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霜-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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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霜却不依,脱下袍子,硬是塞给了他,嘴上说道:“我才不管你丢谁的脸,反正得穿上,这才二月未到,你就穿单衣了?逞什么能啊!”
顾寒之见状,也不再推脱了,只得又将袍子披上。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湖边往梧山堂的方向走,谁也没再开口说话。浮霜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很清楚自己的异常,自从卫东洌Ы笾荨咳愕慕桓螅阌行┎挥勺灾鞯谋茏殴撕K杩诠穹泵Γ只蛘呃锿馐露啵儆胨ザ老啻Γ舅较吕锷桃槭虑椋急涞蒙倭恕
她不知道自己这算是什么,只是莫名的就有了生分,仿佛亏欠了他的东西,沉甸甸的压在心头,压得她想要逃离。
顾寒之也没有开口,他却是很享受这种寂静的感觉,只是简单的走在她身边,他就觉得心中变得无比的平静和安宁了。
夜风迎面袭来,却被顾寒之挡去了一半的寒意,吹到浮霜脸上时,却带了丝丝温暖,就如同他的体温。浮霜只觉得心口堵得慌,仿佛要挣破她的胸腔爆发出来,又似乎只能被强压下去。
好容易走到了梧山堂外,只见蔷薇和鸠尾打着灯笼,带着一群小丫鬟在候着。见她来了,忙上前道:“我的郡主唉!您刚刚是跑哪儿去了?我打发人满院子的找您,这不?晚膳还未吃呢!您可饿坏了吧?”
那边蔷薇指着几个丫鬟道:“没眼力见的!杵在这里当灯笼啊?还不赶紧的进去将饭菜都热过!”
浮霜被众丫鬟迎着进了院,走到门口的时候,她不禁回过身来,望了眼远远站着的那人。
就像是戏里戏外……迥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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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八章 勾搭
垂影阁西厢单劈了一处做学堂,王府请的几位大儒正在讲课,堂下卫东泽睡的昏天黑地,倒是小东炎和孙家的两个儿郎听的十分仔细。
其实他们最喜欢的课程还不是大儒讲文章,而是事实政务,每七天王妃都会派朝堂上的某个侍郎来讲课,有时候是工部、有时候是吏部,也有户部的,说的都是真实的案例,这可是别处学堂都没有的。
也正因为如此,两位孙家儿郎虽然比王府的公子要大很多,也并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却很珍惜自己能在王府内读书的机会。
这日堂上大儒得口沫横飞,却突然听闻外面花窗传来一声女子的嗤笑,众人皆转过头去,大儒将书卷往桌上一拍,怒道:“里面都是男儿读正经书,外面竟然有女子偷窥?简直有辱斯文!不成体统!”
卫东泽的随身小厮从外面奔进来,贴着大儒的耳朵念了一句,老头红了脸,猛的咳嗽数声,止了骂。他原以为是哪个院不知事的丫鬟,竟没想到是王府的郡主,郡主再不成体统,那也不是他骂得的。
堂下少年中,孙裕珠眼观鼻鼻观心的看着书,头都不抬;孙裕徳也只撇了一眼,便笑笑假装不知。卫东泽还在打鼾,压根就没醒。而小东炎盯着花窗上的身影撇了眼,就很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来。他很清楚,除了三姐姐卫东渟,绝不会有旁人。
大儒见学生们都没受什么影响,不由十分欣慰,于是又拿起书接着往下讲解。而窗外的卫东渟却似乎并不准备见好即收,没一会她又开始大声的咳嗽起来。
“东渟姐!你干嘛打扰我们读书啊?”小东炎忍不住了,开口大声嚷嚷道,“我们是在正经做学问,你没事回去绣花弹琴去!”
窗外卫东渟盯着孙裕珠的侧脸。心不在焉的回了句:“东炎,你给我出来,我找你有事。”
小东炎愣了愣,见大儒在堂上也点了点头,让他出去赶紧解决的意思,于是没法子,便只能起身出去了。
卫东渟见弟弟出来了,便贴着他的耳朵叽咕了几句话。小东炎听完,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道:“就这事吗?也值得姐姐特特的来学堂找我?”
“就这事!”卫东渟瞪眼道,“怎么?我喊不得你了?”说着作势便要去拧他的耳朵。
小东炎闪过她的手。冲她龇了龇虎牙,做了个鬼脸,回头又进了屋里。
学堂内的授课继续。老儒仿佛压根忘了郡主在窗外的事,而卫东渟也没再发出声音,却也没有走,只无聊的在外面转悠,时不时的往内窥望几眼。心中欢喜无限。
她知道孙家儿郎入府做伴读,是为了给东芷挑选夫婿。想到此处她心中就不由反酸。真是好偏心!东芷比她和东琳都小,为何先考虑她?虽说孙家从大了说并不够格与王府联姻,可耐不住孙家的儿郎确实俊俏,卫东渟不禁心中活络起来,无论最初是准备安排给谁的。若是她勾搭上了,还不就是她的了?难道孙家的人还敢白占王府郡主的便宜不成?
