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投机者-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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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的秋风从她们身边吹过，卷起了食堂门口那排树技上的枯叶飞上天空，然后在阳光的照拂下，沸沸扬扬地落下。
滋滋滋
火红的法拉利如若一道红色闪电，车胎紧抓着油柏地面，几个转变之后就冲出了大门，在那几个保安艳羡的目光中，孙艳梅用力踩着油门，引擎隆隆作响，向着市中心飞驰而去。
嗷嗷呜
林浩然大叫一声，眯着眼睛伸手出窗外，感受着风拍在手掌，有种麻麻的感觉，像是回到了家乡那边小河，在湍急中的河流玩耍被水冲击。望着窗外的田野，他的心好似跟着飞翔。
他没有问这女人要带他去哪里，事实上，电话里她也只说她是谁，问他在哪里，然后自己告之了地点，她说三分钟就到，自己下到宿舍门口果然看到她，接着就上了她的车。
如若男女对调，这将会是一场艳遇，但可惜刘艳梅是女的。对一个男的如此爽快上她的车，反应很平淡，觉得不上车才让她奇怪。眼睛余光看着他在玩着风，觉得这人还有一些土气，不过并不反感。
形形色色的人她见得多，多少没钱的人，上到自己的豪车，要么就是老老实实坐好，要么就装的得家里有几十车似的，开始滔滔不绝地吹牛。像他表现如此土鳖直爽的表现，他是第一个。
二个人都没有说话，车子在国道上飞驰，然后在五环那里上了高速公路。
“谢谢你救了我！”这是孙艳梅开口的第一句话，打破了二人的沉默。
“上次你已经说过谢谢了！”正拍着照片的林浩然回头指出。
孙艳梅脸上露出浅笑，想起上一次，自己撇下他们开车逃走，脸上微微发烫。但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当时她并不知道这人有什么企图，也是多个心眼罢了。
二人又陷入沉默。
“你救了我，但我不想欠人情，说吧，你要什么报答？”孙艳梅今天穿着修身的女款西服，不过胸前的白衬衫被解开了二粒扣子，露出一抹雪白和那一条惊人的深邃，显得干炼且性感。
“什么都可以吗？”林浩然望着她那一抹雪白和她嘴角上的美人痣，舔了舔嘴唇。
“你要天上的星星我可摘不下来！”孙艳梅将车速降低，准备下高速公路进入市区。
“你是星星吗？”林浩然望着她漂亮的侧脸，故意调戏。而且他做生意向来是漫天要价，然后坐地还钱。如今对这美女来说，什么最贵，那自然就是她了。
孙艳梅闻言一愣，这是一个一语双关的问题，不由得高看这年轻人一眼，坚决地摇头，“你这么小，别想那么乱七八糟的事，好好学习才是正道。”
“呵！你可能是误会了，我可不是学生！”林浩然趁着堵车，将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打算跟她谈正题。
“江都证券区域经理？你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刘艳梅终于露出了讶色，他一次认真打量这一个毛头小子。
江都证券湖源营业部，这个组长之争越演越烈，四个候选人各有各的优势。赵雄虽然是个刺头，但资历最老，对业务精通，各项指标都不错；张海波资历仅次于赵雄，但他的资产是这么多人中，唯一一个超过六千万的人；龙杰的潜力最大，出身名校，家里的背景早已经被人得知，如今正在争取一个上亿的公户；林浩然虽然年纪太轻，学历只是高中，但却占着佣金贡献最高的位置。
正是因为如此，当要确定谁是组长时，潘明也是伤透了脑筋。
按李川宇那一套而言，张海波和林浩然是微占优的，一个资产第一，另一个是佣金贡献第一。不过二人之中，张海波更被看好，因为林浩然这个年纪的确太过年轻，且没有半点管理经理，很容易就引发离职潮。
不过潘明又想到龙杰的背景，极可能成功的亿元的机构大户。虽然上次江丽华那么一搞，让到自己保住了总经理的位置，但是他知道，这个危机还远没有离去。李川宇是一个强势的领导，当自己的业绩没起色时，肯定会被其他人所取缔。
所以，在二个指标之外，他很看重人选的潜力，而这一项最突出的自然就是龙杰。其实，潘明心里已经将林浩然和赵雄排除在外，唯一的摇摆是选择张海波还是龙杰。
