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花园-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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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那些人是陶意棠的朋友。”他阻止我张嘴问新问题,捏捏我的脸,唇角勾起来,“问答游戏到此结束。小东西,这些你就别管了,我会把照片和备份都拿回来的,你只要小心你自己就好了,现在,把注意力放到你的男人身上怎样?”
五月,是情动的季节。
凌晨的时候蹑手蹑脚溜回房间去,感觉迷迷糊糊刚睡着,又被人拍醒。
睁开眼睛:“妈妈?”看她一脸准备谈判的表情,我在心里哀叹,不是吧?一大早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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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妈妈只是叫我下楼去吃早饭。聂文涵和聂唯阳都不在。早餐依然可口,只是若不是我也饿得狠了,被妈妈那样在旁边盯着,简直吃不下。
我一放下空碗,妈妈就开口:“苏苏,妈妈不跟你讲那么多了,你自己选,你要妈妈还是要聂唯阳?”
怎么?我要是跟聂唯阳在一起就跟我断绝母女关系?我哭笑不得,这是什么?琼瑶大戏?每次看到电视剧里面对哭对喊的伦理冲突情节,我就想,剧里的人是真的想要解决问题而不是要冲突升级吗?谁都知道争吵只能使事情变得更糟糕。为什么不能暂时忍让,等冷静下来再探讨?
于是我叹气:“妈妈,你在我心里地位如日中天当仁不让。”
妈妈没被我乱七八糟的成语逗笑,但也面色稍霁:“苏苏,相信妈妈,你还太小,你还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样子,一时把持不住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我说:“是是是。”
妈妈说:“他大你那么多,怎么哄你不是易如反掌?你看看那照片,你不用瞒我,他只是要占你便宜,怎么会真心喜欢你?”
我说:“对对对。”
妈妈皱眉:“你别敷衍我。我知道你大了,到了交男朋友的时候了,只要人好妈妈不会反对,你看菲力不是挺好?多开朗善良,我看出来他喜欢你,你考虑考虑他。”
我说:“好好好。”抬眼从开放式餐厅的半墙看见聂文涵跟聂唯阳正从楼上走下来,两个人正说着什么,大概是正在就勒索事件交换意见,聂唯阳好似听到我跟妈妈说什么,远远瞪来一眼。
我伸伸舌,看见聂文涵往餐厅过来,聂唯阳却转身出门了,急忙站起来跟过去,嗯,任何隐患都要扼杀在摇篮之中。
听见妈妈在后边叫:“苏苏,你回来!”然后是聂文涵的声音:“阿阮,我睡到脖子又疼了,你帮我看看。”
我笑,聂叔叔自有他的一套办法啊。
铁门外已经停了一辆万皇的车子在等他,他见我出来,站定等我。
我站在他面前,笑眯眯:“我随口哄我妈的。”
他撇撇嘴角:“我知道。”又从口袋里拿了件东西给我,“到时候去吧。”
我接过来一看,是他全国首场演唱会的票,N市音乐厅,后天,票面上印着他半侧的头像,大半的脸庞隐在阴影里。只有近处面光的眉眼分外清晰,长眉轻挑,眼眸微眯,那眼神,真正勾魂夺魄。
“祸害,祸害。”我摇头笑,却忍不住在那肖像上轻亲一下,这照片拍得的确帅,“不是说不叫我看你演出,怕分心么?”
“没把她找出来之前,看不见你我才会分心。”他弯腰把唇在我额头印一下,转身上车去了。
如此可爱
如此可爱
——完结预告暨修改预告暨给兄弟们的话
阿色无比坦诚地承认,《荆棘花园》写作的初衷是为了发泄。
其时,我正写《守门人》,遇到瓶颈,决定写个什么来发泄一下,于是有了这篇文,有了开头唯阳的强要行为。
写了几章之后,发泄的情绪渐渐褪去,唯阳和苏苏的形象渐渐清晰,我跟看文的兄弟们一样,开始喜欢上了他们。
当我爱上他们之后,我就不愿再轻率地对待他们。
于是静下心来,认真地花了很多时间精力来查阅资料,完善剧情,刻画性格,想要打造一个梦,为了兄弟们,也为了我自己。
写作的过程让我自己也深深沉醉,那天我走在下雪的街头,我就觉得,也许在前面,就会遇见一个邪魅的男子和一个明朗的女孩在拥抱,那男子穿着挺括的黑色雪兰呢大衣,那女孩有直率的笑容。
《荆棘花园》预计在十章之内完结,之后开始大修,把人物性格更强化,情节更流畅精简一些,尤其是会修改唯阳一开始用强的情节,因为那是阿色自己也不认同的。
关于大修的建议,也请兄弟们不用客气,尽管砸过来,请一起跟在这一章之下,阿色会认真考虑兄弟们的心声,好好打造我们的梦。
兄弟们一如既往的支持让阿色万分感动,不止一次在心里感叹——呵,如此可爱,如此可爱。
可爱的自然是指坚持地做梦的我们。
我想,我们都落到凡间,丢了翅膀,不得不用我们柔软如花的面孔去直面生存的压力,风霜雪雨,满面灰尘,镜里的容颜日日老于昨天,眼神也慢慢冷硬,再不会闪动梦幻般的光。
然而当我们回到自己憩息的那个小小角落,静静地抱着一杯热茶出神的时候,心里有个地方就跟氤氲的水汽一起湿润柔软舒展飞扬起来。
那是我们的梦。
我们在这并不总是那么浪漫那么完美的世间坚持地做浪漫和完美的梦,这样有点傻气的坚持使我们可爱,使我们有魅力,使我们能保持美丽的心情去发现生活里每一丝闪光之处,并让我们的心永不会被世俗的冰冷侵蚀。
做梦的女人,如此可爱。
——谨以此献给可爱的兄弟们
阿色
条件
因为早晨追着聂唯阳出去,妈妈跟我气恼起来,自己回卧室去,不肯跟我讲话,一幅“有他没我,有我没他”的样子,我好气又好笑,如果我真的跟妈妈赌气起来互不理睬,看看是她烦恼多些还是我烦恼多些?不是我没良心,天底下哪有子女爱父母能如父母爱子女多?
