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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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梦绕魂牵
我刚走到楼梯口,就遇上武宫秀泽从二楼上来,他见面就问:“怎么样?谷兄,我那妹妹很难缠吧!”“是啊,惠子精灵古怪,的确不好对付,我输了!”武宫秀泽立即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
武宫秀泽带我到楼顶参观他的兰花馆,里面陈放了一百多盆兰花,从家庭养兰的角度看,这规模已经很不小了。一走进去就觉得幽香阵阵,心旷神怡,但从形态上看这些兰花都无特别之处,可见武宫秀泽是属于只用鼻子赏兰的那一类人。
兰花馆中间是一张小茶几,旁边放了一把椅子,看来他的闲暇主要是在这里度过。我们正在兰花馆里交流着赏兰的心得和养兰的体会,惠子穿着一身淡雅的和服走了进来,这身打扮让她显得清丽脱俗,楚楚动人,进屋后她的举止完全遵照了日本的礼仪,淋漓尽致地体现出了她的万钟风情以及让人惊叹的柔美和纯真,真不敢相信外表这样娇羞和清纯的女孩子,在练功房的表现会那么热辣和狂野,我要是自制力稍差一点,可能早就成了她裙下的俘虏。
惠子跟我打招呼的时候,娇嗔地冲我做了个鬼脸。我想起练功房的情景,反倒觉得有些难为情,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武宫秀泽对我说:“惠子是黑鹰的崇拜者,没想到你们这么有缘,她心仪已久的黑鹰竟然跑到咱家里来了,惠子今年二十四岁,如果谷兄不嫌弃,我今天就做主,把她托付给你了。”
“惠子小姐天生丽质,能得到她的垂青,我荣幸之至,怎么敢嫌弃她,只是我已经心有所属,无法再接受你兄妹两人的一番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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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我就要嫁给你。”惠子很任性很霸道地说。
“看来谷兄是个痴情的人,不过你那小芳跟你分开了这么久,她对你如何恐怕你自己心里都没底,我觉得你这样的痴情未免有些盲目,谷兄是个明事理的人,应该知道在虚幻和现实之间的取舍,你和惠子的结合从小处说是才子佳人,天生绝配,往大处说可以促进两个民族之间的交往,请谷兄三思。”
“你怎么知道我和小芳的事情?”武宫秀泽对我的情况这么清楚,让我颇感诧异。
“我们这么大的公司如果连一些小小的信息都收集不到,怎么能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生存下去?在阴河,只要是我们想知道的,就不会有什么秘密。”武宫秀泽口气有些狂妄。我真想问他是在中国做生意还是在中国做间谍,但想到这样的问题太不友好,终于忍住了。
“武宫兄有所不知,我和小芳之间的情感并非虚幻,我准备过几天就去找她。”
“感情方面的事是强求不来的,照目前的情况看惠子跟你还有机会,那惠子就再等一阵子吧。我是真心希望谷兄能成为我武宫家族的一员。”
惠子跑到我身边,对我低声耳语说:“你跟我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你必须要对我负责任,不然我饶不了你。”说完后给了我一个孩子气十足的威胁表情。
我又想发笑又想骂人,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么老套的规矩来要挟我,亏她想得出来!再说在练功房比试的时候,是她故意不穿内衣,有肌肤之亲也不是我的过错,还想威胁我,就算你们武宫家在阴河黑白两道都能通吃,大不了老子不在阴河混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用讽刺的表情对惠子说:“我好害怕哟,我现在就娶你吧。”可能是我当时的表情有些滑稽,惠子忍不住格格地笑了起来。
在武宫别墅吃过晚餐后,惠子驾跑车把我送回公司,惠子坚持要到我寝室去看看,我担心这鬼丫头又会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断然拒绝了她的请求,惠子很不高兴,噘着小嘴气呼呼地走了。
良子听见我开寝室门的动静,赶忙跑出来问我:“帅哥,为国争光了吗?”
