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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皇后六岁半-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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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出两枚白玉瓶,云倾从怀中拿出半块玉佩,用布帛扯住竹叶青如同三角形的脑袋,掐住两边,逼迫它露出一对尖锐的毒牙,将其狠狠的压在坚硬的玉器上。
  毒蛇的牙齿一般会在触碰到硬物时分泌出毒液,这是当年云倾参加亚马逊丛林野战训练的时候学到的一门技术,一个优秀的杀手,应该在任何恶劣的条件下都可以找到让敌人致命的武器。
  所以对于抓毒蛇摄取毒液这种事情,云倾早已经有了一套熟练的技巧,只不过那时用一块高温消毒的水晶薄片,而现在换成了玉器。
  碧绿的毒液顺着玉器的边缘滴落下来,纯透得如同精贵的翡翠,竹叶青的毒液一滴价值万金,是最上等的药材,也是最致命的毒药,无色无味,入酒而甘,入汤而鲜,拌入菜肴中则更添美味,可以说是最无形的毒物。
  取出小半瓶毒液,云倾便将那条蛇给放生了。也难为这条蛇兄了,虽然只挤出来这么一点毒液,可是蓄积了它多年的精髓。
  那条蛇被云倾抛落在一旁的腐叶上,幽幽盯着云倾的眼神有些迟疑,但却因为迷迭香的药性,瘫软得缓缓的盘起身体,缩在一旁的竹根处。
  云倾看了一眼那迷惑而茫然的小东西,笑着起身,走到那躺在地上,满脸已经黑紫到看不出肤色的黑衣男子面前,先将青衣男子腰间的水壶取下,拨开塞头,掐断了一根竹叉,沾了一点毒药混进了壶中的水里,然后提起黑衣男子的衣襟,进钳他颚骨,将水灌进了他的口中。
  “咳咳……”黑衣男子被呛住,不住的咳嗽,他有些虚弱的睁开双眼,深幽的目光在看到云倾在喂自己喝水时,眸光骤寒,但是一张口,就被云倾几近粗鲁的动作给呛得喷出水泽。
  将一整壶的水都灌完,云倾才放开黑衣男子,然后扯起他的胳膊,用力一提,只听咔嚓一声,接上了。
  男子再次闷哼,疼痛让他的咬紧的牙齿发出嚓嚓的声音,在刚才的胳膊处一阵胀痛的灼热感涌起时,他倏地扣住了云倾的手腕,额头冒出大滴的汗珠。
  手腕处的疼痛让云倾蹙了蹙眉,她冷眼看着男子胸口起伏,大口喘息着气息,然后呕出了几大块乌黑的毒血,这才甩开他的禁锢,淡淡的道:“你的毒已经解了,胳膊本姑娘也帮你接上了,想必刚才我和你得青衣左使说的话,你也全都听到了吧”
  男子喘息了片刻,脸上的乌气已经慢慢的褪去,唇上的血色也逐渐恢复,他清冷的双目紧紧锁住云倾那娇小的身形,似诧异她竟然知道他并没有真正昏迷得不省人事。
  “朝廷的兵马堪称百万雄狮,我魅影门只有几万教众和三千赏金杀手,你觉得这样悬殊的实力,我会为了一句承诺而轻易出手?”黑衣男子冷冷的说道,话语间没有一丝温度,但是冰冷的眼神却停留在云倾身上。
  他在等,等这个传闻中的小皇后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也更想知道她是否如同传闻中那般聪慧绝顶。
  因为,想做他的恩人,也要看看是否有这个实力和资质。
  云倾眼神暗了暗,眸光淡淡的对上了黑衣男子的深邃眸子。
  是,他没有必要为了一句承诺而轻易出手,毕竟那是魅影门万千教众的性命,民不与官斗,江湖人不与朝廷结仇,这是自古不变的定律。
  可惜,他以为这样就能置身事外,那就大错特错了。
