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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戏爱俏妞-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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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一夜后,每天晚上到了睡眠时间,柳尔雅就会自动地爬上安格鲁的床,而安格鲁也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暖昧或为难的样子,对于她寻求依靠的举动给予温柔的包容。
今晚,床上的人儿依然偎在一起,深沉的徜徉梦乡中。那种情景让人看了会忍不住发出会心一笑。
突然柳尔雅皱鼻,在一个喷嚏后睁开双眼。夜半惊醒,睡得迷糊的柳尔雅想不透什么原因。自从和安格鲁同床以来,往往一觉到天亮,连中途起床上厕所都鲜少发生。今晚是怎么了?
柳尔雅躺在安格鲁怀里,耳旁回绕的尽是沉稳的呼吸声,那是一向伴随她入梦的节拍。
直到安格鲁的胡子剌上她粉嫩的脸颊才抓到凶手。
柳尔雅屈指算算,烈这个年代也有一个多月了,安格鲁脸上的胡子也随之见长,浓密绵长得几乎可以让她在入睡前编辫子玩。
有些气愤地看着那些益发浓密的胡须,柳尔雅低哝。
“像片野草似的!”害她和安格鲁同床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却还不知枕边人长得啥模样。
柳尔雅越想好奇心越旺盛,难道他真长得一副见不得人的丑模样吗?
一颗小脑袋歪来侧去的没个安稳,按捺不住,兴冲冲地翻下床,摸黑到厨房的橱柜里找出一把长柄的水果刀,刀光森森地在黑暗中一闪而过,映着柳尔雅诡异的笑……
唉!可怜的安格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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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浅眠状态的安格鲁闷哼一声,神智尚未完全清醒,伸手往旁边一摸,只触得些微的余温,有股说不出来的失落感爬上心头。
“尔雅?”方醒的声音略带喑哑,更为低沉诱人,只可惜身旁没人欣赏。
平时极度赖床的小猪今天倒起得挺早的。
打着呵欠步出房门,凌乱的发有些慵懒随性。“怎么今天起那么早?”看到柳尔雅坐在餐桌前,随手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用手顺顺头发。
柳尔雅双手拿着打开的报纸,埋首其中,完全遮住安格鲁的视线,沉默地不发一言。
有些事不对劲,安格鲁拧着眉。从一起床,第六感就一直提出警告,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报纸拿反了。”笑话,连话都说得不甚流利了,还会认字!
柳尔雅闻言迅速倒转报纸,窘窘牵牵的,头一径地往里埋。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表现得过于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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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的麻痒热辣让他不自觉地搔着,更加速了暴躁的酝酿,耐性像艳阳下的积雪被蒸发殆尽。
奇怪,下巴怎么这么痒?过敏吗?
安格鲁伸手在下颚摸了又摸,突地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发出一声石破天惊的怒吼。
藏在报纸后面许久的柳尔雅双肩颤抖,不可抑止地格格直笑,椅子随着座上人的喜悦跷起两脚,往后倾倒。
“哎哟!好痛!呵……格……”抚着撞疼的后脑,依然无法降低笑意的一丝一毫。
“柳尔雅!”安格鲁低吼着,两簇怒火在眼底跳动。
“生气啦?”柳尔雅扶起椅子坐正,不以为然地撇嘴,“胡子刮掉好看多了,没想到你还挺帅的嘛!”
这句话是过于轻描淡写了点,天知道昨晚初见安格鲁真面目的震惊。谁能想到在那堆横生的杂草底下藏着一张慑人的面容?
为了掩饰面对这张俊脸油然而生的陌生感,柳尔雅故作轻松道:“本来还以为你四十好几了,感谢我吧!帮你恢复年轻本色。”
“谁准许你刮我胡子的?”技术欠佳的她刮得他整个下巴热辣辣的,更助长了怒火的焰势。
柳尔雅兀自不知死活地津津乐道:“昨天晚上刺得我睡不着觉,拿了把刀子就动手帮你刮了,举手之劳嘛!
