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三千-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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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娘死后,我离开了皇宫,爹找到了我,把我接了回来,我告诉了他我的身世。”他对我有问必答。
“这样啊,那爹帮天昊我能理解。只是为什么那个郎氏会支持一个当时没权没势的太子,照理说一般都找会找个有前途的啊,难道就只是因为天昊跟那个郎清自小交好,我可从不认为身在权利旋涡中心的人是会这么重感情的。”
我摇了摇头,说出心中的迷惑,风轻敲了一下我皱起的眉,亲密的动作让我一阵赧然。
“丫头,既然决定告诉你,我当是不会有任何隐瞒。这里面涉及到天野皇室一个天大的秘密,郎氏先祖与我天氏先祖其实——是同出一门的亲兄弟!”他的这番话真是让我始料未及,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感慨,这自古历代皇室究竟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啊!
“当年,先祖和其弟弟一起开辟天下,二人感情甚好,约定开国之后,由兄长继承皇位,治理国家,而弟弟则掌管天下兵权,威震四方,兄弟二人共同守护自己的江山,并且世代相传。
建国之后,为免旁人说先祖徇私霸权,郎家先祖毅然决定——改名换姓为‘郎’,并嘱咐世代子孙不得说出自己的本家姓氏,永世护卫当朝帝王,守卫疆土,不得心存异心;而先祖为了回报兄弟的大意,也立下遗旨,只要天野一日姓‘天’,郎家就掌一日兵马帅印。
随着一代代的更替,当年熟知他们的人都相继过世,渐渐地,郎氏一门也兴旺起来,在历朝天子的庇佑下,不仅成为了四大家族之一,且子孙都出入与行伍,担任要职;郎氏也不负皇恩,世代守护天野和皇室,从未变志,其实,暗地里,郎家已成为皇室的直属护卫。所以,算起来,郎清是我和昊的堂兄弟!
郎家每一代被家族选出的继承人,自小都会送到皇宫陪同众皇子读书,明着是陪读,实在是为了寻找对天野最有帮助的继承人,一旦认定以后,就成为他的谋士和护卫,一生相随。清也不例外,他是郎氏这一代子孙中最受宗亲看好的一位,他也的确很厉害,在被送进皇宫后没多久就主动与我和昊亲近,那时父亲很器重我,对昊却是不太加以辞色,而他也看出我对皇位无意,于是便选定了昊。
当时,郎氏的宗亲并不是很认可清选定的人,但清却很固执地跟随了昊,而最后父亲也选择了昊,所以,在昊遇到阻碍的时候,郎家才会帮助他。事实证明,清的选择是正确的。”
“这下,可是解了你心头的结了?”他说完,含笑地望着我,眼底满是宠溺。
“这么重要的事,攸关天野皇室,你怎的就这么无所谓地告诉我了?”我看着他,想不明白他的心思。
“你是我认定的人,虽然我现在已脱离那个地方,但是,血缘是断不了的,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存在一丝隐瞒,这是我对你的心意,你可明白?”他深切地对我说,清澈地眼眸不容一丝杂质,就象暗夜的星,摄人心魂。
“恩!”我轻吟一声,除了这个字,我已找不到任何字句来回应他。
跟他在一起,我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接受!
接受他无微不至的体贴,接受他无止尽的宽容,接受他不求回报的感情……还有,现在,接受他的心意!
由始至终,都是他在给予,他在付出,而我呢?
还有天昊,他又知道风为他做的一切么?如果知道,他又会怎么想?
风,如此年轻的你,究竟付出了多少,还能付出多少……===============
第十九章 圣旨下
“昊,你喜欢那个叫水尹月的女子么?”望着站在窗前,许久不曾移动一下的天昊,郎清禁不住问出心里的困惑。
“何以有此一问?”原以为他不会回答,不想他却出声了。
“我只是不明白,你对这件事何以这么难下决定?这不象你处事的风格。”想要就去做,不想要就放开,这才是昊!
“清,你真的以为,这只是一个女人的问题么?亦或是,在心中,我就是个为了面子会和兄弟争女人的卑鄙之人?”天昊转过头,一脸复杂地看着郎清,面对着与自己同甘共苦的生死兄弟,此刻的天昊更象个平常人。
“难道……”看着他深邃的眼,郎清心下一凛,不禁又开始盘算起,是不是还有哪里被自己忽略了?
“难得你也有想不到的地方,不过这件事真的不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天昊无奈地叹了口气,身为帝王,他要考虑的,往往要比别人多得多,尽管清已经跟了他这么多年,但很多事背后都有着或多或少的牵扯,而这些牵扯也往往影响很大,他冒不起这么险啊!
