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丽有钱人终成眷属-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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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时都可以采取行动。听安德烈说黛希在美国军营里呆过三个月,受过让人难以忍受的超强训练,她能赤手空拳跟男人格斗。
我看着黛希的眼睛,她在凝视着我。她期待着我突然向她扑过去。
我盯着她,心里想着怎样闯过这一关。自打我跟林肯的关系一确定,我就知道跟他的姐姐没有法儿和睦相处——她不守规则、又唯我独尊,还又野心勃勃又让我觉得心惊胆战——所以,我理所当然的早就应该很明了了。可她是林肯的姐姐,我得信任她。尽管我觉得这样很危险,但是我明白或许同时也有好处。我不想将她送进监狱,似乎应该让她知道这个。这个会让她觉得自己亏欠我的。
于是我说:“吃完夜宵我想顺便在公司转转,真的只是转转。”
她抿嘴一笑:“谁信!你认为是我在搞鬼,是我诈骗了你们公司的钱,对不对?那好,如果是我诈骗了你们公司的钱,我可能今天就不会让你走出这幢大楼!告诉你,也许你想得对,问我,问我,问我是不是真的诈骗了你!”
我害怕起来,真的害怕了。不过我想还是迁就她一点。于是,忍气吞声地说道:“你没有做过亏心事吧?”
她说:“对不起,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挺直了身体:“你没做过亏心事吧?”
她笑了笑,一阵长时间的停顿。她细细地品味着我的话,“瑞丽,我做没做过亏心事与你无关。我们来说说你吧,你让我讨厌。我不喜欢你管我弟弟的事,我不喜欢你嫁给我弟弟。我想我得送你点什么东西让你记着,提醒你别碍我的事。”
她向我靠近。我纹丝不动地站在那儿。她举起右手慢慢向我脸上凑过来。她的手指甲非常锋利,闪着白色的寒光。尖尖的指甲离我的眼睛只有一寸远。能闻见她手指上指甲油的气味。
我没有动弹。
惊慌失措。沉住气。不要惊慌失措!别呆呆地站在那儿等着她来抓瞎你的眼睛!采取行动!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当我向上抬起手的时候,她用空着的左手抓住我的手,一个扭转把我拉过了她的肩膀。我发现自己被她摁在了墙上。她一把抓住我的左手小手指。说:“松开我!告诉你,松开我!”她命令着。我拼命地攥住她的一只手,但是她抓住我的左手小手指往后扳:“松开我,要不然我扭断你的手指!”
在金钱面前没有谁是仁慈的(2)
我松开了手。她说:“实际上你不需要这个小手指,是不是?你做什么事都用不着它。我把它扳断了,给你留个小小的纪念。提醒你别管我的事!提醒你离我的金融部门远点!”
我试图抽回我的手指,但是被她牢牢摁在墙上,就在我的眼皮底下,我眼睁睁看着她扳住我的小手指,当她使劲地往外扳的时候,小手指的关节处的皮肤已经发紫,我感觉一阵阵钻心的疼痛,由羞辱而怒火满腔的脸好像有一串串小血珠滚过,流过我的脸颊我的胸膛。
然后,她俯身在我的手上,动作极慢地来回晃动着我的小手指,疼痛传遍了我的手,我的全身。我咬紧牙关,下巴抵在墙上,决心不向她讨饶。我的眼睛仍然盯着她的眼睛。我试图蠕动挣脱,但是她把我死死地压在墙上。我的两条腿倒是自由的,我无济于事地向外瞎踢。
除了眼睁睁看着她扳断了我的小手指外,我是束手无策,一筹莫展。我闭上眼睛。我的小手指!我从来没有想到过黛希会这样对待我。我感到悲伤与愤怒如海啸一般涌上心头。我脑海中出现了黛希残暴的脸谱,悲伤与愤怒如狂风从心灵的海面上呼啸而来,猛烈地吹动着我的五脏六腑,我知道黛希这种行为会将我改变成一个新人。
黛希说:“我必须这么做!”
