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诺-第3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努努嘴“不是我,是谁?你是……佑司弟弟吗?”
少年可爱的笑笑“对啊,姐姐也知道我?”
我叱了一声“小屁孩就是没劲。”
少年一愣,继而面无异色地放下玉箫,绕到我背后,冷不丁伸手扯乱我梳好的发髻,坏坏地说“佑司没有姐姐,现在终于有了,可得好好欺负一下。”
我气得上蹿下跳,追着他跑了一圈,实在累得不行,才停下在椅子上歇歇,他主动给我倒了一杯茶“姐姐请喝。”我接过茶杯,一饮而尽,问起他的身世,才知,他比我小三岁,今年12。
“姐姐,我这里没什么好玩的,只有这把玉箫了。当初还是一位好心的哥哥送给我的,箫也是他教我吹的。”我好笑地跟他打哈哈,陪小孩子说话,很有趣“你那位哥哥会吹箫,他怎么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他是不是很有钱啊?他叫什么?”
少年的眼珠咕噜噜的转,盯着我,小脸一缩“嗯,哥哥不让我说,但哥哥确实很有钱,还会医术呢。我是2年前遇到哥哥的,当时我跟爹娘还有大哥回乡探亲,途经京城郊外,我突染重疾,一病不起,爹爹没办法,就入京到处求医,可大夫们都说我得的是怪病,不会治。恰好那位哥哥从城外办事回京,在客栈前看到告示,进来替我诊治,配好了药,每日还来复诊。那时我百无聊赖,却又不能下床活动,脾气很坏。哥哥就送给我一把玉箫,还教我吹呢,后来我就安心养病,无事就吹箫来消遣。不多时,病就好了。”
我听完他的故事,脑海中闪现出一道浅青人影,却怎么都看不清他的相貌,只是觉得他好冷淡。“对了,姐姐,那位哥哥长的很好看,我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男子。”我心中一抽,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愈合,又突然崩裂,碎成一片。是什么,好奇http://。怪的感觉。
我突然想起什么,从椅子上站起来,低喃道“二……”还没来得及说完,脑中白光一闪,昏了过去。
朦胧中,听到有人在叫我,我在灰暗的世界里不住地喊着一个名字,事后,我不记得自己喊的是什么。我昏倒不久,翊就过来了,他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据他的说法,我一直在喊他的名字,可我总觉得那个名字跟“二”有关。细想,脑子里又没了线索,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拣不回来了。
这件事过后,翊让我在房里足足休息了半个月。我也跟佑司一样,躺在床上,无聊透顶。佑司听闻我卧床休养,就常来陪我,每次都坐在床头吹箫给我听,他的箫声算不上苍凉,却也有些味道。久而久之,听不到他吹箫,我反而睡不着了。
再见阳光之日,已入夏。北朝的夏季很干燥,极少下雨,南方的梅雨季在这里并不多见。佑司扶着我,在院中的竹林里转悠,有他相伴,我的欢笑多了不少。他年纪不大,却是个心眼实诚的孩子。
这天,我转累了,找到林中的一个石凳坐下。佑司一眨眼的功夫,已消失不见,再来时,手中多了一把绢扇。他站在我身边,帮我扇扇子,我笑他“弟弟,你愈发像个女孩了。怎么这当口给我扇起扇子了?”
佑司噘了噘嘴,不满道“姐姐,我是看你上次昏倒与我有关,为了将功补过,我才抢走小芫姐的活。希望姐姐原谅我那日的冒失。”我好笑地摇摇头,夺下他的绢扇,勾起唇角“我的好弟弟,那日并非你的错,我也未有怪你的意思,这活计还是留给小芫吧。你坐下来陪我聊聊天就好。”
佑司没有反驳,反而露齿而笑“那敢情好。这些伺候人的活,我可没干过。姐姐想聊什么?”我想了想,看着已入座的佑司,矛盾的问“佑司,你可以多告诉我一些有关那位公子的故事吗?”