“这个林浩然，虽然没机会当上这个组长，但扯后腿的功夫一流。若自己选龙杰的话，他恐怕要有话说了，整个营业部都知道，他将龙杰压得死死的。”潘明自言自语地苦笑。
望着天花板，听到黄脸婆又催促上床睡觉，应了一声。
“算了，反正人选已经确定在下个月1号宣布，先看看这个月大家的业绩，若龙杰有所突破，那自己就选他。”一想到这一点，潘明的思路逐渐明确。
但一上床他就后悔了，看着黄脸婆蹂躏着性感红色睡衣，他想掉头睡客厅。这个黄脸婆以前身体苗条，是个美女，但结婚十几年来，天天暴饮暴吃，比自己还重十几斤，搞得都不好意思带她去应酬，更别说交公粮了。
虽然自己没出去乱搞，但他更宁愿用左手来解决。
“来嘛，老公！”他老婆招手，惺惺作态。
不过好在这时，他手机响了，当毫不犹豫地接通电话。他决定，就算对方是仇人，他都要跟他聊上半个钟以上。
“喂，你好，你好！啊？组长的事还没确定下来他不太合适吧？”潘明皱着眉头小心回应，但那边的语气很重，直接吼着“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不错，这救他于水火的是分公司总经理李川宇，给他打电话是因为他直接指定了组长的人选。
“好的，我明白，明天我就公布！”当放下电话时，潘明将窗子推开，让冷冷的夜风吹了进来，卷起了他的刘海，点上一根烟，望着漆黑的夜，琢磨着如何将影响降到最低。
而他忧郁的眼神，马上化作惊恐，他那黄脸婆已经发狠地走了过来，将他嘴角叨着的烟头夺过丢出窗外，然后将他拉扯到床上，一会将传来床不堪重负的声音。
周一，晨会。
按正常的流程，若分公司上面没有重要通知，会让几个股市强人上去轮流讲解对大盘的个人见解。龙杰作为名校的高材生，加上是营业部的栽培对象，所以他有份参与，这个星期轮到他上去作分析。
他早就期盼这一天的到来，为此今天还特意打了一条银色的领带，整个人看起来更有精神，张茜如小媳妇般坐在他身侧。当杨巧红站在台上主持晨会时，他已经蠢蠢欲动，打算将自己的学识给大家展现。
“今天晨会我先要宣布一件事！”杨巧红卖了一个关子，然后将手伸向人群第一排，“公司已经决定，第四组的组长由赵雄来担任，大家鼓掌欢迎，请他上来说几句话。”
哗啦啦
虽然不断有掌声传出，但全场轰然，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般！人选大家都以为是下月才公布，怎么现在就确定了，而且当选的人还是属于热门人选。大家观察其他三个人选，除了林浩然比较镇定外，其他二人的表情都很丰富。
坐在第一排的龙杰面若猪肝，原本还想上去证明一下自己的专业水平，但被这消息完全打懵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台上。
这个时候，赵雄已经走上了台前，跟以往不同，此时西装革领，头发打理得很精神。接过杨巧红递过来的话筒，发表了自己的任职演讲，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
“感谢潘总、江总的提拔，同时了多得红组一直以来的照顾，也多得各位同事的鼓励。我在营业部已经七年零九个月”
跟赵雄的自信不同，后来上来分析股市的龙杰，分析的那些东西完全让人听得一头雾水，毫无章法，不符合逻辑，整个人像是神游了出去。不过大家也体谅，显然他是被这件事乱了心神。
在晨会之后，赵雄将四组的十几个成员留了下来，召开他当选组长后的第一次会议。赵雄是一个老油条，对谁都知根知底，沟通起来也很顺畅，马上确定组内的工作分配。
“现在已经九点十分，股市马上也要开盘了，其他话我说不多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四组这个月的聚餐还没有搞，那时间就安排在周三吧！”赵雄抬手看表，微笑地冲大家道。
这个决定让大家全部赞同，对这个新组长的好感大增。
旁边的刘天明一直望着赵雄，暗暗称赞，这人果然是最佳人选。一上来就自称“我们四组”，角色转换很快，也很到位。接着，寻找工作的切入点很巧妙，找到了聚餐这个好时点，不像一些人一上任就恨不得马上将工作布置下去。然后聚餐的时间安排得深得人心，选在周三这个好时点，周三是下午召开例会，恰好是开完会大家能一起去吃晚饭，对谁的时间都不会耽搁。
交待完之后，看到时间差不多，就宣布散会。赵雄是最后一个从会议室走出来的，才关门，就看到有人已经在等他。不过等得没诚意，那懒人正靠着墙吃着虾饺。
