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倾城-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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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樱粽诺昧成急淞恕!
其中一个小声说:“当然是阮夫人,阮先生的宝贝,阮先生疼老婆那是出了名的。她这个电话来得倒正好,把咱们都救了。”
“阮夫人?我听说她脑子有问题,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好像是一次意外事故造成的,脑袋里淤血,整个人也疯疯癫癫的。当初他们刚结婚的时候,她光自杀就闹了好几次,幸亏她看不见,否则不知会怎么样。后来听说还刺伤了阮先生,她那时嗓子不能说话,也没人知道她到底想怎么样。可阮先生不但不嫌弃她,还把她送到美国治病,治了一年多才回来,眼睛也好了,也能开口说话了,可就是把以前的事忘得干干净净。所以现在阮先生只能像带孩子似的照顾她,他自己工作又这么忙,不知道有多辛苦。”
两个新人听后啧啧惊叹,说:“想不到阮先生这么有情有义,这个女人真有福气。”
“可不是吗?也不知道几辈子修来的,能遇上这么一个英俊多金,又痴情的男人。阮先生如今下班哪儿都不去,所有的时间都陪他夫人了,交际应酬也是能免就免,标准的模范丈夫。”
一位女同事仰天长叹,“唉,这么好的男人,我怎么就碰不上呢?”
其他人笑着说:“你碰上了,只可惜,你不是人家那杯茶。下辈子吧……”
阮劭南开车回家,经过蛋糕店,买了未晞最喜欢的栗子蛋糕,回到车上。路上经过一家电器店,展台上的液晶电视正在播报一则新闻。
“三年前的今天,GH航空的一架夜行客机在飞行途中突然爆炸,机上一百零三位乘客全部遇难。虽然距灾难的发生已经时隔三年,但它在人们心中造成的影响一直延续到了今天。现在,让我们谨以最沉痛的哀思,来祭奠三年前特大空难的遇难者……”
阮劭南转过脸看了一眼,主持人的脸在他眼前一闪而过。他关上车窗,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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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之后,将车交给自己的司机去停好。他拎着蛋糕走进屋子,在客厅没看到她的人,就问佣人,“夫人呢?”
“夫人在卧室里。”
阮劭南点点头,走上二楼,推开卧室的门……他瞬间僵硬,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胆战心惊。他站在门口不敢动,紧张地问:“未晞,你干什么?”
站在窗台上的人疑惑地看着他刷白的脸,回答道:“窗帘掉了一角,我想把它挂好……”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受损的声带虽然在昂贵的治疗下已经恢复了发声,可是永远不可能回复以前的嗓音。
阮劭南重重舒了一口气,走过来,将还穿着睡衣的她从窗台上抱下来,嘱咐道:“以后这种事交给佣人去做,你手不方便,万一出意外怎么办?”
未晞搂着男人的脖子,看了看自己的手,说:“你不是说我的左手要多运动,拿东西才能越来越稳吗?”
阮劭南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物理治疗要慢慢来,医生不是告诉你,先练习捡球吗?”
怀里的人撅了撅嘴,有些泄气地说:“我已经练了一年多了,但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左手还是没力气,它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好了?还有手腕这一道道红斑,脖子上也有,难看死了,它们是怎么来的?”
那些都是疤痕整形手术后留下来的,她的疤痕太深太狰狞,最先进的手术也只能做到这种地步。
可是,他不能这样对她说。
阮劭南皱了皱眉头,说道:“不是告诉你了,那些只是药物反应,以后就会慢慢变淡。医生都对你说了,不要着急,以后会好的,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刚才还满脸不耐的人,马上紧张地看着他,小声问:“你生气了吗?”
阮劭南摇了摇头,把她放在床上,用手理着她及肩的短发,低声说:“我没有生气,只是有点累。最近公司发生了一些事,心情不太好。”
未晞小心地看着他,“我今天吵到你做事了,是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做了一个噩梦,你又不在我身边,我有点害怕。”
“没有,跟你无关。”阮劭南替她把被子盖好,“你今天梦到什么了?”
“记得不太清楚了,一个很恐怖很悲伤的梦。梦里有个男人,我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他浑身都是血。他拉着我的手,对我说了好多话,可是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可他一说话,我就掉眼泪,在梦里一直哭一直哭,后来我就哭醒了。真奇怪,我为什么要哭呢?一定是被他吓得,一定是这样。”
未晞歪着小脑袋说完,用手指捅了捅兀自发呆的男人,“喂,你想什么呢?”
