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妃-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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妺妃坐在一棵大树的枝杈上,遥望着太子府的方向。太阳西下,天空已经暗淡,街上的行人隐隐错错,不少人家的烟囱已经冒起了袅袅青烟。妺妃挠锹呛盟埔菜孀乓股慕盗俾ァ?》
此时,她只觉得心静如水。什么忧愁烦恼好似都已经随风逝去。孩子心情一来,索性把鞋子脱掉,将零乱的发辫散开,找了个舒服的坐姿,光着脚丫,鼻尖闻着淡淡的树木清香,手里无意识的摸索着那块玉,晃荡在天地之间。
突然一阵风袭来,大树轻轻晃了晃,待坐稳,身后却传来打趣的声音:“你不会是想把这块玉给当了吧?”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听在妺妃的耳朵里却无比诡异和惊诧,她第一反应居然是逃!可惜那人好似料着她这一手,她身子刚动,来人已将她牢牢抱住,稳稳的坐在了树上。
既来之则安之,压下一肚子的疑惑和好奇,妺妃就任他抱着自己。古逸握着妺妃冰凉的手,瞄了一眼她的玉足,眉头微微一皱,索性解开自己的披风,将她整个人包了起来。
妺妃只盯着太子府的方向看。她不愿意让古逸看到自己的脆弱。无数个漫漫长夜、无数次濒临绝境,在自己已经习惯自己去面对的时候,他却在最不可能出现、最不应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他。
“妺妃,我们回家吧。”古逸仿佛梦呓般的声音传来。妺妃身子一震,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她强迫自己用正常的语调说道:(|Www。87book。com)
“我没有家。” 感觉抱着自己的手紧了些,她又仿佛自言自语:“有妈妈的地方才是家,就算没有夫君的宠爱,涟漪还有赵嬷嬷。可是我什么都没有。”身后的人沉默着,妺妃苦笑了一下,不再言语。
两个人就在树上坐了半夜,直到妺妃睡沉,古逸才将她抱下来,带到自己居住的别苑。
安顿好妺妃,古逸唤过离墨,离墨知道皇帝要问什么,回道:“臣已查清,追杀娘娘的人是君安庭的一个侧妃,名唤林如者指派,此人是永邦重臣林中的小女儿。”他抬头看皇帝没有表情,继续说道:“就在我们除掉刺客不久,发现另一路人马赶到,好似是保护娘娘的人”。
“是君安庭的侍卫?”古逸突然问道。离墨点了点头:“皇上圣明”。离墨见皇帝眉眼间尽显疲惫神色,心知这一路快马加鞭而来,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遂恳求皇帝歇息,自己退了出去。
自离开太子府,因为存着心事,妺妃不曾睡得安稳过。见到古逸,仿佛身上的千金重担瞬间卸了下来。居然一觉睡到中午时分。刚刚睁开眼睛,就有丫头服侍自己穿衣。她刚推开门,门外呼啦啦的一群人跪了下来:“娘娘千岁”,若非领头的人是离墨,她真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妺妃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心想,莫非这里是意国在永邦的大使馆?他们怎么没个忌讳?两国是仇敌好不好?
