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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妺妃-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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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逸无奈的哄了她两句,见她越发哭得厉害,外面的太监说来了八百里加急,他只好去了御书房。

月上树梢,两个人坐在台阶上,在浣衣房的时候她们也曾经这样并肩坐着,东拉西扯。那个时候,灵烟想着为父申冤,妺妃想着回家。台阶还是那台阶,青苔依旧,却早已物是人非。

好半天,妺妃才说了句:“姐姐,慕容度求了皇上。”没有回声,她看着灵烟,却见灵烟神色平静,仿佛说的事情与她无关。妺妃接着说了句:“若你真的不想回去了,我给你找处地方,你和思思定会生活无忧的。”

“妺妃,不好意思连累了你。那个地方,无论如何,我不会再回去了。”妺妃听出她话里的决绝,心里微微一惊,下意识地プ帕檠痰氖郑骸敖憬悖闶遣皇怯惺裁词虑槁髯盼遥俊?》
灵烟想了片刻,决定把事情如实说给妺妃。她在妺妃昏迷的时候一直照顾妺妃,林杨看她脸色不好,一直要为她把脉。开始的时候她以为是自己太累了,就拒绝了林杨的好意。巧的是,妺妃醒过来前几天,她突然晕了过去。诊治的结果是她体内积累了大量的毒素。

林杨告诉她,有人一直在给她服毒。好在,还来得及救治。不然再过一年半载,她必然会死于莫名其妙的一种疾病。的

末了,灵烟幽幽吐出一句:“在这宫中,什么肮脏的事情没有见过?!可轮到自己身上,只觉得寒心和害怕。我不想知道谁在害我,我只想保住我的思思。然后守着他过一辈子,我就觉得开心了。可是林杨告诉我,因为毒素入侵经脉,我再也生不了孩子了。”

“妺妃,你知道七出吧?无子,出之”。

“妺妃,我不能让他为难,所以我想带着思思永远的离开他。时间是最好的药,或者,这样我们彼此才能得到安宁和幸福。”

妺妃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眼前一片模糊。自己千辛万苦让灵烟做了“正妻”,却险些让她把命搭了进去。

胡乱摸了把眼泪,她笑笑:“灵烟,我送你一程。不过,还需要你陪我演一场戏”。

次日,灵烟毒发病重,慕容度接信赶到时,却只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林杨告诉他,灵烟体内毒素积累过多,已无力回天。

妺妃哭得几乎昏厥,此次分别,或者今生难再见面,她的悲伤倒不是装出来的。看皇后娘娘哭得如此凄惨,再没有人怀疑什么。慕容度悔恨交加,恨不得跟了灵烟去。灵烟最后只说了几句:“思思交给妺妃抚育,既然已经离开慕容家,一概后事让妺妃处理即可。”到死,她都不肯原谅他。

慕容度只听得她喃喃说了句:“我要化成蝴蝶,自由飞翔”。声音渐渐地了下去,手突然垂下来,再无声息。

妺妃昏了过去,寝宫里乱成一团。灵烟无名无份,死在皇后的寝宫是大不敬。早有宫里的太监草草将灵烟抬了出去,慕容度傻傻地站在那里,茫然不知所措。他一时还没有转过神来。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事隔一天。妺妃一身素装,抱着白衣的思思,当着他的面将一个罐子摔在地上,一阵风起,罐子里的骨灰随风飘去,无影无踪。

“慕容度,失去了,便是永远失去了。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吃。”说罢头也不回,抱着思思回了寝宫。

