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门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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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芹深陷惊恐时,忽闻刘医生的声音传来,“别理他,我这外甥就是这德性!”
洪诚与刘医生居然是亲戚,难以想象这个奸险轻浮的男人会跟斯文平易的刘医生有血缘关系!
察觉到香芹的脸色越发苍白,她全身似乎在微微发抖轻颤,刘医生立即收敛了玩笑之态,紧张关切的问候了香芹一声,“你没事吧?”
香芹稳了稳心神,强让自己镇定下来,尽管洪诚那个男人的视线让她感到如芒在背一样不痛快、不自在。
香芹冲担心她的刘医生虚弱的笑了笑,并有气无力的答道:“我没事。”
背后又传来一阵轻佻的口哨声——
刘医生的视线越过香芹的肩头,对抱着后脑横在病床上的洪诚佯怒道:“你能不要你收敛点儿!”
洪诚狭长的黑眸一眯,目光中透露着危险,他望着香芹的背影轻蔑的笑了一下,似乎将香芹对他的无视当做了一种挑战。
香芹心中波澜壮阔,久久不能平复。
她清楚的记得被表妹推下河水的那一个晚上,在知道真相后,在知道洪诚的真面目之后,她是多么的痛苦多么的绝望,毕竟那时的她是那么幼稚,幼稚到轻易就相信了洪诚的承诺,就那么轻易的将自己的一颗芳心交托了给他……
重生之后,香芹清醒的认识到,求人不如求己,就算手边真的有救命稻草,也不能轻易就相信。
她不会愚蠢到犯下同样的错误!
香芹失神之际,肩上忽的一沉。她两眼往肩头瞟去,发现肩上多了一条修长的手臂。
洪诚的脸从她视线的另一端逼近,香芹甚至能感觉到打在脸颊上的灼热呼吸。
香芹心脏的跳动如擂鼓一样,强烈快速的节奏几乎让她窒息,她的耳根也开始发烫,渐渐烧到了她的脸颊上。
尽管头脑清醒,香芹还是不习惯一个男性靠她如此之近。
刘医生见洪诚的劣根性大发,这会儿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洪诚,你别这样!”
洪诚模样俊朗,笑起来也很阳光,就连身材也很出挑,再加上他的身世背景,只要他勾一勾手指头,大概没有哪个女孩儿不愿意做他的裤下臣。
洪诚眉眼一挑,戏谑得瞧了刘医生一眼,心中暗暗腹诽着他的这位舅舅,亏他还是留洋回来的,竟对此还未司空见惯,在国外男女还不是经常在大街上这样紧密的搂在一起?
舅甥俩正用眼神对话,香芹咬了咬牙关,脚步一挪肩膀一抖,挣开了洪诚的手。
“洪少爷,请自重。”香芹冷冷的看他,打心底窜起来一阵厌恶。她实在不愿意多待,便扭头向刘医生告辞了,“刘医生,那你忙,我先走了。”
碍于洪诚这个下|流胚子在跟前,刘医生也不好意思开口留人,便将香芹送到了诊所门口。
段勇源还在三轮车上等着,见香芹从诊所出来,便迫不及待的道:“香芹,事儿办完了咱们就走吧!”
洪诚依旧对香芹纠缠不休,“你们去哪儿,要不要我开车送你们?”
说着,他已经总到了诊所门口停放的那辆桑塔纳的车门处。
香芹对他炫富的姿态丝毫不加理会,只瞟了一眼辆桑塔纳,心里暗道:难怪总觉得那辆车眼熟!
香芹往三轮车上一坐,对愣着的段勇源催道:“走吧!”
段勇源松开三轮车的车闸,一双眼睛总忍不住往洪诚与桑塔纳之间来回的瞄,他一时好奇,小声问香芹,“那是谁啊?”
“不认识。”香芹淡淡的回道。
离诊所已经有了一段路,香芹听到身后传来“嘭”的一声类似摔门的巨响。她回头一看,是洪诚挫败的趴在车门上。
香芹勾起嘴角,不屑地笑了笑。
第21章 豆腐
更新时间2014…9…16 17:02:59 字数:3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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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芹在卖豆腐的摊子上称了两斤豆腐,才花了两块不到。
一斤豆腐卖不到一块钱,一斤黄豆的成本差不多都要一块钱,饶是段勇源学历不高,也算的过来这笔帐——
卖一斤豆腐还赚不回一斤黄豆的钱,这分明就是亏本的买卖!
