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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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怎么舞起剑了?”
一剑刺来——罗迦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一步,“芳菲,你干什么?”
她气喘吁吁地收剑,手一抖,长剑差点拿不稳:“哎呀,太子妃教我的,好累……”
罗迦一把接过她的剑:“你有事没事干嘛玩这个?而且,天都快黑了,还练什么练?”
“人家都说闻鸡起舞嘛,我趁你不在,练练……”
闻鸡起舞?罗迦很是狐疑,盯着那把长剑:“朕怎么觉得有点儿‘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架势?”
“是么?哼哼,等我练成了绝世高手的话,哼哼哼……”
“呀呀呀,朕好怕怕怕……”
罗迦劈手拿剑,舞动几下。芳菲一看,傻眼了,带着雷霆之风,这才是高手,先前看到李玉屏的,那一招一式,那根本是剑舞嘛。
立即很狗腿地拿了手绢给他擦汗:“陛下,你累了吧?”
“这么好?主动给朕擦汗?”
“我什么时候没主动照顾您老人家了?”
“哈哈哈,小东西,明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陛下,教我剑法,好不好?我给你擦汗,我给你炖肉,你想吃什么做什么,好不好?”
就知道,天下没有不要钱的午餐。
罗迦放下剑,很大爷地往桌上一坐:“上饭菜。”
“来罗。”
芳菲立即殷勤地端上来饭菜。
肉菜饭菜下肚,某人很殷勤地伸手:“陛下,您再来一碗汤?”
“恩!”
大模大样地摆足了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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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平裂痕2
“今天太子妃来过了?”
“对耶,我让她教我习武。”
罗迦觉得好奇,仿佛自从李玉屏病好之后,跟芳菲的来往就密切了起来。这两个女孩子,他都可谓从小看到大,性子可谓迥然不同,为什么忽然又走到一起了?他问:“为什么玉屏每次都趁朕不在的时候来?”
“因为你天天板着个脸,人家都怕你嘛。有你在,话都不好说,嘻嘻,她说很怕你,所以我叫她每次都趁你上朝的时候再来,你回来之前,就走了。”
原来如此。
“朕又不是什么毒蛇猛兽。”
芳菲眼睛一瞪,有些事情,人家怎么好当着他的面讨论?
“你们两个都聊些什么?”
“我们主要不是聊天好不好?我是拜师学艺。”
罗迦嗤之以鼻:“就她那几招花拳绣腿?”
“当然!陛下您最厉害,您教我,好不?”
“不好!”
“为什么?”
“因为我舞剑也是花拳绣腿,装装样子,哈哈,据说南朝的剑客很多很强悍,但是,我从小没怎么学过舞剑,我们北国人,只善于骑马射箭。剑术讲究的是一种意境和美观,而骑马射击,讲究的是高效退敌。”
芳菲眼睛一亮:“你教我射击也可以啊,我说不定也可以修炼成百步穿杨哟。”
“好,我可以教你,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昨晚上,到底是不是你打了我一耳光?”
什么人哪,真是个小心眼,为什么一直要对这样的问题念念不休地问?是不是太小心眼了?真是可恶。
“芳菲,是不是你?”
她气结,嘟囔着,打死也不承认:“我明明睡着了,我怎么知道?”她狐疑地看着他,“陛下,你该不会是想拿着什么把柄,以后好整我吧?”
抚平裂痕3
罗迦哈哈大笑:“对对对,小东西,朕就是要抓住你的病脚,给你小鞋穿……哈哈哈,看你还敢不敢不听话。”
一看就是这样子,幸好打死不承认。
“芳菲,快说,说了朕就不追究你。”
不,打死不说。
“芳菲,究竟你昨晚是怎么了?朕觉得朦胧中,你好像一直翻来覆去的。”
“没有,绝对没有,我睡得很熟的。明明是你翻来覆去,你还怪我,哼,真是的。陛下,我觉得你天天老是想找我的茬子,总想整我。”
他伸出手,一把将她抓在怀里,这才柔声问:“小东西,朕怎么会想要整你?朕是担心你。昨晚老觉得你翻来覆去的,怕你又做噩梦。”
她面上一红,想起自己的怒从胆边生,倒微微有点惭愧。半夜偷袭,真不是君子行为,不过自己本来就不是君子,偷偷发泄发泄,总是没错吧?大不了以后不再偷袭他不就得了?
“芳菲,回来这么久,朕都没有问过你,到底快不快乐?还习惯么?”
快乐么?习惯么?
