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毒女-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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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一样的存在。冰冰冷冷的就像是玉雕刻成的一个人似的。
容渊不知道这一次魔尊的出现是为了什么,他上一次的出现是为了素问。这个像是活在传说神话之中的男人对于自己的那唯一的嫡传弟子是十分纵容的态度,上一次是在素问有着危险的情况下魔尊出现了,但这一次魔尊的出现又是为了什么?
魔尊就像是没有瞧见那些个腥风血雨的场面一样,不,对于已经像是魔尊这样年纪的人,眼前这样的模样已经算不得什么腥风血雨了,在他的眼中这些不过就是像是跳梁小丑如同小孩过家家的存在。
他慢慢地经过这一片的战场,在他经过的战场地方全部凝结成冰,仿佛他是主宰着冬雪的主人一般,也不过就是一个瞬间,他整个人便是已经处于在城墙上,就站在容熙的身边。
容熙的姿态还维持着那拉着弓保持着要不要射下这一箭的姿态,等到他缓过神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出现在他的身边了,他就像是一个虚无,像是是突然之间出现在他的身边一般,容熙唯一的反应就是狠狠地咽下了喉咙之中的那一口口水,他是知道眼前这个人的。当初凤清吃了一个大亏的时候就曾经同他说过这个人,这人看着年纪不过就是在三十岁上下罢了,但却有着极其可怕的能力。甚至那个时候在皇宫之中的时候,他也是看到过这个男人出手的,他几乎可以将一个人冻成一块极北雪地里面的一块冰一样。容熙也是去过不少地方见过不少事物的,也曾经到雪山那种地方见过不小心被冻在冰雪之中的一些个小动物,那个时候的它们就像是之前他所瞧见的那样,鲜活地活在那冰雪之中,却又动弹不得。
这人在容熙的印象之中便是一个轻易触碰不得的人,但容熙也知道当初在素问离开无双城之后这人也是跟着一并离开了,从此之后也没有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过,怎么现在就会突然之间出现在这里,此人是一个煞星,容熙知道自己现在即便是真的轻举妄动了,对着这人做出了什么举动来,到时候这吃亏的也就只有自己。
他的眉眼清冷的很,容熙觉得此时此刻的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并不像是在看着一个活人,而像是在看着一团肉,会走动的肉,又或者是蝼蚁。而容熙也觉得自己在这个人的眼中大概也真的就是只有蝼蚁这一个概念,对于一个完全不会老去,内力强劲的只要伸出手就能够将他一把捏死的人来说,世间万物对于他来说就是蝼蚁。
“告诉唐门那些个杂碎,这不是他们应该参与的地方,否则……”
魔尊的声音淡淡的响起,那声音之中充斥着桀骜和蔑视,唐门在他的眼中不过就是一个杂碎罢了,或许说是杂碎对于他来说这已经算是高看了唐门一眼。
在城墙上也有不少的唐门的子弟,自打进了容熙的营中之后他们一直都是被捧得高高的,好吃好喝地供着,哪里会被人那样不堪地形容着,杂碎,这对于唐门的人来说完全是一个折辱一般的说辞。
当下便是有人按捺不住想要上前同魔尊理论,暗藏于袖里头的毒粉也已经拿捏在了手上,就等着朝着这个男人撒了出去,到时候便是能够听到如期而至的痛苦呻吟。
但他们只是刚有了这样的一个念头,还没有动手却发现彻骨的冰冷已经从他们的脚上蔓延上来,冰冷,巨疼,还没有等他们缓过神来整个人已经成了一个漂亮的且栩栩如生的冰雕。他们的手还维持在伸向自己的袖子想要掏出点什么东西来的模样,而脸上的神情却是十分的狰狞就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眼神之中充满着恐慌。这样的一瞬间就被定格住了。
身后原本想要冲上来的人也停住了脚步,没有人敢上前来多说什么,没有人看到他到底做了什么,但光是刚刚那一幕就已经足够震慑到他们这些人了,眼前这人不是寻常的可以任他们拿捏的,也没有人敢这样做,因为一旦做了,这下一刻会被冻成冰块的人也就会变成自己,这样的认知充斥在他们的脑海之中。
“不识抬举。”魔尊冷哼了一声,他的视线睨过城墙上的人,“不要逼得本尊亲自动手,既然是江湖中人就应当有江湖人的样子,不过短短几十年罢了,江湖已经变成了这般不成气候的存在。”
