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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都市危情-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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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子叹息了一声。
  “哎启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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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死了,就不要再说他的不是了。”焦鹏远把话题岔开,“过去,我的生命属于这个城市,没有照顾好你。余生,我的生命就只属于你了。”
  “老焦,”妻子的手指始终没有离开丈夫的头发,“我们都老了。乌纱帽戴了一辈子,怪沉的,还给他们,咱们不要了。我放心不下的是东方。他们再狠也不能让我们焦家断子绝孙呀!…
  妻子终于忍受不住,硬咽起来。
  焦鹏远长叹一声:“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们的孩子不比东方好,也许还更坏,但不损毫毛,原因何在?不就因为他们还在台上嘛。我焦家门或许断子,但不会绝孙。我听说田聪颖已经怀上了东方的孩子。我要等着抱孙子的那一天。”
  “老焦,小田会不会受东方的牵连?”
  “不会。你放心,肯定不会。就像我不会牵连你一样。这方面,东方倒有几分像我,有风险的事,向来是自己承担。老伴,放段音乐听听吧。”
  妻子抹干了老泪,轻声问:“你想听什么?中乐还是西乐?”
  “你把琵琶曲《十面埋伏》找出来,就听它。壮怀激烈,仰天长啸,我喜欢它的气魄。”
  很快,奔放的旋律驱散了焦鹏远心中的阴霾。他靠在沙发上倾听,恍惚中眼前出现了持剑起舞的虞姬。
  “力拨山兮气盖世……”他喃喃地吟唱,眼角滚落一颗热泪。
  第四十七章 动真情侄女拦车 使虚招亲叔隔离
  焦小玉是在市委召开的公检法干部大会上听到了中央关于撤销焦鹏远党内外一切职务并立案侦查的决定。尽管她对此早有精神准备,但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她的身心仍然受到强烈的震颤,仿佛身体也失去了重量,只感到一阵阵头晕目眩。
  大礼堂的近千名干部有许多人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她,远处的人朝她指点着,传来了叽叽喳喳的议论,甚至有人从座位站起来朝她看。一瞬间,焦小玉觉得自己成了大庭广众下的展览动物,一个像三条腿的羊或者五条腿的牛那样的怪胎,一个难得一见的动物变异奇观。羞耻感、屈辱感、背弃天伦的犯罪感,弥漫了她的全身。她极力克制自己,不让泪水涌出。
  周森林坐在焦小玉的身旁。他完全理解焦小玉的感受,又不能说些什么,李座位下面默默握住焦小玉冰凉的手,传递过去温情和力量。
  陈虎坐在焦小玉的后面。他从昔日女友微微颤抖的肩膀觉查到了她发自内心深处的悲怆,在心里默默祷祝:好姑娘,你要挺住啊!
  方浩在主席台上刚宣布完散会,周森林就陪着焦小玉离开了大礼堂。陈虎想跟上去,又止住了脚步。他痛苦地意识到,此刻,他也许是焦小玉最不想见到的人。
  陶铁良在大礼堂的门口叫住了陈虎,亲热地拍着陈虎的肩膀说:
  “走,哥们儿,我请你吃饭。”
  “没心情。”
  “你少跟我装蒜。是不是你立了大功,就不想搭理老同学了?走,我有事和你说。”
  餐馆经理把陶铁良和陈虎让进了豪华包间。四个凉菜已摆在餐桌上。小姐用托盘端上来一瓶五粮液。显然,陶铁良来过电话,餐馆已作好了准备。
  “陶处长,今天给你们上两个新派)11菜,你保证喜欢。”
  陶铁良挥挥手说:
  “菜好了就上来。我们谈点事,体告诉服务员,不叫她们就不要进来。”
  经理满脸赔笑地离开。陈虎环视着包间说:
  “就我们两个人吃饭,要这么大包间何必呢?”
  “我的老关系,我常陪蒋局长到这儿吃饭。市局的人来,他们免收包间费,也没有最低消费限制,还打六折。我吩咐他们一声,以后你带朋友来,照此办理。”
  陈虎微微讥笑说:
  “是呀,市局的刑侦处长大人驾到,他们敢不盛情招待。请只怕还请不到呢。”
  “别骂我。不过,确实也不白占他们的便宜。有一次,几个黑社会找餐馆老板要保护费。你猜怎么着,老板把我的名片往餐馆桌上一拍,还真灵,这几个家伙灰溜溜地跑了,以后再也没来搞乱。”


  “你真行,我没你这份能耐。”
  “又骂我,是不是?前一阵子忙着破案,咱哥俩也没功夫聚聚。这回踏实了,我陪你玩玩。桑拿、荷兰浴、夜总会,哪一家咱们都平膛。你也别老素着,该放松的时候就得放松。”
  “铁良,你花花道不少哇。什么叫老素着?”
