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来仪-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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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达到预期的效果,慕容冲别开了目光,以着替对方着想的口吻道,“话说回来,刚刚是仪妃对您不恭,您要怎么处置她都可以,但本王以为,把她交给我们燕国处置更好,这样才不会显得你们喧宾夺主,也更能替你们赢得美誉。请放心,皇兄一定是秉公处理,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觉得此言有理,使臣们个个面色好转,不再多言,又在慕容瞳的一再保证会给个交代且又赏赐其他美女和金银珠宝之后才告辞而去。
待宴会散去,慕容瞳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他身侧的端木蔚面沉如水,看不出情绪,他甚至有些怕去直视她的目光,慕容瞳讨厌这样懦弱的自己,方才一事,若非凤凰儿挺身而出,后果只怕不堪设想,他不只对权倾朝野的慕容朱华的爹慕容垂无法交代,更是可能会导致边关再起祸端。然而,他心底最深的隐忧却是,他的皇后,他深深爱着女子,恐怕会对他更失望。
端木蔚没有表露什么,只称身体不适便早些回来了。临走时,慕容冲也告退,随着她一起离开议政宫。
苏来仪听完端木蔚对季嬷嬷细细的解释,不禁咋舌。凤凰儿果真是个人才,不是徒有其表啊。难怪慕容瞳竟会封一个十岁的少年做大司马,这要在现代可是相当于国防部长的官职。
季嬷嬷听完后,却当即跪下给端木蔚请罪,把下午发生的事情回禀给了她。端木蔚并不见生气的表情,温和地搀起苏嬷嬷,对她道:“本宫知道嬷嬷是为我好,皇上今日一直宿在她宫中,嬷嬷是为我不平,想借此机会让她失宠。只是事情发展到这地步也不是嬷嬷希望的。蔚儿不怪你。”
季嬷嬷老泪纵横,哽咽着说自己给皇上给娘娘添大乱子了。
苏来仪看着这相拥的两人,心里暖暖的,虽然这场面看起来像极了还珠格格里的皇后和容嬷嬷,但她深信,端木蔚和季嬷嬷都是好人。这后宫里,能有这样各自都真心相待的主仆真是不容易。
端木蔚注意到正看着她们的苏来仪,嘴角浮起一个浅浅的笑容,招手唤她过去,仔细考了她今天学得内容,让她很满意的是,苏来仪聪明灵活,完全没让她失望。
要回房歇息前,端木蔚忽道,“来仪,你不姓苏的。”苏来仪低着头,默然不语,其实,从那日进宫时娘亲和苏梓昕的反应,她已经猜出了几分。
“娘娘,来仪承蒙您厚爱,就请娘娘给来仪赐个名吧。”苏来仪仰起脸,认真地道。
端木蔚摸摸她的头,温言道,“来仪倒是个好名。改了也可惜,你仍叫来仪吧,他日你亲生爹爹会寻到你的,到时你再姓回自己的姓不迟。只是现在,有名无姓,你可愿意?”她讲这话的口吻,像极了娘亲,带着温暖的慈爱,苏来仪鼻子酸酸的。
深深拜倒,来仪道,“有姓无姓对来仪而言,并无多大干系。人在世间,不过是浮游于天地,无需计较太多。只是,娘娘对来仪的恩情,来仪定铭记于内。”
端木蔚闻言甚为动容,来仪跟她太投缘,她也相当喜欢她的聪颖透彻。端木蔚心里遗憾且酸楚,这孩子,为什么不是她替那个人生的。
躺在床上,来仪久久不能入睡,近日发生的种种在头脑里盘桓,现在的一切,像做梦一样不真实,她在皇宫里一切都好,只是不知娘亲在宫外怎么样了,还有若奇哥哥,他会不会想她呢?
窗外无月,寂静的夜晚,只有巡逻的士兵们走动的声音。苏来仪眼皮渐渐沉重起来,滚进被子里,就快要入睡之际,突然觉得周围有异样,她屏住呼吸,手悄悄地伸向枕头下自己自制的迷药。
“来仪,醒醒,娘来看你了。”居然是司音的声音,苏来仪惊讶地从床上坐起,然而定睛一瞧,却看见是个身材窈窕的蒙面黑衣人,除了个头相似,她根本不像身材壮硕的司音。
“来仪,你在这里一切可好,娘想死你了。”黑衣人慢慢地向坐在床边,惊出一身冷汗的苏来仪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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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与君终相见
眼看着那身影迫向自己,来仪一咬牙,手心里紧抓着那包药粉就要朝她撒过去,黑衣女子那双在幽暗中清亮的眼神却让她顿住了动作,好熟悉的眼神,是娘亲每次望向自己的慈爱的眼光。
终于意会到自己忘记了什么事的林恩月一把扯下面巾,对着来仪道:“来仪,是娘亲,你认不出吗?”
