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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琅邪王妃-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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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不是意味着,梁楚儿在他心中是真的不同,与众不同?情有独钟?她已经不知心里是怎样的滋味,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带着绿秀刚要前去,就见嫣儿匆匆上前,急声道:“娘娘,奴婢也要跟着前去。”

    她不禁笑了笑:“你去做什么,咱们又不需人多壮胆?”

    “梁夫人来的时候,奴婢故意没给她沏茶,若是王爷误解了娘娘,奴婢是要跟着解释的。”

    微微一愣,她已经不由得握了握她的手:“不关你的事,你不需要解释什么。”

    饶是她怎样劝她,嫣儿依旧不肯,像是下定了决心要一同前去,拗不过她,她只得带上她,路上却叮嘱她,没有她的授意,什么也不准说。

    到了梁夫人处,才见屋内守着太医,一脸严谨的样子,而司马睿正坐在床边,躺着的梁楚儿显得那样娇弱怜人。

    她心里一紧,下意识的望向她的腹部,锦被之下根本看不出什么,渐渐有些不安,才见司马睿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冷漠,开口却对太医道:“说给王妃听听。”

    太医赶忙点了点头,回过头行了礼,恭敬道:“启禀王妃娘娘,梁夫人情绪不稳,悲愤难平,极度的感伤之下险些小产,好在臣及时开了药方,服了药才勉强保住孩子,一时半会只能躺着静养了。”

    缓缓听他说完,她这才抬起头,平静的望着司马睿,淡然道:“王爷叫臣妾前来,所为何事?”

    他微微眯起眼眸,禁不住冷笑一声:“所为何事?你聋了还是瞎了?本王要你告知一声,为何每次嘉末从你那回来,都会腹痛难忍。前几次,本王不想与你追究,可你越来越放肆了!”

    他的语气已经冰冷,她却不由得浅笑:“梁夫人每次见臣妾,回去后都会动了胎气,可为何她每次都不知死活的跑去见臣妾,丝毫不吸取教训,王爷可否为臣妾解释一下原因,臣妾也很想知道呢。”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却使得他不怒反笑,只是眼中早已没了半点温度:“不知死活?真是伶牙俐齿,枉费嘉末一直为你求情,你却这样不知悔改,本王为何到今日才发现,你也有这样歹毒的一面。”

    纵然早已被他伤透了心,听到这样的话,仍旧再次扯动了伤口,禁不住想笑,但那笑定是十分的难看:“王爷此时发现,不算迟。”

    “王爷,算了,嘉末不想引起娘娘的成见,是妾身自己的错,与娘娘无关。”梁楚儿奋力的想要起身,司马睿赶忙扶着她,就势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梁夫人不妨说说,我都做了些什么,使得你情绪不稳,悲愤难平?”

    到了这一刻,她总算能够掩饰起自己的情绪,面上的笑镇定自若。梁楚儿微红了眼圈,像是极度的忍让,更像受尽了委屈一般,哽咽道:“娘娘什么都没有做,真的是妾身不好。”说着,她很是激动的样子,轻轻抓住司马睿的衣袖,哀求:“王爷,算了,不要责怪娘娘了。”

    这样一番楚楚可怜的模样,使得司马睿心生怜惜,对着她却是极其的厌烦:“你眼里就那么容不下她?!处处咄咄逼人,你以为本王真的不敢把你怎么样?!”

    她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眼眸里包含了太多的凉意,声音逐渐冷淡:“臣妾,等着王爷处罚。”

    良久,他与她一直的对望,面上却没有一丝的波澜,最后嘴角勾起讥讽的笑:“好,来人呐,将王妃带到院中,杖责二十大板,本王要亲自看着她受刑。”

    乍一听到此话,反倒是绿秀,惊惧交加的跪在地上,声音微微颤抖:“王爷,您不能处罚娘娘,娘娘并未做错什么,奴婢可以作证,梁夫人动了胎气并不关娘娘的事,她什么都没有做,包括今日,娘娘什么都没有做。”说着,她已经很快的磕了个头:“请王爷明鉴。”

    梁楚儿疑似不忍,将头转到司马睿怀中,虚弱到:“王爷,您就别让妾身为难了,娘娘若是因此事怨恨妾身,妾身以后该怎么跟娘娘相处。”

    司马睿安抚的拍了拍的她的背,很快阴沉着脸,对绿秀冷笑道:“你这奴才指不定帮衬着,本王岂会听你胡言乱语,自身难保了还想替主子说话。”

    说着,就要对一旁的侍卫说些什么,孟央心里一惊,正要开口,绿秀却不管不顾的跪着上前,苦苦哀求:“王爷处罚奴婢,奴婢无话可说,但娘娘是无辜的,您若不信绿秀一人的话,还有嫣儿作证,她可以作证!”