“晚节保住了,遇上你这超级色鬼肯定不能全身而退,这日本姑娘的狂野超出了我的想象,很凑巧的是她是黑鹰的崇拜者,知道我是黑鹰之后就要以身相许,还要逼我从婚,这样的遭遇有点离奇吧。”
“的确象在编故事,不过这样的故事听着挺过瘾的,要是发生在我身上就更过瘾了,什么占便宜的机会你都能遇上,比电影名明星还漂亮的日本妹妹主动献身给你,你搞得跟不食人间烟火似的,你是不是身体有毛病啦,要不要哥哥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去你的吧,我只是要让自己的所作所为对得起小芳,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有什么问题全靠自己的双手解决。”
“真难为你了,快三十的人了还耐得住寂寞,还靠自己的双手解决个人问题,我真服你,不过这办法也好,既不花钱又不担风险,值得学习。”
“秋霞天天和你在一起,你用得着学吗,现在你还出去鬼混,就别怪兄弟跟你翻脸,我说得出就做得到,以前出去鬼混是自制力问题,现在如果还出去那就是人品问题,我结交朋友很在乎这个。”我严肃地对良子说。
“不会,肯定不会,前段时间周松叫了我好几次我都没去,我不会做伤害秋霞的事,她已经怀孕了,我正想跟你商量一下,我准备请假回去,早点把婚礼举行了,如果这边忙我就及早过来,如果不忙我就在家里多陪陪她。”
“好啊,这是好事啊,再过三个周就过春节了,你最好是回家陪老人吃一回团员饭,现在你这身价在咱们黑牛村也算是富翁,再带个美人回去,那可是爱情事业双丰收,老家的人都羡慕死了。”
“你也早点去找小芳吧,万一她变心了,你再回阴河为国争光。”良子又是一脸坏笑,说完后回自己寝室睡觉去了。
我上床后不一会儿,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惠子打来的,在电话里,她嘱咐我早点休息,盖好被子,起夜时别冻着……,象老太婆似的絮絮叨叨个没完。睡到半夜,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把我从熟睡中惊醒过来,我以为又是惠子,迷迷糊糊地抓起电话就喊:“小姐,你是不是提醒我该起床撒尿了,你还让不让我睡觉啊!”
电话那边传来着急的喊声:“丰哥,小刚阑尾炎犯了,这边车不方便,麻烦你从市里打个出租车过来接他去医院,他疼得都受不了了!”是阮无瑕的声音。
“你直接打120叫救护车要快一些。”
“我们打过了,可那边说救护车全都出去了,没闲置的,让我们自己想办法。”
“好的,别着急,我马上就来。”
我慌慌张张地穿好衣服后,赶紧打车到丛林部落将尉迟刚送往阴河市人民医院,一直在那儿守到天亮,医生说尉迟刚的情况还不适合做手术,先保守治疗,输了两瓶药水后尉迟刚就在阮无瑕和尉迟凤的陪护下回丛林部落去了。
我回公司以后,感觉喉头有些疼痛,头晕乎乎的,到下午就更严重了,清鼻涕象正在长牙的婴儿的口水,不停地往外淌,额头滚烫,头重脚轻。我到练功房发疯似的练了一阵拳脚,直练得大汗淋漓,然后擦了把脸,上床后倒头就睡,这是我治疗感冒的土法子,祥叔说练武之人,一个小小的感冒都要吃药的话,简直是在浪费药物,所以象感冒之类的小毛病我从来就不吃药。
傍晚时分,惠子又跑来公司看我,得知我感冒后显得很紧张,非要送我去医院,我受够了她的罗嗦,借故上厕所偷偷地下了楼,叫了个出租车找一家宾馆住了下来,然后把手机关掉,打算等感冒好了再回公司去。
让我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上午惠子就在宾馆找到了我,这让我大吃一惊,偌大一个阴河就算是公安系统抓坏人、搞排查可能也没这么快的速度,阪田公司的信息人员就有这么大的能耐,惹上了他们,看来我在阴河是无处遁形了,阴河的黑帮在武宫秀泽眼里都算不了什么,看来他们比黑帮厉害多了。
见面后惠子很气愤地把我斥责了一通:“土包子,你躲什么躲,本小姐还能把你给吃了?你别不识好歹呀!我哪一点配不上你,我就这么遭你烦吗?还放我的鸽子,害我在你们那破公司等了一个多小时,我还以为你掉茅坑里去了。还把破手机关了,在我面前你装什么酷啊?”惠子一席话就把她那豪门千金的刁蛮和泼辣彻底暴露出来了。
我不想跟她作无谓的争吵,马上找了个借口说:“我这流行感冒挺厉害的,我是怕把你给传染了才藏起来,这么良苦的用心你居然体会不到,看来我住宾馆的钱是白花了。”说完后我假装很生气地背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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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子信以为真,马上转怒为喜,跑过来拽着我的臂弯,嗲声嗲气地对我说:“好了,我误会了你,是我错了,没想到你这么有良心,感冒好点了吗?”