我不会放弃聂唯阳,也不会让妈妈自个儿伤心去,打定了主意要磨到她理解心软,于是不在这气头上去自讨没趣,跟聂文涵一起坐到客厅去等电话去。
等勒索的电话。
难得跟聂文涵独处,开始我们都没说话,后来聂文涵打破沉默:“苏苏,唯阳这孩子,我没带好,性子有点偏执,你多担待他。”
我笑:“聂叔叔,我妈妈这两天在气头上,说的都是气话,你也要多担待了。”
聂文涵笑出来,眼角几条笑纹绽起,颇有点慈祥的味道:“我知道。苏苏,你是好孩子。”
我讪讪地笑,这么宽容?婚前上床,瞒天过海,还好孩子呢。
我呼气,突然间觉得这间房子真的有了家的感觉。
等了一天,没等来电话,到了傍晚,却有客人进门。
“菲力?”我开门让他进来。
“聂还没回来?”他对我笑笑,跟聂文涵打过招呼,“聂叔叔,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
哪有什么事要帮忙,除了妈妈因为看到照片知道了我和聂唯阳的事在生气,每个人对这件勒索事件都镇定非常,一是要求的数额确实不多,二是平平大概是把这当成乱仑丑闻来勒索的,可我实际上跟聂唯阳毫无血缘,顶多只能是男女纠纷,人们早见怪不怪。
不过照片是一定要拿回来,聂唯阳的演唱事业才刚刚起步,这样不雅的照片如果曝光,会给他的发展带来伤害。不能冒一点险,我知道他有多喜爱他自己的专业。
况且,那照片那么丑,是一定要拿回来全面销毁的。
妈妈在楼上听见声音,下楼来看见菲力,立刻换上笑脸,拉着菲力说起话来。
“苏苏被我惯坏了,”妈妈剥了桔子放在菲力手里,口里念念叨叨,“别看她爱笑,脾气可大呢,我就说,她以后找男朋友一定要找个温厚的,脾气好的,两个人才能过到一块去……”
咦,妈妈跟菲力对面坐着,眼皮抬也没抬,没往我这边看一眼,可是这话,分明是说给我听呢吧?
我跟聂文涵对看一眼,他摇头笑:“既然菲力在,我去公司看一下,很快回来。”倒起身走了。
妈妈又说:“菲力,我看你脾气就挺好。”
我正喝的一口水险些喷出来,老娘,这也太直接了点吧?况且我都跟聂唯阳拍出那种照片来了,您还好意思推销呢,还真欺负老实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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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妈妈的神色忿忿,倒也不是多热衷推销的样子,我笑,明白了,她现在这是找援军呢,我跟聂唯阳都不松口,聂文涵表面中立实则支持,妈妈孤军无援,看见菲力,八成是想有个人支持她也好,说服了我先把聂唯阳甩了,再怎么都好说。
“唯阳这孩子,除了阴沉点儿,其他倒也好,”妈妈叹口气,瞟我一眼,“就是脾气也大,你不知道,我看见那照片,真是心惊胆战……这叫我怎么放心?过起日子来,磕磕碰碰,她怎么会开心?”
