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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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屋外哪里还有一步一景,整个是一片荒冢。
碎了半块的墓碑倒在黄土上,到得都是碎石,幽深的洞穴,透着一股子腐气,边上是枯草断枝,还有偶尔露出黄土表面的森森白骨。
这……整一个乱葬岗似的,一边的枯树上,还有乌鸦飞过,发同难听以极的声音。
阿黛吓了一跳,猛的从梦里醒来,飞扬的气机便又回到了体内。
大冷天的,她也叫梦里的情形吓出了一身冷汗,实在是梦中的情形见了有些渗人。
外面,公鸡叫了,东方已现鱼肚白。
此时城郊南,因着阿黛的气机已散,原来的荒冢又变成了豪宅
院中,依旧是一步一景。
内屋,白玉,勾花帐幔,梅红锦被,还有被子里的妖娆佳人,以及那未散去的春*情味道。
孟有良从梦中醒来,看到屋里的情形,长长的松了口气。
昨夜里,好一场恶梦,他梦见佳人变成了大黑老鼠。
☆、第一百一十章 白蛇绕梁
冬日的清晨尤其的寒冷,孟有良出得大宅,被寒风一吹,身体不由的一抖,心里直冒着一股寒气。
而四肢更被这冷风吹的有些麻木。
“今天冬天怎么好象比以往更冷些。”孟有良嘀咕了句,他又哪里晓得,并非今年的冬天比以往更冷,而是因为他虽然表面精神,但体质已亏,自然更加的畏寒。
而被这股冷风一吹,孟有良突然就觉得人有些昏沉沉的。
便搓着手,孟有良一路小跑的回到家里,还未进门就直觉得两腿发软,整个人气喘的很,似乎身体是真的差了。
孟有良进得家门,家里却是冷冰冰的,柳氏寒着一张脸坐在厅上。
“怎么了,一大早就甩脸色,这么冷的天也不晓个火盆子?”孟有良边喘着气道,他实在是感到太冷了,这会儿便点着油灯,借着油灯的火烘手。
“今儿个天可比前几天暖和多了,天气有些回暖,你冷怕是你自己的问题吧?”柳氏气哼哼的道。
“你这什么话?”孟有良没好气的回道,没来由的受这一顿,他心里自然也不痛快了,头似乎更晕了。
“我什么话!!我问你,昨天晚上你在哪里歇的?”柳氏站起来质问道。
“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去城郊几个田庄那里看谷去了。”孟有良道。
“呗,胡说八道,我昨天已经差了大郎去几个田庄看了,田庄的管事都说没看到你。”柳氏揭穿孟有良道。
昨天孟氏回来跟她大嫂柳氏说了大哥身体亏了气血的事情,而最近,孟有良总是借着看谷三天两头的在外面,柳氏本也有些疑心,孟氏那么一说,柳氏心中就有数了,于是便差了大郎去几个田庄看看,果然几个田庄的管事都说没看到孟掌柜。
如此一来。柳氏便心中有数,孟有良定是不晓得在哪个女人那里胡混了,如今自是要兴师问罪的。
“你这是干什么啊,叫人看笑话呀?”一听柳氏居然让大郎去找他。孟有良心里也不痛快了,口气很冲的回道。
“我告诉你,你在外面若真有了喜欢的女人,我也不是那容不得人的人,你就给我领回家,规规矩矩的给我敬茶,休要去惹那不三不四,不干不净的东西。”柳氏又道,她心里也有计较着,于期让孟有良在外面胡混。不如让他把女人领回家,她也好拿捏。
妾通买卖,不过是多了一个下人罢了,总好过让男人这般在外面胡混的好。
“胡说,什么不三不四。不干不净的。”孟有良见柳氏越说越不象话,便反驳着。
“那谁晓得?我只知道普通的女人家就算是床弟上再厉害,也万没有把人的气血亏成这样的。”柳氏一脸愤愤的道。
又看着到得这时孟有良还嘴硬,再看他苍白的跟鬼似的脸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随后拿起镜子伸到孟有良面前:“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镜子中。孟有良的两眼都陷了下去,眼底一片发青,原来胖胖的两颊,如今也深凹了下去,整个人看着十分的憔悴,这跟昨日完全是两个人样的。
孟有良自不晓得。平日里他虽然被那鼠妖吸了气血,但鼠妖的法术在,因此,他整个人还精神的很。
可昨夜里,阿黛的一场入梦。直接破了鼠妖的法术,他的真实情况也就露了出来。
没来由的,孟有良又想起了昨夜的梦,还有梦里的大黑老鼠。
“啊……”孟有良突然的就感到一阵心惊,昨夜似乎并不是梦。他猛的站了起来,只是这站的太突然的,而他的身体也实在是亏狠了,只觉两眼一黑,便晕倒了在地上。
柳氏完全没想到夫君说倒就倒,不由大急:“大郎,二郎,快,把你爹给扶进屋里。”柳氏说着,叫了大郎二郎过来,将孟有良扶进了屋里。
