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体记(河图h小说)-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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蟒蛇纠缠,却像女子的无力臂膀,止不住剑势一往无前,白面妇人忙飞身急退,
避开斩邪剑锋芒。
斩邪剑一声虎吼,气势更足,像要把周围空气,俱都吞入口中。白面妇人厉
声高叫,一团长袖,纷然如拳,直击斩邪剑前,眨眼间化为片片粉碎,白面妇人
已失了踪影。
“蠢物!”
白面妇人的斥喝却在左首,裸足急缩,避开脚下匣子的突前一“咬”,身子
如一道轻烟,遮遮漫漫,转瞬绕到云真子身后。云真子腰拧身变,回转身来,迎
面是身侧全真道士一记长臂,斩邪剑挥势上撩,那全真道士失声惊叫:“师叔!”
云真子闷哼一声,生生停住剑势,右颊却挨了全真道士一记耳光。云真子大
怒:“莫动!”
刷刷几剑,全真道士上身裸呈,云真子枭然长笑:“你要钻我师侄裤裆么?”
白面妇人的笑脸从全真道士颈后升起:“留着你自个钻罢!”倏忽一闪,全
真道士张开大臂,前抱云真子。
云真子怒急:“你给我闪开!”一脚将全身道士踢飞老远。
白面妇人在我身后笑道:“叔侄俩不亲热亲热么?”
云真子定了神情,狞笑泛起,口中念诀,横剑在胸前轻轻一拖,白面妇人跳
脚大骂:“无耻!竟挠人痒痒。”却是白面妇人脚下的木板作怪。
“现身罢!”云真子朝我逼来,突然左右一个闪劈,却劈了个空。我蓦地前
扑,一掌印在云真子胸膛,“啪啦”一声,室中整面屏风倒地,云真子浑然无事,
击到胸前的掌力却被他嫁祸他处。
云真子道:“贾公子,得罪了!”大掌向我抓来,我愣愣站着,突然运气一
吹,云真子嘶叫一声,斩邪剑掉落地上,掩目后跃,腾身半空,他竭力睁开双目,
血水沿着颊边蜿蜒而下,曲尽凄怖。我淡淡道:“你瞎了狗眼!”
云真子厉声道:“一个都休想活了!”
白面妇人贴着我的脸颊,吃吃娇笑:“咱们再给他一下子。”我的右臂不由
自主,贴着她腴软的纤臂递出,莺燕双双,身子飘空。
()
“来得好!”云真子身在半空,盘动自如,宛若蛟龙,勾指成尖,龙爪铮铮。
白面妇人纤腕一跃,尖啄前吐,灵蛇一般咬击云真子腕部。云真子微哼一声,
爪前侧回,两人腕臂前端像麻绳一般拧在了一块,白面妇人凄声长叫,声如鸟鸣,
身子已离我而去,在半空扑闪挣扎,云真子也是怒声连连。
我的铁拳触到云真子指爪,正觉空然如海,拳背一紧,云真子爪子由虚而实,
生痛中,莫可抵御的沛然真劲像庞然大锤,一波一波,透体攻来。气劲擂击之下,
我整个心腔都欲破裂支离。
“嘭嘭,嘭嘭!”
我耳鸣失聪,体内鼓声大噪,只觉整个身子转瞬便要爆裂。
忽觉一阵异香,萦绕鼻尖,我眼前一黑,甚么也看不清,耳边却缤纷大作,
只听云真子怪叫一声,叮里当啷,门扇吱呀。眼底缓过来,室内已然一空,不见
了云真子与另外那全真道士踪影。
白面妇人与棋娘两人对望,眼中犹带讶色。
“滋滋”声响,斩邪剑在地面移动寸许,忽然飞出窗外,云真子恨恨的声音
自远处传来:“改日再来领教!”
棋娘看了看我,又看看白面妇人,道:“云真子去了。”
白面妇人瞅瞅棋娘,又瞄了瞄我:“可不是么。”
我目瞪口呆:“怎地一回事?”
