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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将门毒女-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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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问倒也觉得没什么,毕竟这是姜国的地界,他们要如何定下规矩来,他们这些个远来的客人除了遵守这些个规矩之外大约也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了。

    三辆马车停在前后排着停在永安巷子之中,这前头是马车是赵国的马车,里头坐着的自然是赵国明王陈冰,而其次便是姜国的马车,最后才是素问他们的马车,对于这马车的前后问题,自然是没有人有半点的异议,因为即便是有着这样异议,在现在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用处,毕竟并非只是因为这马车的前后问题就代表着同姜国的亲疏远近关系。

    清风清朗也是一并跟着入了皇宫的,两人都没有携带着佩剑,只是推着容辞的轮椅慢慢地进了宫门。

    皇宫之中到处都是鲜红的颜色,十分的喜气。

    裴翌略微有些紧张,他知道这一会必定是要出一些个事情的,容辞的情况必定是撑不住多久,而到时候肃王同庆王一并离席而去,到时候也就只剩下他一人在这宴会上撑着场面,而且尽量还得叫人不生疑惑,这种事情于他来说也可算是一件十分紧要的,又不能够对着德兴帝言明,他们这一次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婚宴原本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半点吸引力都没有的,他们不过就是想要进入传说中的定陵寻找那传说中的血尤花而已,当然这种话死也是不能说的。

    裴翌掏出了汗巾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细汗,这天气明明十分的舒适,但裴翌却还是觉得自己这整个人就像是置身在夏天似的,有着一种炎热的感觉。

    素问看了一眼那多少有些紧张的裴翌一眼,轻笑了一声:“裴大人这是在紧张?!放心,这宴会上没有什么豺狼虎豹,吃不了你。”

    裴翌哪里是不晓得素问这是在拿他说笑呢,他自然是知道这宴会上是没有什么豺狼虎豹的,但有的都是一个一个的人精,而且,他直到现在这个时候也还是有些在担忧,这到底能不能找到血尤花才是关键,他这个不懂半点医术的人也都能够看得出来容辞的情况撑不住多久,而且他的模样是越发看着糟糕了,他真的担心这一次要是找不到血尤花,容辞真的说不定是会死的。

    “这不是在担心殿下么,殿下这样差的脸色,县君你可是真有十分的把握?”裴翌问道,他只怕到时候就算是没有在姜国送了性命到时候很有可能在回到越国之后给丢了性命的,如果真的出了这样的差池之后。

    裴翌的问话也是清风清朗极力想要问的话,他们两人早就已经很想问这个问题了,但素问已经对他们两人已经设定了禁言的,不管是问什么,她都懒得回答他们。而殿下却又是全然信赖素问的模样,自然地他们有很多的事情也就不好说出口,但看着殿下那更加显得清白的神色,他们照顾了容辞三年多,从他中毒的时候他们两人便是从暗卫变成了身边的护卫,对于容辞身体上的一点点改变两人都是能够察觉出来的,这段时日来,容辞的身体比以前的时候还要来的冰冷彻骨,甚至有时候都会觉得他将会变成一个活生生的冰冻,甚至连呼出的气息都是带了一点冰冷的。

    这样的冰冷已经不是一个常人所能够承 受'TXT小说下载'得住的痛苦了,光是他们这些个在旁看着的人都觉得难以忍受,可容辞却还是生生地承 受'TXT小说下载'了下来,用一种超乎寻常的坚毅。

    “没有什么事情是有着绝对的把握的,有些时候只能拼一把。”素问看着容辞,她当然知道现在的容辞到底有多痛苦,但如果不承 受'TXT小说下载'现在这样的痛苦,他就只有死这一条路。

    容辞浑身冷的发颤,那种冷是从身体,从每一个细枝末节散发出来的,甚至他觉得每一个毛孔里头都像是在朝着外头冒着寒气,他觉得自己全身半点知觉都已经没有了,就像是一个处在寒潭里头太久的人,全身上下都是麻木着半点也感觉不到了,容辞觉得现在只是能够是感受到的也就只有听觉和视觉了。

    其实有时候容辞也想着自己要不就这样放弃吧,因为实在是太痛苦了,可每一次看到素问的时候,容辞就觉得自己又有了一些个能量去抵抗这样的痛苦,在他痛苦着的时候,素问也在忙碌着,她为了延续自己的性命而在忙碌着。他轻易放弃,那就是他违背了当初的承诺了。

