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悍妻-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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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惠周侯梁义博和夫人张氏知道这一切时,已经是当日傍晚了。
其实梁芜菁是下了缄口令,让屋内的四大丫鬟都不许胡说,两位大夫那儿也交代过的,所以他们绝不是从府里听到的消息。
要说梁义博吧,今儿个其实心情很好,因
为今日对于整个梁府来说,其实是大喜的日子,因为他家夫人给他生的两个宝贝儿今日满月了,按理说是应该庆贺的,但是他想白日的时候大庆,今日就一家人吃吃饭庆贺庆贺算了,原本梁义博是打算中午聚一聚的,毕竟女儿女婿就在府里,也方便,但是一大早就有几个好友派人送信来,约他出去外头聚一聚,他想着许久都未出府了,也就答应了,临行时特意吩咐自家夫人,说他会回来用晚膳,到时候再庆祝两个孩子满月。
其实他和几个友人每次相聚都是喝喝茶听听评书,亦或者去小饮几杯,听听曲儿,说些闲话而已,这其中当然少不了定南侯刘成。
能与惠周侯梁义博相交的人,非富即贵,能被他视作知己好友的也寥寥无几,他们大多是不醉心权力的人,但家世却是一等一的好。
他们去的地儿自然是整个京城都比较高档的地方,今日去的就是宏文阁。
宏文阁有大周第一茶楼的美誉,在整个大周朝仅此一家,已经有近三百年的历史了,都快和大周朝的年岁差不多了,听说掌柜的世代传承的书香门第,开此茶楼主要是接待名流士子的,来这儿不仅能够品尝到好茶,还能听到别具一格的说书,更能斗诗比画,借此扬名,而且……因为这儿来往的人很多,也是打探消息的好去处。
原本梁义博他们年纪也不算小了,是不会选择来
宏文阁的,这儿来的大多数年轻人,特别是读书人居多,几乎每日都有诗词从宏文阁传颂出来,大多有权有势的年轻人为了彰显自己的名望,甚至会出银子请客,邀请众多饱学之士前来吟诗作对,称作“文会”,也有人在自己家里办文会,不过不如在宏文阁热闹。
今儿个梁义博几人只是路过宏文阁时,听说又有文会,而且还是今年文状元热门人选的那几位在斗诗,才进去瞧瞧的。
这一瞧啊,便费了些时辰,连午膳也在里头用了,直到下午,这些才子们才分出了胜负,到此也算是圆满了,梁义博几人便要离开了,哪知道此刻里头的人开始说起近日的趣闻来了,也不知是谁开了个头,说起了昨晚宫中遇刺,禁卫军和京畿卫合理封锁京城捉拿刺客的事儿,顿时惹得在场众人连声附和,这话题也就说开了。
梁义博身为惠周侯,这件事自然是知晓的,但是并未放在心上,真正让他惊讶的是,有个年轻人说了句:“你们大抵还不知晓吧,昨儿个永安王妃被当做女刺客,给捉到了大理寺呢?”
梁义博当时就迈不动脚步了,昨儿个女儿不是和女婿一块从密道出去了吗?今日一早丫鬟来报,说小姐和姑爷昨日回来的有些晚,今日要多睡一会,就不来正院请安了,他家夫人当时还十分暧昧的说,是不是女婿乘机把女儿吃干抹净了,害的他红
了老脸,迅速溜了。
他家宝贝女儿怎么会被当做女刺客给捉到了大理寺嘛,简直是胡扯,这不……他还没出气呢,一旁的定南侯刘成就忍不住了,大吼了句:“简直是胡说八道,妄论皇亲国戚,是要吃官司的,永安王妃怎么会是刺客,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胆敢污蔑王妃。”
刘成吧,虽然没能和梁义博成为亲家,儿子刘建业没能娶得梁芜菁,但是他是个护短的人,从前也把好友的闺女当做自己的闺女疼爱过的,当然不能看着旁人诋毁她了。
其实他们也算是京城的名人了,八大铁帽子侯爷,世袭罔替嘛,怎么着都是勋贵,特别是他梁家,谁敢忽视,不过他们都算低调,一般不在人前表露身份,特别是惠周侯梁义博,更是低调,在朝中也没有官职,除了各家的当家人,几乎都不认识他,这些小毛孩子就更不认识了,刘成也不比他好到哪儿去,才一开口就被年轻人给呛着了。
“我说这位大叔,我又没说她是刺客,直说她被当做刺客捉了,后来不是放了嘛。”
当时可把梁义博气得不成,听说刺客是在深夜里抓住的,女儿怎么可能深夜里出现在街上,简直是胡扯,他也忍不住辩驳了几句,岂料人家却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我实话告诉你们吧,我有亲戚在禁卫军当差,昨儿个亲眼看到永安王妃梁氏被一个男人拽着
从客栈里头冲出来飞到了房顶,最后被捉住了……不,那个男人逃走了,剩下永安王妃一个人,这事看到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禁卫军和京畿卫的人大多都知晓了,可不是什么秘密。”
“永安王妃大半夜的怎么会被人从客栈里头带出来,还是个戴面具的男子?”