棋娘与白面妇人相视而笑,白面妇人吸了吸气:“好像是碧落花魂的香味。”
棋娘道:“我只是听说,未曾亲见,当真是碧落花魂么?”
白面妇人道:“怪的,难道我就见过?我也只是猜猜。”瞪眼直望棋娘。
棋娘道:“你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白面妇人道:“那还说个甚么?总之,好妹妹,今儿个,我可是都照你的话
说了。”
棋娘笑道:“你骗人的本事一流,云真子果然中计了。”
白面妇人道:“你怎知《元棋经》另有蹊跷?”
棋娘垂目半晌,宛然一笑:“我也只是猜猜,这么多事连在一块儿,大致也
能猜出些许。”
白面妇人道:“好妹妹,这下你可有麻烦了,那云真子难道当真便会罢手?”
棋娘叹了口气:“说不得,只好向东府求助了。”
白面妇人道:“说起东府,娘娘让我来,还有一件事儿要办。”
棋娘道:“姑姑有甚么吩咐?”
白面妇人不答,笑吟吟向我走近,微微一拜,道:“公子,大喜了!”
棋娘惊道:“那事定了,就在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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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妇人点了点头,我愣愣地望着她俩,正不知她们打甚么哑谜,忽觉腰间
一麻,就此不省人事……
三十二、雀使门下
不知从哪里,渐渐拢来一股气息,幽香软绵。这香气绕着我,托着我,让我
浑身懒洋洋的,只想伸臂打个大大的呵欠,就此翻身睡去。
却在此时,身底下“咣”的一声,全身晃抖不定,我倏地警醒,打眼四望,
发觉身处一口黑漆漆的大箱子里,前方依稀有团模糊的“物事”,微微喷吐着热
气,离我很近。
我毛骨耸然,屏息默察,不敢稍动。忽地一道流光掠过,只见身前那“物事”
竟长有一对大大的眼珠子,正活生生地转动,赫然与我对视。
“啊!”
未待我惊喊出声,箱子倏地急倾,似乎要往一边翻倒。糟糕!如此一来,我
与那“怪物”
岂不是要相贴在一块?急将手儿一撑,只觉手底迅疾地滑过一道毛茸茸的物
事,吃惊之下,我忙收掌旁移,触手处又是一片温热软绵,滚滑不定。我心底发
毛,不觉大喊:“有鬼!”
“哧”的一声笑,有个声音在我头顶上方道:“喂!小鬼,醒得蛮快的嘛,
把手拿开?”
我再次唬了一跳,一边缩手不及,一边挣扎坐起,脑内兀自一团迷糊,过得
一会,才觉好笑:“甚么‘怪物’,原来是那白面妇人!”适才懵懂初醒,才会
有这般错得离谱的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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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掌心处还留着肉绵绵的触感,依据方位,适才落掌处定是她肌丰多肉的
大腿无疑,这样一想,我耳廓不由一阵阵发烫。
待直身坐定,又发觉这口装着我和她的“大箱子”,分明是夜驰中的马车嘛!
“咦!你要带我往哪去?”我忽然醒起,赶忙问道。
白面妇人隔黑拍拍我的肩,笑道:“总不会去鬼府的,你放心好啦!”
被她取笑,羞赫之下,我一时也不好张口再问。她既与棋娘交好,此行所向
可说是全不用担心,但夜深赶路,前路未卜,毕竟有种行险致奇的刺激。我打点
起精神,四下张望,眼底渐渐适应过来,发觉身旁有一小窗,透过跳动的布帘,
能望见远处偶有零星灯火,而近处道旁,只听雨声淅沥,浑不视物。那赶车的也
不挑灯照路,目力倒真好。
车身晃动,黑暗中两人并坐,不时从她身体方向,递过一阵阵幽香,而她脑
袋摆动,往旁斜逸的发髻常常擦过我面颊,冰滑柔爽,我一时心想:“不知她有
多大年纪,听她唤棋娘‘妹妹’,年纪该比棋娘大才对,偏爱弄这许多脂粉!”
