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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琅邪王妃-第76章

小说: 琅邪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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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真好。”

    真是讽刺!

    春去冬来,冬去春又来,这一年的光景总算彻底的过去了,院中的迎春花抽出小小的花蕾,一望无际的天空干净的几近透明,时光在流转,一切都悄无声息的变化着、静止着。

    姗姗归来的大雁从空中略过,整齐的排列着队伍,它们从不会感到孤单,却是如此的自由。

    她与段灵箐坐在院中下棋,不再像以往那样沉默,偶尔也会笑着交谈几句,河苑却在这个时候气呼呼的走了过来,径直坐在石桌前,看着她们对弈。

    她心里觉得奇怪,便开口道:“怎么了?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还能怎么样,司马毗这个混小子,竟然爽约,说好了在骑场比赛射箭的。”

    她一副气恼的样子,使得她不由得笑出声来:“想是有事耽搁了,至于这样生气吗?”

    “姐姐,”她忍不住埋怨道:“你不知道那个司马毗多讨厌,上次在骑场当着众人的面嘲笑我只会骑马不会射箭,我苦练了那么久,就是为了今天与他一较高低,扳回自己的颜面。可他竟然失约了,我可是窝了一肚子的火。”

    她这样一说,孟央才明白过来,难怪这些日子她一有空就往骑场跑,她还以为她与司马毗日久生情了。

    “郡主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段灵箐望着桌上的棋盘,冷不丁的开了口。

    河苑立刻好奇道:“什么话?”

    “逼则反兵,走则减势。紧随勿迫,累其气力,消其斗志,散儿后擒,兵不血刃。”

    一番话听的她云里雾里,不甚其解的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抬起头,勾起一侧的嘴角:“四个字,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我还是不明白,司马毗为何要对我欲擒故纵?”

    河苑一脸的茫然,孟央随即笑道:“别听她胡说,她逗你玩呢。”

    段灵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继续斟酌起自己的棋局,河苑再次气愤的开了口:“管他什么欲擒故纵,他这样无视我,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正说着,就见一宫人匆匆走来,行了礼说道:“启禀王妃娘娘,东海世子求见河苑郡主。”

    话音刚落,河苑已经气鼓鼓的起了身:“他还敢找上门来,看我不收拾他!”

    待她快步离开,段灵箐禁不住挑了挑眉毛:“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孟央颇为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你倒是伶牙俐齿,但也该管管自己的嘴。”

    “难道我说的不对?我最近可是一直在看兵书,兵法有三十六计,不一定非要用在打仗的时候,比方说欲擒故纵之计。”

    “你到底想说什么?”

    段灵箐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如今东海王失势,皇上已经下令命四方征讨,司马越眼看性命不保,逃落项城苟延残喘,为今之计只有攀附于王爷,至少保得住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而他与王爷早已不似从前,若是他的儿子俘获了郡主的芳心……”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抬头望了一眼她,却见她神色颇为平静。

    段灵箐所说的她都想过,但这也是无可避免的,历朝各代以来,以王孙小姐的婚嫁互换利益是很常见的事,河苑的郡主身份,不管嫁给谁家的公子,都免不了成为权欲的趋势,但那又怎样,她可以选择中意的男子婚嫁,即便这场婚嫁中存在假象,有着琅邪河苑郡主的身份,永远没人敢欺负她。

    她允许这种假象的存在,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成全司马越所想,反正司马越已经注定无法东山再起,不管这是他的意思还是裴妃的主意,只要河苑开开心心的,她可以不在意这些。

    想到这不由得勾起嘴角的笑:“小小的瑕疵不会影响璞玉的本质,更何况东海世子是靠得住的人。”

    段灵箐没有再说什么,二人安静的下着棋,突然又见一婢女匆匆跑来二话不说扑通跪在她脚边:“王妃娘娘救命,夫人刚刚昏倒了,王夫人请了太医诊断,非说是传染的瘟疫,现在正要将她拉到别处杖毙呢。”

    认出她是赵静雪的贴身婢女怜儿,她不由得一愣,脱口道:“这样大的事,你该去请王爷。”

    段灵箐眼看怜儿欲言又止的样子,叹息的摇了摇头:“姐姐还不明白吗,王瑜那女人敢这样大张旗鼓的动她,王爷能不知道吗。”

    她身子一怔,尤不敢相信。虽然一直知道他是冷酷无情的,但赵静雪也是他宠爱过的女人。

    出神间,怜儿又哭喊着跪地磕头:“求娘娘垂怜,如今只有您能救夫人了。”

