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大道-第3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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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刘孜上前一步,宽袖如翼,背后的血光升腾,往下一落,化为血河,挡在身前。
仔细看去,血河浩浩荡荡,横无涯岸,滚滚的血水泛着血腥的味道,隐隐之间有鬼哭狼嚎之声。
哗啦啦,
一道道剑光进入血河中,惊人的腐蚀力发作,剑光变得明灭不定,灵机涣散。
血魔宗的神通来源于宗内神秘不可测的血河,最是能够玷污灵机,令人很头疼。
“哈哈,”
见到刘孜拦住剑光,许世则放声大笑,五指虚抓,雄浑的法力打入搬山葫芦中,就要完全激发这具法宝的威能,来一次致命一击。
正在这个时候,只听一声雷音炸响,初始之时,尚不可闻,眨眼之间,轰然爆开,如刀似剑,如银瓶炸碎,如铁骑突进,等等等等。
轰隆,
雷音一起,就是连绵不绝,每一声都炸响在灵台深处,煌煌天威,让人从内到外都感到惊惧。
嗡,嗡,嗡,
接连不断的雷音洗涤魔气妖气,震荡虚空,晕开水纹般的涟漪。
“嗯?”
刘孜心神大震,外面的血河无法维持,顿时重新化为血气,聚拢到身后。
“咦,”
许世则激发搬山葫芦的过程也被打断,差点握不住这件法宝。
雷霆,发自于九天,蕴含天地威严,最是迅猛激烈,对妖族和魔宗的震慑之力很强。
“造化无极,普化万物。”
景幼南坐在云榻上,并不起身,运转玄功,半空中的雷音再生变化,咚咚咚如战鼓大作,勇猛刚烈,点兵点将。
咚咚咚,
鼓声一响,风雨来聚,雷霆之气衍生,化为漫天的罡雷,劈头盖脸砸下来。
由虚化实,雷音引动罡雷,只是在一念之间。
“不好。”
刘孜和许世则同时变了颜色,罡雷炸响,毁灭的力量几乎充斥空间内的每个角落。
“起。”
刘孜不敢怠慢,心念到处,一道血光自卤门中飞出,然后轻轻一折,化为半截石碑,上面密密麻麻的篆文,光芒大作。
“咄。”
许世则身子一摇,身体表面浮现出细密的妖纹,往下一落,化为一件古朴的妖甲,上丹下青,狰狞可怕。
“咦,两件玄器。”
景幼南灵目大开,一眼就看出两件法宝的虚实,能够自动防御,灵机旺盛,自然是玄器无疑。
“乌龟壳吗?”
景幼南一笑,自袖中取出神霄五雷印,随手掷出。
轰隆,
神霄五雷印一出,虚空凝固,天地变色,磅礴的雷霆气机在印底聚拢,化为大名鼎鼎的五雷,对应五行。
一边运转玄功,用雷音干扰,一边祭出五雷印,蓄势待发,景幼南目光咄咄,眉宇间冷意凛然。
第1064章第二百四十三紫睛独角犀
玉枢山。
紫气氤氲,宝光璀璨。
景幼南长身而起,大袖如云,身后的九重光晕徐徐转动,真种子雷符碰撞,诸般玄妙雷音发出,震动虚空。
待半空中的神霄五雷印气势积蓄到顶点,景幼南断喝一声,猛地挥下。
轰隆,
神霄五雷印大如山岳,印底的五色雷霆交织,如锁链,似蛟龙,磅礴到不可思议的气机缠绕,风雨大作。
轰隆,
大印落下,镇压乾坤,八荒**,尽在其中。
咔嚓,咔嚓,
