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的云-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来,我跑到太白公园里帮一个女孩子卖茶水。我所取的报酬不多。我自己都感觉有些可怜兮兮地对小老板菊花说:“只给我两顿饭吃,什么都行,好吗?”我每天早晨四点半起来跑步、练武术,六点过,便急冲冲地赶到太白公园帮菊花搬椅子、摆桌子,准备开水。当一切准备就绪,就到了上午上训练课的时间。中午十一点下课,也正是茶馆的高峰期。我脚不沾地来到太白公园,招呼客人、泡茶、卖瓜子点心,一直忙到下午两点钟才匆匆忙忙吃过菊花递过来的一碗面条或是一盒简单的饭菜,往武馆跑。下午训练课结束,来不及换衣服,又心急火燎赶到太白公园帮菊花收摊子。晚上回到武馆,还要参加训练,还要看书、写日记。
我不知道那段日子是怎么熬过的!
我觉得最美好的时刻是坐在太白公园的亭子里静静地看几页书。可惜,这样的时刻太少了。
不过,稍稍可以感到安慰的是我合格地从武馆结业了,还受到老师的表扬,尽管我入学整整迟了半个月。
但培训班一结束,我又不知该何去何从?
海灯武馆在太白公园里面,风景优美,我很喜欢。但那时距离第二年开班还早,我的生活怎么办?况且,明年的学费又从何来?
正当我迷茫无助时,那个和我有一面之缘的叫阿珊的海南岛男孩带着一个男孩找到我,让我和他们一起去重庆办武术班。阿珊说:“我俩教散打,你教剑,挣的钱三人平分。”这能行吗?我有些怀疑。但禁不住阿珊巧舌如簧,我动心了,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跟他们上了路。
和阿珊一起找我的男孩是重庆长寿人,我们当时就是到他家办武术班的。阿珊管男孩叫“游师兄”,我也跟着叫。游师兄二十一岁,个子不高,看起来一幅老成稳重的样子。谁知,我们到了游师兄家跑了几天没有办成武术班,后来,他们两人又商量到海南岛阿珊的家乡去办武术班。
在湛江上船后,游师兄和阿珊把所有的行李都抛进了大海,他们开怀大笑,仿佛成功就在眼前,仿佛大把的金钱就攥在手里!阿珊叫我也把冬天的衣服全扔掉。他说:“海南岛天气太热,用不着。”我问了一句:“以后不用吗?”阿珊似不屑地说:“有了钱不可以买新的吗?”我竟真的把仅有的几件衣服扔进大海。
到了阿珊的家乡,我很快被岛上旖旎的风光迷住了,对办武术班的事根本就不关心了。几天之后,游师兄和阿珊不知为什么闹分歧,游师兄让我跟他回四川。我虽有些不愿,但想到我一个异乡女孩单独在海南岛怎行,游师兄好歹是老乡,不会害自己,我同意了。我们走时,阿珊避开游师兄往我口袋里塞了点钱,让我把我新买的宝剑留下,半路找机会再回他家。我以为阿珊诚心留我,欣然留下宝剑。当我和游师兄走到一个小镇,我忍不住掏出阿珊给我的钱。我怎么也想不到只有三元钱!这点钱能做什么?我气哭了,这不是存心戏耍我吗?
-
我垂头丧气地跟着游师兄回到他家已是一九八八年的农历腊月了。
游师兄对我说春节过后我们想办法一定办起武术班,我也就在他家呆了下来。
开始几天,我很开心。游师兄父母对我不错,两个妹妹也和我合得来,我们常一起练剑,洗衣服,看电视。但后来,村里就有闲言碎语,说我是游师兄的女朋友,有的人还当着我的面让两个妹妹叫我“嫂嫂”。更让我受不了的是游师兄的父母居然悄悄问我:“云飞,你们是不是在谈朋友?你现在住在我们家,如果是,我们就给你置办衣服,按这里的规矩订婚。你看,你也没有什么衣服穿。”我在海灯武馆时就已经改名叫“云飞”了。十七岁就订婚?这也太离谱了吧?况且,我根本就不喜欢他们的儿子啊!我很气愤,当即要走,游师兄百般劝阻说:“没有那回事!让他们去说吧!”我才又留了下来。
但我渐渐发现游师兄和我说话有些古里古怪的。一次我们几个人一起闲聊,我随口说:“我将来是不结婚的,我要当尼姑。”游师兄马上冲口而出:“你去当尼姑,我就去当和尚。”我瞪了他一眼:“什么意思?”他忙讪笑道:“说着玩嘛!”还有一次我们去参加他一个朋友的婚礼,回来的路上,游师兄用火辣辣地目光盯了我半天,突然冒出一句:“云飞,你喜欢吗?”“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理你了。”看我生气了,游师兄连忙道歉:“小师妹,对不起,是我错了。”
