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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重生之太后养成-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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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回门,看着欲言又止的王薇,小马坦然的告诉了她真相。他只说自己不是谢欢,但他会对她负责,只要她愿意跟着他,一切有公子做主。
公子在哪里?小马不知道,他安慰王薇,公子靠不住还能依靠小姐。
马车里,王薇从最初想要尖叫变成默默无言的倾听。发现小马不止一个主子后,她认命的闭上眼睛。
没人知道她过得有多难。作为一个庶女,她要付出百倍的血汗才能在府中赢得一席之地。
谢府打算与将军府联姻时,她知道机会来了,相比愚笨的王蔷,她更适合嫁入谢府。那样的府邸需要一个聪明人远甚过一个美人。身世可以改,先夫人已经去了,只要父亲愿意,她随时可以顶着嫡女的名头出嫁。
谢欢,她将这个名字默念了无数次,只要能嫁入谢府,她能为了这个机会出卖一切。
她早就该猜到的,无欢公子的心思从来不在她身上,他的眼底一直写满了疏离。他不想结亲,皇后逼着他娶亲,他就玩起了失踪。
桃花林中那一幕又出现在王薇眼前,他若是身边这人的男主子,那个翩跹起舞的女子就应该是女主子。
他们牺牲了她,残忍的牺牲了她,为什么?
王薇不说话,但她眼中的疑问,脸上的表情,小马全都懂。
他握住王薇的手,轻声说:“我不是一个认命的人,但很多事情必须得认命,顺从命运能让你过得更好。你可以恨我,打我、骂我,但你不要埋怨命运,命运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
王薇含泪别开了头。公平,她不要公平,她只要将军府那些欺辱过她的奴才感到害怕。
止住眼泪后,她理智的跟小马介绍了将军府的所有情况,让他入府后不要出错。
小马见她那么合作,忍不住得寸进尺的说:“让我住进将军府吧,我想留在那帮你收拾那些欺负过你的奴才。”
王薇吃惊地看着小马,最终选择的妥协。
如果这人的身份被戳破,她的下场一定很惨,不是病逝就是被关在家庙清修。她不要这样的生活,与其被动的等待,不如相信这人的主子,相信他能兑现承诺。
在王薇的积极配合下,小马称病住进了将军府。
谢欢只当谢济轩在躲避她,完全没有料到谢济轩居然在大婚当日逃婚。更没想到他居然敢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卒子顶替他同王家小姐圆房。
说到荒唐,谢济轩与陈珈有得一比。
一品将军之女竟被他如此糊弄,也亏他了解王薇的心思。若是换成王蔷,只怕谢府和将军府早已闹到了殿前。L
 
 。。。 

☆、第一百七十章 找寻缘由

小马在将军府一住就是几个月,王薇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不但没有揭穿他,反而事事为他,两人这小日子倒也过得逍遥。
说起来小马不算差,脑子好用、重情重义,他用丰富的人生经验弥补了学识上的不足。他常常给王薇讲故事,香江边的水匪,草原上的牧民,索玛神山的传说……
每次说故事时,王薇觉得故事里的主角就是他,虽不是盖世英雄却胜过很多涂脂抹粉全靠家族遗馈活着的孬货。
她是高门大户的小姐,虚情假意的伪公子见识多了,似小马这样坦诚的汉子倒是很少见到。更别提为了不让家人起疑,两人少不得要同床共枕,几个月下来,她对小马还真有了感情。
九江企图称国的消息传出后,小马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谢家每日都会派人来将军府催促公子回府。来访者从小厮、管家到谢家血亲,规劝言辞一日甚过一日,就差直接抢人了。
谢欢一直以为这是谢济轩和九江郡主私下商议出的结果,一旦放任谢济轩去往九江,这辈子他都不会回来。谢家不能失去无欢公子,她更不能失去谢济轩。
谢府催的很急,小马却想长赖将军府,他哪里敢回谢府,回去不是找死吗?