总不能半夜把你叫醒问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吧!“小嘴还往餐桌上的水果刀一努。
安格鲁仰头呻吟,他倒宁愿她把他叫醒!想到那把亮晃晃的刀子曾在他脖子上划过,不禁心惊。
“尔雅,你妈没教过你不可以随便玩刀吗?”安格鲁咬紧牙根从齿缝中进出低低的咆哮。
“可是,我觉得就第一次而言,我做得很好啊!”柳尔雅开始意识到危机的气息,站起身,有些怯怯地为自己辩解。
“第一次?嗯?”眯着的双眼透露出杀人的欲望。
柳尔雅不安地寻找退路,兀自强颜欢笑。“其实……
其实你长得不赖,何必把胡子留那么长?人家……人家也是好心嘛!?
安格鲁对她的抗辩不发一言,用沉稳的步伐缓缓地将她逼至角落。
眼角的余光扫过地面,一团黑漆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捡起一看,毛发类的东西,不像胡须那般硬直,难道……
就着身旁的玻璃窗,安格鲁已由倒影见识到自己的惨状。
呆愣半响,气得只能怒吼。“该死!”
吼声震耳连天。
而始作俑者早已拔足狂奔,逃难去也!
书 香 @ 书 香  书 香 @ 书 香一路上安格鲁板着一张脸,像锯了嘴的葫芦闷不吭声。
也难怪平素温和的他大发怒气,一大早,便登上J家的大门请出J的姊姊——医护所里唯一的理发师,帮他做善后的整理,天知道尔雅她是怎么剪的?剪出的发型活像被狗啃了似的!
还得忍受被J取笑的羞辱,一想到J那震天的笑声就呕,更不用谈被笑声惊动赶下楼来看热闹的伯父、伯母了。
虽然大姊算是J家唯一比较有同情心的人,但她因忍住笑意而微微发颤的手,让他不禁为自己的耳朵担心。
理完发后,前往老大家中,尔雅也只有那个地方能去了。
虽然早晨路上行人不多,但只要一见了他。活像看到鬼似的,个个睁着大眼。应门的老大本来睡脸萎靡,在和他对上眼后瞳孔迅速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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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老大诧异的神色,径自揪出潜藏的逃犯,迅速离开。
柳尔雅坐在驾驶座旁,局促地绞着衣角,斜眼偷瞧端坐得像石膏像的安格鲁。
剪去长发,除去胡髭的他,理了个平头,看来年轻许多,也……俊朗许多。不过,一张卓尔不群的脸庞笼上一层寒霜可就不是那么赏心悦目的事了。
只不过是刮掉了他的胡子,害得他被众人耻笑,但,有需要这么生气吗?
像透析了柳尔雅的心思,安格鲁将车停在路旁,转头看着她叹气道:“我并不是为了你害我被J嘲笑而生气……”接触到柳尔雅充满怀疑的眼神,顿了顿。“好啦,是有那么一点,但难道你不觉得拿刀在别人的颈动脉处挥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吗?”
“可是我做得很好啊!又没有割断你的脖子……”柳尔雅小声地辩解。
“你还狡辩!”早知道讲道理没有用!
柳尔雅委屈地扁嘴,气了这么久还没消,早知道就帮他剃个大光头。
“重要的是,我胡子和头发留着是另有用意的。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这么径自剪了,叫我怎么办?”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柳尔雅,直至她心虚地低下头。
“那堆杂草能干啥啊?”柳尔雅咕哝。
“什么?”这小妮子还敢有什么不满?
“没。没什么。”柳尔雅谄媚地陪笑。今天的安格鲁暴躁异常,少惹为妙。
“你必须帮我一个忙,补回被你破坏的保护色。”安格鲁定定地看她。
“我……我又没胡子可以赔你。”柳尔雅呐呐地低语。
什么保护色啊?
