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之妻不可欺-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果然,下一刻聂媛华的面上就浮起了一层,让聂青鸾见了就恨不能用鞋底子去抽她的笑容。
“那姐姐就留心一下,也找个这样的人家让妹妹嫁过去吧。”
顿了顿,她又加了一句:“自然,满京城里的人都晓得,秦国公世子是没有姬妾没有儿子的,所以妹妹就不要指望会是秦国公世子了。”
5。元帅左翎
谢特!
聂青鸾对着聂媛华竖起了中指。
嫁不嫁给秦青她是无所谓的,只是将她嫁给一个姬妾大把的人她就十分的介意了。
妈了个巴子的,她觉得她真是上辈子挖了聂媛华的祖坟,怎么这货就是要这么的跟自己过不去?
聂青鸾面上的怒色让聂媛华以为她真的是喜欢上了秦青,所以这就更加坚定了她一定要拆散聂青鸾和秦青的决心。
聂媛华笑着得胜而归。
见她走了,枇杷在旁边拽了拽聂青鸾的衣袖,小声的说着:“小姐,矜持,矜持。”
矜持你妹啊。
满面怒色的聂青鸾恨不能冲过去,对着聂媛华就直接来个一顿胖揍。
枇杷就又开始劝了:“小姐,这里是皇宫,行动就有人瞧着。你不想要脑袋了吗?”
想要脑袋的聂青鸾开始退缩了。
她是个怕死的人,人生信条就是好死不如赖活着。
赖活着的聂青鸾缩在偏僻的一隅,心中很是不爽。
这种一辈子都要被人监控而且操纵着的人生真的是太操蛋了。
而且这个监控操纵着的人还是个跟她有仇,巴不得她时时刻刻都过得不舒心的混蛋。
枇杷这时又来扯她的衣袖。
聂青鸾就有些没好气的说着:“我都已经缩在这里不说话不动弹了,还不够矜持的啊?”
枇杷回答的是:“不是啊小姐,我只是想告诉你,皇上来了。”
作为今日这场团圆家宴的压轴,隆安帝终于是姗姗来迟了。
隆安帝五十岁开外,约莫是整日研究平衡之术研究的太费神了,面上的肉老早是松弛了,早早的就现出了一副衰老相来。
但就算如此,苑里的所有人见着他的时候,还是全都跪拜了下去,口中高呼着皇上万岁。
聂青鸾想着,就冲隆安帝现下的这副模样,叫上一句皇上百岁都没人会信的,但这么多人还是能睁眼瞎的叫着皇上万岁。
隆安帝落了座,右手一挥,面上的笑容甚是平和,语气也甚是亲切:“各位爱卿都起来吧。今日既然说了是家宴,那就无需讲究君臣之礼的。论起来大家都是亲戚,随意就好。”
但皇帝你说随意,谁知道你到底是真心这样想,还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所以苑里还是没人敢随意的。
隆安帝摆出了一副平易近人的亲切架势,想和苑里的各位皇亲国戚好好的拉一拉家常,以增进一下大家之间的感情。但可惜苑里的各位可不敢真的随意的和他拉家常,话里话外的还是各种明里暗里的拍着隆安帝的马屁。
一时只见兵部尚书站了起来。
兵部尚书的长女是隆安帝的淑妃。若真论起来,他也算得上是隆安帝的老岳山了。
但他这个老岳山可不敢拿大,依然是先毕恭毕敬的站了起来对着隆安帝行了一个大礼,而后才从袖子里面掏了个奏折出来,先是山呼了一声万岁,最后开始上奏。
奏折的内容其实很简洁,无非就是上个月西北元帅左翎打了个大胜仗,杀敌多少人,俘虏多少人之类的。
但兵部尚书底下说的赞扬隆安帝洪福齐天恩泽天下之类的话却是占了大半。
他说完了这些还不算完,又有一大帮的人站了起来,拼着抢着的说隆安帝是怎么的英明神武,怎么的雄才大略。仿似西北那一仗之所以能打胜,压根就不是人家元帅左翎指挥得当,而是远在京城这里的隆安帝威仪遍天下,吓得胡人屁滚尿流滚回了老家一般。
隆安帝就算是面上装得再高洁,可这会听着底下人的一片阿谀奉承,还是拈须微笑。
想来心里很是受用。
从头至尾,就没有一个人提一下左翎的功劳。
其实说起西北元帅左翎这个人,就不得不说一句,隆安帝和他爹真特么的太不是个东西了。
隆安帝是大晋朝的第三任皇帝。想当初,他祖父和左翎他祖父于乱世里一起打下了大晋朝的这一片江山,最后隆安帝他祖父登基为帝,就封了左翎他祖父为晋王。
以国号为封号封为王,这可见隆安帝他祖父对左翎他祖父的重视。
左翎他祖父自然是被感动的涕泪满衣裳,当即就立下了重誓,说是只要大晋朝在一日,他们左家人就会誓死为他们李家守护着这一片江山。
誓言立下之后,他就领着他们左家大大小小的一群人去了西北,镇守陇城去了。
当时大晋朝虽然是四海清平,但陇城外面的那一带胡人还是时不时的就会出些幺蛾子。
左翎他祖父到了陇城之后,就与那里的胡人开始了拉锯战。
后来他老死,他儿子开始顶上。至于京城这里,隆安帝他祖父随即也薨了,隆安帝的老子开始顶上。
隆安帝的老子不像他爹,对着晋王没有一起在战场上过命的交情,他就开始琢磨着,这以国号为封号封为王总归是不大好的吧?
