凤皇来仪-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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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待他挥兵南下，一举攻占秦国和晋国，实现真正的一统。人生快意至此，他的雄心壮志很快就能实现，怎能不乐？
同年二月，慕容冲封小皇子为中山王，赐字冲，同时请戏班在宫中连唱三日，大肆庆祝。
这是公元359年的中国，天下疆域支离破碎。魏晋统一北方后，晋武帝灭孙武统一中国，然因统治者司马一族实行的是门阀政体格局，各社会阶级对立，矛盾尖锐，大为挫伤了晋王室的统治基础，终究没能延续秦汉统一的格局。
尤其是晋武帝末年的八年之乱和外敌来袭，更是动摇了国家的根本，内忧外患，直接导致了中原的沦陷，边垂不保。故乱世方现英雄，天下动荡，各路豪杰纷纷加入战局，谋求宏图伟略的实现。
只叹，各人皆为自己的私心谋算，群雄混战，致使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直至东晋灭亡。中原未能实现统一，诸王盘踞在自己的一隅，都待有日能奋起而攻，坐拥天下。
此时期便是历史上政权更迭频繁，又相当短暂是五胡十六国时期。五胡是指匈奴、鲜卑、羯、氐、羌五个少数民族政权，十六国则是前凉、后凉、西凉、北凉、前赵、后赵、前秦、后秦、西秦、前秦、前燕、后燕、南燕、北燕、夏、成汉十六个国家。
五胡世代居住在中国的西北部，他们都是因不堪晋朝腐败和残暴，而叛变晋朝建立的政权。但因国力衰弱，又连年征战，致使民不聊生，因而大多都是短命王朝。
前燕便是五胡中的其一，当年鲜卑族首领慕容皝在辽河流域一带建立政权，称大单于，在位十一年。其子慕容璜即位，自称燕王，历经各种战乱转徙后迁都龙城。慕容璜死后，其所立世子慕容俊嗣位，于352年称帝，迁都于邺。谥慕容皝为文明皇帝，庙号太祖。
慕容氏一族无论男女，皆有绝色姿容，其后代都少见有平庸之貌。刚出生的中山王慕容冲也不例外，民间盛传，小皇子生下来时有霞光普照，姿容倾城。实际上，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哪能被看出有倾城的容颜，不过是后来慕容冲容颜冠绝天下时，市井小儿胡乱编撰其出生的场景。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慕容俊壮年得爱子，自是喜不自胜，慕容冲又沿袭慕容氏一贯的美貌，他自是捧在手心里呵宠着，疼之入骨。有时甚至让太监抱着他陪自己上朝，爱怜之余，为其取小名，凤皇儿，谓其有凤之殊色，乃真正的龙凤。
慕容冲是天生的发光体，母后受宠，父皇爱之甚深，兄弟姐妹让着他年幼，周围宫女太监无不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他。这样的环境也养成了骄纵诡谲的性格。
即使是在其父慕容俊逝世后，其兄慕容纬即位，他依旧是众人环绕的中心。慕容俊壮年去世，其三子慕容瞳在公元360年嗣位，号幽皇帝。幽皇帝爱这个弟弟不比其父少。
在诸多的兄弟姐妹中，慕容冲与他乃是一母同胞，容颜又极为相近，加之慕容冲天资聪慧，年少老成，八岁时已经熟读四书五经，略知兵法，虽不能如神童曹植七步成诗，但在各只重自己的容貌却不修身养性的各皇族子女中，已是难得的天才，慕容瞳更是竭尽所能地满足其一切要求。
当然，这一切还都与苏来仪无关，六岁的苏来仪，除了她娘司音宠她外，其他人对她有如视而不见。毕竟，在外人眼里，她只是一个不受宠的下人所生的孩子，还是老爷不待见的丫头片子，趋炎附势的下人们不会毕恭毕敬，地位在她们之上的夫人公子们更是不会放在眼里。
时葵杉待在苏来仪的身体里已经三年了，三年的时间，足够她了解到，自己来到了怎样一个世界，是一千六百多年前的十六国时期！
妈妈咪呀，她无数次在心里哀号，她这到底算是投胎转世还是玩的穿越，在现代的那些年，各种穿越剧情是朋友们的大爱，晚上熄灯之后讨论的一定是哪个电视剧哪本小说的穿越情节，她自己闲来无事也看过一些此类的影视和小说。
只是，要不要这么狗血，这种以为只是作者扯谈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了她的身上，怎么，她就长了一副活该穿越回去做古人的倒霉像？还是从自家一楼阳台上跌下来，灵魂之间附体到刚出生的婴儿身上。这就算了，还有个不负责任的老爹，这叫什么事儿。三岁的小来仪，一边/炫/书/网/整理（。。）她未/炫/书/网/整理（。。）完的药草，一边继续在心里咆哮。