“你们守着你爹,我去叫人。”柳氏看着仍昏沉沉的孟有良,叮嘱了大郎二郎一句,便急急的赶去王家,找阿黛。
王家。
因着是腊月了,阿黛最近没去药堂,大多都呆在家里照顾着小侄儿小侄女。
又或者准备年货。
“公主今年又要在灵隐寺的梅园召开赏梅会,听说这回可是正儿巴经的要为赵二公子选媳妇了,连咱娘亲都收到了请柬,这公主说不得可是冲着你来的。”王靛听来消息,便在阿黛的耳边八卦着。
当年赵二公子和阿黛的流言也曾传的沸沸扬扬,而如今赵二公子又是在王继善的教导下浪子回头。
于是阿黛跟赵二公子的流言便渐渐的又起了。
“二姐,别人云亦云的,人家外面也有流言,说爹要在文会上为二姐选婿,如今书院里不少学子正摩拳擦掌。”阿黛亦是笑咪咪的回道。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王靛的笑容立刻就蔫了,虽然王家和安家的和好了,但刘氏终还是有些‘好女不吃回头草’的意思,只是王靛的心思终还是在安修之的身上。
还是那句话,当初安修之有情,如今她不能无义。
“二姐,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不得赏梅会上,二姐会有收获。”阿黛心神一动的道。
“我倒是不希望有什么收获。”王靛嘀咕着。
就在这时,院门被拍响,拍的十分的急。
阿黛去开门,门外就站着柳氏。
“阿黛,快,跟我去看看你孟家大哥,他怕是不行了?”柳氏有些语无伦次的道。
“昨天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行了?”阿黛皱着眉头问,脚步却没有动。
昨天虽然阿黛看出孟有良身体有在问题,但同时也有一股邪气支撑着他,所以看上去生龙活虎的,可没有马上要倒下的迹象。
“我也不晓得,只是他昨天一夜没回家,今早上一到家里,整个人就脱了形了。才说他几句,他一激动站起身来,就晕倒了。”柳氏有些急道。
阿黛沉吟着,昨天到下午的时候。孟有良看着表面还是好好的,只经过一夜的时间,今天早上人就脱了形了,如此说来,阿黛心中有些数目,说不得跟昨天夜里自己用气机破了那鼠妖的法术有关。
只是孟有良的事情,阿黛并不太想插手,一来两家关系并不亲近,二来,当初点化中所见。孟有良这个做大哥的做事也太绝。
当然,点化中所见之事并不是已经发现的,而是未来将要发生的,而这一切已经因为阿黛的介入化解了,‘因’既不存在。那自然没了‘果’。
因此,倒也不能因为未曾发生的事情怪罪孟有良。
但孟有良的性子在那里,何况,当初大嫂借米之事历历在目。便是当初卖铺面给大哥其实也有不安好心的成份。更何况昨天孟有良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庆安堂的医德有问题呢。
别说她,便是自家大伯那里,说不得要孟家另请高明。
“三妹……”这时,孟氏出来。叫了阿黛一句,脸上有些恳求,她听大伯王和说过,阿黛因着太素脉法之故,医道已达治未病之境,便是大伯王和有时都要叹自愧不如。
因此。她自是希望阿黛过去的。
阿黛抓了抓额头,这动作若是叫刘氏瞧见,自然会说她没相。
只是这动作却是阿黛前世的习惯。
“那孟家大嫂,我就跟你去看看吧?”说起来,孟有良大多是对自家大嫂不住。如今自家大嫂都不计较,那她自也没什么太计较的,且看看去吧。
于是,阿黛背了药箱,就跟着柳氏一起出门,孟氏也担心她大哥,跟刘氏说了句,也一起回了孟家。
从昨夜的入梦里,孟家大哥的病根阿黛心里清楚,鼠妖啊,倒是要好好想一个对付的方法,这是病根。
快过年了,一路上许多写对联和卖年画的。
花花绿绿的煞是好看,那些年画大多都是童子图,钟馗像,还有关羽像等,还有一些民俗的画,比如白蛇绕梁,传说中家有白蛇,是镇宅却邪的。
一路上扫过,不一会儿,几人到得孟家,孟有良这时已经醒了过来。见到阿黛,他脸色便有些悻悻,毕竟昨天他说话太难听。
到得这时,孟有良倒是想起了老爷子在世时常说的一句话:“抬头不见低头见,做人说话留一线。”
如今想来大有道理。
孟有良于是挣扎着要坐起来,只是如今他整个人好象被抽空了似的,全身发软,便是坐起来的动作都让他气喘的厉害。
阿黛把了脉,其实孟有良的病阿黛在昨天就心中有数,也幸得昨天夜里,自己的气机破了鼠妖的法术,使得孟有良的病症及早暴露出来,今日开始治,还能治好,若是再过得几日,那就是病入膏肓,神仙也救不了命。
阿黛开了药方递给大郎,让他去抓药。
孟家大郎看到药方,有些发愣。
一边柳氏接过一看,也发愣了:“阿黛,这方子?”