这或许就是身为帝王的悲哀吧,永远都不能放松一丝警觉!
“到底是什么事值得你如此为难,思虑再三的?”郎清追问道,作为昊的谋臣,他需要帮他排除一切阻碍他前进的石头。
可是,宇也曾是他认定的人,更甚者,他最先认定的是——宇!只不过,那孩子不甘囚于这名利权势之地,所以,他才会选择了昊。对宇,他始终无法置之不理,况且还有婶娘……
无论哪边,他都不能割舍,那么至少也要想办法让他们尽量不发生冲突,这就是郎清现在的想法。
“先不说,水颢拒绝女儿参加选秀有损皇室颜面,宇的身份你很清楚,他不仅是天野的七皇子,他也是宇烈王唯一的皇外孙,他的母更亲是我们都很尊敬的女子,他会走到今天,这显赫的身世是脱不了干系的。宇烈王如今年老体弱,却迟迟不定继承人,这始终我心中一个大患。据我派出去的探子回报,宇烈老王这么多年一直在找宇,想带他回宇烈,你认为,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天昊一边说出自己心里的考量,一边也征求郎清的想法。
“你不说,我倒也真没想到这一层,宇烈老王一生只有一儿一女,而据说那个逍遥王夜清辉又不爱江山爱美人,膝下唯有一女,不过据闻那位离遥公主倒是颇有巾帼之姿,如此以来,宇的确是继承王位的唯一人选,你是担心……”郎清似乎有些了解天昊的犹豫是为何了。
“恩……”天昊微微点了点头。
“这一点,你未免有些多虑,宇自小的性情你我比谁都清楚,他若是想当皇帝,又怎会甘于流落民间这么年?”郎清一口否定了天昊的顾虑。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对宇的认识也只限于十年前了,如今的宇我猜不透他,也看不穿他。你知道他走之前对我说了什么吗?”天昊苦笑着看着郎清,一脸沧桑。
郎清无声地回望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叫我不要做让他失望的事,他说他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他身边的人!”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天昊回想着宇说这句话时冷利的神情。
那样的宇,不是他印象中那个飘忽如风的宇!以前的宇虽然也淡漠得让人猜不透,却是明朗的,他绝不会露出那样阴暗的神情!
霸气、冰冷……
“这样的话……的确不象是出自宇之口!”至少,十年前的宇不会这样说,难道这十年真的一切都变了么?郎清也是一脸愁眉不展,低头轻喃。
“水家的财势不可估量,当年水颢仅凭一己之力就帮助我们度过了难关,当时虽然弄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帮助我们,可现在想想,估计也和宇脱不了干系!”想到这一点,天昊皱着的眉蹙得更紧了。
事实若真是如此,那他就又欠了宇一个人情。
不自觉地握紧了袖中双拳,不甘的情绪几欲将他淹没,他此生最不想亏欠的人就是——宇!
“是啊,那——既然这样,我们何不就成全了他和水小姐,就算还他人情呢?”郎清并没有察觉出昊的异样,仍自顾自地想着认为比较好的解决办法。
“如果是别人,我可以成全,可那个女子若是水颢的女儿,便不行!”天昊阴沉着脸,暗哑地说道,语气中的霸道和冷酷让郎清一惊。
“昊……你……”郎清不禁一震,昊虽然脾气有些古怪,但象这样的神情却是很少见的,尤其是在平定了朝堂之后,更是从未如此明显地暴露过自己的情绪。
“清,你知道么,我不能失去水家这个雄厚的财力支持,水家究竟有多少财产,根本难以计算,但可知的是,他现在至少已经掌控了天野一半的商贸生意。水颢一生唯有一女,宇虽然是其养子,但也不可能将继承权全交给他,所以,我想他才会想了这么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亲上加亲。一来,女儿有了依靠;二来,家产也可以放心交给宇保管。”天昊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此刻脸上的表情,低沉的声音将他真正的想法娓娓道来。
“一旦宇娶了水尹月,水家等于就是他的。而无论宇是否会继承宇烈的皇位,可宇烈和天野之间他只能取其一,宇烈老王早就对当年琉璃娘娘的死耿耿于怀,以宇和他母亲的关系来看,他虽未明示,想必也是有怨在心,若是宇烈老王有心在他耳边怂恿一下,那么,天野到时就会……”
“全国瘫痪!”郎清震惊地说出昊未尽的话,一想到那种场面,他的心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全国近一半的商贸全部瘫痪,那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客栈、茶楼、商铺、米铺、银号、漕盐两运……全面罢工,到时百姓就算有钱都买不到东西,钱形同泥土,天啊,他实在不敢想象!