段勇源越想越觉得这桩豆腐买卖不划算,他向后瞅了一眼,见远离了方才他跟香芹光顾过的那个豆腐摊,索性将三轮车驱到路边的枯柳树旁停了下来。
反正香芹也说过,有事大家可以一块儿商量,而且段勇源也实在不吐不快。
压下车闸,段勇源转了个身,面对着坐三轮车边沿上的香芹,却又苦恼的不知道咋开口才好。
香芹察觉到他的异样,心底知道她这个哥哥性子是有点儿怯懦,不善于表达,心肠却十分的好。
她甜甜的笑了笑,柔声道:“勇子哥,有啥话,你慢慢说,不着急。”
段勇源正组织语言的时候,香芹一双亮晶晶的黑眸耐心地盯着他。
段勇源消去了一些紧张感,局促之中看到三轮车里放着的豆腐,便指了一下,“那个豆腐……刚才咱们问的,豆腐九毛钱一斤,爷买回来的黄豆都要一块钱一斤……是不是人家买的黄豆,比咱们家买的便宜啊?”
聪明如香芹,她一下就明白段勇源想表达的是啥意思了,他无非是害怕家里做了血本无归的买卖。
不过在听了段勇源的话后,加上又看到他一副憨头憨脑的样子,香芹愣了愣之后,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天边的火烧云飞到了段勇源的脸上似的,一时间他觉得脸颊滚烫得惊人,同时又不禁疑惑香芹发笑的原因。
香芹抬起袖子拭了拭嘴角,眼眸里盈了粼粼的波光一样,使她看上去水汪汪的怜人极了。
她敛住了笑声,说话的声音里带着牵动人神经的愉悦腔调,只听她说道:“勇子哥,你该不会以为一斤黄豆只能做出来一斤豆腐吧?”
段勇源还真是这么以为的,可听香芹的口气,好像他的这种想法是错误的。
“难道不是?“段勇源禁不住问。
“一斤麦子还出不来一斤的面粉,一斤豆腐哪用得了一斤的黄豆啊!”据香芹所知,一斤麦子能碾出八两的面粉就算不错了。
“那一斤黄豆能做出来多少豆腐?”
“你猜。”香芹笑的神秘兮兮。
段勇源耙了耙头,有些急恼,偏偏又拿他这总爱故弄玄虚的妹子没辙,“你就别跟我卖关子了!”
香芹又忍不住笑了,“手艺好的人,能把一斤黄豆做出七斤豆腐来。”见段勇一副惊呆的表情,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灰蒙蒙的失落之貌,“我差不多能做出五斤吧。”
虽然跟七斤没法比,在段勇源看来,能把一斤黄豆做出五斤豆腐来,也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香芹没他那样知足,听起来单单是两斤之差,可算起来就是将近两块钱。这要是真把卖豆腐的生意做起来,长年累月后,那少赚的可就不仅仅是两块钱了。
段勇源兀自高兴着,甚至有些忘乎所以,他脚下用力一蹬,脚蹬子没落下去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将车闸松开。
他一手按在车闸上,无意间瞥见对面街边似乎是有热闹,他忍不住多瞅了一眼,竟在人群中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段勇源忙招呼香芹,“香芹,你看看那是不是你娘?”
据段勇源所知,段秋萍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他唯恐是自己错看了人,这才叫香芹做确认。
刘医生的诊所就在对面,跟段勇源和香芹所在的位置就隔了一条马路。
香芹瞧了一眼,认出那个狼狈的人确实是段秋萍无疑。
诊所那头估计是发生了啥事儿,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段秋萍似乎也被牵扯了进去。
段勇源蹬着三轮车凑了过去,听见了几个人的说话声,其中包括段秋萍的声音——
刘医生的脸皮儿比较薄,一看这么多人围在诊所门口,脸上的赧红一直没有消退下去,他实在受不了段秋萍来之突然的殷勤,迫不得已才将她推出了诊所。
刘医生侧身对着段秋萍,推了推眼镜,显得有些仓皇,“大姐,你赶紧走吧,我这诊所里不缺人!”
段秋萍顶着众人投来的异样目光,硬着头皮对刘医生笑的满脸讨好,“反正我一天到晚也闲着没事儿,过来帮你打扫打扫,给病人抓抓药,没事儿真的没事儿——”
说完,她还嘿嘿了两声,握着手贴在腹前,做起了不好意思的扭捏状。
刚才在诊所里,段秋萍就是不懂装懂自作主张的要给病人抓药,差点儿就抓出事儿来。人家要买的是感冒药,她拿治痔疮的药给人家,这不是摆明了在诊所里添乱吗!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刘医生正在病房给病人打屁股针,这段秋萍竟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贸然闯了进去,感觉她一点儿也不懂得尊重人!
结果有人笑的比段秋萍还嘿嘿,洪诚靠在他那辆桑塔纳的车门上,完全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模样。
他甚至还口气暧|昧道:“小舅,人家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种事情,就算洪诚不说,刘医生也知道。他看出来了,段秋萍不仅会不懂装懂,装傻充愣的本事也一流。他诊所里有卖男女用的保健品,段秋萍抓起一盒保险|套,非缠着他问啥啥啥。他诊所里那么多药,段秋萍为啥非要抓那一种来明知故问!