    嫣儿早已跪在地上,眼神惶恐不安:“王,王爷。。。。。”

    司马睿似是懒得与她废话,目光扫过一旁的赵亚:“赵护卫对本王忠心不二,想必不会让本王失望,这犯了错的奴才由你亲自杖责二十大板,如何?”

    赵亚沉默着,良久,终于开口,声音略显苍白:“属下,遵旨。”

    “王爷,您不能这样冤枉娘娘,不能。。。。。”绿秀惶恐的抬起头,依旧是不知死活的样子,梁楚儿在这时又柔弱的开了口,眼泪终究落下:“绿秀说得对,王爷定要明察秋毫,万不能冤枉了娘娘。”

    梁夫人开了口,司马睿怎会不听她的,于是将目光望向嫣儿,声音不怒而威:“将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胆敢有半句假话,本王便割了你的舌头!”

    嫣儿雪白的面上闪过惊惧,深深的磕着头:“奴婢不敢隐瞒王爷。”她抬起头,紧张的额上细发浸湿,面色凄凄然,将目光望向孟央,声音轻细不安:“今日梁夫人来见娘娘,奴婢就在门外服侍,听到娘娘指责夫人,说河苑郡主逃婚是梁夫人从中作梗,梁夫人百口莫辩,一直急急的想要解释,可是娘娘一直谩骂,梁夫人伤心过度,险些晕倒在地。”

    此话一出,对孟央来说无异于平地惊雷,震得她面色惨白,毫无血色的白,耳边满是“嗡嗡”的响声。绿秀更是半晌反应不过来,震惊的望着她:“你,你说什么?”

    “娘娘对奴婢恩重如山,当初奴婢在王夫人身边伺候,经常被打骂,是王妃娘娘怜惜,嫣儿才能在娘娘身边服侍,”她的身子在颤抖,声音难掩的哽咽:“在来的路上,娘娘一直告诉奴婢,是她救了奴婢脱离苦海,奴婢应该记着她的好,到了梁夫人这不准胡言乱语。奴婢想了很久,但终究决定说实话,奴婢的娘亲从小就告诫奴婢,即便身份卑贱,地位低下,但做人万不可违背良心,这些话奴婢一直都记着,也是奴婢做人的原则,纵然是奴婢是卑贱的奴才,但仍选择光明磊落的活着。”

    她说着,眼泪哗哗的流下,转身望着孟央,哭得几乎难以自制:“娘娘,您原谅奴婢,您的大恩大德,嫣儿下辈子做牛做马补偿您,求您一定不要怨恨嫣儿。”

    “你胡说!”绿秀想也不想的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眼神凌厉:“娘娘对你恩重如山,你竟然恩将仇报!若不是娘娘,你早就被王夫人打死了,你为何陷害娘娘,你。。。。。。”

    她话未说完,嫣儿已经对着孟央连磕了几个响头,震得额头红肿,哭得说不出话:“娘娘,是嫣儿对不起你,但嫣儿说的句句属实,您就说实话吧,王爷一定会原谅您的。。。。。。”

    就像闹剧一般,而她就是看戏的人,这一刻,没了半点感觉,也不知自己究竟想做什么,愣愣的上前走了两步,惊得她跪着后退,恐惧至极的样子:“娘娘。。。。。”

    然而,她却停住了脚步,与她一尺的距离,望着她:“王夫人说得对,看似忠诚的狗,最会咬人。”

    嫣儿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抽涕着低下头,梁楚儿用锦帕抹了抹眼角的泪,委屈至极:“王爷,这嫣儿着实可怜,怎能因为说了实话就受指责,妾身觉得这样的女子实属罕见,应当重赏。”

    司马睿握了握她的手,温柔一笑,随即对跪在地上的嫣儿道:“本王一向赏罚分明,且梁夫人又开了口,你只管说想要什么赏赐?”

    “奴婢不敢求王爷赏赐,能留在王府伺候主子已经是莫大的福分。”她的眼眸忽闪着胆怯,不安的回答。

    梁楚儿不禁喜道:“这样可人疼的女子,王爷断不能委屈了她,妾身看她模样俊秀,容颜白皙娇美,不如就留在王爷身边服侍吧,也是个贴心的人儿。”

    她在这一刻总算明白,嫣儿,嫣儿,她拥有鸿鹄之志,从未甘心做一个宫人,她要做的,是王爷的女人。。。。。。梁楚儿可以给她这样的机会,她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愿意踩着所有人往上爬,只要成为主子,而不是卑贱的奴才。多么远大的志向。。。。。。

    而司马睿,仅仅是看了她一眼,继而打量着跪地的嫣儿,嘴角勾起笑意:“嫣儿?嫣然一笑,春色暄妍,你是何方人士?”