太没有皇家脸面了。
当时他就有了撤下这个封号的念头。
而那时候陇城那里,先经过左翎他祖父的一番铁血镇压,再是左翎他爹的一番驱逐,胡人已经是不敢轻举妄动了。甚至是有一年还遣了个使者进京来和隆安帝他爹商量议和的事。为表诚心,还献了个他们部落里的公主上来给隆安帝他爹做小妾。
那个公主号称是草原上的明月,生的那叫一个明艳照人。隆安帝他爹当即就陷入了温柔乡里,君王从此不早朝了。
公主受宠,自然是得为自己的族人说话了。于是她先是痛陈一番左翎他祖父和他爹的残忍无情,说是屠杀了他们无数的族人,再是又暗搓搓的说了一句,陇城那里的军民现下只知有晋王,不知有皇帝,而且那里的军队对外宣称都是左家军。
历朝历代,但凡一个将帅率领的队伍冠以自己的名姓,被称做某家军,那这个将帅就铁定不会有好下场。
没有哪个君王会忍受一个功高震主的下属在的。有没有面子尚且还是其次,他要是太得民心,最后他就算是反了,那老百姓也只会站在他那一边。
如果说隆安帝他爹一开始还只是有着撤了晋王这个头衔的念头,但现下他已经是下定了要撤王的决心了。
于是第二日朝会上,他就将撤销晋王头衔的这事给提了出来。
听说当即就有两个文臣撞了殿中的柱子了。另有三个大臣直接磕破了头,血流了一地,恳求着皇帝无论如何都不能撤了晋王的头衔。
他们的理由很充分,一来是左家人手里有先帝御赐的铁鞭,上打昏君,下打佞臣的。陛下您这无缘无故的就说要撤了人家晋王的封号,人家要是一着急上火起来,拿了先帝御赐的铁鞭就冲到京城里来要打您,到时谁敢拦着啊?就是打死了您那您也只能去地底下找您老子哭诉去。
再者说了,晋王他们一家人兢兢业业的守着陇城,将胡人打得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还放低了姿态来京城里和您俯首称臣来了。这晋王是立了大功的啊,论功当赏啊,还得是大大的赏啊,您这怎么还罚上了?这样岂不是会冷了天下臣工的心?
一干大臣大有一番将殿中的柱子都撞塌了,地都磕破了,也决不能让皇帝下令撤王的决心和豪情。
隆安帝他爹耳根子软,又是个没多大主见的人。他一见众位大臣都这般闹开了,昨晚在床上和胡人公主说的信誓旦旦的话就全都抛到脑后去了。
于是左翎他爹晋王的头衔就暂时这么保住了。
而等到隆安帝他爹薨了,隆安帝坐上了皇位,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他爹当年想做,却最后没有做的事给做了。
只是隆安帝比他爹更狠。他不仅是撤了左翎他爹晋王的王爷头衔,还让他将手中的兵权都交了出来。最后又下了一道圣旨,明面上是说体恤左翎他爹这些年来镇守边城的辛苦,让他回老家休养去了,但实际上就是让他们左家一家人卷铺盖从陇城滚蛋。
而等到左家一家人离开了陇城,他又将左翎他爹的那些亲信或杀或贬,总之就是让左家军彻底的消失了。
等做完了这一切,隆安帝才觉得自己这皇帝的宝座坐的踏实了一些。
只是好景不长,胡人那边也不是吃素的。隆安帝撵走了左翎他爹,又拆散了左家军,胡人得知,不过几年的功夫就又卷土重来了。
而隆安帝后来遣去镇守陇城的将领虽说也是个厉害角色,但哪里比得上左家一家人?他们可是和胡人面对面的打了几十年的交道了。
于是一时大晋这边的军队开始节节退守。不出数月的功夫,陇城失守,紧接着就是其他的城镇也相继失守。
一时朝野震惊。隆安帝大怒之下,随后又是往陇城增兵,又是遣帅的,但总归都是打不过胡人。
最后有大臣建议,不然就重新起用左翎他爹?