“恭喜你！”看到人出来，林浩然放下筷子将挂在手上的一份早餐递过去。
一看是“早点王”，赵雄就知道他又借着神机房的手做人情了，整个营业部都知道，他附近的有名的餐厅吃饭签单就行。不过赵雄也没客气，这种事又不是一次二次，经常还被他请吃午餐。
“你似乎没受打击啊！”赵雄喝着喜欢吃的皮蛋瘦肉粥，好奇地问道。
“我为什么要受打击，是你告诉我的，当业绩足够强大时，完全可以找领导拍桌子，我觉得那样晋升方式适合我！”林浩然将一个肥美的虾饺送进嘴里，洋洋得意地笑道。
第五十三章 要一个
在整个营业部中，林浩然接触最多的是赵雄，有什么事只要一问他，准能知道一些内幕。而且他不仅仅对营业部了如指掌，分公司那边也知之甚详。
赵雄在营业部混了这么多人，虽然升迁没啥机会，但人脉关系做得很足，很显然他在分公司也有耳目。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二人的关系相处得很愉快。
“就你现在这个业绩，你敢去潘总办公室拍桌子？”赵雄吹着粥里还残留的热气，轻睥他一眼。
“所以我才问你啊？反正你已经当了这组长，手头上还有没有资源，借点过来！”林浩然嬉笑地问道。
“神经！不跟你聊了，谢谢你的早餐，我得找红组了，拜拜！”赵雄将粥送入嘴里，一副很忙的样子低头就走。
虽然他当上了组长，但是这个组长任命过于匆忙，现在刘天明还在组长的位置上，自然是占着他那原有的办公桌。市场部办公室根本就没有他赵雄的位置，所以他得问领导怎么安排他。
“喂！”林浩然突然冲他背影喝了一声。
“怎么了？”赵雄不耐烦地回头。
“你似乎不是很开心啊？”林浩然咬着虾饺，嚼得满嘴油腻。
“你有病吗？我都当上组长了，我为什么会不开心！”赵雄鼻子冷哼，又往嘴里塞了几口粥，调头就走，但在拐角处突然停了下来，回头发现林浩然竟然还站在那吃着东西望他，心里真骂混蛋，“喂！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吧，在老地方见！”
“靠，还真被自己猜中！”林浩然望着他离开的身影骂了一句，夹着虾饺送入嘴里，这才往神机房的方向慢吞吞地蹭过去。
很快林浩然就将这件事忘于脑后，不明白他楚雄都升职了，还能有什么不开心的。刚才跟赵雄并不是开玩笑，他知道自己想要接手第四组组长，根本上没什么可能性。虽然成绩在那里，但自己真她娘的太年轻了，年轻得自己的妒忌。
这营业部招聘的都是大学生，个个都是天之娇子，虽然不少都是应聘毕业生，但是自己这19岁的年纪还是出众了一些。四组那一边有些跟赵雄一同进来的老人，自己一个19岁的毛头小子去管他，谁能服气？
将心比心，所以这次的竞选，林浩然一开始就不抱太大的希望。但这条路行不通，可以走下一条路，自己要的是组长这个名头，不一定就要吊死在四组这棵烂树上。
所以他在想，市场部有一组，有二组，还有五组，干嘛不来一个大六组呢？
回到神机房，气氛明显跟以往不一样，有些低沉，特别是黄锦祥又黑着他那张脸，显然已经知道了消息。不过对于黄锦祥的黑脸，林浩然已经习惯了，将饭盒丢到垃圾筒里。
营业部没有不透风的墙，加上刘翠花一直刻意了解林浩然的事，赵雄当选组长的事她进到营业部就听说了。这让她很泄气，大家努力这么久，一夜间竟然成了泡影。
“黄哥，我的亲哥，让我先说！”林浩然懒散地坐在沙发上，急忙举手作手势制止黄锦祥，“我知道你们很关心我的升迁，又请潘总吃饭，又是给领导送礼，我很感动，但现在也没必要这么快就泄气吧！”
“还说，要是你再上进点，我们会不帮你拉客户？至于像现在，这个组长一声不吭地给人拿走？”黄锦祥当即拍桌子，冲他瞪起鼻子。
“对！就是这小子不上进，我们以后要继续敲打他！”竹洪全站到了黄锦祥一边。
还好，林浩然望向朱仁杰和刘翠花没有落井下石，不过显然都很沮丧和惋惜。感觉到他们出自真心的关心，林浩然很是感动，特别是他们瞒着自己请客送礼的事，自己听到差点就落了泪。
“你们放心，这个组长跑了，我可以才向潘总再要个组长就是！”林浩然信心很足地站了起来，回头望下门口已经关好，朝他们招招手，示意过来倾听。
几个人疑惑，相视一眼，好奇地伸耳过来，且看他有什么对策。
赵雄当选组长这一件事，影响甚大，龙杰当天就跑到了潘总的办公室吵闹，但不久之后灰头灰脸地跑了出来。至于潘总跟他说了什么，他只字不提一脸沮丧。
赵雄不是第一个，张海波也到了潘总的办公室，不过他更高明一些，说是向领导汇报工作。但很显然，他倒是得到了潘总的安慰和鼓励，更改不上赵雄当选组长的事实。
