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霜-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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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卫东渟冷笑一声,带着愤懑道:“别说饿坏了,即便是饿死了怕也没人关心!”
“您自己都不关心自己,自然没有旁人会关心您。”颜如玉叹息般的说道,“您知道吗?像我们这样的人,能一辈子有饭吃,吃的饱,吃的好,就此生足矣了。”
卫东渟闻言,没有回答,屋里一声陷入了沉默,好半响她突然爆发似得道:“那今儿的饭菜就赏你了,我不想吃!我要绝食!绝给季浮霜那个贱人看!看她敢不敢饿死我!”
颜如玉回头望了眼堂屋里吃饭的嬷嬷们,便顺手销上了门,快步行至床畔,一把搂住歇斯底里准备发作的卫东渟道:“就像你说的,你死了,又有谁会开心?谁会关心?绝食,还不是伤了自己?又能报复的了谁呢?”
卫东渟一愣,刚准备挣扎,突然一眼就望进了颜如玉那双静如深潭的双眼中。标致的瓜子脸,娟秀的五官,眉角含情、唇角带魅,这小厮的模样却是罕见!
卫东渟竟忘了发作,瞧得呆住了。
颜如玉心中暗笑,卫东渟这样的表情,他再熟悉不过了!于是脸上更是深情款款起来,他进一步将卫东渟搂在怀中,凑近了她,故意将呼吸喷洒在她脸颊上。
卫东渟浑身一颤,只觉得一股子男性的气息从外紧紧的将她裹夹住,瞬间抽去了她全身的力气。
“或许只有我会关心,我会在意。”颜如玉凑在她耳边低声轻喃道,“因为你在我眼中,竟是如此的美丽……”
卫东渟微长了嘴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虽然她一直自负美貌,却还是有一回有男人亲口夸赞她,她只觉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猛跳着,几乎要蹦出胸腔去了。
第两百四十章 欲迎还拒
卫东渟只觉得颜如玉的眼神令她浑身燥、热起来,这是她从未感受过的眼神,过去,无论是最初痴迷的顾寒之,还是后来看上的孙裕珠,都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对方都未曾给过一丁点的回应。于是颜如玉这视她如珍宝的眼神,便如同煦暖的三月春风,撩起了她心底的涟漪。
她迷迷瞪瞪的时候,颜如玉却没有停下,他的手沿着她的肩膀下滑,来到她的腰间。贴着她薄薄的亵衣来回摩挲。
虽然是早春微寒的季节,可屋里暖暖的烧着炭火,又封闭了门窗,气温还是颇高的。卫东渟象征性的挣了挣,便任由颜如玉的手在她身上滑走了,她只觉得这种抚摸,仿佛已经勾出了她心底的某种东西。
颜如玉见她没有推脱,便知道她是上钩了,于是越发肆意起来。他干脆双手捧住卫东渟的脸,吻住了她的嘴唇。
卫东渟虽然已不是完璧之身,可上回却是被对方神志不清的时候所强,并未享受过前、戏的快慰。她的唇舌被颜如玉攻破之后,便丢盔弃甲了,整个人的心魂都随着他吻起伏不定。
颜如玉的手在她身上任意游走,很快便从亵衣的领口伸进去捏住了她的丰润。卫东渟嘤、咛一声,疼痛着,却随着颜如玉的挤压揉、捏,仿佛又快慰无比。
颜如玉顺势将她压附在床上,继续狂热的吻起来,卫东渟只觉得自己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似得,她发出急促的鼻息声,紧闭的双眼浮起水泽,神智涣散的仿佛宿醉未醒。
颜如玉兴奋的大力搓、揉着,令他惊喜的是,卫东渟衣服下的实料似乎还是挺足的。他简直都爱不释手了!
两人的唇齿稍稍分离,颜如玉沿着她的下巴一路亲到锁骨上,卫东渟假意推脱道:“你……你别这样……我……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紧接着她的话便支离破碎了,因为颜如玉已经一口叼住了她珠、峰!
