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大荡匪-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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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胡科长听说特务们已经混进了“珠江轮”和西园酒家厨房时,不禁惊出一身冷汗,他迅速向市公安局长汇报,公安局长下令采取果断措施。
由于公安机关和保卫人员布置了严密的监控,特务们一直无法下手。
4月30日下午,叶剑英将在西园酒家请客。
这是特务们的最后机会了。特务们怀揣着手榴弹,死死守候在酒家附近,准备实行第三套方案,暗杀叶剑英。
5时20分,叶剑英的吉普车到了,他下车时一脸笑容,胜似闲庭信步,好像丝毫觉察不到四周的凛然杀气……
街上平静如常。
一辆三轮车从西园酒家门口驶过,车夫哼着小调;
一个六榕寺的僧人低着头匆匆而行;
有个卖“卜卜榄”的小贩,从巷子里出来,转了一圈,又折回巷子里去 了,空气中回荡着他吆喝的余音:“卜卜榄,有辣有唔辣……”
这些都是从公安局挑选出来的便衣警察。
这时,特务们从各个角落出现了,向西园酒家门口围拢过来了,进入了公安人员的伏击圈。亲临一线指挥的胡科长见此情况,向周围的便衣打了一下手势,两名虎背熊腰的警察一个箭步冲上前,用手枪指着两名特务,一声断喝:“别动,举起手来!”
一个特务见状乖乖地举起了手,可另一个特务像无头苍蝇似的一个劲地往前跑,手榴弹已从口袋里掏出来了!千钧一发之际,大个子警察一个饿虎擒羊,将拿手榴弹的特务扑倒在地,一把将手榴弹夺走……
埋伏在周围的公安人员,一拥而出,向特务们扑去。
特务们在街上被公安人员追得抱头鼠窜,慌不择路。
几名特务见势不妙,丢下武器,举手投降。
一名特务绝望地嚷着“不成功,便成仁……”举起手榴弹,准备和公安人员同归于尽,但被冲上来的公安人员一脚踹翻……
当他被公安人员反扭着胳膊,从地上拎起时,他从人群的缝隙看见———
叶剑英在警卫人员的簇拥下,已经从容地走进西园酒家了……
3。 叶剑英再次躲过暗杀子弹
敌人的阴谋行刺,并没有阻止叶剑英沉着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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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流产的暗杀(3)
他是广州市的大脑神经,每时每刻都在高速运转,每时每刻都要把决策变为行动。
他深信人民的力量是无敌的。
只要群众觉醒起来,参与斗争,敌人的任何阴谋,都是注定要失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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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越秀山下召开的群众大会上,在中山纪念堂举行的报告会里,人民群众看到尊敬的叶剑英市长他那魁伟的身躯,听到他那客家普通话洪亮的声音……
人们从叶剑英身上看到了一个大无畏的共产党人的形象,备受鼓舞,更坚定地投入到保卫广州、建设广州的行列中去。
叶剑英对这种严峻的形势,了然于胸,淡然一笑。
他从市公安局那里得到绝密情报,国民党在香港成立了一个特别行动小组,伺机潜入广州,暗杀中共华南地区党政领导人。
在特务们的暗杀名单中,叶剑英名列第一。
他们想用叶剑英的血来制造轰动中外的大新闻。
远在北京的毛泽东曾电告叶剑英,劝他注意安全,不要在公开场合露面。
叶剑英答复毛泽东:“我及华南分局同志,应遵来示,提高警惕,加强保卫,免遭暗算。同时加强侦察破案,镇压敌之阴谋。”
但实际上,他仍频频在公开场合露面。
没过多久,特务们再次向叶剑英下手———
1950年,有一天,叶剑英照例在中山五路参加一个民主人士座谈会。
通常情况下,他外出都有一个警卫班负责保护,但这次参加座谈会的,都是民主人士,他不想让前呼后拥的阵势,影响民主人士的参政议政情绪。