    孟央皱了皱眉头,起身就要随她前去,段灵箐却在这时拦住了她:“你真的傻吗,这趟浑水可不是随便蹚下去的。”

    她却并未理会她,径直的走了出去,身后的绿秀和宫人匆匆跟上。

    段灵箐无奈的翻翻白眼:“傻女人,拦也拦不住。”

    来到赵静雪的别院,里面早已是乱成了一锅粥。赵静雪被几个侍从死拖着不放,哭喊着不肯离去,拼命挣扎。几个宫人站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出更别提上前帮她。

    看到她出现,她眼前一亮,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哭着下跪:“王妃娘娘救命,妾身没有恶疾,妾身只是身子不舒服。”

    站着围观的几个女子皆是随着王瑜耀武扬威的,简单的行了礼:“王妃娘娘来了。”

    王瑜上前走到她面前,微微行了礼,低声警告道:“这种事可不是你管得了的,我劝姐姐明哲保身。”

    孟央上前扶起地上的赵静雪:“你跟她同为王府夫人,有什么资格杖毙她。”

    她冷笑一声:“王妃姐姐身子不好,这府中的琐事王爷一向交给我处理,妾身是为了王爷和众姐妹的安危着想,得了瘟疫可不是小事呢!”

    荣姬也赶忙附和道:“娘娘就算要护着她,也请顾及王爷的安康。”

    “就是,如今天气逐渐暖和了,瘟疫得不到控制可怎么好?”

    “王妃娘娘素有仁慈之心,也该为咱们着想,多可怕呀。”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着意见,纷纷要求将赵静雪处置了,就在这时,突然又见段灵箐一步步踏入别院,远远的讥讽道:“口口声声说要顾及王爷安康,恐怕是你们早就看她不顺眼,得了机会就想法设法的除掉眼中钉才是真的。”

    荣姬哑口的张了张嘴,想必知道她不是好惹的,把目光转向王瑜。王瑜颇为不屑道:“妹妹是鲜卑公主,可不知道这瘟疫的厉害,无论是谁得了这病可就没得救了,要赶快隔离处理,这件事王爷也是知道的,你何苦为她费神。”

    赵静雪已经哭哑了嗓子:“我没有,我只是觉得胸口发闷怎么就得了瘟疫,我要见王爷,王爷不会这么对我的,定是你们瞒着王爷想要置我于死地。”

    她说着,突然扑向远远站在一旁的石夫人面前,眼中满是侥幸的希望:“你说,你说啊,她们瞒着王爷的,是不是?”

    石晴儿有些不忍的别过脸去,这样的沉默真的叫人心如死灰。她像是失去了最后的力气,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不可能,王爷很疼我的,王爷对我这样好……”

    王瑜不耐烦的示意一旁的侍从:“都是傻子啊,还不拉下去!”

    赵静雪拼命的挣扎,绝望的哭喊着:“王爷,你好狠的心!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

    孟央快步上前拦住侍卫,对王瑜道:“我瞧她气色并不像得了瘟疫,你可找人好好诊断了?”

    她面色一变,上前一步低声警告:“我说了你不要多事!”

    果真有蹊跷。

    她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扶起地上的赵静雪,说道:“绿秀,把太医全部请来。”

    绿秀正要前去,王瑜已经忍耐到了极点,阴寒道:“我看谁敢!”

    “王夫人忘了自己的身份吗?”段灵箐大步上前,一把拽过赵静雪的手腕,将手指搭在上面:“我敢。”

    她仔细的摸了很久,神色有些凝重的望着孟央:“你确定要管这闲事?”

    见她一脸的坚定,她不由得冷笑一声,对赵静雪道:“这月的月信可是迟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呆愣,孟央生生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所有的一切都瞬间明了,竟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她早该想到的。

    王瑜怒气冲天的上前:“你又不是大夫,少在这胡言乱语!”

    段灵箐高高的抬起下巴,不屑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王爷在塞北军营的时候,我随着大军迁移,时常帮着军医诊治伤患,自然比你懂得多。”

    王瑜咬牙切齿道:“我警告过你们,是你们自己找麻烦,既然喜欢强出头,就一起拉下去!”

    周围的宫人犹豫着不敢上前,王妃和段夫人都挡在面前,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他们也是不敢胡来的。王瑜气的鼻子都歪了,正要发怒,华菱伏在她耳边轻声道:“姐姐不必动怒,既然王妃娘娘喜欢兜着,就让她亲自去跟王爷解释,咱们只等着看戏即可。”

    王瑜想了想,望向孟央的眼中有着轻蔑:“姐姐如此固执妾身也不敢胡来,祝您好运,妾身先行告退。”

    说完,她们果真转身离去。

    段灵箐轻叹一声:“被你害死了。”

    赵静雪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为什么?我怀的可是王爷的孩子,为何这样对我!”