刘孜和许世则两人身上的护身宝光瞬间被震裂,一下子被从半空砸到湖里。
下一刻,
大五行花生葫芦轻轻一抖,一道森森然的剑气发出,铮然有声,紧跟其后。
噗,
霜白的剑气入水,呈扇形展开,细细密密的金芒跳跃,如同编制而成的宛若实质般的天网,当头罩下。
两人闷哼一声,受了轻伤。
“不错。”
景幼南点点头,召回神霄五雷印,沉到脑后的九重雷光中。
这件法宝虽然需要积蓄足够气机,才可以爆发威力,但不愧是攻坚利器,一击就破开两人的护身玄器。
“既然来了,就都留下吧。”
景幼南哼了声,大袖展起,身子化为一道雷霆,只是一闪,就到了玉枢天雷府外面。
“咄。”
景幼南五指虚抓,法力自指尖冒出,化为雷霆,青中带紫,交织成网,倏尔扩展,将方圆百里尽是笼罩在内。
轰隆,
雷网入水,激荡风云,然后猛然收紧,就如同渔夫拉紧渔网,要捕捞里面蹦跶的鱼儿。
“欺人太甚。”
许世则怒气勃发,大吼一声,身子急剧膨胀,头上生角,身上化鳞,足有百丈,摇头摆尾。
“杀。”
显出大妖真身的许世则力拔万钧,金灿灿的独角往上一顶,就撕裂雷网,四蹄踏云,猛地冲出。
“看你不死。”
大妖紫睛中倒影出景幼南的样子,两人距离很近,他相信以自己妖身的力量,足以将对方撞成肉泥。
“化血咒,”
刘孜知道自己同伴妖身的厉害,趁机落井下石,血气瞬间弥漫,衍生出细密如藤蔓般的血咒,疯狂生长,血腥刺鼻。
面对近在咫尺的攻击,景幼南身子一摇,化身为雷神模样,凤嘴银牙,朱法蓝身,两翅喷火,左右两腋下各生一首,目亦出火光,焚烧四野。
轰隆,
变身为雷神后,景幼南只觉得浑身上下满是力量,他一步迈出,足有十数丈,风云在身边呼啸,雷霆在耳畔嘶吼。
所有的压力都在这种强横的力量面前,被一层层撕裂。
咔嚓,
雷光电闪,所有的血咒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统统化为齑粉。
景幼南上前一步,雷霆爆发,腋下的双首喷出猛烈的火焰,雷火交加,转瞬之间就包裹住许世则。
“啊,”
许世则发出一声惨叫,雷火交织光圈,一个个套在他的身上,缩紧之后,直接灼烧皮毛。
“起。”
景幼南力拔山兮,龙爪探出,抓住独角犀,举过头顶,重重地甩了出去。
轰隆,
独角犀摔在湖面上,水花乱飞。
“咄。”
景幼南单手捏印,不到半个呼吸间,就变幻了上千次,最后化为一个平平常常的五雷印,轰的一下,印在独角犀的身上。
“吼,”
许世则的本体紫睛独角犀痛苦地嘶吼一声,细细密密的雷霆锁链从上到下把他捆的结结实实,无法动弹。
“起。”
一看形势不妙,刘孜身子一卷,化为丝丝缕缕的血线,若有灵性般游走,顺着景幼南的雷霆神躯爬行,要往七窍中钻。
不得不说,别看景幼南化身为雷霆后,身体强横到不可思议,力量也足以断裂山河,但到底是神躯过大,就有些笨拙。
血魔宗秘法炼制的血线虫飞快爬走,很快就到了上面,眼看就要得手。
“哼,”
景幼南神目一动,自七窍中喷出汹涌的雷光,一下子就裹住来不及躲闪的血线虫,冲刷下去。
刘孜虽然斗法经验丰富,一下子看出了景幼南所化神躯的不便之处,但他到底小看了雷神之体的威能,血线虫还没等发挥出力量,就统统被消灭。
“给我死来。”
景幼南肉翅扇动,来到刘孜身前,龙爪探出,上面缠绕密密麻麻的雷霆,恐怖的毁灭之力呼啸,好似一个吞噬一切的黑洞。