走道里的灯突然灭了,我一时什么都看不见。我眯缝起眼睛,将黛希扳住我的小手指的那只胳膊往外伸直,好像我这么做就可以挽回它将要被折断的命运。黛希满脸仇恨,她用力扳住我的小手指,好像我的小手指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咔嚓一声轻微的“巨”响!疼痛是如此令人震惊,如此剧烈,这让我不由地放声尖叫,到处都是恐怖的叫声——我痛苦地尖叫着。黑色的夜压得我喘不过气来,黛希拼命地控制着我的身体,所以我不能呼吸,不能移动。疼痛像一把锤子似的敲打着我的脑袋,我的胸膛,使劲地、使劲地撞击着我的身体。我试图大口呼吸,但是疼痛得太厉害了,而且恐惧的程度超过了疼痛感。黛希的脸上充满了恐怖,一道恐怖的伤痕正顺着她的手部蜿蜒流向我的小手指,我的小手指断了。
比折断小手指更恐怕的,是黛希的笑声。
黛希松开了手。疼痛在手指上爆发出来,轰隆作响。在几秒钟之内我没有移动,没有讲话,没有眨眼,没有哭泣。我好像被施了催眠术一般,在梦中尖叫着、呆呆地望着自己下垂的小手指,光亮照眼,它纤细弱小,不缓不急,不怨不怒,轻轻地向我诉说着忧愁。我惊呆了—— 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整个人飘浮在恐惧到来之前的惊恐瞬间里,等待着这场浩劫的全部重量坠落下来。
然而,即使在断指的时刻,我也没有惊慌失措地从地面上跳起来。我缓缓地抬起头来,向黛希移动过去,身体好像失去了重量,我迈出一脚,然后,另一只脚,恐惧得几乎动弹不得。
我左手小手指断了。突然,我一下子从墙边跳开,用右手捂住左手的小手指头,夺路而逃。我飞奔下楼梯,跑出瑞林达投资银行大楼,跑到街道尽头,拐上了大路,把黛希威胁我的声音全部抛在脑后。我跑到一家七十一连锁店前时,停住了脚步。天哪,我渐渐缓过气来,心中想到,黛希是变态狂,是个相当严重的精神变态狂!我能感觉血从我的心脏一滴一滴流到了体外,我的心脏疼得厉害。我的小手指疼得厉害。我在一处矮墙边上坐下来,镇定一下自己情绪。我的手指虽然阵阵抽痛,但我至少仍然拥有它。我的心在突突地狂跳不已,但是这不仅仅是奔跑所致。过了十分钟,我的手才停止颤抖,心跳恢复正常。
从夜晚到黎明,最糟糕的就是谢昌明医生为我接断指的过程——我应该说,断指接上了;在那个时刻,我想,我对黛希的精神状态不抱任何希望了。当我的小手指被接好的时候,医生给我注射,允许我回家。我用右手托起左手,低头望着受伤的小手指,它的状态如同婴儿一般。一片白色透明的胶带将它缠绕,顺着小手指淡绿色的脉络汩汩流向心脏的血液,宛如盘绕在我头顶上空断头台的铡刀,随时准备铡下来,就像铡在我脖子上那样——我突然意识到,我过去生活中的那种安详平和被黛希用铡刀铡断了。
黛希会不择手段,尽可能地伤害我。
是的,我突然感到什么东西在胸腔内上下翻腾。有罪——这两个字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浮上了我心头。可能是我平生第一次理解这两个字的含义了。这字眼太有力了,它把人和事联系到一块儿,把人和事人和人挨着个的串在了一起。黛希和孙辉还有什么人合伙犯了罪,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对于他们所做的事,黛希比谁都恐惧,她身家不菲,再加上萨莱格尔家的家庭背景,她比谁都输不起。她现在的命运就攥在我的手里。要是她现在还不明白这个,那她是撑不了多久的。
我惊恐地看清了在我面前敞开着两条路。走其中的一条,我可以立刻结束这一切。我把这四千万美元的事告诉林肯,然后报警。我向香港警方呈上手中的证据,然后跟林肯解除婚约。如果我那样做,如果我彻底的诚实,我就能让自己脱离现在所处的危险。我知道那样自己就可以避免许多麻烦。可黛希就注定要坐牢。香港警方会派人来抓她,她会被指控欺诈罪,肯定会蹲监狱,还很可能是重刑。她的雄心壮志就要全泡汤了。
当然还有另一条路,都已经准备妥当了,而且已经走了一半。我觉得我有能力拯救黛希,找回四千万美元。最后我想,那才是我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因为看起来可行,因为看起来我为林肯和他的家庭挽回了面子,给黛希的雄心壮志留了条后路。这就是我采取以上行动和以后所有行动的原因。
一场胆战心惊的较量之后,我乘早晨五点飞机飞往北京。
中午,我从家中出来到塔塔的餐馆去吃饭。
餐馆通风明亮。天窗和桌子使人联想到意大利带花园的小吃店。但是,其他进来的客人都身着笔挺的西装或漂亮的裙装,证实了它的真面目,塔塔开的是一家昂贵的西餐餐馆,目前正生意兴隆。在餐馆的尽头,我看见了黛希。
我惊恐地看清了在我面前敞开着两条路(1)
27
我惊恐地看清了在我面前敞开着两条路
在出家门之前,我还考虑有没有忘记做什么防卫措施,把衣服穿好,关上卧室的门,掏出苏给我的那桶防身喷雾剂,放在床上,但我看了那东西好久。我是强烈反对用这种东西的,就像大多数很有理智的人一样,这种东西不会带给我安全。但是苏给我的时候说过:“你不是受到威胁吗?”
