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顺治王朝-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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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的气色越来越好了呢。”乌尤端着清水走了进来。
我嫣然一笑,不是我的气色好,而是沧凝这个胚子好。每次我照镜子时,心里都有一点点小小的嫉妒。
沧凝美貌三分柔,四分英姿孤傲秋。
恰如妖娆牡丹放,独守空山谷中幽。
又似香兰芳淡雅,蜂蝶醉卧花瓣头。
打量仔细细观看,一阵笑声进闺楼。
我还未来得及起身,只听一阵爽朗的笑声渐近。
是阿爸,近来他对我是疼爱有加,我也习惯了对他的称呼。仿佛我就是沧凝,就是他的女儿。
“王爷。”侍女低身请安。
“起来吧!”
“凝儿,你看,阿爸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说着,他指着身后。
只见几个侍女手端檀木盘,木盘里叠着整整齐齐的衣服。目光扫倒最后一个木盘时,我突然一惊。那上面,竟是一个旗帽。而且看款式,决不是普通宫嫔所带。难道?
算了,不是顺其自然么!想那么多干嘛?
阿爸并未发觉我的走神,言语有些兴奋的说:“这是你太后姑母送来的,听说你好了。急着想见见你,马车都已备好了。快换衣服吧!”
虽然我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听到这么一说,还是感到有些措手不及,来的太快了。
不知怎么的脑袋里又浮现了他的身影。他淡淡的笑,诡异的香,深邃的眼眸……
宫墙深深,从此天涯两端。
忘了吧。他不是你的慕寒;也许顺治,才是。
“怎么啦,我的宝贝凝儿!”
“没,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姑母是是什么样子呢。”我随意找了个托词。历史上孝庄可是辅政三朝的精明女人,对于她我也的确很是好奇。
“六年前不是还见过吗?”阿爸笑着问,“你姑母可是很疼你啊!”
我哑然,我不是沧凝,又怎么会知道六年前的事情。
阿爸也没怎么在意,叮嘱一番后就离开了。
更衣梳妆细打扮,一件翠羽绿旗衫。
上面锦绣牡丹花,争奇斗艳富贵显。
嬷嬷梳妆玲珑髻,镶珠宝钗光难掩。
微沉旗帽头顶扣,庄严不失清丽颜。
乌尤搬来立镜,这立镜可是西洋货。和二十一世纪用的镜子一样,不过显得更加古朴了些,镜框是青铜的,上面雕刻着鸾凤纹理。只见镜中一华衣丽人婷婷而立。富贵而又不失清丽,美艳而又不乏庄重。
我又在脸上擦了点胭脂,免得自己看起来血色不足。
一切妥当,我迈着盈盈步伐,向正堂走去。随阿爸一同出了府门,坐上了那华丽的马车。
马车很平稳,压着地面发出咯吱咯吱得声音,如同一首同永不归来的送行曲。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隐约听见外面说了些什么。
“请公主下车!”帘子被掀开,我微微一愣,
眼前明黄琉璃瓦,朱红大门镶金滑。
巍峨雄壮紫京城。
不愧华夏帝王家。
只看一下,就已刺痛了我的眼。
宫里是不易行马的,一旁的轿子早已备好。竟然是黄色绣凤的轿子,那应该是有地位的后妃所乘,怎么用来接我了。看来,孝庄定是安排好了一切。
我们真得是天涯两端吗?我想和你一起,远走天涯。当着想法浮现在脑子里的时候,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们只是几次照面而已,而我,却似乎被吓了蛊,忘不掉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来不及多想。一个太监模样的小厮蹲下身,我学着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在别人的搀扶下,踩在他的背上,下了马车。
“王爷吉祥,公主吉祥。”
“起身吧。”后面传来了阿爸的声音。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北京城的天空蓝得发透,宛如一块玻璃,没有一丝浮云。记得我刚到科尔沁的那天,天也是这般澄蓝。
一群大雁高飞而过,离紫禁城越来越远,最终在天边化为模糊的一点。
鸿雁高飞,也许是个好兆头吧!
“凝儿,上轿吧!”
“是,父王。”
我迈着碎步走进了轿子,一个囚笼,就是这样开始的吧!
轿子再一次抬起。伴随着“吱吱呀呀”的笨重声,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开启。
我真的要进宫了。迟了三个月,终究还是逃不过去。
我不舍地看了一眼天空,蔚蓝得如同你的衣襟,从这以后,我们真的很遥远了。
我叹了一口气,撂下了帘子。
百转迂回,走了半天,轿子终于落下。
我的心,也开始下沉。
这是我的宿命吗?