    嫣儿赶忙回答:“奴婢姓王,王嫣,是定陶县人。”

    “王嫣,”他重复着她的名字,浅笑沉吟,开口道:“从今日起你就是本王的暄妍夫人,本王不会委屈了你。”

    嫣儿面色一红,却是极其喜悦的样子,赶忙的磕头谢恩,梁嘉末在这时摇晃着他的臂膀,声音哽咽:“王爷,郡主的事真的与妾身无关,妾身不知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好,引起了娘娘误会。”

    “本王相信你,你放心,本王怎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定会为你讨回公道。”他柔声安慰她,同时将目光望向孟央,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你还有什么话说?”

    她并无半分的表情,麻木的望着他,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竟还能低低的笑了一声:“看着王爷与梁夫人这样恩爱,就像看到那年,朝堂之上,皇上对着梁皇后温柔的笑,美人在怀,王爷一定很有成就感。”

    话音未落,司马睿已经瞬间变了脸色,震得久久回不过神,声音竟有些颤抖:“你,你说什么?”

    他的神情略显紧张,使得她又是一阵低笑,笑的自己肚子都疼了,好久才能克制住,抬起头,望向他的眼眸幽静:“王爷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放了绿秀,否则我也不知自己会胡言乱语什么。”

    大概是她眼中的笑早已绝望,他在这一刻猛然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曾几何时,他们走到了这一步,她的眼神平静的如一潭死水。这一刻,他的手已经开始颤抖,想要走向她,却发现自己寸步难行。

    而她已经转过身,留给他一个冷若寒冰的眼神,一步步踏出房门,走向院中摆好的长凳,两名侍卫早已准备在此,手中拿着几尺长的木板,厚重扎实,这是一早备下的,从她来到这里,第一眼就早已看到。这是她心心念念的司马景文,一早为她备下的。

    她的心已经是一潭死水,被打二十大板如何?打死了又如何?心都死了,还要躯壳做什么。。。。。。

    静静的躺在上面,侍卫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敢动手,等了很久,才听她怔仲道:“还不动手,等着被王爷砍头吗?”

    屋内的司马睿没有只言片语,他们也就认定了是王爷的命令,狠了狠心,扬起尺板,重重的打了下去!她在这一瞬间,几乎就要咬碎了牙,本以为自己撑得住,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假的,心里的疼不会要人命,但这二十大板却真的会打死她,很疼,疼的全身都被震碎,五脏六腑都被抽打,疼的想将自己杀了,眼前一片黑,几乎就要昏了过去。。。。。

    可是,这才是第一板,很快,第二大板,第三大板。。。。。接踵而来,每一下都是深入骨髓的钻心之痛,她已经无法呼吸,每呼吸一下,都快痛晕过去,额上的冷汗宛如雨下,就像被人凌迟处死一般,一点点的割掉身上的肉,她的嘴唇已经咬出血来,眼睛被淋漓的汗水浸湿,几乎无法睁开。

    这样的疼,她硬是没有吭声,但嘴里早已是满满的血腥味,眼睛都充斥着血的颜色。。。。。。

    一,二,三,四,五。。。。。。

    第五板,她的意识已经模糊,仿佛听到绿秀哭得死去活来,被人硬生生的拽住无法上前,接着,板子似乎停了,耳边似乎传来杀戮的声音。。。。。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她在这一刻强撑着睁开眼睛,看到司马睿站在自己面前,手中握着的长剑,缓缓划落着血的痕迹。。。。。他,做了什么?。。。。她想看清楚,可她的眼睛被汗浸湿,根本看不真切他的样子,只听到他手中的剑摔落地上,他似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半跪在自己面前,伸出手抚上她的面颊,想要为她抹去冷汗,但手一直的抖,无论怎样也无法成功。。。。。。。他很慌,很乱,或者说很害怕。。。。。。

    他再三的想要擦去她的汗,但手始终无法不颤抖,最后终究认输,颤抖的捧着她的脸,将自己的脸贴在她的面颊上,呼吸就在咫尺的距离,可他显得那样慌,他说,我只是想要你向我低头,央央,你为何这样固执。

    她听不真切,努力的想听清楚,还是听不真切,他的唇轻轻贴在她的唇上,很凉,而且一直的抖个不停,这是她从不知道的温度,但从这一刻起,她知道了。。。。。。他的泪滴落在她的面颊上,滚烫的温度,实则一片冰凉:“你怎能这样对我?你怎能这样对我。。。。。”

