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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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辛大官人啊,后面的事情交给我了。”刘媒婆高兴的两眼眯成一条线,打着包票道,这定亲只是私下应承,后面还有许多的手序。还要去衙门申办请婚书等等。刘媒婆是官媒,这些事情自是一力承担下来,然后揣着红包,乐颠颠的走了。
谢万和这个做证人的自然要留下来吃酒。
其实,辛豹跟谢万和没多大的交情,只是他之前去请刘媒婆时,刘媒婆家的孙儿这过年边吃坏了肚子。正在永和药堂抓药。辛豹是直接去永和药堂找刘媒婆,再想着该要有个证人,于是请了谢万和。
“吃酒。吃酒。”辛豹这时别提多高兴了。到这回儿,他自也晓得赵昱并不真是要为难他,其中更是有意成全,于是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一脸感激的敬了赵昱。
中午,王家厨娘弄了一桌酒席出来。几个人吃的痛快。
就在这时,便听外面有人敲门,门房开了门,就领了一个伙计进屋。
这伙计是永和药堂的一个学徒。他过来,自然是找谢万和的了。
“大爷,药堂出事了。”那伙计一进门就冲着谢万和道。
“出什么事了?”谢万和一惊。放下筷子连忙问道。
“还记得前段时间那个老乞婆吗?被蛇咬伤的那个?”伙计道。
“我知道啊,我记得药堂里的大夫给她治好了吧?”谢万和道。前段时间,一个老乞婆被蛇咬了,由她孙子扶着来永和药堂看伤的。
“当时是治好了,可过后那老婆婆的伤口一直收不了口,老是溃烂,给开了药,当时好象是要收口了,可过得两天又开始溃烂,她那孙子不晓得听谁说是我们药堂故意不治好伤,让他们一直来买药,讹他们的钱。今天,那老乞婆的伤口又恶化了,她孙子便来咱们药堂闹上了。”
“我去看看。”一听伙计说这些,谢万和脸色不由的一沉,这可关系着药堂声誉的大事。
谢万和告辞。
“我们也一起去看看。”阿黛道,市井之间确实有些庸医故意治病留三分,以此讹钱,但永和药堂的声誉却是有口皆碑的,别说谢老御医对这方面要求极严,就是一般的只要不是失心疯有意想砸招牌,都不会做这种事情。
如果不是药的原因,那伤口迟迟不愈合就是另有原因了,阿黛这边也吃好了,便打算跟过去瞧瞧。
“好。”谢万和连忙道,那老乞婆的伤口老是溃烂的原因是必须找出来的,要不然,永和药堂就说不清了。
虽然老爷子在家里,但老爷子岁数大了,年前又染了些风寒,这段时间一直家里养病,不到万不得已,谢万和不想打搅家里的老爷子。
世子夫人的医术老爷子是赞不绝口的,她愿意去看看,谢万和自是求之不得。
“世子,世子夫人请。”谢万和道。说话间,一行人便直奔永和堂。
到得永和堂时,永和堂已经叫人围了里三圈外三圈了。
“让谢东家出来,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跟你们没完,今天我齐三儿拼却一死也要讨这个公道。”圈内,传来一个男子愤愤不平的声音。
这时有人看到了谢万和,便嚷着:“谢东家来了。”
众人呼啦的一声便让开了一条路,阿黛就看到人群里,一个衣衫破旧的老婆婆躺在门板上直哼哼,腿腕处的伤口看着很可怖,发出一股子臭腐的味道。
边上,一个同样衣衫破旧的厚生,年约十*岁的样子,显然正是那闹事的齐三。
“三儿,咱们不闹了啊,背我回去,我看着药堂的大夫已经尽力了,是老天要收我老婆子的命了呢,别闹了……”那老婆婆躺着,还劝着那齐三道,显然不想惹事。
齐三却摇着头,他跟老婆婆并不是亲的祖孙。
六七年前老婆婆来京城,他当时就在城门根儿讨饭,十二三岁的,长的又瘦小,讨不到吃的不说,还尽被人欺负。
是老婆婆舍下自己的一口将他拉扯大的,这恩情,他不能忘,他还没让老婆婆享福呢,自不能让老婆婆出事。
他就不信了,永和堂这么出名的一家药堂,听说家里还有个老御医的,能治不好这点小伤,定是药堂里的大夫黑心,他就要闹,把老御医闹出来,说不定就能治好老婆婆的伤了。
此时,齐三看到谢万和过来,便冲上前要再理论。
“小哥,你放心,既然老婆婆是在我永和药堂看的病,只要她的伤未好,我永和药堂就负责倒底,以后不收分文。”谢万和直接道,现在别的不管,先要把事态压下去。
那齐三没想到谢万和一来就把所有的事情抗了下来,倒是也不好再吵。他也并不是真要闹事,实是气愤不过才出此下策的。
这时,药堂的大夫也急匆匆走到谢万和身边。
“事情怎么个情况?”谢万和冲着那大夫道。
“我也实在是弄不清啊,给老婆婆用的药都是顶好的药,可伤口就是收不了口。”药堂的郎中道,又低声说:“要不要请老太爷来看看。”
谢万和沉吟着。
“我看看吧。”阿黛上前道,蹲在那老婆婆身边,伸手把了脉,老婆婆的身体确关没多大的问题。
沉吟了一下阿黛冲着那老婆婆问:“婆婆,最近口味怎么样?”