不过,这香气煞是好闻,尤其置身昏暗,使她那成熟妇人的身子更添了种让
人无限暇思
的惑力。我挨着她的半边身子渐渐发热,心下不禁有些毛躁。
这般默声坐着,不知过了多久,忽觉衣袍下摆的一边有些发紧,起初,还道
自己坐姿僵硬,把袍角压到了,欠身舒了舒。不一会,却发觉衣角微颤,分明是
有人在暗中微微的拉扯。
我心底一热,忍不住砰砰心跳,也不敢看向白面妇人,只大睁着眼儿望前。
静挨了片刻,那阵轻扯又起,我体内气血沸腾,心痒难搔,暗道:“莫非她枯坐
无聊,欲借此昏黑,与我相戏?”
一想之下,更是心笙摇动。自从与三师嫂偷欢,又跟连护法借疗毒之名,行
枕席大战后,我对成熟妇人多了份不可抑制的情热,自觉对她们的心思较有把握,
总觉妇人似乎比少女浮浪许多,裙下也更加不检点。
我压着心跳,暗暗将手儿探下,待去捉她扯我袍角的那只小手,却捉了个空,
倒碰着她腿侧肌肤。
她下边着的是单裙,隔着一层薄薄的爽滑的缎面料子,便是火热饱满的肌肤。
我心下奇怪,凭她神奇多变的身法,本该有一身娇软纤细的体质才对,怎会这般
丰满呢?
夜寒虽重,奇情胜火,如此暗中悄触,已使我满身如着刺一般,不胜燥热,
更令我似惊若喜的是,黑暗中她竟半声未哼,似已默许。我颊上温热熏然上脑,
一时如醉,胆子也愈发大了,乘车身摇动,大掌一转,陡然翻上她大腿,落手丰
盈鼓饱,甚觉肥美,心头一个突跳,手颤颤地更向她两腿之间滑去,便欲探幽览
胜,直抵那消魂私|处……
正陶醉得头皮发麻间,突听得耳旁一声,如晴天霹雳:“哟!小猴儿,好生
罗嗦!想占我的便宜吗?!”
没想她竟丝毫不避忌前方车夫,径自一口喝破!我这一惊非同小可,陡觉如
强光照形,无处藏身,半边脸儿火辣辣地烧了起来。所幸昏黑蒙面,我便老着脸
儿,强装痴傻,假似车内尚有他人,乘这昏黑,下此咸猪手,与我全不相干。同
时,不免有些奇怪:分明是她主动撩拨我的嘛,临末了却这般来撇清!不由心底
一阵暗骂。
白面妇人咯咯娇笑,忽道:“秃子,想不到吧,我尚有少年人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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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始终默默驾车的车夫冷冷接口道:“半老徐娘了,美个屁!贾似道的种,
挤不破的脓,总之是不可救药,你们还拿他当个宝,哼!乘早杀了罢,免留后患!”
白面妇人道:“哟,别张口闭嘴的便喊杀,吓坏了人家小孩儿!我倒越来越
喜欢他了,像贾似道那腔子假道学,莫非你喜欢?”
那车夫恨恨道:“喜欢得想杀!”
话音未了,只听马儿“唏津津”一声惊嘶,车身急停。我心下正羞恨未休,
为避开与白面妇人身子相触,乘身儿晃前,使意儿往旁急躲,却不料窗口伸过一
个脑袋,与我面肌相触。
那人将头急缩,慌道:“雀使……哎呀,不是,惨呀!亲到了一名男子!”
此地稍远处有一处人家,灯火未熄,正能看清那人惨叫着如断线风筝般翻入
暗中不见。
我一愣间,忽闻那人声音已在另一侧的车窗外,断断续续,哼哼唧唧:“雀
使……我呸……
属下…………有事急报!“兀自听出那人语声中有说不出的懊恼。
白面妇人怒道:“乌鸦,你每事慌张,成甚么样子!”