    可是,他凭什么流泪,他凭什么在伤了她的心后,自作心疼的流下哪些泪,她,已经不需要了,从这一刻开始,再也不需要。。。。。。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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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床上躺了五天,总算可以下床走几步,而这五天里,似是意料之中,司马睿没有来看她。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或者说他害怕面对她,而她,是全然的不想再见他。

    绿秀说,那日,打她的两个侍卫被司马睿亲手所杀,她心里早已有了预感,但听到此话还是止不住的颤抖,她如此痛恨他杀人,他却总是因为她杀人。

    躺在床上的时候,司马裒已经能够拄着拐棍下床,第一次看到她被打成这样,这个孩子最终忍不住哭了,他说,他知道不应该,可是那一刻,他恨极了自己的父王。而她听了,只觉一片惶然。面上却装作好笑的样子道:“不怪你父王,虞娘娘是看你前些日子一直躺在床上,想着不能让我的裒儿独自承 受'TXT小说下载'这些,所以将自己整惨了,现在可算跟你一样了,可你突然又能走动了。。。”

    一番话,果真使得司马裒破涕为笑,眼睛却还是红红的:“虞娘娘说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如今的司马裒,是她全部的信念,这个孩子给了她太多的温暖,她势必要保全他。

    第六天的时候,她已经可以下床,坐在门外晒着太阳,却又感觉阳光那样刺眼,扬起手掌微微遮住光亮,却在此时看到一个娇俏的身影,河苑回来了。

    她一身男儿的打扮,模样一如既往的俊俏,可是平白的添了几分生冷。她就站在自己面前,二人对望很久,谁也无法从对方眼中看到任何东西。她终究强忍不住,上前一把抓过她肩上的包袱,用力的扔在地上,恨的眼泪都在打转:“为什么?”

    河苑并未开口,只是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弯身捡起地上的包袱,径直从包内掏出一把匕首,二话不说的扔在她的面前。如此熟悉的包银獠牙匕首,熟悉的令她晕眩,可是,那把匕首明明在她这里。

    无需任何的解说,她已经全然明白,难怪,大婚那日,她再三的强调这把匕首独一无二,那是她给她最后的坦白机会。獠牙虎怪的两个獠齿。。。。。这镶银匕首从来都是一对。

    此刻,她觉得心里恨意剧增:“是梁夫人,对不对?”

    “不是,”河苑缓缓的开了口:“是郑阿春,她带着这把相同的匕首来找我,就在被你赶出府的那日,我倒宁愿是梁夫人所说,至少我不会信她的话。”

    “刚开始我不信她,她以为虞沅是我所杀,当然有可能骗我,可是你告诉我,这把匕首是我们的传家宝,仅此一把,独一无二。”她说着,不禁笑了一声,但那笑太过悲凉:“离开后,我带着这把匕首去了漠南,见到了所谓的敕勒一族,落魄,潦倒,仅剩的族人过着饮血茹毛的生活,寸草不生,不毛之地。。。。。对了,我还见到了一个叫副伏罗敏敏的女人,她说匕首是她的,是副伏罗氏的祖传之物,她与妹妹各自一把。现在,你还要告诉我,我是你妹妹孟河苑吗?”

    愣愣的听完,她已经无力反驳,低垂下眉眼,声音显得苍凉:“你为何还要回来?”

    她静静的看着她,眼眸里有太过复杂的情绪:“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不再信你,但不代表我信别人,还有那个叫副伏罗敏敏的女子,她说,王爷是我的杀父仇人。”

    她在等着她回答,等着她说些什么,可她此刻无话可说。良久的沉默,她接着道:“我只想听你一句实话,我究竟是谁?为何会失忆?”

    直到这一刻,她仍旧不愿开口,只是突然抬起头看着她,眼睛有些酸涩的疼:“你是我妹妹,孟河苑。”

    “你还不肯告诉我。”她眼中闪过失望。

    她摇了摇头,眼睛里亮晶晶的泪花:“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妹妹孟河苑,永远只有这一个身份。”

    良久的沉默,她勾起嘴角的一抹嘲讽,冷冷的望着她:“我会等着你说实话,总有这么一天,如果王爷真的是我的杀父仇人,我会杀了他,或者,他先杀了我。”

    说罢,她转身离开,却不是向着离开的方向,而是径直走向曾经的住处,孟央望着她的背影,愣了许久,最终开口道:“司马毗说,他再也不愿见你,你可想好了怎么办?”

    她果真顿了顿脚步,但很快,又继续离开:“无所谓,我也没打算再见他。”

    她,已经不再是孟河苑了,她与曾经的副伏罗爽爽越来越像,像的令她害怕,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

    好几次,她去看河苑,只字不提二人间的隔阂,如同从前一样,笑意盈盈与她说话,可是,回不到从前便是永远的回不到从前,河苑从不与她废话,一直咄咄的望着她,追问一句她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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