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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六宫无妃-第485章

小说: 六宫无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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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十分喜悦,却摇摇头:“朕先去走走,你们暂且等在这里。”

  这里,是一片悬崖峭壁,北武当的后山,一片荒芜,而且,不时有狮子老虎出没。

  大家面面相觑,不明白弘文帝为何忽然要去这里。

  弘文帝只带了8名侍卫,就出发了。

  唯有跟在他身边的两名老太监,猜出了几分端倪。

  当年,太皇太后,便是在前面坠入山崖的。

  的确,弘文帝就是如此想的。

  那是心中一个未解的谜团。

  越是到了最后,越是不甘心。

  神仙!

  神仙爷爷到底是谁??

  父子重逢4

  他信步上去。

  这是换了一条便道,尽管早草丛生,却不如当初那条路的险峻。侍卫们一点也不敢大意,一个个摒神凝息,听着山间林里,猛兽隐隐的呼啸之声。

  正是夏末,草深果子开始成熟,猛兽正是吃得最肥壮的时候。

  弘文帝低喝一声,大家放慢了脚步,静悄悄的。如山中的一次探险。

  远远地,几间道观在外。

  色彩并不艳丽,也很朴素,几进的院落,正中供奉着道家的历代着名人物。

  这里,弘文帝已经来过一次了。

  但是,却一无所获。

  这一次,他悄悄地来,心里,砰砰砰的,仿佛一次意外之中,意料之外的拜访——越是走近,越是不安。

  远远地,道观里传来钟声。

  晨钟暮鼓。

  夕阳在天。

  一切,显得那么落寞。

  弘文帝倏然停下脚步。

  他屏住呼吸,阻止了侍卫们。

  自己悄然快步到了前面的山腰。

  那是一颗巨大的古松,只差一只仙鹤,便完美无缺了。

  他不敢高声,不敢再往前一步。

  因为,他看到一个人,站在孤独的山间,远远地眺望。

  他的身影,和古松的褐色,浑然一体。

  那么沧桑。

  因为是背对着,弘文帝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只看到他的停止的腰身,和雪一般白的一缕头发,随风飘荡,那么凄凉。

  一种英雄岁月的流逝。

  无声无息地过去。

  红颜白发,一堆枯骨。

  终究是这样,谁也敌不过时间???

  山下,便是层峦叠嶂的宫殿。从上到下,太后的慈宁宫、玄武宫、然后是群臣的宫殿……他在看着哪里??

  那一座宫殿,最有着秀雅妩媚的风姿?

  仿佛他一辈子都站在这里,从不曾挪动过一下脚步。

  神仙!

  那雪白的头发。

  仿佛是一种最好的证明。

  弘文帝心里颤抖起来。

  父子重逢5

  第一次!

  第一次如此靠近——一如当年滴水崖边的一场偶尔的恍惚。

  当初只是一场梦而已,不料,如今,就在自己的面前。

  只隔着背影,和他头上的大大的斗笠。

  仿佛,他终年累月,都戴着这样的斗笠。

  这是为何?

  那是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

  熟悉到了,他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感觉。

  他轻手轻脚地,靠近。

  不知为何,带着一种敬畏的心理。

  因为,那背影熟悉。

  那感觉熟悉。

  其实——他也是自己想见一面的人。

  哪怕是最后一面。

  可是,此时,他偏偏停滞不前,仿佛是一种积压在心底很久很久的羞愧。

  忽然想起芳菲、想起那个缠绵的夜晚……想起父皇!

  父皇!

  自己的父皇!

  从绝境中,把自己一步一步,扶上皇位的人。

  此时,父皇的陵墓在哪里?

  仿佛早就明白的——为何芳菲那般拒绝自己。

  一次一次,纵然是初恋的男人,也丝毫不会感觉到留念——甚至违背了人之常情。

  他以往想不透的东西,此刻,仿佛忽然都明白了似的。

  心境,豁然开朗。

  就连羞愧也变得开朗。

  昔日不敢面对的种种,到了此时,就如喉头的一口气,带着最后的舒缓,仿佛不交代清楚,在另一个世界,也不会安宁!

  古松下的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他的背影忽然变得那么僵硬。

  就如一个偷窥者——仿佛自己才是偷窥者,看着这满地的热闹。

  是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

  昨日?今日?或者一种预感?

