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十三岁-第14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宫里也开始纷纷忙碌起来,今年是帝王登基的第七年,亦是大周王朝最为鼎盛的时候,所以,必然会分外的热闹繁华,所以宫殿内外的布置也比往年更为隆重。
短短六年时间,南宫辰轩便将曾经与中原一直对立的西域收拢羽翼之下,铲除了心怀不轨的慧德贵太妃母子,开启边塞官道,打通丝绸之路,最关键是的擅用贤臣良将,守卫边关,多年秋毫无犯。这些功绩,在大周王朝的本纪和史册上是不可忽略且闪烁的文字,至少就算是当年开辟疆土的太祖皇帝和传承数百年,守卫江山的先祖都不曾有过了荣耀。
三皇五帝,千秋百代,南宫辰轩即将十七岁,但是这千古一帝的头衔却已经随影随行的跟随他,受天下人膜拜敬仰。
有这样的丈夫,慕容娇娇应该觉得无比荣耀,可是她虽然已经成为大周王朝的第一贵妃,现在却悲催的连自己的丈夫的心都抓不住。不过,她可以凌厉逼人,也可以百折不饶,因为她比谁都明白,现在什么是最重要的,什么是她最想要的。
于是,晚膳时,几道四溢着香气的饭菜被宫人端进了凌霄殿,摆在了正在埋头沉思,批阅奏章的南宫辰轩面前。
帝王剑眉微动,因为这样的香气他很熟悉,御膳房的手艺再好,再花俏,也远远比不上某个人的手艺,所以,他当下抬头,但却只看到了一群碧衣宫人。人群中没有她的身影,南宫辰轩剑眉微蹙,漆黑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但随即又恢复了冷沉,低头看奏章。
林安见帝王没有吩咐,立刻吩咐她们将饭菜放下而后退下,随后捧出藏在袖中的明黄色荷包,取出银针,一道一道的菜都试过之后,便摆好碗筷,对帝王道:“皇上,劳累了几个时辰,也该歇歇了,这是贵妃娘娘亲自做的饭菜,您快用膳吧,天气寒凉,又下雪了,可别等到凉了,辜负娘娘的心意。”
又下雪了,冬日里,皇城经常下雪,皑皑一片看不到尽头,苍凉却又干净的美丽。
南宫辰轩沉思了片刻,放下笔,却只是凝视着那些饭菜。她为他做了饭菜,却不来这里,几个时辰前,她明明还那么的黏腻他,可是现在却又不见人影。闭眸,南宫辰轩不由得按住额头,这个女人又在耍什么心思?她总是如此的不安分,令他在忙碌之余,都挂念不下。
不管她,南宫辰轩睁开幽沉的眸子,起身走到案几前用膳,这个女人不能太娇宠,她曾经为了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他为何就不能狠下心不管她?可是这个念头只在心里一闪而过,南宫辰轩却又蹙起了眉宇,想起了今日她站在雪地里,双足都潮湿的荒唐清醒,心口又开始烦躁起来。
林安看着南宫辰轩面色变化无常,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看着帝王走到案几前,站起就坐下,然后又站起。面色一时沉凝,一时忧虑,随即又显得烦躁不安,他顿了顿,觉得帝王可能是担心贵妃,却又不愿意说出口,便道:“皇上,您先用膳,奴才去看看贵妃娘娘是否也在用膳。”
南宫辰轩眉宇依旧蹙紧,而林安这句话却才让他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动作,他大手按在案几上,心神不宁,可又不允准自己去看她,便道:“去吧。”
“是”林安忙转身跑出了凌霄殿。
凤仪宫的偏殿小花园中,几支红梅盛开正艳,娇丽芬芳,暗香阵阵,幽幽的笼罩着整个宫殿。天色已经渐渐的暗沉了,慕容娇娇觉得有些困倦,却有不想这么早就睡,她必须等南宫辰轩回来,否则自己花的心思,就全部白费了。所以,她只能披上斗篷,到着小花园里欣赏风景打发时间。
