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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命定宫斗-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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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允轩再也受不了了,低吼一声,双手抱住顾念琳,再一翻身,重新压在了她的身上,“小妖精,你喜欢玩火,朕就让这把火烧了你!”话毕,她的唇已被他堵住,他的长舌深深地探入她的口里,尽情的吸吮着她的芬芳,他的大手找寻着她衫裙上的纽扣,只一会功夫,便已熟练地将她剥了个精光,他的目光贪婪地审视着她洁白如玉的身子,他的手激动地抚上了她胸前带有无限弹性的柔软,一挤一压,婉贵人已呼吸加速。
     龙允轩得意地笑了,但他的报复远远没有结束,他学着她的样子,大手一路往下,最后停在了她的神秘处。顾念琳有些紧张,自己生理上的反应她最清楚,那里已潮湿一片,任她再大胆也不敢让男人知道她是如此的渴求。
     龙允轩的唇离开了她的嘴,开始轻轻噬她胸前粉红的樱桃,他的手毫不犹豫地探进了她潮湿的地带,在那里尽情地抽动着、来回地转动着,顾念琳娇声吟吟,终于尝到了引火自焚的下场。此时,她不得不渴求:“皇上,求您......”
     龙允轩的手一刻也没有停下,只是抬了头望着她那张被情欲涨红的娇颜,宠溺地说道:“小妖精,告诉朕,你还玩火不?”
     顾念琳有些难为情,龙允轩发觉后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手指探得更深,顾念琳只觉头脑一阵发昏,差不多就要晕将过去,“不了,我不敢了,皇上,求您停下,停下......”
     龙允轩有了征服的胜利,他的唇来到了她的颈间,边吻边小声地说:“琳儿,你真是让朕惊喜,朕越发觉得自己不能没了你!”
     顾念琳此时身子软绵绵的,哪管他说什么,她只想摆脱自己身体里的那只手,再让他如此玩弄下去,她铁定会疯狂。于是,她豁出去了,用尽了仅有的力气,伸手去脱龙允轩的袍子。
     扫兴的事就在这个时候发生,只听外面锣鼓喧天,喊声四起:“走水了,走水了!”下一秒,便听寝外容梅的声音:“禀皇上、贵人主子,紫秀宫失火了!”
     顾念琳如一盆冷水迎头浇下,满身的情欲化为乌有。她心中冷笑:哼,你们终于行动了!龙允轩极是不耐地朝外挥了一下手,喝斥道:“失火就让奴才们浇灭就行了,来烦朕作甚?难不成要朕提水去救火么?”
未妨惆怅是清狂(3)
顾念琳有些好笑,道:“皇上,云妃娘娘怀有身孕,经不起这样吓,您还是过去瞧瞧吧?”
     龙允轩孩子气地仰躺在床上,赌气似地说:“不去,这定是她故意为之,朕才不上她这个当呢?”
     “皇上,云妃堂堂正二品妃哪会与我这个贵人过不去呢?我看这火八成是真的,您快过去看看吧,不管怎么说,孩子无辜,那可是您的龙种呢?”顾念琳心中愤恨,面上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
     无奈,经不起顾念琳的劝,又念着骨血情,龙允轩最后还是穿衣去了紫秀宫。临走时,他抱着顾念琳,不舍地道:“琳儿,朕去看看就回来,你等着朕!”
     婉贵人顺从地点了点头,遂起身帮他整理着装,然后又亲自将他送出了永和宫。折回来重新躺于床上,却是如何也睡不着了,脑海里百转千回的想着自己的心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阵敲更,丑时了,龙允轩还是没有回来,心中冷笑了一声,她的眼皮越来越重,最终还是合上了双眼。
     一觉睡醒,天已大亮,顾念琳睁开眼有些奇怪,龙允轩违了承诺一夜未归,自己竟睡得如此香甜,怪事!伸了个懒腰,坐直了身子,侧头看了看床上的双人枕,喜气的红,绸丝的布,很滑、很柔,枕里必是用了上好的棉絮。枕是极好的枕,只是缺了枕边人。顾念琳暗自笑了笑,便下了床,她本来也没指望他回来。
     “贵人主子,您醒来啦?”奈儿与容梅端着水进了来。“贵人主子,您昨晚可寝得好?”奈儿笑着问。
     “好,极好,红绸织就鸳鸯枕,一觉睡到大天明!”顾念琳伸展着身子,念着她自己胡编乱掐的诗句,来到了梳洗台前。洗了一把脸后,她问:“后宫嫔妃不是要请早安礼的吗?我们何时去?”