  今年夏天,他们来得很晚——几乎是刚才到北武当。声势浩大,阵容整齐,说的是庆祝,为的是等待太上皇帝陛下的凯旋而归。所以,连北武当的度假惯例都改变了。

  他从未见芳菲如此大张旗鼓。

  父子重逢6

  他心里,不知道是妒忌还是悔恨。

  也许,这些都不是,只是没来由的伤感。

  仿佛隔了很久很久,千年万年,都见不到那两个人——芳菲,宏儿……曾经那么多年,他可以朝朝暮暮,明里暗里,看着他们,关心他们。

  不料,这一年过去,再见,却是如此遥远。

  天知道,为了等到这个夏天,他已经煎熬了多久。

  煎熬得连儿子都忘记了——那种感觉已经很淡漠了。

  只有宏儿。

  取代了心中的一切。

  他甚至常常想,自己是在想念宏儿——甚于想念芳菲。

  将男女的情怀,化作了多另一个人的爱。

  唯有这种爱,才是光明正大,没有半点的羞愧之情。

  所以,一听到消息,竟然不敢出去——甚至连宏儿都不敢见上一面。彼时彼地,她已经是太皇太后,宏儿已经是小皇帝,就算要相见,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心里,苦涩得难受。

  可是,再大的苦涩,怎么及得上身后的这脚步声?

  那是一种可怕的直觉。

  仿佛一个被窥破了底细的人。

  仿佛一个被抓了现行的人。

  他听出这样的脚步——轻飘的、中气不足的、甚至带着一丝jing惊惶……天啦,那是自己的儿子!!

  是自己的儿子!!

  几百年都不曾想起的儿子——可是,儿子毕竟是儿子!!!!

  血浓于水,何况,那么复杂的一种情感。

  他竟然没法回头。

  比弘文帝更加害怕!!!

  仿佛,自己忽然变成了一头软弱的羊羔。

  身子,一直靠着古松,宁愿自己,从未来过这里——宁愿这里,决不是皇太后所居住的慈宁宫。

  但是,脚步声已经那么近了——近得如一场战争。

  然后,无声无息的。

  弘文帝悄然跪了下去。

  膝盖,压着很多茂盛的草,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

  仿佛是一场令人心碎的重逢。

  ————————PS:多谢大家的支持和惦记。

  上周一做了手术,到现在,刚好一周。匆匆之间,不料,前后已经耽误了快3周了;本周四,再去复查。。。。。。。希望万事大吉:))再也没得一点毛病了。

  本是周二更新的,今天提前了:))

  提前祝愿大家端午节快乐。

  周三继续更新:)))

  我希望能够尽快完成结局。

  色大叔  6月14日

  托孤1

  罗迦不敢回头。

  身子是僵硬的。

  多少年了??

  因为距离太久——反而不敢靠近了。并非是因为残酷的皇权争夺——仅仅只是出于普通人的一种情感——

  他在暗处看过他——在他生病的时候,看过他,为了他,求过芳菲!他看过他最落寞的时候,也看过他最意气风发的时候,甚至看过他最嚣张的时候……他最幸福的时候!

  尤其是他第一次得到儿子,第一次册封宏儿为太子的时候。

  并不是没有过怨恨。

  因为自己受到那样巨大的背弃和屈辱。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那是自己的儿子,是自己的骨血!

  这个年轻人,一度,令他觉得疏远——远得再也不愿意接近,就连午夜梦回,也不愿意想起。

  远的仿佛不是自己的儿子——

  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有这样一个儿子。

  不料,一夕之间,他老了。

  尽管看不见,他却能感觉到。

  儿子老了,比自己还要苍老。

  因为他的气息。

  因为他跪在地上的那种姿态。

  甚至这山间的凉风。

  甚至他无声无息的那种祈求原谅的平静。

  他心里震动!

  有人在祈求自己!!!

  为的是什么??

  他知道这一次战争的结果。

  不算好,也不算坏。

  某种程度上,弘文帝,也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并不值得自卑或者软弱。

  那么,是什么使得他如此软软?