“啊!”卫东渟准备推开他的手,突然停滞在了半空中,她不由自主的弓起了身子,抬起下、身凑近了他,就仿佛浑身的血液都流到了那一处。
此时她已经毫无力气了,亵衣也早已被扒开散落到了腰上,上身全部展露出来。更是被颜如玉上下其手摸了个遍!
颜如玉留着细长指甲的小指,在她的股、沟间来回磨蹭,时不时的捏捏她的臀半。却迟迟不来真的,卫东渟娇、喘着,心中的野火腾然烧起,火辣辣的焚尽了她的理智。
她开始回吻,细碎的亲着颜如玉的鼻端、嘴唇和下巴。努力的挺起身子迎、合他,她甚至已经感觉到了他硬、挺的部分,却没有等到他的攻伐。
颜如玉突然松开口,将她扔在了床上,'免费小说'整 理好自己的衣服,装出一副羞涩惭愧的模样道:“三郡主!是小的冒昧了。”
卫东渟猛然一震。傻傻的望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喊停。
却见颜如玉一脸的惶恐,颤抖着朱唇道:“小的方才一时难以自抑。却是不敢冒犯郡主,郡主就犹如那天上的明月星辰,小的只不过是地上的虫子,何等卑微?又怎敢亵渎郡主?”
卫东渟愣住了,她很想发火。却不是为了方才的冒犯,而是为了现在的停手!
颜如玉脸上露出无限恋慕。却又强行忍耐的表情,伸手替她把衣服拉扯上,便起身行到桌前,指了指饭菜,道:“郡主还是别饿着自己吧,小的……看在眼里实在……”
最后两个字‘不忍’说的极低,却又是无限的卑微和窘迫。
卫东渟傻了,她被他这种底下的恋慕弄的神魂颠倒,说实话若是方才真的与他做了,她或许事后想起他卑微的身份,会愤恨不已,偏偏是这种停了一半的奢望,又夹杂着‘止不住的爱慕’令她的一颗心漂浮起来,飞到了云端之上。
她一言不发的走到桌子前,拿起碗筷开始吃饭,每吃几口,都忍不住瞥一眼颜如玉,却见颜如玉每每都是躲闪的目光,仿佛在她用餐时,他都是痴迷的望着她一般。
卫东渟心中越发甜滋滋起来,一顿饭吃的十分香甜。
等颜如玉拎着空餐盒出来时,两位看管的嬷嬷都十分惊讶,三郡主今儿竟然老老实实的把饭给吃了?没有打碎碗碟,也没有挑三拣四?
颜如玉从袖子里摸出两钱碎银子,塞给两位嬷嬷,嘴里笑道:“不怕两位嬷嬷知道,小的是二郡主那里打发来偷偷照顾三郡主的,今后小的会常来,还烦请两位嬷嬷行个方便,外加保密。”
两个老婆子得了银子,还有什么不可的?王妃只交待了,不能让三郡主跨出房门一步,却没说不让人偷偷来照看一二啊。于是便笑着许诺了。
自此以后,颜如玉便成了小楼的秘密常客,他有时候借送饭来,有时候假装是来送炭火的,到了后来,干脆什么都不假借,只空着手来,塞了银子便能进去。
三郡主的名声原本就不好,府里上下的丫鬟仆妇们都知道。至于颜如玉这小白脸到底是二郡主派来照应妹妹的,还是原就是三郡主的相好,谁还会去管?只要有银子,不闹事,两位嬷嬷自然乐得轻松。
而卫东渟则从一开始的心动,到痴迷,到沦陷……后来她每天醒来,最期盼的就是见到颜如玉,每天睡觉前,想着的也是颜如玉,虽然他从未告诉她自己的名字,但他已经成为了她唯一的精神寄托。
或许,人在最困顿的时候,便会迷恋上唯一给予温暖的人,颜如玉成了卫东渟生命中唯一的曙光,只过了短短的十天时间,她就仿佛已经爱了他整整十年。
这一日,风雨交加,卫东渟隔着窗户上的木板,听着外面的雨声,心中沮丧无比。
下这么大的雨,他应该不会来了吧?可他那么痴迷自己,应该会风雨无阻的把?