  云倾别开眼,冷然一笑,眼底闪烁着如月的清明,似琥珀透彻,却深蕴着千重杀机,十面埋伏,她淡淡的道:“门主说的极是,那既然如此,我也只好当今日之事没有发生过了,不过石寒夜,请恕我不能还给门主了,毕竟他收人钱财,刺杀当朝皇后,其罪牵连九族……”
  言外之意便是,若是他不遵守她的承诺,那么云倾将提着石寒夜的人头进宫,以魅影门谋反弑君之罪,让朝廷派兵诛杀所有的教众,将其覆灭。
  黑衣男子眸光陡冷,随即竟然极反笑起来,他眼底闪烁着火焰,道:“好一个举世无双的皇后,好,今日的承诺,我们一言为定”,说着,他突然向身后倒在地上的四人挥了一掌,洒出了白色刺鼻的药粉。
  那是迷迭香的解药,云倾双眼微眯,难怪这个人没有中招,原来他身上带有解药。
  地上的四人缓缓的醒来,许是因为药粉太过刺鼻,翻坐起来后便都咳嗽不止,而那黑衣男子则是冷瞥了云倾一眼,提起地上的长剑,道:“丫头,记住,我叫御君邪,今日的救命之恩,本门主铭记在心”说着,凌空一跃,便带着那身后的四人如来时一般轻快若闪电的飞驰而去。
  云倾站在竹林深处,看着月色朦胧,唇角勾起了邪气的笑意。
  解决了魅影门的事,她也该回宫去清理门户了,太后,今夜你睡得可安好?
  卷一 深宫围猎47半梦半醒
  回到相府,云倾翻墙入室,原本想回避不必要的大惊小怪,但还是在孙恒初的诧异的声音中,迎来了蛮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嚎啕大哭,那声音凄厉惨绝差点将整个相府中的人都惊动。
  今夜,是中秋之夜,原本云倾回府省亲,冷仲等人应该在府中开设家宴的,但是黄昏时,皇帝身边的赵公公却匆匆来下旨,请冷仲、冷战天二人进宫赴宴,说是契丹二皇子带着二十名姿色绝伦的少女前来朝贺,冷仲父子不敢推辞,只能着了朝服匆匆进了宫。
  相府后院的厢房内,蛮儿抱住云倾的腿,将眼泪全部擦在了云倾身上,她委委屈屈的哭诉道:“娘娘,您吓死奴婢了,奴婢还以为把您弄丢了,您若是再迟些回来,奴婢正打算以死谢罪呢……”
  云倾听了这话,不觉抬眼看了一眼站在门前,面色铁青的孙恒初,知道他们二人是真的着急她,于是便安慰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
  “皇后娘娘,您就别瞎扯了,您这哪里是好好的啊,你看您头发都松散了,而且衣裳还残破了些,呜呜……您快告诉奴婢您去哪里了,奴婢和孙侍卫找了您两个多时辰,都快吓死了”
  两个时辰,原来她离开这么久了,云倾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面对这两个关心自己的人,她心底升出丝丝柔软,但,随即想起了另外一个人,抬眸扫视一眼厢房内,却不见人影,立刻问道:“石寒夜呢?”自回来后,她似乎没有看到这个人。
  “他不见了”孙恒初冷冷的说道,云倾微惊,抬眼睇向孙恒初,只见他眉宇深锁,似也在疑惑究竟发生了什么,他道:“我看到他被人群挤到了万花楼前,然后被一群女人簇拥着拉了进去,但是当时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你,所以我们并没有去理会。”
  蛮儿也哽咽这点了点头,证实了孙恒初的说法,她吸了吸鼻子,道:“后来我们怎么都找不到娘娘您,就想着将石寒夜那个冷冰冰的家伙也叫来,这样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量,孰知我们赶到那里时,却见老鸨十分惶恐的看着我们,说不久前突然来了五个男人,个个霸气邪魅,杀气冲天,特别是为首的那个黑衣男子,据说他一走进万花楼,就吓跑了好几个客人,而石寒夜见到他,更是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后跟他们一同离开了”