好容易挨到散学了,老儒先夹着书离开了学堂。接着门外的众小厮奔进来,替各自的主子收拾笔墨纸砚等物。
卫东炎便跳至哥哥卫东泽跟前摇醒了他道:“哥,午膳时间到了。”
卫东泽揉揉眼睛醒了过来,见孙家的两兄弟也站在左右等他,有些不好意思。他忍住了打了一半的哈气道:“走!吃饭去!”
少年们在小厮的簇拥下。放风似得直奔东厢暖阁,王府厨子的手艺那是润州头一号的。包括孙家两位少爷在内,所有人对午膳和晚膳都充满了期待。
暖阁里已经摆好了饭,圆桌下用炭火温温的热着,上面放了一溜排的凉菜和点心,剩下的便是些生肉鲜菜和调料。
“啊!今儿是吃炭锅子!”卫东炎兴奋的奔到最靠近肉菜的位置落座,拿起筷子沾了沾酱料,便美美的唆了一口。
众少爷也十分欢喜,大冷天吃个炭锅子最惬意不过了,可以随意挑选爱吃的吃,又不油腻。卫东泽和孙家两位少爷互相抱拳推让着落了座,小厮们便上前帮忙夹菜涮锅的忙碌起来。
“这肉可得涮得嫩些才好!”“帮忙将那辣子酱递过来。”“火小些!可得小些!汤要扑出来了!”一阵忙乱之后,人人都吃上了热乎乎的烫菜,于是话题又转到了课业上去。
“今儿下午是谁来上实政课,你们知道吗?”往嘴里塞了一筷子涮羊肉,卫东泽双眼放光的道。
“可是户部的钟侍郎?”孙裕珠道。
孙裕德闻言没说话,可卫东泽却没有忌讳,他张口便道:“千万别是他!他说起账目来我头都晕,一点意思都没有啊!”
“说不定是吏部的人。”孙裕德捡起一筷子白菜,沾了沾酱汁,“最好是宋侍郎,他的课很有内涵。”
“不会是他的,吏部没有尚书,宋侍郎如今便是魁首,如何能常常放下公务来给我授课?我瞧着倒有可能是工部的人……”
正说话间,一个丫鬟推门进了暖阁,众少年哑然而止,纷纷回头望向门口。
那丫鬟被众人瞧得脸热,只挑了个离的最近的小厮,将怀里的食盒往他手中一推,道:“三郡主让我拿来给诸位少爷添菜。”说完便掉头红着脸去了。
众人一愣,却见那小厮揭开食盒,里面是一盘双味鸭卷子。
金灿灿的蛋皮裹虾仁,和酱色浓香的烤鸭皮卷火腿并排的排成两列,象征着比翼双飞的含义。
卫东泽皱起眉头,心中不悦;孙裕珠面无表情,眼中却闪过了一丝不屑;孙裕德掉过头,捞了块豆腐,假装没看见,唯有小东炎不懂,长着嘴巴垂涎那盘菜。
接下来的一顿饭吃得安静无比,众人再没了方才的热乎劲了。
用完了膳,四个少爷便在暖阁耳房里歇息,小东炎腆着肚子睡着了,卫东泽却因为方才课上睡过,此时没了睡意。他枕着胳膊望着天花板,心中一个劲的憋屈。孙裕珠闭着眼睛,靠着软榻假寐;孙裕德则挑了门书在看。
过了片刻,突然隔窗又传来了噗嗤一声笑,随即琉璃花窗上被哈出了一片雾气。
卫东泽又羞又怒,他猛的窜起身,蹦至窗前一把推开窗子喝道:“谁在外面?”
却见人影早没了,只有屋外的冷风呼啦啦的灌了进来。
“卫兄,还是关上窗子吧。所谓相由心生,不是风动,而是你心在动,心不动则万物皆虚。”孙裕德说道。
卫东泽回过头,差异的望向他:“没想到孙二哥还参禅?”
“哪里哪里,算不得参禅,不过是曾经看过的几句禅语罢了。”孙裕德含笑说道。
一旁孙裕珠忍不住冷笑道:“轻浮之人自取其辱,我等何必管她?”
卫东泽闻言,虽然心里赞同,脸上到底挂不住,便开口辩驳道:“我三姐平日和我们兄弟姐妹厮混惯了,一时没注意罢了,到没有什么旁的意思,你也不必说的如此难听。”
“偷窥外男,私相授受,还要我怎么说才好听?”孙裕珠一甩衣袖道,“贵府的女眷未免太不检点了些。”
“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是怎地?”卫东泽急了,强辩道,“她方才是来找我们兄弟的,算不上偷窥;方才的菜也是送与我们众人同吃的,又何谈私相授受?”