前方车夫冷冷插嘴:“该杀!这样的蠢才留着何用?”
白面妇人斥道:“住嘴!轮到你说话了吗!乌鸦,有甚么事,深夜截道,却
坏了我的好梦!”说着,她笑眼儿微微倾过来,我知道她又拿我取笑。
()
那乌鸦“呸呸”两声,抹着嘴儿,嘟嘟嚷声:“雀使……您这是要去东府?”
白面妇人不耐道:“明知又问!”
乌鸦依旧捂着嘴,含糊道:“只怕去不得了!”
白面妇人皱眉道:“秃鹰!替我将他的手斩下了!
那“秃鹰”应道:“喏!”随即翻下车座。
乌鸦急忙将手拿下,放到后背,三句并作两句,急急点头道:“宋恣那多事
鬼已采药回来,正与东府那帮人躲屋子里商议,大公子的事,似乎有变!”
白面妇人喃喃道:“是么?东府这些人,久无管束,果然无法无天,竟连娘
娘的话也不大肯听了?”
乌鸦挺直身板,冷笑道:“仗着些旧日功劳,没上没下,是该好好管教管教
了!”
白面妇人愣得片刻,醒过神,啐道:“你们几个不也如此么?!”
乌鸦、秃鹰失声抗议:“莫拿我们跟东府那帮人相比!”
白面妇人酸酸的道:“哼!便要比,比得上么,人家东府诸人,好歹有些真
本事,而我吩咐你们的事,又有几件给我办到了?”
说到此处,愈增恼怒,“哗”的一声,抖手将窗布掀下,似乎再也不愿瞧见
两人嘴脸。
白面妇人兀自在里头生着闷气,却听得车外乌鸦痛叫:“秃子,你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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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鹰阴恻恻地道:“雀使有令,要我将你的手斩了。”
白面妇人急扑窗前,道:“乌鸦,你的手怎样了?”
乌鸦悠然道:“还好,凭他那本事,只能蹭破我一点老皮,雀使,您老人家
这回似乎失算,至少选错人了呢。”
白面妇人有气无力的抬手:“秃鹰……还不快上车?”
秃鹰跃上驾座,全不理会乌鸦,一抖缰绳,车身移动,外边凉风呼呼窜入车
内,我看了他们半天闷戏,只知要将我送往东府,却不知究竟有何用意,脑中一
团混沌,此时清风扑面,恰觉一爽,却听那白面妇人又含怒道:“秃鹰!你倒问
过我要去哪了么?”
秃鹰奇道:“咦,不是去东府么,我又不是那缺心眼乌鸦,七嘴八舌的,净
惹您生气。”
远远听得乌鸦叫屈:“秃鹰呀秃鹰,我簧夜赶来,煞费口舌,一片苦心,莫
非你耳朵被雨水灌聋了?还是傻到只懂杀人?”
白面妇人不再理会两人吵闹,自沉吟道:“东府人等,大约会在前厅相候,
咱们避开正门,取道西行,径往后院去见娘娘罢!”
乌鸦、秃鹰齐道:“不可,不可!”
白面妇人道:“有何不可?”
乌鸦道:“西边要经过将军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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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鹰道:“近日早有传言,那魔头就快醒来,重临人世!”
乌鸦又道:“眼看便交子时,阳气初升,将军门徒守护正严,断不会容许咱
们经过!”
白面妇人道:“我正要去瞧瞧那帮不成气候的东西!这么些年守着个死鬼,
全无作为,白白耽误了辰光!哼,要等他重临人世?做梦罢了!东府那些老鬼,
肯让那死鬼出来为祸世间么?!”
乌鸦道:“十年梦一回,一觉变其身!谁也不知这回会怎样呀。东府旧将既
是他好兄弟,届时如何,那可当真难说。雀使呀,远的不提,将军庙那些小鬼,
就很缠人,取道西行一事,似乎还宜再斟酌斟酌。”
秃鹰也道:“不错,还望雀使三思呀!”
