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科幻未来电子书 > 凤皇来仪 >

第7章

凤皇来仪-第7章

小说: 凤皇来仪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慕容惜从袖中取出丝巾,给满脸冷汗的来仪温柔地擦拭着脸,轻言轻语地道:“以后不要再惹恼中山王了。他也是个孩子,你住哪个宫,待会我让人给你送药去。”

    来仪的声音细弱蚊蝇:“多谢公主。”然后艰难地从地上缓缓爬起,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痛,也顾不上向慕容冲姐弟行礼,就这样挺直着背,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慕容冲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吩咐身边的人让他跟着来仪,去探探她回了哪。藏书阁守门的侍卫这时上前道:“王爷,这小宫女方才是拿着皇后娘娘的令牌进去的。”

    慕容冲脸色突变,训斥道,“你这奴才,刚刚怎么不报给本王。”侍卫的额际登时就滑过一滴冷汗,刚刚他是不清楚王爷为什么要惩罚这小宫女,但心里估摸着王爷应该是要问出她的身份,这才斗胆相告。看王爷方才的手段,自己知情不报,小命即将休矣。

    慕容惜拍拍弟弟的肩,温言道:“好了好了,你若是喜欢那小姑娘,姐姐明儿就上熙凤宫向皇嫂给你把她求来便是,犯不着再生气了。姐姐刚刚让御膳房做了你爱吃的晚膳,回去陪姐姐一起吃。”

    慕容冲断然不肯承认自己是喜欢那宫女,只是心里别扭,回想一下,觉得自己对她太过分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她的不听话让自己破天荒地失控了。

    来仪每一步都迈得钻心的疼,回去的路上宫女侍卫们都报以诧异的眼光,却偏偏没人前来搀扶一把,看她这个样子,是被哪位主子教训了,若自己好心帮忙,很有可能惹祸上身。

    还好,小径那头急急忙忙走过来一个人,看到矮小的她,惊喜地上前来,来仪定睛一看,是熙凤宫的宫女姐姐七白,素来乐于助人,她微弱了唤了声,“七白姐姐。”便眼前一黑,身子终于支撑不住,瘫软下去。

    悠悠转醒时,来仪发现自己躺在端木蔚的凤床上,夜色熏染得一室昏暗,烛火的影儿在墙上跳动。端木蔚斜靠在床边,一脸倦容,阖着眼,以手支额,眉心微锁。

    来仪挣扎着想起来,给端木蔚腾出床,让她好好休息,她现在还病着呢。不料稍微动便痛得她龇牙咧嘴倒抽一口凉气。

    端木蔚只是浅眠,听见她的抽气声便醒了过来,摸摸来仪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她给来仪理理被子,语气温柔,“还好你醒过来了,御医先前来看过,说只是皮外伤。我让七白给你的伤口上了药,你却一直昏迷着,还说胡话,一直喊着阿爸、苏陌安什么的。惊得我一身冷汗,生怕你出了什么岔子。”

    来仪心里有暖流潺潺流动,反手握住了端木蔚正替她理顺头发的手,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涩涩地道,“娘娘,来仪没给你添麻烦吧?”

    端木蔚回握住她的手,露出了怜爱的神色:“傻孩子,本宫知道下午发生的事情了。知道你受委屈了,不过你这倔性子,得改改,不然以后还有苦头吃。”

    来仪垂着头不吭声,她素来洒脱,也并非顽固之人,但面对慕容冲的趾高气扬和蓄意针对,却憋着一口气想要对抗到底。端木蔚说的又何尝不对,自己有时候,是很偏执,比如对苏陌安的感情就是如此。十六岁到二十一岁的五年,再到这一世的八年。十三年,即使换了一个时空,她在昏迷中念念不忘的,仍然有他。

