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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阿黛-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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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上围观的人窃窃私语:“是袁大官人,他怎么这么想不开,就算是生意玩蛋了,凭着他的本事,还怕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唉,真是太想不开了,也不听劝。”
    “你晓得什么,生意被赵昱弄玩蛋了是一回事,另外,听说跟着他的那个艳娘卷了他剩下的盘缠跑了,这叫屋漏偏缝连夜雨啊,那心里的坎过不去了……”
    “也是活该,谁让他养外室。”边上一个妇人虽然有些不忍,但还是忍不住嘲讽了一句,但凡女人,对于男人养外室这种情形,那是绝对忍不下的。
    “是啊是啊,这外室还不都是冲着钱,能有几个是同甘共苦的?说起来也是自作孽。”边上又一妇人道。
    “行了行了。终归人命关天了,不说这风凉话了。”先前的妇人叹了口气道。
    “也是也是。”后面的妇人应和着。
    阿黛才晓得,居然是这么回事。
    生意被人整垮了,身边信任的女人也跑了。袁大官人一下子从云端掉到泥里。那心里落差太大,有些受不了了。
    “那这可怎么办,要送医堂吗?”边上有人窃窃私语道。
    而袁大官人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脚色青白,显然正在承受着卤水之毒。
    “这位老弟,这性命可不能开玩笑,走,我们扶你去药堂,这盐卤刚喝下去。还有救的。”边上有人去扶着道,只是却被那袁大官人用劲一甩。
    他已萌死志,今日就是要死在公主府门前,他要以死来抗争。
    而这时,公主府的大门才开了下来。
    “怎么回事?”赵昱一马当先的。俊秀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然后呼呼喝喝的,显得愚顽而浮燥。
    一边一个门房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喝,想不开要自杀呀,这人要死,别人可挡不得。”赵昱摇着头走到那袁大官人身边,还用脚踹了他两下。一脸遗憾的道。
    “告诉你,死了也是白死,还想看老天爷什么时候收我?呸,好人不在世。祸害遗千年知道不?老天爷也是怕恶人的。”赵昱又一脸无所谓的道。
    “你……”盐卤的毒这时有些开始发作了,说不出话来,此时听得赵昱的话。伸手指着他,目眦尽裂。
    “行了行了,都给我散了,不看看这里是哪里啊,公主府。是你们能围观的地方吗?都给我散了,你们认捐的还少了是吧,要不,今天我再带着人走一遭。”这时,赵昱又没好气的冲着众人道,还一脸危胁。
    他手下的家仆自是跑过来赶人。
    大家伙儿虽然恼怒,但却是敢怒不敢言。
    这世间,最贵的是人命,最贱的也是人命,最贱的人命,如同现在的袁大官人这般,而最贵的人命却如当今圣上,为求长生之道,尽举国之力。
    不辩忠良,不辩奸妄。
    人群散了,毕竟这是公主府的地盘,赵昱更是惹不起。
    “可惜了,公主和驸马不在府中,这袁大官人这回是死定了。”众人摇头,虽然公主和驸马护短,但平日里,在人命关天的事情上终还是要拦着点。
    阿黛也随着众人离开了,只不过她去的地方是拐角一家豆腐店。
    拐角处,正是豆腐西施家的豆腐店。
    “云娘子,给我拿一大碗豆浆。”阿黛冲着那豆腐西施道。
    “好咧。”豆腐西施便打了一大碗豆浆给阿黛。
    “我一会儿送钱过来啊。”阿黛道。
    “要什么钱哪,今天你们王家开业,就算是我给你们开业贺喜了。”那豆腐西施笑道。
    “那谢谢。”阿黛也没什么客气,道了声谢,便端着豆浆一溜跑了回来。
    “这位大叔,你盐卤才刚喝下,马上把这豆浆喝了,或者解你卤水之毒,就算一时解不了,也能留下救治的时间。”阿黛把买来的豆浆递到那袁大官人手上。
    那袁大官人并未接,只是一脸青白的看着天空,于其说他恨赵昱,其实他心里更恨他自己。
    “大叔,于其去追求天报应,不如靠自己,人活着,便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有什么遗憾,有什么仇怨才有机会去了解,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再退一万步,别的不想,你总要想想,你死后为你流泪的人。”阿黛平静的道。
    “小娘皮的,一张嘴巴倒是了得,就他,还东山再起?哈哈,那小爷等着,只希望不要等到小爷进棺材的那一天。”边上,赵昱得意洋洋的道。
    袁大官人脸色很难看,只是这时他的眼睛却是一亮,阿黛的话倒不如赵昱的话来的有用,既然这位要等着,好,那就等着,等他东山再起的一天,如果之前,他想自尽的话。那么现在他后悔了。
    只是此刻,他似乎已经有些不行了。
    于是又看了看阿黛递到他面前的豆浆。
    豆浆?卤水点豆腐吗?好个聪慧的丫头,且试一试。
    想着,袁大官人二话不说。就端起那碗豆浆又猛灌进了肚子。
    他要活着,还要东山再起,到时叫这位小爷看看。
    袁大官人喝完,只觉腹中绞痛好多了,只是仍很不舒服,自然知道这法子只是缓解一时,于是爬起来扶着肚子踉踉跄跄的朝着医堂去。
    阿黛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不远的街角,耸耸肩,正要离开,却又被那赵昱拦住:“小娘子胆子不小啊。居然敢跟我作对。”
    阿黛淡然的看了赵昱一眼,真是个白痴,公主虽然跋扈,但到底也是聪明人,怎么就教出这么个儿子来。别的不说,就认捐一事,其实是很忌讳的。
    不错,建道观,是为了地方教化,真认捐也算是情理之中。
    可问题是,这事不能由赵昱来做。这种行为一般只有衙门才能干的,你一个公主府的公子,做出只有衙门能做的事情,说句好听的,是纨绔子弟,不识轻重。说句不好听的。可是想取衙门而代之?