我缓缓走出轿子,明亮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我稳了稳身子,才看清,原来已到了慈宁宫。这就是孝庄的居所吧!
“公主总算把您盼来了,这太后一早就念叨着啦。”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宫女迎了上来。看她的衣着应不是普通的宫女,从说话的语气上看,应该是太后面前的红人。
“劳烦苏嬷嬷带路。”阿爸笑着道。
“王爷,这太后可都着急了呢!快这边请。”
看来她应该就是苏秣尔了吧!我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点了点头。
一路走过,请安声接连不断。
“王爷吉祥,公主吉祥”
“王爷吉祥,公主吉祥”
“王爷吉祥,公主吉祥”
……
真不知他们累不累。
我的花盆底鞋子咯吱咯吱敲打在镶嵌着彩石的路上,让我痛苦不堪。我练了好久,还是不习惯穿这种鞋子,比穿七厘米高跟鞋都难受。
慈宁宫位于内廷外西路隆宗门西侧,正殿比乾清宫的横九间深五间规模小些儿,前后出廊,面阔七间,当中五间各开四扇双交四椀菱花槅扇门,黄琉璃瓦重檐歇山顶。两梢间为砖砌坎墙,各开四扇双交四椀菱花槅扇窗。殿前出月台,正面出三阶,左右各出一阶,台上陈鎏金铜香炉四座。东西两山设卡墙,各开垂花门,可通后院回廊和慈宁宫花园
我边走边回忆着书上的记载,果然不假,太后的居所,真是构造复杂,走了好久,还未见到正堂。
我不敢有丝毫懈怠,小心的打量着。
“采烟,快去通报,公主到了。”快到正堂时,苏秣尔向一小宫女吩咐道。
我要见到孝庄了吗?我有些怀疑,这个梦,越发的沉了,怕是这一辈都醒不了了。
一抹笑荡过嘴角,该来的,就面对吧!
顺其自然!
我们一行加宫娥众人经过重重宫门终于来到了正堂。
宽敞明亮的房间里熏着淡淡的香,前方正座上那位眼神亲切却又透着威严与精明的美丽贵妇应该就是辅佐大清帝国三位皇帝,终生位于帝国权利最中心的孝庄皇太后了。她虽然年近四十,但看起来不过二十余岁。雍容的装束下衬绝世姿容,不愧是当年科尔沁的第一美女。
“微臣给太后请安。”
“凝儿给太后请安,太后吉祥。”听到阿爸的请安声,我赶忙低下头福了一下。
“哥哥,都是自家人,哪用那么多礼节?快起身!”一个温和带笑的声音传入耳中。
“谢太后恩典。”我依着电视剧里的情节应声说道,因为有些紧张声音显得有些绷紧干涩。毕竟,这可是孝庄皇太后啊。
“呵呵,瞧瞧,多可人儿!哥哥,这么好的闺女难怪舍不得。”她打趣的说道。我还未明白她这话究竟有何深意,就听她又说;“苏秣尔,快把公主带我这来,要我好好瞧瞧。”话语依旧饱含着亲切的笑意,如同三月的绿柳自面颊而过。
39。帝在何处
苏秣尔把略有羞涩的我领到孝庄面前,我刚想抬头打量一下,就被孝庄一把搂近怀中,让我不禁想起了林黛玉初见贾母时的情景。从此,怕是我也要寄居在这紫禁城这个大屋檐下了。
她端着我的脸仔细的瞧着,不住的夸赞。“真是个美人。”
“谢太后夸赞。”我微红着脸,低下了头。
“这孩子,怎么和你姑母还这么生分?”
“呵呵,太后,这礼节该有还是得有,不能让人看了笑话。”阿爸笑着道。
“哥哥,这又没外人!家乡那边最近怎么样了?”
……
就这样,他们又话了些家常,无非是什么在京城住得如何,草原那边情况如何什么的。听得我有些无聊,我僵直着身子坐在孝庄旁边,我的手一直被她放在掌心里攥着,可是却未感到任何的温暖。
宫里人都是冰做的血液吗?