    那一夜,端木蔚带着来仪一起睡。梦里,苏陌安依然辗转期间,通红着眼狂吼,问她为什么还不回来。再一转身,他又变成了慕容冲,狞笑着问她,你叫什么名字,你叫什么名字。

    这样反反复复纠缠了一夜,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勉强起身穿好衣服,伤口还是疼,蹒跚着来到主殿时,听得里面有说话的声音,这个时辰,嫔妃们来请安的早会在就过去了,熙凤殿一向清净,少有人来大然极少过问世事的皇后娘娘。

    来仪从门边偷偷望去,认得是昨日把她从慕容冲魔掌下解救出来的清河公主,当时她没细看她,现在隔着不远的距离打量,见她和慕容冲的相貌有三分神似,娉娉袅袅的少女,清素若九秋之菊,巧笑倩焉,眉目顾盼生辉。想起就是这样一个娉婷的少女,最后和慕容冲一起被苻坚充进后宫,姐弟共事一君,她不由得浅浅叹息,叹命运的反复无常,这慕容冲,现在跋扈,日后被苻坚那样对待,不知又会是怎样的心思。 

2
    
 
 
 

 
   
 

 
    
 
    

 

  
 
      
 
    
 
 








第十六章 献计

慕容惜带来了很多的药膏,说是要替凤凰儿向皇后赔罪,昨日不知来仪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确实是凤皇儿过分了。

    端木蔚连称无妨,说是那孩子不懂事,冲撞了凤凰儿,他替她教训也是应该,这药膏也请公主带回去,昨日已让御医开了很多药。

    清河公主讪讪地笑着,皇后此言,分明是恼了凤凰儿把来仪伤得那样重。她四处望了望,说是要去探探来仪。

    端木蔚只到来仪还躺在床上昏迷中,病体不能见公主打架。

    慕容惜面子挂不住,红着脸就要拂袖而去,但一想此行的目的,还是暗暗稳了心神,是弟弟理亏在先,何况现在还有求于她,皇后娘娘可是连她皇兄的面子都不买的。

    咬咬牙,慕容惜道:“皇嫂,我此次来,除了是来看看那位小姑娘,也是替凤皇儿求您件事,您能不能让那姑娘给了凤凰儿。他——”

    她话还未说完,端木蔚就打断道,“不行。本宫断然不会把身边人随便给了别人的。哪怕本宫向来礼让着凤凰儿,但来仪绝对只能跟在本宫身边。暂且不提这个,他要了来仪,是想更残忍地伤害她吗?你让他死了这条心吧。这事,休得再提。”

    慕容惜察言观色,见端木蔚神色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长叹一声,便告退了。

    来仪躲在转角处,看慕容惜走得远了,才进入主殿,端木蔚问她:“刚刚你都听到了?”来仪点头,眼中有不解。慕容冲竟然会向皇后要她?难道真的是如皇后所说,要更加残忍地伤害自己吗?这个死孩子,为什么非得跟她过不去,他日后还要称王称帝,谁知他年少时竟这般幼稚,要是吃不到糖的小孩百般纠缠。

    端木蔚冷笑,来仪既已到了她身边,不管是谁,都不能再跟她抢,即使是她亲娘司音也不行。凤凰儿即使再是皇族中的宠儿,除非她死,也不能把“他”的孩子从她身边抢走。

    心里这样打算着,她对来仪叮嘱道,“日后你见到他,避开走,不要招惹他。”来仪点点头称是。

    朝堂里最近也很是不平静,东晋屡屡来犯,大军压阵,燕国所派将领多不敌其雄厚的军队。眼看边关城池连连失守,慕容瞳头疼得厉害。

    这日朝上,慕容瞳问道,“各位爱卿,谁愿替国出力,领兵力挫东晋劲敌?”朝中一干大臣,面面相觑,无人敢接旨。

    朝中善战者,这么多年的仗打下来,唯盛吴王慕容垂和中山王慕容垂而已。但经过上次慕容朱华的闹剧,慕容垂对女儿被废一事怀恨在心,他虽子嗣众多,但都是男丁,唯一过去不肯承认的女儿慕容朱华好不容易或宠。他只打算再加把劲,让她荣登后位指日可待,谁知慕容朱华闯下那样的祸,更可恨的是,皇帝不念夫妻旧情也就算了,居然连他慕容垂也不放在眼里,他这么多年,为燕国的江山立下汗马功劳,现在连女儿的性命险些都保不住,想到多年来亏欠慕容朱华的的一切,慕容垂心里尽是愧疚。

