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第5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你做事,我可不想什么别的进账,你就是一根筋,我虽然没什么学识,但晓得建一个私塾容易,不容易的是今后每年的维持,就你的打算,我只保佑着今后别把家底掏掉就好了。”刘氏却是有些没好气的道。夫妻二十多年。实在是太了解了。
王爹摸了摸鼻子,倒叫自家娘子说中了。
其实今天,他跟于老先生说起建私塾,于老先生建议他挂靠在书院名下,他就明白之前的打算有些想当然了。按他的想法,是要建一个大一点的启蒙书院,可他于经营之道实在并不善长,另外,这样的书院背后若是没有力量支撑,也是开不长久的。
所以,于老先生才建议他挂靠在书院名下。本是借同文书院的影响力,可沈教谕怕是等乡试结束后就会调离了,毕竟上书之事他不可能不受一点影响,而新来的教谕会是个什么作法那谁也不晓得,这样一来,这个私塾未来会怎么样就不好说了。如今县太爷要扩建县学,把他提为教谕,于王继善来说,实不失为另一条正道。
而至于钱,本就是打算捐的。倒也不算什么。
“你倒是看的明白。”王爹叫刘氏说的脸皮有些悻悻。
“行了行了,睡了,说起来,当初二公子刮钱塘的地皮,如今这钱也是因二公子而得,捐给县学,也多少能让钱塘人得些利,我瞅着呀,这也是老天爷的意思。”刘氏笑道。
“说不得倒真是这么回事。”王继善也摇摇头,随后吹灯睡下。
阿黛在这边屋里听着爹娘的说话声。
还是老娘看得清,当然,爹显然也是看明白了,要不然也不会同意赵县令的安排。
清晨,阿黛醒来,一夜好眠,早上的精神格外的好,瞒目的绿色更显苍翠。
第二天,县衙关于任命王继善为县学教谕的公文就贴了出来。
“想想当初打更那会儿,再想想王秀才现在,真是应了那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青石板的街边上,一些人看着公文,一边感叹的道。
王家的崛起在巷子里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滚,我没你这样的娘家人。”就在这时,街尾安家的门打开了,方氏被人从屋里推了出来,退的急了,一不小心就跌坐在地上。落在众人眼里,那是狼狈不堪。
“呸,你当我稀罕呀,我今天可是放出话来了,这亲不退也得退,你家巧姐那一脸的刻薄相,难不成你想害了你外甥不成。”那方氏跳起来大骂。
周围人没想到突然的就多了这么一出。
“怎么回事啊,方家来退亲了?”周围人打听着。
就在这时,安家的门再一次开了,安修之手里提着几个盒子。此时沉着一张脸,二话不说,将那几只盒子丢在方氏的身上,然后复又嘣的一声关了门。
而此时,几个盒子都丢在方氏的身上,方氏一时没拿住。手上的盒子打在了一地,滚出几样银首饰。
“呀,还真是方家当初给安巧姐的定亲礼。”这时,有那邻里的婆子道。
“是啊,我认得,当实安婶子可是一样样拿给我们看过的。”一个媳妇也道,这时候订亲是大事,而周围邻里也喜欢打听,因此哪家订亲,拿得到是什么样的订亲礼,几户人家都是要暗里比较的。
虽然巧姐年纪小,但实际上也就比阿黛小两岁,今年也十三岁了,今年正月的时候,巧姐跟方家,也就是安方氏的娘家二舅的小子定了亲,这算是亲上加亲的一种,在钱塘也很普遍,而当时方家给的礼也重,人人都说了。不愧是自家人,不亏待人。
可如今看来,这亲上加亲是不是真好就未必了。
“哟,方二嫂。这好好的怎么退亲了,巧姐可是不错的丫头?”有那包打听的便跟方氏打听着。
“不错个鬼,尽是好吃懒做,还一脸的刻薄相,前几天去了我家一次,就害得我生了病,这样的媳妇我可要不起。”那方氏愤愤的说着。
“方二婶,若我没有看错的话,之前你得的乃是伤食之症,这于巧姐有什么关系?”
阿黛在这边出症。没想到正好碰上这一幕,本来懒的理会,于她来说,安家也是自找的。
当初方安两家订亲,阿黛就晓得会有这一出。
当年。安大海刚死那会儿,安方氏的娘家人可没有出头的,安大海的一应事情都是自家大哥帮着料理。之后安方氏家计困难,也没见方家人多帮把手。
只是后来安家搭上了阮家的关系,方氏的人倒是贴上来了。
便是方家三郎跟巧姐的亲事,也是方家看中安家跟阮家的关系,才硬要定下来的。如今阮夫人带着阮秀离开了,众人心里自然明白,安家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再加上如今,上书学子的处罚下来了,安修这不能参加今年的乡试。
单然这倒而不重要,毕竟就算不能参加今年的乡试。但还有来往,主要是前世日子传言,安修之那句对王家二姑娘的誓言得罪了阮小姐,阮秀一气之下回京了,而得罪了阮家。那安修之就算是再有才华,又能有什么出息?