  “应该是魅影门的人,听她们的描述,那个为首的黑衣男子应该就是魅影门的门主,而其他四个,便是青白左右使和紫红二法王,这些人轻功了得,行踪诡秘,看样子是石寒夜在送的信中做了手脚,所以他们来施救的”孙恒初冷静的推断。
  不愧是魅影门,动作竟然如此迅速,云倾暗忖,随即笑道:“那也未必,不过既然他走了,那么也不必再多费心思了”
  “婉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孙恒初觉察到了云倾的异样,黜紧眉宇,眼底满是担忧的问道。直觉告诉他,在云倾失踪的这两个时辰里,一定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或许蛮儿感觉不出来,但是他却能看出云倾与人动过手了。
  云倾垂眸,却没有回答孙恒初的话。有些事情,他无需,也不能知道,虽然,他一心向着自己,可是她却早已经失去了相信所有人的能力。
  微微叹息,云倾拍了拍蛮儿哭得有些红肿的小脸,道:“别哭了,下去休息吧”
  蛮儿虽然还是担心云倾,但是也不敢违逆她的意思,所以它擦了擦眼泪,缓缓的告退了。孙恒初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云倾心之所想,他是懂的,可是就因为太自己看的太清楚,懂得太多,所以才时常会觉得锥心的疼。
  无声的叹息,孙恒初不着痕迹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随后声音有些沙哑的道:“属下也告退了,娘娘早点休息”,说罢,转身大步踏进了浓郁的夜色中。
  月,依旧圆满,可是心,却碎了!
  第二日,卯时,云倾正在梦乡中,但相府内却迎来一片骚动。
  因为昨晚睡得极晚,所以云倾有些疲累,此刻被厢房外的嘈杂声闹醒,双目有些惺忪的睁开,有些茫然的望向门外。却见房内的珠帘幔帐外,人影晃动,随后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云倾有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看错了,但在那抹英挺的玄色身影穿过幔帐,撩开珠帘,发出细微的声响时,她不禁又有分恍惚,似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凌烨轩踏进大殿,他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小人儿,紧绷的面容有些缓和,随后抬手挥退一干人,信步走到云倾的床前。深邃的眸子在看到云倾慵懒而混沌的模样,薄唇露出一抹笑意,随即坐在她身旁,低沉的声音带着几许倦意,道:“睡醒了?”
  这下云倾彻底清醒了,她眼底的朦胧瞬间消失殆尽,顿时露出了警惕之色。原来皇帝真的来了,自己不是在做梦。
  凌烨轩在看到云倾眼底一闪而过的警惕,剑眉微黜起,原本柔和笑意顿时凝固在唇角,他面色露出了不悦,但却似故意做出亲昵之色一般,竟抬起手探进了被褥中,握住了云倾纤细的手腕。
  云倾一僵,反射性的挣脱,却被他握的更紧。云倾黜紧眉睇向皇帝,却望进了他深渊一般冰寒的眸子里,红唇轻抿,云倾有些不太情愿的放弃挣扎,唤道:“皇上”
  “皇后昨夜睡得可踏实?朕可是自从皇后回府省亲之后,便一日都不得好眠啊”凌烨轩话语淡漠,带着几分真几分假的说道,令人探听不出他话语里的隐射,但是他眼下失眠的痕迹却是十分明显。
  不过,那或许是陪伴在哪个嫔妃的身边,或应付契丹进宫来的美人所致。云倾从来都不会相信这个男人会对自己有半点真心,这,不仅仅是因为自己还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还因为冷氏一族与皇室之间,在十年前的那段不为人知的血腥恩仇。
