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毒女-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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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肃王殿下想要求我这小小的摇铃医诊治?”素问漫不经心地靠了起来,看了一眼容辞,神色之中并没有因为瞧见皇亲国戚而诚惶诚恐的姿态,“今日我心情不好,谁来都不医,肃王殿下也一样。”
“天下医者当视诊治苍生为己任,姑娘倒是随性而为的很。”容辞缓缓道。
“殿下错了,天下医者,并非都是那般高风亮节的,真正以诊治苍生为己任的医者早就已经饿死了,看无双城大大小小多少医馆,若是真是如此,早就已经关门大吉了。医者,在诊治苍生的同时,也是在没有让自己饿死的前提下的。医者也不过就是一个屠夫罢了,杀人和救人,往往不过就是在一念之间。既然如此,我随性而为又如何?”素问认真地道,“所以我为非作歹不治,心情不好不治,看不顺眼也不治。”
容辞真真地笑出了声来,忍不住在心中再一次地感慨,真真是个有趣得紧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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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和盘托出
估摸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那刚刚随风而去的护卫又宛若一阵风一般地落到了花园之中,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手上提着一个背着药箱的人,这一落地便是趴在一旁干呕着,好一会方才缓过了劲来。
容辞让清朗推上了前,递上了一方帕子缓缓道:“常太医,还烦请你去瞧瞧那婢女。”
常太医喘着气起了身,一眼就瞧见了在树荫底下的素问,他心情倒是颇好唤道:“姑娘同老夫可真是有缘,不想又是在此见面了,你且等上老夫一等,一会姑娘可不要吝惜地指教才好。”
常太医一边道一边上了前去诊治,这上前不过是一会会的时间,常太医急忙是退了几步,神色已经慌乱不已:“快,快将这女子隔离起来!”
众人几乎是被常太医那模样给骇到了,但是常太医后面的一句话更加叫人惶恐:“此女患有恐水症,那还是被狂犬咬过的症状。”
沈德整张脸越发白皙,整个人颤抖着,他忽地跪行到了常太医的面前,扯着常太医的衣摆,“常太医,常掌院,这病症是否传染,这……常太医你可要救救小人!”
沈德哆哆嗦嗦的,那女子说的都是真的,刚刚那女子就说静秋是被狗咬的,那个时候他虽知道,却还是嘴硬着不肯承认,现在就连常太医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么那女子说的都是真的,静秋会死,而他同静秋接触过,或许已经得了这种病了,她说这是无药可医的病症,那么他也会死?!
“沈管家刚刚不是说没有病人接触过么,你怕什么?”素问轻笑了一声,她站起了身来,“常太医,这种无药可治的人又何必怜悯些什么。”
沈德颤抖的更加厉害,他又朝着素问方向跪了几步:“姑娘,姑娘行个好,我同姑娘无冤无仇的,还请姑娘还请常太医诊治诊治,我多给姑娘一些诊金,多给一些……”
“求我问诊,也得看你出不出得起那个价钱。”素问慢慢悠悠地道,她走过来了几步,到了面如死灰沈德满前,她居高临下地卑睨着他,“三万两白银,你若是能够拿得出这个钱来,我便诊治你。”
沈德抽了一口冷气,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素问,三万两白银!这哪里他这么一个小总管能够拿得出的银两,三万两!“你不过就是一个摇铃医罢了……”
“是,我是不过一个摇铃医,所以你就觉得能够随意地欺压了?”素问微微俯低了身,“你若是拿不出三万两白银,那么告诉我,是谁让你这般陷害于我,或许,我心情好了,就会给你一个方子,救你一命。”
沈德浑身一颤,他转头看向常太医,想着求助于常太医,常太医却是偏转了脸,不去看他。沈德咬了咬牙,在生和死之中,他还是选择了生,虽说苏氏给的一百两金子的确是很丰厚,但是同性命相比,这些个金子又算得了什么!