“我婆婆最近一直没味口,一直说口淡。”一边齐三道。
“那她最近是不是吃的东西都很咸?”阿黛又冲着齐三问。
“是的,婆婆口淡,咸的东西有味一点,这段时间我弄吃的都特意多加一点盐。”齐三道。
“好了,我明白了,婆婆没事。”阿黛说着,便冲着谢万和道:“谢师伯,你让大夫开些收口生肌之药给他们带回去就成了。”
“这……还不都是以前的药。”一边的伙计有些为难的道,以前的药用了伤口还是要溃烂。
倒是那大夫神色间有些若有所思。
“听我的。”阿黛说着,便又冲着那齐三道:“这位兄弟,接下来一段时间,婆婆的吃食要尽量的淡,不能再吃咸的了,这样,五日后,婆婆的伤就能愈合了。”
其实基本上三日就能收口,阿黛说的五日只不过是保险一点。
此时,那若有所思的大夫听到阿黛让婆婆吃食尽量的淡后,一脸恍然大悟。
肾家其臭在腐,所以,凡属腐烂一类性质的病变都与肾有关。老婆婆的伤口在用过药后本来是可以收口的。但因着口味淡,吃食太咸,多食盐则伤肾,肾伤则伤口就容易引起腐烂。这于药无关,是吃食的问题。
他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那大夫一边懊恼着,一边忙命着伙计去抓药。
都说世子夫人医道高超,而今看来,世子夫人的医道高超就在于体察入微吧。
“此话当真?你谁啊?”齐三却是有些置疑阿黛。
“这是世子夫人,能悬丝诊脉,能得她出手,小子你运气好很了。”一边人群里有人认出阿黛,便嚷嚷的道。
阿黛宫中救昭妃娘娘的事情一般普通的百姓是不知道的,但阿黛悬丝诊脉救恭王妃的事情早就以说书的形式在京城传扬开了。
却是鲜少没有不知道的,此时齐三一听阿黛就是悬丝诊脉的世子夫人,倒是有些信服了,只是还有些担心:“那若是不好呢?”
“我说过的,老婆婆的伤我们永和堂负责倒底。”谢万和在一边保证道。
“那行,我今天就信了你们。”齐三点了点头。一边伙计早把抓好的药送上,齐三背着老婆婆离开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刀疤再现
三天后。
齐三光着膀子,背着一根荆条站在永和药堂前,这回他是来负荆请罪了,没到之前说的五天,只用了三天,老婆婆脚上的伤口就愈合了,再无丝毫溃烂的迹象。
他自然要为自己先前做的事负责。
而这事没过一会儿就象风一般的传偏了整个京城。
“那齐三还托了谢伯跟你道谢呢。”王九娘一大早就来了恭王府,转达了齐三的谢意。
这事对于阿黛来说不过是一段小插曲,她并没放在心上。
“对了,三妹,我听修之说,高家的高耀死了,是被白娘子杀死了?白娘子和许仙正被押解进京?”这时,同王九娘一同过来的王靛问道。
二月份就是会试,如今各地的士子早已齐聚京城,每个士子背后都有一些路子。
而高耀做为收生辰纲的特使,自然备受关注,只是谁也没想到高耀就这么的死在了姑苏。
高老爷子已经发下了狠话,必要白素贞夫妇为长子偿命。
“是有这回事。”阿黛点点头道。
“这一下娇容姐怕是要急疯了。”王靛摇着头道,许娇容把许仙可是看成眼珠子的。
“高尚书想要白素贞和许仙的命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阿黛道,天道这东西自有其运行规则。
在曾经的传说里,白素贞便是水漫金山,犯下那样的大戒,最终也只不过是被压在雷峰塔下,并没有丢了性命。
“我觉得白娘子就不该死。你们在京里有许多事不晓得,我在钱塘。那里离姑苏近,白素贞的事情可是传的沸沸扬扬,救人,治病,施药,做的那都是万家生佛的善事。而且,她不但行善。还除恶。有好些个青皮被她和小青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别的不说,便是那死的高耀,别说姑苏了。就是咱们钱塘也足足被他刮一层地皮,谁个背后不咒他的,我估摸着呀,这高公子是作恶多端了。老天才让白娘子杀了他,白娘子这也算是替天行道。”王靛哼着声道。
白素贞虽杀人之。但她也活人无数,又岂能只算杀人而不算救人呢?