“听说他们手牵着手,暧昧着呢。”
“什么?这么说来,他们深夜在客栈优惠?”
“可不是,正因为他们是一男一女,在客栈幽会,恰巧刺客也是一男一女,所以才……。”
“堂堂王妃,竟然做出这样的事儿,还真是不守妇道。”
“永安王是个傻子,哪个女人守得住啊。”
“哈哈哈……永安王被人戴绿帽子了……。”
“小声点……。”
“怕什么……。”
梁义博当时气得都要疯了,以至于冲回府后,耳边还回响着当时那些人说的话,让他更为生气了。
“来人啦,去把小姐和姑爷给我请来,快去。”刚刚回到正院,梁义博就扯开嗓子大喊起来。
“父亲找女儿吗?”就在此时,正屋的帘子被丫鬟掀起,一身淡紫纱衣的梁芜菁莲步轻移,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笑容,亭亭玉立的站在了梁义博面前。梁义博看了看女儿那巧笑嫣然的样子,气儿消了大半,指着女儿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半晌才有些颓然的放下了手,叹了口气道:“你随我进来吧。”“是。”梁芜菁见
自家父亲脸色十分差,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但还是乖乖进去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你们圆房了吗
屋内,大夫人张氏和二夫人李氏都在,两人各抱了一个孩子哄着,四个奶妈站在一旁陪着,加之屋内还有好几个丫鬟伺候着,显得十分热闹。(就爱读书最快更新)
梁家不是一般的人家,这偏厅都是极为宽敞的,梁义博进去后也不觉得拥挤,但是因为心情不好,一进去就挥挥手道:“奶妈,时辰不早了,带两位小姐下去休息。”
奶妈们闻言,哪里敢有半个不字,立即抱了孩子下去了,二夫人李氏方才忙着哄孩子,根本没有瞧见自家老爷的脸色多么差,还娇声道:“侯爷回来了,妾身今儿个早早就来陪姐姐了,三小姐和四小姐真是越来越乖巧了。”
在她看来,自己一心敬着正室大夫人,甚至伺候两个小姐,侯爷听了应该高兴才是,即使他一如既往不愿到自己屋里来,起码不会给自己难堪,哪知道她话音刚落,惠周侯梁义博就摆摆手,十分不耐烦道:“你也回去。”
李氏闻言就怔住了,二小姐带着王爷姑爷回来,向来都会叫她一块用膳的,今日也是夫人亲自叫人请她过来的,侯爷现在却要赶走她,李氏只觉得委屈极了,她是出身微贱,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侯爷为何还要对她甩脸色,她真的接受不了,眼泪一下子就掉出来了,捂着脸就跑了出去。
“义博。”大夫人张氏见此也是一呆,片刻才回过神来,看着自家夫君,柔声道:“是谁惹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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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只剩下她们母女二人和梁义博了,大夫人说话也没有拐弯抹角,一看自家夫君这张臭脸,就知道他在气头上。
这样的情形可不多见,她自打进门后,都二十几年了,也甚少见到自家夫君黑着脸,因为他的脾气是再好不过了。
梁义博深吸一口气看着一旁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儿,低声道:“芜菁,陈夙呢?”
梁芜菁闻言脸色一变,心道,莫不是昨儿个的事父亲知道了,现在来秋后算账了?
不过昨夜的事儿确实不怪她啊。
“启禀父亲,我们昨儿个从密道出府,回来的太晚了,更深露重,王爷染上了风寒,在屋里歇着。”梁芜菁深吸一口气说道。
梁义博何尝没有看出女儿脸色变了变,知道此事有隐情,随即压住满腔的怒火道:“去见了谁?可曾发生什么事儿?”