“没什么好转,头疼得厉害,你这几天别来找我了,等感冒好了我会跟你联系的,我现在就回公司去,就算得了大病,有公司的人照就不会出问题,何况一个小感冒根本就不需要人照顾。”
“那好吧,我的车就在外面,我送你回去。”
惠子送我回公司后执意要去我寝室,打开房门,里面象被盗贼翻过似的凌乱不堪,我知道这场面跟惠子脱不了干系,于是很生气地瞪着她。惠子无辜地看着我,可怜巴巴地说:“对不起,昨晚你悄悄跑了,我一生气就把你的东西摔了一地,我现在就给你收拾,摔坏了的东西我会赔你的。”那模样让人怜爱都来不及,我心里当时就软了下来。
接下来的两天惠子果然没来找我,电话也没打,我心里竟然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不时地站在寝室的窗户旁边向外张望,希望她的跑车突然停在公司门口。我想再这样下去我肯定会喜欢上这位个性怪异的日本美女,看来我也是一个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家伙,万一小芳还在苦苦的等我,我又如何对得起她?谷丰啊谷丰,做人得厚道一点!
就在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境中小芳在一个深井里面,我站在井边,看不清她的面目,只听到她在无助的冲我呼喊:“哥哥,我上不去了,救救我!”我立即惊醒过来。这几年梦里遇见小芳也是常有的事情,但今晚的梦境尤为真切,醒来后还能感觉到小芳的呼喊就在耳边萦绕,久久不能消散。我一看表,才凌晨两点,又强迫自己睡过去,睡着没多久,发现自己处于浓浓的黑暗之中,在黑暗里又传来了小芳的呼喊:“哥哥,我找不着路,帮帮我!”呼喊声依然凄婉无助,我再一次从梦中惊醒过来。
我再也无法入睡了,对梦境我向来有几分迷信,在大学时哲学老师说过他对梦的看法,我深受其观念的影响。他认为梦大致可分三类,一类是荒诞离奇型的,是由脑细胞的杂乱活动所造成;一类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型的,是由于白天对某一事情太专注,大脑细胞活动的兴奋程度太深,以至到了晚上依然会折射出相关的事件;还有一类是有所预示型的,这种梦的情境往往特别清晰,自己的亲人或者和自己关系比较特别的人(如恋人或密友),他们的脑电波会产生谐振,通过谐振可以传递某些信息,这种信息的传递其实就起着预示的作用。难道是小芳太想我了,才让我在梦中也能听到她的呼唤?我既困惑又担心,心里烦躁不安。
我先后拨通了良子和周松的手机,让他们赶快到我寝室来一下,两人知道有事,不敢拖沓,马上就穿着睡衣哆嗦着跑了过来。良子一进屋就用手摸我的额头,然后关切地问:“怎么了,很难受吗,要不要去医院,没白天烧得厉害呀!”
周松也过来摸了摸,担心地对良子说:“会不会有其它病症,我们还是马上送他去医院吧!”
我摇了摇头,把刚才的梦境给他们说了一遍,然后讲出了我的担忧。良子听完后把我训斥了一顿:“你怎么搞得神经兮兮的,深更半夜的,天寒地冻的,把我们叫起来就是为了听你编故事,我还以为你病得不行了,才慌忙跑过来,早知道你这么无聊,我就懒得理你。”
“不管是不是无聊,天一亮我就去找小芳,我叫你们过来主要是交代公司的一些事务,良哥和秋霞马上就要回去,这边就主要靠周松了,好在近期业务不是太忙,你搞好常规管理就行了,跟下面的人尽量的用心沟通,我相信你能把家当好。我和良哥什么时候回来现在还没个准话,希望大家一直保持电话联系,有什么事情能及时的相互通气。”
“丰哥用不着那么迷信,依我看,你是对小芳梦绕魂牵,思念过度才会有这样的反应,你还是过两天再走吧。”周松劝我说。
“就是嘛,说好了我们先走的,结果你找了个荒唐的理由就提前开溜了,你是不是前两天发高烧把脑子烧糊涂了。”良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这理由也不荒唐,我早都说过了等这边忙完就去找小芳,现在走不过比预计的时间提前了几天,而且不影响你们回家办喜事,对了,如果我和小芳进展顺利,我就带她回黑牛村和你一起举行婚礼。如果一个周内我没给你打电话,你就自己张罗吧。”
“好啊,就这么说定了!我和秋霞后天就走,你得抓紧一点啦。”
我又对周松说:“哲学家,你也该考虑个人问题了,别老在外面鬼混,我看小刚家姐姐尉迟凤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既温柔体贴,又乖巧能干,人也长得不错,就牙长得有点难看,你要是带她去把牙齿修整一下,那形象不比阮无瑕差到哪儿去。”
“谢谢你的好意了,这东西得看缘分,我去试试吧,我和尉迟刚闹过不愉快,再说我的生活作风也不检点,他未必会支持他姐姐跟我处。”
“现在才知道在外面瞎混的影响了!小刚那儿由我去给他说,你就大胆的追去吧!”