     奈儿捂嘴一笑,说:“贵人主子这个时候问起,恐怕宁寿宫的早安会早已散了!”
     顾念琳一惊,“散了?那你们为何不早叫醒我?”
     “主子,是皇上特意吩咐让你多睡会的,奴婢们才没敢惊醒您!”容梅答道。
     婉贵人不解,龙允轩整晚都没回来,她记得昨夜将他送出永和宫时,也没听他说过这话啊?他是怎么将话传到的?遂问:“皇上吩咐的?他何时吩咐的,我怎么不知道?”
     奈儿又抿嘴一笑,说:“皇上走的时候,贵人主子您还在睡梦中呢!”
     顾念琳心中一惊一暖,“皇上回来过?何时,我怎会没感觉呢?”
     容梅更是奇怪,“皇上申时回的,怕扰了您,所以便吩咐了我们不准弄出声音,原来主子您整晚都没醒过啊?”容梅说完便觉好笑地摇了摇头。
     申时?那也就是凌晨三点了?他那么晚回来又这么早起,身子会吃得消不?顾念琳情不自禁地为他担忧起来,“容梅,皇上何时走的?现在又是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太合殿酉时一刻早朝,皇上酉时便起了,现在是酉时三刻。”奈儿恭谨地答了。
未妨惆怅是清狂(4)
酉时?顾念琳算了一下,也就是凌晨五点。她暗想:原来电视里演的那些皇帝早朝的时间不假,还真早啊?这龙允轩也就睡了两个小时,难怪古人都不长命。再算算,酉时三刻,也就是说现在已六点半了,她这才加快了动作,让容梅帮她梳妆。
     奈儿则从柜里拿出了两套衫裙让婉贵人选,一套蓝底细纹窄罗衣,白底红花黑边裙;另一套紫底白花窄袖收腰长裙。顾念琳选了前者,一番梳妆后,奈儿说什么也要跟着主子一同出去;在敌我不分的情况下,顾念琳岂会让她跟着?此时当然是一脸笑意地将她打发了,之后便带着容梅来到了柔仪殿里。
     皇后很是欢喜,老远的便迎了出来,“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千岁千岁千千岁!”顾念琳迎迎一礼,语气里满是嬉戏。
     皇后伸手扶了她,趁机又在她的手上捏了她一下,怜爱地喝斥道:“你这丫头,故意消遣姐姐来了?”
     “错,妹妹是给姐姐请安来了!”短短时日,顾念琳便已将皇后完全视为了自己的亲人。
     姐妹俩进了寝室坐下,皇后收了笑,认真地问:“昨夜如何?”
     顾念琳笑了笑,答:“一切如姐姐所料,昨夜紫秀宫走水了!”
     “皇上去了?”皇后又问。
     顾念琳尽量地表现出无所谓地样子,说:“去了,不过听宫里的人说,他三点又折回来了,可是我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
     皇后责备地看了她一眼,说:“别人半夜将你的男人从床上撵走了,亏你还睡得那么香!”说完,她又偏头想了会,说:“不过他最后还是知道回来,这就表明他心里有你,妹妹,趁着他心里有你,你一定要抓紧他的心啊?”
     “妹妹知道!”婉贵人乖巧的答了。
     皇后也冷哼了一声,不急不缓地说:“既然是‘走水’,那就别让它只‘走’一个晚上,夜夜‘走水’才好玩呢!”
     顾念琳笑了,说:“是,妹妹明白了!”