听说慕容度大病一场,险些丢了性命;听说,一次醉酒后,他失手将婉若刺死;听说他曾经跪在宫门口三天三夜,只为了见自己的女儿一面;慕容度的痴情,天下人称赞。

后来,慕容度请战,请求去守边疆。古逸点头应允,再次将他派到了函度,不过因为他酗酒成性,皇上让荻浩做了监军。

雅苑

马车已等在门口多时了,妺妃抱着灵烟舍不得放开。灵烟擦了擦眼泪,说道:“妺妃,你担心什么?我们又不是不再见面了。”说罢松开妺妃的手,对着李简跪了下去:“灵烟谢谢王爷,妺妃往后还要指望王爷帮忙,无论如何,求王爷保妺妃万全。灵烟定天天念佛,保佑王爷”。没有李简的只手遮天,这件事情断不会如此完美。

李简点头,安然受了她的礼。妺妃递给她一个信封,说道:“你上车再看吧。或许以后用得着。”那是一些银票,不过不是意国的,而是永邦的。她一直留着,虽不一定用得着,但算是自己赚的钱,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马车渐渐走远,黄土扬起,再也看不到踪迹。李简扶了妺妃一把,轻声说道:“妺妃,我真怕有一天要和你这样分别。”妺妃身子一震,轻轻摇了摇头:“不会的。”

“我们不会有分别的场面,宛如我来时一般。来时无影,去时无踪。”

看着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一抹夕阳中,李简仿佛定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好一阵子,心腹侍卫悄悄地说了句:“王爷…”,李简轻轻吸了口气:“陈元,你是不是想说,我为何纵容皇后做下这等大逆不道、欺君罔上的事情?”陈元低头不语,脸色不自然的闪过一丝惶恐。李简只看着那抹夕阳,半晌才说道:“不管她做得对不对,你何曾见过有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数次舍弃自己的身家性命?!更何况她只是一介弱女子。我等整日满嘴家国天下,却连她一半都不及。”

陈元低低争辩了一句:“王爷,属下知道您的心思,可皇上未必不会多想。日后,慕容度将军知道咱们瞒了他,若和皇帝一起打击李家…”李简但笑不语,过了一会,又摇了摇头:“陈元,这个皇位我既在意又不在意,可若我要取,怕是没人拦得住。且看着吧。”

自灵烟走后,妺妃一直一身的素衣,慕容度数次索要思思,答复他的永远只有一句话:“休想”。好在宫里没有人真正见过思思的模样,李简找了一个差不多大的女婴给妺妃抚养,外人倒没有生疑。但妺妃知道,皇上不信。

可能这个话题太过敏感,加之这两个人都存了躲避的心思,一件蹊跷的事情居然就风平浪静下来。不过,妺妃阻拦慕容度娶妾的“恶名”倒在有心人的传播下,“名满”京城。一时间,诸多达官贵人胆战心惊,对她颇为不满,暗地诋毁的不少。意外的是,不少的文人墨客、大家闺秀却暗暗对她心生崇敬之情。因为她做了她们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因为多了一个孩子,而妺妃执意要亲自带着孩子,所以为了皇上能够休息好,妺妃还是带着三个孩子回了自己的寝宫,古逸知她性子极拗,只能允了她。不过皇后寝宫的保卫却升格和皇帝一样,除了离墨,皇帝又把自己几个信得过的贴身侍卫拨过去保护太子和皇后。

外人只当妺妃恩宠如日中天,只有妺妃心里苦笑,只不过以前是草编的笼子,现今换了铁做的而已。再说,他心里始终对李简有疙瘩,如此一来,李简要和自己常常见面更加不易了。

君心难测。她对他,始终存了一份惧怕。

抚养三个孩子是极为辛苦的事情,灵笑笑又自幼失去双亲,妺妃对她格外照顾,因着慕容思思跟着母亲遁世,妺妃给假思思改了名字叫笑笑,并且随了灵烟姓灵。慕容度那边至今尚不知情,古逸却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摇头苦笑。的

古逸依然只专宠她,只是偶尔到别的妃子那里说说笑笑,却从未召过任何嫔妃侍寝。喜鹊背地里悄悄说给妺妃听:“皇上改了性了,你们真如家常夫妻一般呢。这样下去,日子才真正算是舒坦”。妺妃自顾自作画,半晌方才搁下画笔,声音里透着疲惫:“喜鹊,日子越长,那些人恨的就越深,她们幽居后宫,闲来无事,定是日日期盼着我失宠。喜鹊,你可知道,失宠之后咱们的下场?!”喜鹊打了个冷颤,定定的看着古诺和烟萝,半天说不出话来。

