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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李本风的三宫六院-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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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四人到了清溪,有说有笑地往木桶里灌水。
    未及灌满,天琴发出了警兆。
    有三路隋军飞尘踏土而来。未几,便听到女人的啼哭声。
    “隋军的畜生又要造孽!”天琴拔剑。天香却道:“皇后吩附过,不跟隋军冲突。”
    三路隋军离清溪的七里岸有里路时,停下了。
    十几个粗壮的军汉押着个女人朝岸边走过来。
    “是张贵妃!”天香低声叫道。
    天琴已经看到了。她对只知媚上的张丽华无点好感,身子转背对了那些隋军,“本风师弟,这功归你了,呜去给师尊烧水去了。”
    天琴叫着大智灌满了最后桶水,推了独轮车顺着河岸的另条路,迅疾地走了。
    本风看到张丽华却呆住了:这分明就是沙华的翻版——女神,曾经惆怅过的,触手可及,却又是绿草苍苍在水方的遥远。
    ……山洞里的沙华妹妹和眼前的乌云乱披的张丽华连衣服都样,亦都是长发飘飘。本风心里七上八下地,难道是上天,翻云覆雨的手,给我安排这样个命中注定的英雄救美的机会?
    “你们要杀人吗?你们凭什么杀人!”本风的话问得有点多余。拿着鬼头刀的军头,看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非常老到的军中刽子手。
    他这问倒把军头们给问住了。
    两军作战,杀个把人不需要理由,刀起刀落,人头就下来了。
 第十一章 肌肤之亲
    本风步踏地,举着那柄蛇身节杖,朝军头们走了过去。
    以他现在的修为杀几个军头,当不在话下。可是,他不是杀人的姿态,他举着那柄节杖,是很庄重的种宣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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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跟军头们宣示什么,他不知道。
    “告诉你们,你们今天杀不了她,千个万个杀不了。”本风很俯视的自信加决绝,把军头们真的给震慑住了。
    手中的节杖突然发出声古怪的叫声。这声叫竟引来了漫天的乌鸦。乌鸦见枝落枝,遇墙落墙,不多会儿,便把七里岸遮成了黑夜。
    触此景,本风想起了沙华曾拿了幅乌鸦乱飞做背景的自画像——那时那景,竟满是古树断肠的幽伤——沙华问本风:个男人杀个最爱的女人,个倾国倾城芳华绝代断了男人江山的女人,需要多大的勇气?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当时的本风只是嘿嘿两声,用呆头鹅的厚道不做声地大着胆子突然地拉起沙华的手亲了下,然后,窜出房间,无头苍蝇似地跑到了海边,衣服也不及脱,头拱到海里,把满身的躁热释散给了大海。
    凭良心说,当时的沙华象是蒙了层什么的珠玉,没有人识到她的天然去雕饰,只有本风知道她骨子里的销魂蚀骨——沙华在三个月的时间里,除了按点干自己该干的,其他时间,都是在埋头不停地画——很赶时间的样子,可惜的是,她的西式技法的历代贤后画像和历代宠妃画像还没功成,本风就回炉重造了。
    ——本风不知道,原来个男人心里要是存了个女人,无论如何抹如何压如何盖如何假装不当回事也不行,沙华的千古绝唱式的问话,下子让本风这个厚道地不敢跟女人有三长两短的呆头鹅,置之死地而后生地做了回落荒的骑士,跟个女人有了之亲……虽然只是蜻蜓点水只具象征意义的之亲。
    “我告诉你们,她是我老婆,上上辈子,上辈子,这辈子,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我的老婆……满城寒鸦片愁,清溪增绿写温柔,若教眼底无离恨,谁教人间有白头!”本风把心里绷着的,直想对沙华说的话和沙华念给她的改编情词古脑地喷了出来。
    有个军头,显然是过来人,他把刀挂到腰上,走到本风跟前,叭嗒了下嘴,“娃子,去吧,别在这捣乱,留点劲儿跑路,今天我不杀你,快走!”