  陶铁良啦啦大笑。
  “陈虎,跟我逗闷子是不是?像你我光棍一条,就是老素着。连人家给了婚的,老守着老婆,不外头隔三差五的打野食,都叫老素看。”
  陈虎微微一笑说:
  “你这一点拨,我明白了。想起了机关流行的一句顺口溜。‘工资基本不动,老婆基本不用,烟酒基本有人送,拍马逢迎基本功’。有人说这是市场经济条件下公务员的新四项基本原则。铁良,你是不是也按照这四项基本原则为人处世?”
  “话别说那么难听。陈虎,我约你出来,一是给你道喜;二是劝你搂着点闸,办事别那么认真。”
  “我喜从何来?”
  “你在焦何案立了大功。小道消息,你千万别张扬,我听说你要晋升局级了。当上局长,你就是高级干部了,我跟着你脸上都有光彩,我们是老同学。用日本话说,以后就请你多多关照噗。”
  “哼,小道消息,不足采信。倒是你,别瞎吵吵这件事,好像我是个野心家似的。”
  “别人不信,你还不信我吗,玲玲不死,你就是我妹夫了。你小子也别让胜利冲昏了头脑。搞焦书记,你这次是走钢丝。好歹你这把是赌赢了。要是赌输了,你别说晋升局级,连处级你也保不住。当初,你们建秘密办公室,胆子也太大了,这是搞反党阴谋嘛!不过,焦书记完蛋了,你就庆幸吧。来,为你的冒险精神,干杯。”
  两人一饮而尽。陶铁良放下杯子说:
  ‘称见好就收吧。焦书记虽然倒了,他的班子还在,他的上下级关系还在,他的威望还在,他的历史功绩还在。你得罪的不只是焦书记一个人,整个这个体系的人马都让你得罪了。我敢说,你究竟得罪了多少神仙,连你自己也不知道。我真替你捏一把汗,怕你以后没好果子吃。听见没有,我是为你着想,以后千万搂着点闸,见好就收,得饶人处且饶人。再一根筋,有你撞南墙的时候。“
  陈虎沉思了一会儿,他觉得陶铁良变得陌生了,时代的酸雨使这个人身上出了腐蚀的锈斑,而这锈斑几乎是不可抗拒的。个人的品质在连绵不断的酸雨袭击下显得微不足道。
  “铁良,要真是提拔个局级干部,应该提你。我越来越发现你是个当官的坯子。你上下级关系搞得好,又懂得见好就收,得饶人处且饶人。至于我,这辈子怕只怕是茅房的石头又臭又硬了。”
  “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理想主义。不说这个,干这杯,算我预先祝贺你的高升。”
  “这杯我不能干。我还没那么傻,你给我个糖罐抱着,我就认真。说正经的,你这些日子到玲玲的墓地去祭扫过没有?”
  “没有,太忙,顾不上。”陶铁良脸上的酒光褪去,神色黯然。“玲玲太惨了,我妈自玲玲去世后,神经也不太正常。陈虎,谢谢你,你始终没有忘记她。”
  “铁良,我俩得像你妹妹那样忠诚于党和人民的事业。案情基本水落石出,陶素玲同志是被害致死,在执行公务中牺牲,应该追认为烈士。我要向市委写报告,再次提出这个要求。”
  陶铁良深深叹口气:
  “唉,人死如灯灭。就是追认个烈士称号,又有什么用。来,喝酒,喝酒。今天咱哥俩一醉方休。”
  焦小玉在焦鹏远住所的门前,被监护人员挡住了去路。
  “你要干什么?”
  “我想见我叔叔。”
  “你叔叔是谁?”
  “焦鹏远。”
  焦小玉把装着满满苹果的小柳条筐放在桌子上,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
  监护人员看看工作证,又看看焦小玉。点头说:
  “请坐。原来你就是焦小玉同志,听说过,听说过。你是反贪局的,当然知道,焦鹏远同志现在是监视居住。没有有关部门的特批,任何人不能会见他。对不起,我们不能让你进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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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借用一下电话吗?”
  “你给谁打?”
  “我找方浩,请他批准会面。”
  监护人员有点为难。几个人商量了一会儿,一个监护人员给方浩拨通了电话。
  “方书记,反贪局的焦小玉到了这里,她要求见焦鹏远。按照规定,这是不允许的。请示您,怎么处理?”
