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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戏爱俏妞-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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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雅,到了。”安格鲁轻推倚在他怀中睡得正熟的柳尔雅。
睡梦中的柳尔雅嘤咛一声,揉揉惺忪的眼睛,还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
安格鲁好笑地拍拍她。“小懒猪,目的地到了。”


柳尔雅睁着迷蒙的大眼,空白的脑筋隔了好一会儿才意会过来,惊道:“到了?”蠢动的身子迫不及待地就要夺门而出。
“慢点,慢点!”安格鲁眼明手快地将她揽住。老是这么莽撞!
“我们找不到你说的台湾小岛,一千年来板块经过无数次大大小小的运动,现在陆地的分布状况和二十一世纪不太相同。”柳尔雅应付似的猛点头,心早已飞出艇外。看到柳尔雅一点也不将他的话放在耳里,怒从中来。
“尔雅!”愤怒的咆哮声从密封的太空罩内传出更具震撼力。
柳尔雅眨着眼,不知自己又做错什么。震得耳朵都快聋了!那么大声。
“认真点!”妈的,难道她就不能有一点危机意识吗?
这可不像旅行观光那么简单。“专心听我说!”
“好啦!”柳尔雅委屈地应,有必要那么凶吗?
“做好心理准备,现状并不是你想像得到的,懂吗?”
真是个教人放心不下的惹祸精。
“好、好,我知道。”柳尔雅保证似地忙不迭直点头。
安格鲁现在只能用哭笑不得来形容,亏他为她担心了老半天,还直在心头盘旋反复思量,可是她却一点也不放在心上,算了!
回身对上一脸兴味盎然看着好戏的部属,凌厉的眼神一扫,各自尴尬地别过脸,迅速收起笑容。
安格鲁冷凝一眼,真是,这小妮子,真会被她害得所长威严沦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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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闸门!”安格鲁一声令下,艇上派有二人留守,留下二名和安格鲁他们进了闸门后,闸门立刻关上。
审视闸门确实紧闭之后,安格鲁才又下达另一道命令。“开舱门!”声音中透露着慎重。
二名工作人员各居首尾,安格鲁和尔雅位于队伍中间位置步下小艇。一踏出小艇,柳尔雅整个人震住。
这是她所熟悉的地球吗?放眼望去只有满地的沙砾和充满棱角的尖石,天空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云层厚重黯淡,一层层犹如庞大的黑龙不断地交腾翻滚着,像是强风吹袭一般,却又丝毫感受不到气息的流动;偶尔还会传来闷闷的雷声,或远或近;间或有青紫色的闪电劈斩而下,直落地面;一大片、一大片的云团感觉离地面很近,像没有边际的黑色布幔将人困在里头,无法逃脱。
天地洪荒!柳尔雅绝望地明白什么叫世界末日。
历经千年岁月,看到的仍是这么惊心动魄的一片荒凉,更遑论当时核弹爆发时是怎样的悲惨,怎样的一个人间炼狱?!
柳尔雅只感到一阵阵透骨的寒意由心底升起,双膝一软,竟站不住脚。险些跪了下去。
安格鲁抢身扶起,没让她触着地,回头急道:“撤退!”对自己下了让她跟随的决定深深懊恼自责。
“不!”柳尔雅闻言紧抓住安格鲁的手,“我没事,只是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不要撤退!”她还没有看清四周的景况,她不能就这么走了。
随行的两名工作人员面面相觑,不知该听从谁的命令。
望着柳尔雅刷自的小脸,眼中透着两难。
柳尔雅点点头,在一脸的迫切与慌乱中,眼中的坚定竟如此闪耀,叫人想忽视都无法。
安格鲁在确定她能承受后,回身交代。“撤退取消!”
她就不能偶尔表现得柔弱一点吗?