    天香立在处断墙上,字顿地道:“他是李——本——风,是沈皇后在净——土——山上新收的徒弟!”
    个膀大腰圆的老军头认出了天香,他脸上还留着道天香留给他的剑伤,“保命要紧!”他嘀咕了句,拉了他的酒道老友,两手抱头趴到了河岸的沙里。
    正纳闷儿着的军头们听到天香的话,反映都出奇地快,立即驼鸟拱沙,还好,河岸上的沙够松软,十几个老油子的军头装死装得各有千秋。
    天香笑了:“你们这些老军头,真给隋军丢脸!”
    离河岸里之遥的千夫长查觉有异,赶紧驱动战马,指挥手下的骠骑分三路前冲。
    骠骑扬蹄,引动了黑云样的乌鸦的凶性。这些长嘴乌鸦飞扑而下见人就啄。领令斩杀张贵妃的千夫长挥长刀猛劈,凶悍地骑突前,高声喝问:“何方妖人,要救这千夫所指的亡国妲己!”
    本风却理也不理,抱起千般惹怜的张贵妃,纵身跳到了河里。他急中有智,只有没到河里,才能避开遮天蔽日的乌鸦群。
    哪知刚跳到水里,怀中的倾国芳华,却大放悲声:“你让我去死……”
    “不行,我不让你死!”本风生怕怀里的芳华就此而去,死劲地抱着。
    “你这个笨蛋,我不死,你和我……要永远人鬼相隔吗?”这声分明是沙华幽咽而发。本风双手颤颤地松开了。
    刚松开,就见曼妙的玉臂在眼前闪,接着道寒光……
    血光崩散,脱怀而去的倾国芳华,胸口插着断剑,躯体漫展,落叶般片片飞散。清溪飞浪喷扬,把道玉影吞没了。
    本风伸手去抓,只抓住了条玄黄的玉带。
    站在断墙上的天香,在黑云重叠中,看到站在水中任由乌鸦撕咬的本风,挥剑飘下,在纷纷跌落的断翅里,背起本风,如飞般奔回了净土山。
    本风趴在天香的背上,紧紧地捏着玉带,“你,我不会放掉你,无论你在哪里,地狱鬼府十八层地狱,我也要找到你!”
    “我怎么这么命苦,这好日子咋就没了呢!”本风根本没去理会沙华跟他说的那话的意思,他只觉得,这来来回回地太不容易了,两人在那个怪胎的社会,都不敢把最真实的软弱表现出来。
    现在,可以率性而为了,却又阴阳两隔了。
    老天怎么可以这样,踩了遍软柿子了,又踩遍,凭什么就命中注定安排我李本风独唱这叫人断肠的千古绝唱。
    ……
    等到天香把他背到草屋里,本风才发觉,自己刚才的真情流露把天香的后背整个都湿透了。
    他赶紧把脸埋在了干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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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香出去,端了个木盆,倒上雪水,拿了自己的汗巾,轻手轻脚放下,又轻掩了木门,退了出去。
    人小鬼大的天音,端着金叶菊,在门外探头探脑地看。她看到本风拿着天香的汗巾,不停地耸动双肩,就特别小心地冲天香呶嘴,小手模仿着本风的动作,左下右下。
    天香个飞身把天音抱到了边,“不许看,你可别学他,要是大男人那样让人看到了,可就没脸了。”
    “本风哥就是大男人,大男人遇到伤心事了,也可以左下右下。”天音扯了扯天香的衣襟,“天香姐,你们刚才是不是做过什么了?”天音故意歪着头上下左右地看着天香。
    “瞎说,我们什么也没做。”天香担心天音看到她被本风濡湿的后背,故意把披风摔,点了下天音的额头,疾步去了花老爹的屋里。
    天音还是小孩子的心性,又蹑手蹑脚趴到木板缝上看本风在屋里是不是还在左下右下。
    她刚趴上,却突然听到木板门哐啷声响,本风舞风砸地冲出来,朝着后山狂奔。
    “天香姐,快,不好了,本风哥要去自尽了。”天音小碎步地跑到春山老爹的屋里,好紧张地喊。