这是一张王牌。
我在手机上设置好短信,一旦出门遇上危险就发短信向###求救。我又回到卧室,打开床边的音响,放进一张摇滚CD。坐在床边,听着强劲的音乐,我给自己的脚趾甲和手指甲涂上鲜亮的朱砂,然后我在房间里来回走走,在空气中挥舞着手臂,以使指甲油变干,打开梳妆台抽屉,拿出一沓内衣和珍珠灰色的女用裤袜,我选了一款普拉达简洁的|乳罩和比基尼,纯黑色的棉织质地,上面镶嵌着小叶片,能够遮住|乳头和荫部,这些女士贴身内衣沙沙作响、轻飘飘的,很合身。我把香奈尔香水抹在耳后,腋窝下面和大腿内侧。将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后……双唇丰润,妆容更突出了我性感的双眼和完美光洁的皮肤。我身穿的格拉维幕是改良过的细条纹白色套装,下面的裙子很短,上身夹克式上衣的裁剪大大地突显了我的女性身材。虽然没有露出脐环,但只是在几乎是腰部的位置才有一粒纽扣将其扣起,外套自然有个深V字领。我今天特意没在里面穿上平时我爱穿的阿玛尼白色衬衫,事实上,我里面什么都没穿。我知道,没有人能再现经典的电影慢动作,但至少我在努力制造这种效果。不只是为了漂亮,主要是想引人注目,主要是想气黛希,在她折断了我的小手指后我并没有屈服。因为我每次俯身,夹克都会滑到胸口边缘,如果我再低一点点……就一点点……这样的装束我平时不会穿,但今天这正是我的意图所在。我整身的装扮,包括非常时髦的阿玛尼平跟鞋,都是为了抓人眼球而穿的。毫无疑问,我非常准确地知道自己暴露于世的底线,我能走多远,我绝不会傻得跨过那条线的。
一切准备完毕之后,我抓起凯利包走出家门。我看了看时间,还有半小时我就要开会了。就在这时候,我感到黛希来到身后,我慢慢转过身去的同时给###发了短信。黛希在我耳边说:“瑞丽,跟我走。”
尖叫,这是我唯一想做的,像个疯子一样地尖叫,然后拼命地跑开。但是黛希迅速用右手抠住了我的后脖颈,左手直接伸到我的喉咙,顿时,我全身僵住,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四下环顾着崇文门大街。来来往往的行人或行色匆匆或漫步闲逛,享受着太阳的情调,但是,显然没有人会想到一个女人正在攻击另一个女人,更不会有人想到拔刀相助。事实上,北京人是好事的,要是北京人看到有人遇到了麻烦,不能说见义勇为吧,他们一定会掺和进来凑凑热闹,把原来芝麻那么大的事搅和成西瓜那么大。
黛希说:“瑞丽,跟我走!”
我跟着她走到不远处的东单公园,周围游人如织。我们朝一尊雕像走过去,雕塑北面是一片开阔地,再过去就是东单公园西部的高楼大厦。我不知道黛希为什么找我。我只知道她要把我带到公园深处,游人难以到达的地方,然后又一次羞辱我。
我必须逃跑。
黛希抓住我的胳膊,但不是抓得很紧。但她的一只手离我的肋骨只有一寸远,她的手就像刀子一样吓人。我只好冒险了。我挣脱胳膊,利索地跳离她身边,全速向开阔地跑去。当我意识到她已经被我甩得挺远了,我顿时感到一阵振奋。但是,黛希很快就追了上来。我回头向后看去,见她离我只有三米远,而且越来越近。我两条腿更加用力地飞蹬。只要我能够在头一百米不被她追上的话,我肯定能远远地把她甩在后面。我仍然跑得很快。我朝后瞥了一眼,见她又近了一米。我又一次咒骂自己缺乏冲刺能力。我试图强迫双脚腕更加有力,更快一些,但是毫无效果。几秒钟过后,黛希一个猛冲,双手搭在了我的双肩上。把我拖到她身边。我拼命挣扎着,但是,很快就被她摁住动不了了。
我惊恐地看清了在我面前敞开着两条路(2)
当我们在搏斗时,空旷地上离我们五十米处有一对情侣凝视着我们。黛希也瞧见了他们。我说:“黛希,你想干什么?他们就是目击者!”
黛希默默无语。
她拉着我走进一片小树林。阳光灿烂。东单公园是崇文区的运动场。这个时候,公园里满是竞走者,骑自行车的人,打球的人,沐日光浴的人、溜旱冰的人、老年人、小孩子,还有许多狂热地追求其他体育运动的北京人。树影婆娑。我们走过一群群年轻的学生身旁,有的在大声交谈,有的坐在长椅上,一声不响地抽烟。我们继续沿着小路向树林深处走去……
黛希说:“林肯跟你说过小时候他报警的事吗?”
