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最终的欲望初夜-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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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回到娘家后,为了维持生活,与家人商量后,在医院的一角开了一家宠物商店,这大概没有猜错吧。
然而,动物医院和宠物商店之间却有着一种奇妙的、冷漠的关系。例如,商店所卖的狗项链呀猫食等商品,在种类不多的动物医院也能买到。从来没见过医院的医生、美容师来宠物商店,反过来,也从来没见过宠物商店的人去动物医院。
这一带养狗养猫的人很多,医院的候诊室里挤满了愁眉苦脸地抱着笼子的客人,真是到了想找个空位都难的程度。但圭子这边的宠物商店却从未有过如此兴盛的景象。“那是理所当然的啦,我这里从来不卖那种让客人蜂拥而至的东西。还是悠闲的、轻轻松松的好。”说这句话时,圭子多半是站在玻璃柜台旁,注视着路上的行人,要不就在里面的小桌子前喝着茶。这里卖的小狗、小猫,全都放在用布做的箱子里,如同布制的玩具一样,昏昏沉沉地酣睡不醒。
但圭子却具有不同寻常的嗅觉,她可以立刻察觉出常客们去了旁边的医院。今天,我给小猎犬刚收拾停当,走出医院自动门五、六步时,就撞见了满脸笑容、等候在那儿的圭子。“哎呀,面巾,怎么变得这么可爱呢,刚洗过吧,真不错啊。”
圭子很自然地从我手中抱过小狗。她丰满而柔软的胸部和手臂一下就将雪白的小猎犬整个地包容了进去。一向只对家里人驯服的小狗,此时也只摇了摇小尾巴。而我也在抱着小狗的圭子的引导下,不得不走进了里面的那张桌子。
圭子跟小猎狗说了一会儿话后,便给我沏了茶,说起了大人们的话。“你妈妈的身体好些了吗?”“嗯,托你的福,天气转暖后咳嗽已好多了。原来还担心要住院呢,不知怎么搞的,会变成这样。”“那真是太好了。寒冷对老年人影响最大了。啊,太好了。奶奶生病了,面巾也很难过呀。真太好了。”圭子又开始用幼儿语跟刚放到地板上的小猎犬说话了。圭子大概有五十岁了吧。但丰满、白皙而富有弹性的肌肤,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许多。细长的眼睛和精心描画的眼线,也显得很时髦。质地上乘的开斯米毛衣是这一带女性共同的嗜好。胸前的装饰,是一条有点眼熟、镶有小猫坠子的银项链,这也是我难以离去的原因。
宠物商店的故事(2)
我在附近自家的一块地方改造后开了一家小店。经营进口装饰品和餐具。那条装饰着猫的项链是去年我卖给圭子的。到底是宠物店的老板,圭子对那些带有动物的装饰品总是目不转睛。英国制造的那条项链价格自然非常昂贵,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大概是注意到我的目光的缘故吧,圭子眼睛向上翻了一下微笑了起来。这是一种与中年妇女不太相称的滑稽的笑容。“啊,是这个吧。我非常喜欢呀。来店里的客人也称赞不已呢。”她用手摸着那条项链。那手依然是那么白净而丰满。
“内田小姐那儿都是一些典雅大方的东西。我什么都想要啊。到底是有名的专业美容师,就是与众不同嘛。”啊,又来了,我顿时厌烦起来。
长期以来,我一直从事化妆师的工作,这已是我回家之后八年前的事了。独自一人生活的母亲已年过七十,必须要有人来照顾了。早就出嫁的妹妹,以我照顾母亲的生活为条件,放弃自己的财产继承权。于是,我便把家里的客厅和旁边的屋子打通,开了一间不足三十三平米的小店。得益于老朋友们的帮助,店里出售的商品也不必我亲自去进货。客人不仅有附近居住的太太们,最近也有开车前来光顾的客人。老太婆和中年女人两人的生活也就这么维持着……所有这一切,圭子早就知道了。圭子最擅长的便是一边伺弄着小猫、小狗,一边漫不经心地从宠物主人那儿打听到很多消息。我在不知不觉中也说了一些事情。
与人打交道的医生和护士都会为患者保守秘密。有人认为这是原则,于是便在此基础上形成了一种不成文的契约。而与猫、狗打交道的人们却没有这种规矩,这是我最近才意识到的一个问题。患者都是一些不会说话的动物,但通过抚摸小狗的手、梳理小猫的刷子开始,宠物主人的秘密则被轻易地泄漏出去了。