柳尔雅见他首肯,感激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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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人员见他俩达成协议,立刻训练有素地往负责的区域迅速离去。
震惊于世界剧烈变化的柳尔雅没有察觉他们的消失。
只专注于眼前的景象。脚步沉重,漫无目标地走着,安格鲁静静地跟在身后,不曾发出半点声息。
看到柳尔雅无助的模样,安格鲁只想把她紧紧地抱在怀中,将他的力量传达给她,但苦于厚重的太空服阻隔了二人的距离。无法如愿,只能默默地跟在后头,什么事也不能做,妈的!就是扒头发也不能。
“天地洪荒,浑沌而生,指的就是这种景象吧!”柳尔雅轻声道,仰头遥望天际。
“人类是愚蠢的生物,非得要尝到恶果才会觉醒。”
安格鲁哀痛地说道,“现在的人们还能够记取教训,但,以后呢?再过个三千年、五千年,怕不又重蹈覆辙?”
柳尔雅默然凝视远方,神情一片凄楚。
站在她身后,广大黑暗的无垠天地间,娇小的她显得如此虚幻,这个突然丽起的念头震得他无力招架、无力承受,像是要平空消失一般,回归属于她的世界。
“尔雅!”叫唤声冲口而出,却是讷讷地说不出话,看到她一脸疑惑,只能挫败地甩头,妈的!她让他表现得像个嘴上无毛的小伙子。
柳尔雅走了过来,她明白安格鲁,对他的不安全感,不知为何,他虽然不曾言明,但她就是清楚地感受到他所传递的思绪波动。
“我会一直一直待在三十一世纪的,直到老死!”柳尔雅偎在他怀里,檀口轻启,像在托付一生的承诺。
这句话犹如醍醐灌顶,解了安格鲁这些天的心头纠结。忧闷一扫而空,激动地紧握住包裹在手套下的手。
在这片浑沌初开的天地中,竟感到未来是多么地令人充满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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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鲁手中抱着熟睡的柳尔雅步出禁地。地底世界的光明与地表的黝暗恍若天壤之别。
睡梦中的她是如此地柔顺,不若清醒时那般难缠。
但。他就爱煞了她的故作坚强,她的善体人意。
长出青甓的下颚轻轻地摩挲着粉颊,怀中的她不满地咕哝着,别过头去又沉沉睡去,安格鲁开怀地笑了。
得到她的亲口应允,不再彷徨不安,心中忧郁阴霾全数化开。
一抬头,面色凝重的J迎面走来,在看到J时,安格鲁心中已有了个大概,八成是他老爸得知消息在大发雷霆了,看来,J已等候多时。
他擅自带柳尔雅到地表探险一事,已严重违反医护所的纪律法规。搜巡小组的成员都是经过审慎挑选后,再经过所内召开会议表决方才出炉的名单。因为经过核爆的地表,表面看来平静,实则危机四伏,气流瞬息万变,大气层又离地面很近,往往一个气候变化就会令他们措手不及。
也正因如此,怕柳尔雅不能接受事实是让他犹豫再三的原因,而不愿她涉入危险之中更是最大的考虑因素。
不等J开口,安格鲁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他不想惊动沉睡中的尔雅。
“别吵了她,我先带她回家休息,她累坏了。”这一趟来回辛苦的旅程她依然是熬过来了。
第一次看到由好友眼中绽放的款款深情,J明白,他已深深地沦陷其中。
拍拍安格鲁的肩膀,语调里充满妒意。“看你满面春风的样子,该不会已经得手了吧!”在光秃秃的地球表面上?那可真是刺激啊!
安格鲁白了他一眼,对他的疯言疯语不予搭理,反问:“你和老大呢?那天的误会解开了没?哦,不,是事实给抹黑了没?”迟早J要为他的花心付出代价的。
“别提了!”J郁闷道。只不过一时兴起和护士长聊聊天嘛。美丽可人的小姐自动送上门来,不聊白不聊,没想到却让小鬼给撞见了,居然还跑去跟老大告状,男人之耻啊!唉,丢脸,胳膊往外弯,害他还得在老大面前发下永不二心的毒誓才得到谅解。
不过,当他看到老大吃醋的模样,老实讲,心里还真有那么一点给他高兴的,风流惯了,尝尝被约束的滋味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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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J呆站着,一个人吃吃地笑得合不拢嘴,安格鲁无奈地笑笑,越过他的身侧,跨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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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踏进办公室一步,老爹怒不可遏的咆哮声就震耳欲聋。
“你怎么会做出这么不经大脑的事!一个娇弱的女孩子居然把她带到地面上去,你明知道那有多危险,假如她出了什么意外,你承受得起吗?”这小子存心想气死他,他好不容易相中的媳妇居然把她带到地表去?