孟氏承一边也看了,也有些发愣。
“要信我就去买,买来呢就让孟家大哥拿去贴在那女人的屋里,而至于孟家大哥的病,虽说病的很重,但他这病主要是亏了,就算是一时要补也虚不受补,所以,最重要的是温养,而温养的方子,咱家那个调养身体的食疗方子最好,再最重要的是休息。”
而那调养身子的方子,大嫂早就教过柳氏了,阿黛自不用再开。
阿黛说完,便背着药箱离开了。
药方已经开出,就看孟有良去不去做,大夫开了药,如果病人不吃,那也是没法子的。
而阿黛开出的药方就是一副年画,白蛇绕梁图。
☆、第一百一十一章 现形和梅园会
阿黛开出这一幅白蛇绕梁图并不仅仅是因为它的喻意。
而是因为白素贞。
年画就如同传说一样,是由一代一代传承而来,而这里面就蕴含着人意。
天意会感应人意,这是其一。
其二,年画更蕴含着一种家家户户的祈愿,很多年画就代表着一个神,比如说关二爷,比如说钟馗。
当然,并不等于贴了年画就会灵险,要想灵验还得有这些神能感应到啊,而关二爷,或者钟馗等,虽然一代传一代,但是否真成了神谁知道呢?
所以,到最后,大体上年画只是承载着平民百姓一种美好的祈愿,灵不灵验已经无所谓了。
而白蛇绕梁图,若是往日,它自然不会有任何效果,但如今,一条千年白蛇就在钱塘。
白素贞到凡间可不仅仅是为了圆跟许仙的缘份,更重要的是悟道。
行人间路,体味人间百态,从而领会天地之间的大自在,道可道,非常道,这就是白素贞的修行。
如此,今年,只要哪家挂起白蛇绕梁图,白素贞的神念必会化成万千,镇宅保平安,这亦是悟道的一部份。
同时,白素贞还能修成功德。
虽然阿黛现在还不晓得如今还会不会有水漫金山,但想来有功德在,于白素贞也是大有好处的。
如此,也算了解阿黛入梦云山仙台的一段缘份。
而有白素贞的神念,这可是千年白蛇,那才化形的鼠妖只不过是渣渣了。
阿黛走后。
“这阿黛,定是记恨我们当初的怠慢,竟是连一幅药都不好好开。”柳氏有些抱怨道。
而所谓心中有鬼自己知,孟有良想着昨夜那不知是梦非梦中所见的大黑老鼠,一咬牙,冲着大郎无力的摆摆手:“去吧,去买来。”
大郎于是去了。没一会儿就买来了白蛇绕梁图。
而这一日,孟有良便在家里静心休养,柳氏炖了养身汤,只是养身子的事情倒底不是一天两天能养好的。孟有良一直虚弱无力。
只是等到傍晚,夕阳快要下山的时候,孟有良心底突然的就起了一种要去见美人的欲*望,而且这种欲*望随着时间流逝竟是越来越强烈。
在这种强烈的欲*望之下,孟有良又突然的精神百倍了。
只是这种欲*望却不是凡人所能抵抗,在孟有良心底还在抗拒的时候,腿已经由不得他了,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门外。
到得这时,孟有良哪还不知道有些不妥了。
“把画给我。”孟有良把年画揣在怀里。然后就朝着城南郊那栋豪宅而去。
柳氏也是不放心的,带着大郎在后面远远的跟着。
豪宅里,鼠妖仍然是美人如画的样子,欢喜的迎着孟有良。
天已深黑了。
“我家娘子许是听到风声了,今天跟我闹了呢。弄得我晚饭还没吃,你去给我弄点吃的。”孟有良支开美人。
美人去了,孟有良连忙把画挂在了卧室的墙上,又拜了拜。
此时,城西别苑,白素贞就住在这栋荒院里,而随着白蛇绕梁图的挂上。还有孟有良的礼拜后,白素贞神念之间,一道法术便附在了白蛇绕梁图之上
这时吃的来了,只是孟有良又哪里还有吃的心思,又想着卧室里的白蛇绕梁图,于是就劝着夫人一起进了卧室。
而美人自是求之不得。
只是两人刚一进卧室。就见那白蛇绕梁图上发出一道光,将美人笼住。
美人脸色大变,嘴里发出“吱吱”的叫声,没一会儿就显出了大黑老鼠的原形。
而豪宅也在瞬间变成了荒冢。
饶是曾经见过,但此时这一幕再现时。孟有良还是吓的面如土色一屁股坐在地上。
鼠妖大怒,伸爪跃上前,要撕了那画。