嘭,
刘孜的肉身受到力量的挤压,轰隆一声,化为连绵的血气,虽然大部分被雷霆扫荡,但依然有极少部分脱出重围。
哗啦,
血气入水,消失得无影无踪。
“魔宗的人就是手段狡诈。”
景幼南收回目光,看到又开始挣扎的紫睛独角犀,龙爪伸长,砸在他脑袋上,把许世则砸的晕乎乎的。
“你是跑不掉了。”
景幼南声若打雷,上前一步,提起紫睛独角犀,双足一点,飞回洞府。
轰隆,
景幼南将独角犀扔到脚下,然后吩咐道,“徒儿,把这头蠢犀牛绑了。”
“是。”
陈岩早有准备,拿出宗门特意炼制的金项圈,往独角犀脖子上一带,念动咒文,项圈缩紧,随后逐渐消失,到最后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纹路。
像许世则这个级数的大妖,宗门炼制的金项圈也无法把他彻底降服,不过,束缚个十天半个月是完全没有问题。
当然,这十天半个月,总能想办法让他老实。
景幼南变回人身,看了眼脚下的独角犀,道,“将他押回我的玉枢山,我要好好拷问拷问。”
“是。”
陈岩答应一声,银眸中光华璀璨。
金月湖。
湖水纯绿,倒映山景。
不知何时,丝丝缕缕的血气自水底冒出,须臾化为一个透明的影子,然后逐渐清晰起来,面颊惨白,双目狭长,赫然是死里逃生的刘孜。
真说起来,刘孜的斗法之能十有七八比不上许世则,但魔道的功夫诡诈多变,在保命遁走上天下无对,就远远不是妖族能比拟的了。
要不是有这一手保命的手段,魔道六宗早就被玄门铲除了,怎么能兴旺到现在?
深深地看了眼浮在湖中央的小岛,刘孜身子一晃,融入到风中。
第1065章假山丹树后曲水绿波间
平月岛,玉枢天雷府。
彩石铺径,玉石雕栏。
假山丹树后,曲水绿萼前。
笙歌缭绕如仙乐,白鹤振翼奏玄音。
瞿小霜个子高挑,容颜精致,眉若翠羽,领如蝤蛴,走动之间,宝光氤氲,好似弱风扶柳,赏心悦目。
她一边走,一边用轻柔的玉声赞叹道,“好一个洞府,就是在宗内都少见。”
陈岩沉默不言,身后的霜白之气氤氲,如刀似剑。
瞿小霜并不在意,美眸流转,溢彩生辉。
少顷,两人来到小亭前。
陈岩紧走两步,低声道,“师尊,瞿道友来了。”
“哦。”
景幼南身披宝蕊仙衣,头上挽了个简单的道髻,斜插一只碧玉簪子,懒洋洋靠在软榻上,闻言抬了抬头,道,“有请。”
“见过景副掌院。”
再次相见,瞿小霜可没有了以往的随意,一板一眼地行礼,唯恐不周。
虽然她现在已经是金丹宗师,手下掌握的商行也在宗内很有名气,编织的关系网四通发达,但无论如何,在十大弟子次席,正清院有史以来最强势的副掌院面前,都是没有可比性。
两人已经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没了了平等对话的资格。
景幼南倒是显得平易近人,面上带着和煦的笑容,道,“不用这么客气。”
瞿小霜知道对方时间宝贵,直接开门见山地道,“幸不辱命,材料已经收集齐全。”
“哦。”
景幼南接过袖囊,神念往里一探,正是自己所需要的材料,面上笑容更盛,称赞道,“丝毫不差,品质上佳,很好。”
瞿小霜听到这,才放心下来,道,“景副掌院满意就好。”
“很不错。”
景幼南将袖囊放到玉案上,道,“我手中还有少许丹药和上年份的灵草药芝,你拿去,打理打理关系。”