“是啊!你说,我能轻易地还了他这个人情么?”他还不起啊!天昊在心里长叹道。
“这个……这只是我们的猜测啊,也许……也许……”
“没有也许!清,你和阙是看着我如何一步步走到现在的,阙或许不明白其中险恶,可你该知道,站在我这个位子,是容不得一个‘也许’的,身为帝王,只有'是'和'不是',没有'也许'!”天昊坚决地说道,可语气中更多的却是——无奈!
面对昊的问题,连一向敏锐机警的郎清也不禁有些语无伦次、茫然无措了。
是啊,平常人的一个‘也许’,即使错了,也可笑着说‘下不为例’;可帝王的一个犹豫,动摇将是一个江山,而江山是不会让你有轻松说‘下次再拿回来’的机会的!
可难道就真的眼睁睁看着这两兄弟走到如斯两难的境地么?
郎清的内心开始了从未有过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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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天野,揭开了新的一页,处处昭示着春的气息,柳叶新裁,万物初开,偶得清风拂过,吹皱一池春水,荡起浅浅涟漪,更胜似妙龄少女情窦初开时的娇羞,惹人怜惜,醉人心脾。
只是,事有例外,显然着带着暖意达到春天并为吹开水府的寒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为犒赏朝之有功之臣,朕决意于明晚在御花园设下宫筵,着请各位爱卿携家眷前往,不得有误!钦此,谢——恩——!”
太监特有的尖锐刺耳的嗓音在水府大厅响起,复落下。
上至当家主子,下至扫地下人,除了水家养子水凌风;水家六十四口全部集聚大厅院子内跪迎圣旨。自然我也在其中,对于这种明显的等级仪式,来自……现代的我是极为排斥的,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忍着膝盖的酸痛,我耐着性子听着那堪比杀鸡般的声音,心却在听闻了圣旨里的内容后,渐渐下沉。
没有看到爹是如何接下那道圣旨的,也没听到他和那个传旨太监间官场上虚假的客套寒暄,我暗自握紧袖下冰冷的手,径自起身,在不引起他人的注意下,默默离开了大厅,远离那里沉闷的气氛。
走在院内池塘边的长廊下,我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回想着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发生的种种事情,我不禁有了一种奇怪的想法:或许是因为我在现代的时候太不珍惜自己所有的幸福,所以,上天才会让我来到这个以权势为天的世界反思己过!
在现代,我可以弹着自己最喜欢的钢琴,可是我却没有争取去维也纳的机会,轻易放弃,于是,到了这里,我将永远与那黑白键无缘;在现代,我有着健康的身体,可我不知珍惜,竟会轻易将她断送在汽车之下,所以到了这里,我要时时提防病痛的折磨;在现代,我有着显赫的家事,富足的生活,可是我却任性娇纵,到了这里,爹虽也有着富可敌国的财势,可却抵不过天子的一道圣旨;在现代,我本有着一段幸福的爱情,可是,我错过了,所以,注定了我到这之后,要付出几倍的代价去获得……
虽然我坚定自己对风的感情,只是现在以及将来要发生的事情已经完全不在我能控制和预料的范围内,在这个地方,一个女子的力量竟是那么渺小,小得让我感到深深的无力。
以前的我总不明白同学朋友们看着我时眼里的羡慕,我无所顾虑地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爱自己喜欢的人,可现如今,我终于明白,原来可以自己选择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进宫赴宴?!
呵呵,这其中的玄妙真伪,又有几人知晓?怕不是真的只有天知、地知、皇帝知了吧!
可仅是一道圣旨却无人能说个‘不’,只因为四个字‘不得有误’,就断了所有人的后路,是该感叹人在权利面前的卑微,还是该痛斥这该死的君王之政,为臣之道。
可转而一想,或许这也是对我和风刚刚确立的感情的考验吧,毕竟没有什么事是可以轻易获得的,我从不相信,天上会有白白掉下来的馅饼!
只是,这考验对我们来说未免也太沉重了!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在池中的水榭内才止住步伐,轻坐于一旁的栏杆边,我独自想着心事,没有发现身后传来的细微脚步声,直至在我身边站定,才传出一声轻唤,象是怕惊到了我。
“月儿?”
“恩?”
我轻应了一声,从自己的冥想中拉回神志,缓缓转头对上他,没有丝毫的意外,我知道,他一直都在!许是不想让他察出我心底的担忧,凭添烦恼,我嘴角下意识地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
“你都知道了。”我肯定地说,脸上依旧笑的淡然,“怎么办呢,看来我们必是要几经波折才能在一起了,真是头疼呢。”撒娇的口吻,遮掩了我内心的焦躁。
“不用担心,我陪你去!”
