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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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了一阵,我感觉到自己额头上虚汗直冒,动作有些力不从心。我突然想到了逃跑,但以现在的体力来看跑也跑不过他们,只有硬着头皮坚持下去了,万一死在了他们的手上,我也正好趁机找我的小芳去。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闪过,心中顿生豪气,立即稳住脚步,侧身对着他们,刚站好,左右两边的对手同时攻了过来,左边是直刺过来的尖刀,右边是斜劈下来的钢管,我急忙向右侧跨出一步,挥出右臂格开小个子打下来的钢管,这一下虽然护住了头部,但小手臂马上感觉到一阵剧痛。
这时我已经和小个子贴在了一起,我左手抓住他的衣领往外一掀,他立刻转到了我的左侧,胖子刺过来的一刀刚好扎进了小个子的左肋。小个子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胖子见误伤了自己的同伙,当即愣在了那里,我余怒难消,猛地一拳打向了他的面门。胖子还处于惊吓之中,对我的打击没有任何反应,中招之后轰然倒地,一场恶斗就到此结束。这帮人几乎都失去了攻击力,就算还有能打的此时也不敢阻拦我的去路,只好任我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这两场打斗暂时转移了我的注意力,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我内心的痛苦,我开始冷静下来,我要用理智的态度坚强地对待小芳的离开,我想到医院去,再看看她,帮着黎叔他们把小芳的后事料理完毕,这才是目前应该做的事情,而且也必须这么做,我不能软弱地逃避现实,我不能愚蠢地麻痹自我,我不能怨天尤人,我只有勇敢地接受命运的安排和上苍的折磨,我要振作起来!我要生存下去!
可我在县城瞎逛了一天后,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也不知道去县医院或者税务局该如何走,街上没了行人,店铺都已经关上了门,在昏暗的街灯下面,我拖着长长的影子,盲目地寻找县医院和税务局的方位。我在想,要是小芳没有离开我,没有出车祸,我们此刻肯定相拥在温暖的被窝里,缠绵地说着情话,哪会象现在这样在寒风中孤独地游荡,想到这里我不禁潸然泪下,胸口隐隐地疼痛起来。
就在这时,一辆警车在我旁边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后,从车上跳下一人,我还没认出是谁,来人就冲我喊:“哎呀,我终于找到你了,你不知道我找了你一晚上了,快上车!”
原来是小芳的舅舅陈鹏,他也是在齐山县公安局上班,下车后他看见我泪眼婆娑,就低下嗓门来安慰我:“谷丰,你要想开一点啊,人死不能复生,你再难过也没用,小芳妈妈晕过去好几次了,她刚才醒过来后就叫我出来找你,怕你出事。小芳现在在殡仪馆里,你今晚就别去那儿了,先到税务局住一晚上,等天亮了再安排其它的事情。”
我回到小芳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两位老人都没睡,默默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进屋后大家又悲悲戚戚地相互安慰了一番,陈阿姨还拿出一些食品强迫我吃,我吃完后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到小芳的卧室里躺下了,也不知道那一整夜我有没有睡着,迷迷糊糊的总觉得小芳就在我的身边,可一睁眼,只能感觉自己孑然地蜷在床上,我太孤独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陈鹏叫了起来,他说昨天晚上县城出了一桩人命案子,齐山县臭名昭著的彭家班在解放桥上遭到了重创,老二被人当场用刀捅死,有九人被打成重伤,其余的伤势较轻,公安局已经立案调查,准备对凶手实施抓捕。陈鹏根据当事人的口供,觉得我参与这事的可能性很大,于是早早地来问我相关的情况。
我把昨晚上两场打斗的起因和经过给陈鹏作了详细的描述,他听完后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说:“是这样就好,彭家班的人说是你杀死了他们的老二,我还真担心你闹出了人命案子,照你的说法,彭老二是被自己人误伤致死,跟你也没多大的关系。好啊!你算是帮我们大忙了,这伙人给我们也添了不少麻烦,群众恨之入骨,这次你让他们元气大伤,我看他们该老实下来了,不过你还得到局里去录口供,把正常的程序走了。”陈鹏说完后马上打电话向局里汇报工作,局里吩咐他赶快把我带过去,由于局里催得紧,我洗漱都没来得及就和陈鹏往县局赶。
陈鹏说彭家班是城西彭家寨里的一群年轻人,他们都姓彭,具有家族恶势力的性质,在齐山县城为祸多年,主要是干一些扒窃拐骗、偷鸡摸狗的活儿作为营生,欺负弱小、打架斗殴更是他们的惯常行为。彭家班的人几乎都被拘留过,有几人还被判过刑,昨晚被捅死的老二就因为犯流氓罪蹲了两年大牢,没想到刚出来一个月就把性命给丢掉了。这帮人长期惹事生非,而且屡教不改,但又没集体犯过什么大的案子,所以公安局无法将他们一窝端掉,因此他们为祸当地时日长久,居民们深受其害,在对彭家班的行为怨声载道的同时,群众对警方的“坐视不理”也极为不满,县局的权威和声誉都因为这帮人渣而受到影响了,但就是拿他们没撤。
以前我听祥叔说过,正常的司法行为也有其盲区,也有鞭长莫及的时候,对待非常之人采用非常的手段会收到非常的效果,传统文化中的侠客就是这种非常手段的实施者。很显然,彭家班就是齐山县公安局的执法盲区之一,看来我昨晚发泄悲伤的非常之举再一次清理了正常司法行为的死角,无意间为齐山县的群众办了一件好事,给当地的警察帮了个大忙。
可是天底下有多少这样的盲区和死角?又有多少法律鞭长莫及的领地?又有多少老百姓在这样的时空之中活得憋屈,过得郁闷?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又一次在头脑里浮了出来,可我什么时候才能够无牵无挂的浪迹于江湖之中,树立起黑鹰见义勇为的典型,扩大黑鹰行侠仗义的影响,让更多的人受其感染之后自觉地救助危困,惩治奸邪?我的梦想究竟何时才能得以实现?得了吧,等心中的伤口愈合了再说吧!
