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奴娇之俏厨娘www.3uww.com-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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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
刚要走出门的时候，林苗被柳玉蝉叫住了“苗儿，你等一下。”
“干娘，还有什么吩咐吗？”林苗忙停下了脚步，回身乖巧地问。
柳玉蝉慢慢走上前来，抬起右手，轻轻覆上了林苗的小脸。她眼神柔和，嘴角微翘，像是在欣赏一件上好的瓷器“咱家苗儿皮肤可真好！”林苗微微垂下眼帘，她还不太习惯和柳玉蝉表现得这么亲昵，但也不好躲开，只好静静地站着，任由柳玉蝉抚摸。
柳玉蝉用手指，轻轻擦了擦林苗脸上的胭脂，柔声说道“以后别抹这种脂粉，你还在长身体的时候，这些东西，对你有害无益。等你长成大姑娘了，再用这些不迟。”
林苗心中一暖，她当然知道这是为她好，少女细嫩的皮肤，还承受不了脂粉的侵蚀，早早地使用这些东西，不仅没有美容的效果，反而有可能毁容。
“多谢干娘教诲，林苗知道了。”林苗发自肺腑地谢了一句。
柳玉蝉满意地点了点头“嗯，早点回去歇息吧。”
看到林苗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柳玉蝉原本还温情脉脉的脸，突然冷了下来。她侧头低声问春杏“小姐跑回房间了吗？”
“没有，小姐去二少爷房间了。”
柳玉蝉眉头微皱“跟我去看看。”
此时，在二少爷陈佑泽的揽月居中，陈婉嫣正在跟他哭诉“二伯，我娘她不要我了。有了这个林苗之后，她一点都不疼我了！”陈婉嫣一张俏脸梨花带雨，哭得甚是悲戚。
陈佑泽的贴身丫鬟庆莲，忙斟了茶水，递给陈婉嫣。庆莲双手将茶水放在桌上，衣袖轻轻扫到了陈婉嫣的手。本来还在嘤嘤哭泣的陈婉嫣，突然止住哭泣，像是沾到什么可怕的脏东西一样，惊叫一声，甩了甩自己的手说“讨厌！你蹭到我了。”她眉头紧皱，眼神埋怨地瞪了一眼庆莲，粉嫩的嘴唇不情愿地撅着，对坐在轮椅上的陈佑泽埋怨道“二伯，你怎么还不把这个丫头赶走啊！听说她身上有狐臭！”
陈佑泽端端坐在轮椅上，他本已换好睡袍，准备就寝，没想到陈婉嫣突然闯了进来，便在睡袍外面加了一件罩衣披上，更加显得他随性慵懒。此时听到陈婉嫣刻薄的话语，陈佑泽不免轻轻蹙了蹙眉“嫣儿，你觉得有缺陷的人，都不应该呆在陈公府里吗？”
“对啊！尤其像她这种有臭味的，真恶心！”陈婉嫣一手指了指庆莲，一手食指放在鼻子下面，轻轻蹭了蹭鼻翼。她的动作狠狠地刺伤了庆莲，庆莲忙退到一边的墙角，垂下头，不让别人看到她眼中泛起的红。
陈佑泽轻轻笑了起来，声音却分外地冷“二伯我也是有缺陷的人，我是个瘸子，我是不是也应该滚出陈公府？”
陈婉嫣张口结舌地愣在那里，她没想到，自己的话也影射到了陈佑泽。可是，她却并没有当即道歉，一双大眼睛徐徐泛起泪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接着她便哇哇大哭起来。
柳玉蝉老远便听到了陈婉嫣的哭声，不免加快了步伐，几步便来到了陈佑泽的揽月居。
“婉嫣！”一声娇喝猛然响起，惊得陈婉嫣蓦然止住了哭声。一见来人是柳玉蝉，陈婉嫣心虚地站起身来，怯怯地叫了声“娘。”
柳玉蝉却并不理她，走上前先跟陈佑泽施了施礼“让叔叔见笑了，婉嫣太没规矩，还请叔叔别跟她计较。”
陈佑泽微微一笑“嫂嫂言重了，婉嫣是大哥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女儿。我疼她都来不及呢，怎么会跟她计较。”
站在一旁的陈婉嫣听了这话，想着刚刚自己还说了那么不知深浅的话冒犯二伯，一时心虚不已，偷眼看了看陈佑泽，发现后者并没有看自己。她又偷偷看了看柳玉蝉，刚好发现她回过头来，眼神严厉地看着自己。陈婉嫣吓得赶忙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柳玉蝉和陈佑泽寒暄了几句，便领着陈婉嫣从揽月居出来了。陈婉嫣小心翼翼地跟在柳玉蝉的后面，低着头，只顾看自己的脚尖。
“你们都下去吧！”柳玉蝉屏退左右丫鬟，然后回身对陈婉嫣说“跟我到书房来。”
一听到书房两个字，陈婉嫣吓得腿一软，要不是左右丫鬟还没走远，她差点就跪了下来。从小到大，陈婉嫣挨过柳玉蝉不少责罚。如果只是无关痛痒的小毛病，柳玉蝉会当面轻斥几句，过了也就算了。要是事情比较严重，柳玉蝉会将陈婉嫣单独叫到上房，也不避讳自己的丫鬟春杏，就将陈婉嫣狠狠数落一番，通常会说得陈婉嫣痛哭流涕，表示要痛改前非，才会就此干休。要是十分严重，柳玉蝉会屏退左右丫鬟，包括她自己的贴身丫鬟春杏，将陈婉嫣叫到书房，单独教训。这就不只是口头教育这么简单了，多数时候会有体罚。