  方浩握着电话沉思。他在心里责怪焦小玉为什么突然感情冲动,去见焦鹏远这么大一件事竟不请示而擅自行动,在敏感时期这对她是很不利的举动。阻止她吗,势必引起焦小玉的误会,使她感到失去了组织的信任。况且,这也许是她见焦鹏远的最后一面了,对焦鹏远的隔离审查的行动在一个小时后开始,那时见面就更加困难了。难道小玉事先听到了马上要对焦鹏远隔离审查的风声,才急急忙忙赶去见上叔叔一面?不可能,隔离审查的决定和实施,连周森林、陈虎也不知道,焦小玉怎么会知道呢。那就是巧合了,也许是天意的安排,让他们再见上一面。方浩深信,见了面,焦小玉除了问寒问暖,绝不会谈及案情。想到这里,他说:
  “好吧,我事先不知道焦小玉去看她叔叔,既然来了,就让她见吧。谈话不要超过十分钟。而且,要有你们两名监护人员在场。还有一点,焦鹏远夫妇是不是同意会见焦小玉,我没有把握。这要事先征求焦鹏远的意见,如果他不同意会见,你们就劝焦小玉回去。焦鹏远同志心脏不好,不要刺激他。我说的,你们都明白了吗?”
  “明白,照办。”
  监护人员放下电话。
  “焦小玉同志,方书记批准你会见你叔叔。但我们还要征求焦鹏远的意见,看看他是不是愿意见你。如果他不同意,就不能见。这些是你准备带进去的苹果吗?”
  “是”
  “对不起,我们要检查一下。”
  “请便。”
  监护人员把苹果一个个放在阳光下照,检查是否有裂缝,是否在苹果里有夹着纸条一类的东西。他挑出一个苹果,用刀切开,然后吃了一口,味道正常。防止毒物随食品进入,是一项重要的检查内容。
  监护人员笑了笑说:
  “味道不错,日本富士。你等一等,我上楼问问他们,愿不愿见你。”
  监护人员上楼去了,焦小玉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候。
  沉寂的洋楼没有一丝生气。而以往,这里时时、处处是阳光和欢笑。她不知多少次带着尊崇而来,又不知多少次带着自豪离开。如今在楼上的某一间房里,还存放着她童年的玩具和读过的小人书、在叔叔监督下与东哥一齐动手钉做的小板凳。不久前,守着儿时的;田物她与东哥作过一场撕心裂肺的谈话。她是这座尊严楼房的一部分,分享着它的荣誉与权利。此刻,她又坐在这里,旧物仍在,只是本颜改。不久,这座楼要更换主人。焦家的辉煌永远成为过去,而正是她这双手摘下了焦家的光环。她觉得自己对叔叔、对东哥、对婶婶、对母亲、对父亲、对焦家的每一个人,犯下了背弃人伦的原罪,纵然用一生的泪水也洗不净这种负罪感。
  焦小玉摸着又红又大的苹果,突然产生了对自己的厌恶。这是苹果吗?也许是扭向叔叔、扔向这座市委书记楼的手榴弹吧。既然我当初亲手拆了这座庙,亲手把东哥送进了监狱,亲手把叔叔拉下了马,那我此刻还来送什么苹果,还希望苹果能保证叔叔平安,这不是虚情假义又是什么?我怎么这么可耻!叔叔、婶婶、东哥,我可怜的东哥,我是爱你们,从心眼里爱你们呀!我从道义上背叛了你们,但在感情上并没有背叛你们呀!原谅我,原谅我这个不孝的孩子吧!
  监护人员的脚步声打断了焦小玉纷乱的思绪。
  “对不起,焦小玉同志。我去问过了,他们不愿意见你。你请回去吧。”
  “是叔叔不愿意见我,还是我婶?”
  “你叔叔倒没说什么。你婶强烈反对,她说没你这门亲戚。方书记特别指示,如果焦鹏远夫妇不愿意见,你就不能进。我们要照顾他们的情绪。你还是回去吧。其实见了也没什么好,你反而说不清楚。你又是办案人,私下会见,是违反规定的。”
  焦小玉突然发怒了。
  “我才不在乎什么规定不规定,他是我叔叔,我是他侄女!过去,我从来不提焦书记是我叔叔。以后我偏要提,被罢了官的焦鹏远是我叔叔!逮捕入狱的焦东方是我哥哥!”