梁芜菁何尝没有感受到自家父亲强压下去的火气,说实在的,她家父亲对她好得很,从小到大连吼都没有吼过她,可谓娇宠到了极致,如今见父亲压抑着怒火,便知他应该了解一切了,于是低声道:“启禀父亲,见的人我不方便与父亲说,只是我们回府时,夜已深,城门已关,我们怕从梁府大门亦或者侧门进去会被有心之人发现,所以就去住客栈,哪知道昨夜有一男一女混入皇宫行刺,全城戒严到处搜查,刚好我与王爷与那两个刺客一样,都戴着面具,我们两个
又心虚,怕被人认出身份来徒生事端,所以就逃了,可您也知道,这是天子脚下,禁卫军和京畿卫高手如云,一直追着我们,最后……最后王爷替我挡了一剑,被心腹之人救走了,我则被带去了大理寺,不得不表明身份。”
梁义博闻言一掌拍到了桌子上,愤声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父亲,女儿知道这次是我们不对,是我们太过冒险了,还请父亲消消气。”梁芜菁知道父亲气得不成,心里十分内疚,自己都出嫁了,还让父亲母亲操心,实在是不孝,她想也没想就跪了下去。
“起来,为父不是说你,为父是说那些惹人厌的东西,对了,你说王爷为了救你被人刺了一剑,现在人呢?情形如何?”梁义博连忙问道。
“人在胧月阁了,实在不瞒父亲,前些日子我出门,他戴着面具假扮侍卫跟着我,所以昨儿个他翻墙而入时,田三叔他们把他当做我的人,给送到了胧月阁,不过他们不知道王爷受了伤,只有碧云几个和府里的两位大夫知晓,但……两位大夫也以为是我身边的侍卫受伤,不知道是王爷受了伤。”梁芜菁此刻没有丝毫隐瞒了。
本来她不愿意告诉自己的父亲母亲,免得他们担心的,但事实证明,外面应该传出了什么疯言疯语,否则断然不会惹怒父亲,与其让父亲猜测、生气,还不如老实交代。
“糊涂。”梁义博
闻言急得不成,忍不住对女儿道:“你怎么让他扮作护卫和你出去呢?你知不知道今儿个大街上流言四起,说你三更半夜和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在外头私会,被当做刺客抓到了大理寺,那些人传的有模有样的,说的要多难听就多难听,女儿啊,你的清白都被毁了。”
梁义博越说就越生气,连带着原本一言不发的大夫人张氏都急怒攻心。
“怎么就流言四起了,芜菁虽然被误抓去了大理寺,但是也不应该传出这样的流言蜚语啊,一定是有人故意的。”大夫人张氏紧握拳头,一副要揍人的样子。
“父亲,按理说这件事儿是不应该传出来的,因为昨夜我表明身份时,知道的人不多,后来我去了大理寺,禁卫军肖副统领和大理寺卿鲜于功可是当着我的面发了誓,不将此事泄露出去的,当然,我也是威胁了一番,才让他们就范了,当时知情的人,就是在房顶上围攻我和王爷的禁卫军和京畿卫的人,个个武功高强,但是人数只有二十余人,其余的都在房顶下,应该没有听到才是,再后来我和他们去了大理寺,就封锁了消息,是谁传出去的?”梁芜菁也很震惊,很生气,感情她昨儿个在大理寺一番威胁,竟然是白费了,今儿个就有她红杏出墙的消息传了出来,她如何不生气,简直气的要死。
“好个禁卫军,好个肖副统领,还有鲜于功,
两个王八蛋,竟然敢污蔑我女儿,这两个该死的东西,老夫决不饶他们。”梁义博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副要去拼命的样子。
“父亲且慢。”梁芜菁被他吓了一跳,但是心中却十分感动。
“父亲先消消气,这事未必就是他们传出去的,有可能是别人。”梁芜菁柔声劝道。
“哼,他们约束不住自己的手下,就是他们的责任,既然已经答应你不传出此事,现在流言满天飞,你的清白都被这些人给毁了,老夫不让他们脱一层皮,亲自去解释,老夫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梁义博气得不成,脸都有些青紫了。
“父亲息怒,其实当时女儿和他们的说辞是……女儿在梁府被人给绑架了,父亲明白了吗?”梁芜菁柔声道。
梁义博闻言眼前一亮,不愧是他的女儿啊,那样的情形下都想到了这样的法子,想到此他微微松了一口气道:“父亲明白了。”
梁芜菁那时候也是没办法,只能说和自己在一起的陈夙是个坏人,绑架了她,以此混淆视听。
“不过,当时知晓此事的还有京畿卫的副统领娄贺,禁卫军肖副统领和大理寺卿鲜于功虽然答应不说出此事,但是娄贺可没答应,他当着我的面就说我不守妇道、红杏出墙之类的。”梁芜菁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
其实她也不想怀疑娄贺,但是那厮昨儿个说的话实在是太气人了。
“该死,
竟然是那个小混蛋,你等着,父亲一定给你报仇出气。”梁义博一下子就站起身来,快步往外去了,这次连梁芜菁都没能拉住他,倒是张氏一下子冲了出去,大吼了两声,将梁义博给拽了回来。
