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霜-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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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里屋,浮霜才笑着对芍药说:“还抖不抖了?有什么可怕的呢?”
芍药红着脸道:“没想到郡主如此威风!早知这般,奴婢怎么也不会怕的。”
一旁蔷薇略带醋意的道:“瞧你个没出息的,郡主头一回便带你去风光,你竟然还吓得发抖,真是白瞎了!”
芍药知道她是小心眼又犯了,也不和她辩,只低着头笑,丁香却拉着蔷薇做和事老:“就少说两句吧,明儿就轮到你去了,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就一点都不怕。”
浮霜仍由丫鬟们笑闹,自己拿了一同送进来的折子便批阅起来。六部也不是都针对她,折子上也有不少是就事论事的汇报事项。
执掌政务,自然不仅仅是每日的上朝,还包括后续繁重的批示奏折的工作,浮霜越发感觉自己接了个很麻烦的烫手山芋了。
看了没多一会儿,鸠尾就端了午膳送进屋来。她搁下托盘,垫着帕子将暖盒里的饭菜都摆了出来,才抬头道:“郡主,该用膳了。”
浮霜搁下奏折,走到桌前由芍药蔷薇伺候着用膳,却见鸠尾抿着嘴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拿起筷子,夹了个鸽子蛋送到嘴边,头也不抬的说:“有事就说,别藏着掖着。”
“是……是……郡主,吴先生在花厅等您下朝等了有一个多时辰了,您瞧……”
“吴先生?”浮霜停下筷子,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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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五章 投效(二更)
浮霜想了很久才想起了吴先生这个人。
吴进绅,从豫州随着她嫁来润州的,曾经是季景斋的首席幕僚,而现下则是被她抛弃的陪嫁账房。
初到润州时,她就使了个连环计,骗取了吴进绅负责看管的一万两黄金,逼得他吐血。如今躺在家里有一年半,这家伙可是身子骨养好了?怎么又爬起来跑她跟前来了?
他什么日子来不好,偏偏挑了她第一日临朝的时候来求见,却是为了何事?浮霜心中不免生了些好奇。
“让他候着,等我用完膳再说。”浮霜回了一句,便再度动起了筷子。
许是因为朝堂上发了一通火,此刻浮霜腹中着实饥饿。她用了整整一碗粳米,猴头双菜、翡翠干贝、干炒龙须丝都动了几筷子,一碟子琵琶虾都吃尽了方罢。一顿午膳足足吃了有小半个时辰。
蔷薇用热毛巾替她细细的净了手,将戒指和镯子重新一一戴上。芍药端来了漱口的柠檬汁,浮霜漱过,吐在了丁香捧着的吐盒里,方才站起身来道:“去,告诉吴先生,说我就到。”
于是鸠尾一溜烟的便去通报了。
花厅便是原来西厢房梅姨娘的故居改造的议事厅,吴进绅吴老爷在此处枯坐了近两个时辰了。屋里暖烘烘的烧着银丝炭,温暖如春,与外面的冰天雪地仿佛是两个世界,简直舒服的令人直打瞌睡,吴进绅却不敢睡,生怕被人瞧见了传到浮霜耳朵里,;留个不好的印象。他一个劲得往肚子里灌茶水,解困意,却依旧忍不住连打哈气。
自从大病一场,将养了一年多以后。他的身子骨便彻底坏了。时常的伤风感冒腰腿疼痛,每到冬季都十分难熬。家里的私产都拿去填补浮霜索要,也越发拮据起来,原本的宅子早卖了,阖家搬到了西水胡同的平民居住,后来他婆娘干脆发卖了几个妾,淘换了些银子,才撑过这一年多的时间。
今儿一入王府,他仿若又回到了数年前在豫州时的风光日子,一路的繁华看也看不够。两仪居西厢花厅里的火炭和茶水,都是他阔别已久的。
吴进绅捧着上好的龙井茶,细细的品着。回味无穷。若不是他赔掉了睿王爷的一万两黄金,根本不敢回豫州去,也不至于今日全家在润州苦挨日子啊!