她想起昨夜的长发,熏香,不知怎地,就回答不下去。
“陛下,你还是教我射箭好不好?”
罗迦见她不答,心底暗叹一声。这么久以来,总觉得她还是有点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样子。心想,这皇宫于她,总要慢慢适应。自己也不着急。再过一些日子,说不定就好了。
“陛下,你到底教不教我?”
“教。从明日开始,你每天随我早起,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天也不许偷懒。”
她吐吐舌头,这么辛苦?
“你看,小东西,吓住了吧?这样的辛苦,岂是你坚持得了的?皮都要脱一层……”
她被讥笑。恼了,某人一大把年纪都行,自己干嘛不行?哼,用青春砸死他。
“陛下,您老人家都行,我干嘛不行?你等着,明天我就早起。”
抚平裂痕4
这一日,罗迦退朝。
门外,候着一名小宫女,跪在地上,声泪俱下:“陛下,张婕妤病重,求您去看看……”
罗迦好生意外:“张婕妤怎会病重?”
“娘娘不行了,她一日水米不沾,求陛下去看看她吧,不然,她会死的……陛下……求您了……”
罗迦犹豫着:“病了就去找御医。”
宫女见他的神色,急忙磕头:“陛下,求您了,娘娘……娘娘她这是心病……娘娘都快要死了,求求您,就当是救她一命吧……求您了……”
“这……”
“陛下……”小宫女不停叩头,几乎要叩出血来。罗迦百般无奈,只好答应。
宫女大喜,立即带了罗迦就往琉璃殿而来。
张婕妤正躺在床上,她这一日,真的是水米不进,为求逼真,躺在床上,已经头晕眼花,嘴唇干裂,整个面色,简直如土一般。
“皇上驾到。”
她大喜过望,来了,陛下真的来了。
小飘说:“娘娘,陛下来了,怎么办?”
跟陛下可是说的自己病危,才换得陛下来探视,如果看到自己不是那么严重,岂不就一切功亏一篑了?她一咬牙:“你们不要慌……”
说话间,竟然拿了案几上一把水果刀,一下扎在昔日受伤跌倒的大腿上,疼得唉哟一声。
“天啦,娘娘您……”
她面色煞白,几乎要疼晕过去,这刀虽然只划破皮,可是,那疼痛又远远胜过摔倒的痛楚,但在包扎过的伤口里,却看不出来。
那腿上包扎的伤口上,已经渗出血迹,等罗迦进来,看到的便是这张惨白的脸,从床上挣扎着,饿了一天,加上在伤口上砸一刀,双重痛苦,张婕妤倒是真的不用装了——她几乎快晕过去了。
“张婕妤,你病了?”
抚平裂痕5
张婕妤一瘸一拐地挣扎着起身,跪在地上:“参见陛下……”
罗迦见她面色惨白,行走艰难,跪在地上,鲜血便从腿的缝隙里露出来,还以为她是跪倒在地磕破的。急忙道:“张婕妤,你快起来。”
“陛下……”她挣扎着,咬紧牙关,“陛下来看臣妾……陛下,您真的来了?谢谢您,陛下……臣妾真是高兴……”
她又哭又笑,楚楚可怜,简直让人惨不忍睹。
罗迦很是难受,急忙道:“你腿出血了,快来人,帮张婕妤看伤口……”
她咬着牙齿:“不碍事……是哪天摔伤了一点……”罗迦以为,正是那天她在雪地上几次摔倒的结果,想起她当天的惨状,就更是不好受。
“张婕妤,你快起来……”
“陛下……臣妾是太高兴了……真没想到,陛下还会来看臣妾……”
她竟然不起,一把抱住了罗迦的大腿,“陛下,臣妾只是惦记您,太想念您了,臣妾真怕,如果死了,就再也见不到您了……多谢陛下来看臣妾……”
她身子摇晃,牙齿打颤,满脸都是泪水,哀戚得简直让人惨不忍睹。
“你真的这是何苦?快扶娘娘起来……”
两名宫女来扶她,她本就单薄,如此一番折腾,眼前一黑,竟然晕了过去。
“快,来人。叫御医。”
御医立即进来,望闻问切:“回陛下,娘娘病情非常严重。”
“如何个严重法?”
“娘娘这是内里受损,五脏憔悴,如果不好好医治,便有性命之忧。”
“唉!爱妃怎么病成了这样?”