游师兄一直不提办武术班的事。游师兄的大姐回来拜新年时却又提起我跟他订婚的事。而就在他大姐回来的那天下午我又在他家的一本杂志上的空白处无意中看到一句话:“也许,我由同情她变成了爱她。”我疑心是游师兄所为。我慌了,提出要走,但游师兄说没有钱。难道我要困在这小山村,最终成为这个男子的小新娘吗?我试着给洛阳的虹姐写了一封信,求她寄路费给我,让我回到她身边。但很久没有收到汇款,我以为虹姐已经忘了我。我终日以泪洗面,我的神经都快崩溃了。
一天早上,趁游师兄不在,我一个人向城里走去。想到我身无分文,不知流落何处,我不禁悲从中来,一边走一边哭。不久,游师兄鬼魂般地追上我,叫我回去,我不肯。他说:“那么,我借钱我们一起去重庆和老乡做生意吧!等挣了钱,我送你到洛阳,好吗?”我经常跟游师兄念叨虹姐,在我的心里,洛阳就是我的家乡,虹姐就是我的亲人啊!我只好点头同意。
到重庆后,游师兄没有本钱做生意,我白天跟他们几个在七星岗瞎跑,晚上到他女老乡处借住。那时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没有多余的换洗衣服,成天蓬头垢面地像个小乞丐。晚上呢,这里挤一下,那里挤一下,像打游击战一样!
那天晚上,我没有找到地方住,只好呆在男孩子的合租屋。游师兄让我在他的床铺上将就一下,他在椅子上坐一宿。我开始不肯,后来实在熬不住,便合衣胡乱睡了。天快亮时,我朦胧中发现游师兄把脸靠近我,想亲吻我,我大叫一声翻身奔出房间。
我一个人跑到火车站。我没有钱买火车票,我只是盲目地走来走去,两眼模糊。游师兄居然又找到了我。当他再次劝我跟他回去时,我几乎是哭着说:“游师兄,求求你,借点钱给我,我想回家。”游师兄愣了一会儿,哽咽着说:“云飞,是我让你受苦了!但请你相信,一切会好起来的。”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我喊道:“游师兄,我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我只求你帮我借钱离开,我一定会还你钱的!”游师兄好久好久不说话,我也不知等了多久,他才说:“好吧,我答应你。但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我低声说:“你说。”“留下虹姐的地址。”我愣了一下。我这才想起我说过要去洛阳找虹姐的话。“可以。”我爽快地答应。
游师兄很快跑去借了二十五元钱为我买了一张到成都的火车票。在我上车时,又褪下手腕上的表递给我:“云飞,如果钱不够,把它卖了。”我含泪收下。列车缓缓地驶出站台,游师兄喊道:“一定给我来信啊!”我挥动双手,在心里说:“别了,好心的大哥。”
回家没有几天,我又出来了,因为实在没有地方可去,我只得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了洛阳,打算还是在虹姐家当保姆。一个陌生的女孩给我开的门,看到我,女孩愣了一下,说:“你是小兰吧!快进来!虹姐正盼着你呢,说你如果收到汇款就马上赶来的话,估计这两天就该到了。”原来,虹姐给我寄了钱,原来,虹姐并没有忘记我!不过,听女孩说她是虹姐家新请的保姆,我不禁黯然伤神,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我根本没想到虹姐夫妻对我另有安排!当虹姐问我:“小兰,你是打算读书还是上班?”我吃了一惊:“读书?”韩哥说:“如果你愿意,我们送你到技校学习。”虹姐夫妻已经对我太好,我怎么能够再欠他们的情啊?!我拒绝了虹姐夫妻的好意,只希望他们能够为我找份工作,这次(炫)经(书)历(网)让我体会到没有钱的苦处。虹姐说:“也好!一个女子首先要在经济上独立,才能谈得上理想和抱负。”于是,在韩哥的介绍下,几天后,我一个人坐火车到山东潍坊一位姓马的厂长的工厂当会计。
还记得我在山东潍坊上班时,虹姐曾给我捎来几十封游师兄的信。记得当时虹姐笑着说了一句:“我们的小兰有一个很痴心的小情人啊!”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很刺耳,随意看了几封信便统统烧毁了。随后,我把游师兄在车站送我的手表从邮局寄了回去,一个字也没有写。
我自己也奇怪当时我的心怎么那么狠!
也许,那段近乎荒唐的日子在我的青春岁月太可怕了,我实在是不愿牵动它吧!
事隔十年之后,我曾写了一封信给游师兄,但一直没有回音。
不知道游师兄现在过得好不好?