好在郡主一朝得势,听说定王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如今已经将润州全权托付给她。若能得郡主青睐。他吴进绅说不得还有翻身之日。虽然当初刚到润州时,自己和郡主曾经交恶,不过人都是会变的么,他相信只要自己摆出诚意,郡主还是会接纳他的,毕竟他是从豫州带来的老人。比旁的人都要可靠的多。
打着这样的算盘,吴进绅吴老爷赶早的便来了定王府,求见浮霜。别说是干坐一上午了,即便是干坐一整天,他都是心甘情愿的。
此刻听闻郡主要来了,他忙挺直了腰杆,忍着腹中饥饿。脸上绽开了包子褶。
一群小丫鬟匆匆进屋,将火盆里的炭拨得更旺了。又换了一把熏香,方才退了出去。
随后浮霜在三个丫鬟的簇拥下,进了花厅。
蔷薇快步走到窗前,掸了掸软榻,接过丁香递过来的羊毛毡子给铺上。芍药扶着浮霜坐下,递上了手炉,又替她整了整狐皮坎肩。
鸠尾端上杯消食茶,搁在软榻边的案几上。浮霜抿了口茶,皱起眉头,眼睛压根就没打量吴进绅。
吴进绅哪里还屁股坐得住?他早已站起身来,凑在一旁恭候着。
伺候惯了睿王爷的吴进绅,那是个顶会做人的家伙。过去与浮霜不投,那是因为他心底看不起浮霜。满以为她不过是睿王爷的一枚棋子,外面养的闺女,算不得正经,来了润州后还不得事事听自己摆布?没想到浮霜压根不吃他那套,整得他团团转还摸不到北。
迄今为止,吴进绅都不知道自己管着的那一万两黄金入了浮霜的腰包。他为此担着干系,也不敢随意发信去豫州,睿王每每来信,他都是凑合着应付,说一些润州皮毛的琐事,当然,对于真正的核心事务,他确实也是不知道的。
因此,当他调转了态度,一心要讨得浮霜欢喜的时候,那姿态摆的是极低的。
浮霜心中好笑,吴进绅如今就想一条狗,恨不得在她面前摇尾巴乞怜了。
不过,她并没有因此掉以经心,无论如何,吴进绅都曾是季景斋的幕僚。她并不打算重用他,却要防着他参合进她与季景斋之间的棋局中去。
喝了几口消食茶,浮霜搁下杯子,笑着冲吴进绅道:“经年不见,我都快忘记吴先生长什么模样了。”
吴进绅脸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他明白浮霜这是挤兑他呢,意思就是你长久不来,这会儿才想到我,我可不记得你了。
他抖了抖山羊胡子,赔笑道:“郡主贵人事多,记不得那也是常事。还需怪小人长得太普通,不够扎眼。”
“吴先生谦虚了。”浮霜随意回了一句,“却不知此番来有何要事?”
吴进绅忙谦卑的躬下身子:“小人久不得郡主召唤,十分惶恐。听闻定王南下征战越王,将润州托付给了郡主,小人怕郡主跟前缺可心得用的人,便厚颜毛遂自荐来了。”
浮霜一扯嘴角,没忍住嘲讽的笑容:“毛遂自荐?吴先生怕是弄错了吧?你不是一向在我父王跟前听用的吗?什么时候转而效忠起我来了?我即便是缺可心得用的人,那也不敢使唤你啊!”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睿王爷远在天边,而郡主您近在眼前,小人自然是听命于郡主的。更何况郡主与睿王爷那是一条道上的,听命于郡主,还是听命于王爷,不都是一样?”吴进绅转着花样的奉承道。
浮霜冷冷一笑:“说不定就不一样,吴先生还是想好了再说。”
吴进绅一窒,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转了个圈,心中有些不妙的预感。
“郡……郡主说笑了……”他呐呐的回道。
浮霜长长的叹了口气,冲着吴进绅道:“今儿我头一回上朝,你知道吗?”
吴进绅忙点头道:“小人也是来了才知晓的,早知郡主第一天上朝,小人就改日叨扰了,真是罪过。”
浮霜摆了摆手,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我今儿头一日上朝,就给了润州众臣一个下马威,我让他们今后所有呈报的折子必须都用数据和表格说明事由。这就是我的方式,和原来定王的要求完全不一样。
所以你若真心投效我,那就得按我的要求来做事,我和我父王可是不同的,你在我父王面前能讨得好,却未必能让我满意,这才是我所说的不一样,你听明白了吗?”
吴进绅闻言,松了口气,他原本听到浮霜说不一样,还以为她对睿王有了二心,原来不过是说做事方法不同而已,这自然是不同的,一朝天子一朝臣么,他既然想得浮霜欢心,就要按照她的喜好办事,这点吴进绅还是有准备的。
“听明白了!今后小人但凭郡主吩咐!”吴进绅一揖到底。
“很好。”浮霜轻轻的吐字道,“首先你就要记住,我吩咐的事,不要问缘由,招办就行,我需要的是条听话的狗,而不是要个会动脑子的人,懂了吗?”