    裴翌嘴角微微一抽,他看着那眉宇之中透出了痛苦之色的容辞,他觉得大抵也只有容辞有这样的魄力,敢于用性命来博这一把,果断是壮哉。

    容辞见裴翌看他,他扯出了一个笑来,道,“我信得过素问,她必定不会害我。”

    裴翌竖起拇指,想着肃王殿下已经中意到拿自己的性命去这般一搏的地步了,果真是勇者,希望素问是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等到素问他们出了驿馆之后,挽歌也出了驿馆,素问给他的任务便是客栈寻了凤清,要他为了今夜进入定陵之中做出准备来。素问说要想不被人怀疑地去寻找定陵的入口也是需要凤清的帮忙的。

    挽歌不知道素问是需要凤清做些什么,但对于素问所说的话,挽歌一向不会怀疑,她既然是要他去寻凤清,自然他寻了便是。

    挽歌看着外头那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的,只觉得今夜必定是不能太平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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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七章 分食

    大殿之中热闹非凡,姜国的大臣们俱在。

    素问他们进入殿中之后便有伺官将他们引领至他们的位子,今日是大婚的寝殿,时隔多年的大婚对于姜国的臣民来说自然是不一样的,是一件大事,自然是要好好地庆贺一番的。

    殿中十分的喧闹,直到外头有礼官在那边一声唱诺:“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殿中的朝臣呼啦啦地跪了一地,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德兴帝钱缪牵着一身凤服的陈嫣从殿门之中走了进来,这偌大的殿上除了赵越卫三国的使臣全都跪了下来。

    陈嫣被钱缪牵着手,从正殿门走了进来,两旁都是跪着的大臣,她随着钱缪一同走过这长长的道路,两旁的大臣的跪拜让她有着一种身为女子的尊荣感,在那这最高的位子旁边有着她的位子,一张在帝座旁边的金椅,那是属于皇后的后座。它略次于皇帝的金座,却也是代表着一种至高无上的权力,一个女人一生最向往的地位。

    陈嫣的嘴角带着笑意,那笑意宛若是冰雪初融的时候,带一点点的暖意带一点点的少女的娇羞,也正是她现在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模样,光是这样看着的时候就是带着一种别样的感觉,青春的气息。但是陈嫣的目光却是紧紧地看着那最高的帝位,她的眼神深处有着一点贪婪的色泽,她要的从来都不是一个后宫之主。后宫里头的主人又是能够怎么样的呢,整个天下都是帝王的,他想要哪个女人成为后宫中的主人就可以哪个女人成为后宫之主。这个女人也许会是她,也许也会是别人。

    后位那是一个随时可以被人取代的存在,也就只有帝位,这才是经久不变的。

    钱缪自然是没有发现陈嫣这一点点的小心思的,陈嫣在他的心目中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而已,而陈嫣在他的面前所表现出来的也是这样的一个模样,所以钱缪也只当陈嫣是一个孩子罢了。不过面对着这般年轻的同自己最是年长的儿子同龄的陈嫣,钱缪也真的有种面对着一个孩子的感觉,而这一个孩子却是即将要成为他的妻子。

    站在帝座和后座面前,钱缪和陈嫣两人正对着百官,底下的百官三呼万岁和皇后千岁,等到三呼之后方才起身。这是朝臣对一个皇后的肯定,认同。

    虽说朝臣之中有些人多少还是有些反对立赵国的公主为后的,但这次联婚意在结盟这自然是不一样的,而且又是帝王的金口玉言,自然是不能改变什么,所以这呼声随着大婚的时日临近也就渐渐地小了起来,这毕竟是木已成舟的事情。

    虽说是大婚的宴会,但同寻常的宴会也是没有什么不同的,不外乎就是一些个朝臣送上了一些个贺礼,说上一些个恭祝的好话,紧接着便是一些个酒宴,这酒宴颇有姜国的风俗,是流水式的,一直要持续到深夜之中方才能成。同普通人家嫁去儿女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只是这宴会上酒席是更加奢华一些,还有不休止的歌舞。

    素问对于这样酒席一贯是没有什么兴趣,但又不能甩袖离去,只能是在自己的位子上期盼着时间快点过,天快点黑,月亮赶紧出现。

    容辞也是知道素问并不喜欢这样的氛围,他同素问一桌,见素问那百无聊赖的模样也觉得为她难受着,对于这宫廷上的宴会,原本就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在这殿上的人看着是在说说笑笑的,但这实际上有多少人是笑容之中真的有几分的诚意在的,容辞看不出来,那些个官员也未必是真心发自内心的喜悦。