  监护人员被焦小玉的突然暴怒一开始吓得不知所措,但很快镇静下来,他拍了桌子。
  “焦小玉,你撒什么泼!你叔叔的问题严重性你心里清楚。你还想仗势撒野,没人吃你这一套。由此而引发的一切政治后果,你吃不了兜着走!你赶快离开,继续胡搅蛮缠,你就是妨碍执行公务,你要承担刑事责任厂
  另一名上了岁数的监护人员温和地劝解道:
  “走吧,走吧,姑娘。我们是为你好,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再说,人家又不愿意见你。你较这股劲,也没人领你的情。何必呢。”
  焦小玉安静下来,连她自己也不明白怎么突然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默默转身离开。


  “站住。
  监护人员指着桌子上的苹果筐,“把这个带走。”
  焦小玉双手抱起苹果筐,觉得很沉,很沉。她感到自己成了一个弃婴;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失去了精神家园的漂泊者;她不知向何处去,也没有人等她前往。真理与正义犹如玻璃幕墙,它只反射光线,但并不产生热量,摸上去光滑而冰冷。此刻,亲情成了她的遥不可及的天边的云,越飘离她越远。
  她走出院门,脚想尽快逃离她亲手摧毁的这个城堡,心却把她留在原地,怔怔地发呆。她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灵魂似乎抛开了她的躯壳,去追天边的云去了。从她身边驶入大院的五辆奥迪把她的灵魂又拉回她的躯壳。车队让她骤然明白,对焦鹏远的隔离审查开始了。用不了多久,叔叔就将被从市委书记楼带走,并且永远也不会再回到这个院子。
  她仍仁立原地,但不再发呆,身体本能地微微震颤,她要等着见叔叔一面。
  五分钟后,亮着红色警灯的头车驶出院门,里面是两名武警军官。第二辆车缓缓驶出,焦小玉发现车里是陌生的面孔,没有本市的干部。第三辆车驶出来了,直觉告诉焦小玉,她的叔叔就在这辆车里。
  焦小玉猛然扑向车门。车速很慢,迅即刹住了车。第一辆、第二辆车也刹住了车,从车上跳下几个人,一瞬间把焦小玉围住。
  第三辆奥迪车的自动窗摇下,坐在后排的焦鹏远对押解人员摆摆手说:“不要慌,她是我侄女,反贪局的焦小玉。她是想见我一面。”
  原来准备把焦小玉推开的武警军官停住了手。犯了错误的首长在军人的眼里还是首长,他的话还是有权威的。
  焦小玉抓起一个苹果,塞进车窗,焦急地说:
  “叔叔,平安,特好吃。”
  情急之中,焦小玉的潜意识挤走了她的意识,苹果象征的平安让她把苹果说成了平安。
  焦鹏远接过苹果,晴晴地笑了一阵。
  “小玉呀,要是苹果就是平安,那还要那么多保险公司有什么用,全民都种苹果树不就行了。”
  “叔叔,叔叔,您恨我吗?我对不起您呀!”
  “傻孩子,我怎么会恨你呢。你不要内疚,你对得起党,这才是根本。你婶老了,身体不好,方便的时候你过来照料照料她。她脾气不好,你也不要怪她。你回去吧,不要影响他们执行公务。开车。”
  车窗摇上,焦鹏远在车里冲焦小玉招了招手。五辆车一出大门,就提速上了大路。
  这时,泪珠涌出了焦小玉的眼睛。她的手一松,十几个大苹果滚落到地上。
  奥迪车内,焦鹏远对坐在他身边的中纪委副书记冯明光像老朋友聊天似地说:
  “老冯,你们给我安排的地方,有没有乒乓球案子呀?”
  “有。老焦,那个地方可以说应有尽有,你会感到非常方便的,肯定符合你的心愿。自然环境也很好,称得起别有洞天。”
  “那我就没有别的要求了。老冯,你想得很周到,谢谢。老冯,无官一身轻,这话还真不假,我再也不用为这个城市操心了。过去,哪样不亲自过问一下都不放心,连修路挪一棵古树,我也得往现场跑一趟,恐怕他们把树挪死了。现在没了我,这个城市不是挺好吗,运转正常。是哟,地球离开了谁都照样转动。”
  轿车在沉默中疾驶。冯明光看了焦鹏远一眼,才发现他已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
  开车的是焦鹏远的原司机。他知道,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给焦鹏远开车了。冯明光要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好给焦鹏远盖上。司机头也不回地说:
  “不用盖,你动,他会醒的。这是他的老习惯了。他平时缺觉,一跑远道,开不了一会儿就睡着了。等他醒了的时候,车里发生什么事他又全知道。有点邪J刀L。”
  “好好开你的车。”焦鹏远没有睁开眼睛,身体随车微微摇晃,仿佛仍处在睡眠状态,似乎轻声说话并不影响他入睡,“以后你给我开车的机会不多了。老冯,我突然想起七二年被意外从五七干校召回,参加林彪专案组的一件小事。林彪的司机对我说,林副统帅经常失眠,躺在床上睡不着,就让司机半夜三更拉他出去转车。专走那些坑坑洼洼的路,有时干脆把车开进冻得邦硬的农田,横着在田梗上跳着走。林彪的身体在车里左摇右晃,裹着件军大农,这样却睡着了。司机见林彪睡着,就把车停下,后面跟着的警卫车就地警卫。林彪的车就这么停在野外,停在农田里;一停四五个小时。我当时听了这件事,仅仅是觉得林彪毛病太多,他又怕水声又怕亮光,不颠他还睡不着。现在猛地想起来,还真受感动。他这是战争条件下养成的生活习惯,在当上副统帅的和平时期也还是改不了。老冯,以后我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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