佑司摸摸头,不明所以,一会,他又茅塞顿开似回答“姐姐是指救我的那个哥哥吗?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姐姐了,毫无保留。”说着,还拍拍胸脯跟我保证。
奇http://。怪,为什么听不到那个人的消息,我会觉得若有所失,莫非他是我的一位故人?
佑司的脸突然出现,他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关切地追问“姐姐,怎么了?你若想认识那位哥哥,改日爹再带我们回乡探亲,我让他带上你。如此,说不定姐姐能与其一见。”
我对他做了一个鬼脸,手持下巴,故作考虑状“嗯,这样啊,好吧。下次佑司就带上我,我们一道拜访你的救命恩人如何?”
佑司开心的直点头,建议道“姐姐,不如我们来玩捉迷藏吧,大哥有了差事后,就不常陪我玩了。丫头们也各有各的事,我都凑不够人。”我一想,这种游戏离自己真的好http://。久远,不如拿出来乐一乐,遂喊出小芫,三人在林中嬉笑玩闹,逍遥自在了整整一日。
…………………………
亲们看出来了吧~女主选择性失忆了~所以行为有点不正常~
狗血情节一个~哎~
*
第十五章 水风空落眼前花
居于文府的那段日子,我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必操心。翊会在我需要的时候陪着我。这些天,他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好,看我的眼神时常令让我不由沉溺。
就这样,我跟翊又甜甜蜜蜜地度过了1个多月。北方酷热的盛夏来临,我整日都待在院子的荫凉地,穿着薄如蝉翼的丝裙,丝丝凉风根本无法满足我祛暑的意图。南方虽说也热,却不似这般干热。我不住的喝凉水,仍然止不住身体冒出的热气。
因为天气的原因,我劝翊少来看我,可他总是顶着大太阳,以避暑为借口,入院与我为伴。这天,我突生外出游玩的心思,便跟他商量道“翊,等天气不热了,我可不可以出门散散步?”
他正在院里的石桌上批阅奏章,圣上幽闭了太子,一些简单的奏章就被转到翊的手中,由他代笔批示。他听到我的话,抬起头,睫毛微动,眼皮轻跳“鸾儿,文家不好玩吗?非得出去?你若需要什么不好意思跟文家人开口,可以告诉我,我一定帮你买好送来。”
我扁扁嘴,拉扯他的袖角,故意撒娇道“翊,你让我出去玩玩嘛,我在家真的好闷。我答应你,出去以后,很快就回来,我就在街上转转好不好?”
翊放下笔,用手指揉着太阳穴,看不出一丝表情“鸾儿,过些日子,等我闲下空,再陪你上街游玩,你先忍忍如何?”
我努努嘴,口气里的抱怨之意急于言表“你是皇子,又是圣上最信任的人,哪有可能有空陪我?我自己带着小芫上街吧,你不必担心其他,处理好天下事要紧。”赌气地起身转头,衣袖却被人抓住,心知肚明那人的意图,却扯开袖子,快步走回房间。
原以为某人会好脾气地哄我,可惜事情并非我所愿,翊没有追过来,而是继续坐在院子里批奏章。在他眼里根本只有锦绣河山,没有儿女私情。那天晚上,我思绪乱如麻,怎么都睡不稳。翊对我这般好,莫非是假的?今日他的表现,分明是在说男子汉大丈夫,应以国事为先,其他的可要可不要。我这样恋着他,是对是错?
最终,我还是没咽下这口气,第二天一早,就明知故犯地拉着小芫出了文府,一路在市集里闲逛。其实我也没什么可买,只是不服气,想要胡闹一次。晌午的时候,我随小芫入了一家客栈,刚刚点好菜,就听到周围的客人在议论纷纷“哎,听说没啊,今日午时,又有人被杀头了。”
“是啊,好像叫什么高秉,几个月前,他还把眠凤楼里的倾兰姑娘给赎走了呢。后来,倾兰被送到京兆尹的府上,放了一把火,自己把自己给烧死了。京兆尹梁大人哪会咽的下这口气,听说是在廷议时弹劾高秉写诗污蔑圣上。陛下的性子容不得这种人,那高大人自然就身首异处了……”
我和小芫欣喜的互看,兰姐姐终于可以瞑目了,负心薄幸的汉子得到了命运的严惩。笑着笑着,我就笑不出来了,那么翊呢?他会不会是第二个高秉?