圭子对附近养宠物的女人们是十分了解的。暗中也谈论自己的事情,她对此似乎毫无察觉,厚厚的嘴唇总是毫无遮拦地说个没完没了。“唉呀,那个高木太太的女儿。”圭子提到高木太太,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再说是住在第三条街的那位养了两条狮子狗的太太,我才算对上了号。带着母狗和小狗的那个女的,在公园里,有几次我也跟她说过几句话。年纪和我差不多,大概四十多岁了吧。因为是在早晨散步的途中,她经常身穿牛仔,脸上没有化妆,但我看得出她是一个极其标致的美人。略显松弛的大眼睛,透出的凄婉与哀伤却另有一种风情和韵味。有时也陪伴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少女。其相貌却不及她母亲的一半。她有着现在年轻人所特有的尖下颚和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对动物似乎不那么讨厌,还跟我的小狗说起了话。和气的母亲像是要缓和我和她女儿之间的关系似的说道:“这只小狗叫面巾呢。”“是吗?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是啊,我领来的时候,它非常可怜,一直紧紧抓着面巾纸的盒子,所以才叫面巾的。”带着狗的人们谈话,通常都是从一些最浅显的话题开始的,所以,我对女孩的事了解得并不多,她究竟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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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商店的故事(3)
“这个嘛,她考取了学园。但却是进了外人看来根本就不可能考及格的高中部。”圭子像宣布了重大新闻一样,说完后鼻子哼了哼。说到学园,它是附近的一所名牌学校。直至升入大学都是免试的,所以,现在变成了学生成绩两极分化很明显的学校。“嗳哟,这也不错嘛。”我喝了一口圭子沏的茶水。她在桌上放了一个电茶壶,所以,日本茶一直都是热乎乎。我一直屏住呼吸等待着,因为我知道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那个高木太太,原来是做姨太太的。以前啊,还是银座的商店老板娘呢。”“啊,是吗?”我想,此时每一个女人都会歪着脑袋故作思索地轻轻嘀咕一声“嗯”。如果表现得不是如此吃惊的话,也就同时意味着让对方不要再说了。圭子的言辞逐渐由粗鲁变得柔和了一些。“但是呀,那个高木太太,除我以外的人,她是绝对不会说这些事的。这一带,离了婚,得到一大笔赡养费的人有的是。可是呢,在我看来,有一所大房子,将来的一切也安排得井井有条,有什么不好。那位小姐,当然没有领到户口了,那是个私生子啊。”
这席话像圭子这样能轻描淡写地说出口的女人,我还是头一次碰见。相对于年龄,那过于艳丽的粉红色的口红却与她那白皙的皮肤十分相称。不管你离她有多近,也丝毫感觉不到口臭和恶意。“但是呢,即便是私生子,却也让她进了那里的学校上学,你不觉得有本事吗?这件事,高木太太倒什么也没说。我猜想他先生一定有有名的政治家。”“但是,这种人到这种安静的地方来,马上便会轰动起来的。”“所以才是这样的呀。”圭子的一只手摆了摆。印第安风格的戒指闪亮了一下。她有时也佩带一些不相称的首饰。“高木太太是三年前盖了那幢豪宅搬进来住的。可是,只有她们母女两人生活,从来没看见过那个男人过来。我觉得他一定是一个年纪很大的政治家,只能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发号施令啦。”于是,圭子便把有可能的几个“候选人”的名字数落了出来。虽然店里连一本周刊杂志都没有,可圭子却对政治方面的动向了如指掌。“开这种店呀,有许多的人来,可以听到许多的事情,还真长了不少耳闻之学呢。”这次,她又提到了住在第二条街的那个女人的名字。那女的是个寡妇,她丈夫是当了多年众议院议员、有着丰富经验的大臣。她养了一只非常出色的英国犬,每天都带它出去散步。六十岁的她,从来没有被狗拉着跑的狼狈样。她挺胸抬头、和颜悦色地跟人打招呼的架势,总隐藏着一种十足的威风。女人和狗都可以称为是这一带的知名人士吧。“那位夫人啊,现在还能镇住那些政治家呢。以前到我这儿来打扫落叶的人说,经常听她说电视上的讨论尽说大话,可笑之至。但是呀,那位夫人也挺够呛的……”。圭子自己先深深地点了点头。“和独身女、女婿合不来。不是只身派往国外,而是由于关系太僵,分开住了。可毕竟是一个刚强的人,从来也不会溢于言表,真了不起啊……”。