妺妃不知道自己疯了还是他们疯了。忍了一晚上的问题却一定要找皇帝问清楚了,不然自己会憋死。
问清了皇帝的所在,她几乎是一路小跑而去。
古逸站在窗前,看着郁郁葱葱中的那一抹白色,仿佛精灵般朝自己飞奔而来。嘴角挂着笑,心里的得意泛滥开来。
妺妃远远的就看见古逸站在门口注视着自己。俊美的脸上少却了皇帝的威严和冷漠,眉眼间全是笑意。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妺妃只得放慢脚步,装作不在意般,走到他面前。
古逸拦住了正要行礼的妺妃,说道:“在外不必理会宫里那些规矩,咱们如寻常家百姓即可,怎么方便怎么来”。
妺妃还是照规矩行了一个礼,她知道接下来自……己说的话肯定会触犯圣怒,所以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盯着自己的脚说道:“妺妃先谢谢您派荻大人他们来救妺妃,妺妃知道皇上御驾亲临定是有要紧的事情。代此间事情一了,妺妃定会回宫请罪。”她既不自称臣妾,也不自称奴婢,一口一个妺妃,其中的冷漠与疏离让古逸颇为生气。
“你和君安庭说话也这么多弯弯?”古逸不理会她的问题,轻描淡写的提到了君安庭。
“是的”妺妃小心的给自己留了后路。
“我这次一定要带你走”古逸下了结论。 妺妃抬起头,倔强的看着古逸,可看到的全是认真。
“我是人,我有两条……” 妺妃生气了,可惜话不等说完,古逸接着道:“你是人,你有两条腿,若你想回去便回去,若你不想回去,谁也带不走你,对不对?”
“妺妃,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古逸看着她,一字一句说道:“君安庭的另一个侧妃要杀你然后嫁祸给太子第一侧妃”。
“君安庭之所以没有立正妃,是他不能明显偏袒任何一方,因为这两个人都是朝廷重臣之女”。
妺妃心里一阵发麻,隐隐猜到了什么,顿时倔强的神色里参杂了些微的受伤,古逸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妺妃没有抗拒,只任他抱着:“有时候,宠爱也代表着无尽的伤害。妺妃,你能懂吗?”
“可涟漪是无辜的,我不能被人利用伤害涟漪” 妺妃还是不甘心。
古逸叹了口气“若没有人故意放你走,你以为单凭荻浩你就能逃出太子府?就算她对你是真心的,她背后的势力也未必肯容你。”
“你相信我这一次,我担保君安庭不会为难颜涟漪,不但不会怪罪她,而且定会重重的宠爱她。”古逸下了结论。
当整个永邦京城家家挂起白色幔帐的时候,妺妃才知道古逸为什么敢以堂堂皇帝之尊犯险了。
永邦的皇帝突然驾崩,太子君安庭即位。此时他是内忧外患,朝廷内的党争因为他的突然即位更加白热化,每个人都想得到最大的利益,而万意国军队已驻扎在内州省与意国交界之处。虎视眈眈,两国战事一触即发。
攘外先安内。君安庭即位的第一道圣旨就是册封颜涟漪为皇后,林如为皇贵妃,待国丧期满,举行大婚。颜氏家族和李氏家族封官晋爵者比比皆是。有了颜家和李家的支持,朝中局势才稍微稳妥。
妺妃想起那个一路随行云淡风轻的男子,想起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觉得心内五味掺杂,不知该为他的即位高兴还是悲哀。第一次,她切身体会到身为皇帝的无奈和可怜。
她不想让自己有任何遗憾的离开永邦,背着古逸,她提笔给君安庭写了一封信,本来想告知自己失踪的来龙去脉,可是下笔时却只写了寥寥几句话:“我一切安好,请代我照顾好涟漪姐姐。希望你们幸福快乐。你们的朋友:妺妃”
如何投递这封信,着实让她头疼。既然朝中有变,估计自己的安全不会有什么问题了。离开前的晚上,趁着朦胧的月色,她只身来到太子府。
原本灯火通明的府邸,只透着隐隐约约的灯光,空旷无人的街道让这座规模宏大的府邸越发显得冷清。妺妃隐在侧门的树下,呆呆的看着。她要永远离开这个地方了,而那些曾经熟悉的人,也已经开始不同的人生。
突然之间,紧闭的门打开,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妺妃往树后缩了缩。隐隐约约看到好些人跪在地上,门内走出的人却是已经登基贵的君安庭!