“多谢景副掌院。”
瞿小霜根本没有推辞,干干脆脆得答应下来。
俗话说,长者赐,不敢辞。
对面的大人物是满意自己的工作,随手作出奖励,要是推辞的话,就不知好歹了。
“没白辛苦啊。”
瞿小霜接过玉盒,看着里面盛放的宝芝,细细的根须蠕动,喜上眉梢。
商会做到现在的程度,晶石的多寡几乎没有了用处,反而是珍贵稀少之物,才能引起轰动。像盒中这样上年份的宝芝,就是元婴真人见到都会大为心动。
有了宝芝,不论是用来做人情,还是进行拍卖会,都是再好不过。
欢欢喜喜地把玉盒收起,瞿小霜识趣地没有多待,告辞离开。
“唔,徒儿,你去送送瞿道友。”
景幼南随口吩咐一声,再次拿起袖囊,眸光转动,喃喃道,“收集材料比我想的顺利,看来上年份的灵草药芝真的是硬通货,愈来愈抢手了。”
想了想,景幼南敲响案上的玉磬,清脆的声音传出,道,“悟空,带两个小东西来一下。”
“好的。”
悟空答应道,声音听上仿佛就在耳边。
时候不大,悟空就出现在小亭外,它毛茸茸的猴爪捏着咿呀呀的胖娃娃,时不时还拍一下不老实的灵芝娃娃,把小东西打地眼泪汪汪的。
“咿呀,”
胖娃娃一见景幼南,马上摇摇摆摆地凑过来,扑到他的怀里,肉呼呼的小脸蹭来蹭去,奶声奶气地叫唤。
悟空瞪了眼在地上爬来爬去晃着羊角小辫的灵芝娃娃,双手叉腰,道,“这两个小东西一个比一个笨,真是气死我了。”
“咿呀,”
胖娃娃软绵绵的叫了声,好似在抗议悟空说它笨,不过这个小东西胆子很小,缩在景幼南怀里,不敢露头。
“好了。”
景幼南先喂了胖娃娃一颗丹药,然后把灵芝娃娃也拎到脚边,取出从瞿小霜留下的袖囊中的一个玉盒,打开里面是一株宝芝。
这株宝芝看上去只有五十年份左右,形似如意,通体晶莹,细密而又狭长的叶子泛着幽幽的光华。
此宝芝名为如意芝,算不上很珍贵,但却极为少见,因为如意芝年份超过五十年后,就会逐渐丧失活力,蒸发药性,根本没有办法阻止。
而如意芝又是凝结元婴法身之时需要的一种地宝,必不可少。
指了指如意芝,景幼南叮嘱两个白胖娃娃,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就给我照料这株宝芝,要是敢偷懒,我就把你们送到妍儿那里,让你俩天天喝她新做的汤,听到了没?”
“咿呀,”
胖娃娃连忙点头,一边咿咿呀呀地叫,一边用手比划,表示自己一定不偷懒,照看宝芝。
“咿呀,”
就连灵芝娃娃都打了个哆嗦,连忙点头答应,想到妍儿那小魔女调制的鱼汤肉羹,小东西脸都有点发绿。
“悟空,你带两个小家伙下去吧。”
景幼南大袖一展,站起身来,道,“记得看着点它们。”
“好的。”
悟空一手拎一个,把两个咿咿呀呀叫唤的胖娃娃带出去。
“该去看看那只紫睛独角犀了。”
景幼南扶了扶头上的道冠,轻声道,“易明道友应该有消息了。”
铁牙山。
峰高峡峭,怪石嶙峋。
崖前遍生寒树,只有丈许高下,老干虬枝,铮然若铁,上百只白面蝙蝠倒挂其上,阴森森,很是渗人。
刘孜头戴高冠,身披羽衣,缓步来到崖前,摆好玉案,放上神龛,然后点燃一柱檀香。
哗啦啦,
青色烟气直上中天,风吹不动。
过了大约不到半盏茶的功夫,突然之间,神龛上升腾起幽幽的绿光,倏尔如莲花般盛开,显出一个霜眉染雪的老者,鹰视狼顾,气势惊人。
“何事?”