“谁要你的胡子了?回答!到底帮不帮我?”语气含着不许被人拒绝的坚定。
“好啦、好啦!”虽不明所以然,但总是欠了人家。
即使她打心里从没这么认定过。
正懊悔间,没注意到重驶上路的安格鲁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狡狯。
见安格鲁怒气消减许多,柳尔雅开始连珠炮似的她发问:“为什么会这么亮?我们不是在不见天日的地底吗?车子是不是也用汽油来发动啊?市集还有多远呢……”
安格鲁报以微笑。“一切的动力全来自地热的转换,自火山岩脉开发,转换成光与热,提供我们生活所需。
至于车子,为免空气污染,“对尔雅一笑,”空气的品质你也尝试过了,现在是靠着磁力来牵动。看,市集就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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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鲁将车停在市集外围。下车后,对柳尔雅仔细叮咛。“市集人多,要跟紧一点。”
然而她的心思早已飞到市集里去,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繁荣的小镇,似乎小贩们的吆喝声就在耳边,四周空气弥漫着食物的香味,她开始想念起二十一世纪台湾的夜市了。
对于安格鲁的再三嘱咐不耐地虚应着。“好啦,知道知道,走了啦!”浪费时间!
安格鲁开始觉得带她来是个不智之举。
在心底斟酌着该不该告诉柳尔雅待会儿的状况。难得果决的他竟也有反复犹豫的时候,摇头苦笑,她真的改变他的生活太多了。
看她丝毫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扣住柳尔雅的下巴,使她的星眸对上他的,她的眼神正因兴奋而闪耀着。
柳尔雅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终于定下来专心正视安格鲁。


“记得你允下的承诺,不许反悔!”
“好,我记得,可以走了吧?”虽然她还是不知承诺的内容。反正能尽快进入市集就好了。
看着安格鲁一副严肃的表情不禁莞尔,有什么事那么严重?足以让他一路上忧心忡忡的?
交握住安格鲁的大手,满腔喜悦略微沉淀,染上些许不解的疑惑。
柳尔雅四下张望,提出疑问:“现在科技这么进步,为什么这里的生活水准……”
“落后?”安格鲁帮她接腔。
“也不是说落后,只是……很像二十一世纪的乡村生活。”不太符合现在的进步。
安格鲁解释道:“有鉴于二十一世纪的教训,这个世界不敢太过发展,一切的生活水准以核弹爆发前为基准,对于日常生活的用品习惯,能追溯的我们尽力追求,务求和二十一世纪相仿。医护所里就像你们那时的都市,这里就像是淡泊恬适的田园生活。”
那住在这里的人不会反对吗?“人们总喜欢往都市里挤,不是吗?
“别看这里的房子全属平房建筑,里面可是舒适得很,什么设备都弄得好好的。要叫他们搬去医护所那种环境,他们还不肯呢!”安格鲁摇头,要不是工作需要,他也会搬到这里来悠哉游哉。
“哇!”柳尔雅发出惊叹声,好生羡慕,“好棒哦,我也想住这里。”
“以后再说吧!”安格鲁领着她走进市集。
安格鲁一路详尽地帮尔雅介绍风俗人情和一些稀奇的物品,看得她目不暇给。
这些天真闷坏她了,安格鲁怜惜地看着她。
柳尔雅兴奋地到处晃,像脱了缰的野马,不知何时已挣脱为她守护的双臂,俏丽的身影流连穿梭于人群川流的摊贩间。
看到一项喜欢的东西,正和小贩杀价杀得僵持不下,欲回头寻求援助,没想到却失了安格鲁的踪影。和小贩道声歉,四下顾盼,只见安格鲁在对街遥望,脸上带笑,温柔的眼神横越了大街,将她笼覃着。
快步奔至身旁,柳尔雅嗔道:“怎么丢下我!”看不到他的瞬间,心中升起被遗弃的恐惧感。
“看你自个儿玩得乐此不疲的,不敢打断你的兴头。”
手自然地环上尔雅的柳腰,为她阻挡往来人潮的推挤。
来到一个摊子前面,店东蹲在前头兀自忙着。
“龙叔,帮我准备和上次相同的东西,待会儿回头来拿。”安格鲁简略交代几句,匆忙地想离开。
老板头也不抬,急急回道:“等一下,就快好了。龙婶有样东西要交给你,等会儿啊……”
被称做龙叔的矮胖男子站起身,脏污的手在围裙上随意抹抹,戴起悬在胸前的老花眼镜。
“我想想放在哪……哎哟,安小子把头发给剪啦!”