     皇后看了一旁的沙漏显示的时辰,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遂焦急地问:“妹妹从哪来?”
     婉贵人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此时倒大咧咧地回了:“永和宫啊!”
     皇后瞬间白了脸,人差点晕厥,“妹妹,你怎么如此心急呢?你要给她们气受就不该让她们抓你把柄,怎么能不去宁寿宫行早安礼呢?”
     “姐姐,您听我说!”顾念琳站了起来,双手放在皇后的左右肩上,一边替她轻轻按着,一边说:“是皇上特意吩咐了宫女不叫醒我的,没办法,我又不知道早安礼是何时,她们要怪就怪皇上去;如果太后真要较真,我自有法子替自己开脱!”
     “你有什么法子啊?妹妹,这个时候可不能直来直往啊?”
     顾念琳愤愤不平,“姐姐,这后宫制度不是说嫔妃们早起要给国母行早安礼嘛,我这不是在中宫拜见大顺的国母,我有何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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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婉贞生日,唉,又老了一岁了,泪奔哇。。。。亲们若不祝婉贞生日快乐的话,俺就只有自己祝福自己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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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婉贵人说得也没错,皇后没了要责备她的理由,便携了她的手站起,说:“早安礼说得过去,但你这是册封头一日;按理,这会儿你该上宁寿宫及各个品阶比你高的娘娘那里去行参拜礼了,虽然到时你可能会听到许多不好听的话,但这个你不能省,知道吗?”
     顾念琳答:“知道,不好听的话我听得还少吗?姐姐不必担心我,我这就去了!”皇后欣慰地笑了,又亲自将她送了出来,看着她走远了,才折回屋里。
     当婉贵人出现在宁寿宫大殿上时,数百双眼睛就像数十只百瓦的电灯泡般,瞬间齐刷刷地射向了她。原来,各个宫的嫔妃今日特意一大早便来了宁寿宫里等着了。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婉贵人到来,太后生了气,差人上永和宫问话,奴才回话说婉贵人已到了柔仪殿请安。太后就更怒了,恰在此时,皇上又派了玉公公来传话,说是婉贵人身子不适,他已免了她的早安礼,真是岂有此理。
     婉贵人不用细看也知道这眸子里装了多少东西:忌妒、不屑、看好戏的,偶尔可能还有个把是为自己捏了一把汗的。她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走到太后座前侧身行礼:“嫔妾永和宫婉贵人请太后老佛爷金安,老佛爷福寿安康,千千岁!”
     太后本来存了一肚子火,此时正想发作,听了婉贵人的请安,一时好奇,便暂时压下了怒火,不解地问:“太后就太后,你这后面加个‘老佛爷’是何意?”
     顾念琳心中直喊苦,这才想起‘老佛爷’三字是慈禧的杰作,大顺怎么会有?但话已说出口了,她只好拍着马屁的胡乱解释:“嫔妾知道一个叫‘满族’的地方,他们的首领叫‘满柱’,‘满柱’用我们的话说即是‘吉祥’、‘高贵’的意思,另一种说法就是观世音转世!太后慈眉善目、名门望族,难道不该以‘老佛爷’称之么?”
     这一袭是真是假的话一下将太后哄得心花怒放,心里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了。“婉贵人,请起吧?”太后开心地虚扶了婉贵人一把。
     “谢老佛爷!”顾念琳还是这样叫着,心里却骂了个千百回,暗道:该死的,这称呼竟是被我带到古代的,真他娘的邪门了!
     “婉贵人,你刚行册封礼,为了表示你对众姐妹的尊重,按理你得给她们行礼,稍后还得逐一上她们的宫殿拜访!记住了吗?”太后心情大好,此时言语真切,面目慈祥,完全一‘老佛爷’的姿态。
     顾念琳有些汗颜,答了:“遵旨!”然后转身面向堂上众‘姐妹’,恭谨地行了一礼,婉尔地道:“琳儿不识礼数,给各位姐姐、妹妹们问安了,以后,还请各位姐妹们多担待些!”