到了公安局,陈鹏把我的身份向他的同事们做了介绍:“这位就是铲除彭家班的侠士谷丰,也是黎芳的男朋友,当然也是我唯一的外侄女婿。”陈鹏说着,眼里开始泪光闪现,声音也变得凄凉起来。
听了这样的介绍,他们对我的态度极为谦恭和蔼,根本就没把我当犯罪嫌疑人,而是把我当成了立功的英雄,有人递烟,有人倒水,有人搬椅子,招呼得非常周到,当然他们这样的态度有可能是出自于同情我和小芳的不幸遭遇,也可能因为我是县人大主任黎汉秋的准女婿。录完口供后,我在笔录上签上自己的姓名,然后由陈鹏开车把我送回了税务局。他说按规定他们应该把我拘留起来,但考虑到我的不幸,他们允许我出来处理小芳的后事,在需要问话的时候让我随传随到。
小芳的丧事办完了,我的眼泪也快流干了,心也伤透了,人也疲惫了,憔悴了,消瘦了,还好和彭家班的事情进展比较顺畅,尽管彭家寨的人走上街头游行示威,要求严惩凶手,但司法机关顶住压力,提前将我的行为定性为正当防卫,把老二的死彻底推到了胖子的头上,如果彭家的人还要继续纠缠,司法机关将对胖子进行法律制裁,所以这事最终以倾向于调解的方式化解了。死一人重伤九人的事件,我居然没掏一分钱,没蹲一天的监狱,齐山县的司法机关体现出了偏袒善良正义,打压凶顽邪恶的人情味。
算上去年被我打死的三名车匪路霸,迄今为止已有四条人命葬送在我的手中,而我现在依然逍遥法外,看来与坏人作对,自会有天护神佑。然而,动辄使用武力并不是我的意愿,手上沾满鲜血更是情非得已,我宁愿人人都心存善念,普天之下都歌舞升平,不再有违法乱纪、败坏道德的不和谐音符。果真如此的话,纵使自己有一身绝世武功,我也宁愿用来健身娱乐、舒展筋骨,让自己默默无闻地终老泉林,谁他妈的愿意过这打打杀杀的日子?
曲终人散了,我该离开齐山县城了,但我又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本来我很想回家看看父母,和他们一起过春节吃团圆饭,但我害怕见到何仲萍,这个痴情任性的女孩子一直在等待着我的回音,只要我不能和小芳在一起,她就会一直等下去。
可是对我而言,爱情代表着痛苦,意味着悲剧,我苦苦的等了小芳两年多,经受了多少孤寂的煎熬和相思的折磨,而今却以这样的方式和她分手了,这就是上天安排给我的爱情!说真的,我已经害怕爱情了,我内心里开始抵触爱情了,所以我不敢回家,因为我害怕见到仲萍。我也不敢回阴河,因为我害怕见到惠子,那我到底该去哪里呢?我茫然了!