天色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冰珠似的雪花,洋洋洒洒,羊羔靴子踩踏在地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慕容娇娇走到梅花树前,看着那如宝石潋滟的花骨,抬手折下了两个枝条,交递给身后的宫人,道:“将花朵摘下碾碎,与安神香一起放进香炉里。”
“是”宫人立刻捧着枝条去办了。
南宫辰轩最喜欢的是铃兰,可惜寒冬十月,铃兰花早就枯萎了,根茎处于休眠状态,根本不可能开花,不过梅花香气寒凉冷清,轻悠淡雅,若有若无令人无法捕捉,更难以琢磨,相信,南宫辰轩也是会喜欢的。慕容娇娇看着那树枝上的粉嫩的花朵,红唇微微勾起,又对另外一名跟随的宫人道:“去年摘些梅花来,碾碎了,本宫要沐浴。”
“是”一旁的宫人忙应声。
小雪依旧沙沙的下着,待凤仪宫的寝殿中,袅袅升起淡淡梅香的袅绕烟雾时,林安匆匆的来了,但是却不巧,正赶上贵妃沐浴,于是他只能向他人打探贵妃是否用膳,但得到的却是贵妃胃口不佳,未曾用膳,打算沐浴歇息了。
于是林安便匆匆的赶回了凌霄殿禀报。
慕容娇娇沐浴之后,便躺在了床榻上,看着香炉中烟雾袅袅,红唇勾起一抹笑意,觉得时辰已经差不多了,便问一旁的宫人:“凌霄殿是否有人过来?”
“回禀贵妃娘娘,林总管来过,询问了娘娘是否用了晚膳。”宫人小心翼翼的整理幔帐垂幕,遮掩了慕容娇娇的身影,缓缓的回答。
慕容娇娇垂眸,抬手拢了拢身上的寝袍,眼底闪动着笑意,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青丝垂落枕边,闭眸睡下了。
不足一刻,大殿外就响起了急促而沉稳的脚步声,慕容娇娇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可是却依旧装作睡熟的模样。幔帐簌的一声被掀开,带着沉重呼吸的男性气息瞬间充斥在整个帐拢之间,慕容娇娇感觉到一双眸子落在她的侧容上,随后,那沉重的呼吸瞬间停住了,而后,更为沉重的声音带着压抑响起。
整个寝殿,充斥着寒梅的冷香,慕容娇娇的肌肤亦是如此,可是这香,却若隐若现,似有似无。
慕容娇娇慢慢张开双眼,刚才沐浴过的小脸带着微微的粉红,目光清透晶亮,她慢慢的转身望向站在幔帐外一动不动的男子,然后,浅浅的笑着,那眉眼似闪动着勾人魂魄的妩媚。南宫辰轩看着她,已经明白她的目的了,他剑眉紧蹙,似乎有些恼怒了,可是慕容娇娇却不给他生气的机会,从被褥下抬起雪白的藕臂,将素手伸向他。
如此大胆而带着邀请的动作,令南宫辰轩一震,瞬间,他的眸子乌黑深沉,握着幔帐的垂幕的手也陡然握紧,甚至渐渐泛白,青筋暴起。他薄唇紧紧的抿起,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干涩的沙哑,道:“林安告诉朕,你还没有用晚膳。”
白玉般的臂膀露在空气中有些冷,大殿内比平日幽暗的烛光透过大红的绫罗纱幔,让她的手看起来似乎包裹在淡淡的光晕中,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她浅柔一笑,道:“臣妾还不饿。”
大婚之后,她第一次自称‘臣妾’,这这样绵软的声音却让南宫辰轩的心一动,目光更为深邃。也许是怕她冷,所以南宫辰轩握住了她的手,却是强硬的将她塞进了被褥中,他不想承认自己的确被她的主动震撼了,今夜的她如此美丽,令他无法克制内心的心猿意马和澎湃骚动,但是他更明白,她这一步一步都是在俘虏自己,所以他硬生生的压抑住了。
南宫辰轩的确不是那么好诱惑的,可是她却也不那么容易被拒绝,慕容娇娇反握住他的手,在他整个人怔住之时,起身用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整个人贴在他的胸前,浅浅的笑着,轻声道:“皇上好像一直都在躲避臣妾,为什么?”