未妨惆怅是清狂(6)
那些嫔妃自打顾念琳进来后,便有意无意地开始整理自己的着装了,此时见她转身面向了自己,这才有机会对她打量一番。只一眼,顿让六宫粉黛失了颜色,真是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宦抟潞纹u,轻裾随风还;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婉贵人美得让人窒息,让堂上坐着的这些女人恨不能让地上现出一条缝立马钻进去算了。
     兰妃却是不服气的,此时便尖着嗓子喊道:“哟,这都什么时辰了?咱们来了好像有一个时辰了吧,这如今晚起的鸟儿才有虫子吃,那不如以后咱们都学着点吧?”
     太后这才记起婉贵人的失礼,此时便沉声问:“婉贵人,你身子没大碍吧?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以后切记莫如此!”太后是打定了主意了,就冲方才顾念琳那一番‘美言’,只要顾念琳识礼,她便不与她计较了。
     谁知这顾念琳根本没将太后的好心放眼里,此时转了头对太后说道:“太后,嫔妾冤枉!”
     太后一愣,问:“你怎么冤枉了?”
     “嫔妾一大早起身,已经请过早安礼了!”顾念琳无辜地说道。
     太后与大殿里的所有人同时一愣,问:“请过了?你向谁请的?”
     顾念琳便答道:“柔仪殿皇后娘娘啊?怎么大顺不是向国母请安的吗?”顾念琳一副很是不理解的模样,太后先前所有的好心情全被她破坏,此时只感觉到被顾念琳愚耍的戏弄,恨不能上前去给她几巴掌。
     “婉贵人,你好大的胆子,可知公开顶撞哀家会有怎样的下场吗?”太后一改方才的慈眉善目,朝顾念琳喝斥了起来。
     婉贵人一点惧意也没有,还是装了无辜地说:“太后,您莫生气,嫔妾昨晚已将大顺后宫嫔妃制度翻了一遍,不懂的地方嫔妾还特意请教了玉公公,该是没错的;再说,也没人与臣妾说起过要上宁寿宫行请安礼来着,嫔妾要早知这事了,铁定不会如此的!”
     不知者不罪,太后还能说什么?几句场面话后,便宣布让众人跪安了。出得宁寿宫来,兰妃特意靠近了婉贵人,恐吓道:“婉贵人,本宫就在储秀宫等着你了,方才的迟到你可以糊弄过去,可本宫的宫规绝对不容许你乱来!听明白没?”
     婉贵人婉尔地笑了,答:“是,臣妾明白!”
     终于踏进了这座昭阳宫,终于有机会与雅贵妃面对面的交流了。章雅真身着褐色翻领正统宫裙,上绣一只开屏的孔雀,数朵怒放的白牡丹,裙尾拖地,黑光油亮的秀发梳成螺髻,髻上珠钗遍插,一支孔雀金步摇侧插一头,虽不能与凤凰相比,却已足够显示她的尊贵。
     章雅真的面上很平和,丝毫看不出她的喜怒哀乐,婉贵人一看心里便添了堵,她有一个感觉:章雅真深沉不露,极有城府!“婉妹妹今日可让本宫大开了眼界!”章雅真的话说得很随便,既不像夸奖更不像嘲讽。
城春草木深
顾念琳看着她那张与自己酷似的脸,不着痕迹地回道:“臣妾愚昧,实听不懂娘娘此话的意思!”
     雅贵人眼里闪过一丝欣赏,“妹妹今日之所为,乃后宫里所有女子都想为之事,无奈俱是有心无力,幸好妹妹敢作敢为,实为我等姐妹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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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念琳不敢大意,在没弄清雅贵妃的意图之前,她一刻也不敢放松自己怕戒备,因此说:“娘娘误会了,今日之事确不是臣妾故意为之!”