如此,若是安修之没了出息了,方氏又哪里看得上安方氏这边的孤儿寡母。
所以,安方两家的姻亲不成本就在阿黛的意料之中。
只是亲戚人家,做成这样,就太难看了,也让人齿冷。虽说当初安家跟自家二姐解除婚姻,说实话,当初自家二姐也是要负一定责任的。但大体也算好聚好散,倒是没有方家这么难看。
更何况,阿黛已看出方氏之前的病应该是伤食,是她自己吃多了,如今倒成了巧姐的不是了。
说巧姐刻薄相,不错,一般来说,象巧姐这样自幼丧父的,在民间来说是有福薄的说法,只是大家知根知底的,定亲的时候怎么不说?
如今这样,就有些让人看不过眼了。
“哈,原来是自己吃多了。”阿黛的话音一落,人群里便有人乐了,不管什么时候,落井下石的事情总是让人看不过眼的。
“你晓得什么,乱说一气。”方氏先是一愣,不晓得阿黛如何晓得,但却是死不承认。
“我可没乱说,另外,你这伤食并未治好,早上又起早受了寒吧,这会儿又闹了这一场,情志失守,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家去,多喝几碗姜汤。不然的话,到得晚上,那病可就要发了,到时你可莫要赖在巧姐的头上。”阿黛又一本正经的道。她这纯是好心。
别小看姜汤,方氏伤食就伤了胃,再加上受了寒,姜正是去寒和胃的,两碗姜汤下肚可解方氏病重之苦,要不然,等到病发作了,那花钱不说,方氏免不得也要吃点苦头。
作为医者,遇上这种情况还是要提醒一下的,当然,信不信就全在方氏了。
周围的人不由的一阵好笑,均道:“可不是,莫要到时又怪到巧姐的头上。”
“胡说八道,你这丫头就是庆安堂的吧,给我记着,我今晚若是好好的,明天定去砸庆安堂的招牌。”方氏愤愤的道。
她只当阿黛是在消遣她。
随后方氏便愤愤的离开了,自不想叫别人看笑话。
“娘,娘。”就在这里,安家的院子里传来巧姐的惊叫。
随后安修之一脸焦急的出来。
“安大哥?”阿黛便叫了句。
“阿黛,快,进屋看看我娘,我娘突然喘不过气来了,还胸痛。”安修之道。
“好。”阿黛点头进了屋,果然看到安方氏就坐在院子的屋里的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
阿黛上前把了脉,其实就是一种焦虑引起的气郁之症。
开了药方,安修之跟着阿黛去药堂抓药。
“方家这事情做的不地道。”听说安方氏发病了,便有人不平的道。
“地不地道也就那样,半斤对八两,当初人家阿靛的事情,也不过是一些风言风语的,王家是正经人家,不好意思让这种风言风语影响到安大郎,便来退亲,那安方氏不是立马顺着就下梯了,也不想想,当初安家一同意退亲,王靛的风言风语就更多了,而安方氏当时怎么的,还不是一味的巴结着阮家,如今,那京城公子可是女子,人家是女扮男装的,当初阿靛的事情冤不冤?”也有人一脸不屑的道。
当初,因着有阮家的关系,安方氏可没少在大家面前出头出色的。
如今,事情到得这一步,安家自也落到别人嘴里说了。
“算了,算了,都是一本糊涂账,别人家的事情,少操心。”有人道,人群便也散了。
☆、第一百零一章 王靛的想法
从药堂回家,已是夕阳西下。
回到家里,老爹还没有回来,这段时间因着县学的事情,老爹忙的脚不粘地,好在有着书院训导的经验,再加上县学里各种人事还算是单纯,所以,老爹忙归忙,但一切都还挺顺利。
此时,娘亲跟大嫂就依着廊柱在聊天,说的是两件事情,一件是隔壁的宁采臣和聂小倩终于要成亲了,而另外一件,自然就是安巧姐莫名的被退亲的事情。
王家跟安家就隔条街,再加上王家跟安家以前的那点恩怨,这事情自然很快传到了王家的人耳里。
二姐则神情有些怔怔,坐在一边的井台上,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阿黛,听说你安婶子气病了?是你看的病?怎么样?重不重?”见得阿黛回来,刘氏便问道。
问话里,颇有些感触。
当初安王两家风波初起,王靛饱受流言之苦,刘氏是恨不得安家倒大霉才好。