同一时间,宰辅谢正远上折辞官。
九江企图称国,九江郡主的行为等同谋反。谢正远作为她的丈夫难辞其咎,不等皇帝开口。谢正远主动请辞。
他的请求,皇帝没准,命他在家休养。
九江只是传出消息要称国。皇帝并不知道郡主真正的打算是什么。为了安抚南宫裕,他已经把太子送去了上都,如果准许谢正远辞官,谢家的损失是不是大了点?北国大军还在境内,谢家又一下子元气大伤,他怎知这不是南宫裕的诡计?
正当皇帝为这种种突发事件心烦不已时,宠臣王岗出现了。他说自己的女婿愿意去九江,只不过此事得对谢家保密……
王岗的女婿是“谢欢”,九江郡主传出的意思原本就是想让“谢欢”出面解决整件事情。
“谢欢”不是朝臣。皇帝不方便越过谢正远让谢欢前往九江。他曾问过谢正远的意思,谢正远说,“谢欢”体弱多病,无法承受长途之苦。同时。“谢欢”是谢家嫡子。谢正远不忍心让他为忠孝所困。
为了安抚谢家,皇帝不再提起让“谢欢”出使九江一事。他正愁着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时,王岗的提议帮他解决了这件大麻烦。
“谢欢”是谢家的嫡子,也是王家的女婿。他都主动提出要替朝廷解决烦恼了,皇帝又怎么会拦着。对谢家保密,那是当然的,大家都不愿得罪谢家。
午夜,将军府的侧门打开了。小马带着王薇在将军府的护送下前往九江。
两日后,无欢公子秘密前往九江一事传遍了整个都城。
消息是王薇放出的。这是小马同她商议后的结果。他们一致认为等待不是办法,天知道真正的无欢公子去了哪里。
为了不被谢府发现真相,王薇说服了王岗,由她陪伴“谢欢”前往九江,他们若能说服郡主,自然是大功一件。若是不能,她定会带着“谢欢”回来,对谢府也算有一个交代。
两人走后,王薇的仆人放出了消息,他们相信真的无欢公子一定会出现,就算无欢公子不出现,无相公子也得出现。
总不能真让小马去见九江郡主啊!
小马带着王薇上路了,他相信自己的主子,相信听到这个消息后,他的主子定会赶赴九江。
世事弄人,他们的马车驶出都城时,谢济轩正站在离谢府不远的一条巷子里,这是他第二次站在这里。
准备娶陈珈那日,他来到这里,远远地朝着谢府宗祠跪下。用行为告诉列祖列宗,他要娶亲了,恳请谢家先祖原谅他的任性。
今日站在这里,是来同谢府告别的。
他的妻子想要孩子,他不愿拒绝妻子,又不能把自己应尽的责任推卸到孩子身上。为了妻子和将来的孩子,思量几日后,他决定放弃姓氏,改名换姓离开都城,这辈子都不再和谢家产生联系。
谢济轩并不知晓他在放弃姓氏给予他的荣耀时,蝉已经跟在他的身后,更不知他的犹豫和迟疑早已惹得陈珈心生不安。
汤药,那碗解蛊的汤药是压垮陈珈希望的最后一根稻草。
陈珈忘记了她曾被谢济轩下过蛊,不知道胭脂蛊能让女子不孕。她想要孩子,就必须得解蛊。
谢济轩手中的汤药是胭脂蛊的解药,是他无法对陈珈说出实情的药物。在他心中,陈珈失忆了,忘记了他们之间的种种。而他,并不打算告诉她真相。
他喜欢陈珈失忆的模样,那纯真的眼神,活泼的性格。他不愿告诉她真相,往事太沉重,一个人背负就够了。没有必要让她变得同他一样不快乐,让她保持快乐一直都是他的责任。
一记惊雷让昏迷中的谢济轩醒了过来,他略显茫然的看着四周,直至一道白色的闪电将他彻底唤醒。
“珈珈……珈珈……珈珈,”他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声音由低到高的呼唤着陈珈。
空荡荡的房间没有给他回应,他踉跄着冲出房间朝着漆黑的山林大声呼唤着陈珈。山风呼啸,豆大的雨点随着又一记惊雷从天空倾泻而出。
雨声很快就盖住了谢济轩的呼喊声,他撕扯着喉咙不断高呼着陈珈的名字,试图与大自然的咆哮争个高下。
夏日的暴雨,来去匆匆。月亮从云层中钻出来时,谢济轩像个泥人般落魄的坐在院子里。喉咙哑了,浑身湿透,夜晚的凉风透过身体吹进了他的心底。
陈珈走了,毫无牵挂的走了。
每一次,每一次,他放弃一切试图靠近她时,总会被她狠狠地推开!为什么她要如此残忍?
