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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琅邪王妃-第94章

小说: 琅邪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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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孙成很宠女儿,应她的要求将我认作养女,她还亲自为我起了名字,媛女楚楚皆玉立,梁楚儿,她觉得我会喜欢这个名字。”

    “我确实很喜欢,但我讨厌将我带回梁府的她,她害的我远离了王爷。但后来,我发现王爷时常来梁府,这才发觉心里的怨恨,我以为王爷很少回洛阳,原来他回来的时候都去找了梁嘉末。王爷的三叔安东王死于司马颖之手,他被司马颖派人一路追杀,险些丧命在黄河岸,是梁孙成救了他,梁嘉末整夜的照顾他,所以他们才有了感情。我知道此事心里很不是滋味,梁孙成不过是救了他,他就这样心仪他的女儿,我能为他做的何止这些,我比任何人都爱他,我才是他需要的女人。”

    “梁嘉末对我很好,但凡她有的东西,我梁楚儿都会有,我表面上跟她很亲近,口口声声的叫着姐姐,她对我的喜爱日增。直到她十七岁那年,突然有一天告诉我,王爷已经下了聘礼,她就要嫁给他了。她诉说着她的幸福,小女儿家的娇羞激怒了我,我怎会允许王爷娶她?所以在不久的一天,她莫名的病倒了,那时我没了阿兰的盅,还不能很好的控制毒虫,所以她撑了好几日才死。身上都是脓包,外面传言她出了天花,当时王爷在项城领兵,赶不及见她最后一面,她苦苦的等,最后终于等不及死了,对梁孙成说,她命薄福薄,要父亲梁孙成将我当做亲生女儿对待,叮嘱我代替她照顾王爷。她死了,我哭了很久,那时当真伤心,她是整个梁府里对我最好的人,如果不是王爷,我真的会将她当做姐姐对待。”

    “梁孙成丧失爱女,白发人送黑发人,自然痛不欲生,但他谨遵梁嘉末的话,真的将我视若亲生,其实我知道,在他心里我是梁嘉末的影子,他之所以疼我是将我当做梁嘉末。”

    她说着,端起桌上的茶水小饮一口,满意的看着孟央惶然的面色,继续道:“我说了,是真的舍不得梁嘉末,所以偷偷的将她的脸皮剥了下来,忙了整晚,一点一点,很小心的揭下。我很宝贵这张面皮,用了十几种药材澿泡,总算留住了这张独一无二的人皮面具,就连王爷也称赞栩栩如生。但是他并不知道这是梁嘉末的脸皮,我只说是从一术士手中买下的,他信了,梁孙成也信了,他们那样好骗呢。我原本以为以梁嘉末的姿色,这会是一张很美的美人脸,但戴上之后才发觉,它没有梁嘉末那样出挑的姿色,是很寻常的清秀女子,但是足够用了。”

    “一年之后,我戴着梁嘉末的脸皮,以歌妓的身份接近了成都王司马颖,在他身边小心翼翼的过了三年,如履薄冰,时刻向王爷汇报他的一举一动。你可知司马颖是怎样的狡猾,就连惠帝的羊皇后也曾受他盅惑,以为帮他登上皇位,她便可以摆脱自己的噩运。她真傻,为了皇权不择手段的成都王怎会将她放在眼中?若不是我设计向她揭穿司马颖的阴谋,恐怕这个傻女人早就在助司马颖登位那日死于他手。那步步为营的三年,你可知是怎样的凶险……。终于在光熙元年,王爷连同东海王诛杀了司马颖。王爷曾经说过,有朝一日他一览天下,唯有我最有资格做他的皇后,我是他众多女人之中的例外……梁嘉末做不到,虞怜珠做不到,你更做不到!”

    她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接着道:“诛杀司马颖三个月后,你被斛律浚偷梁换柱的送到王府。我原本可以回到王爷身边,但那时东海王掌权,他似乎对王爷起了杀意,而斛律浚已经与我相认,他更是时时刻刻的想着害王爷,所以我没有回去,而是以选妃的方式入了宫,在王爷的帮助下成功做了豫章王的妃子。”

    “我没有想到会在皇宫待那么久,从豫章王妃到梁皇后,接着是王爷征讨敕勒,司马越落败,病重项城。这中间王爷有很多次机会夺权,但因为你,大军都以包围皇宫,我将惠帝的密旨换成了空白,皇位就在王爷面前,唾手可得,可王爷因为你退了兵,还立下了永不谋反的誓约。司马炽确实有几分能力,他三番四次的想要害王爷,但有我在,岂会让他得逞!”