    天香听这话,撞破木壁,直追本风而去。
    本风是突然想起了山洞里的乾坤。他担心自己的千古绝唱表错了情——进了山洞,他屁股坐在了沙华女神样玉立过的那块巨石上,又忍不住泪湿汗巾。
    山洞里啥也没有了,沉思着的曼珠也消失了。
    本风感觉自己是天下号笨蛋,眼睁睁看着,个可以手牵手的芳华绝代的女人就这么去了——本风望着空洞洞的天漏,呆呆地,眼不眨地,怅惘。
    ……
    直坐到太阳西沉,天香给他送来了师父亲手蒸的米糕和春山老爹吵的三味地鲜,本风才慢慢地从巨石上滑了下来。
    “天香姐,你不知道,我李本风以前活得多憋屈,都快三十而立了,连个女人都没有。那个张贵妃,就是我在我那个变胎的社会里遇到的沙华妹妹,我直以为,这事没什么,咱下位,咱贫贱,就算相中个女人,也只能在心里偷偷憋着闷着,咱没那本钱,不能好高骛远,平日里,也不去做那天长地久比翼鸟连理枝的梦,心里边有这个念想,就挺知足的。可是,我不能当面看着个女人,个叫我抹也抹不掉闷也闷不住的女人就这么在我眼前,插刀带血地走了,这太残忍了,我……我心疼啊我!”
    本风双手抚着地,想以头撞地,却被天香轻轻地揽到了怀里。
    天香并不能完全明白本风所说的话,她只觉得眼前这个大孩子心里装了很多东西,心里好多苦处,尤其是对个不知怎么跟张贵妃扯到起的女人念念不忘,让她这从未颤动过的芳心启开了。她也没有男女独处的经验,只是以个女人天性的温柔,让软弱得成了头小鹿的本风依在了怀里。
    “我来了这朝这代,遇到了正喜、大智,天香姐,遇到了春山老爹,遇到了师父,就在这个山洞里,我坐井观天样地看到了我自己的来来去去,我知道,我这前生后世的有个离不开的女人,或者说,是两个,我原本想着,跟着师父,慢慢地道行高了……忘了说了,这山洞,原本,就在那石头上,有个女人跟张贵妃长得模样,在我心里,她们是个人,完完全全是个人……可是,沙华妹妹站在那儿,是座雕塑,不会动,不能说话。我准备……准备……”本风偎在天香暖软的怀里,这么说着说着,慢慢地合上眼睛,睡着了。
    天香默默地看着本风……芳心轻颤中,竟低了头,慢慢地把张俏脸跟本风的脸贴近了,嘴里喃喃地道:“姐以后……好好地……给你做女人。”
 第十二章 一条龙,一条虫'上'
    本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床上了。张很讲究的很大的带纬帐的床。春山老爹满脸喜庆地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吸着大智从钟山上采的山慈姑草配的烟丝。大智为了弥补花家杀气太重扶伤不足的缺撼,跟着本风跑山,认识了不少的药草。
    春山老爹看到本风醒了,赶紧张罗:“备饭,快备饭。”
    大信大义抬了桌子,天香略显羞涩地端了两盘子菜进来,看了本风眼,悄悄到了床边,把条新的汗巾放到了床上。
    本风掀了被子要下床,春山老爹摆了摆手,“躺着,多躺两天,你忙了这些天,累着了,好好歇着。”
    “老爹,我……我得出去走走。”本风感觉着春山老爹家子怪怪地。天香更是改往日的泼辣,躲到边,针线地不知在给谁缝新衣服。
    “哪也得吃了饭。”春山老爹使眼色,大智赶紧端了洗脸水,送到床边。
    本风盛情难却,净了手脸,吃了几个热腾腾的馒头,吃光了两盘菜,喝了碗热汤,便走出了屋子。
    屋外还很安静。天还没亮,草屋里的躲难的人,都还在睡着。
    “过不了多久,净土山就面目全非了。”本风叹了口气。