正纠结着,突然听到门外的锁咔哒一声被打开了,颜如玉闪身进了屋,外面又咔哒一声锁上了。
卫东渟呆愣愣的望着湿透了的颜如玉,只觉得那声咔哒的锁声,将他和自己锁在了一起……
“郡主……我……”颜如玉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话还未说完,就见卫东渟快步扑了过来,一把搂住了他。
“会……弄湿你的衣服的。”颜如玉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卫东渟笑了,抬起头道:“你觉得我美吗?”
“美……啊……”颜如玉呐呐的开口道。
卫东渟突然一把脱去了身上的袍子:“那这样美吗?”
颜如玉一愣,眼光从她高挺的前、胸,扫至她修长的双腿,最后留恋在中间隐晦的地带。他舔了舔嘴唇道:“这样更美。”
卫东渟大笑,这十多日来,他们不是没有亲昵,甚至说每次见面都要耳鬓厮磨半天,可颜如玉每到最后,都会惊慌失措般的撤离,就仿佛生怕亵渎了她似得。
这种半带逢迎的若即若离,搞得她都快疯了,一边是欲罢不能,一边却是自尊心得到了无上的满足,可今日,她再也耐不住了,她只觉得身体内的冲、动仿佛破堤而出的洪水般汹涌澎湃起来。
她再度上前,开始使劲的解颜如玉身上的盘扣,颜如玉按下眼底的嘲讽,心知时候到了。
他转而夺取了主动,几步将卫东渟逼到了桌边上,几下飞快褪去了身上的衣物。
“你确信想要我这样?”说话间他将卫东渟反压在桌面上,沿着她的背脊舔了一口。
卫东渟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前面被冰冷的桌面挤压的微微有些胀痛,后脊梁却热热痒痒的,带着酥麻,令她的腿都软了。
她忍不住娇、喘出了声,紧接着便感觉到了他的进入,于是娇、喘迅速变成了抽气。她努力的甩着头,牙齿咬着下唇,时不时的嗯上一声,随着他的动作晃动起来。
颜如玉没有遇到障碍,微微愣神之余,不禁也有些轻视,男人就是这样,明明是知道容易勾搭到手的东西,却又希望是完璧之身。于是他越发肆意起来,一个劲不管不顾的冲刺。
卫东渟再也忍受不住了,她大力的呻、吟起来,仿佛那道隔着的门板,以及哗啦啦的夜雨声,能掩盖她所有的羞耻和疯狂一般。
颜如玉从后面进攻了片刻,便换到正面,将她的双腿抬至肩头,抓着双腿,奋力不已。剧烈的摇摆下,卫东渟浑身汗水淋漓,她微张着嘴,陶醉的叫嚷着,禁X一年多近两年的时间,令她成为了一座火山,她紧紧的夹住他,奋力的银河着。
颜如玉就像是她的浮木,卫东渟死死的拽住不放,两人酣畅淋漓的享受,外面堂屋里的嬷嬷们早就揣着颜如玉使得银子吃酒去了,谁还会管这对野鸳鸯?
风雨交加的夜晚,两人都如愿以偿。我一定要嫁给他。事罢卫东渟心满意足的想到。而颜如玉也长长的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终于攀上了一条大腿,而且说不定还能借此一飞冲天!