    而衙门代表着什么?代表着朝廷,这里面忌讳可就大了。
    若真有人一状告到御前,这小子就算不丢命,怕是也落不得好,说不得还要连累公主府。
    阿黛自是不晓得。这段时间是恭王妃五十岁寿,那永乐公主的驸马赵世道是赵氏族人,因此,就算是公主,遇上这样的事情,也是要走动一下的,所以,公主和驸马带着长子赵衡在半月前已经进京了,一是贺恭王妃五十岁寿,二是为长子赵衡封爵一事。
    因此,这认捐之事,公主并不晓得,要不然,又岂能由着赵昱妄为。
    阿黛此时飞快的绕过赵昱等人,一溜跑的回来了。
    开玩笑,纨绔子弟,自是不讲理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她自是早早离开是非之地。
    这臭丫头溜的倒快,而赵昱看着阿黛远去的纤细身影发愣了,这臭丫头那眼神清灵透彻,而又十分的幽深,象一汪清泉,看得人这心里冰凉润润的,让他的心直痒痒了。
    而一般钱塘的女子见了他,要不就是恨的咬牙切齿,要么就是巴结讨好,而这丫头,居然无视他,有趣有趣。
    “这丫头,我要了。”赵昱自言自语的道。
    而他手下的狗腿子自是了解他的心思。
    这位小爷自上回公主要帮他订亲后,就不准他再调戏女人,后来这位小爷又被青云观的道士忽悠着学道,求长生,到如今,可是有一段时间不进女色了,如今这位小爷怕是故态萌发。
    “二公子可是看上那姑娘了?”边上的狗腿一脸猥琐的问道。
    “嗯,想个法子,怎么把她弄到手?”赵昱理所当然的道,以前都这样的,他看中哪个,自由这些恶仆去帮他搞定。
    “二公子,那姑娘是王家的三丫头,今天王家酒肆开业呢,咱们要不要去让他们认捐,前段时间,那王家可是得了百两金子……”其中一个家仆道。
    “百两金子?”赵昱摸着下巴,干什么都得师出有名嘛。
    ……
    鞭炮响起。吉日吉时,王家酒肆开业了。
    王成忙着招呼,而王爹,一会儿还要去书院,今日只是先为儿子撑撑场面,至于以后,这店终是要王成自己努力经营。
    于王继善来说,这店赚不赚钱是一回事,他只是想王成花了心事在里面,踏踏实实的做一件事情,磨练磨练一下性子。
    王继善正要离开。
    而就在这时,赵昱带着几个恶仆又施施然的进门了。
    “什么,捐一百两金子?”等得那恶仆报出这数字。
    王家人知道,赵昱这完全是来找岔了。
    “放肆,赵昱,你还是书院的学子呢,书院里看不见你的人,整日里只见你横行霸市,今年,书院的评语绝对是末等,到时,你就得退学了。”王继善看到赵昱一脸严肃的道。
    虽然书院的学子大多都要秀才功名,但实际上一些王公子弟却是可以直接进书院的,任何时候。都离不开特权。
    “呸,退学就退学,你当我稀罕啊,快交。不交就砸了你这铺子。”赵昱道,随后却是嘿嘿一笑:“你家这丫头颇为有趣,不如把他给了二公子我,那就一笔勾消了。”赵昱说着,便用手指着正陪着几个妇人说话的阿黛。
    “放肆,这等恶客,给我滚出铺子,王家酒肆不招呼。”王继善和王成几乎是异口同声。
    赵昱欺人太甚。使不得等公主回来,要讨讨这个理。
    “不交是吧?给我砸。”赵昱冲着家仆一挥手,手段简单而粗暴。
