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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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点中了左淑妃的死穴,陛下?自从冯昭仪进宫,自己就再也没有侍寝过了。她又气又恨,忽然就冷笑了,自己不能沐浴圣恩,她冯昭仪,就行么?
“冯昭仪,陛下纵然没有宠幸我,也不见得就宠幸你!”
“那陛下在宠幸谁?”
左淑妃忽然想起高公公的告诫,再也不敢说下去,只不停地冷笑。
“冯昭仪,你实在太过分了,这宫里,大家都是陛下的妃嫔,你了不起,你天天去捉奸?”
她再摇头!
“哦?你不去捉奸了?”
她淡淡一笑:“左淑妃,我若是你,冯昭仪刚进宫的日子,就该去捉奸!”
左淑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在说什么?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严格说来,是你们先进宫。捉奸的,其实该是你们!”
左淑妃大怒:“你是在讥讽我?”
这是实话实说。芳菲心想,自己,哪有资格去捉什么奸?也许,自己生下孩子后,若是以后罗迦要跟自己OOXX,来捉奸的,就会变成小怜了。
小怜已经是新宠,天下是她的。
“冯昭仪,你不要得意,但愿你以后也不要有钻进床底下的一天!”
她拍了拍手掌,呵呵一笑:“左淑妃,这话是我刚刚要说的,没想到,你我二人竟然心意相通。”她低低的声音,仿佛在自言自语,“谁说下一个钻床底的,不会是我呢?”
“冯昭仪,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左淑妃满怀疑问,简直搞不懂这个肥球。
芳菲根本不想再和她多说,依旧不管不顾,慢慢地往前走。
这样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她,她压低了声音:“你不要以为自己好了不起。风水轮流转,冯昭仪,昭仪,又有什么了不起……早就不是你的天下了,还摆大一个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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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究还是不敢明说,摇曳着腰肢,很刁蛮地走了。
芳菲淡淡一笑,左淑妃,她也是知道的,这是在讥讽自己明明都是昨日黄花了,还摆着冯昭仪的架子。
这宫里从上到下,其实都知道,已经是小怜的天下了!
可是,她们都以为自己不知道,不是么?
若是忽然又知道了,岂不是很对不起她们苦心孤诣的隐瞒和表演?
尤其是对左淑妃这样骄横的直性子来说,就更加不容易了。
………………
这天早上,芳菲刚起床,就见到两个做梦也想不到的人。
是张娘娘亲自通报的:“娘娘,洁雅和新雅两位公主求见。”
芳菲大惊失色,这两个人,可是自己的“姐姐”啊。
她立即道:“快请她们进来。”
两个女人缓步进来,每人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她们只比芳菲大十来岁,现在也不过近三十岁,虽然由于她们的天生丽质,还保持着昔日的出众的容貌,可是,封地的寂寞岁月,却在脸上深深烙印。
孩子非常胆小,一见面,就跪在地上,显然是母亲教过的。
两位公主也跪在地上:“参见冯昭仪!”
这是宫里的规矩,昭仪地位最尊,就算是姐姐,也要行礼。她们做梦也想不到,当年那个趴在地上捡鸡大腿,被人狠狠嘲笑的丑小孩,现在竟然成了陛下的新宠。她是宫里地位最高的冯昭仪,她住在皇帝的寝宫立政殿,而且临盆在即。
可是,她不是备选的圣处女公主么?怎会变成了冯昭仪?
但二人对于这些的疑惑和惊讶,都不如来得喜悦。
毕竟,这得宠的是自己的妹妹。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己等人,能否跟着她得到一些好处呢?
芳菲看着自己这两个“姐姐”,她们都带着礼物,虽然都不怎么样,但看得出来,已经是她们能准备的最好的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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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限的感慨:“你们都起来吧,请坐,都坐下。”
“臣妾不敢。”
“只有我们姐妹叙话,不必客气。”
二人这才小心翼翼地侧身坐下。
茶点上来,张娘娘等识趣地退下,关上了房门。
芳菲看着两个孩子小心翼翼地各自依偎在母亲身边。那眼睛,眉目,都微微似罗迦。一转眼,忽见两位“姐姐”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肚子上——她心里一震,一种从未有过的羞愧袭上心头,姐妹三人,都为同一个男人怀孕!
那是极大的屈辱,难以忍受的伤痛,战争遗留的祸端。
曾经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其实,自己也不过是一个战利品而已!