我微微笑,妈妈现在的想法,正是我去布鲁塞尔以前的心情写照。怕受伤,所以逃避,不敢去争取。的确有痛苦和伤害,可是,我想起他的改变,他的热情浪漫纵容体贴,呵,幸好我早已想明白,否则我将会错过多美好的一切。他的阴暗的一面非一朝一夕所能消散,但是现在,成效显著,我充满信心。
菲力听到现在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看我一眼,我对他作个无力的姿势,他笑起来,跟妈妈说:“聂阿姨,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也别太担心。”
妈妈叹息:“要是苏苏找了像你这样的,我才不担心。”
聂唯阳进门的时候,就正听见妈妈在说这一句。妈妈看见他,立刻垂下眼睛,仿佛没看见,我失笑,似乎有时候,人越长大越会做一些孩子气的举动。
聂唯阳的眉间迅速地微拢一下,又恢复常态,问:“菲力?我还以为是陶意棠会来。”
菲力说:“他自己有事缠身。聂,陶说还没有找到她。”
聂唯阳皱眉:“整整一天一夜,我还以为他能更能干一点。”
我问:“找谁?平平?陶意棠不是医生么?兼职做侦探?”
“别瞎想了,”聂唯阳弯弯唇角,拍拍我的头,坐在我身边沙发上,“又不是电影,哪有那么十项全能。是他有认识的朋友。没有电话打来?”
我刚摇头,电话铃就响起来,我们都朝话机看过去,液晶屏上显示着陌生的手机号码。
聂唯阳伸手接起电话。
“是我。”他声音沉沉冷冷,“果然是你,还真不死心。”
果然是平平。我瞪大了眼盯着他,妈妈也不再眼观鼻鼻观心,抬起眼来看着他。
“照你说的价钱准备好了,什么时候给你?嗯,”我递过便签纸,聂唯阳写下一个地址来,“我希望是所有的照片和备份……还有个条件?”
他手里的笔停顿,浓眉拧起来:“不行。我不会答应。”
什么条件?他拒绝得这么干脆?我看着他,怕他脾气上来谈判破裂,急忙打手势给他要他温和点都好商量,他的眼光在我脸上转一下,仍是对着话筒说:“不行。”
我着急再打手势给他,却见那边好像挂了电话,聂唯阳把听筒放回去,看我一眼,不语。
我着急:“怎么回事?什么条件?”
引诱
三个人的眼睛全盯在聂唯阳脸上。
他好似不想讲,但是显然不讲也不行,沉着脸说:“她要苏苏单独去跟她交易。”
妈妈首先叫出来:“不行!多危险,怎么能让苏苏去?”
我愣一下,叫我去,为什么?
我说:“是不是她觉得我没有威胁性?我去就我去好了,反正她一个打工读书的普通女孩子,还能把我怎么样?”
菲力抬头说:“咦?”
聂唯阳扫他一眼,菲力又不说话了。
我一头雾水,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开始眉目传情了?
盯着聂唯阳:“你瞒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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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自若:“没有,别乱猜,等她再联络,我会跟她说,换我去。”
我要是不知道他有一说谎眼神儿就飞一下的习惯,还真被他的语气给蒙了。
最恨他瞒我,管他好意恶意。我起身,坐到菲力身边去,对菲力甜甜笑:“菲力,你告诉我。”
聂唯阳的眼光追过来,菲力骇笑:“我是无辜的。”
又说:“聂,告诉苏苏也好,她也能心里有底。”
聂唯阳想了一下:“好。”
我见好就收,立刻乖乖坐回去。
聂唯阳说:“她的确是打工的学生没错,但是一点儿也不普通,这种事,她干过不止一次,已经是个惯犯。”
“啊?”我傻了。
聂唯阳横我一眼:“所以我才说,她从一开始找上你就别有所图。她在留学生圈子里寻找看起来条件比较好的,然后接近,确定目标,敲诈或者勒索,我们不是第一个。”
菲力接着说:“她一直都把尺度拿捏得很好,陶的朋友说,她几乎从没失手过,价钱总是刚好让人能接受,人们都会选择息事宁人,不过这次碰上了聂,他这脾气,”菲力笑,“她也够不走运。”
原来是这样。我低头沉默。原来我跟平平初见的时候,她就是拿看肥羊的眼光来看我的啊。
聂文涵回来,菲力告辞。把经过又跟聂文涵讲一遍,这次妈妈跟聂家父子站一条战线,坚决不同意我去交易,那手机号码再打回去果然已经是停机,只能等平平再联络。
我回房间里去,辗转反侧到午夜也睡不着,干脆下床,蹑手蹑脚出门去。
静静站在漆黑的走廊里,远远的另一头妈妈和聂文涵的房间寂静无声,门底下也没有一丝光透出来,这个时间,紧张了一天之后肯定睡沉了。
聂唯阳的房间下边却有线光亮。
轻轻拧动他房间门的把手,门开一条缝,光线洒出来,我看见他正在桌前拿了厚厚一叠乐谱聚精会神在看。
他的演出就在后天呢。
他回头看见了我,一边的眉毛挑起来,眼睛浮上笑意,对我勾勾手指。
我轻轻关好门,过去熟门熟路坐在他腿上,翻动那乐谱,上面有无数认真详细的标记。
他是真的很重视他的事业呢。
我垂下眼眸:“你的演出准备得怎么样?”