“唐门的杂碎,带着你们那肮脏的东西给本尊滚的越远越好,若是他日再让本尊听到唐门如何的声,今日他们便会是整个唐门的下场。”
魔尊的脚微微一抬,落在城墙的地面上的时候却仿佛是有千斤重力一般,生生地落出了一条裂缝,那裂缝蜿蜒超前直冲那几个已经被冻得结结实实的人而去,那几个人一下子裂开,裂成像是冰雹子一般大小的散落了一地,像是落了一地的水晶,半点血迹也是不见,干净而又利落。
唐门的人大气也不敢喘,他的视线经过的地方就像是被生生地剜走了一块肉似的。没有人将他刚刚所说的话当做耳旁风,唐门也不敢。他刚刚那话已经指出了唐门的地位,若是真的得罪了此人只怕下一瞬整一个唐门也便是会消失不见。这样的人不是他们能够开罪的起的,当下那些个唐门的人匆匆忙忙地下了城墙,准备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走了,这唐门多半也是不能再在江湖上出现了,他这一举便是将一个不小的门派给毁了。
容熙也不敢阻止,刚刚若不是他撤手的快,刚刚他也会是在那些个人之中一样,但原本还拿在他手上的弓箭已经被冻住了,厚厚的冰渣子就生在弓箭的身上,容熙只觉得自己手掌心之中也还是有着那清冷的意味,有些像是被冻伤了才有的疼。
“不成气候的东西。”魔尊扫了容熙一眼之后方才道了一句,这人没有生就一副帝王之相,甚至连枭雄之相都算不上,这人本就不是什么身处高位的人却偏偏还想要做着那样的事情,这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的很。
容熙被魔尊那样一斥,自也是挂不住的,却又无可奈何。
“还不快滚!”魔尊又横了一眼过来,那眼神利的厉害,容熙没有办法同魔尊再抗衡什么,只能是黑了脸领着人直接走了,这还是这两个多月来他第一次这般的憋屈,不是败在容渊的手上而是败在这一个人身上。
容渊也觉得自己这一次得胜多少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他虽是见到魔尊站在城墙上似乎是同容熙说了什么,但离的太远再加上当时他也还在敌阵之中厮杀,自然地也没有听到魔尊到底是同容熙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到底是如何的反应,等到这一场仗结束,城门大开的时候容熙已经带了他余下的人离开了这个城,而唐门的人留在城中的也不过就是一两个罢了,在他入了城之后便是送上了解药,那姿态十分的诚惶诚恐,只道唐门之前是被容熙被蒙蔽了,这才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从今往后唐门会退出江湖再也不会过问江湖上的事情也不会再过问朝堂上的事。
容渊见唐门中人这般的模样,想来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情使得唐门不得不做下这样的决定来,容渊将军队安置妥当之后这才寻了魔尊,其实魔尊并没有离开的太远,在容熙离开百姓开了城门将容渊他们迎了进去的时候魔尊便是一直都在城门之上。
等到容渊安置妥当之后,魔尊也依旧是还在城门之上,他就那般遗世而独立地站着,任由风吹了他那一头银发,像是一个即将要羽化成仙的人物一般。
“前辈。”
容渊登上城门之后恭恭敬敬地朝着魔尊行了一个礼,他虽是不知道魔尊这一次来是为何,但却是十分清楚如果今日不是有魔尊在的话只怕自己刚刚也是没有这么容易得胜,容熙也不会这样轻易地退去。
魔尊对于容渊的行礼就是那般自然地受了,他自然是担得起这样的一礼,他看了一眼容渊一眼,当初对于他的印象虽不能算是十分的深刻,但魔尊也还记得至少不是像是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这样狼狈,至少还是有几分倜傥可言,但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个人虽是有几分的狼狈,却也比印象之中的那个时候要来得刚毅的多了。
“真是没用,不过就是一个区区的唐门罢了便是能够弄得你这般的灰头土脸的。看来这一代到底还是不如一代了。”魔尊的声音之中带了几分的嘲讽,容渊对于魔尊的说辞倒是半点也不介怀的,他也便是算是晓得魔尊的性子不能算是十分和蔼可亲的一个长辈,这性子也可以算是有几分的喜怒无常,但对于魔尊容渊还是存着几分感激也有着感念,自然是不敢顶撞魔尊。
“前辈说的是。”容渊将魔尊的训斥给承了,他抬眼看着魔尊,又缓缓地问道,“前辈今日出现这是为了什么?”