    也因此,对皇帝的难题,他只是袖手冷眼旁观,不愿再出力。

    慕容冲虽年少得志,任大司马一职,却并无实战经验,论经验和军心,他都缺乏。何况刀剑无眼,慕容垂也不会让自己的亲弟弟上战场送死。

    到下了朝,此事仍然未果,难道真的眼睁睁地看着晋军来犯而坐以待毙吗?慕容冲当天夜里便求见了慕容垂。

    “皇兄,此次作战,非吴王出战才有胜算。”慕容冲如是道。

    慕容瞳愁眉苦脸地道:“这我也知道,但皇叔不肯出战,朕就是杀了他也没用啊。”

    慕容冲沉吟片刻,献计道:“此事还得看皇兄。”慕容垂闻言,眉眼舒展开来,示意他说下去,只要保住江山,他做什么都愿意。

    “吴王的心结在于他的女儿,也就是慕容朱华,只要皇兄重新宠幸丽妃,并封她贵妃,相信吴王感激皇兄的恩典,会愿意领兵出战。”

    慕容瞳略一思索,这是唯一之计了,叹气道,“凤凰儿,你对人心了解得如此透彻,为兄自叹不如啊。罢了罢了,就依你的想法吧。”

    既然燃眉之急解决,慕容瞳的心情轻松起来,也想起了另外一事,问道:“听说你前些日子让人打了皇后身边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冲脸腾地红了,近日做梦,他老是梦见那个娃娃脸的小宫女,她那双倔强清澈的眼睛,和她当日离开时努力挺直的背脊,一直纠缠在他的梦里,醒来后,竟羞耻地发现床单上一片濡湿。

    敛了眼神,慕容冲幽深的眼眸看不清情绪,淡淡地回话道:“有劳皇兄关心,此事是臣弟的错,臣弟会上熙凤宫跟皇嫂还有那小宫女赔罪的。”上次皇姐替他上熙凤宫求人,被皇嫂一句话给回绝了。他肯定会再找上门去的,长到这么大,他第一次对一个人有这么强的占有欲,他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慕容瞳了解自己弟弟的个性,也不再逼问,嘱咐他去了熙凤宫好好跟端木蔚道歉,还有,听闻端木蔚染了风寒还未痊愈,让他劝着她注意凤体。

    慕容冲应下来,想这就是皇兄对皇嫂的爱,皇兄是懦弱的,知道妻子心里另有他人,却不加干涉,口口声声地说等她自己回心转意,然而,等了这么多年,端木蔚却未见丝毫回转的迹象,她那样宝贝那小宫女,想来其中也必定有隐情。

    来仪的伤口好得差不多的时候,惦记着藏书阁的那些宝贝,心里又痒痒了。私下里问了七白,得知中山王虽然偶尔会去藏书阁寻一些书籍,但近日他要忙着在吴王出征前和他商讨一些军情,近日一直宿在城外驻扎的军营中。

    那就应该不好那么衰又碰到他了吧。来仪贼心不死,反正一直清闲着,从御医院替端木蔚拿了点药,顺道又去了藏书阁。 

2
    
 
 
 

 
   
 

 
    
 
    

 

  
 
      
 
    
 
 








第十七章 又闻时葵杉

心满意足地把书放回书架上的时候,拎起放在地上的药,转身欲离开,一个回眸,看见慕容冲双手抱臂,姿态闲雅地倚在门边,着一袭月白华服,玄纹云袖,头顶绾着宝紫金冠,水晶珠一样地吸引人。

