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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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松还是笑眯眯地看着大家,等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才慢条斯理地说:“我之前就说了,今天要做几道有品位的菜出来,看看这桌子上的菜,你们认为哪一道最有品位?”
良子说:“这道松鼠鱼刀法考究,工序复杂,造型和我以往见到的不相上下,还算有点品位吧,就不知道味道如何?”
“我看这个素拼盘不错,颜色和形状都很好看,品位无非就是靠这种花里胡哨的外形体现出来的。” 尉迟刚抢着发表自己的意见。
周松听后笑了起来:“我这道菜叫‘五彩大丰收’,居然只得到了一个‘花里胡哨’的评价,在菜品上跟你们玩品位,真是糟蹋我的手艺了!”
雷强说:“我是个粗人,我说了大家不要见笑,今天这些菜就那盘凉拌苦瓜比较普通,我在老家都经常吃,其余的看着都不错,都有品位,好吃就行了,光是品位又不能当饭吃!”
我有些暗自称奇了!良子的评价源于见识,用档次来定品位,能登大雅之堂的便是有品位,从经验的角度来讲,这也说得过去;尉迟刚的定性依据视觉感官,用艺术的视角来解释品位,一道菜品的优劣主要是从色彩、香味、创意、造型、营养等方面来评价,尉迟刚强调的是色和形,但言辞未免有些刻薄;而雷强的评价却非常实在,实在之中又蕴藏着粗糙朴素的哲理,没想到几个花农一餐饭能吃到这个份上,有意思得很!
听了他们几个的意见,周松又笑眯眯的盯着我,等待着我发表评论,其余三人也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我说:“你们别忘了,咱们周大厨师是个半吊子哲学家,象这样的水平最喜欢酸溜溜的谈点儿人生,所以他自认为有品位的菜应该是那盘不起眼的凉拌苦瓜。在拌的时候我看见他撒了点白糖,喷了点醋,放了点辣椒面,酸甜苦辣都有了,这就是所谓的人生吧!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品位观,我觉得良哥的品位观要大众化一些。”
“还是丰哥了解我,不过你说的还不全面,在苦瓜里我还放了盐,酸甜苦辣咸,我这道菜的名字叫‘人生五味’,怎么样?”周松有些得意地说。
“还算有点创意吧,我听说过一道菜叫什么‘青龙过海’,这菜名挺能唬人的吧,不过就是一盆清汤上面放了一棵葱,跟你的‘人生五味’有几分相似,放在菜谱里面只能起欺骗消费者的作用!”我这么一说立刻得到了他们三人的赞同。
良子说:“有一次我和杨哥到广西去谈业务,那酒店里上了一道菜是把甲鱼和鹌鹑蛋一起红烧的,杨哥当场就掀翻了桌子,说这道菜叫‘王八蛋’,”我们顿时哄堂大笑,“杨哥说这样的菜端上席面来不就是侮辱人吗?就因为一道菜搅黄了一单生意,这教训大家得学着点儿,尤其是周松,别一不小心让品位给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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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大哥,我咽口水都快把肚子填饱了,你们别扯太远了好不好,开始发招吧!我的胃病都快犯了。”尉迟刚捂着肚子,很夸张地恳求大家进入主题。
“那我们就开工吧,第一杯酒是庆祝我们上半年取得了可喜的成绩,不管能不能喝,都把它干了,端起来,干!”我一说完,大家都忙碌起来了,顿时盅箸交错,杯盘协奏,好不热闹!在吃的同时都忘不了称赞一下周松的手艺,而且都是有感而发,决非刻意奉承。
酒至半酣之时,大家放慢了速度,良子摸出一支香烟非要让我点上,我为了不扫他的兴,猛吸一口,顿时咳嗽不止,眼泪也呛了出来,良子讥笑我说:“你当是吸氧啊,吸得那么贪婪,我这有的是,你慢慢的吸吧!”打那以后,良子不时给我点上一根,我就此加入了中国的烟民队伍之中。
一根烟抽完后,我开始进入了今天的正题,我到卧室拿出钱袋和账本,给他们简要的解说了账目的情况,然后把上半年的红利分发到他们手中。雷强虽然只拿到五千多,但他的手抖得比尉迟刚还厉害。等他们都清点完毕,我说:“这半年我们都是辛辛苦苦的忙过来的,但也没白忙,这就是我们的收获,如果觉得有差错和有不明白的地方,大家来查阅账本,我会给大家做出详细的解释,怎么样,对这样的成绩还满意吧?”