阮劭南像被针刺了一下,猛然惊醒,看着未晞疑惑的小脸,尴尬地笑了笑,“你一定是没有按时吃药,才会做这样的梦,今天的药吃了吗?”
未晞摇了摇头,说:“佣人要喂我吃,我说要等你回来我才吃。”
阮劭南宠溺地捏了捏她的下巴,嗔怪道:“你真是越来越任性,看来以后真不能太宠你。”
未晞笑了笑,把脸埋在男人怀里。阮劭南拿出床头柜里的药盒,从其中一个格子里取出今天的剂量,然后拿起柜子上的水杯,将那一把药丸放进未晞的手里,看着她仰头服下,又将水杯递给她。
“我什么时候才能想起以前的事?”未晞一边喝水,一边问。
阮劭南扶她躺好,“只要你按时吃药,很快就想起来了。”
未晞点点头,又问:“劭南,什么叫禁脔?”
阮劭南愣了愣,说:“谁教给你这个词?”
“今天上网看小说看到的,那个男主角把女主角每天关在家里,不准她出去,不准她见陌生人,也不准她跟陌生人说话。她就说,自己是他的禁脔。我怎么觉得她跟我现在的处理差不多呢?”
阮劭南无奈地笑了笑,说:“傻丫头,这怎么能一样呢?你是我的妻子。以后不要看这种乱七八糟的书,都把你教坏了。”
“哦,妻子……”未晞点点头,打了个呵欠,“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我已经在家待了好久了,再待下去我会变得越来越笨。”
阮劭南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你一点都不笨,你现在就可以出去,明天就是双休日,咱们出去逛逛,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你想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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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晞张开睡意蒙胧的眼睛,兴奋地说:“真的吗?那以后是不是都这样?”
阮劭南心疼地亲了亲她的眼睛,低声说:“是的,以后都这样。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是我阮劭南的妻子,没有你不能做的事,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连我都是你的。”
未晞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朦朦胧胧地说:“劭南,你对我真好……”
阮劭南看着她闭上眼睛,听到她均匀呼吸,他摸着她的脸,温柔地说:“不,我还不够好。以后我要加倍对你好,我要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未晞,我的宝贝……”
他俯下身,轻轻贴着她懵懂无知的脸。
三年了,他将她藏了整整三年了,可是他不能藏她一辈子。所有该死的人,都已经死去。所有的危险,都已经解除了。她是他的了,已经永远都是他的了,没有人可以把她从身边夺走,没有人。
他有这样的自信,可以控制所有的局面。所以,没必要再关着她了。她是他的妻子,她需要享受人生,她需要与他分享他的成功。他要把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都捧到她的面前,就像当初,她总是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他一样。
阮劭南看未晞睡熟了,就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一个人来到书房。暮色四合,书房里的家具影影绰绰,弥漫着紫色的凄迷,有森然的感觉。他没有开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根香烟。
他一个人看着烟雾渐渐弥漫,消散,拿起桌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吴医生,我是阮劭南。”
“阮先生,有什么吩咐?”
“我想问一下,我太太的手,以后是不是都不能好了?”
吴医生叹了口气,说:“阮先生,那是一定的。她当时磨断了好几条重要的经脉,要想恢复到以前的样子,根本不可能。”
阮劭南停顿了一下,才说:“那么,她还会不会想起以前的事?”
“您夫人之所以会失忆,是因为开颅手术损伤了记忆区,从医学的角度来说,在受到外界刺激的情况下,可能会想起一些零星的片段。但要全部恢复,几率几乎为零。”
阮劭南问:“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如果她不需要吃那种抗抑郁的药,可能会有奇迹发生。但是现在,只能说一点可能都没有。阮先生,我需要提醒您,虽然那种药在所有同类药物中,副作用是最小的。但是如果长期服用的话,容易对心肺和肝脏造成损伤,还有可能破坏神经系统,带来长久性的伤害。如果您夫人的抑郁症已经好转了,我建议她可以暂时停止用药。”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
阮劭南放下电话,双手交叠在书桌上,沉思了很久。直到佣人来告诉他开饭了,他才站起来离开书房。
第六十章 生不如死
晚饭过后,阮劭南像往常一样搂着未晞,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未晞一手托着栗子蛋糕,一手拿着小叉子,津津有味地边吃边看。
未晞正吃得高兴,抬头看到阮劭南一副眉峰紧锁的样子,就伸出小手替他熨了熨,叉起一小口蛋糕,喂进他嘴里。
阮劭南咽下蛋糕,低头亲了亲她,看到她沾着奶油的小脸,忍不住笑起来。接过她手里的蛋糕放在一边,将她抱起来。
未晞从男人的臂弯里,伸出一只手,指着被冷落在一边的蛋糕,不满地叫起来,“我的蛋糕,还没吃完呢?”