    他的目光直直地望着她,似笑非笑,不知自己到底被他偷窥了多久,来仪的脸一下子腾地红了。

    饶是心不甘情不愿,她仍恭敬地行了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他这小少爷是老大呢。上次挨罚之后,她就深刻地反省了,虽然不后悔当日违抗他,但决定以后还是不要招惹他为妙,她这小命,活了两世,如果因为逞一时之气而浪费掉了,多可惜。

    “你刚刚看的书,是北魏年间的饮膳正要纲本》。”慕容冲道,仍然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来仪诧异地看向他,方才她看的书,名字确实饮膳正要纲本》,她是想给端木蔚调理下饮食,她最近很没胃口。

    竟然这么好,不愧是小神童啊,来仪嘴里嘟嚷着,却说得不是很大声,不愿赞美他。而且,慕容冲现在若无其事地跟她闲扯,装作上次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的,谁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想再纠缠下去,她拱手要告退。慕容冲却从袖中掏出一个丝巾包着的东西递与她。来仪狐疑地接过来摊开一看,居然是娘给她的血玉镯子,她杏目圆睁,咬牙切齿地道:“不知奴婢的镯子怎么会在王爷那里。”这镯子珍贵,她平日也没带出来,就睡榻的藏在枕头下面,现在怎么会在慕容冲手里?

    “你告诉本王你的名字,本王就告诉你本王怎么得到这镯子的。”无视她一脸的怒气,他道。

    “不用问了,一定是你派人从我房里偷过去的。你一个堂堂的王爷,居然去下人房里偷东西,真是有辱你们皇族的脸面。”来仪恨恨地说完,抬脚要走。

    “你真是没脑子。本王若是想要你的镯子,何必又把她拿来还给你。这镯子,是本王那日派去跟着你的人看到一个宫女从你房中鬼鬼祟祟地出来,怀里揣着的,就是这个镯子。本王大发善心给你拿回来,你还冤枉本王。”慕容冲故作哀怨的说,口吻与平时颐指气使时全然不同。

    来仪狐疑地瞪着他,“谁知道你是不是胡扯的。”

    慕容冲眯了眯眼,“你这丫头,忒地大胆,本王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胆敢怀疑本王的清白。若你还存疑,本王不介意与你上熙凤宫对峙,只是,你要想清楚了。那个偷镯子的人,把它给了皇嫂,本王的人,是从皇嫂房间的柜子里“拿过来”的。你要和本王去同你主子对峙吗?”

    来仪讶异,听这席话,貌似是端木蔚派人从她房间偷走镯子的。这样说来,她肯定知道娘那天晚上偷偷来探望的事情了。端木蔚,为什么要这个镯子?

    慕容冲见她陷入沉思,知她是信了自己的话,心情顿时大爽。原来,被人相信的感觉竟然这么好,不是,应该说是,被来仪相信的感觉竟然这么好。

    他上前,伸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短暂回神,呐呐地吐出一句谢谢。

    慕容冲的脸颊上浮现可疑的潮红,掩饰性地咳嗽了声,他道,“这么说来,你是不怪本王上次打你了吧。”

    “恩,不怪。”来仪继续恍惚中,端木蔚,到底值不值得信任?

    “那现在可以告诉本王,你叫什么名字了吧?”某人乘势诱拐。

    “时葵杉。”下意识地回答道,来仪仍在思索,端木蔚要这个镯子,绝对不会是因为它的市面价值,这血玉镯子,纵然稀奇,皇宫不会缺这点宝物。

    “时葵杉?真是奇怪的名字。你不是叫来仪吗?”听到来仪两个字,来仪终于清醒过来,这才知觉刚刚竟然把自己现代的名字告诉了慕容冲。

    躲闪着他探究的眼神,来仪没好气地说:“你既已知道我叫来仪,又何必苦苦逼问我的名字。”

    慕容冲冷哼一声,“不逼问,怎么知道你会说自己叫时葵杉的。”