于是,他只带了一名秘书和两名警卫人员。
散会以后,他乘车返回华南分局。
汽车沿着中山路向东山疾驰,当他们来到农林路附近时,坐在前排的警卫员忽然发现,一辆用防雨帆布包得严严实实的卡车,正在前面缓缓行驶。这地方平常很少有卡车出现,警卫员立即警觉起来,转身对叶剑英说:“首长,前面有情况。”
叶剑英正在埋头看文件。他摘下眼镜,平静地说:“不要慌,注意观察,沉着应付。”
司机减慢了车速,警卫员把卡宾枪的保险打开,虎视眈眈,盯着那辆可疑的卡车。
前面出现了一条岔路,司机突然加大油门,准备超越那辆卡车。
这时,卡车的帆布突然掀起,紧接着迸发出一阵刺眼的橙色光芒,子弹像雨点般射来……
警卫员大叫一声:“首长,低下头!”并迅速扣动扳机,向卡车还击。
特务们似乎没有料到叶剑英会有防备,卡车慌忙转弯,驶入岔路,向沙河方向绝尘而去。
叶剑英安全回到华南分局。
经过检查,只是车头挨了一枪。
大家听到消息,纷纷围拢过来,警卫员讲述经过时,前额渗着冷汗,手指也一个劲打颤,他们知道,首长有个三长两短,当警卫员的就是天大的失职。
大家七嘴八舌,要求叶剑英减少公开活动。
叶剑英用手指弹弹汽车上那个弹洞,风趣地笑着说:“你们看,就凭这枪法,用不着大惊小怪嘛。应该想办法通知国民党特务,下次再来,带上一门美式榴弹炮。”
4。 扫雷艇追缉“无声手枪”
叶剑英坐镇华南,一柱擎天,稳定南中国的治安大局。
叶剑英的存在,无疑是蒋介石“###”计划的巨大障碍。
于是,国民党“国防部保密局”一而再、再而三地策划谋杀叶剑英的阴谋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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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年6月,四邑情报站接到台湾“国防部保密局”密电,再次实施暗杀广东一号目标人物:叶剑英。
所幸的是,这一密电被我情报部门获悉,直报国家公安部和国务院。
此事立即引起毛泽东主席的高度重视,他指令国家公安部迅速组织破案,确保叶剑英的绝对安全。
7月中旬,公安部向国务院作了专门报告,提出了端掉四邑情报站,活捉代号“无声手枪”的四邑情报站站长赵一帆的具体计划。
3。流产的暗杀(4)
随后,公安部派出高级侦察员李广祥前往广州协助破案,中共中央又特地给华南分局发来电报,对此予以高度重视。
李广祥从事多年的高级保卫工作,组织侦破过多起轰动全国的特大案件,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刑侦老专家。
李广祥到广州后,立即与广东省公安厅做了研究部署,指令省公安厅侦察科长刘毖指挥情报人员,抓紧在港澳地区搜寻可疑目标。
9月19日,省公安厅截获国民党特务赵一帆由香港返澳门的消息。
时间紧迫,省公安厅长寇庆延直奔南海海军司令部,与周仁杰副司令员商定派出舰艇协助抓获赵一帆。
24日下午1时30分,刘毖接到香港特情报告:赵一帆定于当夜12时乘“德星号”商轮赴澳门。
机不可失,事不宜迟。
刘毖带领四名经验丰富的公安民警,到黄埔港乘海军派出的“Y2号”扫雷艇,于17时40分起航。海军派出九名官兵协助执行任务。
“Y2号”艇指战员以熟练的技术缩短了两个小时的航行时间,于23时20分提前抵达万山海面之港澳航线南侧抛锚熄灯埋伏。
25日凌晨1时20分,德星轮由香港迎面驶来。1000米……900米……800米……500米!刘毖命“Y2”艇点火亮灯,并按国际惯例连续三次发出让德星轮接受检查的信号。
不料,德星轮我行我素,反而加速往前疾驶。“鸣枪警告!”刘毖命令。“砰砰”两声枪响刺破海空。但德星轮仍然不理,速度丝毫不减。双方距离已越拉越远。
刘毖急得浑身直冒冷汗,几位民警和艇上的战士们都一齐焦急地望着他。刘毖的大脑在飞快地转着:开枪警告都不行,惟一的办法是开炮警告了!可一旦开炮拦截,就可能引起国际纠纷,造成外交事件。要是抓住赵一帆,也还好说,万一抓不到,问题就闹大了……
一面有可能引发国际纠纷,一面关系到叶剑英的安全,无论从哪方面看,刘毖都承担着巨大的风险!情况不容他多想,他决定豁出去了,果断地下达了命令:“开炮警告!”