因为有些距离,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君安庭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转身朝自己所在的方向走过来。吴良不远不近的跟着他。
快走了几步,或许是累着了,他的步履有些沉滞。妺妃看君安庭眼里满是疲惫神色,心下也觉得凄惨,想必这皇帝不好当吧。
吴良跟紧了些,对着君安庭说道:“奴才斗胆,夜深了,请皇上回宫歇息”
君安庭不理会他的话,却止住了脚步,看着远处,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你怎么看?”
吴良思索半晌,回到:“奴才愚昧,奴才觉得太上皇…‥”话未说完,君安庭扭头看着他:“朕说的不是这个”,吴良赶忙跪下:“奴才愚昧”,一脸的诚惶诚恐。
“连你也开始瞒朕了?”吴良的身子一震,头更低了些。
“朕知道妺妃一定还在永邦境内,别以为你们诓的了朕”君安庭的声音虽不大,语气中的愤恨却让人胆战心惊。
“吴良,你去告诉那些人,这笔帐,朕日后和他们慢慢算。可若是妺妃有半分差池,无论是谁,朕决不饶恕”
皇帝发怒,非同小可,站在树后的妺妃也觉得脊背发凉。可是这又是何苦?!
确定君安庭走远,妺妃才将信塞进边门的缝隙里,又站在那里发了半晌的感叹,才悄悄的回了别苑。
快到别苑门口的时候,她突然站住,没头没脑的说道:“离墨,拜托你下次跟踪的时候知会我一下。我人虽不济,可也有自己的尊严。”背后依然是一片沉默,妺妃故意换了一个很恶毒的表情,转身看到的人却是古逸。
他依然面无表情,眼里也是波澜不惊,看不出他是生气还是什么,妺妃想要跪下请安,腿却不听话,就直直的站在那里,一脸的惊慌失措,然后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一言不发的牵着自己的手走入茫茫夜色中。
永邦皇后寝宫
涟漪只呆坐在榻上,看着手里的锦帕一言不发。这是她被封为皇后后第一次见着皇帝。
君安庭穿着朝服,朝服上绣的龙此时看起来好似要吞噬自己,涟漪不禁打了个寒颤,赵嬷嬷也被打发出去了,诺大的宫殿更是冷清。涟漪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不安,却觉得浑身软绵绵,汗水顺着脸颊滴了下来。
赵嬷嬷说,妺妃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子,只要让她知道太子对自己还有情,她必会放弃太子。那一日,虽是巧合,却也是意料之中。只是她从未想过伤害妺妃。后来听说妺妃被人绑走,她也是心神俱碎,担忧不已。今日见着这方锦帕,她半是高兴半是羞愧,只哽咽难言。
君安庭坐着,好似入了定,半晌不说话。涟漪“扑通”跪下,哭着说:“臣妾有罪,请皇上责罚。”
好半晌,没有回声。君安庭伸出手,涟漪以为他要扶自己起来,心里感激,正要谢恩,却只看着他拿走那方锦帕,头也不回的离开。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密密的雨滴打在马车上,只觉得那冷浸入肌肤久久不散。此时已是半夜,妺妃却睡意全无,脑海里只反复咀嚼着刚刚偷听到零星对话:“慕容度已被封为函度王,待皇帝回京,便和韵华完婚!”