听着王靛的话,阿黛眼晴不由的一亮,挥手让杏儿准备纸笔和墨。
“二姐。你再把许大哥和白娘子做的事情跟我细细说说,我给写成个段子。”阿黛道。
一边王九娘也一下子醒悟,最近京中最大的热门话题。其一是会试,其二就是高耀之死。她每日说书,最头疼的事情就是新鲜的段子。
此时,若是把白素贞的段子编成故事,那定能吸引许多人的,当然也宣扬宣扬白素贞的功绩,说不定也能帮到白娘子一点。
阿黛则想的更深远一点。
传说中,寇娥冤六月飞雪,孟姜女哭倒长城,便是天意受人意影响的例子,如今白素贞之事,以说书的方式,将白素贞做的善事广为流传,又焉知不能影响天意?
于是王靛说,阿黛写,王九娘在一边艺术加工,三人整整用了一天功夫,终于将几个主要的段子写了出来。
第二天,新版义妖传又在王家酒肆说开了。
高家,书房里。
高老爷子重重的一拍桌子,这王九娘真是坏事,随着新版义妖传的传出,京里对白素贞夫妇同情的人越来越多,都说两人虽然杀了人,但情有可原。
“区区一个王九娘而已,算不得什么,要不,我带人直接抄了王家酒肆。”高二劝着自家老爹道。
“混仗,你当现在的王成还是以前的王成吗?皇帝亲赐义商二字,那王黛又救了昭妃娘娘,如今别说我们,就是靖王也奈何不得他们分毫。”高老爷子瞪着高二道。
心里,高老爷也有一种莫名的恐慌,就城王家怎么败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而今钱塘王家崛起,难道这真是天意?
高二摸了摸鼻子:“成,听爹的,那接下来怎么办?”
“哼,也就让他们先得意一下……”高老爷冷哼着,随后却拿出一叠子银票,俱是一百两一张的,有十张。
“记得咱们家老屋吗?”高老爷冲着高二道。
“当然记得。”高二接过银票,啧了两下。
“那屋里现在住着一个人,这些银票你拿着去老屋,交给住在屋里的人,你跟他说,可以开始了。”高老爷子吩咐着,这话有些模名期妙,但本就没必要让老二清楚,只是他传到了话就成。
随后高老爷又冲着高二厉声的道:“你给我认真点,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若是屋里的人出了点差子,咱们父子就要布你大哥的后尘了。”
本来这事情都是交给老大办的,老大办事稳妥,可如今老大生生的被白素贞给害了,他只能交给老二去办。
毕竟住在那屋子里的人事关重大,便是身边的亲信他都不放心。
“爹放心,大哥能办好的事情我也一样能办好。”高二拍着胸膛道。这会儿倒觉得大哥死了也不算坏事,老爹以前可没这么重视过他。
想着,他便告辞,回到屋里换了一身衣裳,就揣着那一千俩银子出门了。
“桑红,你去跟阮五说,让他盯着二爷。”看着高二出门,阮秀连忙叫来桑红。
以高二的性子,哪次出门不要带上一帮子狗腿子,而今居然一个人揣着一千两的银票出门,更是连平日穿的华服也换掉了,只穿了一身普通的衣服,这情形实在是有些奇怪。
“好,我这就去。”桑红应声,便匆匆出门了。
外院的阮五接到桑红的消息,便急冲冲追了出去,没一会儿就撵上了高二。
高二在大街上慢悠悠的转悠,不一会儿便进入了南城,直朝着高家老屋去。
高家没发迹时也是住在南城的。曾经高家人在这里住过三代人,高家老屋在南城的北面,如今已经显得十分的破旧了,老屋外爬满了爬墙虎,墙壁也十分的斑颇,整一个荒院。
到得屋外,高二看着老屋破旧的样子。啧啧了几声。然后拍了拍门。
“谁,老子这里不欢迎外人。”屋里一道低沉的男声没好气的道。
“给你送银票的。”高二在外面也是没好气的道,这里面的人好不客气啊。
门吱呀的一声就开了。露出半张脸,脸上有一个可怖的刀疤:“原来是二公子,请吧。”
“你……是你……你不是被砍头了吗?”高二十分的惊讶,出现在他面前的居然是刀疤。
“呵。你老爹不想我死呗。”刀疤咧着嘴有些阴森森的道,整日里一个人住在这阴气十足的屋子。再怎么身上都要带着一股子阴气。
“说吧,这回来有什么事情?对了,你大哥怎么不来?”刀疤坐下,直接从一边的水缺里舀了一勺子冷水倒在茶碗。