吃罢饭,小芫扶着我回到喧闹的集市中“小姐,我们该回去了,出来半天,老爷夫人会担心的。”我扯出一丝不在乎的笑容,点点头。沿着来时的路慢慢返回,心里一直在想其他的事,也没有留意小芫的话“小姐,你看你看,是殿下,在那边呢。”
我早已松开小芫的手,一个人心事重重地低头走路。无意间撞到一个人,“啊”我失控的大叫一声,身子向后倒去,幸好被小芫扶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站好身子,看清了眼前的一男一女。
“婉儿,你没事吧,你怀了2个月的身子,可不能有什么差池呀。”男子关切的眼神和话语刺痛了我的眼,也扎伤了我的心。“夫君,我无碍,没有伤到胎气。”婉代身穿一件富贵少妇的罗裙,腹中的胎儿并未显怀,若非我亲耳听到,绝对不会相信她有了身孕。
“小姐,你没事吧?”在这种时候,却只有小芫默默的关怀,而那个我以其为天的人根本就不看我一眼。
婉代记性好,很快就认出了我。“姐姐,我2个多月没见你,夫君说你离宫了,一直很遗憾。如今也算有缘,我们又见面了。刚才婉代不小心冲撞了姐姐,姐姐没受伤吧?”她的声音里都是乍见的惊喜和被人呵护的甜蜜。
而我呢,什么叫离宫?翊不是说要我等他封了王,娶我做王妃吗?莫非是真的离了宫,便再无恩爱了?婉代怀孕2个月,那不是在我跟翊最浓情蜜意的时候怀上的吗?翊怎么可以脚踏两只船?嘴上说只爱我一个,背地里还跟婉代亲热,我究竟算什么?我受不住刺激,心里的失望和嫉妒如剧毒一般蔓延,爬满了我的身体,让我浑身无力,仿佛被人抽空了一般。
更让我奇http://。怪的是,眼前的男子丝毫不做任何解释,反搂着婉代的柳腰,对她提议道“婉儿,刚才一撞,让我好担心,我们还是先行回宫,让御医诊治一下为好。”
婉代笑着安抚翊搭在她胳膊上的手,亲昵对答“夫君,婉儿真的没事,若你实在放心不下,我们就回吧。”她转头对我微笑“姐姐,对不起,夫君就是喜http://。欢大惊小怪。那婉代就先走一步了,姐姐保重。”
翊几乎把我当隐形人,紧了紧搂在婉代腰上的手,两人亲密无间的绕过我,渐渐走远。即使没有背过身,我也听得到两人幸福的笑语。一旁的小芫不敢说话,只是陪我站在那里。
半晌,我突然傻笑起来,笑得很大声。周围的人都对我指指点点,说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是个傻子。我也不在意,接下来上演嚎啕大哭,哭哭笑笑,疯疯癫癫地在街上飞跑,把自己撞得东倒西歪,一连跌了几个跟头,浑身都是擦伤,裙子也破了。
因天热分泌的汗液顺着我的脸流淌,混着泪水无声地滴到伤口上,各处肌肤受到侵蚀产生的痛,出人意料地没有让我恢复正常。小芫呼唤我的名字,跟过来,想把我从地上拉起,非但没有成功,反而被我无动于衷的蛮劲拖拽到地上。火辣辣的炎日将地面曝晒的很烫,很烫,可我却似在冰天雪地,刚才的一幕如冰锥插上我心头。即便是烈焰灼烤,仍然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
“轰隆隆”烈日当头,竟能听到闷雷。不多时,下起了太阳雨,“小姐,小姐,你听得到小芫的话么?下雨了,我们快到屋檐下躲躲吧,不然淋湿了身子,小姐又该大病一场了。”小芫着急的催促,雨水疯狂的打到其秀气的小脸上,弄的她十分狼狈。