三人挤在一张床上闲聊到天亮,我匆忙收拾好行李,踏上了前往齐山县的路途。在车上我的心情特别激动,因为我很快就可以和分开了两年多的小芳见面了,以往温馨浪漫的往事又在脑海里涌现出来,心里甜滋滋的。我期盼着和小芳激|情相拥,我渴望着和她尽情缠绵,我憧憬着两人静静地依偎在一起,什么也不说,用心体会着对方呼吸里飘出来的浓浓爱意。激动之余我还有些担忧,万一小芳有了新欢,我这一趟就算是白跑了,这两年的等待也泡汤了,到时候我只有带着一颗破碎的心孤独地离开齐山县,不知道那种悲剧的结局我是否能够承受。
在途中倒了几趟车之后,第二天下午三点过才抵达齐山县车站。我还是第一次来这县城,对当地的情况一无所知,但我知道小芳的爸爸黎汉秋是齐山县税务局的局长,在一个县城,那是一个很显赫的职位,要打听他们的情况应该不是难事。
我先找到齐山县税务局,看大门的是一个老头,我问他黎局长家住在什么地方,老头耳朵有点背,问了三遍他都答非所问,我只好提高音量大声说:“老人家,请问黎汉秋家住在什么地方?”
“他调走了,去年就不在税务局了。”
“他家住在哪儿,还在不在齐山县?”
“他调县人大上班去了,他的家就在我们单位的院里。”
好不容易才打听清楚,小芳家爸爸虽然调动了工作,但还是住在税务局的家属楼,老头说清了具体的楼层和门牌号,我道完谢后就激动地直奔家属楼而去,心想要是小芳出来开门,我的到来肯定会给她一个惊喜。
我用颤抖的手按响了门铃,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站在门口,我不敢确信他是不是小芳的父亲,只好小心地问道:“请问大叔,黎芳家是不是住这里?”
男人并不答话,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看了足有两分钟,直看得我心里发毛,我正准备重问一遍的时候,他用低沉的声音缓缓地说道:“你就是谷丰吧,到屋里来!”
我很诧异他认出了我,对他怪异的举止更是不解,但我基本上敢肯定他就是黎汉秋。我跟在他身后进了屋,边走边问道:“大叔,小芳不在家吗?她安排工作了吧?”黎叔还是不回答我的问题,直接把我带到一个小房间,用细弱的声音对我说:“这是小芳的卧室,你看看吧。”
小芳的卧室里布置得很整洁很温馨,墙壁上贴满了我跟她的合影和我的单人照片,有几张被放得很大,贴在床头对着的那面墙上,我送给她的小礼物被挂在了很显眼的位置。这些景象让我心里暖暖的,卧室的一切足以说明我的小芳一直深爱着我,我感动得有点想哭。
从黎叔的反应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身子象被电击似的猛地颤了一下,我紧张地问他:“大叔,小芳怎么了?她在哪儿?”
带我进小芳的卧室后,黎叔就一直背对着我,听了我的问话,他吃力地转过身来,这时我才看清他满脸的疲惫和憔悴,眼里噙满了泪水,黎叔声音哽咽地对我说:“小芳她前天下午出车祸了,在医院里一直昏迷不醒,我不忍心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就跑回了家里,我都两天两夜没合过眼了。自从在大学里你跟她分开后,我的芳儿就变得沉默寡言,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呀,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
说到最后,黎叔开始咆哮起来,他扑上前来抓住我的肩膀疯狂地摇晃,眼睛红红地瞪着我,好像把我当成了他不共戴天的仇人。摇着摇着,黎叔突然老泪纵横,趴在我肩膀上失声痛哭。
听了这个噩耗,我如遭雷击,大脑里顿时一片空白,木头桩子似的愣住了,眼泪不由自主地望外涌。过了好一阵,我才反应过来我该去看看小芳了,我安慰了黎叔几句,然后恳求他带我去见小芳,黎叔止住了哭声,犹豫了一下对我说:“她在县人民医院脑外科21病床,你自己去吧,我刚从医院回来没一会儿,我现在害怕看到我的芳儿。”
我立刻匆匆地往外走,刚走到楼下,黎叔就在后面喊:“谷丰,你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啦!黎叔就小芳这么一个孩子,一直将她视为掌上明珠,谁知天有不测风云,竟然遭此祸殃。从黎叔的反应可知小芳的伤势必定不轻,万一小芳有个三长两短,两位老人家心中的痛苦何其深重,他们的余生又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