看着她凑近的面容,来仪傻住,这几日看过了气质绰约的皇后和姿容艳丽的丽妃,都是像能拍偶像剧的大明星,却不想,现在自己眼前的这张脸,丹唇逐开,眼波盈盈,如一朵清水芙蓉,出尘脱俗,即使眼角因为上了年纪而多了几条皱纹,但决不能因此否认她不是让人眼前一亮的美人。而现在,这个美人儿告诉苏来仪,自己是她娘,那个满脸肥肉、身材壮硕的女人。
来仪张着嘴,吐不出一句话来。为什么她是穿越到这么一个男女老少皆是美人的朝代,连她唯一自我安慰自己丑是因为她娘不美的理由都要给她否决掉。
司音坐在她身边,把她揽进怀里,哽咽着道,“来仪,娘让你受苦了。”
来仪一时不习惯自己以前靠着的软软的肉没都没了,她抬头,问司音:“娘,你怎么一下子变这么瘦了?还有,你的脸,便漂亮了。”
司音苦笑着摇头,叹气,如果可以,她宁愿是那个丑丑的林恩月,自己的这容貌,也是自己不幸的源头。
时间紧迫,她来不及苏来仪详细解释其中缘由,只说当年是中了毒才身材走样,连容貌也变了。虽然这些年她已经暗中研制出解药,但不想破坏自己和来仪平静的生活,只是命运扔不肯放弃捉弄她。
“来仪,我要去找你爹了。你真正的爹,不是苏梓昕,你的亲生爹爹,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我要去找他,让他把你从端木蔚手中带回来。娘要你恢复你真正的身份,绝不会让你再跟着娘受苦。”司音抓着苏来仪的肩,表情严肃地对她说。
“这—”来仪觉得自己已经搅进一团乱麻中去了,娘亲,苏梓昕,端木蔚,似乎他们之间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而像是他们之间的筹码,谁得到,也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晃晃头,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总之,她仍是坚信,司音不会害她,只会用生命来保护她,不管她做什么事,都是为自己好。
小手环在司音的腰间,苏来仪埋进了她的怀抱,深深地吸了一口属于娘的味道,懂事地道:“娘,你去吧。皇后娘娘对来仪很好,来仪在这里等着娘,等你和爹一起来接我。”
司音眼眶含泪,感激上苍让她拥有这么一个贴心的女儿。娘俩紧紧相拥,为着即将到来的离别,她此次一去,或许生死未卜,来仪还这么小,端木蔚应是难忘旧情才善待来仪,若他日情况有变,不知她又会怎样对待来仪。不管怎样,她决意赌一次,赌来仪的父亲对自己的真心,赌他对他的愧疚,赌老天也许愿意帮他们一次,事到如今,这是唯一的出路,她绝不能容忍,自己女儿在宫里卑躬屈膝而和自己骨肉分离。
眼看着时辰不早了,司音又简单地对来仪交代了一些事情,褪下腕上的血玉镯子给了她,让她好生收着。临离去时,两人都万般不舍,司音最终还是一步三回头地从窗户跃出,身影消失在夜空中。
来仪第一次知道司音还会轻功,这可是真正的武功,比电视上演的好看多了,她娘的轻功真是厉害,来无影去无踪,谁说皇宫不能擅闯?等娘和爹接自己出去后,她一定要娘经常带着她来皇宫看风景。
糊糊迷迷地睡了过去,手指间紧扣着娘留给她的镯子。月亮悄悄地爬上了天空,皎洁的月色跳进窗棂照在苏来仪白白的包子脸上。
宫里的日子着实无聊,后宫的女人,生活的目的就只是等待皇帝的宠幸。让阿葵奇怪的是,皇帝甚少来到熙凤殿,这么年轻美貌的皇后,慕容瞳竟舍得让她独守空闺。更甚者,端木蔚从来不为自己受冷落而尝试做点什么。除了在某些国宴家宴、接见外国使臣的重要场合,她似乎不会主动去见自己的丈夫,来仪大抵能猜到这位皇后的心不在皇帝身上,她心中恋慕的,恐怕是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爹,想她因此才会强迫自己进宫来。
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后宫的女人们无聊,她来仪更是无聊,虽是下人,但最是官最大的下人,端木蔚此举是为了她能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待在她身边,所以,熙凤宫的大小事情,根本不用她去操心,而且,有季嬷嬷这个忠心的老人,端木蔚哪用得着她这八岁的小孩来伺候。