  “皇上今日不用早朝么?”云倾淡淡的问道,回避了回答他的话。
  其实,如果不是在回府的那夜,冷仲告知她先帝和凌烨轩为何忌惮朝中老臣的原由,或许她还会相信,终有一日皇帝会真的对她动心,毕竟冷婉儿的确生的倾城绝色,可是,现在,她却知道,就算他会爱上天下所有的女人,也不会爱上冷婉儿。
  “皇后真会伤的朕的心,朕大清早顾不得别的就急匆匆的赶来相府看望皇后,可是皇后关心的却不是朕。是不是朕的皇后太贤德了,所以从来都不曾关心过朕是否安好,而是只关心朕是否早朝,为天下社稷做出丰功伟绩了呢?”皇帝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但对云倾的回避却有着明显的不悦。
  云倾眉宇微动,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话,因为索性别开眼,望向幔帐顶上的汉白玉悬穗,语气飘忽的道:“皇上说笑了,臣妾自然担心皇上的身体,但是臣妾也以为,后宫的姐姐们一定会照料好皇上,毕竟,皇上不仅是臣妾的夫君,也是她们的夫君”
  皇帝神色沉了一下,突然深深的望向云倾,那眼神深邃的令人有些透不过气,虽然云倾没有看他,却还是被那眼神看得有些不自然。片刻后,皇帝依旧没有松懈,云倾终于熬不过了,索性装作倦累的神色,闭上了双眸,忽视了那种令她有些慌乱的眼神。
  微微的叹息在她身前响起,皇帝似终于放弃了一般,只闻衣袍簌响的声音。
  云倾以为他离开了,因为听不到一丝响动,于是她睁开双眼,但却赫然看到自己的面前有一张放大的俊容。
  云倾一骇,刚想坐起身,但娇小的身体却被凌烨轩一只手给拦下,他用力的扣着她的纤弱的肩膀,让她不能动弹,然后那张带着微恼神色的俊容慢慢的俯下,充斥着危险气息的靠近云倾高挺的鼻尖,随后那冰凉的薄唇竟有意无意的划过她柔软的樱唇。
  云倾僵住了,惊诧的望着身前这个与自己四目相对,眼底酝酿着潜藏风暴的男子,几乎屏住了呼吸,不懂他想做什么。
  “皇后怕了?”皇帝的声音冷冷的,没有温度。
  云倾启唇,想回答什么,却被他突然吞噬了声音。惊骇和颤动在婚检蔓延在云倾的身上,只见皇帝的唇含住了她的两片柔软,缓缓的,却又带着激烈,温柔中又惨了继续狠狞的吻着她,仿佛在调戏她一般。
  “婉儿”过了片刻,凌烨轩终于抬起的头,他声音依旧淡淡的,但是眸光却染上了深夜的漆黑,他抬起手把玩着她垂落在枕上的青丝,轻轻捏住,突然冷冷的看着她,轻声道:“皇后是皇帝的妻,就算她才六岁,也一样,对么?”
  皇帝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似温柔耳喃,但却如同一块千金大石砸在了云倾的心头。
  “所以,回宫吧。别让朕太想你,否则……”凌烨轩的把玩云倾发丝的动作顿了顿,再次深凝她的面容,突然笑了,那笑邪魅俊美,而后轻轻的靠近她的耳边,道:“否则,朕也不知道将来该怎么对朕的岳父和……国舅。”
  卷一 深宫围猎48御驾回宫
  “否则,朕也不知道将来该怎么对朕的岳父和……国舅。”皇帝的声音轻柔如呢语,在云倾的耳边却如同魔咒,重重的在心头敲击。
  这是什么意思?是他发现了什么还是……云倾秀美微黜,不仅在心头考量着在相府中的这两三日究竟有没有遗漏的设防的地方。因为皇帝这一次出现,显然有些不同寻常,更何况还是耽搁下早朝亲自前来相府。
  凌烨轩看着云倾失神的模样,狭长的凤眼微眯,突然用力扯了一下手中如墨的柔软青丝。云倾有些吃痛的回神,却见他眼底浮现着淡淡的不悦,仿佛对她刚才的走神十分不满。少顷,他懒懒的道:“皇后回府省亲已经三日了,也该回了。”,说着,他松开了云倾的长发,起身道:“来人,收拾皇后的东西,立刻回宫。”