    皇朝更迭,即算不诛灭九族,也决没有让上朝皇族之人在原址安居的。杨坚灭北周,那是他的亲外孙高居龙位,几千口子宇文家族的皇家子孙,在所谓的胸才大略者的堂皇正义下,成了刀下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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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寒!本风又想起了沙华——老阎会把沙华投到哪里呢?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了沙华说的话,不死的话就会人鬼相隔——要是死了重新回了轮回之炉——这倒是值得琢磨了,沙华和曼珠,应该不会按部就班的按照老阎的阴曹地府的程序,过奈何桥喝孟婆汤,然后再投胎呱呱坠地,慢慢地长大。
    ——在山洞里见到活雕塑,本风就存疑,腹诽,可是就是追不了根溯不了源,不知其所以然。
    该去看看师父了。自己那照着葫芦画瓢照做照搬出来的莲花手印,当时就没记住,还得师父给释解和演练。莲花手印是佛家的还是道家的?本风很惘然。
    进了屋里,只看到了天音。天音坐在蒲团上,双手合什,皱着眉头诵念:云何不避不平等故死。如世尊说九因九缘……不知于己若损若益。非时非量行非梵行……
    “师父呢。”本风问了句。
    “本风师兄来了,太好了,你替我背吧,这谁没事编这么多叫人看不懂的经书,天琴师姐还不让手抄,背来背去,脑袋都胀了。”天音双手拍地,呼地下就跳到了本风的背上,“师尊和两位师姐去天莱山了——师尊好偏心,把咱们两个留在家里背经书。”
    又提到了天莱山。
    本风看到挂在木壁上的牧鞭,伸手取下来,“要是能和天音妹妹起在天莱山,赶着牛哇,羊哇,鹿哇,摘摘山花,采采药草,那就太好了,”本风背着天音出了屋子,看着已放出金线的东方,“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早跑到山上,摘了野果,跑到猴子洞,逗那群最爱偷吃的猴子。”
    “等师尊回来,就叫师尊把这里的老老少少都带上,去天莱山安家,然后,招兵买马,把隋朝的杀人魔王都抓起来,放到猴子洞里让他们当猴子。”天音从本风的背上跳下来,跟本风要了鞭子,“师哥,咱们去放鹿吧,这些天,咱们光忙着救人了,师尊的那些鹿会饿的。”
    “好的。”本风看到天香朝这边过来,大声地喊了句:“放鹿去喽。”
    三阳真人从皇宫里般了十几坛子陈酿,跟春山老爹喝了几回,喝到高兴之际,终于正式认了天香这个高徒。
    道家选徒弟,真传只人。
    天香得列门墙,当是花家脸上有光的大喜事——春山老爹是双倍地高兴。
    ……
    本风和天香坐在草坡上,看着天音采了把把的二月蓝,喂着几只小鹿。天香为避嫌,跟本风离得有些远。她想起那晚上的孟浪,便心如撞鹿,更羞人的是,竟然说出了要给本风好好做女人的话。
    “听说,隋军要押着皇上去长安了,宫里的那些姐妹要跟着去遭殃了……唉,皇后娘娘不要我们妄生杀念……”天香头低着,手里拿颗三贞草慢慢地搓着。
    “皇帝干塌了架子,最先倒霉的就是女人,马前悬人头,车后载女人……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树繁花树落,朝朝旧事朝朝结!若不是碰上师父,我恐怕也成了荒野白骨了。”本风有感而发,想到了所谓统天下的大隋朝也只不过是过眼云烟。
    “本风,有人在帽儿街,卖正喜的那把断剑!”大智跑到山上冲着本风大喊。
    “真的?”本风听到短剑,立时蹦了起来。他太想知道与沙华有关的消息了。
    “千真万确,正喜和大信盯着那。走!”大智挥手,又往山下疾奔。
    本风冲天香抱了抱拳,便起身紧随着大智,疾风急雨地进了建康城。建康城的隋军守卫对进城的人盘查得不严。
    进了帽儿胡同,本风看到个卖包子的,正跟正喜不知在争执什么!