第四章 一封迟发的信
更新时间2009…4…9 10:40:05 字数:12876
阿姐,还记得吗?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五月的一个朦胧的美丽而温馨的下午。淡雅的装束,秀气而小巧的眼镜,哦,阿姐,你盈盈的笑意溶尽北国的春天。
你没有我想象的飘逸俊美。你端庄纯朴,甚至还有些小孩子的天真俏皮。我笑了,或许因为我也不是什么“绝代佳人”吧!我喜欢你,真的,这是心的第一感觉告诉我的。
当你终于问起我的故乡,我的姓名时,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平静,平静得仿佛是讲一个与我无关的故事。我说了,那是一个凄凉的故事:“我没有家,我的亲生父母抛弃了我,我的养父母也在十四岁那年驱逐了我。我是一个流浪者,四海为家。我从四川来,叫云飞,姓云名飞,据说,我还有一个哥哥叫云侠……”几滴晶莹的泪从你眼眶滚落下来,你说:“我听爸爸说我们家要来一位四川女孩,会讲普通话,还会武术,我好高兴,真的。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不幸的身世,比起你来,我简直是太幸运了。哦,生活为什么这样不公平?我真想把我所有的幸福与你分享。”我想起了一年多流浪生活的辛酸与苦涩,那可不是随便传说的故事。我更为你的真挚与纯真感动。真的,在那一刹那,我几乎想收回我所有的谎言,呈现给你一个坦荡的属于我的悲欢的世界。趁你转身的时候,我悄悄抹去眼角的泪水。
吃过晚饭,你邀我去散步,同去的还有纤纤弱弱的芬,以及那条温顺的大狼狗“虎”。我们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天南地北地聊着。你讲了很多很多,关于山东的,关于潍坊的。我也说了很多很多,关于四川的,关于我流浪的形形色色。你讲够了,我也说累了,我们朗朗地笑着,走过公路,走过小桥。“云,你看,这里有一片河滩,那边还有一个小树林,以后你可以在这里练功,很安静的。”你忽然停住脚步,拉了拉我的衣角。我顺着你手指的方向望去,真的,好大一片河滩,上面长满了青草,真有一种“接天小草无穷碧”的韵味。河滩的上面,有一围整齐的树木,郁郁葱葱,青翠欲滴。这,莫不是天赐我的练武场地吗?“啊……”对面河崖上不知谁家小哥在放声歌唱,大狼狗摇头晃脑,围着我们直转悠,似乎也在欢歌。我不禁欣欣然,所有的忧伤和惆怅在这里似乎都得到了某种抚慰。偶然回首,你与芬正望着我笑,甜美,还有那么一点自豪。你笑着问我:“喜欢吗?云。”哦,阿姐,还用问吗?你赐予我的是一座丰美的园林啊!园林中的每一棵花草都是你真切的问候!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我打开书桌的抽屉找初中的英语课本,无意中发现了你的日记。哦,阿姐,原谅我,我知道不应该随便翻看别人的日记。也许是因为好奇,也许是想知道我在你心中的位置。哦,原谅我,阿姐,我打开了你的日记本。在标着一九八九年五月十一日的日期下面,是一则关于我的日记:“今天我认识了一个小女孩……”你把我写得那么好,那么凄美,你把那么多那么多的、那么美好的词冠于我头顶,还有那数不清的感叹,夺眶而出的泪水也是因为我吗?
我哭了。
-
你爸爸最初待我不错,真的,简直就像亲生女儿。那时我在他厂里当会计,每逢有客人来,一提起我,他总是赞不绝口,说我会打拳,还会写诗歌、写,聪明又礼貌,弄得我很不好意思。
你爸爸也很喜欢诗歌,并且写了不少。记得你曾拿他的诗稿给我看,可那时我似乎太过于自信,对于你爸爸的古体诗极不以为然,只是出于礼貌随便看了一下而已。你爸爸曾说过几次他有朋友在编辑部,有机会帮我介绍一下,兴许我的诗文能发表呢!不知是一直没有机会,还是你爸爸对我改变了态度,反正他后来没有再提起。
你去西安旅游后的一天晚上,你爸爸喝多了酒,拉着我的手说了很多很多。他说两个儿子如何不争气,他很希望有两个女儿,女儿孝顺又懂事;他说我很能干,见多识广,他儿子比起来差远了……他一口一个“你婶”,一口一个“你俩弟弟”“你姐姐”,我有那么一点别扭,更多的是感动。我笑着对他说:“叔叔,我并不像你说得那样好,真的。你喝多了,有事明天再说吧。”你爸爸连连点头,一边说着好,摇摇晃晃地走了。
