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养成攻略-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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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它难听,便忤逆长辈的一番好意,便是我的不孝了。”
赵彩凤听完宋明轩这一段话,也觉得有些不置可否,不过就是一个难听的名字而已,也让他讲出这样一番大道理来,还当真是个读书人。
宋明轩回到自己的房里,在书桌前坐下,一手拿起书本,一手拿起折断了的半只笔,开始念起书来。赵彩凤忽然觉得他这种认真念书的样子,其实也挺动人的,便伸手将他桌上半截断了的笔管取了出来。幸好这笔管子长,剩下的半截磨平了,还可以再做一支新笔的。
赵彩凤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想法给吓了一跳,自己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一番纠缠下来,火气没了,还想着给他做起毛笔来了,莫不是自己疯了不成?
可此时的宋明轩却已经开始用功起来了,他并没有抬头看赵彩凤,沉醉在自己的学习中,赵彩凤想了想,忽然就有些赌气了,心里便起了这个念想:叫你说大话,说什么考中了举人就来娶我,那我倒是要仔细看看,你当真是不是说话算数?你若敢娶,我便敢嫁!
赵彩凤存了这个心里,便也不纠结为什么想要为宋明轩做毛笔的事情了。这村子里山羊不多,想取些羊毫来做毛笔,还要跑上两里路,到村外的山上去找山羊,赵彩凤刚刚才出门遇见鬼,这会儿正不想出门,所以在家里先把那笔管子给磨好了。正这个时候,赵武抱着赵彩蝶从房里出来,高高兴兴道:“姐,你看我给小四扎的鬏儿,多好看呀!”赵彩凤眉眼一亮,有了!
虽然古时候有百日剃胎毛的习俗,但是赵家这样的人家,穷都穷死了,哪里会在意这些习俗,所以赵彩蝶头上的头发还是原封的胎发。
以前就听说用胎发做毛笔最柔软细滑,写出来的字也流畅秀丽,赵彩凤想到这里,边笑眯眯的抱着赵彩蝶在膝盖上坐下来,伸手抚摸着赵彩蝶柔软细密的胎毛,小声道:“乖小蝶,姐姐借你一簇头发用用如何?反正你这头发过不了多久也要剪的,就让姐姐剪一小撮下来如何?”
赵彩蝶这会儿才十几个月大,因为营养不良才刚刚会走路说话,此时也听不大懂赵彩凤的意思,便胡乱的点了点头,赵彩凤拿起剪刀,将赵武给赵彩蝶扎的这一小戳的头发小心翼翼的剪了下来,用红绳子扎紧了。
赵武并不知赵彩凤为什么这么做,所以就留下来看了起来,见赵彩凤将赵彩蝶的那一小撮胎发整理的平顺光滑,然后扎成一个小扫把一样的大小,塞入方才她拿回来的半截笔管中,眼看着一支笔就这样做成了。
胎发柔软细滑,赵彩凤沾了水在掌心试了一下,笔尖并不开叉。赵武见了,只兴高采烈道:“姐,你做了一支笔哎,这支笔是给我的吗?”
赵家只有赵武一人张罗着要去上私塾,他自然会有此一问,赵彩凤想了想,只摇头道:“想的美,字还没学会几个呢,就想着要笔了,这是给宋大哥做的。”
赵武闻言,一张小脸顿时就皱了起来,只嘟囔着道:“姐,你真的要嫁给宋大哥了吗?今儿二毛和臭蛋还问我呢,说我们家什么时候办喜事,我咋不知道这事情呢?姐,你啥时候跟宋大哥就看对眼了呢?”
赵彩凤瞪了赵武一眼,“再废话看我不打你,你今儿什么时候出去过,我怎么不知道?”
“就大早上呀,我没出去,是二毛带着臭蛋来我家看那米舂子呢!姐,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管宋大哥叫姐夫啦?回头我去上私塾,我就可以告诉那些人,我姐夫可是个秀才!”