刘医生又急又气,他最不擅长应付这种纠缠不休的女人,心里真真就不明白了,看上去那么明事理儿的香芹,咋就摊上了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亲娘!
刘医生看到段勇源跟香芹,如见救兵,“香芹,赶紧把你娘带走吧,我在这儿给人看病,她净给我捣乱来了!”
不用听详细的解释,香芹就能想象的到段秋萍在刘医生的诊所里都添了啥乱。
天天嚷嚷着这丢人那丢人,这会儿段秋萍就不觉得丢人了么!
香芹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她强忍着对段秋萍怒吼的冲动,瞄了段勇源一眼,他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的样子。
段秋萍似乎没料到香芹跟段勇源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意外之后,她感到不安起来,脸上勉强堆着笑,说话的时候也变得畏畏缩缩,“香芹,你咋来了?”
香芹一再咬牙隐忍着心头窜得越来越旺的怒火,揣在袖子里的手,指头都快抠进了皮肉里。
香芹火大,却故作高冷,“今儿的事儿要是让姥爷知道了,他还让你进段家的门儿,以后我就跟你姓!”
段秋萍听了这话之后,脸色猛然变得铁青。她愤恨得瞪着香芹,全然将她的提醒当做了威胁。
香芹跳坐上三轮车,撇下站着不动的段秋萍,跟段勇源一块儿走了。
段勇源压根儿没看明白刘医生诊所门口发生的事儿,想要开口问,回头却看香芹一脸吓人的凝重,到了嗓子眼儿的话又被他硬生生吞了下去。
一路无话,到了村口,段勇源正要沿着土坡滑行下去,只听香芹忽然喊了一声“停一下”,他赶紧及时刹车。
香芹凝着神色,似乎在静静听着什么,她还问段勇源,“勇子哥,你有没有听见——”
段勇源茫然的眨了眨眼,学着香芹的模样,竖起了耳朵。
似乎真的有从哪里传来的吆喝声,一开始还含含糊糊的听得不是很清楚,渐渐的吆喝声越来越真切。
“热豆腐——热豆腐——”
吆喝一声接着一声,回荡在村子上空,就跟学校里旧操场上的老钟奏出来的响声一样,好似肺腑内部一鼓作气发出来的声响,让人很难不去注意到。
“好像是从村子东头传过来的。”段勇源已经摸清楚了方向,他记得每天下午都有人在这个点儿,骑着三轮车游走在前村后庄,叫卖着热豆腐。
“去看看。”香芹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吃过家乡的热豆腐了,几乎回忆不起那种独特的味道。
段勇源又带着香芹赶去了村子东头,正撞见卖热豆腐的老板娘骑着三轮车从段家庄东头的村口出来。
“老板娘,来两碗热豆腐。”香芹笑盈盈的冲那老板娘伸出两根手指。
“好嘞,两碗热豆腐两块钱。”
老板娘三轮车上架了一口又大又扁又圆的箩筐,箩筐上覆着一块儿硕大干净的白布。
她拿出两只白碗,并排放在三轮车的边沿上,接着她掀开箩筐上的白布,露出里头颜色雪白且鲜嫩光洁又似乎能揉出水一样的豆腐。
老板娘抄起箩筐边上的小刀,片了一块儿巴掌大的豆腐在手中,又极其熟练的将手中的豆腐用小刀切成小块儿,放进了白碗中。
老板娘一连切了满满两碗豆腐,又分别在碗里的豆腐上浇上了红汁绿汁——
红汁里头主要是辣椒,绿汁主要是捣碎的香椿调出来的,两种调料配在一块儿,融合在了白嫩的豆腐上,正如给豆腐裹了一层色彩鲜艳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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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名堂
更新时间2014…9…16 20:22:49 字数:3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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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人没那么多讲究,无论是站着、蹲着、坐着,都能端着碗吃饭。
香芹跟段勇源一人端了一碗热豆腐,靠坐在三轮车上,呼呼地就吃起来。
热豆腐看着满满一碗挺充实,而且老板娘人也实诚,很舍得放调料。其实端在手上,段勇源感觉也没多少,他约莫碗里的豆腐加上调料半斤都不到,顶多也就二三两。
段勇源将碗里的豆腐,跟之前在摊子上买来的豆腐以目测的方式比较了一下,还真不难发觉处两种豆腐的不同来。
摊子上卖的老豆腐没那么白嫩,颜色甚至有一点点泛黄,看上去很结实,闻上去却带有一股酸味儿。
碗里的热豆腐不仅看上去颜色雪白、鲜嫩光洁,而且搅而不碎、翻而不烂,最重要的是洒在上头红绿两种调料十分讲究,看上去浓而不稠,还很诱人食欲。
将豆腐蘸着两种调料一起吃,调料的威辣与豆腐爽滑的口感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强烈的口味冲击着味蕾,齿颊内留着久而不散的清香。
段勇源吃了几口,辣的直吸溜,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热汗。他确实欲|罢不能,一碗吃完之后仍不觉得满足。
回过神来,段勇源才发现香芹正在将两碗热豆腐的钱付给老板娘。他急忙掏出钱来,抢着要付账。
老板娘挺懂人情世故,知道男孩子都好面子,跟女孩子一块儿出来,哪有让女孩儿花钱的道理。于是她笑呵呵的伸手就要接段勇源手里的钱。
香芹胳膊一抬,将段勇源捅到了后面,看他的眼神里多了些怨怪,“你就别逞能了,出来的时候,姥爷专门儿给我了点儿钱。”
段勇源傻笑了一下,觉得自己确实跟香芹见外了。
老板娘将他们用过的碗放水桶里泡着,蹬上三轮车,一边吆喝着一边往别的村儿去了。
段勇源跟香芹也回去了——
香芹留了一斤豆腐在南院,跟段勇源道别后,就拎着另外一斤豆腐往小院儿去了。
小院儿的门紧闭,饶是段秋萍在门外喊破喉咙,院门也纹丝不动。
“爹,娘,我知道你们在里头,给我开开门儿呀!”