    公主府的家仆那身手自不用说。
    “给我住手。”就在这时。一声大喝,众人转过头去,却是于老先生。
    最近因着赵拓的事情,于老先生心中焦虑,那身子骨自也有些承受不了。一直在家里养着,只是今天凑巧听得家仆于四海说王家酒肆开业,静极思动的,便也来走动一下,没想到一来居然看到这一幕,又岂能忍得。
    “你这老头好不晓事,大堂兄这眼看着就要砍头啦。你不好好的在家里为他准备着后事,还要在这里来多管闲事。”赵昱没好气的道。
    说起来,平日他怕于老先生,一是母亲的叮嘱,二却是因为赵拓,这位大堂兄下起手可黑着呢。小时候。他没少被赵拓揍,因此赵拓就是他的恶梦,如今赵拓入牢,他自不在乎于老先生一个老头。
    什么帝师,什么清流名宿这东西对于赵昱来说根本就不在乎。
    赵昱此人。也就只有象赵拓那样,揍得他怕他才服气。
    “什么?赵将军要被砍头?”而赵昱这话却是一石激起千重浪。
    “不可能吧?那可是立下不世战功的。”另有人道。
    “唉,功是立的高,可罪也不小,听说违了八道圣旨,还杀了一个谈和使,这抗旨之罪岂能不纠……”有人摇头。
    一些人窃窃私语。
    而此时于老先生碰上赵昱,那就是秀才遇上兵,气的胡子发抖,心里更是悲伤啊。
    “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有趣有趣,看来这酒肆是自比长安酒家了,如此,余兄,咱们且在这里饮上一杯如何?”
    这时,人群中两人走了出来,其中一个正是燕赤霞,一身青衣,背着一把大剑,头发随意的束着,自有一股洒脱和不羁的味道。
    而另外一个虽然是个中年男子,但一身衣服极为华丽,头上戴着金冠,一身气度非凡。
    这两人,阿黛那日也是隐有预见。
    “好,余某就跟燕老弟喝上几杯。”那中年男子道,随后一挥手:“店家,上酒。”
    “上什么酒?没看小爷在办事吗?速速离开。”赵昱挥手,呼喝着道。
    “哈哈,可是好久没听人这么跟我说话了,有趣有趣。”那中年人说着,手一挥,赵昱和他那帮恶仆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众人正奇怪间。
    “哈,看外面。”有人指着外面不远的老柳树道。
    此时,连同着赵昱能就恶仆等人,一个不漏的挂在不远处的那株老柳树上。
    而奇怪的,此时老柳树柳枝飞扬,一些柳枝将几个死死捆住,一些柳条却在风中飞抽,不停的抽打在几人身上。
    赵昱等人发出一阵阵惨叫。
    路人看的哈哈大笑。
    这老柳树不会成精了吧?
    王家人自也是解气的很。
    “先生尊姓大名?”边上王成此时两眼发亮,自晓得又是遇上奇人了。
    “余德。”那中年人道。
    余德?阿黛听这名字有些熟,再看着外面赵昱几人狼狈的样子,阿黛想起来了,聊斋有一篇余德的短文,虽未说明他的出处,但从后来别人的分析之中,这人应该是出自于龙宫。也不知这余德是不是聊斋里的余德?
    想到龙宫,阿黛就不由的想到了西湖水干,雷峰塔倒之事。
    快了,三月三,许仙和白娘子相见,也不知这一天会不会有西湖水干,雷峰塔倒?