孝庄时不时的也会问我一些日常起居类的小问题,我如同林黛玉一般小心谨慎的回答着,就像是一株水草,生怕被暗礁缠上,动弹不得。
皇宫就是这般无聊吗?想想以后的日子,我不禁很是黯然。
顺治在哪呢?难道孝庄今天宣我进宫只是单纯的为了见我?他们絮絮叨叨地说着,却丝毫没有提及皇上或是婚事。我愈发的迷惑了。
突然,我发现苏秣尔和一个从侧门进入的小太监到边上耳语了几句。她的脸上有一种很复杂的表情,让我猜不透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隐隐约约地感到这一定与顺治有关。
果然,细心的孝庄太后发现了苏秣尔的异常。轻声问道:“怎么了?”一双明亮的眼眸里依旧含着淡淡的笑意。
苏秣尔看了看太后身旁的我,似乎有些为难。
“不妨,苏秣尔,你就讲了吧!”孝庄太后依旧笑着。
“是!”苏秣尔顿了顿,“刚才乾清宫小福子来报说……说……说皇上……皇上不见了。”
孝庄却并没有什么吃惊或不悦,淡笑着,“宫里那么大,皇帝的行踪难道都要告诉那些奴才吗?不用大惊小怪的,说不定皇帝去了御花园散心。”她描淡写的说道,却仍掩饰不住眼神里闪过的一丝不满。
她说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的落在我的身上,我有些微凉。但也点了点头。
“凝儿觉得呢?”孝庄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我愣了一下。有些羞涩的笑着道:“皇上是一国之君,日理万机,自然繁忙,所以,凝儿想,皇上一定是如太后姑母所言,去散心了吧!”我边说边小心的用余光打量着太后。
可是还未等说完,太后就又一次把我揽在怀中,笑着道:“咱们的小公主真是长大了,越来越乖巧了!”
“妹妹,她发起脾气来,可不弱于当年的大玉儿啊!”阿爸捋着胡子,笑着道。
“哈哈……哈哈……哥哥……”
“阿爸!”
“……哈哈……哈哈……”
一时间,气氛被欢笑点缀,似乎人人都在有意的避开皇帝——这个敏感的字眼。
“好了好了,咱们的凝儿是草原上的明珠,还没见过咱么中原的花园景致。苏秣尔,你陪公主去御花园走走。”孝庄仿佛想到了什么,对苏秣尔说道。
一听可以离开,我的心脏就开始活跃了起来。这里,太让我压抑了。
“是!公主,请。”苏秣尔柔和的笑脸温暖如春。
“嗯,凝儿告退。”我起身依旧不忘礼节,向太后和阿爸分别福了福。还好,只是屈身,而不需下跪,否则,我真不知自己能不能做的这么熟练。
在苏秣尔及一行宫女的引领下,缓缓而行。
据我所知慈宁宫是有后花园的,可是孝庄却明说要我去御花园,难道顺治真在御花园散心?
我迷茫的想要抬头望望天空,寻一份指引。可是视线还未触及天空,就已被那明黄的琉璃瓦刺痛了眼。
一路上,布局搭配无不彰显了皇权至上的理念,而最明显的莫过于色彩。
朱红色宫墙,明黄的琉璃瓦。这是皇宫给我最初的印象,也是最深刻的印象。以至于若干年后,每当我回忆这段纠结的流年时,都会情不自禁的想到那明黄的色彩在朱红的陪衬下熠熠生辉。
风起吹皱一池春,翻开圈圈水涟漪。
几尾锦鲤畅快游,悦目精致兴淋漓。
“苏姑姑。”她与孝庄的感情好的如同姐妹,我称她一声姑姑也不为过。我笑吟吟的看着她,柔声说道:“这里虽没有草原的空阔豪气,却也典雅大方,亭台水榭,花鸟鱼虫,别有一番韵味。”
“公主说的是,这宫里的景色融满汉风格为一体。”苏秣尔亲切的话语不卑不亢,带着薄薄的笑意,让我琢磨不透。
正当我寻思着怎么将话题引到皇帝身上时,一个小宫女踮着脚快速的走了过来。
“公主吉祥。”她虽焦急但仍不忘向我行礼,看来宫里的规矩早已深入人心了。我有点无奈。
“起身吧!”
“谢公主。”
“苏嬷嬷,太后有旨,请苏嬷嬷去膳房做几样点心小吃。”她一口气说了出来,灵动的睫毛透着些许顽皮。
看来要到午膳的时间了,对着散着浓郁花香的气息我实在有些不舍。慈宁宫,那个地方压抑的如同牢笼,囚禁了多少人的大好年华啊。不过,我是没有机会入住慈宁宫了。
苏秣尔似乎也发觉了我的不舍,于是温声道:“公主不如先在这里到处走走,待到午膳时再回慈宁宫。”
“谢谢苏姑姑。”真是正和我意,我微笑的道。
“公主,切莫乱走,就在此处赏赏景。”苏秣尔似乎话里有话,她尤其强调了“此处”二字。
我来不及多想,应声道:“苏嬷嬷放心,凝儿就在这儿,哪也不去。”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带着宫娥向我告退。
苏秣尔走了以后,我倍感解脱。毕竟在她的面前我还是有一些拘谨。如今偌大的园子里只有我自己,终于可以放开了心情,随意而为了。
那时,单纯的我并未发现苏秣尔把众宫女带走,偌大园子只有我一个人是件多么危险的事。
正文 第九章 宫中无赖
暖春外游湖边坐,绿柳面鄂请触摸。
欢笑点缀随风去,柔和桃花落水波。
我信步走到水边,水中风姿绰约的人影泛着漪涟,仿佛慕寒就在我的身后,水中是一双的影儿。
水中嬉戏的锦鲤扰了平静,我不禁蹲下身来用手去拨水玩,那些锦鲤可爱的不得了。我的手指在水中晃荡着,几只小鲤鱼竟凑了过来啃,鱼唇与皮肤接触时感觉滑腻腻的。
“鱼传尺素,小锦鲤,能不能也帮我传个信儿啊?”