龙叔惊讶地看着安格鲁,之前要他剪发像要了他的命似的。怎么今天……哟,身旁还跟了个小妞呢!
龙叔如洪雷般的音量传遍了四周,以安格鲁为中心,人潮迅速聚集,一时间人声鼎沸,万头钻动。
没见过这等阵仗,要不是有安格鲁护着,柳尔雅几乎要让七嘴八舌的音浪给淹没。
“道森医生,这样帅多了!”
“是啊,之前邋里邋遢的难看死了!”
“道森大哥,到我家坐坐嘛!人家好久没看到你这个样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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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先到我家,人家有好多事要跟你说呢!”
“安格鲁啊,大婶这有几家姑娘的照片,你要不要看看啊,不错的呀……”
热情的招呼声中夹杂着女孩子含娇带俏的嗲言嗲语,仔细一听,竟占了音浪大半。
看不出这小子还挺吃番的嘛!
安格鲁带着礼貌的笑一一回应,心里则是将龙叔的大嗓子暗咒了好几回。终于突破重围,远离人群的包围。
见柳尔雅不发一言,紧抿的嘴角隐含怒气,低头询问:“吓着你了?”
柳尔雅闷哼,撤过头。“没有!”不愿承认心头正徽酸地冒泡。
安格鲁轻笑。“这还不算什么,待会儿进了市中心才真的是难以脱身。”一想到那种“盛况”,他头就痛了起来。
柳尔雅不悦地斜睨一眼,好得意吗?
突然间,对于逛市集完全提不起兴致。
注意到柳尔雅的兴致缺缺,安格鲁停下脚步问:“不舒服吗?要不要先回车上等我,我去去就来。”
然后任由那些不怀好意的女人,把他拖到家里生吞活剥吗?
柳尔雅摇头,带头先走,安格鲁只好迈步跟上,对于她突来的怒气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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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鲁所到之处皆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使得他们的采买行动进行困难异常。
好不容易达成任务,大包小包环满了手,连柳尔雅也不能获免,手上纸箱的高度直逼两眼的水平线,重是不重。只是必须伸长脖子才能看见路,真可说是举步维艰。
可别怪安格鲁不懂得怜香惜玉,他的状况更惨,后头背着,双手抱着,连两条手臂都吊满了东西,还坚持不让她帮忙。要不是她硬抢了过来,怕天黑了都还走不出这个市集。
突然一声尖叫划过。“在这儿!”
纷杂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道森大哥,怎么要走了?都还没有跟我们讲到话呢!”
又是道森大哥!柳尔雅翻翻白眼,鄢硬装出来的呢语真是甜腻死人。
安格鲁不会就喜欢这个调调吧!
众家女子无视于尔雅的存在,甚至有些还怨妒她所站立的绝佳地理位置——安格鲁身侧。无不使出浑身解数设法占领。三两下就把她挤出圈外,一个重心不稳,苦于双手没空,硬是跌了个狗吃屎,一声闷哼溢出口中。
不知为何,在吵杂的人声中,他就是能捕捉到那微若细蚊的声响。
放下手中如山的物品,着急地排开人群,轻挟起柳尔雅,眼中尽是关怀。
柳尔雅轻掸身上沾染的尘土,故作不在意地报以轻松一笑。“没事!”
安格鲁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旋即双手占有性地搂住她,在她耳边低语。“你承诺过的,现在是实践的时候。”
柳尔雅尚且来不及回应,只听得安格鲁浑厚地朗声道:“我向各位介绍,这位是我的未婚妻——柳尔雅,大家叫她尔雅就好了!”