宠物商店的故事(4)
圭子终于像胡椒调味一般,在最后说了句赞美的话。这也似乎是将前面的话一笔勾销一般,产生了不同反响的效果。
话题有转到了最近她比较关心的女演员身上。从孩提时就比较熟悉的她,如今已成了几乎没有一天不在电视上露脸的、最受人欢迎的人物,对此,圭子得意得难以自持。她总是把说了无数遍的内容,当作新奇的事情颠来倒去地不停地重复。“道子小姐……”。道子就是那位女演员的真名。“以前可喜欢看我家的橱窗啦,她可想养一只狗啦,但她妈妈说不行,就是不让养。”
道子从小就是那种身材高挑、回头率高的漂亮女孩,上了中学,便当了童子军的模特。那时,利用演出的报酬,立刻在圭子家的店里买了一只波美拉尼亚狗。到此为止,我都可以编得出来。但毕竟只有圭子才具有那样的观察和言辞。“道子虽也称得上是在这里出身的小姐,但还是有点区别。她家的房子是租来的,那时又恰逢她父亲失业,母亲在膳食中心干活。她刚出道的时候,还在哪里打着工呢。绝不是‘成长在富裕的白领家庭’,可她还真了不起,出了嫁,还盖了房子。那儿原来是租的房子,可一定是道子小姐把土地买下了。她可真是个好孩子,非常孝敬父母啊……”。
我绝不是那种清高的女人,所以对那些从圭子口中滔滔不绝的传闻并不怎么讨厌。况且她还恰当地使用了一些感叹词。但看准时机,我也想抱起狗,跟她说再见了。“呆了这么长时间,到了看店的人回家的时间了,告辞了。” 圭子也像住在这一带的女人一样,竭力挽留我。“看店的人,是不是店里的人。”“啊,是来做临时工的。”“哎呀,是吗?我还以为是来看护你母亲的人呢。要是这样的话就好了。请你母亲多保重。”我不禁为圭子是否知道我母亲的事而吓出了一身冷汗。最近,母亲的行为举止有些像老年痴呆症的早期症状。虽然现在还不至于那么严重,但今天早晨和妹妹商量后,觉得还是必须抓紧治疗,必须比以前加倍小心。亲亲抱在手中的小狗、喝着热茶的时候,我也在不知不觉中说了一些自己的事情。我完全没有要把听了别人的故事作为一种感谢而将自己的秘密全盘托出的意思。“那么,面巾,下次还来啊,再见,一定来啊。” 圭子抓住狗的一只爪,像挥手一样左右摆动着,真想捏一下那只不厌其烦、听凭摆布的小狗。八岁的面巾,如果是人的话,正好进入由中年向老年的过渡时期。小猎犬不久便得了耳疾。母亲跟我说,这段时间,它耳朵的伤口化脓,湿漉漉的。“最近刚去过医院,擦了药,应该没事的。”看来,再忙也不能置之不理啊。去客厅吃中饭时,母亲又哭了。这段时间,我说话的口吻粗暴而令人生畏,有时母亲像是威胁一般哭哭啼啼。这也是母亲衰老后的反常现象之一。我想这大概就是在一步步走近地狱吧。母亲疯了之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前面提到过的、两个儿子上了学的我妹妹,是一个内心极端利己主义的人。以放弃财产继承权为条件,拒绝照顾母亲。虽说是放弃财产的继承,但这仅只是指房子,对父亲遗留下来的存款和股票,妹妹还是相当在意的。但跟这种人是无法沟通的。处在抚育儿女阶段的女人,为了坚守住自己的幸福,是多么的顽强、多么的老奸巨猾。这一点,我已从以往的经验中领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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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商店的故事(5)
“总之,还是带你去医院。这大概会好一些吧。”我无法使哭泣不止的母亲平静下来,便赌气出了家门。天气阴沉沉的。当我把狗带去医院时,先把它从笼子里放出,用绳拴着走。没有走大街,而是走了那一条离早晨散步的路很近的散步专用道。肉眼已能清楚地看见花蕾绽开的红色。这一带是观赏樱花的胜地。虽是胜地,但在住宅区里,毕竟规模太小,也没有那灯红酒绿的热闹,只是一个寂静祥和的地方。粉红色的隧道之下,前来散步的人与日俱增,不由得使人惊叹:这一带竟住着这么多人!