赵彩凤不等赵武把话说完,劈头就给了他一个爆栗,没好气道:“你少给我胡咧咧,我告诉你,这事儿外面人说不打紧,你可不能乱说,如月姐才死多久,小心她回来找你!”
赵武一听,吓得当即两腿都发抖了起来,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缩着脖子道:“姐,我不敢了,求你让如月姐别回来!”
赵彩凤见他那小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揉了揉他的脑袋道:“去,把这笔给你宋大哥宋过去,就说谢谢他这么久教你认字,明白吗?”
赵武接了笔,高高兴兴往外去,才走了几步,忽然就回过头问道:“姐,还用说些别的吗?”
“别的用得着你说吗?少多嘴!”
作者有话要说: 咱彩凤其实还是很心灵手巧的呢~~~
☆、第 22 章
赵彩凤原本气呼呼的回来,可经过这一番折腾,火气早已经消了,转身瞧见赵文还揣着篮子,坐在门外的石墩子上,便整了整衣服道:“走吧,这会儿去钱木匠家走一趟,回来还够时间做个中饭。”
赵彩凤领着赵文又往钱木匠家去,这会儿小溪边洗衣服的媳妇婆子都已经散了,如果到了这个时辰才出门洗衣服,会被村里人说三道四的,这乡里乡亲的村民,最重的也不过就是个名声。
赵彩凤才走到家门口的小桥边上,就瞧见孙水牛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桥下冒了出来。孙水牛人高马大,脸皮又黑,说赵彩凤一点儿也不怕那也不是真话,只不过赵彩凤毕竟多活了几年,又是现代人,所以即便见了这样的阵势,稍微镇定一些罢了。
孙水牛这会子倒是一点儿没有之前那种理直气壮盘问的架势了,稍稍服软了一些,开口道:“彩凤,我刚才那是急的,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明儿一早,我就去你家,把你家和宋家的那栅栏给装起来,这也不是啥大事儿,我明儿一早就去。”
赵彩凤见孙水牛这模样也觉得好笑,不过她更不想和这样的人纠缠不清,所以便开口道:“这事儿你也别忙了,我们家的事儿和你没关系,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再说了,我们赵家和宋家四个寡妇住一堆,你也不怕晦气?”
孙水牛其实就是贪恋赵彩凤的模样,说起来这三村八里的,还真的难找到一个像赵彩凤这等模样的人了,若不是一小有了婚约,指不定又多少媒婆来提亲呢!如今可好了,赵彩凤模样还是那个模样,可身份却一眨眼变成了一个望门寡了。冲着这名头,能有几个人还敢来碰她?孙水牛却是一个大胆的,并不忌讳这些,所以就越发厚脸皮贴上来了。
“我就娶你一个,别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孙水牛梗着脖子开口。
赵彩凤便笑了起来道:“怎么和你没关系,你也知道我二弟是个傻的,将来并不能娶媳妇生孩子孝敬我母亲,我另外一对弟妹也还小,难道让我弃他们不顾,自己嫁人去?你若是想娶我也行,那就入赘到我们赵家,帮我孝顺母亲抚养弟妹,我就嫁你了!”
赵彩凤这一席话把孙水牛说的面红耳赤,入赘这事情在古代可是会被人瞧不起的,入赘的女婿将来就算生了孩子,孩子也是跟着母亲姓的,这简直就是践踏男人的尊严,如何能答应。
孙水牛也不知赵彩凤如今变成这样的邻牙利齿,只气的胸口起伏道:“我倒不相信,难道姓宋的就愿意入赘了?你说这话出来,也不怕别人笑话,就你如今这望门寡的身份,有人要你你都要烧高香了。”
孙水牛果然是一个经不住激将法的,这一说就恼了,赵彩凤便笑着道:“这事儿就不牢您操心了,横竖你也管不着!”