除了皇帝和王爷,现在没有人站在他们这边,若是日后失宠,那岂不?!只是想想,喜鹊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妺妃继续作她的画,这些日子,她闲暇的工夫都用在了作画上面,不时背着她们还写些什么,做好的画就锁在柜子里。谁都不许看,连皇上都不行。喜鹊不知道她卖的什么药。

这一日,妺妃刚把笑笑哄睡了,皇帝的贴身太监过来传话,说是皇上请她去一趟御书房。妺妃稍微愣了一下,她现在极少去御书房,他知道她的那点心思,所以有事情都在这里谈,怎么今天又例外了?那太监见她一时定在那里,也不敢催她,只无奈的使个求救的眼神给喜鹊,喜鹊悄悄推了她一下:“娘娘,奴婢这就给您更衣。”妺妃方才回神。

快到御书房的时候,离墨突然说了句:“娘娘,无论发生何事,为了太子和公主您好待忍着些。”妺妃被他说的心里一怔,没吱声,只快步走了进去。

却不是什么大事情,原来古逸一时性起,趁着春暖花开,想要带着她和孩子一起到郊外走走,乍一听,妺妃莫名其妙问了句:“就我们四个?”古逸肯定的点点头:“就咱们四个,即刻出发。”不晓得为什么,妺妃的心一沉。的

皇帝出门是何等大事,古逸很少如此率性而为,更何况随行的还有皇后和太子,虽然皇帝吩咐不可大肆铺张,可着实让侍卫们心惊胆战了一把。

抱着孩子刚出寝宫,远远的看到园子里站了好些人,她看喜鹊脸色一变,问了句:“是其他嫔妃吗?”喜鹊点点头。妺妃觉得自己好似成了贼,抱着孩子快步入了等候的马车,心里一丝喜悦全无。

这些女子都是自己夫君的合法妻子,她们在花样年华嫁给皇帝,以前甚至还能凭借才貌或者家世去博得皇帝的宠爱,现今,他们除了羡慕和诅咒自己,便没有了别的期盼。的

缩头乌龟不能一直缩着,白白的让那些人孤苦一生,妺妃于心不忍。有些事情,该面对的时候还是要面对,该解决的时候还是要解决。

古逸看她一路上精神恍惚,对自己视若无睹,嘴里打趣她:“妺妃,你都做了母亲了,爱走神的毛病还是未改。我是该好好考虑考虑孩子是否让你来带。”妺妃正在走神,猛然听到孩子的抚养问题,吓了一跳,抓着他的手说到“不行,我要带他们。”古逸摇摇头,将她揽进怀里:“妺妃,你到底怎么了?!”妺妃却只是沉默。

快到别苑的时候,妺妃突然说了句:“我有些害怕”。说罢不再言语。

快乐到顶点,有时候便是悲伤。

马车还未停稳,突然听到侍卫跪报,说是宫里出了急事,妺妃心里一急,急忙掀开帘子问道:“怎么了?”,那侍卫犹豫了一下,突然听到皇帝出口:“但说无妨。”他才说到:“丽妃娘娘殡天了”。皇帝满脸的不信:“胡说,朕昨个晚上去看她,她还好好的。”

“回皇上,丽妃娘娘服毒自尽了。”古逸几乎一把扯开帘子:“为何?”见侍卫一脸的惊诧,方才摆摆手吩咐:“起驾回宫”。

然后兀自坐着发呆。

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妺妃的心猛然沉了下去,许久许久,方才找回一点自己的呼吸。