仅仅是罗迦陛下的战利品而已!不必妄想会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她竟然不敢跟姐姐们目光相接,微微的心慌,只看着那两个孩子,语无伦次:“红云,把那个锦盒拿出来……”
“是,娘娘。”
锦盒里,全是珠宝,芳菲看也顾不得看,就递过去:“孩子们,你们两人一人一半。”
就算是公主,新雅和洁雅见她竟然拿出这么多珠宝,眼也不眨一下地就赏赐给孩子们,再看看这立政殿的奢华,无限酸楚,却又十分羡慕和感激:“你们还不谢谢娘娘。”
两个孩子齐声叩头:“谢谢娘娘赏赐。”
新雅擦拭着眼泪:“臣妾们已经三年没有回过平城了,这一次得陛下恩典,带孩子回来参加狂欢节并觐见,才知道妹妹已经做了陛下的昭仪……想来,正是妹妹的恩典,才让陛下想起我们母子……”
不是!真的不是!芳菲到这皇宫里后,几乎很少想起自己的两个“姐姐”——下意识地,是从不愿想起的。姐妹共夫,一想到,就是胸口刺——屈辱的痕迹,不敢想,也无法想象。
她也不知道,罗迦为什么今年想起要召两个姐姐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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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迦甚至在之前从未提起过此事,仿佛早已忘了有这么一些人,这么一些他的——妻儿!
洁雅公主也轻轻拭泪:“真没想到,妹妹做了昭仪。现在就好了,以前林贤妃宠冠后宫,老是进谗言,要陛下疏远我们,所以,孩子还那么小,我们母子就被迫迁往封地。现在有妹妹,就好了……”
芳菲看着那两双殷切的眼神,被昔日的寂寞岁月吹打得憔悴不堪。国破家亡,她们被迫进宫,陛下图的不过是一时的新鲜和快活,OOXX几次之后,她们各自有了身孕,于是,他对这亡国的女奴,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兴趣了,就算是生了孩子,但是,都是低贱的庶出。他有的是儿子,并不稀奇。至今,两位公主都还只是红霞帔的封号而已。两个孩子得到的封地,也都是又远又偏僻的苦寒地。
就这几次OOXX后,皇上,留给她们一人一个孩子,然后远远的发配,两个女人的一生,就这样毁了。
两个孩子好奇地看着那些华丽的珠宝。也许,自他们生下来后,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珠宝。芳菲可以打赌,估计罗迦陛下,他也许连这两个孩子的相貌都想不起来。
人人都说,母凭子贵,其实,又何尝不是子凭母贵?
对于子女成群的皇帝来说,一些庶生的子女,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
“娘娘,陛下待你可真好,让你住在立政殿,这是我们想都不敢想的,你要好好把握机会,多生几个皇子,这样,地位就非常稳固了……”
“娘娘,日后若有机会,你可否向陛下求情,让我们母子回宫?封地,实在太偏远了,终日尘沙满面,周围又没有水井,人喝的水都要去七八里之外挑,那凄寒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
“娘娘,现在宫里,张婕妤得势,你虽然受到陛下宠爱,但是,独木难支,如果有我们姐妹,也可以稍稍互相照应,免得被人欺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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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看着她们两张互相掩饰的面孔,她明白,她们也是知道小怜的。她们虽然被发配在外,但是在这皇宫里好歹还有些熟人,而且自小见惯了母妃们的争宠,她们对这一套实在再熟悉不过了。
她们生怕小怜独霸了陛下的宠爱,怕自己失宠。两个姐姐,真的是出自好心。惟其如此,更是觉得屈辱和悲凉,那种下一轮,该轮到自己钻床底的恐惧更深刻了——甚至在这一刻,忽然起了很可怕的想法:罗迦真的是个魔鬼,迟早会害死自己的魔鬼。
曾经有一段时间,甚至就是不久之前,她还觉得陛下是那么好,还以为自己嫁给他,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可是,为什么此时对他竟然起了强烈的鄙视和憎恨?
昔日的恩爱情分,昔日的所有的好,已经荡然无存。
她久久无语,两位公主面面相觑。
她听到她们的咳嗽,才醒悟过来。
可是,她却被另一重的好奇心所吸引,有一个问题,是她藏在心底很久就想知道的。
“新雅公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两位公主对视一眼,齐声说:“娘娘请问。”
两位公主一口一个“娘娘”,她更是浑身不自在。微微咳嗽一声,才低低问:“当年,我在大燕,真的是公主么?”
两位公主露出疑惑的眼神:“难道公主还有假的么?”