赵彩凤说完,带着赵文雄赳赳气昂昂的就往前头去了,走了小半里路,赵彩凤这才回过头,看着各自都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赵文,语重心长道:“老二,姐刚才不是故意要说你的,你也瞧见那孙水牛,看见我们家如今不如意,就来逼姐,姐就是随口一说,别人都说你是我的傻弟弟,可我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如今你去给钱木匠当学徒,只要你老实本分,安心学习,将来有了手艺,能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了,姐就替你找媳妇,咱照样儿女成群!”
赵文其实不是傻,只是智商底下,赵彩凤这些日子陆陆续续想起了以前一些事情,便知道赵文是小时候一次发热烧过了头,大抵是因此烧坏了脑袋了,所以智力低下,说白了还是古代落后的医疗水平耽误了他而已,所以对于赵文,赵彩凤一点儿也不觉得他厌烦,反倒有时候觉得他安静的可怜,很想真心实意的帮他。
赵文听见赵彩凤这么说,一张稚气的脸上顿时也乐开了花,只一个劲的笑着点头,赵彩凤见他并不在意方才她说的话,心下也稍微好过了些,只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继续往钱木匠家去。
且说赵武得了赵彩凤做的那一管胎发笔,便高高兴兴去找宋明轩去了。
平常赵家姐妹是很少去找宋明轩的,因为杨氏有专门跟他们说过,宋明轩是将来要考状元的人,等闲没什么事情,千万别去耽误他看书。平常宋明轩晚上出来放风的时候,会教赵武认一些字,让他背一背三字经。现如今先生收学生也是要看资质的,若是赵武一点儿读书人的气质也没有,赵家就算给的起束脩的钱,先生也未必肯花这个心思教他。所以宋明轩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帮助赵武将来能安然过了先生的面试。
赵武其实对读书还是很向往的,宋明轩中秀才那会子,村里头好写人都送了贺礼过来,有好几家人上赶着要和宋家结亲,那时候许如月还没被地主家占了,所以宋家一应都没有答应,原本就是想着能让这两个孩子在一起的,可惜后来发生了太多的意外,如月没嫁入宋家,宋明轩的婚事也就这么被耽误了下来。
赵武这会儿才九岁,个子刚刚过宋家的窗口,宋明轩正看书看的入神,抬起头就瞅见赵武的头顶,便问道:“小武,你躲在我窗外面做什么呢!”
赵武原本是想惦着脚尖瞧宋明轩这会儿子在干什么的,没想到被抓个正着,他手里又握着一根笔杆,一双手扒着窗棂,被宋明轩这么一吓,手里的笔杆就滚到了宋明轩面前的书桌上去了。
宋明轩如何不熟悉这一管笔杆,刚才他收拾书桌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这管笔管不见了,原来他也打算放起来,等下头的笔若是怀了,可以将下面的毫毛塞进去,或者还能用上一阵子,可等他再看见这跟笔管的时候,却已经成了一支笔了。
宋明轩瞧见这笔管里装着的黑色毛发,只吓了一跳,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长这么大,头发除了自动脱落的,也从没敢用剪子剪过半寸。可眼看着这半寸长的笔尖,宋明轩越发就感动了起来,还没等他发问,那边赵武就开口道:“这是我姐让我给你的,说是让我谢谢宋大哥平日里教我读书认字。”
宋明轩便好奇追问:“那你姐有没有什么别的话让你带给我?”
赵武想了想,只摇摇头道:“我姐说让我少多嘴。”
宋明轩忍俊不禁,又问:“这笔是你姐自己做的吗?”
赵武点头:“我姐做的,头发是小蝶的,我好容易给小蝶扎了一个鬏,被我姐给剪了,一会儿娘回来,指不定还怎么数落我姐呢!”