摸了摸头顶破了几个洞的毡帽，这是娘的旧物，她戴在头上太大，司音剪过底下的一圈又缝补好才刚好合适她戴。
唉，她叹了一口自从到这个时代来的第N口气，凭她及其丰（炫）（书）（网）（题）（供）（下）（载）富的历史知识和相当聪明的现代人的头脑，她对现在天下的情势了如指掌。
为什么她不穿越到一个国泰民安五谷丰登的年代，而是到了这个历史大事纷繁复杂、天下动乱不安的时代，更呕血的是，摊上了一个极其狗腿的爹，为了讨好皇室，竟然要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给皇后做心腹宫女。
唉，唉，真是可悲，时葵杉你天生就是个悲剧。她在心里暗暗啐了下自己。
她娘也真是，受封建思想荼毒深重，对她相公把自己女儿送人的决定只是一味顺从。她再次仰天长叹口气，她娘啊，好是好，就是太懦弱了。难道这个时代的女人都是这个柔弱没主见，注定要依托男人过一生吗？
葵杉觉得自己前途渺茫。
正哀怨着，司音背了一篓子草药进来，看见女儿又在打理她的药材，笑笑道，“来仪，过来娘这边，告诉娘你今天又学会了那些药草？”
苏来仪将手背负在身后，迈开两只短短的腿，慢腾腾地朝她娘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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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偷亲美少年
“白芨，苦、甘、涩，微寒，主要用于收敛止血，消肿生肌。用于咳血吐血，外伤出血，疮疡肿毒，皮肤皲裂。白芍，主治平肝止痛，养血调经，敛阴止汗。也可缓解头痛眩晕，胁痛，腹痛，四肢挛痛，血虚萎黄。白术，味苦，药性温和，健脾益气，燥湿利水，止汗，安胎。”苏来仪手负背后，围着司音踱着小步，摇头晃脑就背出了大段大段的医药知识。
看着像个小大人，只是声音奶声奶气，个子又小，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司音放下背上的篓子，待气息平复，伸手帮来仪/炫/书/网/整理（。。）好她老是穿得乱七八糟的衣裳。鲜卑族的服饰一向繁琐，苏来仪经常不知不觉地就把娘亲给她打理好的衣裳给穿得像像个小破乞丐。
相较于来仪前几次背药草名录时的震惊，司音已经是相当淡定了。女儿不同于常人，这她从孩子出生时就知道了。举凡平常小孩爱的游戏，苏来仪通通不参与，只是爱好看书背草药知识。
这孩子，从小就乖巧懂事得让人心疼。正室所出的几个小公子小小姐，来仪也就是和向来疼她的三哥苏若奇亲近点。尽管如此，她的嘴却是很甜，看见谁都笑，即使对方是表情嫌恶，她也好像看不出来。
“来仪，听娘的话，你会的这些万万不可对外人泄露，不然可能给咱娘俩招来杀生之祸。”司音把来仪抱起来，谨慎地叮嘱道。
她知道女儿听得懂，这个孩子，是举世无双的神童，从能说话开始，就奇异地知晓许多她根本就没教过的事物，司音瞠目结舌了很多次才接受自己竟然生了一个神童。但她更多是担心，这般奇才，若被有心人利用，来仪难保不会遭到迫害。
苏来仪重重地点头，她已经很小心翼翼地不过多流露出自己的不同寻常了，但是为了让娘安心，她会更谨慎的。娘是这个世界对她最好的人，她会听娘的话的。
环视破旧的小院子一圈，司音不禁恻然，“你爹年头到年尾不来看我们一眼，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你生在苏家，依你爹当朝宰相的的地位，你本应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只是娘没用，抓不住你爹的心，现在又人老珠黄，更是没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苏来仪沉默，她爹是从来不管她们的，能见到爹的时候，只是在逢年过节全家聚首吃饭的时候，娘带着她坐在角落里，默默地待着，以免遭受嘲笑和讥讽，更别提和爹说说话了。
半晌，她环住娘的脖子，依旧是奶声奶气的腔调，“娘不哭哦，爹不要我们就算了，来仪也不要爹爹，来仪只要娘亲。”
司音闻言，泪落得更凶了。自来仪生下来，她已经对苏梓昕不抱任何期望了。每日守着这院落，种种药草，偶尔拿出去卖，挣点钱给来仪买新衣裳。日子就这样过着，来仪是她唯一的指盼，她只希望她好好地长大成人，找个好人家，千万别没名没分地跟了人，然后她死也可以瞑目了。