芳菲的声音更低了:“可是,你们也知道,我小时候跟你们是不一样的。我是跟着宫女长大的。人家说张妃娘娘是我的母妃,可是,我小时候都没见过她的面……”
“人家说,你是……扫帚星……所以,张妃娘娘不待见你……”两位公主想起,她们也从未见过芳菲,以前,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公主。而且,张妃娘娘后来还有其他子女,都是她们见过的,唯有芳菲,扫帚星的说法,都是城破的前一个月才传出来的。
屈辱见证
“可是,那时父皇有二十几个王子,三十多位公主,其中,被人熟知的只有七八个。好些不是年幼,就是出身太低贱……”
再低贱,母妃也见不着一面?何况,张妃娘娘是受宠的妃子。
芳菲见此事诡异,但二位公主显然也什么都不知道,便不再追问,只是暗暗叹息了一声。
新雅公主见她倦怠,识趣地起身告辞:“娘娘临盆在即,不能耽误,我们告退了。”
三人都向芳菲行礼,芳菲没法阻止,也没有阻止。这些,是自己的姐姐,可是,为什么连一点亲近的感觉都没有?
她呆呆地看着她们,就算是不亲近,却也流露出依依的不舍——毕竟,还是有“姐姐”这两个字的。
二人回头,见她目中竟然流下泪来,很是惊讶。
“娘娘,你怎么了?”
她摇头,只是摇头。
洁雅公主急忙安慰她:“娘娘,现在你怀了龙胎,也得到陛下的恩宠,住在立政殿。你放心,其他狐狸精再厉害,也夺不了你的宠。”
“对,你看,住在立政殿就是身份的象征,以前林贤妃都住不进来的,娘娘,你万万不可操心生闲气,只要安心生下小王子,以后,荣华富贵的日子,就全部都是你的。”
……
她一直将她们送出立政殿,直到她们的身影完全消失,才慢慢地回转身。
姐姐们,抱着无限的期待,希望能有回宫的一天。只是,她们会不会对自己期待太高了?
她又摸摸高高凸起的肚皮,就益发的羞愧和屈辱。男人OOXX之后,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了。哪怕是被迫的还是心甘情愿的,女人身上屈辱的痕迹,却是怎么都抹不掉了,就如这肚子的孩子,那么深刻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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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殿。
依旧沉浸在一片莺歌燕舞里。此时,地毯上已经是落红遍地,满地的花瓣纷纷扬扬,舞动的美人,身上头上全是花瓣,飘飘欲仙,若隐若现的腰肢,充满了春日的春情。
一屋子的春意,却异常的诡异。
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罗迦举着酒杯,看着红地毯上舞动的小怜。此时,一抹斜阳从窗户里照射进来,他才发现已经到了黄昏。
三两丛竹子,两三颗茶花,代表着张婕妤的孤高自许,但又芬芳吐艳的性子。就像她和小怜,分别为不同的美丽。这些,曾给了他极大的享受,他想,以前怎么自己没发现,张婕妤就是一丛清纯高雅的竹子?而小怜,就是开得正艳丽的一朵茶花。
他站起来,焦躁不安,安特烈的话老是在耳边回响。自己纵横天下,竟然被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教训。他算老几?自己到底怎么十恶不赦了?若不是安特烈是外国的王子,使节,几乎恨不得马上派人追上去抓回这小子痛揍一顿。
张婕妤早就看出了他的心神不宁,将一杯酒端到他的嘴边,柔声道:“陛下,您到底有什么烦心事?也许说出来,臣妾可以为您分担一二……”
烦心事?难道自己能说,自己竟然被人当作了“红杏出墙”的奸夫?
他闷闷地,一拳头就砸在案几上,桌上的杯儿、碟儿,差点掉到地下。
正在舞动的小怜也停下了,美人受惊,手一松,本是牵着舞动的轻纱瞬间掉在地上,只剩下一副美好的娇柔之躯,睁大泪汪汪的眼睛,委屈地看着罗迦。她黑丝缎一般的锦发上,簪着一朵大红的山茶花,更是映衬得娇艳如花,受到这一惊吓,就如雨点浇到了花瓣上,我见犹怜。她一扭身就跑过来,跪在陛下面前抱住他的大腿:“陛下,可是奴婢惊扰了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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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怜,不关你的事。”
“陛下,真是吓死奴婢了……”小怜伏在他的脚边,就如一只豢养的猫咪,看着主人的脸色,精心地伺候着。就连盛怒中的罗迦,也觉得不忍心,这样的女人,你就算要对她发火,也怒不起来。她永远是那么温顺,那么谦卑,仿佛你把脚踩在她的头上,她也会一声不吭。
柔顺的女人,永远是天下男人的最爱。
河东狮!