“Y2”艇用机关炮向德星轮正前方100多米处连打了三发炮弹。
可德星轮仍未减速。
“开炮,打船尾!”刘毖脸色铁青地下达命令。隆隆的炮声震撼着海面,其中一发炮弹击中船尾。这回,“德星号”老实了,它乖乖地按指令开到垃圾尾岛。
这时已是凌晨2时04分。
3时,刘毖带领四名民警和海军战士乘海关小艇驶靠德星轮。
这是一艘名副其实的巨轮,共载有乘客2000多人。
刘毖率公安人员登轮后,迅速派人把守机房、上中下各层客舱门口,禁止旅客来回走动。
“船长先生,贵船航行在中国领海,有义务接受中国政府的检查。我们 现要搜捕伪造人民币的要犯,请你配合。”刘毖严肃而不失礼节地说道。
船长连声应允,并马上令其买办向乘客广播中国海军检查的原因。
许多乘客原以为遇到了海匪而惊恐不安,得知是中国政府的正当检查后,便很快安静下来。
刘毖很快发现了自己的派港特情人员,于是将特情人员及其周围四名乘客逐一传唤查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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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公安人员得知赵匪座号及其化名为“赵持火”后,便直奔赵匪的座位,但赵匪已人去位空。
原来,赵一帆是条狡猾的恶狼,他原是国民党的少校,到台湾后受特务机关的严格训练,掌握了爆炸、投毒、暗杀、空降和秘密联系等特务手段,并受特务机关的派遣,潜回大陆建立情报站。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工作还未开展就被大陆的公安盯上了。
此刻,他看到轮船闯关未成,顿觉事态严重,认为截船检查可能是冲他而来,所以他把无声手枪和特务证件藏匿起来,若无其事地混在人群中。
这时,侦察科长刘毖拿起扩音器向乘客宣布:“各位旅客,我们是公安局的,现奉上级的指示,通缉一名伪造人民币的逃犯,希望旅客不要惊慌,各归原位。”
3。流产的暗杀(5)
这一招果然灵验,狡猾的赵一帆佯装镇静,回到座位上。
“你是‘赵持火’?请跟我们走一趟。”刘毖忽然像变戏法似的来到赵一帆面前威严地逼视着他。
赵一帆立刻脸色煞白,额上直冒冷汗珠,知道已凶多吉少了,但他仍想侥幸过关:“我没有假造人民币,你们不要诬赖好人!”他一面大声嚷嚷,一面拼命挣扎。
公安人员采取强制措施,用德星轮上的绳索将他捆绑起来,押到“Y2”艇内,这回他不得不老实了,像癞皮狗一样耷拉着脑袋。
5时20分,“Y2”艇胜利返航。
国家公安部高级侦察员李广祥激动地握着刘毖的手,连声说:“很好,很好!你们保卫了叶剑英的安全,完成了毛主席交给的重要任务。”
4。“镇反”旋风(1)
1950年初春,全国的“镇反”运动在中共中央发出《关于严厉镇压反革命分子活动的指示》之后,逐渐进入了高潮。
广州乃至广东的“镇反”步伐自然没有落后于全国的形势,对“反革命”的打击力度丝毫没有弱化的征候,国家机器的“铁腕”运作赢得了一片喝彩之声。
各路剿匪大军“日日出动,夜夜不停,山山到人,村村有责”,风卷残云,摧枯拉朽,大小股匪,折戟沉沙,灰飞烟灭!
那时候,几乎每天,人们都会看见大卡车满载五花大绑、插着木牌、判了死刑的反革命分子,在武装民兵的严密看守下,在群众排山倒海的怒吼声中,一辆一辆驶往刑场,枪声此起彼落……
广东“镇反”有经验,也有教训,在建国初期,它起到了巩固政权的巨大作用。在政权受到敌对力量威胁的情况下,任何国家都会显示出“强悍而又铁腕”的一面,软弱无能只会让红色江山分崩离析,付诸东流!
国共两党大规模的正面交锋业已结束。秘密战线冷酷的战争还在延续。
这种交锋比冷兵器时代更具血腥味。
强势镇压敌对力量的颠覆是捍卫政权的铁律。
1。 敌机轰炸广州
警报又响了。天空传来飞机声。
保卫城市上空的高射炮准确地对准飞行物,喷射出愤怒的火焰。
然而,在市内各处却升起了信号弹、烟花、火箭,向敌机发出指引。
有一次,公安机关抓获一名发信号的特务,他的工具竟是一面镜子,在太阳下晃来晃去。
这是敌机投弹命中率高的原因。
匪特分子在共产党控制下的城市竟是那样猖獗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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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粗略统计,从1949年10月到1950年3月,国民党飞机先后飞临广州七八十次,每次出动二三架次至十多架次,多梯次轮番进入市区,大肆骚扰,对天河、西村、中山纪念堂、五仙门电厂等目标,进行侦察、扫射、投弹、撒传单。
3月3日,星期五。
防空司令部的电话铃响个不停。
防空哨报告,大批国民党飞机正向广州飞来。
值班人员大为紧张,立即通知军管会防空委员会,通知解放军高炮三团。
这次空袭飞机数量之多,来势之猛,前所未见。
当电话传来“敌机飞过从化县上空”之后,广州爱群大厦、市政府、西村电厂、河南纺织厂等地的电动警报器,一齐发出凄厉的长鸣。
不久,又听到紧急报告“流溪河也听到敌机的声音”,广州立即沉浸在恐怖的气氛中。
不一会儿,高射炮的火舌织成了巨大的火网,映红了半个天空。
派出所民警张清,听到警报一响,便跑到街上指挥街坊疏散。
由于最近经常响警报,人们对这种粗粝刺耳的怪叫声,有点习以为常了。有些街坊还满不在乎地站在马路上,嘁嘁喳喳说话。
轰隆!一声猛烈爆炸,把人们的说话声淹没了。
张清踉跄几步,几乎摔倒,他一面跑,一面挥动胳膊大叫:“快隐蔽!快隐蔽!”