我握着她的手从地上爬起来,嘴角勾起一个痴呆的弧度,不顾她接下来的惊叫,沿着潮湿的大街继续往前走,任暴雨侵蚀我的衣衫,还有我干涩的心。天色骤然暗下来,阳光不见了,只剩下咆哮的天雷和刺目的闪电。雨势加大,罕见的瓢泼大雨洗刷着我的皮肤,模糊了我的视线。那雨点如重石,狠狠砸向我的身躯,毫不留情地,就像翊的不理不睬,那般重伤我。
暴雨的噪声掩盖了其他的动静,包括四周突然涌向我的蒙面杀手。“小姐,小心啊”小芫追上我猛地推了一把,我立刻趴倒在水没脚踝的青石路边,脸埋入积雨的坑洼。再抬头,数十个蒙面人已把我们团团包围。
“小姐,对不起,我本想把你推开的,却不小心让你跌倒了。现在怎么办,这些人好像是来杀我们的。”小芫抓住我的肩膀,抖动的身子,泄露出她的惊慌失措。我如今哪还有力气战斗,加之心伤,更是愿求一死,可惜了小芫,受我连累。
一个蒙面人等不及了,一刀刺向我们紧握的双手,欲分开我们二人。我惊呼一声,大力抽出手指,小芫没料到我会突然松手,自己后退一步摔倒在地。蒙面人迅速将她隔开,把我包围,男子粗重的声音夹杂着雨声隐约传来“歌妓隐竹,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受死吧。”有人追杀我?我触犯了什么人么?
“小姐,当心。”小芫的呼叫使我惊醒,低头,一把刀不偏不倚的刺向我的腹部。我慌忙一闪,放在小腹前没来得及抽回的右手手腕被划破,阵痛传来,我才意识到自己正身处险境,极有可能一命呜呼。
我看看被蒙面人隔绝在外的小芫,他们不对她动手,只针对我,是为什么?“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我不是什么隐竹,你们认错人了。”我努力掩饰,还是止不住发颤的嗓音。
领头的蒙面人,仰天狂笑,深褐色的瞳仁掠过一丝阴狠“不管你是不是,长得像的都得死。主子发话,此女是祸害,速除之,我们乃奉命行事。”下一刻,周围的蒙面人如接受命令一般,行动一致,猛然举刀朝我砍来。那一瞬,我真的有一种自己深入绝地,马上就要坠落地狱的死亡之感。
眼看所有的刀就要没身而入,千钧一发之际,一缕青影从天而降,振臂一挥,只听兵器间狠狠碰撞,一干人等,立刻摔得四仰八叉,哀哀苦叫。挡在我面前的人头戴斗笠,帽檐下飘起黑色的菱纱,浅青色的长衫外,罩着一件海蓝披风,英姿卓越。鼻尖隐隐有香气飘来,久违的味道,雪松清香,拂去了我心底的惊惧。
可为什么,除了似曾相识,我再也找不回其他的记忆?他是谁,竟能令我如此心平气和,比跟翊在一起,还要有安全感?顺着来人修长的身形,我发现他手中握的并非什么兵器,而是一把紫黑色的竹箫。仅以竹箫就能化解如此凌厉的刀光剑影,此人的武功绝不在翊之下。头微微一痛,欲拿他跟另一个人相比,可又想不起那人的样子,只有一片血红在眼前划过,再无别的印象。
手突然被冰凉的触感覆盖,白皙的指节骨感分明,“跟我走。”低低的声音溜进我的耳朵,似一泓清泉滋润着一具干涸已久的灵魂。令我自己都吃惊的是,我点头同意了。清亮的口哨,唤来一匹良驹,青衣人翻身上了马背,低头伸手一捞,我的腰被他搂住。下一刻,自己已坐在他身前,面对着一群残兵败将。