小飘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娘娘天天思念陛下,忧郁成疾,可是,她连来看一眼陛下都不能,相思过度,神思恍惚,身子每况愈下……”
抚平裂痕6
一个男人,岂能经得起听得女人如此为自己牵肠挂肚?哪怕是铁石心肠,也有三分动容,更何况亲眼目睹她这样的惨状,罗迦简直站不住了,心惊胆颤的,生怕这个女人就此死了,倒更不好受。
所有人围着张婕妤忙碌一阵,好一会儿,张婕妤才悠悠醒来,花容惨淡,满是泪水:“陛下……”
罗迦松一口气:“总算醒了。你好好休息,养好身子再说。”
她看出陛下马上要走,急了,“陛下,臣妾有罪,臣妾有罪……”
“你有什么罪?”
“臣妾得罪了皇后娘娘……”
他一皱眉:“你又跟皇后发生争执了?”
“不是争执……不是,是臣妾有罪……完全是臣妾的错……”
“到底是什么事情?”
她满脸通红,语无伦次,花容惨淡:“臣妾很想见陛下……想念陛下昔日的宠爱,所以,就用了熏香……”
“哦?”
罗迦心里慢慢地明白过来几分,想起小怜和她昔日用的那种熏香。芳菲曾警告过自己,但是,回宫后,他从未再找任何妃嫔侍寝,自然而然地就忽略了这一点。芳菲现在又查到她们用熏香,难怪会如此恼怒!
他不以为然,自己又不会来琉璃殿过夜,她就是用了熏香又能如何?
“陛下,请恕罪,臣妾该死,臣妾该死……都是臣妾的错,皇后教训也是应该的……”
“张婕妤,以后,宫里都不许用熏香了!无论是谁都不许用了!这一次就算了吧。你切记,以后再也不许点了!”
“是,陛下……”她答应着,身子一软,又晕了过去。
“娘娘,娘娘……”
宫女们扑上去。
罗迦叹道:“你们都要好好照顾娘娘,等她醒来,叫她凡事想开一点。”
“谢陛下。”
抚平裂痕7
罗迦叹道:“你们都要好好照顾娘娘,等她醒来,叫她凡事想开一点。”
“谢陛下。”
罗迦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又回头:“等娘娘醒了,你们转告她,皇后宽容大度,绝非不能容人之人!张婕妤绝不会有什么危险,叫她放宽心!”
“谢陛下。”
罗迦这才大步出去。
等他一走,张婕妤立刻睁开眼睛。小飘早已屏退了左右,关了门。
“娘娘,你听见没有?陛下已经说了,你绝对没有什么危险,叫你放心过日子,陛下这是摆明了要庇护你……”
张婕妤当然听得清清楚楚,腿上钻心的疼痛,才换来这么一张免死铁券,她额头上冒出虚汗,这才孱弱地说一声:“好饿,快送吃的来……”
早已准备好的美味佳肴立刻摆了满桌子。
她大吃大嚼,这才是争夺的第一步。自己更要以良好的身子应战那个死肥球。自从“媚香肌”被搜走后,她整天提心吊胆,生怕皇后给自己想法安个什么大罪。既然如此,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
傍晚,大雪已经停了。
芳菲不知在门口眺望多少次了,陛下还是没有回来。
又在加班?今晚,又会带着哪个女人的味道?
红云悄然跑上来,声音很低,还有点慌张:“娘娘,陛下又去琉璃殿了。”
她心里一沉。
“娘娘……那个张婕妤真不要脸,她的宫女说她病了,病得要死了,明明就是装病……”
她摇摇手,阻止红云再说下去。
不是不追究的,而是觉得心累,不想问。本质上,还是一个爱情主义者,希望获得一种完美——这种完美不是能强迫所获得的。必须出自真心真意。
这样的“理想”她甚至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萌生的——两心如一,白头到老!不得已嫁给了这个男人,就有这样的权利这样的要求,难道不是么?
抚平裂痕8
难道这真的很过分么?
陛下,他这一把年纪了,也算繁华看尽了,前期已经享够了艳福,难道现在这一点都做不到?她不知该怎么衡量,爱情又不是买卖,什么都有个公平的论断。甚至无法吵闹。
她想,自己就是吵闹又有什么意思呢?就如当初,自己吵闹了张婕妤,也还有小怜。
陛下真要做什么,其他人是根本无法阻止的!
就算是皇后,也不能!
这才真切体会到深宫烟云的意思——寂寞深深,大家都眼巴巴地盯着一个男人,狼多肉少,僧多粥少,每个人都想成为唯一,不能成为唯一,至少要霸占更多的宠爱!大家都以这样的心态,就这样期待着一个男人到老?
