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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琅邪王妃-第23章

小说: 琅邪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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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她不由得拽紧了衣服,心里不安,隐隐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荀夫人被赶出府,两个王子自然交与她抚养。大王子司马绍对她本就心存芥蒂,这下更加怨恨于她,就连裒儿也不愿与她亲近,她心中本就有愧,成日更加闷闷不乐。

    几日后的一天,姜慈约她去花园赏花,明知她有话要说,孟央干脆推辞。她不愿姜慈出事,更不愿联合别人伤害司马睿。

    然后,躲得了初一避不了十五,这日,司马睿在书房处理公文,她觉得无聊,便同绿秀出去走走。不想在一处花园拐角巧遇姜慈,孟央明知躲不过,只得笑着站在那打了招呼,姜慈上前拉住她的手,一脸的关切,“娘娘清减了,正好妾身做了参汤,劳烦宫人去我那端碗过来吧。”

    孟央笑了笑,“谢慈夫人美意,我最近胃口不好,吃不下那些补品。”

    她却是娇笑道:“既是这样,姐姐那有几道清淡的点心,都是妾身亲手做的,娘娘不会不赏脸吧。”

    她摆明了要单独跟她说些什么,孟央想了想,总是躲着也没意思,便对绿秀说道:“那就去端些过来,我正好和姐姐说几句体己话。”

    绿秀和姜慈身边的宫人刚走,她便正色道:“姐姐有话直说吧。”

    她放开她的手,“妹妹这样躲着我,就不怕我揭了你的底?”孟央看着她的眼睛,没有说话。她见四下无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塞到她手中,“妹妹是聪明人,我就直说了,你是王爷最亲近的人,只要给他吃了这包药,从此我再不会烦你。”

    孟央一动不动的站着,她接着说道:“你放心,这不是毒药,只会让司马睿小病一场。他对你再好又怎样,还不是三妻四妾的搂着,只要你做完此事,我再也不会烦你,更不会泄露你进王府的目的。斛律公子待你那样好,你总要回报些什么不是吗?”

    见她说完了,孟央将手中的纸包取开,里面是白色的粉末,她心中一颤,“姐姐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姜慈愣了愣,“你说什么?”

    她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缓缓将那白色粉末洒在花园里,平静的说道:“有机会杀他,又怎会小病一场那样简单。”

    姜慈气恼的望着她,“你!你就不怕我泄了你的底!虞怜珠……”

    孟央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认真的看着她,“我不是虞怜珠,更没什么把柄在你手上。姐姐要我害王爷?他是我夫君,是我相公,我这一生唯一的依靠,你认为我会为了外人害自己的相公?我,从未想过害他,更不会害他,你若真的想要他的命,倒不如把我的命拿去。他没有我或许可以生存,可倘若没有他,我生不如死。姐姐别再找我,我不会揭穿你,更不会害他。”

    她说完,姜慈呆愣的站在原地,孟央转身就要离开,一抬头,竟见司马睿不知何时站在身后!顿时大惊失色。

    他面色平静的说道:“本王不曾亏待你,你为何要害本王?”

    姜慈先是冷冷的望向孟央,司马睿上前将她拽到身后,“她不曾揭穿你,是你自己送上门,这王府中要害她的人太多,本王早就安排了守卫暗里跟着她。”

    她大笑,眼中满是仇恨,“你问我为何害你,你将我一家老少赶尽杀绝,还说不曾亏待于我?恶贼,你今日杀了我,照样会死在他人之手,你作恶多段,总有人替老天收拾你,你不得好死!”

    司马睿冷笑一声,身后的赵亚早已上前抓住她。孟央急忙上前跪在地上,“王爷,不要杀她。”

    姜慈讥讽的笑,一脸的厌恶,“惺惺作态,你为虎作猖,没好下场!”

    司马睿极力隐忍,“先带下去!”

    侍卫应声将她压了下去,她走了很远,还不住回头咒骂。

    孟央无力的闭上眼睛,司马睿将她拉起,然后猛地抱紧了她,吓得她一个踉跄。他的力气仿佛要将她嵌入骨髓,“央央,你竟然这样维护我,此情此意,本王必不辜负。”

    “他是我夫君,是我相公,我这一生的丈夫,你认为我会为了外人害自己的相公?”

    “我,从未想过害他,更不会害他,你若真的想要他的命,倒不如把我的命拿去,他没有我或许可以生存,可倘若没有他,我生不如死!”