魔尊冷眼一扫,似乎对容渊刚刚的询问不是十分的满意,像是十分不高兴容渊会突然之间询问出这么一句话来。容渊被魔尊这样一看之后是明白魔尊并不喜欢他刚刚询问的事,当下也就没有再开口。
但突然之间魔尊却是对他出了手,那动作迅速的几乎连让他反抗的机会也没有,手中在他周身几大穴一转,气劲顺着魔尊的手指一转,容渊只觉得自己身体之中想是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似的,魔尊的手指顺着点到他的胸口的时候挥掌在他的肩膀上一拍,容渊当下便是呕出了一大口黑色鲜血。
这黑色的鲜血一吐出来之后,容渊倒是觉得浑身一轻,那是残存在他身体里头的毒,也是他一直压抑着的毒,以他现在的能力能够将毒压制住没有让它毒发就已经很不错了,但真的要从身体之中将它们逼迫出来的确是略有几分难度,但他也没有想过魔尊竟然会出手帮他将毒给逼了出来。
“糯米在你那儿吧,这也便算是这半年来劳你养着它了,过些日子我会将糯米带走。”魔尊的声音淡淡的,却是说着毫不容人拒绝的话,容渊也便是楞了一愣,他也晓得糯米是属于素问的,他将它一直养在身边那是因为他没有找到素问,却没有想到魔尊是会亲自出现要将糯米给带走,而帮着他将身上残留的毒素去除也是因为是他养了糯米半年的回礼罢了。
“前辈,素问她……”容渊缓缓地踟蹰着,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要同魔尊怎么说,他是知道魔尊对于素问是十分宠溺的,几乎可以算是有求必应了,“前辈你知道素问的消息?”
魔尊看了一眼容渊,这眼神之中甚至还有了几分怜悯的色泽,似乎是在觉得容渊刚刚所问出口的问题是一个十分愚蠢的问题似的。“她在卫国。”
魔尊虽不能算是对素问的情况了如指掌,却也不至于是真的半点音讯也都没有的,“或许早晚有些时候你还是能够见得到她的。”
他对于自家徒弟也一贯是秉持着是放养的姿态,这爱做什么去哪里这种事情他是从来都不去理会的,原本他早就已经是来将糯米给带走,只是那个时候他正好在闭关期间,等到他出关的时候便是已经过了不少的时间。她那个丫头,这天底下能够这样指使着他做事的人也便是只有她一个人了。
既然素问都已经是这样开口了,那他也就只能走上这么一遭。
在卫国?!
容渊听着魔尊的回答,他也派人去寻过卫国却还是没有得到半点的音讯,如果素问是在卫国的话,那他怎就半点的音讯也无,还是她是不知道自己在找寻着他们,还是她可以地不想让他们能够找寻到她?
“她还好?”容渊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他不知道素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她一贯是将糯米看得极重的,但现在不是自己来将糯米带走而是让魔尊来将糯米带走,容渊还是有些隐约的担心,只怕素问会不会有旁的什么事情发生。
“自然是好的,她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不好。”魔尊的言语之中有着对素问的一些信任,他一手带大的人又怎能有什么不好的,“若是她要见你,早晚也是会得见的。”
魔尊对于这种事情看得极淡,素问从来是对自己报喜不报忧的,若是真的遇上了难以解决的事情也不会勉强,而她在信上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央了他去寻了糯米。他也便是应了自己这孩子的要求,所以先是去了无双城之中转了一遭,等到了无双城之中的时候,魔尊这才发现这短短七八个月之中竟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而他也恍然有着一种山中一日世上千年的感觉,想着自己当初踏上无双城的地界的时候那一国之君还活的好好的,但现在这走了一遭之后才发现停留在他印象之中的也已经完全改变了。
他寻了一圈之后这才得了消息这糯米倒是真的跟着容渊的,只是容渊出征的时候也便是带着一起走了,不得已,魔尊这才又到了战场过来,这一路行来的时候倒也可算是听说了不少的传闻,原本还觉得容渊这小子多少还有几分的看头却没有想到竟还是折在了唐门的手中。
魔尊对于唐门这个存在也是不齿的,这门派早在他当年的时候便是已经存在的,当初就是干的那些个见不得光的事情,现在倒是变本加厉了,竟然是同朝堂之中扯上了牵连,魔尊对着一点也是十分的介怀,更何况这路上行来遇上一些个小城镇的时候看到那被毒粉毒液搞得寸草不生,而原本还算是富说的地方变得空空荡荡甚至还有无辜的百姓也牵扯在其中的时候,他对于唐门是更加的没有好感。
这样的门派便是江湖之中的败类,自然地也便是不应该存在在世间上的。
“听说你也是寻了不少的人去寻了她来着,你却没有得到半点的音讯,你可知道为何?”魔尊倒是饶有兴致地开了口,“虽说你们这些个人我一个也瞧不中,但相比较起来,对比那只藏头露尾的小老鼠来说,你还算是光明磊落了一些。只是,可惜了……”
藏头露尾的小老鼠?