南宫辰轩目光一震,看着自己身前满身沁香,几乎令他迷醉的女子,喉间一紧,却立刻扣住了她纤细的腰身,冷沉道:“别这样,娇娇”,他的呼吸乱了,也许是没有想到慕容娇娇竟然敢如此大胆,亦这样的不讲章法,可是他还是以被蛊惑了。
慕容娇娇知道自己成功了,她大胆的靠近他,可南宫辰轩却似自我保护一般的将身子微微后倾。慕容娇娇眼底微动,莫名的感觉挫败,他是想要她的,甚至可以说渴望,因为她能够从他的眼底看到那如火一般的热烈,可是他的身体同时还是抗拒她的,仿佛她就是一种毒药,让他笔直如蛇蝎。
这个男人是她一生的依靠,她也将自己的心都交给他了,所以她不能放弃。慕容娇娇停顿了片刻,与南宫辰轩对视,沉默充斥着宫殿,只有鼻息间隐隐的梅花香气。骤然鼓起勇气,慕容娇娇倾身,在南宫辰轩的薄唇上轻吻了一下,素手紧揪住他的衣襟,似乎生怕他会拒绝或者推开她一样。
“辰轩,我爱你……。”她轻轻的在他耳边呢喃,想要他知道,她已经决定了要爱他,并且今生不悔。
南宫辰轩的身子再次僵住了,笔直的挺立,甚至环抱住慕容娇娇的手臂都猛然收紧,让她有瞬间的窒息。他凝视她,眼底的深邃和渴望已经无法控制,更如同浪涛一般,似乎要将慕容娇娇都席卷吸入,声音更是富有磁性的暗哑深沉:“别这么折磨我,娇娇,你知道我渴望什么。”
他的声音格外的阴沉,仿佛,在警告她,不允许她再用这样甜蜜的毒药来伤他,原来,他是根本不相信她的话。新婚之夜,她说了这句话,他的反应热烈,几乎令她无法承受,她原本以为他是相信的,可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的误会和那道无形的墙竟然已经将他们阻隔得那样遥远了。
“我是真心的,辰轩。”慕容娇娇眼底流露着失望和伤痛,那样清晰,清晰得南宫辰轩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他的心骤然疼痛,真心,这句话他等了多少年,自己已经不记得了,他以为自己就算等到鬓角华发也未必能够等到,所以他已经不在意了,他在决定娶她,将她放在自己身边一辈子的时候,就已经不再抱有幻想,以为她会将自己全身心的交给他,就算是今日她的无赖,她的刁钻和赖皮,他也都只当做她不愿意被他冷落而已。
或许,她是在意他的,毕竟她愿意接纳他,愿意与他接触,甚至耍小心思让他来找她,其实他已经很满足了,可是还觉得内心空洞着,似乎残缺什么,可是这一刻,他的心突然被填满了,从未如此欢喜过。
可是这种欢喜,没有片刻又被惊惶冲散,他不能够承受得到又失去的痛苦,或许说,再不能承受。他更不能在她的甜言蜜语中沉沦,因为他分辨不清楚她的真心假意。
“如果你只要我留下来陪你,不必要说这些。”南宫辰轩艰涩的说道,可是心却被紧紧的揪起来,他原来是这样的懦弱,懦弱到都不敢去相信她的话了。原来爱情可以令人这样的疼痛,痛得肝胆俱裂,撕心裂肺,如果他早知道是这样的感觉,或许当初他就不会那么执着了。可是,当他感受道怀中的温软时,却有无比庆幸,庆幸自己的爱了,也拥有了,否则今日他不会如此的眷恋什么,更不会这样的期待什么。
慕容娇娇恼了,原来那堵无形的墙竟然这样的厚实,令她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拆卸它,可是她不能够放弃,于是她更加环紧了南宫辰轩的脖颈,甚至平生第一次如此主动的,吻上了他的薄唇,然后呼吸紊乱的笨拙的深入。