天亮了,谢济轩突然朝着山后的池塘跑去,他在池塘边仔仔细细地梳洗一番后,认真的站在灶旁开始生火做饭。
金黄色的小米粥,腌渍过的咸菜,还有几个捏成兔子状的馒头,整整齐齐的放在了桌上。他自己开始吃时,不忘盛了一碗给身旁那个空荡荡的位置。
失去爱人是什么感觉?
先是不愿相信,不愿相信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接着就是痛苦,想到那个人从此以后和你没有了任何关系,那种痛苦就像身体突然裂开一样。
纠结、死心、绝望、愤怒,所有负面情绪积淀在心中转来转去,每每想起那个人只剩下满心煎熬,痛苦的煎熬。
谢济轩用一个夜晚熬过了所有痛苦。他恨陈珈,觉得和她在一起的时光失去了意义,甚至有种这段时间都白活了的感觉。
霞光冲破夜幕的那一刻,他清醒了,所有不愿回忆,不愿想起的细节全都出现在脑海。
争吵时,陈珈指出他的真实身份,并言及饭医生,饭老头,那语气似乎非常清楚饭老头与他的真正关系。
她大声质问他,为什么要易容成这幅丑陋的模样?并出言指责他,为了不要孩子强逼她喝药!
他们确实吵架了,大声对彼此宣泄着心中的忿恨。他甚至失态的指责了她,说他看不起她。
她的回击很犀利,一句“得意楼中我知那人是你”就让他彻底相信了她的所有话语。
他相信所有事情都是南宫裕策划的,相信南宫裕利用他对陈珈的感情狠狠地打击了他,打击的谢家。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理智回来之后,谢济轩发现他错了。
南宫裕不会到湖边,更不会在那里救下陈珈。他相信自己的观察和感觉,陈珈最初真的失忆了,那不是伪装。
那种初到一个陌生地方的防备、震惊、失落和茫然绝非伪装。即便她能伪装情绪,但她伪装不了眼神。
失忆的陈珈不是一个好姑娘。为了生存,谎言成串,利用人性,出卖(色)相。这很像她说过的故事,似乎只有被那种女人养大的孩子才会做出同她一样的选择。
他不喜欢她为人处世的方法,但他相信自己的温柔和宠爱可以改变她。失忆的她,是一个内心干净善良的姑娘。她那时还没有杀过人,眼底中虽然有防备,但也有温暖。
也许她没有了最初吸引他关注的神秘,但她有份能感染他的活泼。这是不曾失忆的她所不具备的,那个她,看似快乐,但眼底深处是没人可以窥测的深渊。
谢济轩将吃剩的食物放在了离院子不远处的一颗树下,陈珈在哪养了一群动物。一群胆子极大,吃惯了现成饭菜,整日都跑会过来觅食并愿意同她亲近的动物。
收拾好饭桌后,他又打扫了一遍屋子,这才锁好门朝着山下走去。
坚持和放手一样需要莫大的勇气。
凡事皆有因由,只有想通了陈珈为何要这样选择,她的谎言,背叛,欺骗,究竟想要达到什么目的?他才能做到坦然的放手,或是固执的坚持。
很多时候,只要了解一个人的过去就能预见到他的将来。所谓的宿命大多是指过去决定将来。L
 
 。。。 

☆、第一百七十一章 体验