老者声音有点嘶哑,但威压气度自生。
“师叔,”
刘孜行了一礼,不敢怠慢,连忙将事情说了一遍,道,“金月湖这边出了变故,新来的人很棘手。”
“唔,”
老者眯着眼睛想了想,道,“金月湖下面的法阵关系到我们宗门和北冥妖府的沟通,必须要打通。这样吧,过几天,我让白真人走一趟,他的功法善于隐藏气机,应该不会惹人注意。”
“是。”
刘孜心中一震,垂下头,白真人可是宗内的大修士,这样的人物出手,自然会手到擒来。
第1066章环环相扣措手不及
日暮,玉枢山。
绿云叠影,丹霞氤氲。
紫水石横斜,青藤如结帷。
玉蕊叶开,金花不落,仙音袅袅,不绝如缕。
景幼南坐在铜榻上,身后是层层叠叠的明光,他皱着眉头,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敲着玉案,发出咄咄的声音。
好一会,景幼南才开口道,“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
易明道人坐在对面,头戴法冠,身披日月仙衣,手中展开一道画卷,里面一个活灵活现的独角犀虚影发出璀璨的华光。
哗啦一下把画卷收起,易明道人摇摇头,道,“谁也不知道,这个平月岛玉枢天雷府还有这样的渊源。”
“关系到血魔宗和北冥妖府,”
景幼南眉间青气流转,隐有寒意,缓声道,“宗内肯定是有记载的,不过是有心人故意封锁,不让我们知道而已。”
“嗯。”
易明道人点点头,认同这个观点。
现在看来,是有人编织了一个很大的罗网,将他们装了进来,一环扣一环,非常紧密。更令人头疼的是,信息的不对称,他们一头雾水。
“血魔宗和北冥妖府也真会见缝插针。”
景幼南哼了一声,面上不好看。
金月湖一带虽然是出了太一宗的山门,但向来都会有宗门的真人坐镇,要是平时的时候,给血魔宗和北冥妖府个胆子,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主要是大劫一起,宗门的大部分精力都用在镇压隧井黑水上,在外围的势力收缩,才让两个宗门起了心思。
易明道人沉吟少许,道,“看样子,北冥妖府和血魔宗的决心很大,我们得联系一下宗门。”
“是。”
景幼南屈指如笔,勾勒灵纹,瞬间书就一封飞信,就要发出。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一种不可测度的声音自地底渗出,百折千回,余音细细,携带种种的负面情绪,往上一冲,瞬间将飞信上的灵机封印。
轰隆,
下一刻,整个洞府都发出一声剧震,地动山摇一般,布置的护岛大阵自主启动,金光万道,瑞彩千条。
“这是?”
景幼南和易明道人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骇之色,这一下子可是麻烦大了。
又书写了一封,再次灵机湮灭,景幼南面色阴沉地几乎能够拧出水来,喃喃道,“居然能够天然封闭通信。”
易明道人用手一拨,云光散开,显出金月湖,一下子变了大样。
玉陵山,长津洞府。
寥笼虚岫,虹霞盈空。
石边灵草绿,林前宝芝生。
郁郁葱葱瑞莲花,弯弯曲曲珊瑚树,青气流转,垂叶如丝,香气馥馥,青翠滴衣。
玉子纲头戴金阳冠,身披半月仙衣,腰悬玲珑袋,坐在香舍中,正在招待上门的范家叔侄。
范景堂好不容易从正清院脱身,面上满是感激之色,道,“这次多亏了玉真人出手,不然的话,我这次恐怕会被人发配到别的地方养老了。”
“范叔太客气了。”
玉子纲和范青的感情是真好,摆摆手,道,“当初也是小侄考虑不慎,让范叔受了委屈,说起来,还得小侄给你赔礼道歉呢。”
“说不上,说不上啊。”
在正清院待了一段时间,范景堂倒是去了三分浮躁,道,“这次真是欠了玉真人天大的人情,一定得当面致谢。子纲,不知道玉真人何时能回来?”
“这个,”
玉子纲犹豫了下,道,“家兄被家中长辈唤去,有点事情要嘱咐,依我看,差不多还得半个多时辰才能回来。”
“别说半个时辰,就是半天,一天,十天,我也能等。”
范景堂坐直身子,神色严肃。
玉子纲看他坚持不听劝,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