绕来绕去,好似一切又绕回了原点。机关算尽,一切却没有任何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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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嘟嘟,妺妃要学会适应这个社会的规则,很多的事情,很多的人,很多的线索,希望能够在以后为她所用。
我一直不想让她太脆弱,可能在以后会体现出来吧。
规则好比是水,妺妃就是鱼,在规则内,那是她的世界;
可是游离于规则之外,她需要面对的首先是生存,然后是去建立规则。
都不知道自己瞎说什么了。表打我。
黄雀在后
一行人扮成镖队,分几批离开永邦。可笑的是回意国的路线居然和来时一模一样,只是人虽换了,心情却差不多。只不过更不自由了。因为古葜浪睹婀砸宦飞虾苌偃盟哉婷婺渴救恕嬪揪臀抻瓮娴男那椋源又滥饺荻却蠡榈南ⅲ那楸愫懿缓茫俸捅鹑怂祷埃翟诿屏耍团踝疟臼榭窗胩臁? ='#'》
此时正是永邦的雨季,一路上小雨不断。倒是应了妺妃的心境,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灵烟,现下灵烟已经跟了慕容度了,看着自己的丈夫另娶他人过门,她将如何自处?如果那个女人心地善良还好,若是那歹毒妇人,灵烟哪里还有活路?越想越觉得心酸,眼泪吧嗒吧嗒就下来了。
离墨见皇帝站在妺妃的马车前踌躇半晌,好似有什么难心的事情,正要走上前去,却见皇帝掀开帘子进去了。
看妺妃呆坐在那里,一脸的悲戚,他的心仿佛漏跳了一下,瞬间窒息。他把书从妺妃的手中拿开,拿起一旁的帕子给她擦干眼泪。看着她,轻轻说道:“妺妃,你给我一次机会”。妺妃不妨他突然说这个,一时傻在那里。同样的话不久前从另一个人嘴里说出时,只觉心酸。今天听他说,原本以为自己会高兴,来不及笑,却已是满眼泪痕。
古逸紧紧抱着她,他险些失去了她,终于还是寻回来了。
意国京城
云妃端起茶杯,手却在发抖,她极力稳住自己的声音,再问了一遍:“你说皇帝下旨,让妺妃入主凤藻宫?”小太监低着头,应了声“是”。她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放下茶杯,快速地说道:“这怎么可以?那是皇后住的地方”突然听到旁边站着的女官咳嗽了两声,她方觉自己失了仪态。遂正襟危坐,换了不温不火的语气说道:“本宫知道了,领赏去吧。”
离开时还是大雪纷飞的冬天,回来却已是花团锦簇的初夏。早上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喜鹊满眼间的笑意,妺妃觉得心情大好,打趣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喜事了?”喜鹊白了她一眼,两只手做势要挠她的痒痒,吓得妺妃赶紧缩回被子里,蒙着头求饶:“好姐姐,你就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不敢了”。
妺妃没有想到皇帝这么早就过来,索性闷在被子里不出来,每次见他都是极为狼狈的时候。一旁的喜鹊见皇帝眉眼间全是笑意,胆子大了些,回到:“容奴婢给娘娘穿衣”,皇帝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去。喜鹊也是宫里的老人,忍着笑,悄悄地走了出去。
古逸坐在榻上,瞅着光滑的绸缎,声音变得有些异样:“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自己出来,要么我进去。”话音一落,妺妃已钻出来,紧接着被子被她远远扔在一旁。古逸被她滑稽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抱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妺妃扭来扭去要下来,却听到嘶哑的声音从耳后传来:“你再动,我现在就要了你。”她脸一红,整个人僵住,宛如木偶。
古逸低笑了一声,将她的小手和自己的手交叉,来回抚触。说到:“今儿过来有事情和你商量,刚才我已经着礼部的人去选日子,待日子选好了,我们就行大婚之礼”。从永邦再见面,他就一直刻意以寻常夫妻称呼妺妃。他相信以妺妃的聪慧,定能明白自己的苦心。
等了好一会,妺妃才说道:“我对这个既在乎又不在乎,可是我怕宫里的这些规矩。”
“你只要不把皇宫拆了,做什么我都随你。只不过有些规矩我也坏不得,但我会给你时间,让你慢慢适应。”好似突然想起什么,她将头转过去,对着古逸说道:“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情?”