低头在粉颊印上一吻,这个动作弓J起大家的惊呼,有的更是因为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宣布晕倒在地。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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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尔雅果然坐于车上,神智还处于方才的震惊中。
那段宣言的威力简直可和核弹爆炸比拟,不只她呐呐地说不出话,连周围都在一瞬间静默下来,市集的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心碎的声音随地可闻,更别提各人脸上所呈现出不可置信与伤心透顶的表情了。
与来时的情景完全两样,一路上人人自动让道,像极了恭送高官显贵似的。
等回过神,人已在归途的半路上,浑然不知是如何离开那片混乱之地。
而那肇摹者此时却…派地轻松自在,大手随性地按在方向盘上,隐约还可看出手指正节奏的律动,敢情好,他心里乐得哼歌呢!
不似来时的易怒暴躁,瞧他眉飞色舞的。
察觉到柳尔雅射来饱含怒气的目光,安格鲁挑起眉毛,用眼神询问着。
在市集上傲了那么惊天动地的宣布后,现在他居然还没事样地用无辜眼神看着她。
柳尔雅双眸燃着怒火,一言不发,却一径地盯着他。
安格鲁于咳两声,敛起愉悦的神色,耸耸肩,提醒她地说道:“你的承诺,尔雅。”
“我?”柳尔雅睁大双眼,指着自己的鼻子。她怎么没这个印象?
“没错,就是你。”安格鲁邪邪地笑着,“该不会这么健忘吧!把昨晚摸黑的犯罪行径都给忘了吧!”
开啥玩笑!只因为剃了他的胡子,就得赌上一生的幸福?这是哪国的法律?虽然这种惩罚,她并不是那么觉得讨厌就是了。
“喂!”柳尔雅蛮横地叫着,精致粉琢的小脸布满不悦,“我是好心耶!肴你忙得没有时间整理仪容,不得已只好利用你睡眠的时间帮忙修剪,你居然不知感恩还反咬我一口?”
然后让他一早去J家遭人耻笑?
安格鲁苦笑,再度将车停到路旁,和她争辩非得全心全意不可,否则的话,很可能会被她的歪理所说服。
“尔雅,”安格鲁倾身沉声道,“并不是我没有时间整理自己外貌,我也不愿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山顶洞人似的。”天知道他那副模样吓哭了多少小孩。
“市集上的状况你了解吗?和我顶着络腮胡来时情境完全不同。”安格鲁顿了顿,对于要夸赞自己的外貌,还是不太能够说得面不改色的。“我必须靠着邋遢的保护色,来隔绝女性对我的好感,懂吗?”
看到柳尔雅不以为然地嗤笑着,安格鲁不禁为之气结,勉强抑下想抓住她肩头猛力摇下那抹笑容的冲动,远望窗外,镇定、镇定。
感觉到他燃烧的怒火,柳尔雅收起轻视的笑容。“好啦,你说什么是什么。”
虽然她心里明白所言完全属实,但就是拉不下脸承认自己的错,硬是睁着眼说瞎话,扭曲事实。 。安格鲁深深地肴着她,直到她在洞悉的目光下局促地低下头。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再解释什么,发动车子离开。
柳尔雅对于安格鲁的沉默感到不适,他对她一向是呵护兼疼爱的,像对妹妹一样地照顾。
妹妹?蓦地心头一阵揪痛,回想市集上由四面八方拥上的娘子军,环肥燕瘦的,好吧!算他真有那么一点吸引力好了。
柳尔雅扁扁嘴,靠着车窗别过头,不愿和他对上视线。
就这样。第一次,两人各怀所思的回到了医护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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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尔雅坐在马桶上反复思量,发觉自己真的有点喜欢上安格鲁。
有点吗?好吧!是非常喜欢。她烦躁地推翻之前的说辞,心里万分后悔昨晚为何多事刮去安格鲁的胡子,为自己招来一堆对手。
盯着那双作孽的手,柳尔雅长长地叹了口大气。


自从踏进家门,安格鲁就只是自顾自地将东西归位,无视于他身后亦步亦趋的她。
末了淡淡地交代了句。“晚餐在桌上。”就锁进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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