安格鲁对老爹连珠炮的怒吼充耳不闻,好整以暇地坐在办公桌前。“爸,冷静点,你已经不年轻了。”也不注意一下自己的身子,亏他还是前任所长,这一老一小永远叫人放心不下。
“你……你……”老爹气得吹胡子瞪眼,手指着安格鲁半晌说不出话。他居然还敢暗示他年老体迈?
“这件事的责罚一概由我承担。”安格鲁不愿表明缘由,怕泄漏出对柳尔雅的关怀。要是被老爹察觉到任何蛛丝马迹,保证会大肆渲染,乐得飞上天。
老爹铁着一张脸。“由你承担?要是人真有什么闪失,怕你还承担不起!”他当真对柳尔雅没有丝毫牵挂?
“事实证明,我的决定一点也没有错。”老爸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原来是来试探的。
两人四目交接激起火花,剑拔弩张的紧张情势弥漫四周。
最后老爹没了耐性,一把揪起安格鲁的衣领。“你和她相处了大半年,到底有没有什么进展呐!”明眼人不说暗话,从一开始安格鲁就洞悉一切而避重就轻,连老爸也不愿告知,太不够意思了吧!
“您说呢?”安格鲁似笑非笑,微微使力挣脱老爹的禁锢,身子微欠,“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老爹气鼓了腮帮子,愠怒地嚷。“去去去!别让我再看到你。”费了老大功夫依然没有半点收获,气死了!
安格鲁笑着潇洒离开,不一会儿又推门探头进来。
“有事吗?”这小子想通了?老爹睁大的双眼充满期待。
“不,”安格鲁狡诈一笑,“只想提醒您回院做个检查。看您的情绪容易激动,再这样下去情况不乐观哦!”
躲过迎面掷来的纸镇,大笑着扬长而去。老爹兀自气呼呼地发誓,好小子,你别栽在我手里,不然,我绝对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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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正熟的柳尔雅被一些声音吵醒,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抬头看看置于床头的钟,才猛然发觉她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了。
猪啊!那么会睡。柳尔雅暗骂。
起身下床,揉揉干涩的眼睛,张大嘴打了个不甚雅观的大呵欠。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粉娃捏紧嗓子的声音。柳尔雅厌恶地吐吐舌头,真叫人鸡皮疙瘩掉满地。意识到自己刚起床的丑模样,正识相地想回房梳洗时,却被眼尖的安格鲁给叫住了。
“尔雅,怎么不下来?”刚刚明明看到人影的。
该死了,柳尔雅盯着身上皱巴巴的衣服,穿去地表又穿回来都没换过,头发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更不用提布满口水的嘴角腮际了。而且从探险回来后连澡也没洗就沉睡至今,搞不好身上还有异味呢!柳尔雅一思及此,立刻抬起手臂嗅闻。还好宙斯气温调节得好,没有想像中的汗臭味扑鼻而来。
刚刚就不应该随便出来的,想到要以这种模样出现在那趾高气昂的粉娃面前,就恨不得立刻像个气泡当场消散在空气中,落个无影无踪还好些。
“还站在那里做什么?下来!”安格鲁皱眉,刚起床也不晓得加件衣服,还赤脚站在冰冷的地板上,拖鞋是买来摆饰用的啊!
见柳尔雅不为所动,三、两步跨上楼梯,随手脱下身上的毛衣,粗鲁地为她套上。
情况一点也没改变嘛!柳尔雅不快地睨他一眼,难道在地表所表现的深情浓意全是她的错觉?全是她在自作多情?