过了桥,穿过高尔夫球练习场便走进了大街。这样,便可以不经过圭子的商店门口而直接去医院。虽然我没有必要这样回避她,但跟母亲吵嘴离开家时,我就不想再看见她那副得意的笑脸。
但是,毕竟心里当回事,我还是朝她店那边看了看。店前面站着一个女人和一只中国狗。她是不是也被圭子给“逮住”了?她苦笑着推开了门。低微的机器声持续了一会儿。我没有走进去,呆呆地看着那女人的侧面。
她很像石黑久子。久子的鼻子很有特点,就像是做过整形手术一样,神气十足地向上翘着。现在,站在那儿的中年女人的鼻子正是这样的。笑了,那薄薄的嘴唇向上翘的样子也是一模一样。那女的就是石黑久子吗?但不会轻易发生那么巧的事吧,我心中立刻回响起一个否定的声音。她不是住在横滨的郊外吗?况且站在那里的那个女人已经上了些年纪。十年前,三十四岁的她,不用算,比我小一岁。然而,牵着狗的那个女人的头发,大半部分都已经白了。尤其是耳朵旁边的那些白发,犹如早春时节刺入肌肤的风一般摇曳着,这更加突出了那个女人的衰老。
是久子吗?我的目光凝固住了。所幸的是,医院前面是一片丛林,身体再向屋檐里靠近一些,对方就看不见我了。面巾莫名其妙地轻轻叫了两声。我用鞋尖一边制止狗,一边观察那个女人的侧面。我渐渐感到不安起来。因为我从未碰见过在我意识中曾无数次想要杀死的久子。这时,那个女人的狗似乎厌倦了女主人的长谈,冷不防地蹲在凹凸不平的地上。从我这里看过去,狗毛的光泽很差,深褐色的毛球仿佛沉重得要坠落下来,有的变成了一大块疙瘩。大概由于如此之多的毛密集在一起,使它也跟女主人一样在寒风中颤栗。是不是风的缘故,我的后背也感到一阵不寒而栗。中国犬是十三、四年前比较流行的狗。于是,我想起了久子的丈夫了治的话。“这次,家里养了一只中国犬。孩子在广告上看到后无论如何都想要。”我在从心里喊出绝对没有错的同时,也在嘟哝着,哎呀,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的呀,这一切一直在我身上到处乱串,令我快要窒息了。于是,推开了门,又听到了机器的声音。“你,请等一下。”同时出现在那个身穿藕荷色对襟毛衣的人面前。“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呀。刚才自动门开来关去的,我还纳闷是风在作怪呢。”我后退了几步跑了。于是,我脑海中一直在想必须要离开那个庞然大物。途中,我的左手还几次进行过抵抗。那恐怕是因为狗在那儿磨磨蹭蹭时,我硬拉着跑的缘故吧。一直跑到散步专用道时,我才恢复了正常的呼吸和思考。并不是因为如此这般奔跑的缘故,但我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还觉得恶心想吐。当然我没有吐出来。成|人是很少呕吐的。为了小心起见,我将头伸向前,用中指压住了嘴唇。狗了低声叫了起来。“安静点。”我怒视着它,用鞋尖轻轻地踢了踢它的背。柔软的毛让我一下子想到了那只中国犬,一种难受的、苦涩的感觉又涌到了嗓子眼。
宠物商店的故事(6)
第二天,我开始考虑什么时候去圭子的店里。上午的话,她店里的那个年轻女店员又是打扫又是打电话什么的。即便是下午圭子不在的时候去,倘若去的太早,正碰上那些刚给小狗梳洗完毕准备回去的女人们,这样就和圭子呆在里面桌子的几率很高了。是吗,这次晚一点去的话,正值那些放学回家的女学生站在商店的橱窗前,观看正在出售的小猫、小狗的时间。思前想后,看上去圭子店里是那么的空闲,但要深入细谈的话却十分困难。不行,深入细谈仅只是我个人这么想,最终必须给圭子一个随便来聊一聊的印象。这也是比较困难的。也许对她那种感觉灵敏的人来说,别的女人想要打听什么事情的话,她是立刻就会觉察出来的。
对这种女人演戏,对我来说无疑是很拙劣的。翻来覆去想了之后,我还是决定带着面巾去了。想想看,我从来没有不带狗去她那儿的。
“真精神,真漂亮啊。”她每次都要用幼儿语跟狗说几句后才开始谈话的。一只狗和一只猫仿佛成了她和一般女人们交往的入场券,也像她们之间的润滑剂一般。在这个城市里,无论这个女的是谁,没有狗和猫也就不可能和圭子打交道了。
面巾从昨天开始就脾气特别得不好。因为我突然踢了它,而且,对它也疏于照顾的缘故吧。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圭子很快就觉察到了。
“哎呀,面巾,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来,阿姨抱抱,乖。”
一只雪白的、毛茸茸的小狗,如同赠品一般递到了圭子手中。刚才还磨磨蹭蹭的面巾,终于陶醉地闭上了眼睛。圭子丰满的胸脯间是不是挂了催眠药?面巾比我或者妈妈抱着时还要舒服地闭上了眼睛。狗也有睫毛,白白的睫毛时不时还上下晃动,那是在窥视我这里。嫉妒之余,我不禁想起了“狗畜生”这个词。
圭子抢先又快言快语地聊起了上次提到的那位女演员。她好像有一个秘密的恋人。为此,她家附近经常有杂志社的摄影记者在跟踪。“道子的妈妈还来我家发过牢骚呢。连垃圾都没法倒啦。这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这种人在家里与情人幽会嘛。”“哎呀,和家里人一起交往有什么不好呢?”自己也觉得那是一句虚伪的奉承话。从前,我也摆弄过那些被称之为女演员和歌手的头发和脸