第两百四十一章 心惊
关于卫东渟和戏子颜如玉在南跨院的苟合,并没有人报到浮霜耳朵里,事实上她此刻也顾不得这些,她全部的精力基本上都花在朝堂的政务,以及鼓噪毛氏身上。
毛氏对于上回她说的那个杀妻案十分关注,几乎每回见面都要问上两句,想知道那男子的结局如何了,当得知那杀妻的男人暂时还被关押着,等着开春才处斩,而他族里的人都在想方设法的给他翻案,毛氏越发觉得难以忍受起来。
“为什么还要等到开春呢?杀人呢!重罪吧?难道不该是斩立决?”毛氏放下茶盏,也不装腔作势的来喝茶了,直接快步走到浮霜案前,撑着桌子道,“王妃,处斩个犯人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快些了解此案吧,省的那些人瞎捯饬,说不定捯饬个劫法场来,不得出大乱子啊?”
低着头批阅公文的浮霜,噗嗤一声笑了,她撑起下巴,望着毛氏道:“二婶是看话本子看多了吧?法场哪有那么好劫的?那男人的族人不过都是些平头百姓,除了到处击鼓鸣冤,想让我网开一面,他们能做的也有限的很。”
“可是拖着又有什么意思呢?与其让他们不死心,不如早点斩了,这种没人性的屠夫,多活一天都是浪费啊。”毛氏不死心的道。
浮霜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没想到二婶会如此在意此事?”
毛氏微微一窒,她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了,可自从听闻了这个案子,她几天几夜都没睡好,常常整夜整夜的做恶梦,梦见自己被卫齐瑞追杀,一尸两命。
其实她也明白。凶手伏诛不伏诛,与她并无关系,也解不开她心底的恐惧,可是偏偏就是忍不住一再过问,仿佛此案了解了,便能杜绝她自己灰暗的未来一样。
这段时间,她呆在润州定王府,却一直没敢和浮霜摊牌。虽然她知道若是自己准备在此地生孩子,那是必须得到浮霜的支持,可是却迟迟没能鼓足勇气说出口。
她翻来覆去的将自己的未来整合了数次。然而穷奇思索,她都没能找到一个妥善的办法,既不暴露自己的私情。又能将孩子养在身边。
路上意外捡到的孤儿?送到薛孝天那里去养?还是留在外面的庄子上,偷偷摸摸的养大?这都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想以母亲的身份,养育自己和孝天的孩子,为何却如此艰难?
难道已经走到绝路了吗?她究竟要怎么选择,才能脱离这样进退两难的困境呢?
“二婶。在想什么?”
浮霜的话吓了她一跳,毛氏这才回过神来,忙挤出僵硬的笑容道:“没……没什么……我……其实也不是很在意,只是一想到这种屠夫般的杀人犯,还未绳之以法,就心里难受的紧。”
浮霜笑了:“这算什么?二婶真是平时不问事。其实按查司每天接到的案子中,杀人的不在少数,各种奇葩也是络绎不绝。比较起来,那男人不过是割断了妻子的喉咙,并不算是扎眼的呢。”
毛氏长大了嘴,脸色微微有些泛白:“还……还有更过分的?”