所以他出来之后，虽然不像龙杰那般凄惨，但整个人显得闷闷不乐，在努力消化自己落选的事实。
经过二个人相继出现之后，潘总也多了一个警觉，当即放下手中的事件。他觉得林浩然也会过来闹上一闹，因为他比其他人更有资本，他的客户粘合性是做得最好的。像上个月，只是他一句话，那四个人马上就跟他转户，更不用说上星期他那四个客户还准备行贿自己了。有时间他在怀疑，林浩然是不是他们失散多年的孙子？
潘明还准备好了托词，打算死咬着林浩然的年纪劣势，声称四组有几个刺头，根本管不着那些人。然后再许个承诺，只要下次其他队有空缺，第一个就让他去填补。
一整天下来，潘总觉得应付方案很完美，有意等林浩然过来，准备应付最后一个刺头好专心工作，但谁知道直到太阳快下山都不见人。最后忍不住跑去神机房，生怕他整什么事端，哪知道他正在跟几个人玩牌，满脸贴着纸条，一副乐呵呵的样子。
“潘总，你找我啊？”林浩然刚好在洗牌，准备放下纸牌走过来。
“没，进错屋了！”潘明急忙打了一个借口，马上落荒而逃，既然人家没想闹，那自己肯定不能提，拍着自己的心脏，好险，好卖亏自己机灵。但貌似今天的很多事没处理啊！
火锅店内。
林浩然皱着眉头，手臂上青筋浮现，有种踹死对面那个人的冲动！
有你这样请客的吗？老子跟你都坐了半个小时，你却一个劲地喝酒，从一开始都现在都没说半句话。若是你花钱请了二个性感的陪酒小姐给我，那老子屁都不会放一个，但你有吗？
若不是看在你眼睛要哭，而且极可能会醉死的份上，老子就朝你的脸门挥上两拳了。
“喂！你究竟怎么回事？”林浩然抢过酒瓶，不让他倒酒。
“给我！”赵雄沉默片刻，伸手异常坚决地道。
“呵还真是喝上瘾了啊！服务员，38度酒太低了，来二瓶53度的。”林浩然叫来服务员，什么是好兄弟，就是他喝着38度的酒时，找个机会给他换上53度的。
果然，服务员笑盈盈地拿来了二瓶53度的醉汉酒，这反倒让赵雄犹豫了。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林浩然看到他不再喝，端起自己的杯子啐了一口白酒问道。
一个刚当上了组长的人，虽然也就是屁大的官，但总归是升职了啊！如今一个人焖声喝起酒来，傻瓜都能看得出问题。当然，至于是哪里出问题，林浩然猜不到。
没准是给领导送了一百万，回头想想觉得不值，第二天去找领导要回钱，结果发现那钱要不回了。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赵雄望着手中的酒杯摇头，并不像是说谎。
“靠！害我还担心的样子，没事就好，来来！我们喝酒，今晚不醉不归！”林浩然热情地倒酒，准备将人灌倒再说。
“别闹！”赵雄挥手制止，知道自己再喝就真的醉了，抬头真挚地望着他眼睛道，“这个组长绝对不应该是我当，就算今天宣布是你，我也没这么意外！真的，我在证券公司混了快八年了，这里面的门道我清清楚楚！按照潘总的习性，第一人选应该是龙杰，再之后到张海波，而你也排在我之前。”
不得不说，赵雄虽然已经彻底堕落，但观人和处事很有一套，对人性的把握很细腻无比。可以这么说，他完全已经将潘总吃透了，精准地猜测到了潘总的意图。
林浩然放下酒瓶，不以为意地道，“可能是上面领导脑搐了一下，突然良心发现愧对你这么多年。再说了，我觉得你当这个组长挺合适的，起码比那个龙杰强几百倍。”
“我也希望是这个原因，哪怕是百分之一的机率也好，但今天早上潘总找到我，探我的口风。他问我，石城县什么特产出名，李总喜欢吃什么东西，元旦打算给李总送点东西。”赵雄悠悠地道。
“你的意思你的任命是李总拍板的？”林浩然知道进入了正题，将脖子伸了过来。
“当时潘总这么问，想必是以为我搭上了李总那条钱。但其实我跟李总虽然都是石城县人，但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若说关系的话，那就是我女朋友在分公司工作。”赵雄说到这，猛地灌了一口酒，说不尽的悲怆。
“你这是猜测而已。”林浩然小心地问，只是眼皮一抬，总感觉真有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扣在他头上。
“而且我今天才知道一件事，我女朋友担任了李川宇的秘书！”赵雄红些眼，又给自己的酒杯满酒，“她以前什么事都跟我说的，我也什么事都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