这话说的虽难听,但吴进绅脸上却一丝笑容都没变,他是什么人?过去巴结睿王时,什么逢迎拍马的话没说过,什么唾骂捶打没挨过?浮霜这话对他来说压根就不痛不痒。
“从今儿起,小人就是郡主跟前的一条狗!一条最忠臣的狗!”吴进绅腆着老脸立刻接茬。
“好,我很高兴你这么坦诚。”浮霜点头道,“芍药,去账房支两百两银子给吴先生拿着,就当是见面礼,我今儿才算是真正见着了吴先生啊。”
吴进绅大喜,他改换门庭,不就是为了养家糊口吗?二百两银子虽然不多,但此时已经足够他们家支用半年的了!
“我乏了,你先去吧,有事我会让蔷薇或丁香知会你的。”浮霜摆摆手道。
吴进绅弓着背退出了花厅,一出门,迎面被冷风一激,他忍不住浑身一个哆嗦。
裹住了外袄,他跟着芍药去领银子了。屋内蔷薇却忍不住道:“郡主如今大权在握,什么样的人招揽不到?何必用他这等下做的?这吴先生我瞧着却是靠不住的。”
浮霜没说话,只淡淡的一笑,有时候一个人的立场会随着他的境遇改变而改变。吴进绅毋庸置疑是个小人,所以他的忠贞分文不值。谁给他好处,他便是谁跟前的狗,如今她断了他回豫州的退路,又凉了他一年多,他已经无路可走了。
也许此时他尚且不敢背叛季景斋,但等到一步步棋下下去的时候,他不想背叛怕是也不能!
至于她为何非要选用吴进绅?
浮霜抬眼打量了番屋内的众人,她身边的暗桩一直都没有举动,很难寻出,可只要吴进绅这个豫州老人摆着,暗桩就有可能由暗转明,这便是她改换主意,收吴进绅这条狗的原因。
是时候拔出跟前的钉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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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六章 死谏(三更)
朝堂上的情况并没有因为浮霜头一天的威慑而转变多少,虽然以宋卿书带头的一批年轻官员们,开始学着按照白羽的图表方式呈写折子,但大多数人还是我行我素,更有甚者干脆将华丽而空洞的词藻堆砌在折子上,大有以此挑衅的趋势。
“昨儿我批阅奏折批到了子时。”浮霜在垂帘内,打着哈气道,“你们太令我失望了,就像是一个个榆木脑袋敲不开似地,怎么写起奏折来,不是洋洋洒洒写的像游记,就是咬文嚼字想着法子让人看不懂呢?
我已经懒得再看了,你们听听这名字:《内务处王礼等奏复校尉服色请照江宁织造折》、《奏谢贤峰请转王爷问平安折》,其实就是想请示校尉服饰的颜色,以及向王爷问安,竟长篇累牍的写了有数千字,朝廷花银子养你们都是用来浪费笔墨的吗!”
“啪”的一声,几分折子从垂帘内被扔了出来,摔在地上散成数页,众臣脸上瞬间如同被扇了个嘴巴似地火辣辣的,润州小朝廷还从未有君上摔折子的习惯,过去老王爷和王爷再怎么不满意折子的内容,顶多就是抛在案上不看罢了。这女人她竟然……竟然敢摔奏折?
隔着垂帘,浮霜瞧不见众臣的神情,不过她在不在乎呢!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我不是王爷,所以我不在乎你们怎么评价我。女人误国也好,不通文墨也好,我都无所谓。反正我只是暂时的代理,不需要千古留名。”浮霜沉声说道,“但是我代理期间,所有事就必须按照我的要求来做!做不好的,就给我滚出朝堂!想必王爷回来之后。也不会违背我的意思复你们的职!所以你们扪心自问,好好想想清楚,是想要头上的乌纱帽?还是准备继续跟我较真?”
这番话一出口,众人脸上的表情就更精彩了,有义愤填膺者,有惴惴不安者,还有面带讽刺准备看好戏的。
“今日朝会就此结束,元吉,将宋大人的几份折子送交给他,我已经批示过了。宋大人做的就非常好,表格明晰、数据有力,事情阐述的也很明白。希望明天我收到的奏折都能像宋大人这样简明扼要。”
说罢浮霜便起身离开了太和堂。
她一走。朝堂内立刻炸开了锅。
“简直是有辱斯文!”“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天朝数百年来,从未有人敢摔过折子!”“这成何体统?简直是不将我们放在眼里!”
宋卿书夹着自己的奏折,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他根本无视那些鄙视他的目光。他知道旧党那些人暗地里都说,他宋卿书就是王爷和王妃跟前的一条狗。可他不在乎。狗又如何?只要能实现他的理想,他宋卿书宁可给王爷王妃做狗,也不愿沽名钓誉做那虚伪的人!