可未曾想到,安大郎本来一片前程无限,几转波折,如今却又变成了前途暗淡,安方氏之前夸耀的阮安两家婚事成了一个大笑话,最后安方氏还被自家人来了这么一刀,刘氏倒也并没有预期中的痛快,只是有些世态炎凉的感触。
说到底是阮家不是东西,总归大家族利益为重,重情的又有几家?安方氏实是太过妄想了。
而听得刘氏的问话,王靛也回过神来,看着阿黛。
“这是心病,重不重不好说,端看她想不想得透,想透了,过了这个坎,兴许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若是想不透。那她这病就难好了。”阿黛想了一想道。
其实安婶子这病并不是才开始的,几个月前就有了,当时巧姐还去药堂抓过药。
今日只不过是方家来退亲,安方氏气着了。这病又发了,若是安婶子的心再想不透,一味的纠结,这病就会反反复复成为固疾,到那时就挺麻烦的了。
听完阿黛的话,一边王靛又有些出神了。
晚间,王继善和王成回来,吃饭的时候,便又说起了安婶子生病的事情。
“那你这几天多往安家跑跑,仔细你安婶子的病。”王继善叮嘱的阿黛道。虽说两家儿女亲的事情惹出了一些不痛快。但安大海跟他当年的情义却是不能忘的,这等时候,自没有看笑话的道理,相反的等帮就帮一下。
“爹,我老去不好。”阿黛抬眼道。老爹着眼于大事,却于一些妇人家的心思一窍不通。
“怎么讲?”王爹问。
“今天我帮安婶子看病时,安婶子从始至终都是闭着眼的,外面也有许多传言,拿当初二姐和安大哥的事情说事,如此,安婶子见到我。那岂不是更闹心?那对身体反而不好,安婶子的病主要是静养。”阿黛解释,今天安婶子一开始是闭气,只是醒了后却一直闭着眼,显然就是不想看到自己。
“可不是,以修之他娘那脾气的。阿黛这时候去是去,说不得她心里还会以为我们看笑话呢。”一边刘氏也接嘴道,感触归感触,安王两家既已不相往来,那就没必要上赶子去关心。有时候关心也要看人家接不接受,更何况,安王两家的矛盾在这里摆着,刘氏自也不想自家巴巴的贴上安家,徒让人看轻了去。
“那我回头跟大哥说说,让他派个学徒多照应一下安家。”王继善想了想也点点头,他也晓得这时候,安氏最不想见到的怕就是王家人。
只能说是世事变换。
晚间,睡在床上,阿黛听得边上二姐翻来覆去的老也睡不着,显然二姐有着心事。
清风,明白,夏蝉,松涛,气机飞扬,屋内便一阵轻风悠悠。
阿黛渐入梦中,只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却听得隔壁床轻微的响动,微睁开眼睛,便看到王靛披衣起床。
随后出得门,进了厨房。
阿黛初时以为房里的水喝完了,二姐去厨房喝水,可等得好一会儿,也没见二姐回来,便也披衣起床,看着桌上的茶壶,用手垫了垫,却还有半壶水呢,那显然的,二姐不是去喝水。
那二姐干嘛呢?
阿黛便也悄悄的出得门,然后进了厨房。
一只小碳炉,炉上坐着一只沙锅,一股香味正从沙锅里溢出来。
这味道阿黛熟悉极了,是胡婆婆当年留下的方子,用来调理身体的,阿黛也没少吃,效果相当不错,原来豆芽菜似的身体,如今也有些娉婷了。
此时,王靛就蹲在小火炉前,拿着芭蕉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火,两眼愣愣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二姐?”阿黛试探的叫了一声。却把王靛吓了一跳,手上的扇子差点掉地上,回过神来看着阿黛,有些没什么劲的问道:“这大半晚的,你不睡觉,出来干什么?”
“我还想问二姐你呢?”阿黛也在王靛的身边蹲下,手指了指沙锅:“二姐怎么这大半晚的起来煲汤?”
“你说这汤对安婶子的身体有没有好处?”王靛倒是没有什么隐瞒的意思,只是有些若有所思的问。
“自然是有好处,婆婆说过了,这是宫里调养身体的方子,对于体虚什么的最有好处,也是适合安婶子的。”阿黛回道。随后问:“你这是给安婶子煲的?”