所以，陈婉嫣一听到书房，就知道自己今天已经惹下大祸。可是，她又不敢反抗，或者去爷爷、奶奶、父亲那里去寻找庇护。要是她这么做的话，这几位长辈不仅不会庇护她，在得知她闯的祸之后，说不定还会加倍责罚她。
陈婉嫣跟在柳玉蝉的身后，朝书房的方向走去。她的脸上已经默默流下两行眼泪，却不敢放任自己哭出来。柳玉蝉走在她前面，自然知道身后陈婉嫣的动静。儿女是父母身上掉下来的肉，那是心头肉，怎么可能不心疼。要责罚他们，比责罚自己还让自己难受。荆条落在他们身上，疼在自己心里。可是，柳玉蝉非常清楚地知道，玉不琢不成器，如果放任他们犯错，将来他们会吃大亏的。
所以，明明知道此时跟在身后的陈婉嫣，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忐忑，柳玉蝉还是装作不知道一样，大步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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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夜入毛贼
柳玉蝉和陈婉嫣两人刚推开书房的门，就看见一道黑影，像闪电一样，从窗户跳了出去。
那黑影的速度太快，让人来不及看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但似乎好像是一个人影。书房里黑乎乎的，要不是廊上的灯映照进来的点点微光，两人怕是也发现不了那黑影。
“来人啊！有贼！抓贼！”柳玉蝉首先反应过来，大喊呼喊。附近的家丁听到大奶奶的呼声，连忙从四面八方涌向书房的方向。
有几个眼尖的家丁发现了那黑衣人的踪影，领着一大队人马，沿着书房门前的那条长廊，一直往外院追了过去。可是那黑影的速度非常快，动作也非常敏捷，几经腾挪，便消失在了树丛后面。家丁们拿着长棍，长柄刀，还有举着弓箭的，仔细地搜索附近的树丛，廊厅，就连堆放着的杂物也不放过。
“看！他在那边！”其中一个家丁，手一指廊柱后面。果然，那黑影一听这话，连忙从廊柱后面闪开，几个起落，便逃向了前院的方向。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柳玉蝉不愧为陈公府的当家主母。她临危不乱，冷静地指挥家丁围堵那名毛贼，同时，自己也跟在众家丁的身后，一起追赶。
她之所以会如此重视，是因为柳玉蝉感觉，这个毛贼的目的并不简单。如果是图钱财，那他应该光顾的是账房和家眷的卧房。书房里除了藏书、些许字画、瓷器之外，便是与宫内各个大臣的书信往来。这些重要的书信资料里，有一些是不能为外人所知的。
由此看来，这名毛贼很有可能是冲着这些书信来的，他极有可能是朝廷中，与陈公府政见不合的人派来的，目的便是要拿住陈公府的把柄，从而搞垮陈公府。
思及此，柳玉蝉神色不免更加冷峻“快！别让他跑了！发出信号弹，通知前院家丁围堵。”
家丁领命，少顷，便有一颗信号弹升上了天空。炸开之后，那刺眼夺目的光芒，几乎将陈公府照成了白昼。前院的家丁，看到后院发出的信号弹，知道府内进了外贼，也连忙四处搜查围堵。在这样的情形下，那毛贼是插翅也难飞了。
大奶奶等人赶到前院的时候，那毛贼的身影已经不见了，有家丁来报，看见那毛贼消失的方向，正是陈公府的后厨。
柳玉蝉脸色阴寒“严密把守陈公府各个出口，今天晚上只准进不准出，任何人都是如此。来人！去把郑秀请来，我们要清查后厨的每个人。另外，去把薛郎中叫来，他会派上用场的。”
“是！”
“慢着！”柳玉蝉缓了缓语气“府内这么大的动静，老爷和老夫人肯定已经听到风声了，派人到老爷和老夫人那里，将事情说清楚，并且加派人手保护老爷和老夫人，以防毛贼有同伙，别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
“是！”那家丁这才领命而去。
柳玉蝉回身看了看吓得呆若木鸡的陈婉嫣，心中陡然温情四溢，难为这孩子这么慌乱的场面下，还死死跟在自己身后。自己刚刚一门心思在追那毛贼身上，倒没注意她还一直跟着自己。想到她今天晚上经历的事情，先是觉得自己被林苗抢走了母爱，接着在二伯那里受了委屈，然后还要被自己的娘亲责罚，柳玉蝉心中不忍，柔声对陈婉嫣说“婉嫣，今天你也累了，早点回房休息吧。”
陈婉嫣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柳玉蝉“娘，你不责罚我了？”
“哼！”柳玉蝉故意沉下脸来“你知道自己今天错在哪里了吗？”
陈婉嫣垂下头，咬了咬嘴唇“我不该和林苗争，应该有个姐姐的样子，要爱护妹妹。”
柳玉蝉看她还是没有开窍，不免皱了皱眉“罢了，你还是没明白为娘的心意。今天就不再说了，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再跟你细说。”