我摇摇头。黛希告诉我,林肯七岁那年,他们的爸爸邮购了一架风车(西班牙式的),想用它装饰他们家的院子。他装得差不多了,正准备爬上梯子去紧一颗螺丝的时候,一阵风把那个稀奇古怪的东西吹转了起来,那铝翼板正打在爸爸脑袋上,把他从梯子上打到了地上。那天家里只有林肯和爸爸在,林肯从屋子里看见爸爸用手紧紧捂着头,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没有去看看爸爸是怎么回事,而是赶紧跑到电话机那儿,打电话报警。林肯的爸爸原来是学法律的,他有一些同学在香港警署工作,所以冲进他们家的都是爸爸的同学,这些同学用这件事取笑了林肯爸爸多年,林肯爸爸心里一直对林肯给他找来的难堪耿耿于怀。
她说:“瑞丽,那个风车还在,但是我们的爸爸已经不在了。”
我抬头看着她。像是蒙在窗上的帘子正被徐徐拉开一样,我蓦地感受到了黛希深深的孤独。黛希比林肯跟她的爸爸妈妈更亲近。她结婚后一直住在家里。就是工作再忙,忙完之后她的大部分时间都是陪着她的妈妈,讨妈妈欢心——聊天、看电影、购物、喝茶、打牌、开派对——爸爸妈妈的家是黛希把自己与这个残酷的世界隔开的庇护所。我拥有林肯,而且很快就要结婚了,可黛希的家里没有我的位置,她的心只能装下她的家人,她愿意永远都是原来的样子。
我徒劳地想尽量找些话来跟黛希沟通,但却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我不知道黛希这么跟着我是什么居心。最后还是黛希打破了沉默。
她说:“瑞丽,把你复制的东西拿出来。”
我说:“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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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别废话,你肯定复制了我的资料。”
我说:“我只是想找回属于我的四千万美元,我并不想送你进监狱。”
黛希看起来真的结结实实给镇住了。再开口时,她搜肠刮肚地为自己辩护:“瑞丽,你疯了吧,我会侵吞你四千万美元吗?”
我说:“欺诈!黛希,你是欺诈!你知道我有证据的,而且我还会有更多的证据。”
她像很痛苦一样,脸苦成了一把。她说:“瑞丽,那是交易,正正当当的交易,有日本花田银行担保,担保书在律师事务所。是你自己糊涂了!你每年按时收到利息,一分不差。八年后我们会将本金返还给你。”
我说:“没有担保,只有一个海外的空壳公司。”
她说:“你调查我!”
我说:“我调查你是为了救你,黛希。你是个有雄心的人,而你选择了犯罪。”我停了停:“我愿意我真的是弄错了。”
她凝视着我,脸上还是那么一副苦相。
我想不要吓着她,到头来,我只会将她推向深渊。黛希有家,有一对双胞胎女儿。跟有些经济犯罪分子不同,那些犯罪分子可以这么将罪犯下,卷别人的钱为己有。黛希并不缺钱,因为钱让她锒铛入狱非常不值。
我惊恐地看清了在我面前敞开着两条路(3)
黛希说:“想想要是我用枪指着你的脑袋,”她拍着我的脑袋,“你会怎么样?”
我说:“我不相信你会那么做。”
她说:“你相信我会欺诈吗?”
我说:“我是怀疑……”
她隔着一棵树枝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你怀疑……?”
我摇着头,“不只是怀疑,我发现你确实有欺诈行为,我复制了龙菲尔德私人配售债券的图表。”
轰的一声,仿佛当空炸了个响雷!她说:“你真的复制了图表?”
我点点头,一股如释重负的感觉流遍了全身,“我复制了图表。”
她用手指摸着下巴,很震惊。我一开始都不敢相信事实是真的。一幅猫猫英雄那种小孩子看的动画片荒唐可笑的玩枪画面浮现在我脑海中:我看见黛希转过身体,像一名真正的美国大兵那样在那儿踌躇了一下,接着从腰间抽出一支零点三八口径的半自动手枪,费力地喘着气,脑袋像突然中风了一样挺直不动了,每眨一下眼睛鼻子都跟着抽搐一下,嘴巴大大地张开着,手臂伸直,枪口直指着我。
一看她手中拿着小手枪的样子,我周身上下涌起了一种恐惧。这种恐惧就像电流一般,我的左手小手指似乎也在随之疼痛。我抬起手,让她放下武器。黛希在离我很近的地方站住了。我能听到阳光下她的喘气声。我转身看看四周的游人,想用身体挡住他们的视线。我明白,我不能让游人看见黛希手中有枪,隐约知道要是到了游人发现黛希持枪行凶的那一步,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那种情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