南宫辰轩震住,他的鼻息瞬间被慕容娇娇身上温暖的香气充斥,薄唇上温暖的感觉让他全身将以如磐石,好不容易克制压抑的火焰也瞬间窜出来,亦一发不可收拾之势焚尽他的理智。环住她的腰身的手越来越紧,最后竟然不可扯下了她腰带,将她按在床榻上。
两个人呼吸相闻,目光对视,都微微的喘息着,而慕容娇娇却是平静第一次大胆的抬手,将他发束上的金冠取下,探手到他的腰间,将那沉重的墨玉龙扣卸下,褪去他厚实的长袍。在褪去最后一件亵衣时,南宫辰轩猛地握住了她的手,声音沙哑的颤抖:“再说一次。”
慕容娇娇呆住,有瞬间的迷茫,但随即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需要勇气,也需要理由,而这个理由就是……
“辰轩,我爱你……”慕容娇娇的声音带着生涩,但听到南宫辰轩的耳中时,他却蓦地闭上了双眼,够了,足够了,他瞬间如同吞噬一般的吻住了她,激烈得慕容娇娇甚至忘记了呼吸,更失去了力气,她只能闭上双眼,将自己全部交付给这个男人,同时得到他的爱怜,因为她明白,这一生,他是她逃不过的魔障绢网,也如南宫辰轩所言的,他们不能相爱,那就只能相互折磨,而她不是一个笨拙的要拿一生去痛苦的人,所以,她选择幸福……
夜,深沉如黑幕笼罩,白雪飘飞,淅沥作响。而凤仪宫的寝殿内却满室暖香,风情旖旎。
娇娇驭夫记之战略(三),理直气壮
“你曾经伤害我六年,但我要你一辈子,娇娇,记住我的话,你既然开了口,就注定要与我一生一世的纠缠下去。”炙热的缠绵之后,慕容娇娇累倦的昏昏欲睡,她依靠在南宫辰轩暖和的怀中,几乎感觉不到这深冬的寒冷,但却听到了南宫辰轩在她耳边繁复的倾诉着这句话。
她伤害了他六年,他索求她的一生,这算不算是奇特的公平和补偿?
半梦半醒之间,慕容娇娇有些茫然,她睁开困倦而惺忪得几乎只能模糊看到南宫辰轩那张俊美的面容和深邃如雾,沉着冷静的眸子,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过她却抬起了藕白如玉的臂膀,环住了他的精壮的胸膛,让自己更为贴近他,耳鬓厮磨,亲昵无间,而后哑然的道:“好……”
南宫辰轩身子一震,他看着怀中主动贴近自己的女子,她缓缓的合上了眼睛,那样子看起来极为倦累,更似一刻都撑不住了,不多时又跌进了睡梦中。
“这算是你的承诺么?”南宫辰轩的声音异常沙哑,他看着紧靠在自己怀中,不知是因为这深宫的夜太过寒冷,她急需温暖还是她真心的想要与自己相依。可是这么一瞬间,他突然又觉得什么都重要了,曾经的种种,在他的记忆中占有不可磨灭的痛楚,而那时的她,总是对自己闪避、排斥甚抗拒,可是现在,她主动的靠近他,说爱他,甚至没有再见过安太医……
安太医…南宫辰轩幽冷的眸子瞬间蒙上了一层冰霜,胸口更是交杂着不知什么滋味。她让安太医配置了避孕丸,更是让安太医让他忘记了以前的种种,娇娇,你竟然能够如此的残酷,如此的狠戾,决然的让他此刻想起都觉得肝胆俱裂,五脏俱焚。
南宫辰轩立刻阻止了自己的继续回忆那般痛楚的过往,他深吸一口气,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她已经在自己的身边了。
多少个日日夜夜,梦魇辰缠绕,他所求的也不过就是能够再看见她,能够感受得到她的温度,能够一低头,一睁开双眼,就看到她的娇美的睡颜和感受到那温暖的体温,嗅到她发肤的醉人沁香,而现在,他已经得到了,所以还需要计较什么?