“以后你们若再伺机追杀她,我决不轻饶。”清泉的声音响在我耳后,明明是发怒,却说的如此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表象下,是否有一颗浓烈如火的心呢?不及我多想,马儿已凌空一阵嘶叫,越过这些蒙面人的躯体,疾风奔驰。身后小芫的声音淹没于风雨中“小姐,你去哪,快回来……”
脖间痒痒的,柔软的触觉,身子一震。身后的男子居然大胆的吻起我的后颈,如痴如醉,他的嗓音变得沙哑“真儿,你怎么可以离开我,纵然你讨厌与我相处,也不可以一声不吭的走掉。这几个月你上哪去了,我到处找不到你。你怎么不小心些,太子的杀手都是些厉害的角色。若非我留神发现你,及时赶到,我们说不定连最后一面都……”
他没有再说,以吻代替,菱纱扫的我脖颈更痒了,“嗯”我无意识地嘤咛一声。马突然减了速度,慢慢停下来,身后的人一跃下了马。我不小心从马背上滚落,仰面朝天躺在地上。还不等我爬起,身子已被人压住,是那个青衣人。他按住我的头,面纱随风而起,唇被眼前之人轻柔浅啄,身上无端冒出暖意。
即使我跟翊如此亲密之时,也没有这么强烈的感应。我脑间突然好乱,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只有唇上的摩擦让我意识到自己是活着的。湿湿的衣衫被身上的人褪去,轻纱漫天飞舞,他的手抚上我的曲线,明明是侵犯,却让我求之不得。我是怎么了?我难道不爱翊了吗?
“真儿,你今日怎对我如此温顺?不反感,不拒绝了吗?不怕我要了你?”那人恶作剧一般扯开我湿透的亵裤,冰凉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触及我的大腿。“啊”我轻喊出声,他指尖的湿寒,刺激了我的感官,却又令人无法抗拒。我本能地伸手,抱住他濡湿的后背,却不料他用力一扯,海蓝披风落在我身侧。身子被他抱起,放入披风内。
他竟然在擦枪走火的瞬间停下,用自己的披风包裹我。这披风也奇http://。怪,外面明明湿了,里面却干燥如常。“好暖”我呢喃道。
他低笑几声“比起我的身子如何?”弯腰,把我像粽子似的抱起来,让我倚在他怀里。这时我才发现,我们在一棵参天古树下,树大的覆盖了好一片土地,这些地面在它的荫蔽下,没有被雨淋湿。
“真儿,你方才淋了雨,现在冷吗?”清泉的嗓音让我为之失神,想起身上的披风还是湿的,连忙退开。那人见状,黑纱动了动,隐约可见他低下头,有些失望。喉头一哽,我急急地摆手,声音跟动作一样急“你别误会,我只是怕弄湿你,这件披风外面是湿的。”
他闻言,笑了几声,靠近我,一拉,“呀”我惊呼,身子完全暴露在他面前。我哆嗦的抱住自己,掩饰重点部位。结果,又是我想错了。他长臂一伸,将我锁在怀中,披风罩在身外。我顿时觉得暖和许多,渐渐地累了,心里觉得此人安全可靠,便倚着他打盹。
迷糊中,他似乎以亲吻描摹我的前额,眉眼,鼻尖,红唇,可惜我无力回应他,只能沉沉的睡着。右手忽的一痛,醒来挣扎,却听到那人的声音“真儿别动,你的手腕受了伤,我正在上药。”手腕软软的被他捏着,不痛,却很舒服。
他从里衣衣角撕下一条布,小心翼翼地帮我包扎。此时已至夜间,青衣人背后有一团烧的正旺的篝火,噼里啪啦作响。暴雨过后,周围的闷热散去不少,多了丝清爽。今天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