    字字敲在他心中,字字印在他脑海,字字深入骨髓,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从未有人这样,从未有人像她这样,他心心满满的感动,这么多年,他的内心一直有个无底洞,无底的空虚,无底的孤寂,无底的怅然,可这洞穴瞬间被她填满,心心满满的知足。

    司马睿在她耳边道:“你说没有我,你会生不如死,可是央央,你亦是我的命,你是我的命。”

    孟央不知他反应这样大,她一向不善言语,此刻只能紧紧回抱着他,什么也不愿说,什么也不必说。

    王府地牢里,潮湿而冰冷的寒意,姜慈抱着双膝,一动不动的坐在地面上,她自幼受尽苦难,可此时的情境还是忍不住流下几滴泪。地牢真冷啊,应是很多冤魂死在这里吧?脏乱的铁笼里,却连一只蟑螂都见不到,她禁不住搂紧双肩,觉得这里无比可怕。

    这样过了漫长的一夜,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只感觉刺骨的寒冷,抱住双膝的胳膊异常僵硬,天快要亮了吧?可地牢里永远是昏暗冰冷的。

    恍惚间,她看到一女子站在自己面前,脸上透着怜悯,她在可怜她?姜慈硬是睁开沉沉的眼睑,果真就见孟央不知何时站在面前,身后并未带任何宫人,禁不住嘲讽,“胆子够大,就不怕我杀了你?”

    她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如风平浪静的湖面毫无波澜,伸手解开身上暗红色的大氅,上前披在她冻得僵硬的肩上。姜慈想要狠狠的推开,她却死死护着大氅,缓缓开口:“你怨恨王爷不过因为他杀了你家人,可你何须怨恨于我?”

    姜慈的动作停了下来,一脸的自嘲,“是啊,我何须怨恨你,你不过不愿帮我罢了,事已至此,你是来看笑话的还是来送我一程?”

    孟央摇了摇头,开口道:“琅邪恭王病逝却有蹊跷,可那一干重臣是无辜的,若是不借机放了他们,要死的人会无穷无尽的扩大,你父亲是为了忠臣而死,他死的重于泰山。你说要报仇,他地下有知并不愿意这样。”

    “你说的这样好听,因为死的不是你的家人,你何曾尝过那深入骨髓的疼痛,家破人亡,颠沛流离,受尽苦难,你有什么资格劝慰我!”她咬牙道。

    她低下头去,轻声道:“我没资格,可你不必口口声声说你有多痛,这世间大苦大难之人何止你一个,你说别人不了解你的疼痛,可你又何曾理解过别人的苦难。”顿了顿,又接着道:“你说自己家破人亡,若此刻王爷将妹妹还给你,并放你们一条生路,你能不能就此收手?”

    姜慈先是一愣,突然一把抓住她的双肩,眼睛瞪的大大的,“你,你说什么?”

    孟央认真的看着她,“当年你一家抄斩,王爷并未赶尽杀绝,将你年幼的妹妹带入王府养着,就在浣洗房做工,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姑娘了。”

    说罢,她起身走到铁笼外示意,随即就有一个身着婢女服饰的丫鬟跑了进来,一下跪在她脚下,哭肿了双眼,“姐姐,我是环环呐,我是环环。”

    姜慈犹是不敢相信,猛地抓住她的胳膊,将衣袖掀起,臂膀处一块褐色的小胎记,她喃喃自语,“真是环环,你真的是环环。”

    然后抱紧了她,失声痛哭。那名婢女正是自小养在王府的小宫女,她紧紧靠在姜慈怀中,眼圈通红,“姐姐,不要报仇了,王爷这些年并未亏待我,好不容易与姐姐相认,我不想失去你。”

    姜慈止住哭声,泪眼朦胧的看了一眼孟央,“即便姐姐现在收手,也来不及了,王爷冷酷无情,怎会放过我。”

    孟央走上前,眼圈亦是微微泛红,“姐姐可是糊涂了,王爷既然愿意让我前来,就准备放你们姐妹一条活路。”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这里有些钱财,你们出去后离开琅邪国,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姜慈怔怔的看着她,然后轻轻跪在地上,“你愿意放我们姐妹生路,我便答应你离开琅邪国永世不再回来,我很少欠别人恩情,可此刻还是要谢谢你。”

    走出地牢,她心里难得的顺畅了些,缓缓走在王府的小道上,抬头望去天空一碧如洗,雪白的云朵飘移着,一望无尽的样子。

    出神的望着,就听绿秀在身后提醒,“娘娘,是二王子。”

    她回过神来,一旁的树木后,裒儿的小脑袋隐隐探出,见她看到赶忙缩了回去。想要上前看他,走了几步却顿住,想了想转身离去。身后的宫人赶忙跟上,小桥不解,“娘娘为何不理二王子,他现在可是您的儿子。”

    她鼻子忍不住一酸,眼里就要泛起泪花。

    一行人走了很久,绿秀突然开口,“娘娘,二王子一直跟着呢。”

    孟央停住脚步,转身望去,司马裒小小的身影就跟在身后,远远的叫道:“虞娘娘。”

    她的眼泪忍不住就要流出来,上前蹲在他面前,“你跟着我做什么?”