  罗迦不敢回头。

  一直不曾回头。

  他的心,比儿子的跳动得更快——更不知所措。

  因为,他从未想象,父子会有如此重逢的一天——昔日,连想都不敢想。

  一直不敢往心里去。

  甚至弘文帝也不敢。

  他也不敢开口。

  嘴里又苦又涩,一如自己的心情。

  对于一切,都充满了紧张的畏惧和恐怖。

  仿佛一种无形之中的压迫。

  托孤2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是比这个更加严重,更加深沉的一种情感。强烈到他根本不知道如何理清自己的头绪。

  他只是跪在地上。

  林中,山风吹过,安静得出奇。

  他一身轻便戎装跪着。

  他一身道袍站着。

  两个人的姿势都很僵硬。

  只是彼此都不曾见到彼此的脸孔。

  不知过了多久,罗迦觉得双腿那么僵硬。

  他一生都不曾经历过如此尴尬的时候——宁愿自己没有站在这里!

  宁愿自己从不曾如此站在这里!

  宁愿不要有这样的重逢。

  但是,他很麻木。

  不知道是激动得麻木了,还是绝望得麻木了。

  逐渐地,只能听到儿子的呼吸声。

  拉风箱一般地喘息。

  仿佛一个垂危的病人。

  他心里一阵一阵的颤抖。

  想过去看看他的脸。

  但是,斗笠阻止了他的视线。

  理智,阻止了他的情感。

  因为儿子如此的呼吸——他更加不敢看他——只要不看到自己,他还有一线希望。

  那不是父子重逢的喜悦,那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不敢冒这样的风险。

  纵然绝望里,也不敢。

  一个死去的人,不该活着出来吓人。

  甚至,不敢倾听儿子那样孱弱的喘息声——不行,绝对不行!

  仿佛是一种交代!

  他心里此时忽然愤怒起来——因为恐惧而愤怒和心碎。

  懦夫,这个懦夫!

  孩子那么幼小。

  芳菲一个女人。

  他就想丢下不管了??

  当初,是谁拼死拼活地要得到??

  是谁,挟持着生病,挟持着爱和被爱的残酷——非要芳菲属于他??是谁,把宏儿捧得那么高,然后,又不管这无依无靠的孤雏了???

  可怜的芳菲,她们母子甚至没有外戚可以依靠!!!!

  罗迦咬咬牙关,扭头就走。

  托孤3

  罗迦咬咬牙关,扭头就走。

  一直背对着儿子。

  斗笠稍稍颤抖了一下。

  仿佛从来不知道身后曾经跪着一个这样的男子。

  仿佛自己只是路过,只是纯粹的风吹草动,一切,都显得无动于衷。

  连眼角的余光,也没瞥到儿子的憔悴。

  他离开,一如一个山间林里的道士;一如一个无牵无挂的闲云野鹤。

  甚至没有听到儿子跪在地上的哽咽。

  弘文帝久久地跪在地上,也没抬头看那个神仙的离去——就如处心积虑,要揭破的一个秘密,末了,大家才知道,这个秘密,还是根本不要知道的为好。

  他的脸,碰触在地上的青草上,甚至一些泥沙,刮在脸上,沙沙的。带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一般的刺疼。

  却又欣慰,仿佛如释重负。

  “父皇……求求您,今后照看她们!”

  “她们只有您了!”

  ……

  这话,不知道他是说出来的,还是隐藏在心底。

  他态度虔诚,一瞬间,忽然觉得非常非常轻松。

  眼神有些恍惚。

  一如小的时候,自己幼稚,父皇英武。

  在他的心目中,父皇,便是天底下最大的英雄好汉。最有本事的男人。这天下,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难倒他。

  他一直这么认为。

  而且,也这么自豪。

  一如宏儿对于自己的情感。

  此时,方发现,自己是如此的热爱父皇!

  如此挚爱!

  父子之间,这一辈子,也不曾有过如此的感情。

  只要父皇在,自己一切都可无忧无虑了。

  此时,天高云淡,林间,树木葱茏。那戴斗笠的道士已经不见了。

  那灰色的袍子,那银白色的头发……那神仙……统统都不见了。

  仿佛只是自己的一场想象,一个梦而已。

  弘文帝不知是欣慰还是心碎。

  远远地,只能看到先帝的陵墓——父皇的陵墓。

  托孤5

  哦,他的确死了。

  父皇——认为自己已经死了。

  他倒在地上,流下泪来。

  侍卫们冲上来的时候,他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陛下,陛下……”

  太监们召集了,小心翼翼的,和一众侍从立即将弘文帝抬回去。

  玄武宫。

  充满了一种沉痛和肃穆的氛围。

  小皇帝一身明黄色龙袍,戴着冠冕,兴致勃勃。这半年多,他又长高了一截了。

  他本是兴致勃勃的迎接父皇凯旋而归,可是,得到的却是气喘吁吁的急报:“陛下,太上皇帝晕倒了……”

  小皇帝惊讶极了,却没有尖叫,转眼,习惯性地就喊:“太后……快去叫太后……”

  芳菲已经出来。

  宏儿拉着她就走:“太后,快走……父皇晕倒啦……”

  他本是一腔热情,等着父皇回来。

  却不料,等来的却是这样可怕的结果。

  甚至李冲等为他写好的,欢迎太上皇帝凯旋而归的台词,他都一次不差地背下来了。这一次,竟然又是这样?