就在这时,我接到了姐姐打来的电话,她和何仲伟准备在正月初七结婚,让我无论如何要赶回去参加他们的婚礼。这是谷勤人生中的一件大事,我不能以任何理由加以拒绝,我只有硬着头皮去面对该面对的现实,好吧,我就回老家去吧。
我向小芳的父母说明了家里的情况和我马上回家的打算,他们强烈要求我留在齐山县,等过完春节后再赶回老家。但我想,就算我留在齐山县,也不能减轻他们心中的悲苦,大家只会苦脸相对,徒添感伤,于是我谢绝了他们的挽留,收拾好行李后就告别了二老。
他们把我送到齐山县客车站,黎叔拿出两千元钱塞到我手里,说是给谷勤结婚的贺礼,我坚辞不收,黎叔就跟我发火了,我拗不过他们,只好收下。上车之前我对他们说:“黎叔、陈阿姨,你们回去吧,好好保重身体,有机会我会再来看你们的,我走了。”
此语一出,立即勾起了二老压抑在心底的伤悲,他们立即泪光闪现,泣不成声,黎叔稳了稳情绪,伤感地对我说:“孩子,我们得谢谢你,是你让芳儿在走之前醒了过来,是你让她走得那么安详和愉悦,谢谢你。我们今后孤苦无依,你在方便的时候就常来吧,你是个优秀的青年,我们没福分做你的岳父岳母,要是能成为你的义父义母也就心满意足了。”
我就算再笨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违背老人家这么简单的愿望,我知道现在该做些什么,我立刻跪在二老面前,情真意切地对他们说:“爸、妈,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儿子,我会好好地照顾你们的。”
二老顿时悲喜交加,同时上前将我扶了起来,正要说些什么,汽车已经发动了,我匆忙跳进车门,隔着窗玻璃向他们不停地挥手,车身开始移动了,两位老人的身影慢慢地退出了我泪眼模糊的视野。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十八章 黑鹰翱翔
我到达常定县城的时候是腊月二十九日的中午,正赶上当地九九年的最后一次集市,大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热闹非凡。
我混迹在人潮之中,感受着节日浓郁的喜庆气氛,正寻思着买点什么年货,突然左边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我向左扭头一看,全是陌生的面孔,再把目光转向右后侧时,看见良子一脸坏笑地直盯着我,旁边站着他小鸟依人般的未婚妻冯秋霞。
“你小子太不象话了,到了常定电话也不打一个,要不是哥哥我眼神好使,又让你给溜掉了,怎么回事,才几天没见你就瘦成这样,看来你那小芳挺厉害呀,带回来了吗?”
“我刚刚到县城,小芳出车祸死了,我到齐山县的第二天她就死了。”
良子马上收起轻佻的表情,很同情地安慰我说:“好兄弟,别太难过,只怪小芳太薄命,你对她那么痴情,我想她走得也该满足了。你姐姐今天也在街上,刚才我还看见她了。”
“你们吃午饭了吗?我刚下车,肚子有些饿了。”
“那正好,我打电话把祥叔叫出来一起吃,还叫上你那同学,不,现在应该是姐夫才对,我们中午好好的喝上几杯,我回老家后还没醉过呢。”
祥叔听说我回来了,心里十分高兴,马上推掉了另一个饭局,急匆匆地赶过来跟我们会合。何仲伟刚好和谷勤在一起,接到电话后也很惊喜,两人一会工夫就赶到了我们定餐的酒楼,席间顿时热闹了起来。谷勤见我面容憔悴,心痛地问我是不是病了。我把小芳离去的经过作了简要的讲述,他们听后无不唏嘘感慨,向我表达了各人内心的怜悯和同情。谷勤坐在我的旁边,抓着我的手,眼含热泪听完了我的讲述,声音哽咽地对我说:“谷丰,老天爷真难为你了,姐姐帮不了你什么,你就自己坚强一点吧。”何仲伟叹了一口气,在旁边感伤地说:“哎,我以为我妹妹的命才算苦呢,没想到你比她还可怜。”
我听何仲伟话里的意思好象有些不对劲,马上问他:“仲萍怎么了?她现在还好吧?”
“好什么呀,她开始说要一直等你,可在十一月份的时候就和她们单位的一个同事确立了对象关系,仲萍她是迫不得已呀!”何仲伟有些无奈地说。
我在回来之前最怕面对的就是何仲萍,现在听到她已经心有所属,我不但没感觉到轻松,反倒有几分失落,心中有一种淡淡的、莫名其妙的难受。我装着很平静地问何仲伟:“什么叫迫不得已,这年头难道还有谁敢逼婚不成?”