    司马裒怯怯的说道:“虞娘娘不喜欢裒儿了?”她赶忙摇摇头,他又问:“那您为何不理裒儿?”

    她咬了咬嘴唇,“裒儿不恨我吗?你母亲是因为我才被赶出王府的,你哥哥可是恨极了我。”

    司马裒脸色有些黯淡,随即又笑道:“母亲犯了错,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裒儿不会因此怨恨虞娘娘。”此话一出,反倒是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出来,委屈的不得了的样子。司马裒一脸的无奈,小心的抹去她脸上的泪珠,“别哭了,父王说虞娘娘以后就是裒儿的母亲,但是儿臣有自己的母亲,所以只能称呼您为虞娘娘,但裒儿一定会孝顺您的。”

    她哭的鼻子红红的,最终忍不住破涕为笑。上前将司马裒搂入怀中,看着天上的阳光温暖的照耀在身上,笑的眉目弯弯。

    清早刚刚推开房门,就见小桥在院子里一边咒骂,一边挥舞着手中的竹竿,一脸的不快,纵然是司马睿也止不住笑出声来,小桥听到声音,赶忙丢下竹竿,跑过来行礼,“王爷、娘娘。”

    孟央好笑的看着她累的气喘嘘嘘的小脸,“这是做什么呢?”

    “大清早的就见只乌鸦在院子里叫唤,太可恶了,小桥在拿竹竿打跑它。”她禁不住气呼呼的。

    她忍不住笑了,不甚在意的样子。倒是司马睿的微微蹙起眉头,见他这样,她赶忙拉了拉他的衣袖,“没事的,一只鸟罢了。”

    司马睿冲她一笑,“我最近有很多事要做,也不好一直带着你去。留下赵亚在你身边,你待在这里不要走动,真的闷了就多叫些奴才陪你。”

    她“嗯”了一声,轻笑道:“你不用总是杞人忧天的样子,我又不是三岁的孩童,得空了也好去佛堂坐坐。”

    听她这样说,他立刻严肃起来,“不准,哪里都能去,就是佛堂不准再去!”

    想是上次的事情给了他阴影,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干嘛这样紧张,我又不会跑去华清寺。”

    司马睿面上隐隐的不快,“总之不准去佛堂,不然这满院的人都要掉脑袋!”

    见他这样疾言厉色,孟央赶忙答应,“好,我不去,你也该走了。”

    他点了点头,又交代了几句才离开。

    坐在院中看了会书,觉得眼睛有些生涩。小桥赶忙端过一碗甜汤,面有得色,“这是小桥刚刚研制的芍药杏仁银耳汤。”

    绿秀站在一旁,忍不住戏笑,“不过加了芍药,还不是杏仁银耳汤。”

    小桥站在原地跺了跺脚,急忙辩解,“这可不是杏仁银耳汤,平日的汤都是先放杏仁,这次我可是先放的银耳,最后才放了杏仁。芍药也是精心挑选的,很滋补的。”

    孟央顿觉好笑,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便端过来尝了一口,大加赞赏,“果然不错。”小桥立刻笑眯了双眼,得意的望了望绿秀,又听孟央接着说道:“果然是最后放的杏仁,都还没熟透。”

    绿秀止不住捂着嘴偷笑,小桥立刻羞红了脸,一溜烟跑回厨房,念念有词,“这次先放杏仁,最后放银耳。”

    留下满脸笑意的孟央和绿秀,二人说笑间,突然听到院门处隐约传来声音,只听赵亚拦住了什么人,“王爷吩咐,任何人不准踏进院中一步。”

    那焦急的女声竟是石夫人,“我不过是有几句话对娘娘说,站在这说也可以。”

    赵亚的声音不带任何商量的余地,“那就请夫人回去,等王爷回来再说吧。”

    孟央正要起身,绿秀却拦住了她,“娘娘不要去,石夫人真要有话说,就让奴婢通传。”说罢转身走向院门。

    不一会,就见绿秀匆匆回来,递过一张折叠的小纸条,“石夫人偷偷塞给奴婢这个。”

    拿过打开,她的身子微微呆愣,上面是四个娟秀的小字:甜汤有毒!

    随即将字条攥在手心,轻声问道:“这字条别人可看到了?”

    绿秀想了想,“没有,石夫人是偷偷塞给奴婢的。”见她这样紧张,又赶忙问道:“可是有什么问题?”

    孟央笑着摇摇头,紧紧攥着字条的手心微微冒汗。就在这时,小桥兴匆匆的端来一碗甜汤,轻轻放在石桌上,“这次不会有问题了。”

    她看着面前的银耳汤,抬头笑道:“这碗汤可比刚刚那碗的颜色重了些,可是你偷懒打了瞌睡?”