    她终于将一切说完,眼中的怨气却越来越重:“当初我无法容忍梁嘉末的存在,如今岂会容忍你的存在。我才是最爱王爷的人,他曾许诺过我皇后之位,可是回到王府之中,他的眼中只有你,他简直昏了头。我才是应该跟他站在一起的人,你只会带给王爷伤痛和灾难,你跌落悬崖,他因为你哭的痛彻心扉,一夜白了头,我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但从始自终都是我在陪着他,唯有我才有资格拥有王爷,你算什么东西,你不配,孟央,我岂会容你!”

    终究知晓了一切,她却在这一刻宁愿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她该怎样面对司马睿,怎样面对如今的大晋皇后梁楚儿,她的心抖得不成样子,死死的抓住座椅,才发觉手也在抖。

    梁楚儿大快人心的看着她苍白了脸,看着她惊惧难平,不禁勾起嘴角:“我原本以为王爷喜欢的女子该是怎样的聪明,没想到你跟那梁嘉末一样笨,直到我意图谋害司马裒,你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害得我好失望,原来王爷喜欢的女子就是这样呆呆傻傻的。虞怜珠可比你们聪明呢,她一早就发现我手心上的伤疤,那是幼时不小心被刀子割伤的,也难怪她记得。”

    孟央极力的想要冷静,手却止不住的颤抖:“皇后之位是你的,你若想要,琅邪王妃的位子也是你的,但你不能对裒儿下手,你就不怕作孽太深,害了腹中的孩子吗!”

    “怕,我当然怕,”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眼中的笑却阴寒至极:“但我更怕你得到王爷的爱,孟央,今日我告诉你这些,就是为了提醒你,我对你很失望,对王爷喜欢的女人很失望。也是正式的通知你,游戏从这一刻开始,我会让你尝到锥心之痛,不想坐以待毙,就让我看看你的实力,是不是真的像梁嘉末一般愚蠢。”

    。。

 【088】河苑大婚

    梁嘉末回去不久,天色渐黑,宫人端来饭菜,她却是一口未动。青铜烛台上,烛光摇曳,屋子里很亮,却照耀的人心里慌乱。绿秀一直陪着她,心知她难受,开口道:“娘娘何不揭穿了梁夫人的身份,这样一来,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待在王府的。”

    “揭穿?”她的声音禁不住凄然:“向谁揭穿?”

    绿秀顿时语结,是啊,这一切王爷是知道的,且不说司马睿护着梁楚儿,即便侥幸揭露了她的身份,天下人该如何看待堂堂的琅邪王?

    孟央深深的吸了口气,感到前所未有的凄凉,司马睿敢将她带入王府,就不会给任何人知晓真相的机会,他是那样自负。现在看来,也是那样的可恨。

    “王爷在哪儿?”

    她心里没个底,也不知自己为何问出了这样的话。绿秀的神情却有些黯淡:“王爷在梁夫人那,听说梁夫人回去不久,突然肚子疼了起来,王爷宣了太医一同过去,一直陪着她没有离开。”

    她突然就想起她临走前的话:游戏从这一刻开始……心里莫名的感到不安,下意识的问道:“肚子疼?太医可说了因为什么缘故?”

    “这倒是没听说,不过想来她也不会安什么好心。”绿秀愤愤的说着,又道:“娘娘,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奴婢每次想起她会巫盅之术,心里就怵得慌,王爷怎敢留这样的女子在身边。”

    自古以来,巫盅之术盛行,数蜀地女子最为精通,原本只是用于治疗毒疮的盅术,逐渐被演变成杀人的利器,被毒盅害死的人不计其数,惨绝人寰。到了汉代,巫盅之术依旧盛行,以人偶诅咒最为居多,朝廷法律遂规定,但凡使用此术者一律满门抄斩,西汉武帝时期,奸佞江充陷害太子行巫盅之术,汉武帝大怒,太子一脉全部斩首,就连圣宠眷浓的皇后卫子夫也被逼的自尽而死,因此事前后连累数万人冤死。可见百姓对巫盅之术的抵制,几乎到了闻盅色变的地步。

    大晋律例亦有规定,对盅人者处以斩刑。

    司马睿身为堂堂的琅邪王,便如同其他统治者一般,断不会纵容盅术的横行。可见他并不知道梁楚儿会此术,就如同并不知道梁嘉末是死于非命,这一点孟央深信不疑。

    梁楚儿如此的令她恐惧,她竟敢毫无畏惧的告诉她一切,定是自负到了极点,料定了她不能拿她怎么样,更是料定了她会输的很惨。她从未想过跟她斗,可是到了如今的地步,她是怎样也躲不过的。

    好在河苑三日后大婚,能够尽快的使她离开王府,她总算可以安心,也可一心一意的保护司马裒。事已至此,不得不防。

    “绿秀,从今日起,你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河苑,在她大婚之前,万不能出任何差池。”如今,她唯一可以信任的只有身边的绿秀。在身边三日之后,河苑郡主大婚。

    绿秀郑重的点了点头:“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接近河苑郡主。”