浮霜忙摆出一副后悔的样子,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嘴道:“瞧我这多舌的毛病!我就不该说给二婶知道。平白的让那些腌臜事脏了二婶的耳朵。”
“不……不妨事。”毛氏还有些魂不守舍。
浮霜见状。心中一动,便道:“其实我并不在意那男人宗族来闹事。毕竟公理自在人心,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的。可既然尊了律法,就得按部就班,提前处斩这事也是做不得的。说白了坊间倒是同情那女子的居多,如今人都死了,还被诬了个偷情的名头,也难以自辩。听说梨园里为此还改编了一出戏,名叫《怨情》,可见大家都是觉得那女子死的冤枉,而那男子当斩的。”
“竟然还编了戏?”毛氏闻言,十分吃惊。
“可不是吗?据闻十分卖座呢!”浮霜笑着道,“我们府上的戏子们早已去学了,若二婶有兴趣,今晚我就请你听这出戏如何?”说着她眼神灼灼的盯着毛氏,神情意味难辨。
毛氏打了个哆嗦,心中突然有些害怕,却又十分好奇。
浮霜也不等她回应,便道:“就这么定了,今儿晚上正好设宴,不如就摆在听水幽居,我们且和三婶她们高乐一场,等她们走了,我俩便独听这戏。”
当天晚上,听水幽居里面便炭盆火炉的备上了,又熏了几遍香,摆了三小桌酒席,一桌是浮霜和毛氏,一桌是三老爷卫齐儒和三夫人李氏,一桌是卫东琳、东芷和东芩姐们三人,男孩子们没有来,一者是不方便,二者他们想必也没耐心吃酒听戏。
听水幽居里挑着大角灯,照的宛如白昼。上下人等络绎不绝。端盘伺酒的,布菜倒茶的,一道道精致的菜拿上来,便被分成数份,轮替送至众人跟前,连夹菜的功夫都免了。
事实上确实也没有功夫夹菜,今儿是特特的聚众来听戏的,浮霜特特的点了几个热闹戏,台上刀马旦和花脸正打的欢,台下叫好声不断,三老爷拿着筷子往桌上直拍,三夫人抿着帕子笑,卫东琳握紧了拳头,紧张的忘记了吃菜,卫东芷更是嘴里含着片鹿肉,连咀嚼都忘了;小东芩甚至离开了席位,挥舞着小拳头,激动不已。
唯有浮霜和毛氏还一筷子一筷子慢腾腾的吃着,浮霜是因为台上那些花腔功夫根本不够看,顾寒之那才是真格的,比较起来简直是天上地下;而平日最爱听戏的毛氏,俨然是因为心思不在这几出戏上。
那刀马旦双刀架住了花脸的长枪,往后慢慢的下腰,弯下了后背,三老爷激动的一口酒喝到了鼻子里,不禁一边咳嗽,一边赞道:“好!!王妃可是好眼力,这板子小戏子挑的都是极品!如此功夫、如此唱腔,放到哪个梨园里,都是要红透半边天的啊!”
浮霜笑道:“若不是最好的,那还没资格来王府呢!三叔若是喜欢,尽管使唤他们,养着就是为了唱戏的,随三叔高兴,爱什么时候听,就什么时候让他们演!”
三老爷满意的捋捋胡须,点了点头:“却该是如此,宁缺毋滥。”
一旁三夫人李氏拧了他一把,笑骂道:“吃你的酒吧,你玩乐的耍子难道还少了?”
“我什么时候玩乐了?”三老爷一瞪眼,“写字、画画、听戏,这都是雅事!雅事你懂不懂?”
众人闻言都笑了。
热闹戏过后,便是李氏最爱的青衣唱腔,年轻女孩子们便有些不耐烦起来,台上独一个青衣咿咿呀呀的唱着,虽然颜如玉唱的的确不错,可还是勾不起卫东琳等人的兴趣。
饭菜也差不多吃的八成了,卫东琳便拽着卫东芷离了席,小东芩一见姐姐走了,便忙扔下手中的桂花糕,也跟了出去。
李氏见状,怕浮霜不悦,便解释道:“小孩子没定心,随他们去吧,我们乐我们的。”说着便又赞了声好。
浮霜笑笑没说话,只冲毛氏递了个眼神,毛氏会意。
一顿饭直吃到戌时末,戏台上你方唱罢我登场,终于三老爷和三夫人都累了,眼皮子打起架来。浮霜见状,便冲旁边伺候的丁香使了个眼色。丁香接过小丫鬟递上的披风,给两位披上。
三夫人被她的动静弄醒了,方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打了个克冲,于是忙推醒了三老爷,转头冲浮霜道:“时候不早了,差不多也该散了吧?”
浮霜端起杯茶,笑着回道:“我和二婶还清醒的很,三叔三婶若困顿了,就先回去也无妨。”
于是李氏和三老爷便告辞了。
毛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