“当然,没想到我们的效益来得这么快!没想到上半年就能挣这么多!没想到我们的创业计划进展得这么顺利!这主要归功于丰哥啊,要不是他带我们出来,我们可能还在大自然苗圃场为几百块的工资卖力呢,再说当时要不是丰哥竭力主张花高价购买珍稀品种的话我们也不会挣这么多,平时大小的事情都是丰哥在安排,我们挣这些钱几乎没操什么心啦!来,我们大家敬丰哥一杯,干!”周松很利索地一饮而尽。其他人也附和着喝了下去。
“周松这话我并不爱听,能取得这样的成绩,每个人的作用都不可小瞧,周松调查市场,小刚钻研技术,良哥打开销路,老雷养植花卉,离了谁都不行,其实我得感谢兄弟们对我的信任和大力支持,来,我敬大家一杯,干!”又一杯酒下肚了。能分到那么多钱,大家都喜不自胜,喝起酒来也特别痛快,就连不胜酒力的尉迟刚喝起来也不拖泥带水。
“接下来我们该谈一谈下一步的计划了,该干些什么,该怎么干,我想先听听大家的意见,趁我们都还没醉,尽量说详细一点。”我把话题引入到了最重要的部分。
这下可热闹了,每个人都好象有很多主意,争先恐后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很多意见跟我不谋而合,比如要装一部电话以方便联系业务,再租一块地来扩大养植规模,再招几个人来帮忙以减轻负担等。有些想法却在我的意料之外,周松说应该在市内租一个地方让我们的产品能够直接卖给消费者,这样可以获得更大的利润;良子说要在丛林部落搞个服务部,吸引客人来这儿休闲娱乐……
这些雄心勃勃的计划让我振奋不已,我一一将其记在心中,准备花点时间来充分论证其可行性,只要在目前的条件下可以进行操作,就立刻予以执行。
谈了大约一个小时,他们的想法都基本表达清楚了,周松说:“大家讲了这么多,其实丰哥早都有主意了,在策划安排方面我们谁的智慧还能超过他吗,我们听丰哥说就得了!”
“你这有拍马屁的嫌疑哟,念你今天是喝了酒才说这样的话,暂时不予追究。我们现在的情况最可怕的是被胜利冲昏头脑,贸然行事,所以我们要征求大家的意见,集思广益,以求稳步发展,否则任由一个人刚愎自用,独断专行,那我们的丛林部落离消亡的时间也不远了!”
“谷丰,我雷强从来没有服过谁,但对你我真是挺佩服的,不光是因为你会武功,主要是你做事情讲义气,稳重,周到,对谁都好。别看我雷强大你十五岁,无论从哪方面讲,我连你的十五分之一都赶不上,今后我就是你的一条狗,你让我咬谁我他妈的就咬谁去!”雷强说得很坦诚。
“老雷,我看你是喝醉了,大家都是兄弟,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刚才大家的建议给了我很多启发,不过我认为我们有一件比较紧迫的事要做,大家未必能猜得到。”我说完后表情非常神秘地看着他们。他们也不敢冒失的发表意见,很感兴趣地期待着我的下文。
“我们这儿需要女人……”我的话还没说完,大家就齐声叫好。良子说:“这没问题,呆会儿我带大家找去,保证物美价廉,而且今晚的费用我来承担!”其他的人都兴高采烈地跟着附和,年龄不足十八岁的尉迟刚声音比谁都大,看来大伙都是饥渴难耐了!
“先听我说完嘛!我们进入丛林部落后,良哥是经常找借口晚上出去,要么很晚回来,要么干脆夜不归宿。周松也有好几晚上是在外面过的夜吧!你们背着我偷偷摸摸的出去,还以为我不知道啊,要是我们都有这习惯的话,咱丛林部落还不成淫窝了!”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正常的生理需要嘛,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要叫我们守身如玉不成,花钱满足自身需要还有错吗,又不是出去强Jian,又不是出去勾引良家妇女,我碍着谁了?没必要管那么宽吧!”良子很不高兴地说,理由好像还挺充分。
“良哥,你先别跟我生气,你那观点倒是挺洒脱的,有什么需要就去满足,可你别忘了我们并不是生活在绝对自由和理想的环境中,除了法律的约束、道德约束还有自我约束,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也挺想女人的,我又何尝不想得到满足?但我们应该控制自己的欲望,约束自己的行为,有个哲学家说过‘控制自己的欲望是一种美德’,人和动物的区别之一就在于会不会控制自己的欲望!”我很平静地给他阐述我的观点。
良子啪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我大声吼道:“谷丰,你少给我讲大道理,你控制你的欲望是你的事,我不会控制,我是动物?你不要以为跟着你赚了几个钱,就得在你面前装孙子,你少在我面前摆你的臭姿态!”