    段灵箐不屑的瞄她一眼:“王爷那么多女人,王府却只有两个王子,你还不明白吗?如今见了新入府的林夫人有孕,想必你心生嫉妒,偷偷倒掉了那碗四喜羹吧?怪谁呢,王爷不愿你为她生孩子,你就该老老实实的。”

    赵静雪先是一愣,掩面痛哭:“王妃娘娘救我,只有您能救我了。”

    孟央却是怔怔的望着她的腹部,心中酸楚至极。

    ------题外话------

    有妹纸喜欢灵异惊悚类的小说吗,姝子打算开新文,又怕吓到大家,真的好纠结~有喜欢的给我留个言撒,么么么,爱你们。

 【076】骑射比赛

    王府里的蓝天总是像被水洗过一般干净,飘逸的云朵纯净洁白,天空是无边无际的,更是自由的。

    她坐在院中很久,久的连郑阿春的出现也浑然不知,只听她苦笑道:“你不该管这些闲事,王瑜敢这样做,王爷必定是知晓的,他不愿要这个孩子。”

    孟央回过神来,有些迷茫的开口:“我不明白。”

    “让我猜一猜你不明白什么。”她缓缓走上前,面纱下的嘴角轻轻勾起:“你在想,他既然不肯要孩子,当初为何会留下司马绍和司马裒。如今既然留得下梁夫人的孩子,为何又不愿意留下静夫人的孩子?”

    孟央微微一笑:“你果真读得懂我的心思。”

    “王爷是个心性极高的人,他不会允许任何人忤逆他的意思,他不愿意要的东西就必须摧毁。有了明夫人的前车之鉴,王府的女人都会怕他,唯命是从的喝下那碗福喜羹。但司马绍和司马裒是个例外。”

    她冷笑一声,接着道:“因为他要为琅邪王的名誉着想,长久的没有子嗣天下人必会有别的看法。而荀夫人原是地位卑微的王府宫人,他愿意留下司马绍和司马裒也不奇怪。”

    孟央不由得苦笑一声:“你果真了解他。”

    “琅邪王府埋葬了我最好的年华,我若不了解他着实可笑。荀夫人一直得意于两个儿子是王府唯一的王子,却不知他们的出生只是堵住悠悠之口的摆设,至于梁夫人,我倒真的想不通王爷的用意,兴许他是真的对梁嘉末有情吧。”

    她缓缓的说着,最后望向天空,轻声道:“姐姐你瞧,王府里的女人真多啊,个个风华绝代,可是一抹红颜为谁留呢?争来争去,最后王爷谁都不曾爱过,真是讽刺呢。”郑阿春回去后,她吩咐绿秀准备了几样精致的点心,一刻也不敢耽搁的前往书房。门外的宫人进去通传一声,出来就赶忙讨好的笑道:“王妃娘娘请进吧。”

    她礼貌的笑了笑,随即踏入屋内。屋子点燃着淡淡的香料,司马睿就坐在不远处的书桌前,看到她进来笑着起了身,上前握了握她的手道:“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处理完政务就会去陪你的。”

    “想你了所以就来了。”

    她莞尔一笑,司马睿先是一愣,极是欢喜的样子,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走到一旁坐下,拉她坐在自己膝上,紧紧环着她的腰:“带了什么好吃的?”

    吩咐绿秀打开食盒,端出一碟寿包,笑道:“早上吃了寿包,觉得很好吃。”

    司马睿很是享受的被她喂着,点头道:“你若觉得好吃的东西,必定是人间美味。”

    她不由得笑出声来,喂他吃完一块正要再拿一块,他却笑着拒绝了:“午膳用的晚,现在吃不下什么东西了,倒是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示意绿秀她们退下,她才轻声道:“听闻静夫人生了病。”

    她才说一句,司马睿的脸色已经变了,阴沉道:“谁告诉你的?”

    孟央察觉到异样,赶忙起身解释:“是我今日正巧去她那,不经意撞见的。”

    他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看,说道:“这事你不必过问。”

    “可是,静夫人怀的是你的孩子。”

    此话一出,司马睿阴晴难测的笑了笑:“说下去。”

    她继续道:“王府如今只有绍儿和裒儿两个王子,是应该多要几个孩子。”

    他点了点头:“还有吗?”