苏来仪看着娘亲肥胖的身子微微颤抖，知她情绪又难以自抑了。女人啊女人，她在司音的怀里悄悄叹了口气。
眼珠一转，想让娘走出坏情绪的她甜甜地笑着道，“娘，你跟来仪说说，当年你和爹爹是怎么结缘的好不好？”林恩月一怔，从悲伤中平复过来，露出了少女般的笑容，神色悠远。
正待开口叙说，一个紫襟少年款款而来，裘服飘飘，面容清俊，举止优雅。看见被司音抱着的来仪，他先是有礼地唤道，“司姨。”司音只是姨，不是娘，更不是那一大群的二娘、三娘、四娘、一直排到的十三娘。除了这么多小娘，他还有无数个没被爹承认名分的像司音这样的姨。
司音连忙放下来仪，屈身行礼道，“三少爷。”苏若奇伸手扶起林恩月，笑道，“司姨多礼了，我是来看来仪妹妹的。”
司音忙把傻乎乎地看着苏若奇的来仪推到她跟前，道“来仪，快给三少年请安啊，怎么傻愣着呢。”
苏来仪回神，张开双臂扑进苏若奇的怀抱，甜甜地唤道“若奇哥哥。”才被苏若奇抱起来，她嘟着嘴就亲在苏若奇的脸上，才十二岁的苏若奇猝不及防被这小女娃强吻，不禁神色微赧，脸颊浮起可疑的红云。
苏来仪注意到了，顿时笑得乐不可支，苏若奇瞪着她，“有你这么捉弄哥哥的吗？既然这样，那么，这盒在美珍轩糕点，咳咳，我就只好自己带回去吃了。”听到美珍轩的糕点，苏来仪顿时两眼放光。那可是好东西啊，是她在这个时代吃到得最美味的零食。
“若奇哥哥。”来仪楚楚可怜地看着苏若奇，“既然不喜欢人家亲你，以后就不亲了。可是来仪这么喜欢若奇哥哥，哥哥竟然不喜欢来仪亲你。呜呜，来仪好难过。”眼看着眼里就要有泪掉落下来。苏若奇慌了，忙安慰道，“来仪别哭，哥哥逗你的呢。乖啦乖啦，这个给你吃，本来就是买给你的。”他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献宝似的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塞给她。
哪知苏来仪根本不领情，“不要不要。哥哥讨厌来仪的亲亲，来仪也不要哥哥的糕点。”这真是得寸进尺，知女莫若母的司音在一旁一边收拾草药一边偷笑，也只有苏若奇这实诚的孩子会信这个鬼灵精怪的小来仪说的话。
“哥哥喜欢来仪的亲亲，真的，哥哥保证。”苏若奇不得已，只好坦白道，他其实，真的只是害羞。
“是吗？”苏来仪本来泪光闪闪的两只眼滚滚的眼睛登时闪出了诡计得逞的光芒。但她还是竭力压抑住爆笑，狐疑地看着离自己只有一寸远的苏若奇的脸，其实，先前她就是因为禁不住这美色的引诱，垂涎了很久然后果断进行偷亲。
“我相信若奇哥哥。”来仪故作信誓旦旦地说，察及苏若奇松了口气的样子，她话锋一转，“除非—”听到转折的语气，苏若奇的表情微变，突然就有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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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明月不是当年月
“除非你亲我，我才相信你。”苏来仪圆圆的小脸撇向苏若奇的后方，他看不见她脸上的奸计得逞时的意，亲就亲吧，他烧红的脸缓缓朝她靠近。看他一脸便秘的表情，苏来仪不禁纳闷，只是亲个小孩子，他有必要这么腼腆吗。
来仪心里念叨着，不忍他一副上断头台的表情，便停了捉弄的心思。拆开糕点的盒子，迅速取出一块桂花糕堵住他的嘴。
苏若奇不料自己没亲到来仪，反而吃进去一块糕点，一时不察，差点没噎着，猛咳不止。
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来仪不由咯咯地笑了起来。怎么以前不知道逗弄人家这么好玩呢，葵杉在现代，是中规中矩的乖乖女，别说捉弄别人了，就是偶尔被苏陌安的粉丝捉弄也不敢吭声。
想想自己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许是因为在这样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里，比较无后顾之忧吧，即使是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司音沏茶出来，看到的便是两个半大的孩子抱在一起，一个笑得没心没肺，一个笑得羞涩腼腆。真是没想到，苏若奇，这个平时高高在上的少爷，居然和她家来仪这么投缘。
看见司音手中端着的茶，苏若奇体贴地道，“司姨，我就不喝茶了，给来仪送了糕点我就回去，母妃还在等着检查我的功课。”他的母妃，便是苏梓昕明媒正娶的妻子，是皇上封的一位公主，也是当今皇后的亲妹妹，当年文明皇帝初登基时，为巩固政权，笼络朝臣，下旨赐婚，把她下嫁给苏梓昕，也是凭着她的裙带关系，苏梓昕在朝中平步青云，混得如鱼得水。