男人滚烫的唇吻着她裸露在睡衣外面的锁骨,声音沙哑,“一会儿再吃……”
今夜的星光好美,如同多年前那个枫叶似火,秋风徐徐的夜晚,他跟未晞一起坐在陆家老宅的秋千上,细数秋叶飘落,淡看星光满天。夜很静,四下里静无声息,只有他突突的心跳声。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上,闭着眼睛,嘴角挂着动人的微笑。
他笑着问她听到了什么,她说,她听到了一个世界。
他痴痴地吻着她,一边问自己,他是不是真的老了?最近变得越来越伤感,越来越喜欢回忆过去。不,不仅仅是回忆。他希望时光倒流,希望岁月逆转。
如果上帝允许,如果诸神同意,他愿意拿自己的全部来换取,换回那个一身纯白的阮劭南,换回那个简单快乐的陆未晞。
他托起她的脸,痴望着她黑暗里美丽如花的容颜,眼角的泪光散在无尽的夜幕下,比天上的星星还要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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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筋疲力尽地倒在上,深深地呼吸,满身都是黏稠的汗水。他挪开自己湿漉漉的身子,仿佛怕弄脏了她,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脸,冰冷一片。
果然又是如此,还是如此……
刚才还热滚滚的身子,忽地冷了下来。如同寒冷的圣诞降落在迷人的盛宴,如同十二月的飞雪飘落在六月的天。
他点亮台灯,温暖的灯光驱走了沉默的黑暗。未晞咬着被角,满脸都是冰冷的泪水,哭得睫毛都黏在一起。
阮劭南叹了口气,心疼地搂着她,“不要哭了,下次你要是不喜欢,你就说出来,我们不做就是了。”
未晞抬起雾蒙蒙的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他,“可是,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吗?我不是应该很爱很爱你,我才会嫁给你?可为什么每次你抱着我,我们结合在一起,这里会这么疼,就像被人剜掉一般的疼?”
未晞指着自己的心脏,哭着说:“它不是应该觉得很幸福吗?为什么会这么疼?这么疼……劭南,我该怎么办?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我好疼,真的好疼,我疼得喘不过气来……”
阮劭南紧紧抱住她,望着高高的天花板。他不敢低下头,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低着头,眼泪就会汹涌而出。
过了好久,他才克制住自己,温柔地说:“没关系,以后会好的,一定会好的。就算不好也没关系,我会一直等着你。”
未晞把脸埋进男人怀里,把眼泪洒在他坚实的胸膛里,“对不起,我总是给你添麻烦,我不是一个好妻子,你一定讨厌我了,是不是?”
“没有,没有……”
他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未晞曾经说过,他欠她一句“对不起”。可是,现在就算他对她说一万句“对不起”,也于事无补了。
未晞哭得睡不着,阮劭南哄了她好久,她才一惊一乍地合上眼睛。阮劭南看着她睡实了,替她盖好被子,靠在椅子上,看着满室的黑暗。
她为什么会这样?他当然知道,只有他知道。因为这一切根本就是他一手造成的。即使记忆消失了,感觉还在,那种痛苦还在,绝望还在,永远都改变不了。
三年前发生的事,那些惨烈的场景,那些鲜血淋淋的片段……他觉得自己的喉咙发痒、发干,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呕出来。他像一个伤食的人,仿佛要把所有的恐惧和悲伤从胃里倾倒而出。
三年前……
他那时是疯了,一定是疯了,被她的绝望和仇恨逼疯了。她看不见,也说不了,可是她没有焦距的眼睛里充满了冰冷的仇恨,他看得清清楚楚。
他不敢让她摸到任何金属物件,一根针、一颗螺丝都不行。他派人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看着她。即便如此,她依然能想到无数种方法离开他,以一种最惨烈最无可挽回的方式离开他。
只因为他告诉她,凌落川死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穷凶极恶,用尽一切手段换回来的女人,竟然为了另一个男人,一心求死。
他的生活苍白,希望渺茫,爱情荒芜,信仰毁灭。未来犹如一具冰冻的死尸,被人拖到暴烈的阳光下,散发出腐败的恶臭。他再也无法忍受,周围的一切犹如一个黑色的漩涡,将他的理智消磨殆尽。
他变成了一个不可理喻的暴君,惨无人道,毫无理性。她是他的妻子,她的心已经死了,可是身体依然是他的。