    “琅邪王府这样大,却这样冷清,孩子多些会很热闹。”

    “你就这样想让别的女人为我生孩子?”司马睿冷不丁的开了口。

    她不知他为何这样说,却察觉出他的语气很是不悦,叹息一声,同样不悦道:“堂堂的琅邪王爷,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怕别人笑话。”

    “央央,”他再次拉过她的手,目光深沉的望着她:“你让我感到害怕。”

    “王爷此话何意?”她的心不由得沉了下来。

    “当你说喜欢我的时候,你并没有说要跟我在一起,当你说要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却没有说永远不会离开我,现在你说了永远不会离开我,我还是害怕,因为你没有说这不是在骗我,也许等到你说了不是在骗我,我又会担心这一切都是庄生晓梦,一觉醒来你就不见了,你让我时时刻刻的担惊受怕。”

    一番话听的她鼻子酸酸的,上前将他拥在怀中,他的脸就贴在她心口的位置,听着她的心跳,自己也跟着安稳下来。

    “这一刻我才觉得你没有骗我,央央,永远不要离开我。”

    这样的司马睿有着她从不知道的脆弱,她也从不知道自己使得他这样患得患失,心里酸楚至极,于是故作轻快的开口道:“司马景文,我是你的,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他终于像个孩子一般笑出声来,片刻之后又突然沉默,最终道:“央央,司马绍和司马裒是在你之前荀宫人所生,以后我不会允许别的女人为我生孩子。”

    她心里一震,突然冒出一个无比荒诞的念头,他这样说给她听,可是因为怕她心里难过?

    她没有子嗣,所以他也不要别的女人为他生孩子,只因为怕她心里难过。这样的念头使得她有些鄂然,随即开口道:“为何不肯要孩子?”

    “我自幼生长于王爵之家,见惯了手足相残的厮杀,王侯家的孩子很难存活,即便存活了也注定卷入权欲之争,这样血淋淋的场面你不知道有多可怕,而且,我不喜欢孩子。”

    “因为这样,所以你才不要孩子?”

    司马睿望向她,认真道:“曾经确实如此,但我后来明白了,适者生存才是这个世间的王道。”

    “那现在为何……。”

    “央央,你很喜欢裒儿对不对?”

    她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裒儿很乖。”

    “我不会给她们任何欺负你的机会。”

    他简单的一句话,使得她再次被震住,果不其然,因为她没有自己的孩子,因为她喜欢裒儿,所以他将司马裒当成她的孩子,不肯要别的孩子只因为怕她被人欺负,怕那些自以为母凭子贵的女人纷纷欺辱到她头上。

    怔怔的想了很久,突然又听他笑道:“我有东西给你。”

    说着,他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严实的锦帕,慢慢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只红玛瑙手镯,精致剔透的模样何其熟悉。她顿时有些迷惑:“这玛瑙镯……”

    “这原本是外藩进贡的对镯,我原把它赏给了嘉末,后来又要了回来。”

    他随口的说着,她却感觉有些哭笑不得,更加迷惑道:“已经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再说这手镯的另一只就在我那。”

    司马睿眼中满是笑意:“我就是知道了在你那才特意要了过来,嘉末说你很喜欢这镯子,管她要了其中一只,我以为你不会喜欢这些玩意,所以才把它给了嘉末……”

    他话未说完,她已经愣神的打断他:“梁夫人告诉你,我很喜欢这镯子,所以开口问她要了其中一只?”

    他并未多想,随口道:“我想着你既然开了口,一定是特别的喜欢,所以把这一只也要了过来,来,我给你戴上。”

    他拿起镯子刚要为她戴上,突然发觉她的面色有些沉,紧抿着嘴唇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于是道:“央央,你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孟央低垂着眉眼想了很久,突然就很不高兴的别过脸去,他更加不解的追问:“身体不舒服吗?还是谁欺负你了?”

    “我就是心里不舒服,”她一副含泪的模样,望着他的眼眸楚楚动人:“司马景文,你说不让别的女人为你生孩子,可是为什么梁夫人就可以?”

    司马睿皱了皱眉头,叹息一声道:“央央,我说过她与别的女人不同,她想要的东西我都愿意给她,因为这是我欠她的。”

    “你总说欠她的,究竟欠了她什么?”

    仿佛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他沉默了很久,最终答非所问道:“央央,对她宽容一些,嘉末对我很重要。”

    “很重要……”

    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她的眼泪突然就夺眶而出:“她比我还要重要,她对你而言是特殊的,司马景文,可是我为何要对她宽容,我又不欠她的。”

    此刻的她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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