其实,你娘对我也不错,当然,不能同你相比。曾记得你说过:“母爱是伟大的,也是自私的。”真的,这已经足够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寄居家中,管吃管住,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很感激你娘,真的。我只恨我不会做馒头,包水饺,就是洗衣服,/炫/书/网/整理房间也得重新学起;我只恨我不会做衣服,也无法烹制一盘地道的川菜,哪怕会搞点什么编织、棒针之类,那么,你娘或许会喜欢我一些;我只恨我那时太活泼,成天叽叽喳喳的,像一只小麻雀……
我刚来的时候,连生称呼我“姐姐”,我竟不好意思应答。也许因为只比我小四个月,春生不好意思称呼我“姐姐”,总是“哎、哎”的,真有意思。男孩子也许天生是好动的,他们同我谈得最多的当然是武术。问我能打倒几个人,会飞檐走壁吗?点穴真的那么神吗?……他们的表情神秘兮兮的,我只有笑笑,无法回答。阿姐,还记得吗?在你的鼓动下,他们俩跟我这个“女师傅”居然有模有样地练了几个晚上的基本功。对练时,那种情景真是无法描绘,让人想起来忍不住笑。不知是因为我是女孩,还是我的“功夫”太差劲,连生终于没能继续。春生虽一再说要好好学,十分喜爱武术,但似乎总是没有时间,要不,就是起不了床,最终不了了之。至于连生后来也堂而皇之地称呼我“小云”,那已是我在你们家处于一种尴尬的地位了。
你从西安回来,没给家人带回什么礼物,却给我买回一件对我来说未免太华贵的衬衫。阿姐,如果你娘不在一旁以一种奇怪的不满的神情望你,又看我,我真想抱住你哭一场。
有时我在想,如果我不过多地在乎别人的言语,如果我不是那么地自尊要强,那是不是一个美丽的结局呢?
阿姐,原谅我,请你们原谅一颗多愁善感的、敏感脆弱的女孩心吧!
-
哦,我该怎么感谢你呢,阿姐?
我好崇拜你,阿姐,真的。在我的眼里,你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女孩。
记得你第一次在窗前弹电子琴时,我看得好痴好痴,听得好入迷好入迷。“阿姐,你真行!我也能弹吗?你教我好吗?”当你弹完一曲,我拉住你衣角,声音怯怯的,真怕,真怕你拒绝啊!你笑了,好纯美好纯美:“当然能!其实,很简单的。你看,多、锐、米、发、梭、拉、西……”你很有耐心地为我讲解着,手指灵巧地在键盘上跳跃,嘴里时而轻轻地哼唱。当我终于弹出那首《卖报歌》时,你高兴地拍着我的肩:“云,你看,你也会弹了。”“啊,我也会弹琴了。”我跳着叫着,仿佛中了头奖似的。
我第一次跟你学画画时简直像个三岁顽童!雪白的宣纸上,一团黑,一团红,简直像大花脸谱。宣纸换了一张又一张。你没有生气,告诉我怎样起稿,怎样上彩,又怎样画人物、风景,你那般耐心、认真。哦,你本应该是老师的,却做了学校的会计。
你还教我写毛笔字,吹口琴。你房间门后挂了一支洞箫,据说,你爸爸会吹,你曾跟他学过,可怎么也吹不好。
也许是我太要强,我学得很苦,很苦,我真想一下子能学好,并能赶上你,可事情往往不那么如人意。有时候弄得我一点兴趣也没有,真不想学了。每当这时,你总是那么温和地笑着:“不要急,不要急,慢慢来,一切都是学出来的。其实,你比我聪明,你会学得很好的。”也许,我能学下去,全靠你的鼓励。尽管我这方面永远不能和你相比。
我喜欢看书,你也嗜书如命。你知我爱文学,便常常从图书馆或你朋友那里给我借书回来。偶尔,你也从我这里拿一本诗集去翻阅。你更喜欢历史。每天晚上,我们相对听完中央电台的《今晚“八点半”》节目,便各自摊开书,进入自己的天地,互不干涉。有时候我们看了半天书,会抬起头奇怪地笑问:“呀,我怎么忘了和你说话呢?”说不清有多少个夜晚就是这样渡过的。
当然,礼拜天例外。有时,我们一起上市里游玩,有时,我们去菜园帮你娘干点活儿(还记得就是一次我们去菜园帮你娘干活儿,因为我刚学会骑自行车,转弯的弧度不够,差点摔下白浪河,要不是我反应快反手抓住一棵树。虽然白浪河没有水,但河里都是石头,那么高的摔下去也是必死无疑啊!事后我很后怕,你爸爸也是大吃一惊,连说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怎么向我韩大哥交代啊!)有时,我们一起打扫卫生,一起听《英语讲座》《星期日文艺》。晚上,我们随便看几页书,便钻进被窝,开始一周一次的“感情交流”。我们谈生活,谈理想,说友情,袒露少女朦胧的情愫……。感慨万千,说起来没完没了,以至于你后来不得不改在星期六,你说:“这还了得?明天还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