  立刻回宫?云倾眯起了双眼,这样的迫不及待,让她嗅到了一丝触觉不到的危险……
  ……
  清晨,天色昏沉沉,隐约洒着点点小雨。
  “昨个儿才是中秋,今天怎么就突然下起雨来了?”为云倾梳妆的蛮儿有些闷闷不乐,她来相府还没有三天,刚觉得这无拘无束的自在日子过的舒坦,却不想天还没有亮,就被后院的丫鬟紧张的推醒,说皇上来了。
  精致的梳妆台前,云倾端庄而坐,纤细的小手托着下颚,把玩着首饰盒中一对对凤头钗,神色淡漠冷清。蛮儿手巧的将她的一缕缕青丝绾成簪花高髻,随后望向镜中那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肌若凝脂,面容精致娇弱,但眉宇却隐藏坚毅,笑而不达眼底的女孩,带着羡慕的道:“娘娘越发美了,就像九天上的仙女一样。”
  云倾真的很美,有时候蛮儿都会恍惚觉得,她伺候的根本不是一个六岁的皇后,而是一个失足跌入凡尘的仙子,因为云倾太过聪慧了,那是与年纪不符的深沉,何其罕见。
  云倾懒懒的摆弄着凤头钗,眼神定定的看着那幽绿的碧玺凤眼,而后淡漠的递给了蛮儿,忽略了她每日必行的花痴,只问道:“这么说,皇上很早就来了?”,这的确不想皇帝的性格,凌烨轩向来以国事为重,从不为任何事情耽搁朝政,莫非,宫里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亦或是,他发现了什么令他不得不亲自来相府,将她火速接回宫的理由。
  “是啊,奴婢听说,皇上卯时未足就到相府了,不过没有立刻去后院找小姐,而是现随相爷在客厅中小叙了片刻,又下了两盘棋,待到天色起亮的时候才移驾后院的。”蛮儿如实回答,她将那枚凤头钗插在云倾的发髻上,幽绿的凤眼和金灿灿的穗子衬托的云倾更为娇美,也增添几分傲然。
  云倾闭上双眼,前半个时辰凌烨轩在床榻前对自己暧昧而危险的话语依旧萦绕在耳边,但是她却怎么都猜不透他究竟想做什么。
  这样不急不燥,温柔含情的凌烨轩是危险的,女人,永远都要相信自古以薄情帝王家,否则……云倾蓦地睁开双眼,眼底划过一丝冰冷,起身道:“走吧……”
  相府前院,蒙蒙细雨将周遭蒙上了一层薄雾,青灰色的百丈砖石被染成了暗沉色。一驾明黄色的马车缓缓驶来,停顿在数名太监高举的华盖下站定的云倾身旁。
  “臣等,恭送皇上,皇上后娘娘回宫。”细雨中,冷仲、冷战天及后院所有的侍妾,除却了称病修养的三夫人和已经疯癫的二夫人之外,全部聚齐,跪地叩拜。
  “免了吧。”马车内,皇帝的声音带着几分疲倦,他有些懒散的看着窗帘外黑压压的人群,眼神满是不耐,随后收回目光,落在云倾身上,有些虚弱的细微咳嗽了两声,低沉道:“皇后,该回宫了。”
  “是。”云倾垂眸,但眼角余光却还是撇见了冷仲微微抬头时,面色显露的一丝忧色。她眸光微沉,却不动神色的提起罗裙,踩在内务府小太监的背上,跨上了马车,坐在皇帝身旁。
  马车缓缓行驶,摇晃颠簸的渐渐的远离的丞相府邸,如雾的烟雨朦胧中,云倾在回望的瞬间,竟有种恐怕再也不能回到这个地方的悲凉之感。
  冷仲、冷战天,她名义上的父兄。恐怕要在这轩烨国一生都要承受倾扎,而她,与凌烨轩的斗争,也许总有一天也会因为皇族与冷氏这错综复杂的矛盾而从暗转为明,可待到那时,她又该如何选择未来的路?
  无声的轻轻叹息,云倾不仅有些失神,她似乎从来到这个世界上来开始,就一直在成就冷云倾的野心还是成全冷婉儿的孝心之间挣扎,拔河。可是,就在刚才她离开的那一瞬间,她突然又放弃了这种无谓的郁结,因为,冷氏必将会灭门,而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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