    时葵杉这个名字一下子勾起了来仪的思乡情怀,眼前的那张杏若桃柳的容颜,像极了她初次到苏家时见到的苏陌安。她很难不去注意,他们两个人,竟然长得这么相似。

    这样想着,来仪卸下了心防,坦白道,“以前,家人都叫我时葵杉的,来仪是后改的名。阿爸,呃,是我爹,他喜欢一种花,叫向日葵。此花无论晴雨,总是向着太阳生长。葵且成杉,永远坚韧挺拔,人生还能有什么迈不过的坎。他希望我也能做到像此花一样,永远是温暖积极的。

    慕容冲【炫】恍【书】然【网】大悟地哦了声,拖长了尾音,换了温和的表情道:“那我以后,就唤你葵杉可好?”

    来仪有些接受不了慕容冲突如其来的转变,踮起脚尖,手指探向他的额,再比照下自己的,没烧啊,奇了怪了。

    慕容冲却顺势抓住她的手,葱白的小手,软软的,他抓着,就舍不得放了。来仪挣扎了许久,挣脱不开,无奈地放弃,不知这王爷,又是哪根神经不对了。

    “葵杉,葵杉。”他喃喃地唤着她,神色复杂,自幼因容貌,因天分,他承载的太多,好不容易,出现了这么一个人,让他能单纯毫无顾忌地展现自己的情绪,让他平生第一次生出异样的感觉,不牢牢握着,难道还让她跑了不成?

    见她似乎对自己不再怀有敌意,慕容冲暗暗松了口气,好,这次的方法用对了,知道她是吃软不吃硬的人。也不枉费他接到侍卫的密报,说她往藏书阁来了,便快马加鞭地从军营赶回来,不然,依皇嫂那样保护她的程度,他何时才能这样接近她呢。

    来仪为他这两声带着雨色般湿润的呼唤而感动了,葵杉,这是年少时阿爸唤过她无数次的名。她把这个名字镌刻于灵魂深处,深到几乎以为自己要忘记了。而今,慕容冲给了她重新做回葵杉的机会。 

2
    
 
 
 

 
   
 

 
    
 
    

 

  
 
      
 
    
 
 








第十八章 亲爱的少年

那个和平相处的午后在来仪的心里悄悄地发酵,每每想起他灿若春花的笑容,他掌上灼人的温度,心里顿时痒痒的,似要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随即低头自顾自地笑,难不成自己会对这个十岁的孩子动情?何况他和苏若奇直接还有暧昧。

    那日回来熙凤宫,她不声不响地重新换了地方藏好镯子,这是娘亲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万万不能落在他人之手。她也没去质问端木蔚为何暗地里拿了这镯子,有些事,明明白白问出来,也许会得到一个答案,但其背后的纠葛却是她目前尚不愿去面对的。于是情愿什么都不知道,装聋作哑,即使端木蔚知道镯子不见了,也没露出什么端倪。

    眼看窗外的景色,都快夏天了,园子里的花朵在这春天的尾巴上悄然老去,跌落一地的,是曾经姹紫嫣红的美丽,还是似有不甘的花心。

    来仪的眼神隐隐透了一丝悲悯。

    慕容垂出征那天,皇帝皇后率百官亲自相送,皇后只带了来仪相随,倒是新册封的贵妃慕容朱华身后跟了十几个宫。如今她出了冷宫,重新获宠不说,还加封为贵妃,上次一次,虽让她稍微收敛,但仍旧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行事处处招摇,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如今的风光。

    端木蔚也不吭声,随她压了自己的风头。慕容垂此举,她虽大概能猜到他的用意,却不想多加干涉,表现的像个妒妇,更加不会去细想慕容垂对慕容朱华到底存了几分心思。

    当年他信誓旦旦地说,他若为王,她必为后,她会是他唯一深爱的妻,她当时为了“他”,伤痕累累,迫切需要一个避风港,于是下嫁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