唉,这天下为什么还会有河东狮这样的女人?真是无法想象。
张婕妤察言观色,不经意向小怜使了个眼色,小怜顺势爬起来,依偎在他的怀里,拉着他往龙椅上坐:“陛下,奴婢今日陪你喝两杯……来,奴婢先干为敬……”
她先喝了两杯,白玉一般的小脸上立即飞起两朵桃花。
纵然是怒火焚烧中,罗迦也为这样的美色吸引,多看了几眼,却仍然无心停留,又站起来:“唉,朕先回去。”
“好陛下,还这么早,天都没黑呢。您看,夕阳多好?奴婢和娘娘陪您出去看看外面的茶花,姐姐的茶花开得好漂亮……”
罗迦心烦意乱:“不行,冯昭仪要生了,朕这些天都要提早回去。”
这话不说还好,二人顿时妒火中烧。陛下在小怜身上天天获得了OOXX的快乐,却一味惦记怀孕的冯昭仪,这算什么?
张婕妤又使了个颜色,小怜立刻明白,今日陛下的走或者留,关系着自己是否能真正取代冯昭仪。尤其是安特烈那一闹,就更为关键了。这些日子,张婕妤的计策似乎不大凑效,那个死肥球变精明了,怎么刺激都没用。如果这样下去,岂不是她生产后,就会继续得势?所有的心血便白费了。
现在,一定要陛下在琉璃殿,长长久久,最好寸步不离。让她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专宠。而这一切,就得看小怜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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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结果是在冯昭仪临盆时,陛下都要留在这琉璃殿。
小怜本就天生尤物,现在又刻意拿出了狐媚的手段,手轻轻游走在罗迦的胸口,不停地画着圈圈,眼里的水意几乎要流淌出来:“陛下……陛下……奴婢还有拿手绝活没有给您看……”
“什么拿手绝活?”
“您先喝了这一杯。今晚,奴婢必定给您一个新的享受……”她软嫩的身子,在炎炎夏日,却凉冰冰的,或抚摸或承欢,无不销魂。
可是,罗迦现在烦闷到了极点,再销魂也销魂不起来了。仍旧站起来要走:“小怜,朕改日再来。”
张婕妤波澜不惊地笑道:“陛下,冯昭仪的有孕之身虽然重要。可是,臣妾听人说,临盆的妇人脾性大,而且屋子里有一股强大的戾气,陛下何不让冯昭仪安安心心的养胎?这样才能生下最健康的小宝宝……”
“这……”
“陛下,臣妾虽跟冯昭仪有一些风波。可是,她怀的毕竟是陛下您的骨肉,皇室的子弟,臣妾岂敢怀着私愤?再说,陛下这些日子如此怜爱臣妾,臣妾早就感激不尽了,这是臣妾以前想都不敢的,岂敢再和冯昭仪闹义气?再说,臣妾这些日子和小怜妹妹相伴,人生充满了从未有过的欢乐……”
张婕妤说话,小怜的身子便在罗迦怀里扭动,二人一唱一和,罗迦沉浸在温柔乡里,听得大有道理,可还是觉得不妥,还是站起来,强笑道:“朕回去看看,只看看就是了。”
张婕妤见至此,便也只好“通情达理”:“也罢,臣妾真是羡慕冯昭仪的好命。唉,她受到陛下这般的万千宠幸,真不知该如何感谢陛下。”
罗迦想起芳菲这些日子的冷淡,更是忿忿,天下人都知道自己宠幸她,可是,为什么那个小东西偏偏变了个人样?天天竖着浑身的尖刺。
难道仅仅是因为临盆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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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罗迦回来得特别早。但却满身的酒气。
芳菲在暗中皱着眉头。他脚步微微踉跄:“小东西,你还没睡着?”
那呛人的酒味,芳菲几乎要呕吐,一翻身,更对着里面。尤其是今天见到了洁雅和新雅公主,那种强烈的屈辱压抑在心头。姐妹仨,同时为一个男人怀孕,可是,这个男人,现在又流连在其他女人的床上——她下意识地轻轻按着自己的肚子,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里蔓延,甚至爆炸——这个孩子,根本就不该来到世上!
她对它,甚至没有一丝的爱,只有恨,和讨厌!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昔日曾经淡淡的母爱,一下会如此烟消云散,甚至恨它,更胜过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