“不!”我断然地拒绝,我知道,虽然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脸上始终不曾失去那温润如风的笑,可我却听出他语气中的坚定,甚至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冰冷!
他已经发怒了!若是他随我去,和天昊一言不和,必将伤了他们的兄弟情谊,这是他最在意的,我不忍他为我毁了!
再说,当初虽然不明白爹娘为什么那么小心地护着他,可是,正是这十年的隐姓埋名,才换得他如今的平安无事,如今我既已清楚个中原委,怎能不明白将他暴露于人前的危 3ǔωω。cōm险,尤其是那满朝一肚子鬼主意的大臣面前,定会有人揭开往事,蓄意陷害。
“为何?”看这他骤然纠结的眉宇,隐藏的担忧再也无法掩饰,“我会和昊说清楚的。”
“还不到时候啊,风!”我笑得嫣然。
真的还不是时候,因为我至今还没有为我们的感情做出低好的努力,至少也让我替你分担一些,即便改变不了结果,我也能心安!我在爱心底无声地说。
“月儿,你不清楚昊的脾气,他一旦决定了要做的事,是没人能让他改变主意的,我不想你有危 3ǔωω。cōm险。”风矛盾地看着我,眼底的痛和不舍,让我心折。
“那我就能看着你有危 3ǔωω。cōm险么?”我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事情既然是因我而起,那我又岂能躲在人后?天昊若真想针对我,那么就让我彻底跟他说清楚,我想以他一国之君的身份,断是不会强要一个心里有着别人的女人的,你说呢?”
我极力地试图说服他,看着他的眉皱成川字,嘴唇张张合合了几下,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我知他心里的挣扎痛苦,只是……
“风,相信我,让我去!”
这是我脱离你和爹娘保护的第一步!为了让我自己更能配得上你的爱,我必须让自己变得坚强。
因为,一段感情是需要两个彼此相爱的人共同维护的!
你知道么,风……
“月儿说得对!”
“爹?!娘……”我们不约而同地转头望着不知何时已站在水榭之外的爹,而娘则默默跟在爹身后,脸上是掩不住的忧心。
“我们家的月儿真是不一样了,勇敢坚强,颇有些巾帼不让须眉的样子,做爹的真是万分欣慰啊。”爹看着我,言辞间是满溢的赞许和感慨,让我心头一热。
“爹,您老都听见了,那快些劝劝月儿,皇宫实在太危 3ǔωω。cōm险,她一个弱女子……”水凌风急忙拉着爹,企图让爹说服我,改变决定,可惜他低估了我的固执,也小看了爹的大义。
“不,风儿,我很赞同月儿的做法,现在事态还不到最坏的时候,皇上的意思也未可得知,不需要正面冲突,你且不必这么紧张。”爹正色对他说道。“但凡等我和月儿去了看了之后,回来再商量也不迟。你该清楚,爹和娘比谁都希望你和月儿能平安幸福。”
“孩儿明白!”风沉默了一会,终是复杂地看着我,认可了我的决定,我回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即便我现在内心也很是彷徨,也不能让他知晓。
“月儿,想必风儿已经把他的身世告诉你了吧!”爹看着我,笑得慈爱,可眼底更多的却是难得的郑重,“那么,你也应很清楚,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将是怎样的难题,风儿不能出面,爹娘也不能时刻陪在你身边,多数得由你一个人独自面对,你可是做好准备了?”
“恩!爹!”我坚定有力地点了点头,我自是十分清楚自己即将面临的将是我这辈子,不,或许是我两世人生中最最艰难的事,可相比于和风相守一生的幸福,我毫不(炫)畏(书)惧(网)!
“月儿……”娘看着我决然的样子,心疼地湿了眼眶,泫然欲泣。
未免她担心,我用力绽出一抹自信从容的笑,灿若骄阳,惊艳三人,一时间竟让满院的烂漫春意黯然失色,直叹——倾城! ============
第二十章 进宫赴宴
“可以了,终于完成了……”
望着镜中明眸皓齿,淡扫娥眉,丹唇微扬的清秀佳人,我满意地笑了笑。
清晨一起来,青瑶就拉着我,一脸兴奋地开始商量起晚上宴会的着装打扮,那小丫头在我面前来回转了一上午,嘴里还不时地嘀咕两声,说什么要让我‘艳惊四座’、‘让他们见识一下风华绝代’之类的话。
看那样子,我整个成了设计师手里的一件工艺品,大有把我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