隆安帝先前还不同意。一开始是他先无缘无故的撸了人家的爵位,让人家交出兵权的嘛,现下又让人家出来给他擦屁股,多没面子?
但架不住隔不了十天半个月的就有八百里加急的文书送过来,说是某某城镇又失守了,某某将领又殉国了,隆安帝这才顾不上自己的面子,又是一道圣旨下去,想请左翎他爹重新出山收拾那一帮龟孙子养的胡人。
只是前去下旨的太监随后来报,说是左翎他爹去岁冬天的时候旧伤复发,已经是追随他老子去了。
这下子殿里的君臣就全都懵逼了。
千算万算就没算到左翎他爹会死的啊。
隆安帝就问,那左家其他的人呢?
太监回道,左家其他的人早在镇守陇城的时候就死得差不多了。现下就只剩了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君和一个还不到弱冠之年的孙子。
那个还不到弱冠之年的孙子就是左翎了。
大晋隆庆十年,年方十八岁的左翎受西北元帅帅印,率军征剿野胡。
6。有心结识
说起西北元帅左翎这个人,朝野中对他的评价,唔,有些褒贬不一。
称赞他的人说他是个军事奇才,犹胜他的祖父辈。而贬他的人则说他是狼子野心,一代枭雄。
相传隆庆十年,他率领着大晋几万老弱病残的士兵去征剿胡人的时候,朝野上下都说,这隆安帝其实是拗不过群臣上书,一致要求册封左翎为西北元帅,所以他这才勉为其难的请了左翎出山。但到底还是不想让左家人重新执掌兵权的,所以就随随便便的拨了个几万老弱病残的士兵给左翎。
就这几万老弱病残的士兵,都不够胡人塞牙缝的呢,还谈什么收复失地的事?
听说那时有一票大臣已经是暗地里商议好了迁都的事。
但不过几日的功夫之后,就有八百里加急的文书送到,说是西北元帅左翎收复了白城。
当时殿里的君臣又都懵逼了。隆安帝震惊之余,连皇帝端庄的仪态都忘了,直接就是跌跌撞撞的走下了龙椅,扯着人家兵部尚书的袖子问他是不是说的梦话?
待到将奏折认认真真的看过了好几遍之后,隆安帝才终于肯相信了这个事实。
听说当时殿里的群臣都激动的啊,直接都是跪趴在地上痛哭流涕了,高呼天佑我大晋啊。
而随后,左翎率领着大晋的士兵,一路势如破竹,很快的便又将胡人重又赶到了陇城之外。
胡人自然是不甘心到手的肥肉又都飞了,所以又如最当初一般聚集在陇城外面,时不时的打个突击,但最后总是被左翎给成功的击退了。
可奇怪的是,随后无论隆安帝指示兵部怎么发下文书,催促左翎出陇城追杀胡人,将那帮狗娘养的胡人全都绞杀完了事,但左翎这边总是回书,说是胡人狡猾,无法全都绞杀殆尽之类的敷衍的话。
隆安帝最后无法,也只能让左翎一直领了西北元帅的帅印,如他的祖父辈一般镇守在陇城。
不仅如此,为表天家恩赐,他还特地的找了个大臣代表自己去了陇城。一来是慰军,二来也是带着自己给左翎的赏赐。
只是这个钦差大臣倒霉催的,还没等进陇城呢,半路上就让胡人给截了。
胡人将隆安帝赏赐给左翎的东西全部都私吞了不算,而且次日就押着钦差大臣到了陇城外面,对着城墙上面的左翎就开始叫嚣,让他出来投降了。说若是不然,一刀就结果了钦差大臣的性命。
胡人晓得,汉人最重礼仪。这个钦差大臣既然代表的是隆安帝,那左翎定然是不敢让他出了什么意外的,不然说了出去,他左翎就是个藐君的罪名。
那钦差大臣是个文臣,从来都是嘴皮子上利索,哪里有被人架把刀在脖子上的体验了?听说当场就是尿了裤子。
可是左翎站在城墙上不仅是不为所动,而且是一丝犹豫都没有的,直接就是伸手拉弓放箭。
朝野上下对左翎的箭术那是传得神乎其神。什么百步穿杨之类的都是小儿科,说是那年他率军征剿胡人,两军对阵的时候,直接就是一箭将对方的将领给射死了,再是一箭射倒了主帅旗,胡军大乱,这一仗可谓是兵不血刃的就赢了。
只是这次,左翎的箭却是有些偏了,射中的是钦差大臣头上的帽子。
钦差大臣当时就软了两条腿,直接趴下去了。
胡人也都愣了。
这是个什么状况?他们这是窝里横啊?还是说左翎存心是想先射死了钦差大臣,以免动摇了他的军心?