    三日后,琅邪河苑郡主大婚。

    王府内大摆筵席,处处张灯结彩,一早开始便热闹非凡。司马毗一身大红的新郎服,红玉束冠,格外引人注目。面对前来道喜的众臣,他的眼中有着掩盖不住的笑,濯濯灿烂,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愈发显得仪容翩翩。

    看到孟央,他面上闪过喜色,快步走了过来:“五嫂你来得正好,我刚刚去看河苑,被人拦在门外,她们说我还不能见她。”

    她禁不住笑道:“那是喜俗,在拜堂之前你们是不能见面的。”

    “这可不行,不见到她我心里不安,五嫂你就带我去吧。”他不住的哀求。

    她只得认真的告诉他:“那是犯规矩的,你们若是真的见了,会被视为不吉利。”

    司马毗一愣,想了想才不甘的开了口:“那好吧,我只有再等一个时辰了。”

    “不如,五嫂去看看她。”

    她含笑提议,使得他连连点头,赶忙的致谢:“那可真是太好了,谢谢五嫂。”

    司马毗心里不安,她的心里又怎会安然,虽然有绿秀守着,不见到河苑一面始终是不放心的。前院的人很多,那些世族的家眷夫人们,见到她免不了上前寒暄,碍于礼貌,她一时有些脱不开身,好不容易抽出了空,刚要离开,有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女声:“王妃娘娘。”

    心里不由得震了一下,转过身去,果真是襄城公主,正含笑向她走来。自她送给河苑那件孔雀氅,她便早已料到会在今日碰遇到她,可是这一刻真的到来,她才发觉自己如此难堪。因为陪伴她身边的,除了婢女和王皎,还有一个娉婷的身影。

    凌素素,那个张扬娇艳的女子,可是此刻,她站在表姐襄城公主身边,显得那样缄默。她一身月白色的素锦裙衫,挽起的发髻上简单的插着玉簪,眉目幽沉。令她错愕的是,她的右颊上,是一道深深的疤痕,像是利刃划伤,熟悉的令她感到晕眩。

    “皎儿,快给舅母请安。”

    襄城公主一如既往的温婉,柔声示意女儿,可是王皎竟然害怕的缩回她的身后,过了很久,才在她一再的催促下,扑闪着不安的眼睛,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怯声道:“舅母娘娘。”

    她在她脸上看到了惊惧之色,就如同她是洪水猛兽一般,令人害怕。心里泛起生生的疼,就如同闷头一棒。稍稍镇定,她便对身边的嫣儿道:“你先去看看郡主,我等会再过去。”

    嫣儿应声离开,她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在襄城公主的示意下,凌素素上前盈盈的行了个礼,很快又低垂着眼眸站回一旁。她当下觉得诧异,隐隐感觉哪里不对,看出她的迷惑,襄城公主淡淡一笑:“娘娘莫要见怪,不久前素素得了场重病,喉咙受损,怕是再也不能说话了。”

    目光望了望凌素素,她的神情有些错愕:“怎会这样?”

    “在湘州的时候,相公娶了素素过门,虽是小夫人,也算成全了她的心思。”她面上带着得体的笑,顿了顿,接着道:“至于面上的伤疤,是她自己用刀划伤,被水银毒哑了喉咙,也是她自愿喝下的。”

    说着,她随意的望了一眼孟央,看到她更深的错愕,眼中闪过一丝自嘲:“这是她嫁给相公唯一的办法,因为王敦说了,此生他不会再娶任何女子,除非对方是个哑巴,右颊上有一道疤痕,从耳朵上方划到颊骨,不深不浅,以面纱遮面则显灵动,散落几缕长发则显娇美可人。”

    就如同,曾经的梦儿……。

    她无法掩饰住面上的震惊,更加无法忽视心中的胆颤,王敦,处仲……。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这是素素自己的选择,她若是想见相公,必须柔纱遮面,好在相公对她很好,也算是种欣慰。”她说着,接着又笑道:“前往康城舟车劳顿,自年前相公被剑刺伤,一直尚未痊愈,因此无法亲自前来道喜,特意叮嘱舞阳向娘娘、王爷以河苑郡主问安。”

    一路走去河苑房中,她已经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满脑子的慌乱,满心的凄楚,最后只剩下徒然的怅然。

    河苑房中自然热闹,碧姑和彩凤同样也在,王太妃逝世,府里地位稍高的妇人只剩下碧姑,也正是她在喜笑颜开的为河苑梳发。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又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碧姑拿着檀木梳,每梳一下她的长发,都要说着有福气的话,最后含笑道:“祝郡主与姑爷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透过铜镜,她看到河苑粉妆玉琢的面容,朱唇皓齿,峨眉淡扫,胭脂浅染,格外的娇羞迷人。看到她,她立刻回过头来,面上带着喜色:“姐姐,你可算来了。”