陈婉嫣听话地施礼告退，回房休息去了。
不一会儿，郑秀主事便被传唤来了。薛郎中也很快便到了。
大奶奶柳玉蝉对郑秀主事说“郑秀，今晚府里进了毛贼，你可知道？”
郑秀忙恭敬地回答“老奴刚刚听说了，还听说那毛贼进了府内后厨。老奴这就将今天晚上值岗和休息的人手安排，一一报给大奶奶。”
柳玉蝉点了点头，对郑秀主事的干练和善识上意非常满意。不愧是总管整个后厨的主事，大奶奶只一句话，她便知道主子想要做什么，想从她这里听到什么消息，不必大奶奶多费口舌，郑秀便将她想知道的事情一一交代清楚了。包括今天晚上哪些人值岗，哪些人休息，哪些人有跟别人换岗。在刚刚捉拿毛贼的时间段里，哪些人刚好没有在厨房里忙活。这些没有在后厨的人，都是有嫌疑的人。
“大奶奶，您看，是不是要将这些刚才没有在厨房里的人，都传唤过来啊？”郑秀主事小心翼翼地询问柳玉蝉的意思。这也是郑秀的聪明之处，虽然知道接下来主子要做什么，却并不会自作聪明地拿主意，而是将决定权交给主子。正如她刚刚问的这个问题，大奶奶肯定是要将刚刚没在场的人，全部传唤过来问话的。郑秀先请示大奶奶的意思，再由大奶奶拿主意，发话让她去做事，就显出了主子的高明和掌控权。
柳玉蝉点了点头“把他们都叫过来。”
郑秀手下管着几十号人，今天晚上值岗的有25个人，还有将近30个人是在休息的。郑秀将这些人都叫到了后厨前面的小院子里，按照个头高矮顺序，分男女分别站成了两列。
“禀告大奶奶，刚刚没有在场的人，都已经到齐了，没有一个遗漏。”郑秀清点完人数之后，走上前，对柳玉蝉恭恭敬敬地回禀道。
柳玉蝉站起身来，在人群前面左右踱着步，眼神在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她停下脚步，招手叫过薛郎中，对他附耳悄悄交待了几句。薛郎中边听边点头，最后朝柳玉蝉一施礼“在下明白了，请大奶奶放心。”
柳玉蝉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自己则走到一旁的座位上坐下，端起丫鬟奉上来的茶，轻轻抿了一口，然后靠在椅背上，一副静观其变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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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逃过一劫
薛郎中招手叫过来一个家丁，轻声交待了几句，那家丁便在院子里搭了一张桌子，备了两张凳子。薛郎中在其中一张凳子上坐下，而另一张凳子则是为这些排着队的下人们准备的。薛郎中要一个一个地给他们号脉。
之所以会给这些下人们号脉，就是要看看他们当中，谁的脉搏跳得快。刚刚那毛贼经过众家丁的追赶，不断地奔跑腾挪，血液循环肯定会加快，心跳也会随之变快。如果那毛贼就在这些下人当中的话，那么，脉搏跳动快的人，嫌疑就最大。
经过薛郎中一个一个的确认，最后，有三个人的嫌疑最大。一个是田子芬手下的主厨，名叫赵全礼。这人约莫三十岁左右，个子矮小，模样还挺周正，皮肤泛黄，眼角周围常年都是青绿色，像是一直没睡好的样子。面相上说，眼眶泛青，是好色之相。不过这赵全礼平时看起来，倒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也没见他和哪个大姑娘说笑打闹。
另外一个，是李青花手下的打杂丫头，叫姚巧儿。她年纪不大，十六七岁的样子，正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年纪，所以整天心思也没在干活儿上，平时老把自己打扮得花里胡哨的，见到年纪相当的少年，就会飞两个媚眼。郑秀主事最是见不得她，可是碍着她是李青花的远方亲戚，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她没惹出什么大乱子就行。
还有一个，居然是刘桂手下的主厨范二爷。见他被薛郎中挑了出来，大奶奶柳玉蝉首先起了疑，这范二可是在陈公府呆了十好几年的，他要是内鬼，那危害可就不是一星半点，这些年来，不知他在陈公府打探了多少东西呢。
“范二，你过来！”柳玉蝉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喝一声。
范二依言走了过去，朝柳玉蝉施了施礼“奴才见过大奶奶。”