先不论左翎是如何想的,但最终他还是成功的将钦差大臣从胡人的魔手中给解救了出来。
只是钦差大臣一点儿要感恩的意思都没有。回京城之后,一连就是上了三道奏折弹劾左翎。
第一道奏折是说左翎傲慢,无视隆安帝。当然了,他那会去陇城的身份是钦差大臣,代表的就是隆安帝。他左翎无视他的生死,那就是无视隆安帝的生死,这还了得?
第二道奏折则是说左翎明明是有实力出陇城绞杀胡人殆尽的,但他却是无视皇上的旨意,任由胡人继续蹦跶,到底是何居心?
第三道奏折则是他自己的一番猜想了。
想当初他左翎收复被胡人占领的失地的时候,一路势如破竹,此子确然是个奇才。但若是他日他有了不臣之心,从陇城一路攻打到京城来是不是也是势如破竹,无人可抵挡?然后还隐秘的提起了当初隆安帝撸了左翎他爹的爵位,左翎他爹的死可能有很大一部分是被隆安帝给气的,他左翎有多大的心胸能不记这个仇?所以说仇人之子是万万留不得的啊。劝陛下早做决断,趁早斩断了左翎这根幼苗,以免来日他长成了参天大树威胁到了隆安帝。
隆安帝接了这三道奏折,在椅子上苦逼的蹲了半个时辰。
其实他也巴不得撸了左翎这小子的元帅之位,直接就是咔擦一刀送他去见他的祖父和父亲算了。可是他现在能动左翎吗?换而言之,他又动得了左翎吗?
人家远在陇城呢,他鞭长莫及不说,而且这小子实在是滑,绞杀了一部分胡人,却又留下了一部分胡人。
意图很明显的嘛,有这些胡人在,陇城就需要他的镇守,隆安帝就不能拿他怎么样。
所以最后隆安帝只能是吃了这个憋屈的哑巴亏,第二日朝会的时候直接就是将这三道奏折摔到了那个大臣的脸上,斥责他小肚鸡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且随后为表自己天恩浩荡,又遣了个大臣跑了一趟陇城,送去了自己的赏赐。
只是随后,隆安帝就不大乐意接到有关陇城方面的文书或者是奏折了。
有左翎镇守着,那些胡人已经是不需畏惧的了。可是他畏惧左翎啊。
每次有关陇城方面的文书或者奏折来到,那肯定是打了个大胜仗的,那他就得掏银子犒赏远在阵前辛苦抗敌的战士们啊。
隆安帝真心是心疼那些白花花的银子。
所以现下,他对着苑里这一帮没有眼力见的皇亲国戚们是面上拈须微笑,但其实心里早就是在骂娘了。
而待到他骂完了娘,宫娥太监就开始上菜了。
一顿饭自然是吃得君臣尽欢。
男人们自然谈论的是国事,而后再颂扬几句隆安帝的英明神武,雄才大略,家眷们则是在忙活着其他的。
有儿子的,留意着其他家可是有适龄的姑娘好婚配,有女儿的,则是留意着其他家的儿子。
而一干小姐公子里,聂青鸾被看的目光最多。
她姐姐聂媛华嫁的可是太子呢。娶了聂青鸾,那就是相当于和未来的皇上做了连襟了。
先是隆安帝的赵贵妃开了口。
“信阳候,你可真是好福气啊。大女儿生的明艳动人,怪不得我们太子喜欢的跟什么似的。这小女儿又是生的娇美清柔,让人见了就心生怜惜。”
一壁又问着:“你家这小女儿多大啦?”
信阳候忙站了起来回道:“上个月刚刚及笄。”
郑贵妃就笑道:“已经及笄了啊,那就是可以婚嫁了。也不晓得会是哪家公子这么有福气娶了她呢。”
聂青鸾眼尖的见到聂媛华似笑非笑的目光在她的面上转了一圈,而后又若无其事的转了回去。
“是呢。我这妹妹自小就是性子好,谁娶了她那可真是好福气。”
真的是够了好吗。明明就是心里恨她恨的跟什么似的,可当着外人还非要装出这么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做什么?
聂青鸾懒得去理那些一下子围上来搭话的各家夫人,直接就是推开人群走了。
只是既然已经是成为了全场的焦点,那就算是躲到了再偏僻的地方也没用。
聂青鸾正郁闷的在那用脚碾着地下的泥土,就听到有人在叫她。
“聂小姐?”
她掀起眼皮子看了过去,就只见面前站了一个标准的纨绔。
锦袍华服,头上赤金的发冠,以一根老粗的金簪子固定着。
这是多怕人家不晓得他有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