看古逸眼里的无奈,她神色黯淡下来,低着声音说道:“若你为难,就算了。”古逸将她放在榻上,自己坐在一旁,语气颇为无奈:“妺妃,灵烟的事情我帮不上忙,既然圣旨已下,一切已成定局。”
她突然想起那句话来:“快乐像鲜花,无论你怎么精心呵护,它总会在不经意间凋零;痛苦像野草,无论你如何铲除,它都会重新生长。”既然一切已无可挽回,不如让灵烟回到自己身边吧。
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古逸,古逸听罢问道:“灵烟会愿意吗?”妺妃眼神一暗:“我不知道,不是要送韵华去函度完婚吗?我可不可以一起去?”
古逸想都没想,斩钉截铁的拒绝了。看妺妃心情不好,又接着说道:“等我们的女儿嫁人的时候,我让你送她去成亲好不好?”
妺妃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还没有同意嫁给你呢,想得美”。话一出口,见古逸脸色难看,方知自己逾越了,偷偷打量他的脸色没有缓和的迹象,正要跪下请罪,古逸一把把她拉住:“你不愿意?”
喜鹊见皇帝脸色不善地走掉,心知自己的主子又惹祸了。她熟知妺妃的脾性,也不劝她,正待帮她穿衣,皇帝身边伺候的小太监过来传话,没头没脑的说了句:“喜鹊姑姑,皇上口谕,娘娘的发丝以后都要绾起来。”
打发走了小太监,看妺妃还是气呼呼的,摇了摇头。妺妃一把夺下籫子,对了喜鹊说道:“本来就是嘛,我和灵烟一样,都是命苦。”说罢眼睛红了。
喜鹊硬起心肠,也不劝慰她,扶妺妃坐下,自己跪下来,正言道:
“今儿我就逾越一次,说些不该说的话。我知道你聪慧异常,在大事上从不含糊。若你用心,这宫里的人都不是你的对手,可你就偏偏在这些事情上不上心。你现在已经是皇后娘娘了,若行事再没个章法,出了事情,我如何跟灵烟交待?”说到这个,喜鹊的眼睛也红了一圈。
“现在皇上对你倍加宠爱,可这日子不会比以前好过多少。明里暗里的必有不少的事端,我只求你安安稳稳的等到大婚。大婚之后,你要做什么事情我必不拦你。”
只有等到大婚之后,妺妃皇后的身份才会被天下承认。那时候就算皇帝要废她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我…”妺妃刚要讲话,被喜鹊打断:“请娘娘听奴婢把话说完,我只求娘娘一件事情,好歹对宫里的事情上点心,我不求娘娘和别人争什么,只是若有人加害娘娘,求娘娘不要妥协。”喜鹊知道妺妃的本事,既然外面的事情都难不倒她,宫中的是是非非必然不难应付。
妺妃听罢喜鹊的话,哭笑不得。宫里的条条框框、边边角角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懂啊?!看喜鹊的架势,如果自己不答应她就不会起来,先应付着再说。她起身扶起喜鹊说到:“我答应你就是,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你别跪来跪去的”。
喜鹊避开她的手,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说道:“娘娘的话喜鹊记住了,若娘娘食言,喜鹊的贱命也就不留了。”喜鹊的毒誓,让妺妃隐隐觉得不安。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看着喜鹊,她眼里的慌乱一闪而逝,妺妃心下奇怪,正要细问,外面传话,说是长公主一会进宫见妺妃。
妺妃一时半会想不起这是哪号人物,喜鹊暗暗松了口气,出言提醒妺妃:“是李大人的母亲,当今皇上的姑姑”。
“我怎么称呼她?叫姑姑吗?”她常听李简提起母亲,因此对她比较敬重,不想失礼。所以有些事情先问清楚比较好。喜鹊点点头,怕妺妃紧张,又加了句:“公主自嫁人后,极少入宫,看来对娘娘甚为疼爱呢”
换好衣服,妺妃定要站在门口等,喜鹊直说这不合规矩。却拧不过妺妃,只好陪她站在门口,一会儿,就远远的看到长长的一队人朝这边过来,好大的阵势!
看到陪侍在一旁的李简,妺妃原本慌乱的心稍微定了些。轿子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