  他拉着太后的手,小孩子,只知道自己的心焦,不知道大人的忧虑。

  走了几步,才发觉太后的手,好生冰凉。

  芳菲跟在他身边,并未跌跌撞撞,心里却一阵一阵的破碎。

  一如弘文帝出征之前,就知道的结果。

  弘文帝,他是故意的!!!

  可是,此时她连抱怨都不能。

  手心,一阵一阵地冰凉下去。

  孩子察觉到了她的恐慌,自己也变得那么恐慌,声音都微弱了下去,而且颤抖:“太后……太后……父皇他……父皇他……”

  芳菲没法回答。

  只是加快了脚步。

  孩子第一次察觉到太后跑得这么快——对,几乎是小跑步的。

  这些年,无论遭遇天大的事情,她都很稳重,镇定,优雅,并且教导他——哪怕天塌下来了,也不能堕了皇帝的威风。

  托孤5

  天子,就该天崩地裂,眉头也不皱一下。

  尤其是回到平城后,她的一举一动,更加不和北武当相同,是真正的肃穆端庄的太皇太后了。

  每一步,都做足了礼仪。

  同时,维持了小皇帝的十成的礼仪。

  但是,此时,她却失去了分寸。

  那么优雅的太后,从小到大,她总是教给他那些慈爱的,优雅的,高尚的情感和处事的原则——

  今日,太后怎么自己失态了?

  宏儿大步跟上去。

  好几次,觉得太后的手心滑腻腻的,冷冰冰的——都是冷汗,捏不住……怎么都捏不住!!

  要在往常,太后是不会轻易让他牵自己的手的——太后总是说,孩子大了,应该自立了。

  但是,今日太后忘了。

  她都忘记了。

  仿佛自己也失去了支撑。

  相反,很紧地握住了宏儿的手,自己也察觉不到。

  从慈宁宫到玄武宫的距离,忽然变得那么遥远,怎么都走不到。

  她跌跌撞撞地赶到,才发现黑压压地跪了许多人了:大臣们,宫女太监们,御医们……大家都跪在外面的廊庑下面。

  一如当年罗迦临终之时。

  芳菲的心里咯噔一下。

  也没注意到那些大臣跪拜的礼仪。

  直接就进了玄武宫。

  弘文帝的寝宫并不大。皇帝的寝宫,其实并不像外人想象的那么浩大,而是很讲究风水,闭气。

  这寝宫面南背北,当时讲究王者之气,但是光线上,却稍微欠缺了一点,并不是那么十全十美。

  后来,李奕做了些改进,用了琉璃的窗户,看起来才明亮多了。

  但是,今日天气有点阴沉,加上外面靠窗的古槐树,前所未有的茂盛,枝丫之间,遮蔽了天日,所以,屋子里显得阴森森的。

  芳菲的脚步踏在门槛上,忽然觉得腿都软了。

  对于这里的玄武宫,她也不陌生。

  弘文帝当年病重的那些日子,她曾日日夜夜在这里陪伴他。

  托孤6

  只是,当时,他只是急怒攻心,心病有了心药,很快便康复了。

  这一次呢?

  她竟然好一会儿无法迈进去。

  反而是宏儿小声的:“太后……父皇……”

  那声音,已经夹杂了无比的恐惧。

  他甚至主动放开了太后的手,奔过去。

  屋子里那么安静,父皇那么安静,连自己叫他,他都不答应。

  宏儿吓得浑身发抖,嗓子里哽咽一下,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父皇,父皇……您快醒醒……”

  芳菲更觉得双腿都软了。

  御医们跪下去:“参见太皇太后,参见陛下……”

  她听不见这些嗡嗡声,只挥挥手,众人都退在一边。

  负责主治的依旧是胡太医。

  芳菲朦胧之中看他一眼,觉得一切都在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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