她看不见,说不了,她的手语鲜有人能看得懂,即使在万人之中,也没有人知道她遭受过什么,没有人了解她的痛苦,没有人知道她身边衣冠楚楚、温柔体贴的丈夫对她做过什么。
她的身体毫无伤痕,只有他知道,那隐藏在华丽服饰下的灵魂,被他用近乎强暴的手段欺凌得千疮百孔。
然后,她屈服了,他真的以为她屈服了。她不再仇视他,只是躺在床上默默地掉眼泪。可是纵然如此,又能怎么样?她不可能这样抗拒他一辈子,他如此安慰自己。
她总有一天会理解他,原谅他,就像他理解她一样。
接着,在一个下雨的夜晚。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夜晚。
他很冷,只有她才能温暖他空乏的身体。哪怕她看不见他,或者看到了也如同对着一室的空气,他依然需要她。这栋别墅,这间卧室,因为有了她的存在才有家的感觉,才不是一片冰冷的废墟。
他痴缠着她温暖的身体,感受到与往昔不同的柔顺和安静,他满心欣喜,他抱着她说了好多话,都是他们美好未来的设想,然后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搂着她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不知怎么就做了一个噩梦,梦里有个女人,向他举着自己白骨森森的手。他从梦中惊醒,身边的人还在沉沉地睡着,脸向着另外一个方向,嘴角还挂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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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一次看到她睡得这么安静,这么香甜。他吻在她干枯的唇上,才发现她的嘴唇像冰一样的冷。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揭开被子……
血!满床都是鲜红的血!
他慌了,整个人僵在那里,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她不可能拿到刀片,连木片都摸不到,但是她的手腕浸在殷红的液体里,血肉模糊成一片。
他抱着她被鲜血染红的身体,那具赤祼的毫无生气的身体,像只受惊的野兽一样愤怒着,咆哮着。
她成功了!她终于可以永远离开他了,他再也没有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以为她死了,抱着她又哭又笑,像孤独的公狼失去了自己相依为命的伴侣,对着漆黑的夜空发出无尽的哀嚎。
他疯了!这一刻他才知道,他输了,彻底地输了!他负尽天下,赢得了一切,却输掉了另一个世界,一个为她而生的世界!
她最终还是跟他去了,即使他死了,他也得到她了。他赢了!凌落川赢了!不过须臾之间,他就轻而易举地颠覆了他的所有。
好在佣人发现得早,及时叫来救护车。她失血过多,可是没有死。
医院走廊的椅子上,他光着脚,战战兢兢地坐在那里,浑身都是血。他看着自己的双手,目光呆滞,视线不清。那一刻,他依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直到医生和警察来告诉他,是她把自己的手腕磨在复古床的横铁上,一直磨一直磨,直磨得自己皮开肉绽。然后,她用牙齿咬断了自己的动脉……
整个过程,几乎痛苦艰难得非常人能想象,可她就是做到了。如果不是那个梦,她几乎成功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他像个傻子一样目瞪口呆,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说,哪有人这样自杀?只有神经不正常的人才会这样做,她一定是疯了。
只有他知道,她没有疯,没有人比她更加冷静客观、计划周详。她早就看穿了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哪怕他在她耳边说再多的甜言蜜语,哪怕他加诸那脆弱的身体上的手段,再怎么凶残暴力。她也要离开他,拼尽一切也要离开他。留在他身边,她生不如死。
他坐在病床前,看着她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心里千回百转,汹涌而出万种感情,有悲伤,有酸楚,有爱怜,还有……
他拿起一个苹果,一边削皮,一边对尚未清醒的人说:“所有的人都说你疯了,只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去陪他,是不是?可是你找不到他了。他坐的飞机,被人炸成了三截。别说是尸首,连渣都没剩下,早变成灰了,你到哪里去找他?就算你找到他,又能怎么样?你是我的妻子,你死了,墓碑上也要冠着我的姓。所以……”
他冰冷的手指贴着她的脖子,俯在她耳边,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