孙裕德见两人几乎要吵起来了,忙上前拉住自家兄弟,冲卫东泽道:“卫兄息怒,我兄弟为人过于严苛,方才的话是得罪了,我在此替他致歉。”
孙裕珠也知道不便再说,只冷哼一声又坐回了远处。
气氛变得愈发尴尬起来,以至于下午的实政课上,众人都有些恹恹的没啥精神。
这事在傍晚的时候,已经传到了浮霜耳朵里,负责伺候孙家两位少爷的小厮,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说了,又将众人的对话也一字不差的重复了一遍。
浮霜闻言皱起了眉,她招孙家兄弟来做伴读,是为了给卫东芷挑选女婿,却没想到卫东渟上赶着去跟前转悠!
她知道卫东渟的打算,恐怕是生怕被随意找个人嫁了,所以想要处处占先,强取姐妹的因缘。可她又如何能让卫东渟如意?
与孙家结盟以来,浮霜已经从白氏商队中抽调了不少心腹,安插到孙家各地的产业中,替她充当耳目,收集情报。如今西蜀季氏和北地怀王的战火已经蔓延至了辽东,一举一动,她都得密切关注着。
卫东渟已不是完璧之身,若以她与孙家联姻,事败后势必会被孙家视为耻辱,更是会坏了她和孙家的联盟合作。浮霜可不愿意自己的计划被她搅了局。更何况卫东渟如此不讲究的行为,还会带累了姐妹的名声。东琳、东芷和未来的东芩都云英待嫁,若是名声坏去了,即便是王府郡主,也是很难寻个好人家的。
看来是得好好教训她一番,给她个教训了!浮霜心中恼怒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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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九章 引、诱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怎么敢这么对我!”卫东渟一边嘶吼,一边使劲拍打着门板,外面的仆妇咣当一声锁上大铜锁,便自顾自的赌钱吃酒去了,连个伺候茶水的人都没留下。
卫东渟直喊道嗓子哑了,才止住了声音,她无力的依着门坐到地上,心中一片死灰。
季浮霜那贱人又借口‘养病’将她关押了起来,这回甚至更为不堪,再不是玉景草堂的待遇了,而是南跨院的独栋佣人房,屋里也是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个箱子,连个盆架和插屏都没有!
她是王府的正经郡主!她的父亲可是老王爷!季浮霜那贱人怎么敢如此待她?
扫视了一圈屋内,床上的被褥虽然浆洗的还算干净,可半旧不新的,过去就连她屋里丫鬟盖的都比这好!走到桌前,倒了杯水想润润嗓子,喝了一口差点没冻掉牙,竟然是凉的!泛黄的墙壁,狭小的令人窒息的空间,卫东渟愤愤的踹倒了凳子,想寻个东西砸,可什么都没有寻到,只能奔至床前,扯下被褥使劲的绞。
渐渐的,她心底浮现出恐慌,上次被关了一年多的事,她还历历在目,这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头呢!
那时候自己还有个院子可以溜达,有两个监视的丫鬟可以打骂,有琴棋书画可以打发时间,可现在什么都没有……
若是季浮霜就此忘了她怎么办?她还能依靠谁?二姐姐如今已经和她生分了,就因为她弄坏了她的首饰,卫东芷怕是乐的没有她在旁呢,小东芩更是不必指望……而大哥……更是一年半载的都回不来!
卫东渟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是整个王府,最无足轻重的一个人。
她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随即将头埋在膝盖间。呜呜的哭了起来。
却说王府内,这段时间还有一个失了魂的人。
颜如玉唱了一段最拿手的思凡,却竟然唱错了词。他直愣愣的站着,望着湖中自己的倒影,一个劲的心里直打颤。
虽然那夜王妃说,只要他唱的好,那晚的事就一笔勾销,可是他却不敢相信。有权有势的人不都是说一套做一套的吗?再者那天他犯的错,岂能是如此容易‘购销’的?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就鬼迷了心窍。以为王妃瞧上自己的呢?就凭那出戏?那付打赏的镯子?简直……简直是愚不可及!
这几日来,他夜夜都会从噩梦中惊醒,他总是梦见自己被押解到菜市口。众目睽睽下,高坐于台上的王妃扔下了个竹签,一旁刽子手便一刀斩下,断了他的脑袋!
不行!他望着湖中自己惊慌失措的双眼,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自救。一定要活下来!自己若是想活命,得紧紧抱住一条大腿才行。可王府里,有谁的大腿强过王妃呢?