山下不远的一个小镇,因为靠近都城的关系,这里很繁荣,入夜后依旧人来人往。
谢济轩整了整衣冠,步伐坚定的朝着小镇里唯一一家(青)楼走去。说(青)楼有些抬举这个地方,若让陈珈来说,她定会刻薄的指出这是一个(窑)子。
花坊、(青)楼、(窑)子,这些场所的区别或许对陈珈有意义,但对谢济轩一点儿意义都没有。高档也好,低级也罢,不都是钱(色)交易的场所。
谢济轩要去的地方已在镇上经营多年。
姑娘,妇人从不往那里经过,仿佛朝那多看一眼都是罪过。男人挺喜欢那,门口徘徊着很多痞子和醉鬼。
稍微有点身份的人也会来这种地方。他们大多走后门,隐蔽的后门像遮羞布般蒙住了他们内心深处既不耻这种地方,又按捺不住想要进来的矛盾心理。
谢济轩走路的步伐很优雅,姑娘们看着他头上厚厚的纱帽捂嘴嗤笑。
这是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推开门后,灯光昏暗的中庭摆放着几张桌子,油腻腻的桌上放着一碟子花生。一个被脂粉遮掩了面容的老妇人拍打着手上的花生皮,谄媚的走到了他面前。
“公子,来玩啊!”
他点点头,有些不解地看着除了中庭外那些陷入黑暗的角落,为什么这里舍不得点灯?
老妇人见他点头,兴奋的大喊一声。“来客啦!”
只见黑暗的四角突然有了光线,一块接一块的布帘子从里往外被人掀开,帘子后面全是房间。高矮胖瘦,体貌各异的姑娘从这些房间中走了出来。
谢济轩惊异的打量着这里,这……这就像一个山洞,中间是洞中唯一宽阔的平台,四周全部是洞穴,住在里面的姑娘就好似洞穴里的动物。
有的洞穴依旧沉浸在黑暗之中,老妇人指着那些陷入黑暗的地方。得意的说:“公子,这儿也可以包夜。里面的姑娘可厉害了,要不要试试?”
谢济轩安静的放下了一锭银子。问:“您,不,请问这里该如何收费?”
老妇人垂涎的看着银子,道:“奴家这只收住宿费用。其余银钱您自个跟姑娘们去谈。这儿的姑娘全都是自己扛着铺盖过来的。我把房子租给她们而已。”
谢济轩有些不可思议的问:“姑娘们不是买来的?是自愿过来的?”
老妇人“咯咯”怪笑两声,“公子,瞧您这样定是经常去花坊吧?除了朝廷开设的花坊,其他地方何须花钱买姑娘?天灾**那么多,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买个姑娘还不如买头牲口。”
“她们全都是自愿的,”说着,老妇人高声问:“你们是不是自愿的。”
“呵呵……呵呵……”姑娘们用娇笑给了谢济轩回答。一个体态丰腴的妇人斜靠着墙壁。大声道:“小哥,到姐姐这来吧!姐姐收费不高。过夜不收钱。”
另一个姑娘讥讽的说:“得了吧,你那儿,床都塌了好几次。挣了银子也舍不得修缮一下床铺,转手就花到了小白脸身上……”
“说什么呢,谁把银子花小白脸身上了?”
老妇人开口了,她朝正在嚷嚷的两个姑娘喝道:“都给我闭嘴,别忘了规矩。”
“公子,姑娘都在这了,您倒是挑一个呗?”