    到了近前,本风听清了,卖包子的狮子大开口,要百两黄金。正喜作势要硬抢。
    卖包子的却丝毫不惧,“现在是隋朝的天下了,我这包子都是卖给军爷的,你们这几个毛头小子敢太岁头上动土!”
    “必须百两黄金吗?”本风脸罩寒霜。
    “百两黄金,个子儿也不能少。”卖包子的梗着脖子,很硬气。
    “这是唯的条件?”本风再问。
    卖包子的看了看本风,“还有个条件,你们谁要去净土山,把那个姓李名本风的叫了来,我给你们五两银子。”
    “我就是。”本风道。


    “啊?”卖包子的楞了楞,咕录着眼睛看了看李本风,“你怎么证明你是?”
    “就凭我是李本风!”本风看到了墙上贴着的画像,官府缉拿他和天香的通告。
    看到缉拿他和天香的通告,本风的火气大了,“我就是李本风!”他的宣泄口终于找到了,这几天在城外就看着又抢又夺的隋军不顺眼。
    他这喊,果然有隋军听到了。
    两队持了长枪的巡逻卫兵,颇懂配合地包抄了过来。
    为首的是个百夫长,高声大嗓地喊:“识相的,给我乖乖地弃械投降!”
    “我投的个头!”大智嗷了嗓子,虎步腾腾地奔到百夫长跟前,嘭就是拳。
    百夫长中拳倒地,麻脸开花。
    “起来,王大妈的鸡白吃了!”正喜近前,抓起百夫长,又是拳。
    这两人也是憋不住了。正喜原本的理想是等隋军来了,跟着隋先混个百夫长千夫长的有个稳定的吃饭的地方。
    他没想到韩擒虎这硷竟然对手底下兵卒的恶行根本不加约束。进城的兵卒,烧杀无恶不作。
    百夫长又挨了大信拳,彻底地瘫了。
    卖包子的却仍然很硬气,“你们这算什么,我跟你们要百两黄金,你们不给,逞能,你们是好汉,敢跟兵爷硬干,那好,这百两黄金我不要了,你们把陈叔宝这个狗皇帝叫来,叫街坊四邻的都看看,他当年是个什么德行,吃了我家的包子不给钱,还把我老爹流放了,我老爹生生地冻死了,这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们是硬汉子,就把陈叔宝弄过来,让他给街坊四邻的乡亲认罪,你们这破剑,我分文不取。”
    “言为定!”本风看了看围了圈看热闹的人,“有哪位乡亲,告诉我陈叔宝关在什么地方?”
    “在鸡笼山。”人群里有个人很自信地喊,“当初这个狗皇帝吃了包子,不给钱,还写上什么狗屁的,朕是条龙,咱们今天就看看,他到底是条龙,还是条虫。”
    “对,好好看看这个狗屁皇帝,隋军都入城了,他还跟那个不要脸的贵妃干那不要脸的事!”有人附合,又加了佐料。
    本风朝大信道:“在这儿守着。”他朝大智和正喜道:“走,去拿陈叔宝,这百两黄金,值!”
    正喜熟门熟路,头前带路,三人如风般掠到了鸡笼山上。
    鸡笼山上韩擒虎大马金刀地坐在把宽背大椅上,眼睛看着山下。他得到消息,立时加强了守卫。
    三个毛头小子真是胆大包天。
    看本风、大智、正喜三人冲了上来,韩擒虎哈哈大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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