良子的火气出奇的大,说话也有些莫名其妙,这和他以往的风格大相径庭,往常的良子气量不可能这么狭小,而且我敢肯定他没喝多,或许是我说话的方式不对吧,把好好的庆功宴给闹成了僵局。
周松和尉迟刚急忙站起来劝他,强拉着让他坐下,坐下后良子双眼依然喷火似的瞪着我。我还是很平静地看着他说:“良哥,你别把话题扯远了,我问你两个问题,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的,我马上给你赔礼道歉。第一、你愿不愿意看到你的儿子以后去嫖娼?第二、如果我是你妹夫,你会不会赞成我出去泡妞?”
席间陷入了沉默,一团棉花掉到地上都能听见!
最后还是由我来打破死一般的沉寂,我说:“其实我是想从根本上解决大家这方面的问题,老雷家里有老婆,尉迟刚还小,周松和良哥还包括我都到了婚配年龄,我准备招几个女工,一来可以帮助我们经营丛林部落,再者大家可以培养感情,如果缘分来了,就可以及早把婚姻大事给解决了,免得大家老在外面鬼混,既花钱又不安全,还招人闲话。没想到我的一片苦心竟然让良哥发那么大的火。我这也算是自讨苦吃吧。”
“丰哥,我明白你什么事情都是在为大伙儿着想,我也知道出去找小姐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我们才瞒着你,不想让你知道。我自制力较差,想要的时候就心急火燎的,跟犯毒瘾差不多,你是为了守住你那份纯洁的爱情才显得清心寡欲,可我们就缺乏那样一种目标才放浪形骸,良哥今天是喝多了一点,情绪才有些失控,好了,都别当回事儿!”周松表露着自己的心迹,当起了和事佬。
良子的脸色早就平静下来了,他又递给我一根烟,给我点上,然后自己再点上一根,吐了一条笔直的烟柱,缓慢地说:“我没醉,刚才我就跟他妈的疯子一样,是吧?哎,我这是怎么了,幸亏谷丰我们是多年的兄弟,今天要是别人这样,谷丰早都把他揍扁了,也只有你能宽容我这坏脾气,我自罚一杯!”良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桌面上的气氛又活跃如初,大家都对良子的情绪发生的急剧变化都颇感意外。
良子马上就认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并立即悔过改正,不在乎自己的脸面,敢于承担责任,这也不失为真正的男子汉!在生活中,好多人虽然能意识到自身的错误,但把面子看得太重,不敢承认自己的过失,跟良子的风格相比就逊色多了。
大家又边吃边闲扯一些话题,最后我举起杯子说:“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吧,我们这庆功宴席也该散了,凑巧今天是我的生日,咱把酒干了到外面纳凉去,这屋里还真够热的!”我喝完酒把杯子咣地一下放到桌子上。
“什么,今天是你生日,好啊,你居然现在才说,太不够意思了!”良子从屁兜里掏出他的红利,刷刷地数了五百元递到我面前,“一定得收下,自己去买点生日礼物!”其他人见状也赶忙掏出钱来数。
“都把自己的钱装起来,别整这些没用的,给了我也不会要!今天轮到我洗碗了,谁要是帮了这个忙我倒是感激不尽。”我说完后转身出了饭房,只听见他们几个在屋里争着说:“我来洗碗,让我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让雷强留下来守望丛林部落,其余四人一起到市里去办些事情,雷强把他们家的地址告诉了我,然后拿出用橡皮筋捆好的四千元钱让我帮他寄回去,我也刚好要往老家寄钱,所以两只裤袋都塞得鼓鼓的。
在去市里的公共汽车上,乘客拥挤得很厉害,有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小个子站在我左边很不消停,一会手在身上抓,一会身子不停地扭动,好象身上有很多虱子似的,动作显得有些夸张。我开始警觉起来,毕竟我兜里有一万多元,这家伙该不会是在打我钱的主意吧?我手拉着吊环,假装看着车窗外面,注意力却集中在左边的裤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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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全车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小个子站立不稳,撞在了我的左边身子上。就在那一瞬间,小个子的手插进了我的裤袋,手里抓着雷强交给我的一沓钱正往外抽,还没抽出来就被我看了个一清二楚。我迅速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厉声喝道:“给我老老实实的放好,否则我拧断你的脖子!”