锦鲤当然无语,我玩得却很兴起。自己继续说道:“小锦鲤,这皇宫的生活好不好啊?嗯……肯定不好,瞧你们饿的!”我用手点了一下那只金黄色的小鲤鱼,它一个打挺,跃入水底。
逗得我不禁呵呵地笑出了声。
“胆小!不过这也不能怪你啊,准是因为你主子是个大恶人。把你吓成这样了,以后……”我还未说完,只听“噗”的一声后面发出了一阵笑声,我这才发现水中真真切切是双影,我的身后有人!
我心里一惊,不晓得刚才的话他听了几分。
“你是。”他顿了顿,仔细的瞧了瞧我,道:“你是哪宫的丫头,这么大胆!”他的语气里带着笑,虽是责问,却很轻快说着。我却觉得后背发凉,他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看着水中的倒影,姿势很是暧昧。
我心底更是发麻,这可怎么办?刚才的话可是大不敬啊。听他的声音也不像个太监,可哪个男子能在这御花园里出现呢?我的天啊,该不会是——
不会是顺治吧!
“问你话呢,你该不是吓傻了吧?没事,你这丫头蛮有趣,干脆你就从了我,如何啊?”他笑着催问道,他有两个甜甜酒窝,很是可爱。不过说起话来,真像个小色鬼。
从了你?哼,我连正宫皇后都不乐意做,你到让我去做妾!真是痴人说梦!我在心底小声的嘀咕道。谁知道这又是哪位皇亲贵胄啊,还是少得罪的好。
于是,我起身准备离开。
可是,他却伸出胳膊横在我的面前,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就像是街角的无赖蛮子。
我瞟了他一眼,冷声道:“对不起,我不是宫女!请——你——让——路——”
“不是宫女?难道是嫔妃?……呵呵……呵呵……”他像是听到什么无比好笑的事情,大笑起来。
“不是宫女?难道是嫔妃?……呵呵……呵呵……”他像是听到什么无比好笑的事情,大笑起来。
我实在不想和这个身份不明的家伙再纠缠下去,伸手想推开他横在我胸前的胳膊。谁知。他看似文弱,力气却很大。我费了好的大劲,也没有将他的胳膊挪开半分。我想退而寻他路,可是四周看了一圈,我绝望了。
我所处的位置那个惨啊!右面是一亭子,左面是一块巨石,后面是一池泛着碧波的春水,唯一的出路还被他挡上了。他斜倚巨石,手扶亭栏。生生将我囚在了那个角落,简直就给我画地为牢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跺着脚,不耐烦地问他。
“我?不想怎么样啊!只想……”他故意顿了顿,“快说,你是哪宫的?”
好,你非要让我说,那我就说,哼,“乾清宫!”我没好气的说道。
“不像!”他摇头一副惋惜的样子,顺手帮我抚了下鬓角的碎发。他的手指冰凉,吓得我一激冷,一个不小心,脚底打滑,整个人顺势栽进了水里。
“救……救我……救我……”我在水里扑腾着,吓得那些锦鲤四下散开。他也急了,大声喊到:“来人,快来人!”说着也跳进了水里,结果——
这个笨蛋竟然不会水,拽着我下沉的更快了。我的天啊!你想死,也别赔上我啊。
我拼命的想推开他,可是我本就力气弱,何况是在水里。
完了,彻底完了。
不过还好,我福大命大。幸有侍卫及时赶到,将我们救了上来,我止不住地吐水。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不住地滴水,旗帽也落在了水里。
“奴才来迟,请王爷责罚!”说着侍卫们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
王爷?哪个王爷啊?反正只要不是顺治就好。
“起来吧!”
他看着有些颤抖的我一把将我抱起道:“快宣太医。”
他的衣衫贴着皮肤,而我的脸贴在他的衣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