容渊对于魔尊这话并不是十分的理解,并非是魔尊说的话实在是太过深奥或者是旁的,而是对于魔尊的性子他实在是不了解,自然地也便是不知道他这话中所指的人是谁,但从魔尊的评价上来看,似乎对那人有几分的厌恶,换而言之,刚刚那一番话也可算是魔尊对他的赞赏了,这般的赞赏,容渊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不是要说上一声谢谢。
魔尊也不管容渊听得懂还是没有听懂,对于他来说也从来没有要对眼前的人传到授业解惑的意思,他转了身,下了城楼,容渊也便是匆匆忙忙地下了城楼。
糯米也已经嗅到了魔尊的气息,动物原本对于气息一类的就十分的敏感更何况是糯米这样的百兽之王,它早就已经是嗅到了魔尊的气息开始寻找着魔尊的身影了,直到魔尊从城楼上下来之后,糯米便冲到了魔尊的面前,讨好地蹭了蹭。
“糯米,我们回家了。”魔尊沉声地道了一句。
糯米嗷呜了一声,像是要在地上打个滚一般地应和着,它随着魔尊走着,走了几步之后又回过了头看着站在那一处的容渊,那模样倒是有几分的不舍。
容渊有了几分笑意,到底也还是他将养了那么久的,虽他不是他的主人,到底也还是有几分留恋。
糯米朝着容渊看了好一会,这才又跟着魔尊往前走。
容渊看着魔尊的背影,虽说魔尊刚刚没有明说什么,但从他刚刚的那种欲言又止的话语之中,他也应该是猜到了或许这其中应当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的,而那些个事却是他控制不住也阻止不了的。
但容渊还是十分感激魔尊,他的出现虽不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却是帮着他解决了眼前一个极大的难题。
没有唐门这般阴损门派的相助,容熙的顺利也就像是到了头一般,他开始出现失败之色,同容渊的几次交锋多数便是以失败而告终,他在行军作战方面原本就不算极其擅长,在加上之前所带来的那些个影响也便是对容熙折损太大,接连几次的失利也让士气下将,在战场上面对容渊的时候弃甲曳兵者无数。
容熙几乎每日都是忙于焦头烂额之中,却还是勉励作战着,他相信谁自己还是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他挣了一辈子的好名声又怎能够就这样一下子放弃了。
在秋日的气息在越国的土地上渲染开来的时候,容辞同容烨的战斗也彻底结束了,这耗时近三个月的战争最终在容辞将容烨清缴为最后的结局,而自知没有什么好结果的容烨最后于兵败之时于阵前自刎而告终。
而容渊的人马也已经将容熙逼迫到了极点,甚至断绝了容熙的粮草,将他围困在一个城中,最多要不得一月这整个战局便是会结束了。
而在此时,姜国三十万大军逼压到了边境,以极快的速度窃取了三座城池,而赵国的三十万大军也便是已经集合在了赵,卫边境,打算越过丰乐河而来。
九月初九,这本是登高重阳的日子,但对于越国的百姓来说并不能算是一个十分喜乐的事情,这原本国内的战争便是已经让百姓们忧心不已,这如今两国大军压近,而卫国的兵马虽是没有押境,但也可以揣测出这不过就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这重阳的日子是不用想着能够过得多好了,若是不凑巧,只怕这往后还要过着亡国奴的日子了,这是越国的绝大部分的百姓心中所想的,那些个富户原本想着熬过了内战也便应该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却没有想到这最后等到的竟是这般的境地,这即便是想要迁移到别国去,大军压境的也完全没有办法迁移,一个一个的便是愁容满面至极,也有不少的人趁着如今这时局不明的时候开始抢掠。
越国之中到处便是一片萧条之色。
九月重阳,素问是在日夜兼程的马车上过的,在九月初的时候,在她以为萧慊还会那般悠闲地看着越国内战时,萧慊便是收拾了东西,带着她从漠北出发几乎可算是横跨了大半个卫国直奔这丰乐河而来。
萧慊整日开始忙碌,总是有不完的讯息传来,而最初的时候萧慊还能够有心情同她玩笑两句,但越接近边境的时候,萧慊也便是越发的严肃起来。
素问早就已经应该知道萧慊应当是有准备的,直到在赵国同是卫国的边境的看到那集结的军队同那战船的时候,她觉得萧慊这已经不单单只是准备罢了,他是早就已经做好了同赵国联手的准备了,这战船和大军也不是一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