原来,该来的,终究躲不掉的。

不如归去

回去的路上,一直睡着的古烟萝突然醒了过来,不知道她是饿了还是尿了,总之突然号啕大哭起来,妺妃自己心神不宁,所以总也哄不好她,古逸心里烦躁,突然很大声的喝斥她:“闭嘴”。古烟萝哭声突然止住,憋得脸通红,眼泪还是哗哗的流着。妺妃心里委屈,紧舯潘炖锼底哦圆黄穑圆黄穑床幌檬撬蹈摹? ='#'》

丽妃原是古逸的侧妃,比云妃嫁给古逸还早些。原本和灵烟一起被赐给古逸,起先是侍妾,后来因她侍奉公婆尽心,加上乖巧伶俐,古逸便擢升她为侧妃。古逸做了皇帝之后,虽有些冷落她,但一年间也有七八次临幸她,万万没有想到,一向与世无争的她却做出自尽的举动,一时间宫中哗然。

妺妃换上素服,正要出门,却被喜鹊拦住:“娘娘,皇上吩咐过,您要照看太子和公主,不需要去吊唁。”妺妃愣了一下,苦笑着说:“喜鹊,我只想尽一点心。”喜鹊却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说道:“娘娘,奴婢知道您心里想的是什么,人都已经去了,您无需为此自责。这是她的命。奴婢不知道您心里作什么打算。不过,无论如何您好歹看着太子和公主长大,他们不能没有母亲也不能没有父亲。”

外面风传,丽妃娘娘死前诅咒妺妃死无葬身之地,宫里的人嫔妃史无前例的结合起来给皇帝施加压力,虽不敢明目张胆威胁皇帝,不过既然已经开了头,以后一定是源源不断。她最了解妺妃的性子,这么多的人命,妺妃定会妥协的。

妺妃看了看喜鹊,再要说什么,却微微叹了口气,转身出了门。

这是她第一次踏进丽妃的寝宫,却也是最后一次。站在门口,看着白色的幔帐随风飘起,她只觉得无限的凄凉。收拾起惆怅和伤心,刚要进门,却被一个面生的侍卫拦住:“娘娘,皇上想静静,不希望被人打扰。”那侍卫话说得虽然客气,语气里却没有妥协的味道。倒是一旁的太监见到妺妃,仿佛见了救星:“娘娘,您去劝劝皇上吧,这都一宿了,半滴水未进,奴才实在担心龙体……”话还未完,妺妃已经抬腿走了进去,那侍卫正要强拦,却被太监拦住:“就指望娘娘了,无论如何皇上不会动怒的。”

古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妺妃悄悄走近,挨着他坐了下来。满屋子一股子烟灰味道,几乎让人喘不上气来。不晓得坐了多久,好似一阵风吹过来,纸灰四处飞扬,有些落在古逸的头上,他好似没有了知觉,还是定定的坐在那里。妺妃想要去弹掉他发上的烟灰,伸出的手却停在半空中,久久不能落下……,他眼里的自责和悲怆深深的刺激了妺妃,她觉得浑身长满了刺,一刻也坐不住,起身踉跄离去,快到门口时,仿佛听到淡淡的一声歉意:“对不起。”她好似五雷轰顶,猛然回头,却见他还如刚才一般,坐着不动。一切仿佛都是自己的幻觉。

许是坐的时间太久,她的腿一时间竟然动弹不得,只片刻之间,对着空荡荡的大殿,对着他的背影,她说了句:“我走了。”然后转身离去。

他是皇帝,他有他的责任。

她不愿意牵绊住他,也不愿意牵绊住自己。或者,自己已经成了他的负担,或许是甜蜜的负担,但是她希望他能够尽情肆意的享受一个君主的全部,后宫三千佳丽也罢,朝堂之争也罢,毕竟只有皇帝才拥有这些。为了他,为了自己,她必须离开。

趁着彼此的记忆还算美好,这是分开最好的时机。

她希望他永远记着自己,但自己却一定要忘记他。这是对他的惩罚。

回到寝宫,意外地看到了李简,她勉强笑了笑,却无法掩饰一身的疲惫和厌倦。李简几乎想要将她拥进怀里,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她。