宋明轩听到这里,脸上的笑容越发就明快了起来,顿时觉得心情愉快,只笑着道:“告诉你姐,以后若是还用得着,就过来剪宝哥儿的头发吧,他的胎发也没剃过,且男孩子头发难看些也无所谓的。”
赵武只拍着大腿道:“早没想到呢!可怜我家小蝶了,白白少了一小撮头发。”
赵彩凤和赵文到钱木匠家的时候,钱木匠背着个工具篓,正好从外面回来,见赵彩凤回来只高高兴兴的招呼道:“彩凤,正有好消息要告诉你呢,我今儿一早去隔壁的几个庄子上绕了一圈,拿你这个秀才舂拿出去给庄头长工们看了一圈,眼下正是收麦子的时节,隔壁庄头一下子定了二十架,嘱咐我明儿就去他们的庄上干活,所以我这就回来,整理一些随常的衣物,打算在人家庄子上住几日呢!”
赵彩凤听钱木匠这么说,也忍不住高兴了起来,她也没料到这舂米对会推广的这么快,不过现在想一想,其实也正常。古代主要劳作全部靠人力,如今有一个东西可以稍微节省一些人力,肯定备受推崇。赵彩凤看着钱木匠,将手里的篮子紧了紧,开口道:“钱大叔,我今儿是带老二来拜师的,你昨儿说的话还算数吗?”
赵文的条件确实不好,没准还真的跟杨氏说的那样,钱木匠不过就是一时心血来潮,隔了一夜没准就把这事情给忘了,况且钱木匠才接了这么大一宗生意,还顾不顾得上这事情还未可知,所以赵彩凤开口的时候,多少还是带着一些迟疑的。
谁知钱木匠一听,越发就来了精神头,只开口道:“好呀,我原本心里还想着,这二十个秀才舂,我一个人做少不得要半个多月,正想找在村里找个短工,跟我一起过去,到时候银子安短工的钱另算,若是老二当真愿意跟着我当学徒,这短工的钱也剩了,只管跟着我过去,至少吃喝都是庄子里头包下的。”
赵彩凤闻言便松了一口气,只笑着道:“那实在太好了,就是不知道是那家的庄子,路远不远?”
钱木匠便道:“路不远,就是方庙村隔壁的林家庄,是京城宝善堂杜家的庄子,我给他们庄上干过好多散工,从没坑蒙拐骗过,你放心好了。”
赵彩凤见钱木匠说的那个庄子似乎听起来也靠得住,也放下心来,只开口道:“既然这样,那我晚上跟我娘说一声,就让老二跟你去吧,我们今儿先回去,给他准备几套换洗的衣服,明儿一早就在村口的石桥上等您。”
钱木匠见赵彩凤又提了鸡蛋过来,只推拒道:“我这一出门小半个月,这鸡蛋放着也没人吃,没得便宜了蚊子,你还是先带回去吧,我明天先带着老二过去,等安顿下来了,再捎信回来跟你们说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那个毛笔制作工艺,咳咳,你们就当是做了一个毛刷子吧= =,希望小宋考举人的时候不要用才好,不然……
☆、第 23 章
晚上给赵文收拾行装的时候,杨氏才说起了钱木匠的一些事情,赵彩凤这才知道,原来钱木匠对赵家这样热络,其实也是有原因的。
钱木匠以前并不是赵家村人,十几年前来赵家村的时候,她老婆怀着孩子,没地方落脚,是赵彩凤他爹托人在村里子弄了一块地出来,几个村里人一起给他家建了一座小院,后来钱木匠的老婆难产死了,留下一个孩子下来,那时候赵文也才出生,杨氏奶水多,就在家里奶了那孩子一阵子。再后来,钱木匠出了一趟远门,再回来的时候,那孩子就不再他身边了。
“那孩子去哪儿了呢?”赵彩凤倒是对这故事很感兴趣,只忍不住开口问道。