受惊的街坊们东奔西走,妇女的尖叫声和孩子的哭喊声,刹那间响彻整条大街。
这里临近火车站,是空袭的主要目标。
爆炸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夹杂着楼房倒塌的轰然巨响。
张清面对这一切,很快镇静下来,他和几名民警、解放军战士指挥群众疏散。
敌机狂傲地贴着楼顶隆隆而过,那震耳欲聋的引擎声十分可怕,把老而旧的砖木楼房震得摇摇欲坠。
在一片混乱之中,一名民警拉了拉张清的衣服,指着附近一幢建筑物说:“你看!”
张清抬头望去,那里不停地升腾起信号弹。他觉得怒火直冲脑门,跺着脚大吼:“他妈的,这些狗特务!快派人去抓特务啊!”
民警带着几名解放军战士,穿过浓烟翻滚的大街,朝那幢楼房飞奔而去。
4。“镇反”旋风(2)
就在这个时候,从一条小巷里突然射来一串子弹,张清身边有人倒下了。
他扭头一看,只见一个戴鸭舌帽的家伙正端着手枪,向人群疯狂射击。真是狗胆包天!
张清拔出手枪,但场面太乱,他不敢随便开枪,他拼命叫喊:“抓特务!抓特务啊!”
“鸭舌帽”混进人群中,一下子不见了踪影。
他正想追上去时,一颗炸弹在附近爆炸,巨大的气浪把他掀翻在地。
离派出所不远的天龙布厂厂房被炸塌了,30多名工人被埋在瓦砾中……
另一枚炸弹击中了派出所,楼板被炸穿了一个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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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民警正在二楼打电话向公安分局报告敌情,又一颗炮弹落了下来,楼房刹那间四分五裂,那位民警被炮弹削去的残肢,随着桌上的水壶飞了起来,破窗而出……
张清跌坐在地板上,差点儿就从那个被炸开的大洞掉下一楼。
烟尘呛得他透不过气来,几乎窒息。
他拧了拧自己的大腿,竟还活着,这简直是奇迹。
但那位民警的右臂被冲天的气浪挂在一条铁线上,颤悠悠的……十分可怕。
这次空袭死伤600多人,几百条小艇和房屋,在敌机空袭中顷刻间化为灰烬。
两个月后,叶剑英给毛泽东写了一份报告,对3月份广州的情况,作出了严峻的评估。
他认为广东工作出现了偏差,以致国民党“派飞机轰炸我广州、汕头、江门,并派遣许多特务潜入内地,勾结土匪、恶霸,并狡猾地利用了我们工作上的偏差”。
叶剑英承认,3月份全省范围内发生了82起土匪袭击人民政府的事件。
土匪如此猖獗的原因在哪里呢?
省政府开会作了总结。
教训是深刻的:军队抽出主力部队大搞生产,把剿匪放松了,因此,导致匪风复炽,谣言甚盛,人心浮动,干部思想混乱。
2。 剿匪大军风卷残云
1950年3月,全国的“镇反”运动在中共中央发出《关于严厉镇压反革命分子活动的指示》之后,逐渐进入了高潮。
中央强调:“对于一切手持武器,聚众暴动,向公共机关和干部进攻,抢劫仓库物资之匪众,必须给以坚决的镇压和剿灭,不得稍有犹豫。”
广州市军管会随即颁布《关于特务分子登记自新的布告》,限令所有国民党特务在10月11日之前,前往公安部门登记自新。
在限期内,有2000多名匪特分子向主管部门登记,这些人基本上得到宽大处理。
广州乃至广东的“镇反”步伐自然没有落后于全国,对“反革命”的打击力度丝毫没有弱化的征候。
国家机器的“铁腕”运作赢得了一片喝彩之声。
1951年初,审时度势而又高屋建瓴的毛泽东多次指示中南军区、华南分局和广东军区领导:国民党进攻厦门、汕头的可能性很大,广东、福建要加强剿匪,大胆处决一批罪大恶极的恶霸匪首。
毛泽东对广西在镇反和剿匪中,采取“宽大无边”的政策非常不满。
2月17日,他在一份关于《两广镇反问题的报告》中,明确批示:“不杀匪首和惯匪,则匪剿不净,且越剿越多。不杀恶霸,则农会不能组成,农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