许久,眼睛都有点酸疼了,才看到一行人回来。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他走进,觉得眼睛有点儿朦胧。
罗迦的面色也不太好,只是看着她,然后走近,却还是带了一丝笑容:“小东西,好吃的做好了?”
“做好了,等着你呢。”
这一次,他身上没有任何的味道。也许,真的仅仅只是去探望一下吧。这样,也不算过分?对吧!
她略略放心,语气也轻快了几分:“陛下,快进去吃饭了。”
二人坐下,围坐并立,品尝这冬日寒夜的美味佳肴。
吃饱了,罗迦今日的面色一直微微不安,芳菲问:“陛下,你有什么事情么?”
他点点头:“芳菲,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她笑起来:“是什么事情这么严肃?”
他拉她在自己身边坐下,语重心长:“芳菲,你先不要生气……”
芳菲心里一沉:“什么事情?”
“朕觉得,跟你之间,一定要坦诚相待,所以不想隐瞒你。”
“哦?”
“朕今天去了琉璃殿。”
“!!!”
抚平裂痕9
“张婕妤生病了,病得很严重,朕只是去看她一下……”他犹豫一下,还是说:“朕早就答应过你,让你完全主理后宫。可是,对于张婕妤等,还是不应太苛刻了……”
苛刻了?芳菲不敢置信!
自己哪里苛刻了?自己回宫后,对于他陛下大人的所有妃嫔,都厚赏笼络,包括张婕妤,除了没有让她们和他陛下大人OOXX,自己几乎能做到的全做了!甚至张婕妤私藏春药自己都忍了。
还要怎样?
就她张婕妤当初和小怜的作为,朝中大臣都称为苏妲己二世,并且还有她张氏家族贻误军情犯下的错误,不把她打入冷宫个,都算对她客气了!陛下,这算什么?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倒来做好人了?
她的脸色越来越暗沉,罗迦也微微不悦:“芳菲,朕这是跟你商量。你身为皇后,母仪天下,就该大度宽容。朕也答应了你的,不再找其他人……所以,根本犯不着跟她们计较……”
她反问:“陛下,我计较什么了?”
“朕听说你前日曾上门勒令张婕妤交出什么熏香!”
不说还好,一说,芳菲气不打一处来。自己隐瞒着,张婕妤倒要抖出来。
“陛下,难道你喜欢那种熏香?”
“不过是熏香而已!而且,最主要的是,朕根本就不去琉璃殿,她点了也没用……”
芳菲根本不听他的辩解,冷冷道:“我倒不知道陛下原是喜欢的。既然你喜欢,我真不该多管闲事。”
“芳菲,朕不是这个意思,朕也严禁点熏香的……只是,如果是她们自己点着玩……”
“点着玩?陛下,你知道这是什么?”她走到屋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拿出一粒一粒的药丸,“陛下,这是春药!是春药!难道这也可以点着玩?”
“春药?”这倒是罗迦没想到的,以为熏香而已。
抚平裂痕10
“你知道汉成帝怎么死的?就是赵合德经常给他吃春药,他爽翻了,HIGH死的!”
难道张婕妤会不知道么?还点着玩,难道她是小孩儿,整天没事干,懵懂不知,点着春药来玩耍?而且,这还不止是点燃,还是要口服的。是张婕妤天真,还是他陛下大人天真?
罗迦一时语塞。
芳菲扭过头,神色淡淡的,这才明白,张婕妤为什么敢于不来拜见自己,原来是有了陛下为后盾。
忽然就无限的委屈,张婕妤这样的苦肉计,那么明显,为什么男人偏偏就吃这套呢?
更委屈的是,既然自己主理后宫,难道连这一点处置的权利都没有?陛下连一个过气宠妃都如此护着,以后真有什么新欢,岂不是小怜第二?甚至远胜小怜?
有一种寒彻骨子的悲哀。仿佛昔日一切的温柔的情意都在一笔勾销。难怪历代皇后,没几个有什么好下场的。管得越多死得越快。
她默默起身,就往屋子里走。
“芳菲……”
手被拉住。
她一挣扎,却无法挣脱。
“芳菲!”
他一用力,她不得不倒在他的怀里。他伸出手,紧紧搂住了她的腰,将她箍住,叹道:“芳菲,你不要生气。朕今天是看到张婕妤生命垂危,觉得她可怜而已!你想,自从回来后,朕有什么隐瞒过你?朕之所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