南宫辰轩将怀中的人儿拥得更紧了些,而慕容娇娇亦不像从前那般,即便在睡梦中仍然知道要抗拒他,她只是乖顺的又朝他怀里钻了钻,随后那只不太安分的手又开始摸摸索索,似乎在寻找什么,最后,竟然探进了他的衣襟中,纤细雪白的手指勾住他的寝袍一角,再次安静的睡了。
“睡着了还这么不安分”南宫辰轩的声音更为沙哑,他喉间滚动着炙热,刚刚才退却的热情似乎又因为她这个无心的,细小的动作而再次澎湃狂热起来,他凝视她细密微翘的长睫,忍不住轻吻,而后只能将下颚抵在她的额前,叹息的呢喃道:“娇娇,你怎么能这样折磨我……”
她不知道,她有时的一颦一笑,一个眼神都会令他心绪翻滚,她的一句话,一个动作会使得他激动雀跃,或者肝胆俱裂。娇娇,或许她就是他这一生的劫数,他逃不过……
……
酣然一觉,慕容娇娇睡得舒畅,醒来时,枕边早已经冰凉。
南宫辰轩五更天就上朝了,而此刻……慕容娇娇的眼睛瞥向窗外,却发现已经已是日上三竿。昨夜的大雪已经停了,但那片银白的光却从窗格处照耀进殿,闪得人眼花。(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宫人见慕容娇娇醒了,立刻上前来伺候。慕容娇娇起身,梳洗更衣,披了件金色狐裘长袄,前往前殿用早膳,而后,便踏出了凤仪宫呼吸了这冬日的寒凉的空气,想松松筋骨。
皑皑白雪,将昨日的所有痕迹又覆盖了,除了门前南宫辰轩早朝时走过了龙辇车轴印记和侍卫的足迹,远远延伸,一直到宫殿红漆大门之外的凌霄殿。
抬手呵了一口气白气,刚吃完早膳,全身都是缓和的,慕容娇娇踏下石阶,靴子踩踏在雪地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令人心情舒畅。身后,六名宫娥跟随,但慕容娇娇却抬手挥退:“本宫想一个人走走。”
那些整日跟随她的侍卫被在掖庭监各挨了三十板子,冬日的伤口一向愈合的缓慢,所以这一两个月里,她是不必要担心他们再来烦人了。独自走到了凤仪宫旁侧的后花园中,白雪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覆盖住了,河岸垂柳亦是被冰冻成了一条条细密的珠坠子垂落在冰封的河面上,看起来颇为像穹天玉树。
花园里,除了梅花恣意盛开,绽开那含着水珠的宝石红的花瓣,金丝般的花蕊,在阵阵寒风吹拂而来之时,摇摇摆摆,沙沙落下满身的白纱罗锦,所有的冬日萧条皆被这银装遮掩。
慕容娇娇沿着河岸边行走,看着暖和的阳光折射在这一片无遥的冰封河面,不由得心生童趣,低头委身捧起一堆雪,在掌心压实,然后扔向河边。只闻啪的一声,厚实的冰面无丝毫不受影响,但是雪团却被砸得粉碎,在透明的湖面上炸开了一团雪白的。
委身又捧起了雪,压成雪团,可是在打算扔向河面时,却突然觉得胸口一阵沉闷,伴随着说呼出的感觉。她秀眉微蹙了一下,素手抚向胸前,额头也一阵昏眩,扔下了手中的雪团,慕容娇娇抬手扶住一旁的柳树,在片刻后觉得缓了过来,但是整个人却还是有种说不出的倦乏。
莫不是又感染了风寒?慕容娇娇很清楚自己的体质,她这幅身子说健朗也还算是健朗,但是在行宫的两次风寒却都似徘徊在生死线上,到地府走了一遭,而这次,感觉虽然与前两次不太相似,可是头上的晕眩却令她不得不立刻回到凤仪宫去休息。
回到凤仪宫,慕容娇娇就觉得身子软软的,特别是大殿内的掺杂了蜂蜜的梅花香萦绕之时,她依旧挥退了众多宫娥,褪下了狐裘,躺在了床榻上小睡片刻。这次感觉风寒来得也并非十分猛烈,至少她不感觉自己格外的发烫,所以便以为睡一觉便好了,可是一合上双眼,就觉得倦意铺天盖地的袭来,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