“哟,真好命,睡到现在才起床。”还真是有够丑,活像刚从垃圾堆爬出来似的。
站在经过刻意装扮过的粉娃旁边,两者相较之下,柳尔雅更加地自惭形秽,不禁在心里暗咒。死安格鲁,没事把我拖下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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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想些什么的安格鲁还在帮着解释。“尔雅昨天和我们去地表累坏了,所以才会睡到这时候。”手环上柳尔雅的腰。
粉娃闻言脸色大变。之前她对安格鲁百般哀求都未得应允,全被他用危险两字给打了回票,凭什么柳尔雅轻易就获得特权?
手指在大腿上狠狠一掐,顿时红了眼眶,眼泪扑簌而下。
安格鲁对她的突然流泪感到不明所以,怎么动不动就哭了?看了柳尔雅一眼,叹了口气,怎么就不见她哭过?回头再肴向粉娃,烦呐!不得已,只好拿出看诊时哄小孩的本领。“乖,别哭了,怎么突然哭了咧?乖哦!”
看得柳尔雅哑然失笑,当她三岁小孩啊?
粉娃见计谋得逞,更是回身往安格鲁扑去,浑身像没了骨头似的,整个身子软软地挂在安格鲁身上。
这下可把安格鲁压得直在心里叫苦连天,自讨苦吃,没事越这浑水干嘛!为顾及双方尊严,总不能做得太明显,只得不着痕迹地卸下身上的八爪鱼,敷衍问道:“怎么了‘告诉大哥。”人则是违反语意,离她三公尺远。
不要脸的女人!柳尔雅在心里暗骂,不过她那眼儿一眨泪水就滚滚而下的特技,她可是自叹弗如啊,谁叫自己生来就一副倔性儿,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轻言落泪,而且还是偷偷躲起来哭的呢!撤起娇来就是缺了点那种柔似秋水的女人味。
看粉娃哭哭啼啼了老半天还泪流不止,柳尔雅崇拜地看着她,突然异想天开,她也来学学好了!
皱紧鼻头,整张脸扭曲得不成|人样,脸部肌肉僵硬发酸,最后只得宣告放弃。“泪水没有,汗水倒挤出不少。
安格鲁将柳尔雅的举动尽收眼底,哂然失笑。看她那剐尖嘴猴腮的小猴样,心里不知又在打些什么鬼点子了。
安格鲁的笑声传人耳里,险些叫粉娃气炸了肺。美女在怀哭得犹如梨花带泪般地惹人怜爱,他不懂怜惜也就算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她阴狠地瞪了尔雅一眼,柳尔雅,这梁子咱们结下了l袖儿一抹,我见犹怜的模样已不复见,像只高傲的孔雀摇曳生姿地走出大门。
柳尔雅再度为粉娃的变脸绝技暗自喝彩,眼泪收放自如耶!
想起美人的拂袖离去,尔雅双手插腰。“都是你啦!
人家哭得唏哩哗啦的,你居然还笑得出来?难怪她掉头离去。“刚刚他双手还顺势扶上粉娃的腰咧!哼!
“要不是你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小猴啷嘴样,我哪里会笑得出来。”她倒恶人先告状了。
“我?小猴?”柳尔雅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说这词太侮辱人了吧l“没错,一只小猴在挤眉弄眼的。”而且还是一只可爱的小猴儿,安格鲁在心里补充。
瞧他说得理所当然的,柳尔雅当然咽不下这口气,狞笑着靠了过去。
“你要做什么……哈……哈……”当安格鲁察觉到她的意图时,为时已晚,只有在地上打滚的份。
因沉溺爱河之中而失去警戒心的安格鲁,万万也没有想到女人的怨恨竟能那么深沉,那么地不顾一切。
夜,悄悄地来临了。
第七章
安格鲁由浴室踏进卧房,看到满室的黑暗不禁咕哝。
“睡了整整一天了,还那么早睡?”不到九点耶!真不像平常不摸到三更半夜不上床的她。
坐上床沿,扭开床头小灯,手拿浴巾随意地摩擦湿漉漉的头发,突然间,一只手轻巧地滑进浴袍微敞的衣襟里,吓得安格鲁跳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没有啊……人家……人家只是睡不着嘛!”尔雅凝着嗓音,纤纤小手不经意地拂开盖在身上的薄被。
安格鲁的视线下意识地跟着手臂移动,这一瞧,让他瞪大了双眼。
斜倚床头的她脸上挂着慵懒娇俏的笑容,身上居然只穿一件他的衬衫,衣长及膝,袖口折上几褶依然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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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她的娇小惹人爱怜。领口的扣子松开了两个,因姿势使然,衣襟微开,若隐若现的雪白凝脂仿佛在召唤着他内心的野性,热血逐渐澎湃。
在晕黄灯光的笼罩下,衣料显得过于透明,玲珑的曲线凹凸有致,而她,底下却是连胸衣也没穿!透过衣料,勾勒出那抹浑圆,上天专门创造用来引人犯罪的禁果,又香又甜……他在想些什么!