高二看着那冷水。抽了抽脸皮子,动也没动,只是咧了咧嘴道:“我大哥叫人杀死了。以后这边的事我接手,这回我爹让我给你带了一千两银子。说是可以开始了。”
高二说完,便将手上的银票递给了刀疤。
刀疤毫不客气的接过银票,还在手上吐了一口吐沫,然后点了点银票,数目不错,才淡淡的道:“行了,你回去跟你爹说,我知道怎么做。”
“那好。”高二点点头,便立刻起身,拍拍屁股离开了,这屋子阴森森的,又住着这么一个本该已死的人,他这心里有些发毛,早走早好。
看着离开的高二公子,想着高大公子居然被人杀了,刀疤咧了咧嘴嘀咕了句:“哈哈,亏心事做多了,报应。”
随后他回了屋里,打了一个简单的包裹,便出门离开了,这里他暂时不会再回来了。这是之前他跟高家人说好的,凡是接头过一次的地方,他马上舍弃,这是以防万一。
当刀疤的身影消失的长长的街弄时,街的另一头,阮五出现了。
没想到刀疤还活着,阮五想着,便紧跟着出去,只是到了路口,只看到几辆一模一样的马车朝着不同的方向驶去,阮五根本就没法子跟。
该死,阮五重重的跺了一脚,转身就匆匆回去找到了桑红,把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桑红说了:“你赶快回去报给小姐知晓。”
“好的。”桑红应声,转身回了内院。
“你说什么?刀疤还活着,就住在高家的老屋里?”一听桑红的报告,阮秀惊跳起来。
阮家之所以落到这一个地步,固然是阮彤做了糊涂事情,但刀疤才是直接毁了阮家的人,而此时,桑红居然跟她说刀疤没死,还被高家收留了。
突然,阮秀一切都明白了,其实刀疤根本就不是阮家的人,或者说,刀疤早就被高家人收卖了。
高家通过刀疤完全避开了阮家接收了西域商道和五胡商道,可偏偏阮家还不知晓,冤大头似的给人顶缸。
本来一切若没有赵昱走西域,那大不了一直就这样,高家吃肉,顺便给阮家喝点汤,而有阮家在,高家一切无忧。
可偏偏赵昱去了边城,把刀疤揪了出来。
这个时候最急的不是阮家,而是高家,高家怕刀疤把他的事情揪出来,所以找了人救出了刀疤。可此时,许多事情已经暴露了,于是,高家干脆借着刀疤之手把阮家坑死了,把刀疤为高家做的事情全载在了阮家头上,于是阮家成了高家的替死鬼。
真是可笑啊,可笑。
想着,阮秀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是扭曲的,直到这时候她才明白,前世阮家的败落也并不是什么受了恭王妃的牵连,根本就是高家背后使的手段。
阮秀清楚记得,前世,恭王妃出事后,自家大伯在军中就呆不下去了,于是大伯自动请辞,本来这个时候阮家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可没想到,事情不晓得哪里出了问题,自家大伯就摊上了一个通胡的罪名,最终满门抄斩。
不用说了,这同样是高家拿了阮家做替死鬼的结局。
前世后世,阮家都是被高家害得,只到这时候,阮秀才完全明白。
高云仙教阮彤请刀疤刺杀靖王这一招真是神来之笔,这一招直接就把阮家坑的死死的。
高,实在是高,阮秀只恨她虽然重生,但意然没有看透这事实,白瞎了她重生一场。
“桑红,你去跟阮五说,让他给我盯紧了刀疤,找机会把他抖落出来。”阮秀冷静了下来,冲着桑红道。
“不行,阮五说,刀疤已经离开了,出了巷口后就有好几辆一模一样的马车等着,分别朝不同的方向去,他根本没法跟上。而且刀疤走时,连高家老屋的门都没关,显然不会回来了。”桑红道。
“竟是这样。”阮秀有些颓然的坐在凳子上,找不到刀疤,便是她知道刀疤活着又如何,没有人会信她的话。
阮秀静静的坐着,好一会儿,她眼睛一亮。
“桑红,你把阮五叫来。”阮秀冲着桑红道。
“是。”桑红应声,不一会儿就把阮五找来了。
“阮五,帮我办件事情。”阮秀道。
“四小姐吩咐就是。”阮五道。
“刀疤是执了死刑,如今他没死,那么当天法场,必是有一个死刑犯替他死的,当初刀疤是关在天牢里,能替他的也只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