    小桥一脸的委屈,“哪有。”她转了转眼睛,像是想起了什么,“哦,我知道了,刚刚巧娟肚子痛,我帮她晾衣服的时候没人看着炉子,可能过了火候。”

    她不动声色的问道:“我也没什么胃口,就倒了吧,对了,巧娟是谁?”

    “哦,是石夫人的婢女。”

    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她的脑子一片混乱,纸条是她给的,毒却是她身边的人下的?想了一会,对小桥说道:“我有些口渴,你去沏杯茶来。”

    小桥应声而去,她吩咐绿秀拿过银勺,放在甜汤中,不一会拿出来细看,勺子底部果然有些浅淡的褐色,绿秀的脸色顿时大变,孟央面上不露声色的说道:“你一向稳重懂事,这件事千万不可说出去,日后小心便是。”

    绿秀急忙点头。

    晚间司马睿同她一起吃饭,看似平静的问道:“今日石晴儿前来找你,所为何事?”

    孟央想了想,随口道:“应该是很久没见,想说说话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王府中,我和她还算谈得来。”

    司马睿看了看她的表情,仍旧不放心,“石晴儿原是青楼女子,你少与她来往为妙,这府里的任何人都不要轻信。”

    她含笑应允,目光不经意的望向桌上的灯火,有一瞬间的恍惚,又很快恢复如常。

    “王爷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她转移话题,随后笑道。

    他却仿佛心情很好的样子,道:“前几日处仲出兵讨伐敕勒部落,大获全胜,还抓了他们的首领斛律浚,等候本王发落。”

    她心里不由一震,面上却不露声色,“那,王爷打算如何处置他?”

    他的嘴角勾起冷笑,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本王打算留他全尸。”

    她的面上闪过一丝慌乱,偏偏还要故作镇定,暗暗猜想,究竟是何理由使得他非要取斛律浚性命?难道真的如斛律浚所说,仅仅因为夏侯湛与他的父亲斛律庄是故友才被牵连?可是,她所了解的司马睿并不是凶残暴虐之人,他又为何将自己的外祖夏侯世族灭门?

    这其中的隐情大概也只有王太妃清楚。

    “在想什么?”

    出神间,突觉手腕一重,回过神来才发现司马睿的手掌正握在上面,他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阴霾,继而含笑道:“这般心不在焉,你也认得那斛律浚?”

    她吓了一跳,只感觉背后冒出冷汗,赶忙摇了摇头,“不认得。”

    “哦?当真不认得?”他的目光一动不动的望着她,深邃的看不出任何意味,“央央,你明白自己在我心中的位置,所以不要想着瞒我,任何人都可以欺骗我,唯独你不能。”

    孟央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微微垂下眼睑,继而含笑道:“不认得就是不认得,王爷不信我吗?”

    她看到他的眼中有片刻的落寞,很快又恢复如常,“但凡你说的,本王都信。”

    她的心猛地一痛,却只得装的若无其事,不能承认,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她若是承认了是斛律浚将她与虞怜珠调包,只怕斛律浚死的更快。一旦承认,便是无法想象的后果,照她对司马睿的了解,只怕他会将琳青、田四、甚至是虞怜珠,所有知晓此事的人统统都会赶尽杀绝,如此一来,这世上便再无人知晓她的身份,她成了他身边唯一的、真正的琅邪王妃。

    她骗了他,而他一定知道她在骗他,司马睿是如此心思缜密的男人,他常常给她一种错觉,他好像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他好像掌控着周围的一切,每一个人,或者说整个大晋。

    她面不改色的谎话,使得二人皆沉默下来,她更是有些食不知味,心不在焉间,听到绿秀在门外道:“启禀王爷,老夫人遣彩凤来了,说有要事求见。”

    彩凤是王太妃身边的小宫人,在佛堂的日子清苦,这丫头没少帮她打水洗衣。孟央一听,就要开口请她进来,司马睿却拦住了她,面色有些阴寒的对门外道:“让她回去,本王不见她。”

    她不解的望着他,“王爷,她是老夫人身边的宫人,为何不见?”

    他却没有回答,为她夹了些菜,“快吃吧,饭菜都要凉了。”

    他不愿说,她也不好再追问,渐渐却有些想明白了,他不愿见的并不是彩凤,而是王太妃夏侯光姬,可是这又是为何?孟央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将喜怒哀乐藏于心底的男人,她从未了解过。

    次日一早,司马睿同平日一样,早早的出了王府。

    桌上放着近来常看的书,她却有些心不在焉,很久都不曾翻动一页。院门前依旧有侍卫严守,却也只是防得住明枪,真正的暗箭是怎么也躲不过的。

    她比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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