    “虚伪!”素问将这藏在自己心底之中许久的字眼给吐了出来,这吐出来之后觉得舒坦多了,她觉得这人生最难受的就是看着眼前这些个不停地在虚与委蛇的人,说话都是言不由衷的。

    素问这声虽是低低的,容辞倒是听得清楚,他拿了筷子拿了一块糕点送到了素问的嘴边,直到抵到了素问的唇边之后方才压低了嗓子道,“不许说,哪怕是真话也不许说。”

    素问看着这抵在自己唇边的东西,她这一下子倒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了,那糕点就抵在她唇边,如果她要开口说话,那势必得吃到这糕点,但是直接将容辞的手推开,那倒显得十分的显眼了。素问看着容辞,见他也没有要将食物从自己的嘴边拿开的意思。

    “吃些东西,再过一会就能回去了。”容辞的声音带了几分宠溺的安慰,就像是在安抚着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似的,素问听着容辞这样的说辞,知道他是不堵上自己的嘴大约是不会放弃了。

    她只得张开口,咬下了半口,慢慢悠悠地咀嚼着。

    “好吃么?”容辞看着那嚼着吃食,模样像是一只小松鼠似的素问,有了几分的笑意。

    “太甜了。”

    素问蹙着眉头将糕点咽下去了之后道,姜国未央城的人嗜甜,这食物里头多半都是带了一点甜的,这红烧的也倒还好说一点,这糕点比无双城的则是要甜腻的多,一口咬下去只觉得含了半口的糖。

    “是么?我尝尝。”容辞也不介怀,将这筷子上还是剩下一半的糕点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只觉得一股子的甜腻劲在口腔里头充斥开来,他的神情严谨,仿佛在品尝着什么美食似的,好一会之后才道了一句,“的确是有些甜了。”

    “……”

    素问看着容辞将自己咬了一半的糕点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嚼巴嚼巴咽了下去,她捏着手上的筷子,恨不得能够将这两根木棍送进容辞的嘴里把他刚刚吃下的东西催吐出来,这分食的举动未免做也太过分了一些吧,这又不是小孩子,还得你一口我一口的。而且,素问怎么看怎么觉得容辞这情况就是脱脱的调情的意味,看来这容辞的毒还没有将他完全给废了,至少他现在还没有难受到完全痛不欲生的地步还能够对她做出这种举动来。

    素问眯着眼睛,有着一些个危险的光芒从她的眼神之中扑闪着。

    容辞也知道自己这一下大约逗弄的是有些狠了,素问如今大约是有些在生气了。他这才方道:“生气了?”

    “也还好,只是觉得你大约还够难受,等到解了毒之后,我倒是想请你帮我试一种毒的。”素问平静地道。

    容辞笑了起来,那一笑十足的温暖,像是旭日一般的耀眼,他是听出了素问这生气的程度了,这估摸着都是想要对他下另外一种毒了,想来应该不会是什么愉快的毒。

    “你当真舍得?”容辞看着素问道,“就不怕被人说是谋杀亲夫?”

    “喀拉”一声,容渊手上的酒杯碎成了四瓣,他看了一眼容辞,这眼神之中带了几分警告意味,容渊是越发觉得自己这个侄儿是越发会借病接近了,以前的时候倒还有几分的收敛,但近来,尤其是在素问假死在客栈所发生了那事之后,容辞越发的半点顾及也没有了。就刚刚那分食的举动来说,那只有是极其亲密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裴翌默默地将自己的酒杯递到了容渊的面前,他转头看向准备再去取一盏酒盏过来的内伺官,压低了声,用无比诚恳的姿态道:“能否取两个铁制的酒杯来?”他觉得,光是这瓷的酒杯大约也是不够容渊捏的。

    清风清朗伺候在一旁,觉得这场子略微有些个混乱,又觉得好歹挽歌是没有入宫来的,若是挽歌也一并入宫来了,只怕到时候是越发要来得混乱了。

    素问被那“谋杀亲夫”四个字眼怔了一怔,她近乎咬牙切齿地道:“容辞,不要以为你现在这样我就不敢对你出手。你别越来越过分了。”

    她虽是对名节这种事情不怎么在乎,但到底也不许旁人这般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上的。而且这种玩笑话真心一点也不好笑,她十分的不喜欢!而且刚刚容辞那一句“谋杀亲夫”的话,声音可不算低的,引得四周围的人都朝着她看着,那眼神之中可都带着一些个玩味的打量。那样的眼神感觉她是一个猴子似的,光是看着就是叫人觉得有些不爽的。