王靛没有再说话。
“安婶子不会吃的。”阿黛道。
“我跟巧姐说好了,天亮前让巧姐在后门等着我,只要巧姐不说是我弄的就成。”王靛心中有数的道。
“二姐你是不是还想着安大哥?”阿黛看着王靛问。
从二姐的梦里,阿黛看到过二姐的前世,前世二姐委屈了八年,最后被安修之感动,才开始孝敬安婶子,为着这个,二姐放下身段也是受了许多的委屈的。其中有一件事就是每天半夜起来为安婶子煲汤,没想到今生的事情完全不一样了,机缘巧合的,这件小事居然还是发生了。
“想是有些想的,你不许笑我,以前觉得安大哥没有一点好处,可现在又常常想起小时候跟安大哥在一起的一幕,不过,我煲汤并不是为了跟安大哥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你知道的,二姐我一向一根筋,以前小时候,我觉得安婶子瞧不起我,我就讨厌她,可其实安婶子虽然有时有些瞧不起人,但大多数时候她待我还不错,更何况安大叔对我有救命之恩,以前我是一叶障目。而自从退了亲后,我其实想了很多,婚事我其实已经看开了,但投桃报李,安大叔对我有恩,安大哥待我有义,我不能视而不见。三妹,我常常想,安家这些事情是命中注定吗?”
王靛说着,却并不等阿黛回答,继续道:“不是的,虽然别的人都说安阮两家亲事是安大婶痴心妄想,但我心里晓得,阮秀是真的有要嫁安大哥的意思,有时梦里,我还看到他们成亲了。虽然这些事情也许别人不信,但我心里就是晓得,只要安大哥回应阮秀,这门婚事必成,可至始至终,安大哥都没有回应,甚至那个誓言,巧姐昨天跟我说,是她无意中说破的,其实不是,在她说破之前,阮家就知道,因为这誓言,安大哥在阮先生面前直言过,甚至在最后,阮秀还给过安大哥机会的,可安大哥拒绝了,情且不说,安大哥于我有义,至少他心里还遵守着幼时之约,而我只是诚心给安婶子煲碗汤,又何须顾虑其它,想做就做。”
王靛说话这番话,两眼亮晶晶的。
阿黛弯起了嘴角。之前,阿黛就是怕二姐只是为了想跟安大哥在一起,故意委曲求全,那样就完全没必要了,而今听得二姐这一席话,晓得二姐只是真心想这么做,想做就做,二姐自也有她的豪气。
此时,沙锅里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香味更浓郁了。
“阿,腿麻了。”阿黛伸个懒腰站了起来,其实她浑身气机充盈,是没有腿麻之说的。
倒是王靛,是真的腿麻了,这会儿两手扶着膝盖站了起来,龇牙咧嘴的。
院外,蝉鸣一片。
☆、第一百零二章 婚庆和生子
寅时末刻,天将亮未亮,王靛便提着煲好的汤出门了。
阿黛坐在院子里,清晨微凉。
“女生外向,这丫头怎么这么死脑筋,我还没吃过她这么精心炖的汤呢。”这时,刘氏从屋里出来,脸色有些没好气的样子。
一看娘亲这情形,不用说了,二姐这点事是瞒不过娘亲的。
而且娘亲这口气,颇有些酸溜溜的。
“娘亲,你嫉妒了。”阿黛拿着水桶边打水边倒道,强忍着脸上的笑意。
“什么话,有你这么编排娘亲的?”刘氏瞪眼。
阿黛摸了摸鼻子,她这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不过娘亲终是疼二姐的,既是二姐想的,娘亲终也是睁一眼闭一眼了。
此后,王靛便每日半夜煲汤,天亮前送去安家后门,由巧姐将汤端给安方氏吃。
如此大半个月后,安方氏的身体基本痊愈了。
八月十六。
今天是宁采臣和聂小倩成亲的日子。
聂纪堂钦命在身,不能到场,不过却留下了一对家仆,还有家生子两名,算是给聂小倩的陪嫁。
而因着聂小倩这边没有娘亲人,成亲头天晚上,聂小倩便暂住在王家,第二天,由王家出门,然后绕城一圈回到宁家,图个热闹吉庆。
吉时,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宁采臣一身大红的新郎官服,骑着高头大马,到得王家门口,由王成这个临时大舅哥背着聂小倩上花轿。
然后一路吹吹打打的又回到了宁家。
“真好,聂姐姐今天真漂亮,宁大哥也英俊,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看着花轿走远,王靛打着哈欠道,一脸向往。
“也许吧。”阿黛看着远去的轿影。
她分明记得聊斋上。宁采臣后来功成名就,还讨了两房小妾,书上的结局是各种美好。
小时候,对于聂小倩的故意她怀着一种美好的感愿。但等到后来细品了书,阿黛却又觉得索然无味。
聂小倩于宁采臣,或许是恩和义,情并不太深,若是太深,便容不下两房小妾。
当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