“只剩下睡个好觉就能完美上场。”他微笑,长指抚弄我颈后的软发,“睡不着?”
我叹气:“觉得自己像傻瓜,平白给大家惹来麻烦。”
“嗯,”他一本正经点头,“我反省,我没教好。”
满肚子沮丧“噗哧”一声都给笑了出来,这人,该说他恶劣还是说他体贴?
手指沿着他脸庞的线条游走,他的黑眼带了点儿笑意炯炯地看着我,我笑:“你的眼神好像在说,‘来非礼我,快点快点。’”
他也笑,笑声如轻叹,手指摩挲着我的脸颊肌肤,嘴唇低下去印在我脖颈上:“招惹我?嗯?我忍了够久,现在可是点火就着。”
我挺起身体迎合他的嘴唇,双手环着他的肩,一手的手指插进他脑后的黑发里揉弄,一手从他衬衫领子滑进去,指尖在他肩胛之间的脊柱那里轻轻画圈,笑:“怎么点火?这样?”
他肩背轻颤一下,闷哼一声,双臂用力勒住我,我脖颈间唇舌的流连变成凶猛的吸吮舔咬,并且一路向下延伸去。
我轻轻呻吟,他的吻,火热又微凉,柔软又强悍,在所到之处种下欲望的种子,皮肤热度上升,身体已经熟悉地悸动起来。
我的身体痒,手指痒,牙齿也痒,于是我用他来止痒,扭动身体摩擦他,伸展十指抚摸他,又张唇去轻咬他的耳朵。他轻轻吸气,扑在我肌肤上的气息变得滚烫,终于按捺不住一把抱起我一块滚到床单上去。
他进入我的时候,唇反复吻着我的脸颊,低声笑叹:“小野猫,我怎么觉得你就是故意来我屋里引诱我呢?”
我咬他的下巴,用力地咬:“叫你得了便宜卖乖。”
我的双手在激|情中自他宽厚肩背到修长腰身来回抚摸,手感很好,那些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起伏成迷人的线条,揉在手里就像抱住了全世界。
“别停……”他说,他眼眸迷离,面庞微微汗湿,声音抵哑,“别停,抚摸我……小东西,让我死在你的手心里吧!”
欲望的种子在皮肤下发芽蔓叶,将我紧紧缚住,我攀紧他,呻吟请求,他吻着我,深入我,终于使它们绽开极乐的花来。
喘息稍平,我拿开他环在我腰上的手臂,要下床。
他拉我回去,半睡半醒含糊地说:“给我抱。”
我拍他的手,笑:“抱到明天早上,等我妈来抓奸在床?”
他闭着眼睛皱一下眉,咕哝:“等我忙完演出,一定要立刻解决这件事。”总算放开我的手。
我给他关了灯,回到自己房间去,在浴室收拾干净,穿上牛仔裤,又拿了件外套,抓了手机,慢慢开门,在走廊站了半晌,确定没人醒着了,轻手轻脚下楼去,聂文涵准备好的箱子就放在客厅一角,我提了它,尽量不弄出一丝声响开了大门走出去。
外边天色微明,早晨的空气冷冷清清,我看了一眼手机,四点五十分,离平平发短信告诉我的约定时间还有一个小时零十分钟,足够我路上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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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在手机上看到平平发来的短信的时候,我吓了一跳。
本能地想要把这信息告诉其他人,转念想,又改变了主意。
他们会怎么处理呢?他们是绝对不会答应让我去单独跟平平交易的。而平平说,只有我去她才会交出照片和备份,否则她宁可将照片公开。
如果告诉了他们,聂文涵也许会试图付出更多价码把东西买回,而聂唯阳,那强横脾气的家伙,肯定不介意把在布鲁塞尔用过的手段再用一次,定会再次去从平平那里把东西强拿回来。
这两种方法的最好结果,就算他们成功阻止了平平,拿回了东西,我仍不十分放心。
因为即使这样也不能肯定平平真的有交出所有备份。
平平既然是惯犯,她自然会有很多防范,上次的事情已经证明,聂唯阳以为拿回了所有的东西,但是平平手中仍有其他的备份。
我不想以后永远担忧聂唯阳的事业会因此受影响。
于是我决定自己来,也许我有机会拿到所有的备份也说不定。
坐半个小时的计程车穿过市区到西郊三环,出了三环再走十分钟,路两边已经看不见店铺民居,只有一大片未完成的建筑物静静地伏在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