小院儿里头冲天的炊烟不断,估计是窦氏里头正做饭。要是小院儿里只有她一个人在,依窦氏那样优柔的性子,是不会这么坚定的将段秋萍拒之门外。
不让段秋萍进门儿,十有八九是段文的主意。
段秋萍暴躁的捶打着木门,听到靠近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香芹回来,立马就恼红了双眼。
她冲到香芹跟前,尖声质问:“我去刘医生那儿的事儿,你是不是跟你姥爷说了?”
香芹强迫自己正视段秋萍那张扭曲的脸孔,发觉她还真是可笑的厉害,“你比我先回来的,你回来之前我连姥爷的面儿都没见,我到哪儿跟他说去?”
段秋萍一巴掌拍在香芹脸上,扇得她踉跄地扶住墙才稳住脚。
可怜香芹手上拎的豆腐掉在地上,摔了个稀烂。
段秋萍在外头受了气,就拿香芹来发泄,真是有够孬的!
香芹面无表情,将豆腐从地上拾起来,就好像刚才那一幕从没有发生过一样。
“真是我的好女儿,你娘在诊所门口被人看笑话,你帮都不帮,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你说我养你有啥用!”段秋萍狠狠地戳着香芹的脑门,满口的唾沫星子飞溅到香芹的脸上。
香芹不怒反笑,嘲讽的目光冷冷的瞥着段秋萍,“你啥时候养过我?咱们到这儿之前,可都是吃着李家的饭。”
段秋萍哑口无言,回想段秋萍刚出生那会儿,她都挤不出奶水来喂养她。
她一时气急败坏,抬手还要掌掴香芹,就听香芹冷冷道:
“你是我娘,我不打你,但是你要再对我动手,我就叫姥爷出来收拾你!”
香芹的威胁很是奏效,段秋萍的手当即就停在了半空中。
香芹再也不看段秋萍,拎着豆腐走到小院儿门口敲了敲门,“姥爷,我回来了。”
不大一会儿,小院儿的门就被段文打开了。
段文没好气的瞪了段秋萍一眼,然后对香芹敞开了大门,“香芹,你进来。”
香芹侧身进了去,之后段文又重新将门闩插上。
她将豆腐洗了出来,切好放到碗里,等着炉子上的稀饭熬好,就准备把豆腐用她前几天做的豆瓣酱炒出来。
香芹跟窦氏一块儿坐炉子前,等着锅里的稀饭煮开。
窦氏看了香芹两眼,终于忍不住问:“香芹,你娘在刘医生那儿咋回事儿?”
香芹倒是奇怪消息咋会传的那么快,“姥姥,姥爷,你们听谁说的?”
段文板着脸,坐床上抱着手一言不发,可是周围人明显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
窦氏用勺子推了几下锅里地稀饭,沉着的脸往门口的院墙扭了一下,最后低声抱怨似的说:“还不是你二妗子刚才过来嚼的舌根子!”
香芹哼笑了一声,心里暗道:这个冯兰花的消息还真灵通!
香芹靠近炉子,暖了一下手,“我也不知道我娘在刘医生的诊所里干了些啥,我跟勇子哥就打那儿路过。”
窦氏颠了颠手里的勺子,说话的声音大了起来,“你看着了还不去帮忙,存心让你娘受人欺负是吧!”
分明就是段秋萍的不是,窦氏反倒责怪起香芹来。
都说“知女莫若母”,看来窦氏对她的女儿还是不够了解。
尽管香芹心里头不服气,也不方便反驳窦氏,索性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