平日里,端木蔚会在众嫔妃们给她请过安后,带着她逛逛园子,让她给自己读读书,端木蔚偶尔兴起会弹琴给她听,她的琴技相当出色,素指在琴弦间飞舞跳动,美妙的曲子就倾斜在空气里,但端木蔚大多数时候是没有情绪的,所以她弹出的曲子也像是没有灵魂的。来仪被端木蔚问及喜欢喜欢她弹奏的曲子,来仪先是点头,后又是摇头。端木蔚饶有兴趣地问为什么。来仪认真地道,娘娘的心,是蜷缩着的。这句话,触动了端木蔚心底里的弦,何尝不是她说的这样,自从没有了他,她就把自己封锁起来了,即使风光嫁入给皇帝,贵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她仍是不快乐的。
情绪失控间,她抱着来仪狠狠哭了一场,感激她对自己的懂得。但自那之后,她便让宫人收了古琴,不再弹奏。
此时,端木蔚在里间歇着,她近日,受了点风寒,有点头疼,只嘱咐来仪自己寻些事情做,便在榻间躺着。
来仪穷极无聊,家里的那些医书都是司音多年收集的宝贝,可她早就看完。端木蔚的藏书,又都是些诗词歌赋,魏晋时期的诗作,多为浮夸,她是在看不下去。在背了第五遍草药大全之后,她偷偷摸摸地溜出了熙凤宫。
隐约记得藏书阁是在熙凤宫的东北方,出了熙凤宫,她直向东北方走。
侍卫们都已识得这小姑娘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也任由她在宫中胡乱行走,未加阻拦。
明明记得自己一直是朝东北方向走的,却难以置信自己竟然迷了路,明明不是路痴的。看着有几个宫女托着一叠衣裳走过,看样子是浣衣局的使女,她连忙迎过去,笑眯眯地问道,“几位漂亮姐姐,请问藏书阁是往哪边走?”几位宫女一看这小姑娘穿的宫服是上等嬷嬷的衣裳,又听得她称自己漂亮姐姐,都掩唇而笑道,“你往这条路走到底就是了,不过,藏书阁可不是能乱闯的,一般宫人若奉了哪位主子的命令去取书,须得从皇后娘娘那里请了令牌才能进去。”
听得宫女们善意的劝告,来仪笑眯眯地从修理掏出一块红色小牌子,举到为首的宫女们眼前,“那请问,这块牌子可以让我进去吗?”
宫女们见牌都脸色一变,眼里满是敬意,道:“这可是皇后娘娘的贴身令牌,当然能进去。”
来仪大大地惊讶了,这是前几日端木蔚塞给她的令牌,毫不在意的态度,像是给她一个根本不重要的东西。没想到,这令牌居然是皇后身份的象征。
开心地谢过宫女们,她一蹦一跳地继续朝目标前进。
藏书阁是栋相当古色古香的楼,来仪几乎可以闻到里面飘出来的书香,馋得她想长着翅膀飞进去。
将令牌呈给守门的侍卫看过,她迫不及待地迈过门槛,见到云集的书架上浩如烟海的书籍,兴奋地两眼放光。
正沉迷在一本东汉年间的一本野史中时,忽听得门口有脚步由远及近,书中情节迭起的故事情节让她无暇去顾及来者是何人。
靠着书架靠得肩膀有点酸痛的来仪身子渐渐往旁边倾斜,然后,然后遇到了一堵柔软的墙上,她顺势将整个身子靠在这墙上,舒'炫'舒'书'服'网'服地欲翻过这一页。耳边有人问道:“好看吗?”
“好看好看,这汉昭帝对他的皇后许平君可真是情深意重。想不到这藏书阁里竟还有这等记载宫闱秘史的书。”她下意识地回答问话的那人。
半晌,想想不对劲,是谁在跟她讲话?她的视线难得地从书本移向自己的后方,登时吓得她险些摔在地上。
这是,这是那日和若奇哥哥偷情的正太少爷,他怎么会在这里,看样子他是位王爷,只是不知道是哪位王爷,宫中的这些主子们,她眼熟的也只是每日必来熙凤宫请安的嫔妃们。
不管是哪位王爷,总之,先跪下总是没错的。这样想着,她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俯首道,“奴婢参见王爷。刚刚有冒犯之处,还请王爷恕罪。”
慕容冲冷哼一声,这丫头,也忒大胆,居然在这闲人勿入的藏书阁看书看得这么津津有味,他来时也不给他请安而后回避,还拿他当柱子靠着,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放眼这燕国皇宫乃至燕国的天下,谁不是对他毕恭毕敬的。
“给本王抬起头来。”来仪只听得正太少年不耐烦的口吻如是道,知道他如自己猜测,果然是位王爷,纵使心中鄙视他的高姿态,来仪仍是战战兢兢地依言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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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他是她的劫难
慕容冲盯着她看了半晌,方才她看书实在看得入神,他本想呵斥她的,却不知为何,看着她含笑的侧脸,不忍打扰她。
来仪黑溜溜的眼睛与半弯着犹如藏了琥珀的凤眼对视着,毫不胆怯,心里却对着这光润的玉颜流口水,近距离看,他脸上居然没有一个粗毛孔,更别提黑头粉刺什么的。不是青春期发育着的少年么,怎么还可以细皮嫩肉地让人眼馋?