     “罢了罢了,既是妹妹不愿相信本宫,本宫也没得法子,日子还长,相信妹妹会看明白一切的!好了,你要去的地方还有很多,本宫就不耽误你了!”说完,便从一旁的茶案上拿起一个镶金红包放到了顾念琳手中,说:“这是本宫的一点心意,本宫在此谨祝妹妹前程似锦,心想事成!”
     出了昭阳宫,婉贵人又踏进了紫秀宫。紫秀宫略小于昭阳宫,却远比昭阳宫来得精致,走在那些光滑地地砖之上,顾念琳只觉金砖砌地步步惊。所谓尔乃丰层覆之耽耽,建高基之堂堂;罗疏柱之汩越,肃坻鄂之锵锵,紫秀宫果然不同凡响。
     顾念琳本想仔细观察一番方淑云,以确定昨晚走水是否她故意所为,然云妃似还未从昨夜的惊吓中缓过神来,此时见了顾念琳并未多加教训与交谈,便以一封数目不小的见面红包将她打发了。顾念琳也不推辞,有来必收,此时揣了两封利是,一脸兴致地去了储秀宫。
     储秀宫门口笔直地站了两宫女两太监,婉贵人在心里吹了一声口哨,说:“哦,这还有门卫站岗的呀?果然气派,配得上兰妃的嚣张!”
     那门卫见了婉贵人赶紧行礼:“婉贵人吉祥!”
     “先礼后兵?我喜欢!”顾念琳又暗自吹了一声口哨,说明了来意后,其中一着黄衫的宫女即领了她与容梅往屋里走。一路上,穿过大大小小的回廊,映入眼底的却是与季节极度不相符的苍翠。结实商秋,敷华青春。蔼蔼萋萋,馥馥芬芬,顾念琳长长地吸了一口满园的花香,即见萧氏姐妹端坐于亭子里,手上皆端了白玉细花瓷杯在聊天品茗。走至近前,婉贵人迎迎拜倒:“臣妾参见兰妃娘娘,贵嫔娘娘吉祥!”
     萧氏姐妹似未听见般,继续说笑饮茶,婉贵人耐着性子又请了一次安,兰妃二人依了原样,依旧未看她一眼,同样的话,直到顾念琳说了三次后,兰妃才转了头,笑盈盈地道:“哟,婉贵人来了?何时到的,怎么没奴才来通传一声的?哎呀,本宫这只顾与妹妹说话去了,竟没看见贵人,妹妹可别生了姐姐的气啊?”
     顾念琳压下满腹的怒气,露出谦谨的笑容,说:“是臣妾来得突然了,哪敢生娘娘的气呢?”
     “嗯,妹妹果然明事理,不过......”兰妃突然转了脸色,似恐吓似嘲讽:“就算本宫故意,谅你一个贵人也不敢生本宫的气,婉贵人,是这个理么?”
城春草木深(2)
“当然,娘娘怎么做都是对的,有错也是臣妾的错!”婉贵人突然豁哒了,对嘛,这才像萧郁兰,相比雅贵妃与云妃的深沉,这兰妃要好对付得多。
     萧郁曼见顾念琳这样窝囊,心中顿觉得意,道:“婉贵人,你方才在宁寿宫的勇气哪去了?本宫以为你还会放肆呢?”说完又转向兰妃:“姐姐,她既已进了这储秀宫,您便好好教教她如何做一个后宫妃子,免得她处处没大没小,日后连累您!”
     “朽木不可雕也,既是朽木,哪配与这满园的春色相比?本宫可以将这满园的花草精雕玉琢,可她......”兰妃摇了摇头,一副婉惜的样子,说:“难罗!送她三字:不成器!”惠贵嫔听言便捂了嘴,咯咯笑了起来。一旁站着的奴才们皆是忍了笑意,看戏似地瞧着婉贵人。
     容梅都快气得吐血了,可主子都没动气,她哪敢辩解。只见婉贵人丝毫不受这番话的影响,依然笑盈盈地说:“娘娘教训得对,臣妾就是那不成器的朽木,自然不能与娘娘宫中这些芬芳的花草相比,谢娘娘的三字,臣妾一定会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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