    素问现在倒是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答应了帮容辞给诊治了呢,千里迢迢来到这姜国可不是被人当做猴子来看好戏的。

    容辞微微笑着,“等回了无双城我便向你提亲。”

    容辞原本是想说,他们只是在这最后一搏的时候了,这有些话有些事情如今不做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做的,与其最后留着那样的遗憾,倒不如现在就做了,他就是喜欢素问,且喜欢一个人总是没有错的,他不想最后死去的时候还是孤零零的,连想说的话都没说的。

    但听着素问那恼羞成怒的模样,他不由地就将那一句话说出了口。

    这一句话一说出口的之后,容辞这拿着筷子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只觉得身体里头越发的寒冷,之前的时候还能够勉励咬牙坚持着,但现在,更剧烈的冷意填塞住他整个身体,他只觉得自己腹部一阵绞痛,有鲜血从他的口鼻之中漫了出来。

    “哇”的一下,暗红色带着诡异色泽的鲜血一下子喷了满桌,容辞整个人一歪,虚虚地朝着素问靠了过去,落在桌上的鲜血很快凝结成了一些个血红冰珠,看着十分的渗人。

    “有人下毒?”

    有大臣一下子惊叫起来,随着那一声惊叫之后,整个场面趋于混乱,一下子失控住了。

    素问伸手搭着容辞的脉搏,容辞的情况比她想象的更糟糕,他们已经不能在这大典上再撑久一点,必须现在离开才行,素问朝着容渊看了一眼,容渊明白素问这一眼看来是要他们离开。

    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题外话------

    欧也,明天新爸终于要离开了,不过我大后天也要离开了。

    明天要去一趟杭州处理一些个问题,早上九点出发,下午回来。么么哒……新爸一走,大约就不用再抑郁了。我的新生活在等着我……

    三号下午三点的飞机,彻底告别这个叫人抑郁的城市。

 第一百五十八章 承担责任

    原本今日这一场大典,容渊和容辞他们只不过是要来走一个过场而已,打算着等到天黑,月亮爬升了之后就以容辞身体不适为由离开,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如今竟然是会演变到现在这种程度。

    德兴帝也没有想到竟然是会发生这样大的变故,他脸上的笑意也一下子往下弯,这样大的变故,若是这越国的肃王要是死在姜国……

    “太医!快传太医!”

    钱缪高声喊着,他可不能由着容辞死在这大殿上又或者是死在他们姜国的国境之中,一旦他死在这里只怕是要造成大乱,钱缪的心思很快地在脑海之中过了一回,他是早就已经听说过容辞病的厉害这些个事情,甚至也听说传言他活不了多久这样的言语,从越国让容辞和容渊当做这使臣的时候,钱缪觉得就是有些古怪的,如果只是容渊来,这倒也没什么,他本是帝王也担得起这样的人来贺礼,但问题在于,容辞这样的身体,本是应该在无双城之中好好休养才对,怎么就突然之间来了姜国来了。

    莫不会,是想着借着容辞,寻了一个借口,到时候使得姜国同越国之间大战上一场?!一个王爷死在他这个帝王的婚宴上又是死在姜国的帝都之中,更是有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在里头了。更该死的是,钱缪看着刚刚那出声喊着“下毒”这样字眼的那个大臣,眼神之中都是嗜血的杀戮,这种话哪里是能够当着这些人的面喊出来的,万一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正好给了人一个借题发挥的好由头。

    这般没有眼界的臣子要来何用?也不过就是浪费了他的俸银罢了。

    钱缪几步从高座上走了下来,快步来到容辞的身边,他这早就已经是在心底之中咒骂上了好几句,在看到这桌上那鲜血都凝结成冰珠子的时候,钱缪这心中是越发的有些焦急起来,这般诡异的情况,莫不是中毒了吧?!若是容渊在现在这个时候发难,那事情是要怎么来收场的。

    容渊看着已经走了下来的钱缪,他站起了身,双手一抱拳,朝着钱缪道:“陛下,如今这般情况已是不能再留在宴会上,惊扰了殿下实在是告罪。只是如今,子潋需救治方好,容臣等先行回了驿站。”

    钱缪听着容渊那话,心中微微一松,却也还是觉得有些不大心安的。如今这容渊是这般说着,这万一要是回到驿站之后闹出点旁的风波来,这样一想,钱缪也急忙道:“朕已传唤了太医,若是肃王殿下出了什么事情,朕如何能对建业帝交代。庆王殿下也不要太过着急,不若等太医瞧过,若是肃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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