却说第三日,情势越发升级了,或许儒生们被浮霜气势汹汹的态度,挑起了激愤。竟然有个不知名的小吏公然上了道咒骂她的折子!
“伪临朝季氏者,性情暴戾,不通礼法。讪袖添功。狐媚惑主,以西蜀之身,乱江淮之事,潜定王之私,行诡道谋利……”浮霜读了一段。脸上浮现出冷笑。
元吉忍不住撩帘入后道:“王妃,我瞧着情势不太好。您不知道。外面跪着的那个小吏一脸的愤懑,又与礼部诸位大人眼神交汇,我怕他是等着你一发落,就要撞柱死谏呢!”
“死谏?”浮霜高高的挑起眉,冲着元吉道,“文死谏、武死战。他以为死谏是那么容易的事吗?”
说罢她朗声道:“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林熙年,你这份折子是在骂我?”
林熙年正是跪在堂下的那名小吏,他闻言咬咬牙,望了眼左侧队列最首位的礼部尚书徐淮逸,便猛的站起身,腰杆挺得笔直道:“不错!我正是上折子骂你!骂你妖姬乱朝、辱没清流!”
堂上众臣哗然,诸位大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少人都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等着王妃发话。昨儿王妃不是说了吗?不听她吩咐的人,一律滚出朝堂,眼前这位小吏的乌纱帽恐怕是不保了,不过似乎事情并不是丢官这么简单呢!
却听帘内,浮霜又道:“我还听说,你准备骂完了我,就撞柱死谏?”
这话更是如同一块石头掉入了沸水中,激起了千层浪。不少人都目瞪口呆,王妃果然语锋犀利,难道是准备逼姓林的就死不成?
那林熙年脸都涨红了,梗着脖子一横心道:“不错!我以区区男儿之身,如何能臣服于女流之辈麾下?季氏坏我朝纲、毁我道统!罪无可赦!我虽为百官之末,但亦不能苟活于世!今日死谏!以正清议!”
说罢便兜头就要往柱子上撞。
不少站得靠近堂柱的官员们纷纷避让,却没人拦截,眼看就要血溅三尺了!
突然帘内浮霜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闻声不禁一愣,君主闻死谏,竟然大笑?这……这究竟是怎么了?
那小吏不禁也停下了脚步。
“撞啊?怎么不撞了?”浮霜冷笑道,“我真不懂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死谏者,是为君王进言忠烈之举,你若视我为君,那又有何可谏的?若无视我为君,就如你折子上所言,我不过是一妇人女子耳,你此举亦算不得谏,不过是和女人吵架吵输了,愤而自尽罢了。你可想明白了再撞!”
众人闻言,皆张口结舌,好吧,王妃这脑筋倒是绕的够快啊!林熙年若尊她为君主,那自然不用死谏,可若不尊,确实也算不得死谏。这话亏是在他撞柱之前说的,若是等他咽了气,流传出去,人可就白死了。
林熙年本人也傻了,他晕晕乎乎的看了看徐尚书,又看了看周围的同僚。原本敬佩他耿直有勇气的目光,如今都成了看笑话。若自己真的就此撞死,说不得便成了千古笑谈了!
一时间他进退两难。
不过很快浮霜便替他解决了纠结。
“林熙年堂上公然辱骂君上,罪无可赦,免去他的官身,终身不得录用!”
宣布完罢免,浮霜便有些恹恹的,她没精神再和这群人墨迹了,起身一言不发的便走出了太和堂。
“退朝!”元吉拉长嗓音的吆喝声中,众臣纷纷散去,他们绕过堂中央的位置。那里林熙年失魂落魄的瘫软在地,他不过是受礼部尚书X大人指使,原本想拼着一身正气。留名青史,却没想到最终却成了个笑话!
元吉走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冷笑道:“林大人,你是自己脱呢?还是我替你脱呢?”
林熙年混混僵僵的抬起头来。傻望了他片刻,才颤抖着手自己褪下了官帽。
走出了太和堂,他深吸口气,突然觉得:活着……真好……
浮霜回了两仪居,午膳都没用,便上床歇着了。她十分疲累。却不是旁的,就是心累。真不明白,这些文臣怎么就死板的和驴子似地。一点儿都不懂得变通。在实力面前,武将都能信服于她,可这些所谓的清流儒士,偏就不能听命于女人?
女人比男人就第一等吗?
放眼天下,还没几个男人值得她季浮霜看在眼里!
迷迷糊糊中。她很快便入了睡,直到两个多时辰后。她才饿醒过来。
屋里弥散着一股浓郁的鸡汤香味,芍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