谢济轩将先前那锭银子推给了老妇人,又拿出一锭银子,轻声说:“我要包夜。”
老妇人迅速地将银子纳入衣袖,愈发谄媚的看着谢济轩,“公子,您都看上谁了。”
谢济轩道:“在下貌丑,想知道什么姑娘可忍受容貌丑陋之人。”
一个姑娘道:“容貌俊逸之人还需来这儿,真要来了这样一人,我给他银子都行。”
姑娘们全笑了。
谢济轩轻轻地揭开了纱帽,站在他身旁的老妇人最先叫出声,紧接着那些说笑的姑娘们全都拉下帘子,退回了房间。
中庭以外的其他地方又恢复了黑暗。谢济轩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这里的姑娘都无法接受他,可见大街人的普通人定会将他当恶鬼来看。
他痛苦的站在原地,仔细体会着从前未曾经历过的感觉。那时候,只要他想,无相神功可以让他轻易拥有着这世间最完美的容貌。
他习惯了别人艳羡的目光,以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天,被人嫌弃,厌恶,打量他的目光就像打量一个不应该出现,不应该活着的物体。
是的,她们看他就是看待物体的目光,不是看待人的目光,这种体验何其悲哀。
老妇人有些不甘地将袖袋里的银子又掏了出来,痛苦的表情让谢济轩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他不该出现在这里,他的整个人生都被这张脸给毁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幽幽响起,“公子,若不嫌弃的话,你可以来我这里。”
一块布帘被掀开了,一个面色蜡黄的妇人低着头不敢朝老妇人看去。
老妇人看见是她,本来想说些什么的,想到袖袋里的银子后,她朝谢济轩努努嘴,含蓄的说:“公子,您的相貌也就只有她了。”
暗红色的布帘刚一掀开,谢济轩就被屋内刺鼻的药味熏得皱了皱眉头。
屋子很小,只容得下一张床,还有一个既能放置面盆,又可悬挂衣物的木头架子。
妇人匆匆将墙脚放着的一个药罐收在床下,又理了理床铺,小声问:“公子,您是包夜对吧?”
谢济轩点了点头,他很怀疑自己能否在这间连窗户都没有的屋子里待上一夜。
想到陈珈的过往,她曾站在芳姨门口等着收费……谢济轩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公子。进来说话,”妇人说着就伸手想将掀开的帘子放下。
谢济轩个子比妇人高,他下意识的避开了她的手。有些不愿意让她将帘子放下。屋子太小,药味儿太重,这地儿就该掀开帘子散会儿药味。
“公子,奴家的病不重,不会将病气过给您,这帘子还是放下来好。”
入乡随俗,谢济轩放下了帘子。他懂医。早已从屋内的药味猜度出这个妇人患了什么病。她的病,医不好,更不该(接)客。难怪那个管理姑娘的老妇人会看着他欲言又止。
“公子,”妇人见谢济轩进门后,立即开始宽衣解带,眨眼间就只剩一件中衣。
谢济轩吃惊的看着她。别开眼光。道:“不用这样,我只想同你说会儿话。”
妇人看了看谢济轩,问:“公子可是因貌丑一直找不到姑娘伺候?”
谢济轩笑了,如果天仙一样的陈珈站在他身旁,只怕没人相信他们会是夫妻。他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想要知道干这营生的人会如何思考。
陈珈的过往就藏在这群人中间,弄懂她们,也许就能弄懂陈珈。
他问:“做这行很长时间了吧?为何不想离开?”
“老家是被大水冲没的。回不去了。”
“没想过找个人家?”
“想,一直都想。年轻时看不上太差的人。年纪大了才发现只有更差的,书本里的公子根本找不到。”
“以后怎么办?”
妇人抬眼看了看谢济轩,很难想象拥有这样嗓声的男人会长得那么恐怖。她垂下头,道:“不想,得过且过。”
她在撒谎,一个人怎能不去思考未来?
谢济轩不喜欢这种答案,他道:“你的病,不好治。”
妇人惊恐的看着谢济轩,“你说什么,奴家听不懂。”
“我知道你患了什么病,也知道你的日子很难熬,你能同我讲几句真话吗?”
妇人听不懂谢济轩的话。到这儿来的人,没人会花钱来说话,更没人会在乎她们的话是否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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