他咬了咬牙,和盘托出:“是安将军府上的夫人……”
沈德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素问打断,她面无表情地道:“那苏氏不过是个姨娘罢了。”
“是,是安将军府上的苏姨娘,”沈德急忙改口,“苏姨娘身边的杨妈妈拿了一百两的金子给了小人,想让小人请了姑娘来给太妃娘娘问诊,借着这个机会,好给姑娘一个教训,只因姑娘打算了安三少爷的腿,苏姨娘咽不下这口气,这一切都是苏姨娘指示的,同小人没有半点的干系,真的同小人没什么干系……”
“肃王殿下,你看,这是要如何是好呢?”素问抬眼看向容辞,面色上带着笑,“还请肃王殿下主持公道才好。”
容辞莞尔一笑,这小姑娘倒是半点也是不肯退让,不过沈德做出这些事来,的确是庆王府上所不能容的,容辞想了想缓缓道:“沈德做出这种有违家规的事情,已不能再担当管家一职,即可撤去沈德管家一职,罚为洒扫奴仆,太妃娘娘仁慈不曾杀生,今日本王也不愿意血染污了庆王府,但沈德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依着规矩,杖责五十大板。”
素问听着这样的处罚,也可算是满意至极,沈德撤了管家一职,这五十大板下来即便是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得在床上好好躺着几个月了,也算是给了沈德一个教训。
行刑的人想要上来拖沈德,但是临近了,却是又不敢上前去,众人面面相觑,像是怕会一并传染到那可怕的病症一般。
“无妨,恐水症根本就不会轻易传染。”素问看着那目瞪口呆的沈德慢慢地道,“我刚刚不是对沈管家你说了,你无药可医,因为本就无需任何药物。怎么,就只需你拿弓箭来对着我,就不许我诓骗于你?”
沈德听着素问的那些个话,他像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会这样被一个小丫头玩弄于鼓掌之中,一下子怒极攻心竟是厥了过去,行刑之人可不管这些,拖了沈德便下去行刑,不一会便听到沈德杀猪一般的哭喊之声。
那婢女静秋哭着,她听到素问说的那些话,止住了泪,有些期期艾艾地道:“姑娘,姑娘我是不是就不用死,是不是?”
素问看了一眼那婢女,如果在平常的时候,她或许还会出手救上一救,但是今日,她半点也是不想救,救一个曾经想要谋害自己的人那不是所谓的良善,而是愚蠢,这种愚蠢只会让旁人以为她是好欺负的,然后等着下一次来下手。
“你就听天由命吧。”素问转过了头,再也不看她一眼。
有奴仆上来拉扯着静秋,庆王府上在城外有一处小宅子,就是用来收容这些个得了重症的人,熬得过的,还能够回到王府来,熬不过的,那就给一口薄棺材掩埋了。
这样闹上一闹,素问也觉得累得慌,在这一处繁华之地也是有着这样龌龊腌臜事情,真真算是落了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素问刚想开口同肃王容辞告辞,却是见那人极其温润的眉眼看了过来:“姑娘不是还要去给太妃娘娘问诊吗?宅子颇大,还请姑娘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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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舒太妃
素问看着容辞,他侧着头看着她,那模样像是在提点着她赶紧跟上,但那目光之中却是有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
他若不提,素问原本就想告辞了的,眼下常太医也在这里,要她一个摇铃医又有什么用处,但是今日被以问诊的名义被请到庆王府上来,不管怎么样还是应该同太妃娘娘诊上一诊的。
“常太医在此,我又岂敢在班门弄斧,还是请常太医给娘娘诊上一诊是真。”素问皮笑肉不笑地道,“且太妃娘娘一贯都是由太医看诊,我学识浅薄,怕是当不得。”
容辞的笑更加昂然上了几分,他缓缓道:“这么多年来在太医的照料之下都是不见好的,或许也是应该听听旁的医者怎么说的了,烦请姑娘了。”
素问听到容辞这么说,明白眼下是容不得自己拒绝的了,要是再拒绝下去,那就显得自己不识抬举了,素问将原本要说出口的那些话全部咽了下去,跟着容辞往着
舒太妃的院落在庆王府上最幽静的一角,刚刚走近院落的时候就可见到这院落之中也种植了不少的花草,清幽得很,可以瞧见舒太妃是一个极爱花草之人。
园中有几个婢子,瞧见容辞的到来弯身行了一个礼数,“太妃娘娘正在等着肃王殿下。”
容辞微微一笑,清风同清朗合力抬起了轮椅,将容辞抬进了花厅之中,素问同常太医也跟着一同进了门,在花厅之中最高的位子上坐着一个穿着富丽的宫装的中年美妇。
看面容大约在四十岁左右,鬓角有些微微的白发,眼角间也已经有了一些沧桑的痕迹,华美的容颜还没有全部被岁月侵蚀一眼就能够看出此人在年轻的时候有着怎样倾国倾城的容颜,她眼角眉梢都带着慈爱的光泽,看着刚刚进了门来的容辞,缓缓道:“你这孩子身子骨不好,怎的又过来了?”