妈的!睡不着有必要穿得这么凉快吗?
别过头,不敢多看,怕克制不了的欲望会要了她。
“数羊试试。”抑制的声音平板不自然,待会儿又得去冲冷水了。
见安格鲁转身离去,柳尔雅暗叫不好,这可不成!
飞身扑去,张手环住安格鲁的腰嗔道:“没有你陪在身边人家会做噩梦……”练习许久的成果要在今天验收,怎能让你逃开!
噩梦?是谁今天下午睡得就算天塌下来也不可能清醒的?安格鲁没好气地瞪着她,到底在玩些什么把戏?
柳尔雅眨眨无辜无邪的大眼,报以灿烂一笑。
罢了!注定要栽在她手上。虽满心不愿,还是乖乖地爬上床。柳尔雅觅计谋得逞暗自窃笑。
手圈上安格鲁的脖子,故作娇弱状。“人家真的好害怕的,也不想想人家第一次去到地表,刺激很大的好怕哦……”
“有我在你身旁,一切都没有事。”以安抚为幌子,温柔地执起她的手。
察觉到安格鲁的却步,柳尔雅急切地将温热的唇覆上他的。怎能让他在此时逃开?
安格鲁满腔的欲望在柳尔雅的温存中饱胀,他开始狂暴起来。
“懂得了吗?”他残酷地说,“你知道挑起一个男人性欲的后果吗?你知道你在玩火吗?你承担得起玩火的下场吗?”
她宛如惊弓之鸟般地死命挣扎,却挣不脱那犹如铁箍的大手,安格鲁的重量将她压得动弹不得,第一次感觉到在他面前的她是如此无助。从没有看过这样的安格鲁,如此陌生、如此冷酷。
“不要……不要……放开我……”瞪大的眼睛里充满惊慌及恐惧,不可遏止地颤抖着。
安格鲁猛然放手,冷硬的脸散发着冻人的怒气,大步步出房间,门砰然关上。
柳尔雅别过脸,瑟缩地蜷成一团,把头埋在枕头紧咬下唇低声啜泣,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可是泪水却抑制不了地汹涌而出,她不知道会变这样!
哭了不知多久,一只大手抚上她的发,“别哭,别哭了。”第一次看到柳尔雅落泪,却是因他而起。虽然一切是她咎由自取,但他对自己失控的举动感到后悔,他吓坏她了,但她真的把他气得无法自制。
粉娃的眼泪令他烦躁,而柳尔雅的泪却深深撼动他的心弦,令他手足无措,随着她每一次的啜泣心就跟着揪紧一次。
将她轻揽入怀,犹如抱着易碎的珍珠。
“别哭了,别哭了,好不好?”安格鲁不知该如何是好,她颤抖的双肩是这么地脆弱无助,要怎么做才能停止她的啜泣?
轻抬起她的脸,学着她的动作,在那张布满泪痕的小脸上温柔地吮去泪珠,喃道:“别哭,我不是有意的。
别哭……“温热的唇在额头、鼻翼、唇畔细碎地洒下软语呢喃。一遗又一遍。
“你欺负我。”柳尔雅抽噎地指控他的罪状。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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