    此时,台上的盲翁开始说书了
    “义妖传,千年白蛇白素贞下山报恩,于西湖边许仙结为连理,却为法海所逼迫,最终白素贞水漫金山,犯下天条,被压雷峰塔下,于是便有西湖水干,雷峰塔倒白蛇出的传说,然世人却不知,这一切皆是幻,乃是云山仙台白蛇在悟道,只是道法三千,都出自天道,白蛇下山是要顺应天道,然,何为天道,古有孟姜女哭倒长城,后来,窦娥冤六月飞雪,看似天道,又何尝不是天道顺应人意,西湖水干,雷峰塔倒流传几百年,已成了人意,如此,待得云山仙台白蛇下山之时,西湖水会干吗?雷峰塔会倒吗?”盲翁一段概意说的抑扬顿挫,听的人虽然云里雾里,只是这一段于平日流传的白蛇传颇是不同,听的人也满是趣味。
    “快说,快说。”众人催着盲翁道。
    “如此,且听盲翁慢慢道来。”盲翁唱道。
    于是云山仙台,白蛇悟道,却引得人间万念,似真似幻,如庄周梦蝶。
    最终在人间留下白蛇传的传说。
    余德听罢,脸色一变,掐了掐手指:“西湖水还真的会干。”
    “雷峰塔也会倒!!”燕赤霞,他虽是剑仙,但亦是能感应天意的。
    “如此,我要先回去布置了。”余德道,万千西湖水族之生灵可容不得他疏忽。
    “嗯,我还欠人一顿酒,我也要去京城一趟。”燕赤霞道。
    “告辞。”余德手一挥,外面的老柳树柳条归于平静,赵昱等人跌落一地。
    此时,燕赤霞亦背着剑扬长而去。

☆、第六十九章 西湖异相

掌灯时分。
    王成和孟氏两个在灯下盘账,今天一天的收入着实不错。
    当然,这里面有人情捧场的,也更有看热闹的,毕竟今天赵昱在王家酒肆出了那么大一个丑,听说还伤的不轻,从大柳树上掉下来时还一个劲的哀号。
    而这段时间钱塘商家没少被他讹诈,那心中早就积了一肚子的闷气,此时看到赵昱吃了这么大一个亏,那自然是十分的痛快。
    因此的,看热闹之余,众人也会在王家酒肆叫上一壶酒,坐下来几人闲聊着,又听听盲翁那新奇的义妖传,听说这义妖传是出自王家三姑娘之手,倒颇是有趣。
    如此的,连带着王家酒肆得了一个开门红。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想来过几日,这股风头一过去,生意就渐会清冷下来,再经营一段时间,把口碑立起来,生意才会真正走向正轨。
    虽然王家这边没人做过生意,但打听打听大都是这么回事,尤其是庄氏那里,钱大当年的生意就做的很好,而钱大在外面跑的时候多,家里的生意多是庄氏在照应,如此,王成倒是从庄氏那里得了不少的经验。
    如今,只差的是一步步的走。
    夜了,阿黛睡下,仲春的夜依然是寒意料峭,不过这寒意却还着一股新清的气息。
    阿黛一呼一吸间,就感应天地阴阳之运输,一日之间,午时阳至极,一阴生。夜间,子时阴之极,一阳生。而四季轮转亦在这阴阳运输之间。
    “相公,今日那二公子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你说等他伤养好,会不会来阿成店里找麻烦?”正屋里。今日一天忙忙碌碌下来,刘氏倒是有些睡不着了,这一睡不着,便想的多。便想起赵昱的事情,他今日不仅丢了脸,也吃了不少的苦头。
    依着赵昱那性子,怕是不会干休。
    而余先生那种高人,赵昱也轻易若不起的,就只怕他到时迁怒。
    所以,刘氏不得不担心哪。毕竟有一个袁大官人前车之鉴。
    “没事,就他那养尊处优的,今日这一番苦头,不好好将养一段时间。怕是也没工夫来找麻烦。再说了,等到公主从京里回来,怕是不会由着他胡来了……”王继善道。
    “怎么会?公主还不都是由着他。”刘氏愤愤的道。
    这些年,赵昱恶事可没少做,还不是因为有公主撑腰。
    “这回不一样。他这回这认捐的事情闹的大太了,县父母已经递了奏折,一状把他告到御史台了,连同公主未尽教养之责也一并告了,公主再宠着他,那也得为整个公主府考虑吧,想来这回定要约束他了。”王继善道。
    虽然这些年。李致正碍于公主的权势,对赵昱一些恶事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然,也主要是公主和驸马善后善的好。
    但是,赵昱这回这事情,牵涉面太广。已经引起了民愤,而认捐其实就是摊派,这已经衙门的职能,等于赵昱这回这手已经伸到了李致正的头上,李致正又如何容得?
    “这么说。这回岂不是公主也受牵连了?”刘氏道。
    “嗯。至于受牵连到什么程度就不好说了。”王继善点点头。
    “这就好,这位赵昱也该收收他,太恶劣了。”刘氏这才放心的点头。
    吹了油灯,同王继善睡下。
    “宠之过了,实为害之。”王继善也感叹的摇摇头。
    随后正房就没声了。
    阿黛半梦半醒之间想着老爹的话,确实,公主对赵昱宠爱太过,实是害了他。之前,赵昱从柳树上跌落下来,阿黛怕他出意外,还远远的用气机探过他的脉相。
    伤不过是皮外伤,倒是不太重,当在,一番苦头也免不了。
    只是赵昱的脉相却极为不正常,现在正是春天,本应是肝脉旺时,而赵昱却是肺脉旺,肺脉那属金,金克木,反而压的肝脉更弱,脉相重浊,这就把原来的富贵之想改为贫贱之相了。
    这还不算。
    阴阳轮转,春下来是夏,夏是火旺之时,再加上金胜极转衰,又逢火克金,此为绝命之相,也就是这位二公子是夏来绝命之命格了。
    可不正是公主爱之则成害之。
    阿黛想着,便伴随着西湖的潮声入梦。
    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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