本来鼠妖若是就此逃了,看在都是妖类的份上,白蛇也不会过于紧逼,没曾想这鼠妖竟是还相反咬一口,那就是自找死路了。
此时画中一团白气冲出,直击鼠妖,立刻的鼠妖暴出一个团血雾,然后掉落在地,死了。
“相公,相公……”柳氏在外面突然看到豪宅变荒冢,吓的面无人色的冲了过来,就正好看到最后一幕。
也吓的说不出话来。
“这不是咱家粮行仓库里的那只老鼠吗?”这时,大郎突然指着地上的老鼠道,孟氏粮行的仓库里有许多老鼠,大郎放过几只老鼠夹子,有一回一个鼠夹夹到一只老鼠的尾巴,大郎正要上前打死,没成想,那只老鼠居然断尾之后跑掉了。
而眼前这只老鼠正是断了一截尾巴的。
孟有良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此时又听得大郎这么说,长叹一声,他整日里绞尽脑汁的从粮户那里低价买粮,大斗进小斗出的,存了粮满仓,没成想,最后却养出这么个东西。
不知何时,天开始飘起了雪。
“娘子,快过年了,一些人家怕是没有过年的粮,明日咱们把仓库里的一些粮拿出来赊了吧!!!”孟有良一身冷汗的道。
“成!”柳氏也叫这大黑老鼠吓坏了。
今年已经下了两场大雪了,瑞雪兆丰年,明年想来是个丰收年,便是今年赊了粮也不会亏多少。
最后柳氏和大郎扶着孟有良回家,一夜的大雪,掩去了一切邪魅。
而这一幕自在阿黛的入梦里一一展现。
城西别苑。
白素贞站在荒院里,任大雪纷飞,一心悟道。
云山仙台,银发道人点头长笑。
“阿黛,快起来,别误了赏梅会。”清晨,阿黛在一片清新冷冽的空气中醒来,便听得二姐没好气的叫嚷声。
此时,隔壁许家,又传来许娇容惊讶的声音:“怪了,孟氏粮行今天开始赊米了。”
“真的假的?”李捕头刚起来。听这话,一脸不信的道。
“是真的,我买菜的时候就亲眼看到了,许多没粮的人家都赊到米了。那米还挺不错,不是那种发霉的。”许娇容道,心里还在想着,这孟无良怎么一夜之间就转性子了。
“那可是铁公鸡拔发了。”李捕头也摇头不明所矣,但不管怎么说这是好事。
“对了,孟家还让大家过年买年画的时候都买白蛇绕梁图,说是今年雷峰塔倒,白蛇出世,咱们钱塘这一地有千年蛇妖护佑,买白蛇绕梁图能镇灾去邪的。”许娇容又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李捕头哪里信这些。没好气的道,抹了一把脸,抓了两个馒头就匆匆去当差了,越是过年边,事儿越多。
阿黛正在洗漱。听着这些摸了摸鼻子,别说,真实情形还真叫这些传言说中了*不离十。
吃过早饭,刘氏就带着王靛和阿黛去灵隐寺祈福顺带参加赏梅会。
昨夜一夜的雪,今日红梅在雪中显得更艳。
正是赏梅的好时节。
去年赏梅会时,王靛和阿黛算是出了风头,只是当时正处于王靛身陷谣言。更累得欣宁堂姐的名声受损,出风头实是不得已而为之。
今年的赏梅会自又不同,一切早已事过境迁,而近两年来,王家都是钱塘人嘴里的话题人物,因此。今年的赏梅会,刘氏自己低调,便是王靛和阿黛两个,也只是过来打个酱油的。
毕竟别人请了,不来也是失礼的。
因上。这会儿,刘氏跟一帮妇人坐在一起闲聊,王靛和阿黛两个却是躲到一株老梅树后面的石桌边,没一会儿,巧姐也过来了,王靛又拉着巧姐说话。
“我大哥说,他今年不会在任何人的画上题诗的……”巧姐悄声的跟王靛道。
“放心,我今天也不画任何画。”王靛这边也悄声道。
安家跟王家显然是一个心思,这两年王家闲话多,安家也多,今年自也是要低调。
两人的嘀嘀咕咕。
阿黛无语,娘亲还在纠结着要不要再跟安家结亲,而二姐这边已经全力倒向了别人,回去还是跟娘亲说一声,别纠结了,女大不由娘啊。
这一年巧姐也成熟了不少。
阿黛眯着眼,透过梅花看着蓝天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