“今天晚上府中出了事情，你可知道？”柳玉蝉眼睛直直地盯着范二爷，想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回大奶奶的话，奴才不知。奴才只是刚刚听到府中一阵骚动，还听见有信号弹发射到空中的声音，接着整个府内就被照得大亮。我跟着大伙儿出来，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没搞明白，就被郑秀主事传唤到厨房前院来了。”范二神色从容，有条不紊地回答。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之前的信号弹也早已熄灭，院中的树影崇崇，灯光也随之明灭晃动，各人脸上的表情有些看不真切。柳玉蝉虽是死死地盯住范二爷，可仍是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那么，刚刚骚动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大奶奶接着问。
“刚刚奴才在磨豆腐。”范二爷回答。
柳玉蝉朝身旁的家丁使了个眼色，那家丁会意，立刻跑到后厨去察看。不一会儿，那家丁便拎着小半桶磨好的豆浆回来了“禀告大奶奶，石磨上确实正在磨着黄豆，刚刚磨好小半桶。”
柳玉蝉松了一口气，转而微笑地对范二爷说“范二，这次美食争霸赛，你取得了第二名，我非常高兴。更加高兴的是，你本可以拿回自己的卖身契，同时另外指定一个人和你一起离开陈公府。可你却选择了继续留在这里，这点我很欣慰。”
范二爷忙再次施礼“陈公府就是我的家，范二生是陈公府的人，死是陈公府鬼。今生今世，我都不会离开的。”
柳玉蝉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你先下去吧。”
范二爷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将房门仔细地关好，然后将外衣脱掉，露出了穿在里面的黑色夜行衣。那夜行衣的右胳膊处，被蹭开了一条口子，这是刚刚在书房的窗棂上蹭的。右手臂也被蹭掉了一层皮，细密的血珠正在往外渗。他麻利地将这身夜行衣脱了下来，然后伸手从床底下取出来一个盆，将夜行衣放到盆中，然后再从柜子里翻出来一颗白色的药丸，放在盆中，用水化开，不一会儿，那件黑色的夜行衣，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夜行衣被销毁之后，范二爷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刚刚的说辞只能瞒住一时。那石磨上的黄豆和磨好小半桶的豆浆，看似可以为范二开脱，可是，只要稍微一查便知，后厨里磨豆腐的，还有别人，范二大可以从别人那里悄悄匀一点到他的石磨上，做出在磨豆腐的假象。到时候，这一条便不再能成为洗脱嫌疑的佐证，他就还是有嫌疑。
要是大奶奶找不到真凶，一定会接着让人搜查后厨中每个人的房间。这件夜行衣要是被发现了，那就有口莫辩了。同时，这件夜行衣也不能随便乱扔，要是它在别处被发现了，还是会怀疑到陈公府内的人。最好就是用化骨水将它化得无影无踪，这样，就可以将嫌疑引到陈公府以外的人身上。
右臂上的伤口传出来的痛楚，让范二爷再次紧张起来，这伤口绝对不能让别人发现。自己在书房的窗棂上，应该也留下了血迹，明天天一亮，大奶奶要是再察看书房现场，必然会发现昨晚的蟊贼是负了伤的。那所有的嫌疑就会直指府中受了伤的人。所以，当务之急是让自己的伤快速好起来。范二爷想到了一个人，黑暗料理界有着“钻地神医”之称的庞宽。
四更天，正是夜色最浓的时候，陈公府内，此时已经从喧嚣之中安静下来，除了守夜的人，整个将军府都已经安睡。范二爷绕过守夜人，从陈公府的外墙上翻了出去。四处悄无声息，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偶尔从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打破夜的寂静，瞬间就又恢复了安静。
虽然知道这么晚了，不会遇到什么认识的人，范二爷还是避开了大路，从僻静的小路走，去寻找城郊的庞宽。那个传说中，可以让伤口瞬间恢复如初的地下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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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打雷闪电，蒙蒙细雨。春雷一响，万物复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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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阔别十年
庞宽在睡梦中，忽然听到房梁上传来一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