正纠结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两个丫鬟的对话。
“……你知道么?南跨院原来槐总管的小楼空出来了,说是无事不得靠近。”其中一个冲另一个说道。
“哪个槐总管?”另一个丫鬟问。
“就是被打断了腿,赶出府的槐荣槐总管啊!”第一个丫鬟兴致勃勃的道。“他走了后那小楼不是没人住吗?平日只堆了东西,今儿突然都腾出来了,我瞧见几个家丁搬了张床进去。后来王嬷嬷便带人将那里看了起来,好像是关着什么人呢。”
“那你知道关着的是什么人?”第二个丫鬟被她勾起了好奇,站在湖边的颜如玉也竖起了耳朵头听。
“我哪里晓得,但一定不是下人,下人关柴房就成了。还需要转腾个屋子?恐怕是哪位主子吧?就像东边那个院里圈禁的那位一样!”头一个丫鬟冲东边怒了努嘴。
第二个丫鬟唬了一跳,忙按着她的嘴道:“快别胡说!那位可是你我能说的?小心被人听去了。报到丁香大总管那里,揭了你的皮!”
头一个丫鬟笑道:“怕什么,我就这么一比方,我是说这回子不知道关起来的主子是谁,又不是议论旁的。”
“还能有谁?”第二个丫鬟翻个了白眼,“就你个呆子猜不出来罢了!定然是三郡主,不会有旁人的,你没听说少爷学堂那里发生的事吗?三郡主勾搭外男,王妃知道了很是不悦呢!此番一定是干脆将她关起来了!”
“啊!有道理!果然是你聪明,我怎么就没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处去呢?”头一个丫鬟叹道。
“联不联系都是小事,反正与你我无关,我们远远的逼着就是了。”说话间两个丫鬟拐进了月洞门,便去了。
颜如玉依旧站在水边,活了好久,他才喃喃自语道:“勾搭外男……”
他的心思不禁又活络起来,若说勾搭,还有谁比他更熟练?颜如玉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念头,如果自己攀上了三郡主,只要三郡主死心塌地的保他,王妃无论如何也不能要他的命的吧?
他当初错就错在勾搭错了人!若开头就冲着那位不太安分的三郡主去,也不至于弄到如今这个田地啊!
打定了主意,颜如玉便匆匆回屋卸了妆,换了身寻常下人的服饰去了小楼。他绕着楼转悠了两圈,正碰上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提了食盒往里面送去。
颜如玉赶紧的上前拦住道:“可追着哥哥的,王总管说是找你,有急事!你赶紧的去吧!东西我替你送进去。”
那小厮一愣,打量了一眼颜如玉,见他虽然面生,却长得十分俊俏,便不禁生了好感,对他的话也信了几分。忙追问道:“王总管如何会找我这等人?可说了什么事没有?”
“没,”颜如玉信嘴胡诌,“许是有要紧事呢!哥哥别耽搁。”
那小厮不由信了,将食盒塞入他手中,便去了。
颜如玉颠了颠手中的食盒,望着那小厮的背影冷冷一笑,便快步进了小楼跟前。进了楼,却见两个婆子在堂屋里架了个桌子摸牌,见他来了,忙放下牌九道:“不玩了先吃饭!”
颜如玉打开食盒,端出上层的一碗肥肉圆子和一碗大白菜,又从中间端了饭出来,最下面一层的饭菜他还未动手,就被婆子抢先揭开,里面竟然是一碗精致的山药炖鸡,和一盘酱牛肉。
一个婆子笑道:“今儿的菜色可真不错,我们也来尝尝,别平白的浪费了。”
说着便拿了个空碗来,夹了几片酱牛肉,拨了半拉山药鸡,又添了些大白菜进去,方才重新放入食盒,拍着颜如玉的后背道:“跟我来吧。”
颜如玉低头耷脑的跟在后面,只见那嬷嬷走到里屋门口,从袖子里掏出一串钥匙,摸了片刻才摸到了一把捅开了门上的铜锁。木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光线暗暗的,虽是正午,窗户却被钉死了,只有几缕淡淡的光线从木板缝隙里透过来。
那婆子也没留下,只扔了一句:“你伺候郡主吃完,收拾了再走。”便回头自顾自吃饭去了。颜如玉站在门口,适应了片刻,方才看见床上依着个女子。
她披头散发,身上只穿了亵衣,下半身裹着被子,无精打采的直视着床帘,连开门送饭的动静,都丝毫没有兴趣。
颜如玉进了屋,将食盒放在桌上,端出了饭和菜,又摆好了筷子。等了片刻,那女子还是一动未动,就像是木桩子一般。
他轻咳了一声,道:“一日三餐,还得讲究个定时定量,别平白饿坏了身子。”
床上卫东渟冷笑一声,带着愤懑道:“别说饿坏了,即便是饿死了怕也没人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