“要是逼婚那倒容易解决,可这事比逼婚要复杂得多。今年六月,县人民医院因为有人违规用电引发火灾,仲萍帮助病人逃离事故现场,结果自己被困住了,这时牙科的王志东医生奋不顾身,帮助仲萍成功脱离了危险,王志东自己身上有多处被烧伤,还好伤势比较轻,恢复得也很快,留下的伤痕也不明显。
在王志东养伤的那段日子里,仲萍心怀感激,对王志东进行了精心照料,结果王志东对仲萍萌生了爱意。你知道仲萍对你是情有独钟,她断然拒绝了王志东的求爱,可王志东极为固执,竟然在仲萍面前以死相逼,当仲萍的面割腕自杀都有三回了,每次都不象是闹着玩,仲萍一来是为了报王志东舍身相救之恩,再者又害怕王志东因为她的拒绝而失去了性命,只好无可奈何地答应了和王志东相处。我看得出来,仲萍她过得很不开心,要是真和王志东结了婚,我不知道她们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听了仲萍的遭遇,我内心是五味翻腾,思绪极为芜杂,既同情仲萍坎坷的爱情经历,又生气王志东的求爱手段,也有些内疚自己是仲萍不快乐的因数之一,看来仲萍又是一位薄命的红颜,可对于她的现状我又不能帮上任何忙,只有在心底默默地给予她良好的祝愿了。
我对何仲伟说:“有道是日久生情,她们相处时间长了,说不准会产生深厚的感情,你也没必要替她们的未来担心,不过王医生这种求爱风格也未免有点痞,从他求爱的方式我有些担心这家伙的人品问题,万一这强扭下来的瓜没一点甜味,岂不是把两个人的幸福都破坏了。”
我们点的菜上来了,大家一边吃一边聊,良子举起杯来邀大家畅饮,开始祥叔有点矜持,不敢放开量喝,当他看见我们几个都喝得很爽快时,马上就抛开了心头的顾虑,跟着我们豪爽起来了。祥叔说:“本来我今天下午还要值班的,但是难得和你们聚在一起喝酒,我也豁出去了,待会我找人替我值班去,今天大家喝个高兴,来,干一杯。”
祥叔豪气出来以后,其生猛丝毫不逊于年青人,一会工夫就和我们干了好几杯,良子最怕喝急酒,没过多久就变得面红耳赤,嘴巴也少了些遮拦,开始在祥叔面前说起了大话:“祥叔,不是我在你面前吹,我和丰子没给你丢脸,我们在阴河的事业发展没的说,我们现在也算是卧牛乡的有钱人,所以我今天请大家喝的是茅台酒,一瓶不够再上一瓶,直到大家喝痛快为止,我掏得出这钱。”
“老子知道你们现在是老板,知道你们都有出息,你还别说,我只收了俩徒弟,结果都混得人模狗样的,我李德祥这眼光还真不赖,不过我想知道你们现在的功夫水平到了什么境界了,不会把我教那几招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当然不会,我现在厉害得很,我敢说在常定没几个是我陈贵良的对手,就包括丰子,虽然你是阴河大名鼎鼎的黑鹰,很多人都把你当英雄,而且祥叔也老夸你有多么了不起,可我觉得你那几下未必能赢得了我,当然这是我的猜测,我有很多年没亲眼看见过你动手了,但我内心就是不服你。”
听良子那么说,我就知道他今天的酒劲上来得太快了,要不他平时也是挺谦虚的一个人,他不服我的武功比他强,这可能是由来已久的想法,如果不借点酒劲,他是断然不会说出来的。在没练太极拳之前,我也不知道我和良子到底谁会占上风,但以我现在的水平,我认为良子要跟我交手的话他必败无疑。我没把这想法说出来,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笑什么笑?你别以为我喝醉了,要不待会儿让祥叔作证,咱兄弟俩吃饱后到外面去比画一下?”
“当真是吃饱了撑的,你要比画也得等大家都没喝酒的时候认真较量一番,今天我喝多了,头有点晕,就算你赢了我,你也赢得不光彩。”我不想跟他比试,就找了一个很委婉的借口。祥叔知道我的武功修为不弱,酒力也不差,说自己头晕只是一种托词,这样的退避方式给足了良子面子,让他不好再缠着我进行比试。祥叔对我的表现赞许地点了点头。
良子果然不再提比武的事,大家又兴致高昂地谈起了其他话题,第二瓶茅台也很快就见了底,服务员很识时务地又拿出一瓶准备开启,谁都没阻拦的意思,看来大家都是想一醉方休了。
我开始向谷勤打听家里的情况。在我离开家的这段时间里,父母的身体状况都很不错,日子过得很开心。谷勤九月份就到县一中上班来了,工作很顺心,不过上起班来就比较忙,每个周末她都要回黑牛村去看望父母。谷裕很少打电话回家,但寄了不少钱回来,他好象一直都很忙。我问谷勤:“姐,你结婚的事通知谷裕了吗,他要不要赶回来参加你的婚礼?”
“我打过他的电话,但那小家伙忙得很,这段时间跑美国去了!”
“跑美国去了!他去美国干什么?”我很惊讶地问。我们卧牛乡一直为大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