“皇叔临走时交托了我要照顾太妃娘娘,听说娘娘最近几日身子骨不适,我怎能不过来瞧瞧。”容辞笑着,让清风将轮椅推近了一些,“有件事还要同娘娘你说,沈管家犯了事,我将他打发去当了洒扫奴仆了。”
舒太妃刚刚也已经知道了在前院里头所发生的事情,她自认为容辞这做法也是应当的,沈管家既然是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的,这撤了管家一职也算是应该的,所以舒太妃也就只点了点头缓缓道:“沈德也算是个老人了,尽是会犯下这样的错处,这犯下错的人,的确是应当给些教训的。”
容辞眉眼温和地道了一声是,却是明白刚刚舒太妃刚刚说的那一番话明面上说的是犯了错的沈德,但是却也包含了安将军府上的苏氏,这苏氏的确是胆大妄为了一些,竟然是敢将手伸向了庆王府,这的确是不能容忍的,也的确是要给苏氏一些教训。
舒太妃看了一眼,常太医她是见过的,最后她将目光落在了站在常太医身边带着一头虎的小姑娘身上。
舒太妃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当初先帝也曾经带着她去围场打猎,这活着的老虎倒也是见过的,只是没有见过那么大的且听话的黑虎。
“你是?”舒太妃看着素问,这女子眼生的厉害,倒不像是府上的人。
素问朝着舒太妃行了个礼,不卑不亢地道:“民女素问,是个摇铃医,前沈管家请来给太妃娘娘请平安脉的,娘娘万福。”
舒太妃点了点头,想了想之后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沈德的确是一早来同她请示过说是请了一个说是医术了不得的摇铃医来问个诊,只是舒太妃也没有料想到这摇铃医是这般的年轻。
“还是个小姑娘呢,”舒太妃露出了一个笑来,她同素问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一些,“上来些,让本宫瞧一瞧。”
素问依言上前了一些,站在舒太妃的面前站定了,任由舒太妃打量。
“你会医术?”舒太妃看着素问,这样的若花一般的年纪,在她的印象之中应该是在家中读书习字绣花的年纪,而不是成为一个走街串巷的摇铃医,想到这些,舒太妃看素问的眼神不免的有些怜悯之色。
“回娘娘的话,只不过是会一些岐黄之术赖以为生罢了,上不得什么台面。”素问垂着眼,一派恭敬模样地回着舒太妃的话。
舒太妃听着素问这一番话,也露出了笑来,她本是不怎么相信这些个摇铃医的,但是也算是下人的一番心意,“那么还请姑娘给本宫诊个脉吧。”
“是。”素问也不推脱,她让身边伺候的丫鬟断了一盆清水,仔仔细细地洗了手,又拿了干净的帕子擦了干净之后,她才去诊舒太后的脉象。
素问一边耐心地诊脉,一边仔细地观察着舒太后的气色,只见舒太后的面容微微有些苍白憔悴,那神情之中似乎还有着一些倦意,看完了舒太后的面色之后,素问又去看了舒太后的那因为诊脉而搁置在自己眼前的手,乍一眼看上去似乎并么有任何的异常,但是这手掌心之中却是有几个入针眼一般细小的红点,像是不小心压到了什么似的,素问又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指甲处,那原本应该粉润的指甲透着一点点的紫色,但是这紫色颜色浅淡得很,如果不仔细看完全分辨不出,可指尖所触及到的脉象却是平和趋缓,有血脉郁结之态,还有……
末了,素问收了手,垂立在一旁默不作声。
“如何?”舒太妃浅笑着问道。
“民女才疏学浅,还请太妃娘娘让常太医诊脉吧。”素问低声地说着。
舒太妃笑了笑,仿佛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一般,常太医上了前细细地给舒太妃诊治。
舒太妃显然地对常太医的问诊已经习以为常,她有些忧心忡忡地道:“本宫近日来觉得有些困倦,且这一旦睡了下去之后便是不大轻易能醒来,常掌院,这是何缘故?”
常太医一边诊脉一边道:“观娘娘这脉象同气色倒是没有什么异常的,只怕是如今夏日未过,所以略有些困倦倒也是寻常,娘娘不必多心。”
“是吗?本宫倒是有些害怕,怕是这身子再这般下去,只怕渊儿也是见不到了……”
素问低着头,神情微敛,眼角却是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花厅,果然在墙角处看到一盆开得正艳的珊瑚花,既然珊瑚花在此的话,那么另外的东西也是在的。她听着常太医同太妃的对话,常太医似乎并未发现有任何的异状。
“皇叔前几日来信,估摸着再过半个月便能回到无双城来,太妃娘娘不要担心,只管养好身子才是。”容辞缓缓地说着。
半个月?素问在心底之中嗤了一声,只怕半个月后庆王回来瞧见的不过就是舒太妃的尸首罢了!