白面妇人瞪眼道:“咦,你也这么说么?还敢吹甚么‘朱雀门下,秃鹰无惧
’?我看全是放屁!”
秃鹰怒吼连连:“好!全听你的!我秃鹰怕过谁来!”
白面妇人再不多言,挥臂斥喝:“调转马头,走将军庙!”
秃鹰不待吩咐,早已将整架马车弄得车仰人翻马惊叫,车身“跳”着转了方
向,鞭策连连。
乌鸦见苗头不对,远远地飘走:“惨了……我去召麻雀、鹦鹉她们……打群
架哉!”身影投入夜色,呱呱声唤,渐去渐远。
白面妇人见我兀自愣眼呆看,笑吃吃地倒向我怀:“小色狼,你不是想吃我
豆腐么?那就下手呀!”
()
唬得我推开她也不是,往前相抱似乎也没这个道理,只觉车行极速,马怒车
欢,碾得道上积水“哗哗”直往两旁泼溅。
“呃雀……雀使……您老人家不要这样呀!”
“嘻嘻,这会儿胆子倒变小了么?”
正闹得不可开交,我脊背一道轻痒,肩畔跳上一个东西。我唬了一跳,忙伸
手去捉,那东西忽的扑下胸前,我一手按住,险些失声叫唤:“天啊,小白鼠!”
与此同时,我手背处热突突的有温湿之感,正自疑惑,“啪”的一声,脸上
热辣辣挨了一掌:“小猴儿!说归说,你倒来真的么?”
原来,方才白面妇人虽半带玩笑,捏肘顶膝的,与我厮闹,其实并未与我肌
肤相亲,只是贴的甚近。我伸手按胸,手背便触到她亦热亦绵的胸前双峰。
“哼……回头再仔细收拾你!”
耳边那道细细的声音忽然飘得有些幽远,似语含威胁,又好象有些别的意味,
白面妇人已警觉地挪身与我保持着一段距离。
我哭笑不得,心道:“小白鼠呀小白鼠,又是你这鼠辈!害得我百口莫辩。”
自发现小白鼠原来一直在身畔,我便恍然明白,适才本以为白面妇人暗中撩拨于
我,应是这小白鼠在作怪,想是它饿得狠了,来撕咬我的衣裳,却使我自作多情,
最终闹了个灰头土脸。
“喂!你们两个,全都给我坐好!”适才车内一阵动静,似乎让秃鹰受不了,
他百忙中回头叫道:“……不要搞那些不三不四的啊!”
“呀,秃子,你也会吃醋么?”听得秃鹰的斥唤,白面妇人发出一串让人魂
儿欲消的喘笑:“不过吃醋也轮不你呀,该是前头将军庙那死鬼才对!”
秃鹰猛哼一声,将不满化作一阵鞭雨,马儿惊跳着将车子带得左闪右晃。
如此闹哄哄地走得一柱香的工夫,车马驶上一个窄道,慢了下来。道旁树枝,
不时扫过车身,擦出簌簌声响。
又走得一会,车行似船,从枝叶茂盛间缓缓挤前推行,随后马蹄声一步一响,
该是在吃力地爬坡,这窄道不过数百米,一时车厢置平,似乎到了一处坡顶。
“呱”的一声,夜鸟惊飞,与那“乌鸦”离去时所发怪声倒也甚像。
白面妇人将身移近,低声向我耳畔道:“待会儿,你可莫要乱动,就乖乖儿
呆在车内。”
热气吐过来,我觉得耳廓微痒,热着脸儿,忙点了点头。回思晚间棋室斗战,
她虽见我显露过武功,当不知我另有蹊跷,或许以为那不过是贾大公子玩的花拳
秀腿罢?当下暗自告戒自己,须得小心掩藏功力,莫要惹人生疑。
白面妇人吩咐过我,便移向窗边,留意外边动静。忽然,她讶声问道:“咦,
那是什么声音?”我竖耳细听,也隐约听得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