杨氏是一个很安静的女人,有着传统妇女任劳任怨的精神,她也不像很多村里媳妇婆子还嚼舌根,但是赵彩凤问她,她便也如实说了几句:“我听你爹说,钱木匠的媳妇是一个官家小姐,后来钱木匠觉得自己养不活那孩子,所以把那孩子给了他姥爷和姥姥,如今那孩子也要有十四岁了,还是个姑娘家,那时候你爹还说,那孩子既然吃过我的奶,少不得也是我们半个闺女,想给你弟弟求来当媳妇的,如今你弟弟又是一个傻的,那孩子也不知道在哪家,想来这世上的事情,总也预料不到。”
赵彩凤只点点头,再想一想钱木匠那看着有些沉闷的样子,也觉得若是个女孩子,跟着他长大也确实委屈了一些,若是她姥姥姥爷是好人,没准还能过的舒坦些。
“这些事你可不要出去乱说,这都是别人家的家事,我们虽然知道,若是乱说了也是不好的。”杨氏壮年守寡,养着四个孩子很不容易,寡妇最怕被人数落品性不好,所以她平常和村里头的男人都很少交际,以至于钱木匠来赵家做木工,她一早就出门去了,为得就是少惹上是非。
赵彩凤只点点头道:“我肯定不会乱说出去,我说怎么钱木匠对二弟这样关照,原来是想着要当女婿的,如今当不成了,当个徒弟也不错。”
杨氏这儿已经收拾好了赵文的衣服,瞧见有一条裤子的膝盖上开了一道口子,便拿着针线想缝补起来,这时候房里并没有点灯,黑压压的。杨氏便凑到窗口穿起针线,可今儿偏天气也不好,外头乌云盖着月光,哪里能看得见。
赵彩凤瞧杨氏虚着眼睛穿了半天也没见穿进去,便走上前拿了过来,往外头看了一眼,见宋明轩这会儿正蹲在石桌边上,用牛粪生了一堆小火,一边看书,一边拿着树枝,在地上划来划去。
赵彩凤这会儿已经揭过了晌午那事儿,她也不是个怕羞的人,便拿着针线衣服往宋家的院子里去,在石桌边上的石墩子上坐下了,借着火光穿针引线。
宋明轩只觉得眼前似乎有一个人影一晃而过,再抬起头的时候,就瞧见赵彩凤已经坐在了自己边上。火光照着她白皙如玉的脸颊微微泛黄,赵彩凤这时候却不想理宋明轩,只将线穿好了,便开始缝补了起来。
说实话她的针线活确实做的不够好,可惜这时候外头起风了,让杨氏在这院里做针线,要是受了风寒可就不好了。那边杨氏原等着赵彩凤穿好了针线回去,这会子抬头一看,两人一蹲一坐靠着火堆,一个看书,一个缝衣服,怎么看怎么像小夫妻,她便也不想过去凑热闹了。
赵彩凤的食指还受着伤,虽然手帕解开了,但是做针线的时候还是翘着指头。她又是不大会针线的,每每针头出来的时候,总是压不住,少不得在指尖戳上一下,就疼的她自己直吸冷气。
宋明轩一开始还姑且能专心致志的看书,但是在赵彩凤连着吸了三四口冷气之后,便开始有些忧心忡忡的看着赵彩凤。
他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不会做针线的女人,不过就是缝一条小缝儿,居然还戳了那么多次指尖。赵彩凤半天没听见宋明轩翻书的声音,只忍不住抬起头,却正好瞧见宋明轩正一丝不苟的看着自己。赵彩凤没得就觉得脸色有些发烫了,稍稍偏了偏身子,没好气道:“看你的书去。”
宋明轩忍不住低下头笑了下,反倒觉得这样的赵彩凤越发生动可爱,索性放下了书,拍了拍赵彩凤的膝盖。
赵彩凤放下手里的活计抬起头,宋明轩就趁机将她手中的针线、旧衣服给拿了过来,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借着火光缝了起来。
“缝衣服心思要细,毛毛躁躁的就容易戳到手指,这个地方是膝盖头,不能就这样合起来,不然穿着也不舒服,得剪一块颜色相近的布,贴上去,缝好了之后又平整又舒服。”宋明轩说着,抬起头看了赵彩凤一眼,赵彩凤才想起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