容辞也是在不着痕迹第打量着素问,发现自己在说到半个月的时候,这小丫头的眉头微微上扬了些许,他心中忽地有些迟疑,难道说太妃娘娘果真是有些不妥之处?!
可为何常太医却是没有诊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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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万字 母女相见
常太医细细地同舒太后说了一说,看常太医的神情仿佛是没有半点的异常。容辞在一旁仔细地观察着两个人的动向,常太医神色如常并未有任何的异状,所以容辞相信,在常太医的眼中舒太妃应该是没有任何的问题,而……容辞看着素问,刚刚她分明神色有稍稍的异动,但是现在她却像是没事人一般,仿佛刚刚那一挑眉是他的错觉一般。
可容辞确认自己是绝对没有看错,那就证明着常太医同这小姑娘之间的诊断可能是完全不一致了。想到刚刚素问说的那三不医的规矩,容辞暗自揣测着,眼下不知道是三不医之中的哪一种情况呢。
素问在庆王府上呆得时间也不算是许久,虽说她并未诊断出来什么,但舒太妃到底可算是一个仁慈这人,所以也并未为难于她,只是让婢女送了她出门,甚至还给了她一锭银子。
素问从来都不没有想到,这银子竟然是这般好赚的,这什么都没有诊治,就给了她银子,也不知道是庆王府财大气粗还是舒太妃娘娘实在是宅心仁厚,惦着那一锭银子出了门,素问转头就将这银子抛进了街边一个乞儿的破碗里头,惹得那乞儿身边旁的乞丐也跟着一拥而上,争夺了起来。
素问回了浮云小筑,还没有到店铺门口,她就已经瞧见了在店铺门口徘徊的一个老妇人,这老妇人身上的衣饰已经老旧无比,甚至已经打了不少的补丁,可以看得出来这妇人日子过的委实很清贫,但是她却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发髻也梳得一丝不苟,一旦也没有破落人家的味道,反而倒像是好人家应该有的规矩。
老妇人在店铺面前徘徊着,像是在找寻着什么似的。
素问走近了一些,伸手拍了拍这老妇人的肩膀,缓缓道:“老人家,药铺还没有整修妥当,您在看些什么?”
那老妇人被素问那突然的一声给吓到了,她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刚要回话却是见同自己说话的姑娘脚边跟着一头黑虎正在探头探脑地看着,老妇人只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才平复的胸口又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她倒退了两步又细细地打量了眼前的女子,这般才迟疑道:“姑娘可是那摇铃医?”
素问不知道眼前的老妇人口中所指的那个摇铃医是不是自己,还不等她答话,却是见这老妇人骨碌一下跪在了自己的面前:“还请姑娘救治我家夫人。”
素问觉得自己入了无双城也不过就两日的功夫,到是有不少人在自己的面前跪着求治,她伸手想要将老妇人搀扶起来,但是才刚刚触及到这妇人的腕子,素问的没有已经微微蹙起,她拉过老妇人的手腕细细地诊脉了一番,“老人家你伤寒未愈,又是积劳成疾,如今伤寒已经有入了肺腑的迹象。若是再不医治,只怕到时候大罗神仙也是难救治的。”
老妇人摇了摇头,她老泪纵横地看向素问,缓缓道:“老奴如何都是不打紧的,姑娘还是请救救我家夫人吧,只要是能够医治好了夫人,老奴来世必定结草衔环来报答姑娘。”
素问看着这老妇人,一下子将她搀扶了起来,听她字字句句这样说也可见是忠心耿耿的一个奴仆,她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不忍心拒绝这样的老人:“你要我救治谁?”
老妇人听到素问这样问,她抹了抹泪:“我家夫人,安将军的夫人。”
站在素问面前的老妇人不是旁人,正是莫氏身边一直伺候的秦嬷嬷。秦嬷嬷寻思了一个晚上,决定还是来找了素问的,已经这么多多年了,秦嬷嬷一直都没有放弃,城中的大小大夫早就已经诊治过了,她想或许这新来的摇铃医能够诊治好了也说不定,不管能不能治好,总是应该试上一试的。
听到老妇人这样说,素问的眼神之中微微有些震惊,但是很快就平复了下来,“好。”素问听到自己的声音这样响起,听起来平平静静的,仿佛没有半点的起伏似的,可谁都不知道在她这样平静的声音下蕴藏着的是怎么样的激动。
她求自己诊治的,竟是她的母亲!
素问从来都没有想过诊治安将军夫人堂堂的一品诰命夫人竟然是从后门走的。这后门通常是给厨房间的杂役和倒夜香的来使用的,从这一点来看就能够明白这个家之中的地位到底是如何的。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