周围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们,背对着我的良子和周松他们听到了动静,赶忙转过身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讲明了情况,良子说:“把他狗日的从车上扔下去!”周松和尉迟刚也在旁边帮腔,小个子见我们这边的人声势浩大,哆嗦着把钱交到我手中,我刚放开他,他就迅速地往车门边挤,我伸手抓住他的后衣领,冷冷地说:“别跑,跟我们上派出所去!”
小个子转过身来,泪流满面,可怜巴巴地向我求情:“大哥,我姐姐得了重病,在市医院治疗,我们没钱交住院费我才这样做,我是没办法呀,你把我送派出所,我姐姐就没人照料了,我求你放过我吧!”小个子声泪俱下,哭态感人至极,让人觉得他好不辛,好委屈,好无助!我想要么他的处境真有那么困难,要么就是他的演技异常高超,我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我想看清他的真实面目,如果他是在我面前演戏,那我就毫不客气地把他往派出所送,如果他真有困难,我或许可以帮帮他。
我紧紧地抓住他的衣领,大声吼道:“你少在我面前装,跟我耍花样,我会让你吃尽苦头!”
“大哥,我没骗你,我以前从来没有拿过别人的东西,不信你就跟我到医院去,我要说假话了随便你怎么处置!”小个子边哭边说。
我想了想,觉得小个子不象是说慌,从他行窃前的神态和行窃时的动作来看,都不是惯犯的表现,我压低声音,面无表情地说:“你先老老实实的呆着,待会儿我就跟你去医院。”
我们在市里下车后,我叫周松和陈贵良先去电信局申请安装电话,我和尉迟刚跟着小个子去了阴河市人民医院,到了医院门口,小个子慢了下来,有些迟疑地迈着脚步,我说:“怎么了,谎言快被揭穿了?!”
“大哥,我是怕我姐知道我拿你钱的事情,那样她会很伤心的,她刚动完手术。”
“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我会给你留面子的!”
到了内科十七号病房,小个子推门径直到了三床旁边,床上的女孩半躺着,从床头的卡片上我得知她的名字叫冯秋霞。看见我们进去后她表情有些惊讶,她和小个子打招呼说:“秋生,你跑哪儿去了?住院费你借到了吗?”秋生支支吾吾地说:“我……我……”
“我们是秋生的朋友,听说你病了,我们顺便来看一下,你病情好点了吗?”我看秋生没有撒谎,赶忙出来给他解围。
“好多了,再过一星期就可以出院了,这胆结石疼起来真是要命,我和秋生刚来这边,工作都还没找到就犯病了,秋生到河西村跟一个老乡借钱,没想到还遇上朋友了,你们和秋生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没听他说过。”
“我们认识得早了,刚才没来得及买什么,空着手来看你,真是不好意思,这些钱秋生拿去买点营养品吧,祝你早日康复!”我从兜里拿出一千元放在她病床旁边的柜子上。
尉迟刚见状也从兜里掏出二百元递给秋生说:“拿去给你姐买点吃的吧!”秋生泪流满面,嘴里不停地说:“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的大恩!……”秋霞也在床上感动地说着客气话。我们跟这姐弟两人客套了几句就出了病房。
秋生跟了出来,送我们到住院大楼门口,扑通一下跪在我们身后:“大哥,你们的大恩我冯秋生这辈子永远记在心上,请你们留下姓名,有机会我一定报答!”
我把他扶了起来,严肃地说:“你这是在干什么呀!我告诉你,每个人都会有遇上困难的时候,是男子汉就要用肩膀扛起来,挺过去,不要去干些偷偷摸摸的不法勾当!”
“大哥,我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相信我吧,请你们留下姓名!”
“我叫张大三,他叫李小四。”我说完后转身就走,尉迟刚跟在我身后嗤嗤地窃笑。走出几步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于是回过头对愣在原地的冯秋生说:“等你姐康复以后你们可以到河西村的丛林部落去,我们也在那儿打工,那地方现在正缺人!”
离开医院后我们该到邮局去了,在路上,尉迟刚对我说:“丰哥,刚才你拿了一千块钱出去,你不心痛吗?按你的算法,这可相当于两三头大肥猪啊!”
“如果是丢失了,或者是被小偷偷去了,或者是赌博输了,我肯定会非常心痛,但把它给急需帮助的人,我就觉得无所谓了。怎么了,你还在为你刚才给的两百块心痛吗?”
“我哪里有啊?我把钱给了他们后,心里反而感觉还挺痛快的,尤其是看见他们感激到那份上,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这种舒服的感觉我以前还没有过,你说怪不怪!”
“傻小子,你不知道了吧,哥哥今天就教教你,古人说‘为善最乐’,意思是做好事是特别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