“若奇哥哥，娘要给我讲她和爹爹的故事，你陪我一起听嘛，听完了再回去好不好？”苏来仪嘟着嘴，小手扯着苏若奇的衣角央求，她平日里老是一个人，虽不是那种爱凑热闹的人，但难免不会想要有人陪着自己一起玩，而且，她很喜欢苏若奇，这个男生身上，有那种属于哥哥的味道。
“这——”苏若奇迟疑了会，不忍心让那双大眼睛里亮晶晶的乞求落空，便含笑答应了。
苏来仪高兴得拉着他的手往屋里走，还向娘亲招呼道，“娘，我和若奇哥哥一起听你讲故事呢。”
司音好气又好笑，这样赖着人家陪，来仪这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要是夫人久盼不到苏若奇回去，不定怎么发脾气呢。
苦笑着摇摇头，罢了，随她吧，难得她这么高兴，她简短讲完让三少爷早些回去就是了。
初秋的天气，三人盘坐于地塌之上，苏来仪不着痕迹地慢慢向苏若奇移动，就在快要靠到他身上时，被苏若奇揽过去，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子，道，“想靠过来直接说就是，怎么这么偷偷摸摸的。”
苏来仪不好意思了，摸摸鼻子钻进了他的怀里，露出满足的笑容，真舒坦啊，有美少年当靠垫，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人生美事啊，她乐得眉毛都弯了。
司音缓缓抚着右手戴的翡翠镯子，绿色的翡翠，却透着血红色的光芒，通体明澈。苏来仪很多次看过这个镯子，司音宝贝得很，她早就猜想这应该是属于定情信物哪一类。
果然，只听得司音道，“这镯子，便是你爹当年送给我的定期信物。”
那一年，司音也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家中东晋，是汉人，祖上世代是圣手，不幸的是，晋国和各少数民族之间连年战乱，在边陲小镇开医馆的司家两老因无意中救了敌方的监军，被晋国的将军残忍杀害。和一切言情剧里的情节一样，这位监军是苏梓昕，司家两老死后，林恩月一个弱女子，连安葬爹娘的能力都没有，还是苏梓昕良心未泯，帮着她送走两位老人。
可以想见，孤苦无依的司音自是对苏梓昕暗许芳心，爹娘的坟头前，他对夜空起誓，会一生一世对她好，她在他怀里哭成了泪人儿。
年轻的林月恩，可是相当水灵的美人，苏梓昕怎么放过窃香的好机会，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镯子，说这是他娘吩咐将来留给未来儿媳的。
月色下，他含情脉脉地替她戴上镯子，问她愿不愿意跟随她回鲜卑成亲。这样的良辰美景，良人又信誓旦旦地担保会对她好，她欲拒还迎地应了。
哪知，跟着他回到鲜卑，才知他竟然早有妻室，苏梓昕一脸委屈地向她哭诉，这是皇帝赐婚，不是他心甘情愿的，他生活得一点都不幸福。
司音心软了，没了离他而去的心思，身子都已经给了他，自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然这残花败柳还能怎么办，何况那时两人还算处在热恋期，你情我浓，好不恩爱。
然而，时间一长，司音就发现自己错得离谱，苏梓昕岂止只有一房妻室，简直妻妾成群，他甚至根本就没有娶她的打算。
哭过，闹过，怎奈人微言轻，没有靠山，面对越来越寡情的苏梓昕和他那群用鄙夷眼神看她的妻妾，肚子里还有了一个刚萌芽的生命，她只能认命。
独居苏府最破旧的小院落，没有下人，要活下去只能自己动手，加之整日哀怨自己的不幸，她的体型迅速改变，由原来的窈窕佳人变成了肥胖的大婶。
说到此，司音叹口气，“是我瞎了眼，爱上这么一个人，贪得无厌又薄情寡义。我爹娘当初是救了一个白眼狼啊。”
苏若奇和苏来仪面面相觑，不胜唏嘘。对于苏梓昕的为人，他们都清楚不过，只是，苏若奇更想不到的是，他爹对待深爱自己的女人，竟然如此狠心。平日见他游离于各房妻妾中，但是对他母妃，却是重情重义。到底哪个他，才是真正的他？
讲完往事，司音发现自己已经奇异地相当平静，她也不指望两个小孩能感同身受，只是这些事情，深藏于心多年，她实在太需要一个倾诉的机会。
眼看天色不早，她正迟疑着怎么劝说苏若奇回去，免得夫人发火，迁怒于她和来仪身上。门外进来一个丫鬟，对着苏若奇道，“三少爷，夫人派我来接你，请您快点随我回去。”
苏来仪拍拍屁股起身，也对着他道，“若奇哥哥，你快回去吧，是我的错，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