妺妃以为他是专程来看自己的,心里感激,但现在不是说谢谢的时候,以后的诸多事情都要仰仗他了。

倒是李简先开了口:“妺妃,有个人执意要见你。我考虑再三,就把他带过来了。”妺妃从未听李简语气如此为难过,她心里一惊,细想了一下,却猜不出是谁,有些疑惑的看着李简,等他的下文。

李简却不再说话,对着门外说了句:“先生有请。”进来的人却把妺妃生生吓了一跳。虽然只是一面之缘,她对他却是终身难忘。只是没有想到,一切快要结束时,却在这里见着他!

门外站着一个笑意盈盈的白胡子老头,妺妃不等李简介绍,她脱口而出:“白胡子爷爷?!”不错,门外站着的这个人,就是她四岁那年遇到的那个僧人!那个给自己改名字的人!她从未觉得自己的记忆如此清晰过,现在在这个时空见着他,妺妃仿佛见到了自己的爷爷般,居然冲上去抱着白胡子老头嚎啕大哭起来。李简看她的反应,不知道为什么,脸刷的白了一片。

张之函说得没错!妺妃怎么可能认识他?他们从未见过面?难道真的时机缘?!

妺妃尽情哭了个够,心情觉得好了许多,或许是脑子一时没有转过弯来,居然脱口而出:“白胡子爷爷,你是这里人啊?”看一屋子人惊讶异常,妺妃好似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这里人?那你怎么,你怎么?”张之函但笑不语。喜鹊沉不住气说道:“娘娘,您居然认识张大人?!”妺妃见李简眉头微皱,细细斟酌一番,幡然醒悟:“您是张之函?!”

喜鹊摸摸妺妃的额头:“娘娘,您不认得张大人啊?那你刚才哭什么?”妺妃将她的手轻轻打开,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岁的时候见过他。”话音刚落,满屋子的惊诧,喜鹊正要细问,却见李简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面上居然是极为惨痛的表情。喜鹊害怕,连忙看向张之函,却见他依然淡淡地笑着。

或许是感染了他的好心情,妺妃也微微笑了笑:“张大人,可否入书房一叙?”张之函颔首,终于开口说话:“莫非,你还是叫我爷爷吧。宛如当年我们相见那般随意”。

书房里只剩下她和张之函,妺妃刚要开口说什么,张之函却制止了她:“莫非,我知道你要问的事情,不过,有些我能说,有些不能说。”妺妃笑了笑:“这很不公平”,张之函反问她:“你认为什么是公平?譬如说决定权在我这里,我就不说,你便怎样?!”

妺妃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却转瞬恢复一脸的严肃:“我不能怎么样,可是,如果我凡事都逆着荻浩来,你们能怎样我?”

张之函一愣,进而发出爽朗的笑声:“我以为你的棱角都被磨平了。却还是如以前那般犀利。莫家的人,果真不一般,那你说出你的问题吧。”

妺妃敲了敲桌子,半晌,说了一句:“爷爷,我知道你要我做的事情,不过,有些我能做,有些不能做。”她原封不动地把张之函的问题抛了回去,接着又加了句:“我放弃了解全部事实真相,但是作为交易,我需要一个平等的谈判规则。不然,我会让你们功亏一篑。”虽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交易,不过,见着张之函,她觉得自己绝对不会是为“离婚”这么白痴的事情而来。

张之函微微一愣,有些哭笑不得:“莫非,我认为你现在是绝对的弱势。”妺妃做出一副无赖的样子:“未必,我不会什么都不做的,别忘记有皇后这个身份,而且我还认识君安庭,并且林杨和文海的医术不比华佗差到哪里去。比如说,我死了,古诺也未必能存活多久,我儿子不做任何人的傀儡。”她来到这里,想来想去最大的“成就”就是诞下古诺这个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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