哪知慕容冲却嘲讽地道:“你长得真丑。”来仪愣住,能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目光里的嫌弃。
在这样一个有国色天香的少年面前,谁不自惭形秽,何况天生平凡的来仪。但不知为何,来仪被他这样评价,却感到难以言喻的伤心,就像是当年像苏陌安表白被拒时的难过。莫名地,眼泪就滚落了下来,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会为这个少年的一句话落泪。
慕容冲猝不及防看到这样迅猛的眼泪,一般人,哪敢在他面前哭,除了见过母后受父皇冷落时,会哀哀地哭泣,还不曾见过第二个对着他落泪。
看着她委屈地抽泣,肩膀一耸一耸的,难得的,慕容冲心里泛起了褶皱,像是有一只手拧着心,有微微的疼痛。他烦躁地吼道:“你哭什么,越哭越丑。”
来仪收住眼泪,双眼茫然地看着他。
慕容冲被盯得难得地心虚起来,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于是微微别过头,不去看那双澄明的眼眸。
来仪却一下子摸透了他此刻的心思,这人小鬼大的少爷,骂了别人,居然还会不好意思。
假装咳嗽一声,他回转头,说道,“你这宫女好大的胆,不知这藏书阁是闲杂人等不能进来的吗?你是哪个宫的?”
来仪心里委屈,莫名的执拗让她不愿回答他,遂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恼了,心里不爽她居然这样不理睬他,伸出手,扯着她头发,硬是让她的小脸对着他,表情微拧地问,“说,你是哪个宫的?叫什么名字?”
来仪感觉整个头皮都要被撤离脑袋,她吃痛地张张嘴,就在慕容冲以为她要吐出答案时,她却又紧紧地阖上嘴唇。
“你说不说,说了,本王就免了你今天私闯藏书阁的罪。不说,本王就让人拖你出去打板子,打到你说为止。”他好心地给她最后一个机会。哪知来仪仍是倔强地不吭声,即使因为他的动作头皮痛得飙泪。
慕容冲突地放开她,斜觑着跌坐在地的来仪,声音微微抬高,“来人,给本王把这个丫头拖出去打。”
侍卫进来,看到刚刚拿了皇后令牌的小姑娘坐在地上,而他们平日满面春风的中山王愠着一张脸,心里知晓她是得罪他们的王爷了。中山王行事虽然偶有狠戾,但大多数时候不会真正说要惩罚哪个下人,因为他根本不会把下人们放在心上。
藏书阁的大门外,慕容冲坐在椅子上,边喝茶边不动声色地看着挨板子的来仪,目光里有激赏,她被打了二十板了居然一滴眼泪都没掉下。
扬扬手,示意侍卫们停下来,他走到来仪跟前,大发善心地说,“现在肯告诉本王,你是哪个宫的,叫什么名字了吧。”可恨来仪惨白着脸,冷汗涔涔,却像哑巴了一样,仍是倔强地一声不吭。反正被抓了头发,挨了板子,即使屁股痛得要裂开,她今天,偏偏要和这个目中无人行事张狂的正太杠到底了,就不信他还真把她打死。
“继续打。”慕容冲站起身,十岁的孩子,嘴里却吐出这样冷血无情的字,整个人,像阿修罗一般,散发出阴冷残暴的气息。那张看起来美丽动人的脸,看起来却让人心里发寒。
就在来仪以为自己要撑不下去时,远远地,似乎感觉有人来了。听侍卫们请安的声音,来者是清河公主。
清河公主慕容惜相当诧异,不解自己的弟弟竟然为一个小宫女大动肝火,平日里从没见他为谁这样动怒。
慕容惜劝道:“凤皇儿,你这是何必这样惩罚一个小姑娘。她纵使犯了多大的错,被打成这样,也受到该有的惩罚了。再打下去,她要是没了命,她爹娘会多伤心啊。”
慕容冲从盛怒中回过神,收敛了暴戾的气息,喝住了侍卫,对着自己最亲密的姐姐道:“凤皇儿听姐姐的话,这就饶了她便是。姐姐莫要生气。”
来仪如遭晴天霹雳,这位和若奇哥哥断背又如此毒打自己的王爷,居然是历史上让人爱恨皆不能罢休的凤凰儿?是那个前几日在晚宴上以一番精彩的言论解了丽妃闯下的祸的中山王?她心里顿时百味陈杂,不知作何感受。本来是对他相当推崇,这下可好,此仇不报,她简直无颜称自己是二十一世纪聪明能干的时葵杉。
慕容惜从袖中取出丝巾,给满脸冷汗的来仪温柔地擦拭着脸,轻言轻语地道:“以后不要再惹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