“你现在别出气了,先静观其变了,你再出去闹,那流言更是满天飞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宫里都没有人来传芜菁去问话,咱们急什么?”张氏看着梁义博,沉着脸说道。
其实张氏不是不急,她反而急得不成。
皇家媳妇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太祖皇帝曾下旨,皇家不许休妻,但前提是这些皇家媳妇们没有犯大错,可一旦犯了大错,那可就是重罪了,而且还要牵连家人的。
红杏出墙,这就是天大的错儿了,若被发现了,女儿这辈子都完了,就算梁家费尽一切去保她,也免不了被剃光了头送去寺庙里终老一生,这是她无论如何不愿意看到的。
“义博你先出去,我有话问芜菁。”大夫人张氏推了推自家夫君,示意他出去。
“我都不能听?”梁义博闻言郁闷了,是什么话,夫人连他都不告诉啊。
“叫你出去就给我出去。”张氏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颇有年轻时的凶悍气势,吓得梁义博一下早就跑了出去。
“芜菁。”张氏看着女儿,脸上一下子变得柔和起来,和平日里一样。
“是,母亲。”梁芜菁颔首。
“母亲问你一句话,你得老实回答。
”张氏叹了口气道。
“母亲请说。”梁芜菁轻轻颔首。“你和王爷……你和王爷圆房了吗?”张氏顿了顿,才问了出口,说实在的,她虽然是长辈,是母亲,但是问已经出嫁的女儿这种事儿,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的。“啊……。”梁芜菁闻言瞬间涨红了脸。
☆、第二百四十章 愈演愈烈
“你这孩子,和母亲都不能说吗?”大夫人张氏看着女儿脸红通通的模样,一下子就笑出声来了。
“不是。”梁芜菁脸色虽然还很红,但也没有扭扭捏捏,轻轻摇了摇头道:“还没有。”
“什么?”这回轮到大夫人吃惊了,她瞪大眼睛问道:“你是何时知晓他并非痴傻的?”
“好久了,应该是除夕家宴之前吧,记不太清楚了。”梁芜菁摇摇头道。
“现在都六月底了,都过去七个月了,你们还没有圆房。”张氏顿觉头疼,不过一想想也能明白,女儿是个倔强的孩子,又受到她和侯爷的影响,自然想找一个真心实意待她的人过一辈子,没有感情,应该不会让人碰她的。
“可我听说你们睡到了一张床上,这样都还能忍住,女儿啊,你家王爷是不是有隐疾,你可得弄清楚了啊。”张氏叹了口气说道。
她早年间本就是个彪悍的主儿,敢单枪匹马千里奔赴战场救兄的,这样的话在寻常女子嘴里说出来能够吓死人,但她说出来却坦坦荡荡的,除了对女儿的关心,没有别的。
“母亲……。”梁芜菁的脸更红了,叹了口气道:“反正母亲是不了解的,总之目前为止,我没有和王爷圆房就是了。”
“那我就不担心了,即便有人想借此机会害你,都不可能了,你可要记住了,在风声没有消退之前,万万不能和王爷圆房。”张氏低声交待道。
姊
芜菁闻言颔首,她已经知道母亲是什么意思了,万一到时候流言蜚语真的止不住,也只能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了,不过母亲的担心真的是多余的。
“母亲放心吧,王爷受了伤,伤得很重,要将养许久才能康复,女儿可不想让他一命呜呼,当然不会和他圆房的。”梁芜菁低声说道。
“嗯。”张氏闻言也觉得自己杞人忧天,随即道:“你方才不是说王爷染上了风寒吗?带我和你父亲去看看吧。”
梁芜菁知道母亲担心陈夙的伤势了,也没有拒绝,随即扶着她出了偏厅,到正厅和自家父亲汇合后,往胧月阁去了。
陈夙伤的的确很重,加之失血过多,面色苍白的可怕,两位大夫说了,要用益气补血的药物给他好好调理两月才能康复,这些东西梁家都不缺,张氏甚至还开了府库,将里面珍藏的人参鹿茸什么的都拿了出来,铁了心要把自家女婿再养的壮壮的。
有了好药,加之两位大夫医术高明,陈夙的伤势比预料之中好得快了一些,才三日的功夫,伤口就完全结痂愈合了。
那剑虽然很窄,但伤的深啊,所以没有人敢大意。
他之所以好得快,和他自身的体质也有关系,打从梁芜菁去了昌德宫后,陈夙的饮食就没吃过亏,加上他是习武之人,有内息养着,伤势是好的格外快的。
不过外头的伤口看着无碍了,可不代表里头无事,那剑可是伤
到他肺部的,非同小可,所以陈夙觉得自己虽然好了很多,但除了如厕,梁芜菁是不许他起身的,一直让他乖乖的躺在床上,对外直说王爷染了风寒。
知晓实情的人并不多,但两位大夫是有所怀疑的。
哪有那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