    众人赶忙的行了礼,一旁的彩凤年纪最小,禁不住捂着嘴笑:“郡主一直嚷嚷着娘娘不来看她,撅着嘴很不高兴呢,像个小孩子一样。”

    屋内洋溢着笑声,河苑微红着脸,反驳她:“你才是个小孩子,吃不到糖就哭的小孩子。”

    孟央一阵好笑,上前两步,微嗔的望着她:“河苑,都要嫁人了还这么胡闹。”

    她禁不住一笑,赶忙的起身,拉着她的手撒娇:“姐姐姐姐,我有话跟你说,悄悄话呢。”说着,转身对众人道:“你们先下去吧。”

    宫人们应声离开,她拉着她坐在床边,床上铺着艳红的锦缎嫁衣,捻金银丝镶绣的牡丹,高贵奢华,流苏溢彩,宛如濯濯的星光闪耀,又如光艳照人的流霞。这是河苑喜欢的苏绣嫁衣,婚期仓促,但司马毗依旧从苏州请来了数十位手艺精湛的绣娘,日夜赶制,单单是刺绣处缀着的千万颗真珠,就用了好几日的功夫,泛着湝湝的光芒,与金银丝线绣成的牡丹交相辉映,贵不可言,美得令人惊叹。

    她曾说过,河苑的婚礼堪比皇家公主,可此刻看来,即便是皇家公主,也怕没她幸运。奢华如梦一般,也难怪她自己都要说纸醉金迷其中。

    “姐姐,成婚之前,我有东西要给你。”她眼中带笑,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递给她:“姐姐可记得这把匕首?”

    她当然知道,这把镶银的匕首,扎实锋利,也不知是何方猛兽的利齿或骨头铸就,只有巴掌的长度,包银的把手,像是雕刻着什么不明的图案,很是精致。这把匕首曾经抵在她的脖子上,也曾经用来杀死过山贼,她还一度以为沅儿死于其下。

    “这把匕首我一直带在身上,曾经问过姐姐它从何而来,姐姐说是我们的家传之宝,是奶奶临死前交给我的,家传之宝,独一无二,世间只有仅此一把,当时姐姐就是这样说的,对不对?”

    她的眼眸很是清澈,认真的看着她,她不由得一愣:“河苑……。”

    “我要姐姐再说一遍嘛。”她郑重的望着她。

    孟央不动声色的握紧右手,很快又松开,含笑道:“当然,姐姐何时骗过你。”

    她静静的望着她,良久,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我就知道姐姐不会骗我,家传之宝,独一无二,世间只有一把,现在河苑将它转送到姐姐手中,姐姐可要记得这把匕首就像河苑一样,世间只有一把,就如同世间只有一个河苑,它会代替我陪着姐姐,保佑姐姐不受人欺负。”

    微微一愣,她已经赶忙的将匕首握回她手中:“河苑,这是奶奶传给你的,姐姐不能要。”

    “姐姐就收下嘛,”她有些不高兴的撅着嘴,同时开口道:“司马毗告诉我,这把匕首像是用剑齿猛虎的利齿所制,剑齿虎是獠牙虎怪,与寻常老虎不同,有着尖锐锋利的獠齿,如同神兽一般。他还说獠牙虎怪只在史书中记载过,并无人真的见过,始于北海一带,也不知是真是假。”

    北海一带,那正是迁移至漠南的敕勒一族原始居地,她心里不觉有些慌张,却极力的保持镇定,道:“既是家传之宝,很难说从何处传来,说不定只是山猪的獠牙呢,司马毗不是也没见过剑齿虎。”

    “我也是这样对他说的,”她不觉有些兴奋:“如果真的是獠牙虎怪,怎么会从北海传到平原,然后成为我们的祖传之宝。司马毗还说这匕首上的图案是北海敕勒一族祈求平安的文字,很古老呢。”

    心里一颤,她已经很快的握了握她的手:“哪有新嫁娘随身携带匕首的,河苑,吉时就要到了,快点换衣服吧,匕首交给姐姐先替你保管。”

    她仿佛回过神来,赶忙的将匕首交给她,面带急色:“哎呀,就要拜堂了,姐姐快叫她们进来,我要换喜服。”

    宫人们正守在外面,出了屋子,孟央吩咐她们进去服侍,转而却对绿袖示意,走向了一旁。绿秀跟来,小声的禀告:“娘娘放心,这几日奴婢一直跟着郡主,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她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握了握她的手:“吉时就要到了,你快去帮河苑收拾吧。”

    王府前院,宾客满满,到处纷纷扰扰很是热闹,她在前往厅堂的路上免不了遇到王瑜,与以往相比,多次的教训使得她总算知道收敛,身边也不似从前众星捧月,唯有一个荣姬形影不离的跟着。经过上次华菱的事,想来很多的姬妾为了避免惹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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